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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黄粱客栈-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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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她死了?不过是假死罢了。”她一笑,耳边隐约已经听见了喧闹。
皇帝没在意到异常,面色一惊,“你说的是真的?”
“我自然能让她再次醒过来,不过皇上得答应不杀我。”
他再次坐到清和榻边,眸光闪烁,“好,你若是救回清儿,朕自然放了你。”
君澜当然不信他,她也救不回这人。
她来时身上所有东西都被搜刮了一遍,连头上的一支尖头步摇都被拔走了。
所以皇上这才与她共处一室的,毕竟她一个弱女子,皇上可不担心她会做出什么来,只怕她求个痛快,自己没法折磨她。
缓步上前,清和榻边的凳子上放着药碗,天青色的底,细碎的冰纹。
“不好了!陛下,不好了!”
一声惊雷,皇帝下意识往门的方向看去,君澜眸光一深,顺手将碗拿起在桌子边一磕。
碗应声而碎,手上捏着一片碎瓷。
皇帝一愣,起步就要往边上闪,若是他要跑,君澜一个弱女子哪里追的上他。
君澜当机立断,身子冲着榻上的清和而去,想到她说清和没死,皇帝一下扑过来,“大胆!”
君澜旋身躲过他的手,后退一步,皇帝扑在清和身上。
她跟着冲上前将瓷片比在他脖子上,“别动!”
皇帝一僵,与此同时,“南郡王和孟渊造反啦!!!”
什么?!
君澜一把抽出他头上的发钗,毫不犹豫的扎进了他的心口!
“呃!”他张着嘴呼哧着。
“陛下,您可别乱动,臣女虽说手无缚鸡之力,可是臣女好歹也博览群书,医书也是看过不少的,这个地方,稍不注意就捅破心脏了,到时可是回天乏术。所以,陛下乖一点。”
“当然,臣女没有实际做过,或许有些偏差,陛下担待着些”她轻声道。
第十五章 君澜()
有人破门而入;君澜冷眼看过去。
“退后!”她冷声道。
众人左右互看,小步往后退着。
“别啊!”皇帝准备说些什么;君澜一把按住发钗,瓷片还放在他脖子上。
“诸位,门外已经打进来了吧?你们真的还要跟着这个君主吗?”
那些人犹豫了,君澜手下使力,皇帝脖子上顿时一道伤痕;“孟家的仁义之名,你们都是知道的,如今你们回头是岸,只需要帮我守在殿外;不多做什么;自然少不了好处,而且孟家绝不会迁怒你们。”
“你们想好了,皇帝如今在我手上;我这手一按下去;他便是死路一条,到时你们眼睁睁看着皇帝死了;一样也是个死。就算皇帝不死;你们已经犹豫了;皇上可不会放过你们,如今;你们已经与我是同一条船了。怎么选择;公公;您是宫里头的人尖子,不会不知道。”她看着打头的大太监。
“不,不会的,朕不会这么做,你们快救朕,朕赏你们人人黄金千两,全都封大官!”他急切道。
君澜一笑,看着犹豫的众人,“你们信吗?这个皇帝,他的臣子还在前线为他打仗,他的家国遭受敌袭,他呢?转头就要杀掉臣子的家人!”
“我的身份诸位都是知道的,若是将我保护好,送到孟将军面前,还愁没有大功吗?”
宫门缓缓在眼前被关上,皇帝绝望的眼神渐渐死寂,“不!你们这些叛贼!朕要杀了你们,朕要诛你们九族!”
他顾不得性命威胁,疯狂的挣动起来,君澜按不住他。
“来人!”她冷声喊道。
“谁敢前来捉住他,我让他脱奴籍为官,赏千金!”
跟着便是众人进入,皇帝被按倒在地,他挣扎中胸口血液不停,目眦欲裂,“好狠毒的女人!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不得好死!朕乃是天子,你们这些狗奴才!”
君澜拿了帕子堵在他伤口处,寻到了他随身携带的玉玺抱在怀里,跟着人一起等待叛军到来。
孟渊走到半路上就原路返回了,而且他当场宣布造反。
这时代,将领造反,手下是没有选择权的,要么只能同流合污,要么就是暗中杀害将领领功,但你不知道身边人是什么想法,又不敢说,为此,人心复杂,只能一起造反了。
他杀一儆百,将没有可能归顺的两个逃兵处置了,震慑全军。
孟渊看似大大咧咧,可本身是个有野心的人,从下棋就看得出来,他只是在君澜面前不一样。
他在战场摸爬滚打数年,和如今的皇帝同窗多年,早就知道皇上不可信,而他本身,可不是读什么圣贤书的迂腐之人。
这世上唯一能阻止他的就是孟安夫妇和君澜,但是孟安去抵御蛮族,姜文瑜如今已经是惊弓之鸟,君澜被关押。
他早在天牢之外守着的第二日就下定了决心,然后暗中与同样野心勃勃的南郡王联合,出兵那日带南郡王心腹出城去西北之地搬动大军。
同时五日后动手,两人同时逼宫,谁先杀了皇帝,谁就是霸主,同时能娶祝君澜。
孟渊虽然不知道南郡王为何突然对君澜起了觊觎之心,但是既然如此,他也不会让他活就是了。
孟渊深藏不露,他本身战无不胜,偏偏也不知为何一个鲁莽傻将军的称号就落在头上,给所有人就是这么个印象了。
南郡王与他达成协议,谁知出城之后,分道扬镳之时,孟渊杀了这位心腹之人。
接着派了另一位巧言善辩之人,拿着信物去西北召唤军队。
及至到了如今,南郡王与他里应外合,但他先分出一百精兵前去国公府,欲要将孟家剩下的人全部抓起来,跟着自己亲自去了天牢劫狱,一刻钟后才让精兵打开城门。
孟渊带着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径直扑入皇城,因为那日君澜与他去向天牢之时,就在他手心交代,皇帝七日之内,必定会将她带入宫中,届时她便危及性命。
南郡王天牢之中没找到人,跟着也进了皇宫,两人到了这时,已经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了,毕竟眼看着皇位唾手可得。
但皇帝还没找到,两人也没心急的窝里斗,各自分头行动。
直到来到清水阁,清和的居所。
君澜面上一直沉着不变,皇帝唠叨,她直接拿了帕子堵住了他的嘴。
门外沉重的脚步声渐渐接近,门内人呼吸也渐渐加重。
君澜先发制人,“来者何人?!”
南郡王眯了眯眼,挑起唇角一笑,这天下注定是他的,凤后之命的祝君澜在这!
“祝姑娘,是本王。”他笑道,连声音都放柔了。
门外人影高大,不是孟渊。
君澜侧首看着眼眶通红的皇帝,“陛下,臣女还没告诉您,您捧在手心的仙子,都舍不得多碰一下,其实啊,早就与南郡王有过无数苟且了,臣女亲眼所见”
“唔唔唔!”他不肯信,挣扎起来。
“她一开始就是南郡王的人,估计也是没料到陛下是个这么蠢的,好骗的很,轻而易举就离间了孟渊和您。可笑陛下在宫廷生长,竟然真的会信所谓的山林孤女,天边仙子的故事。”
她说完没去看他挣扎的目光,转而看向殿门。
门缓缓从内向外打开,南郡王身边兵士环绕,此时就站在门外看着她笑。
他摸出一块木牌,上面是精雕细刻的一只凤鸟,指尖摩挲着,笑微微的看过来,“祝姑娘,本王觉着,此物与你极配,想赠予姑娘。”
指尖抬起,微微一松,凤牌吊在空中轻轻晃动着,配着他含笑的脸。
君澜看向他的方向,忽而严肃的面色灿然笑开,南郡王一愣,跟着整个人往前狠狠趔趄一下,后心仿若撕裂般疼痛,胸前也突起三处。
他张着嘴,脸颊抽动着,目光看着君澜的方向,不甘的伸了伸手,“啪”凤牌坠地。
“砰!”南郡王整个人向前扑倒在地,露出身后宫墙上张弓射箭的孟渊,他的后心,赫然刺入了三只黑色羽箭,这是独属于孟家军的箭支。
南郡王的部下哗然,急忙拔剑面向孟渊,一时到没想起身后有个万能人质。
“成王败寇!南郡王已死,尔等若非要为他报仇,那本将军便只好带着十万大军将诸位围杀在此了,若尔等缴械俯首,本将军以孟家军的名义发誓,绝不赶尽杀绝!”孟渊缓缓收弓,冷声道。
诸人犹豫片刻,有人咬牙反身往殿内跑,欲要拿住君澜。
“嗖!”羽箭没入背心,当场毙命。
孟渊眉目阴沉,“若再不放下武器,便也不必投降了!尔等可以试试,看是你们抓人来得快,还是本将军的箭快!”
若是这些人齐心协力一拥而上,抓住君澜轻而易举,但是谁都知道,先动的人就是死,谁都想活,一时间,没人敢动。
“噼里啪啦”一阵响动,武器落了一地,整齐划一的单膝跪地,“见过将军!”
当初西北之地带来的也就五万军队,孟渊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带太多人是管控不住的。
而且他在进城之前,留了三万西北军在城外,只带了两万西北军进城,十二万人抵御十万御林军,对孟渊来说,已经是十分轻松了,御林军虽说厉害,可是一旦进入编制,基本多年没再参战了,和久经沙场的孟家军可没法比。
君澜身边的人跟着跪地俯首,只有她稳稳站起身来,笑看着自己的大将军。
孟渊步伐稳健,眉目带着血气,因为行军,脸上有了风霜之色,甚或几滴干涸的血迹,长了些许胡须,看着成熟不少,周身煞气弥漫,这是她以往未曾见过的模样。孟渊从来在她面前是傻气的、率性的模样,他也从不让她瞧见自己这样。
他来到她面前,所有人都低着头,孟家军在外面收西北军的武器,整个世界他却只看见她。
伸手将人一裹,孟渊埋头在她发间深吸一口,这才停下颤抖的心脏,他难以自控的吻着她的发,“烟烟”嘶哑的喊她。
“我的大英雄来了,我就知道,你从不让我久等。”她轻笑,前生亦是,即便她被远嫁和亲,他也来了。
现在不是温情的时候,孟渊松开她,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觉得消瘦许多,心里又是心疼。
“先去外面等我,我和皇上说会儿话。”
边上的人十分识趣,自动自发的无声退下,君澜握住他的手,含笑道:“好,我等你。”
将玉玺放在他手里,她转身出门。
孟渊看着她出去,直至门关上,这才垂首看向要死不活的皇帝。
抬手扯下他口里的布团,“子鳞。”
这是皇上的字,很小的时候,孟渊那时不懂事,和太子还很要好,便时常这样喊他。
“呵,你如今高高在上,朕是阶下囚,何必这幅作态!”皇帝知道,到了这一步,孟渊不可能放过他。
“曾几何时,我与皇上也是交心过的,可惜,还是到了这一步。”他轻声道。
“是,是交心过,在朕心里,你是朕的忠臣良将!你可知朕对你抱有多大的厚望?啊?孟渊,你扪心自问,你们孟家,朕何尝亏待过?”
“可是你呢?你为了一个女人!一个红颜祸水害我大靖!你谋朝篡位,做了永世奸贼!你犯上弑君,大逆不道!”
孟渊低低的笑起来,半蹲下身看着皇帝,“对啊,抱有厚望,皇上是大方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肯给臣,真是不亏待。可没办法,臣哪,看不上那等货色!”
“臣本就野心勃勃,乱臣贼子又如何?奸佞之辈又如何?成王败寇,如今臣,想做君便是君,大逆不道?便是大逆不道!”
“你”皇帝没想到他反而这样痛快的认了,“你竟然”
“你我还有同窗之谊,当年你那些率性真诚,如今便都是假的?!”
“你还敢提同窗之谊?”孟渊倾身揪住他的领子,“你既然还记得同窗之谊,你怎么就忘了,祝少傅,他是你的恩师!你却要杀了他唯一的后人!”
“还有,什么叫为了一个女人?可笑!臣自己醉心权术,自己想要当皇帝,自己想要造。反,自己想要天下!何必怪罪我的女人?她自当安心永世无忧,且至高无上!男人争夺天下,何必让女人做由头洗清自己?”
“你眼中只有别人的错误,却不知自己蠢的可笑!真正的红颜祸水是你的清姑娘,你为了她连脑子都丢了!而我的君澜,”他顿了顿,掷地有声。
第十六章 君澜()
君澜站在汉白玉阶上;看着下面地砖上一片瓢泼血迹,红的刺眼;空气中腥味扑鼻。
她面色沉凝,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厌恶,只是莫名复杂。
姜文瑜被人带过来找她,孟家的家丁都是家将,个个以一挡十;算是孟家最后的退路。
隔着人群,姜文瑜见了她,腿一软便倒在丫头身上,捂着嘴;后怕的哭了起来。
君澜急忙提了裙子要去她那;身后门“吱呀”一声,孟渊提着一颗头颅出来,随手扔给了一边的小太监捧着;那小太监煞白了面孔;两手颤颤巍巍,腿都软了瘫在地上。
“你”君澜无奈。
孟渊看了看地面;肃着脸走过来;俯身打横一抱;君澜下意识攀上他的肩膀,没想到这人突然大胆起来。
她细细一瞧;却见他变得微黑的脸颊颜色更深;耳尖已经红透一片了。
“快些将我放下来;伯母还看着呢。”她轻声道。
“地上太脏了。”他咕哝一句,大步越过鲜红的地面。
将她放在姜文瑜面前,君澜微红着面颊躬身,“伯母。”
姜文瑜擦擦眼泪,急忙拉着她的手上看下看,又去看儿子,确定了两人完好这才狠劲拍了一下孟渊。
“你!你这个孽子啊!”她哭了一声,抬手又要打,却是哭得更厉害。
他们孟家几代忠良,如今却成了造。反的逆贼。
君澜忙扶住姜文瑜,“伯母小心些。”
“你先去忙别的事吧,我陪着伯母去休息。”她使了眼色。
孟渊只好转头走了,君澜吩咐人将姜文瑜带到一处空殿,将她安放在榻上。
“伯母,如今事已至此,再多懊悔也是无用,我知道这次的事情与我脱不开关系,您若是要怪,便怪我吧。”她拿起帕子为她擦脸。
“你们呀!”姜文瑜叹了一声,“我哪里能怪你,这次事情不是你的错,你也别往心里去。”
“多谢伯母。”她轻声道。
姜文瑜这几日一直伤怀没休息好,挣扎着说了那两位守门人的恩情,便跟着睡了过去。
孟渊围困了城外的西北军,杀了几个不听话的将领,跟着将西北军打散编制进孟家军里头。
他惦记着前线的孟安,刚处理了军中的事,这头直接就称帝了,让钦天监的人傻眼了半天,还指着这个讨好新帝呢。
你说你如此不按规矩来,没有黄道吉日,没有上好的称号,想到什么是什么,万一不吉利多不好。
姜文瑜和君澜都留在了宫里,姜文瑜毕竟是个古人,深受忠君爱国的熏陶,目前心里还堵着,而且只要一想到孟安的反应就头疼。
老子还在前线为国打仗,儿子转头就已经篡。位了。
君澜陪着孟渊在否极殿批折子,虽说头天上任,可是这些日子事情也着实多。
孟渊干脆的很,前朝忠臣基本都是文臣,没几个武将,那些圣贤书一辈子的,听闻靖朝没了,好几个都在家中自缢了,剩下的几个忐忑等待命运。
“这些大臣先前都各自为官多年,掌握自己那一块早已十分熟悉,若是将他们全部一次性废除,那你这新朝啊,内务也基本废了,光会打仗有什么用?粮草没人征集,士兵的饷没人发,军衣没有,军鞋没有,武器没人制造,你拿什么打?”君澜看着折子,劝道。
孟渊何尝不知,只是这些个人如今混不吝躲在府中不出,他能如何?
“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怎么坐到这的,那些大臣都是文人,哪里敢与你这样蛮横杀上来的对话,何况你如今的态度未明,他们如今还活着,便已经说明了想法。他们不是不能接受新朝,而是等着你的态度。”她笑。
孟渊手不老实,她坐在半边龙椅上,侧着头和他说笑。
君澜眼神瞟向他小心拢在肩膀上的大掌,孟渊假装没看见,故作正经的催促道:“那你说说,要如何是好?”
“你亲自去请,往后只怕压不住他们。你往后是皇帝,便要保证自己的威势,不如我去吧,你不是说让我为后?我也算能代表你的态度,还不算折辱他们。”
孟渊一喜又一怒,“你当然为后,可是让你跟那些老匹夫低三下四,我可不喜欢。”
特别是张丞相,还有他的儿子张天文,当年和他们都是同窗,与他算得上一句冤家对头了。
“可你如今既然坐了这个位置,便要明白礼贤下士!帝王和将军可不是一个标准。”君澜拿指尖戳他。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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