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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帝王心:第一宠妃-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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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龄哇得大哭起来,蹭着嗣音不肯离开,彦琛看得心疼正要过来劝,嗣音已把女儿抱起来,亲亲她肉肉的小脸嗔笑:“动不动就哭,你不是犟得很吗?还去不去后殿那里了,去不去小池塘了?”

    初龄撅着嘴,哼哼着,见娘亲神色严肃,只能点点头。嗣音又用手比了比,说:“娘不再说第三遍了,下回你再犟还是要打你。你要长那么高了才可以去那里,就是去也要谷雨、念珍她们或姐姐带着才行,听见了没有?”

    初龄双手勾着嗣音的脖子,把小脸埋到她肩后去,撅着小屁股伏在娘的身上,嗣音顺手轻拍了两下问,“听见了没有?怎么又不说话?”

    彦琛看不下去了,站过来说:“你别打她。”

    嗣音闻言一怒,竟是瞪了皇帝一眼,也不理他,抱着女儿起来往后走,到后殿临窗指着外头的池塘说:“那里真漂亮呢,可是也很危险,水很深,我们初龄还没长个儿呢,你要是掉下去了,就再也看不到父皇母妃,也看不到哥哥姐姐。娘看不到初龄的话,会天天哭,初龄要我哭吗?”

    初龄的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无限渴望地看着那小桥流水,抿嘴想了会儿,才答应嗣音说:“初龄不去,娘不要哭,不哭。”

    嗣音方笑得甜,亲亲女儿说:“初龄要是乖乖的,母妃就给初龄养只小狗,跟云葭姐姐的一样,好不好?”

    听说能养小狗,初龄倏地就忘记那池塘亭台,兴奋地抱着娘又亲又啃,弄得嗣音满脸的口水,笑呵呵嗔她:“初龄是小狗呀?”

    跟过来的彦琛又忍不住了,霸道地伸手来抢过女儿,一边说嗣音:“你这么说女儿是小狗,越来越胡闹了。”一边哄初龄,“等龄儿长高了,父皇带龄儿去宫外去江南,看山川湖泊,比这小池塘好看多呢。”

    初龄大概不是很明白父皇这句话的意思,反正知道父亲是什么都顺着自己的,就用力地点点头,朝母亲得意的笑起来,还不忘提醒她的许诺,嘴里嘟囔着:“小狗。”

    嗣音却绕开彦琛,唤奶娘来,“公主该睡了,奶娘抱去哄,带话给谷雨她们,别的事都可以疏忽,但时时刻刻看着初龄,不许叫她到后面去,你们带着也不行。”

    奶娘应下,上来怯怯地从皇帝手里抱过小公主,欠一欠身便离开往东配殿去。寝殿内一时无人,嗣音转身气呼呼地看着彦琛,此时此刻仿佛忘记他帝王的身份,竟道:“皇上可知道民间有句话,说‘养女不教如养猪’。”

    彦琛一噎,也气道:“你今日是怎么了,教训女儿不够,又来教训朕?梁嗣音,朕可是皇帝。”

    见皇帝着急的模样,嗣音嗤得笑出来,说:“皇上自然是皇上,臣妾哪里敢教训您,只是这句话自小听父亲念叨罢了。皇上疼女儿,一味宠着她顺着她,她如今还不懂事,只知道有您撑腰就什么事都能做到。可那池塘是她能去的吗?那日带着孩子们四处逛逛,到那一边时就与她讲清楚不可以去,当时不是没听懂,也是满口答应的。今日却自己甩开奶娘往那里跑,被奶娘捉回来就又哭又闹发脾气连点心碟子都摔了,难道臣妾不教训她吗?”

    “你看看你,朕不过说一句,你就这么一大车话。”彦琛自知无理,勉强说,“你骂她便是了,打她做什么,那么小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梁嗣音,你若再打她,朕可就把初龄抱走了。”

    嗣音哭笑不得,又听皇帝一口一个“梁嗣音”那样唤自己,心里更生气,索性不要理睬他,坐到一边去闷着。

    彦琛本来就没道理,两人僵持半天,反是他先来哄人,如初龄那样拉拉嗣音的衣袖说:“你生完丫头的气,又要生朕的气吗?朕几日才见她一回,她却跟着你,朕难免多疼她一些,你也要吃醋吗?朕不过叫你别打她,你就不能让一步。”

    嗣音气道:“哪里打她了,不过在手心上拍了几下,都不带疼的。皇上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一点点小事就大哭大闹,都是您惯的。”

    “好好好,都是朕的错。”彦琛坐到她边上,耐着性子哄道,“我们难道要为女儿吵一架不成?你瞧瞧,方才你不是也哭了么?何必呢,慢慢教就是了。”

    “臣妾那眼泪可不值钱,是哄初龄用的,我才没那么软弱动不动就哭呢。”嗣音道,“只因皇上宠着她,她知道我不会将她怎样,唯有见我难过伤心了,才知道认错。小小年纪已经明白自己金枝玉叶公主的身份,傲气得很呢。”

    彦琛闻言竟是啧啧得意道:“到底是朕的女儿。”见嗣音气结,忙把她搂在怀里说:“朕已经把你宠坏了,不宠坏她岂不是太偏心了。朕就想一辈子宠着初龄,什么都顺着她,朕知道她不会变坏孩子。你就不能让朕遂愿吗?”

    嗣音挣扎着要躲开,彦琛却搂得更紧了,她正色道:“皇上要宠女儿臣妾不拦着,只是臣妾教训她的时候皇上先躲开去,等臣妾教训完了您再来哄不迟。她总要有一个怕的人,不然当真不知天高地厚,将来变得刁蛮无礼,您就白疼她了。”

    “是是是,朕都听你的。”彦琛无奈,又轻声道,“咱们好好说会儿话,朕这几日高兴呢。”

    嗣音知道他是为朝廷上的事开心,也不便细问,取了香茶点心来,与彦琛到后殿凭窗坐下,二人天南地北说些闲话,彦琛时不时提及朝廷上的事,但见嗣音兴趣索然,也就不再多讲。只是又提到说:“等过了二月你身子全好了,朕想让泓晔每日再来你这里和淑慎温习功课,如是一直到淑慎嫁出去。自然,也就两三年,再大反不方便了。”

    嗣音笑道:“其实臣妾所知有限,已经觉得没什么能帮到泓晔了。”

433。第433章 是不是什么都愿意做?() 
彦琛则说:“从前是那么想的,如今却不奢求你教他什么,就是个性他也算定下不是轻易能改了,不过想他每日过来,有淑慎初龄,过两年泓曦也会跑动说话,叫他体验兄弟姊妹的一起的亲情。 承乾宫里就他一个孩子,冷冷清清的。”

    “臣妾听您的安排。”言罢窗外有雀鸟掠过,停在那桥上叽叽喳喳,嗣音笑道,“臣妾已喜欢上这地方,娘娘实在用心为我挑了住处。”

    彦琛笑而不言,只挽了她的手静静坐着。江山社稷之外,他别无所求,但愿岁月静好,嗣音能永远这样清闲自在。而为此要付出的代价,就让他这个皇帝一人抵挡好了。

    转眼到了二月下旬,大半个月来京城里时常有官兵捉人,弄得人心惶惶,一班大臣们也弄不明白皇帝的意思,便各自收敛只是观望。立太子一事渐无声息,支持立嫡的那一派先发制人的策略显然完败,皇帝不正面的回应却大大打击了他们的信心。

    这一边,和郡王府里竟也静了许久,自那日王妃深夜归来后,就没再见她出门去,往日隔三差五必要出去逛逛,这些日子竟只在屋子里闷着。梁如雨每日晨昏定省,她也推托不见,反弄得如雨担心是不是赫娅病了。

    秋穗机灵,终是从赫娅随侍的口中套出一些话,如数搬给如雨听后,说道:“该不是她闯了什么大祸,在家避难?您看连宫里都不去了,平日总要隔几天去看看小皇孙。”

    “你莫胡说,回头弄得流言蜚语反是我们的错。”如雨一边嗔怪丫头,一边心里却不踏实,她隐隐觉得此次的事情不小,万一牵连到泓昀可怎么好,又不好进宫去问婆婆。如是担心了两天,终忍不住,这日一早过来正瞧见丫头端早饭,便顺手接过亲自进来。彼时赫娅正梳妆,瞧见她不免生怒,将手里的牛角梳拍在案上道,“你如今好,不必通报就自己进来了,我这里是随便你进出的么?滚出去。”

    如雨并不生气,反耐心道:“只因姐姐几日不见我,心里担心您的身子,所以才冒昧闯进来。心想万一您有什么事,我怎么向王爷交代。”

    赫娅摆手让梳头的婢女离开,冷色傲气地走来几步,斜斜地看着如雨道:“你是盼我死吧,你放心,你还没死我怎么能死,难道我死了把王爷留给你一个人。”

    这话叫如雨气得喘不过气来,可又不能发作,只好忍气吞声地欠身道:“知道姐姐身子好,我也安心,姐姐用早膳吧,我先告退。”

    正转身要走,赫娅却喝住了她,悠悠闲闲地坐下看了看食盘里的餐点,问道:“这是你做的?”

    如雨答:“是厨房做的,方才瞧见端进来,我就接手了。”

    “嗯……”赫娅喝了口粥,不知嫌弃哪里不好,恹恹地扔了勺子,碰得叮当响,又抬眸看着梁如雨道,“你除了会操持家务,还会做什么?”

    如雨不知她的意思,没有做反应,赫娅继续道:“我问你,为了王爷是不是什么都愿意做?”

    “是。”这一问,她不假思索便回答了。

    赫娅挑眉,哼笑道:“果然他没白疼你,既然如此,我这里有件事交代你去做,别问我为什么,你就记着,我是为王爷好。”

    如雨一愣,静默须臾,却答:“姐姐若不说明是什么事,我不敢随便答应。您我都是女人家,许多事本是做不好的,若鲁莽行动适得其反,只会害了王爷。”

    “放肆,跪下!”赫娅大怒。

    梁如雨无奈,只能依言屈膝,却紧紧咬了唇,笃定不轻易为她去办事。

    “你可知道这些日子京城里风声很紧,皇上到处都在抓人,你知道是为什么吗?”赫娅问。

    “只知道外头不太平,我也不常出门,所以并不清楚。”如雨答。

    “蠢货,你是王爷的女人,怎么能不知道外头发生什么?他远在西南,京城里的事自然要我们盯着了。”赫娅骂道,叹气说,“你们汉人女子就是扭捏作态,瞧着生气。”

    如雨心里苦笑,脸上仍不做表情。

    赫娅又道:“这一切都是为了立太子的事,你说和王爷有没有干系?”

    如雨皱眉,低声说:“既是这么大的事情,就更不该我们女人家关心了。”

    “你就是懒,口口声声为了王爷什么都能做,这会子却摆出一副大道理的模样来教训我掩饰你的懒惰懦弱。梁如雨我也坦白告诉你,咱们王府如今有大麻烦,你今日若不应了我,来日出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赫娅冷声道,“起来坐下,听我慢慢与你说。”

    如雨无奈,只能任她摆布,待听完赫娅的话,心里已是惊了无数次,赫娅那里幽幽地说:“别以为我有事你就能做主这个家,你别忘了我是什么身份,我是浩尔谷部的公主,我的部族不会轻易看着我受罪,自然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如今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去告发我,要么就是听我的话照我说的去办。梁如雨,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说,咱们是一荣俱荣、一毁俱毁。”

    如雨心里突突直跳,静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赫娅再道:“你只记着一句话,就是我死了,我的部族也会找你算账的,绝对绝对不会让你在王府里得意的。想想你的身份,再想想我。”

    言罢将早餐一推,喝令她端出去:“让他们叫我的厨子做奶茶酥点来,你们这寡淡的粥是给和尚吃的吗?”

    如雨收拾好出来,交给丫头让他们找厨子做奶茶去,丫头心疼如雨被欺负,都说:“主子别难过,王爷回来自会给您公道的。”

    如雨笑笑不语,心里惦记的却是赫娅闯的祸,她竟然如此直言不讳地告诉自己,究竟是破罐子破摔了,还是另有他意?心中惴惴不安,吃了饭后便让秋穗打点,秋穗问她可是要进宫,如雨却道:“去贤王府看看夏菡,我心里烦闷。”

    梁如雨到贤王府时,府里正请了宫里的太医来,她只当是哪位主子病了,不想竟是夏菡有了身孕,贤王妃欢喜得无可无不可,益发将儿媳妇当心肝宝贝捧在手心里。此刻见如雨过来,忙笑道:“你们妯娌说说话,我进宫一趟去。”

    如雨欠身相送,待人去,才坐到夏菡身边,由心地恭喜她:“真是好,有没有给家里送消息去?伯父一定高兴坏了。”

    “泓昕已经派人送去了。”夏菡羞涩地说,“他也欢喜得不行,笑得像个孩子。婆婆就说他是傻人有傻福,年纪轻轻就要做父亲了。”

    “还不是你们好嘛!”如雨笑道,又感叹,“我们同时出嫁的,如今你都快做娘了,我却不知几时能把王爷盼回来。他过年也没回来,这一走快半年,那么长时间才送回来两封信,还都被我们家那母老虎抢去,我连看都没看一眼。我又怕写信多了反让他担心我,也只每月一封信而已。”

    “她欺负你没有?”夏菡问。

    如雨摇头:“难听的话是不少,但至少没太为难我,何况这些日子她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儿有功夫来管我。”

    “怎么了?”

    如雨叹了一声,抬头见屋子里没有别的人,这才悄声道:“她胆子忒大了,什么事不好做,菡儿我只同你一人讲。”

    夏菡一愣,随即听她絮絮叨叨地将事情说了,听罢捂着嘴惊讶了半天,才道:“这个女人太疯了,她不怕弄巧成拙反害了你家王爷。”

    如雨叹气道:“我心里正担心呢,她逼着我进宫去替她收拾烂摊子,可我不晓得该怎么做,实不相瞒,皇后娘娘曾叮嘱我不要时常与我那婆婆往来,她和我家那母老虎都是不靠谱的。”

    夏菡无奈地看着她,她这里何尝没有梁昭仪的嘱咐呢,长久以来都是如雨主动登门,她几乎没有去见过她,自己有意疏远,可如雨却浑然不觉,越是这样她越是不好意思说破,这会子又讲这么要紧的事,她可不敢随便瞒着,至少是要告诉泓昕的。

    转念一想,难道她是存心来告诉自己,好让自己散播出去?她也是为人妻的,作为女人听到这样的故事,有哪个会瞒着自己的丈夫?想到这里,心里就沉甸甸的,夏菡是脑筋简单的人,一旦有了复杂的事情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此刻益发连笑容也尴尬了。

    “你怎么了?”如雨相问,摸摸她的额头说,“你没事吧,我不该对你说这些。”

    夏菡笑着掩饰道:“大概有些闷吧,屋子里碳烧得太暖了。”又说,“你我在京城都没有亲人,你不找我说找哪个,只是我也就听你说说,什么忙也帮不上。”

    如雨忙笑道:“不求你帮什么忙,有个人听我说话就好了。”言罢便扯开话题说些别的,赶着日暮前离去,回到府里,却是赫娅迎面的责难说:“王爷不在家,你去哪里野了?”

    “只是出去逛逛。”如雨懒得与她多解释,定了定心又道,“明日我就进宫,为姐姐去办事。”

    赫娅一愣,没料到她竟答应了,忙换一副嘴脸,虽不至于感恩戴德,却也客气了几分,说:“明日早去早回吧,用我的轿子好了。”

    梁如雨心中不屑,嘴上则答应了。谁知翌日倒春寒,狂风卷着雪粒子整整刮了一天,哪里有半分初春的气息,因此如雨不得出门,赫娅心急便没有好脸色给她,叫她很无奈。

    也是这一日,嗣音本答应初龄让舒宁带泓暄接她去御园玩耍,然这样恶劣的天气是断乎不能出门的。初龄百无聊赖,看着奶娘喂泓曦,陪他咿咿呀呀玩耍半日后就闷闷不乐,饶是念珍她们逗着也不肯笑了。

    这会儿一个人坐在嗣音的寝殿门口,趴在高高的门槛上,一手支着脑袋看屋外飞舞的雪粒子,竟是一副忧国忧民的神态。

    念珍她们不近不远地守着,都看得发笑,忙去请嗣音也来瞧,见女儿这模样,她真真哭笑不得,悄声过去就地坐到初龄身边,柔柔地问:“龄儿冷不冷?”

    初龄抬起头,见是娘亲,便娇滴滴地钻入她怀里,嗯嗯呀呀地也不说话。嗣音心疼道:“等泓曦长大了,龄儿有弟弟陪着玩就不会寂寞了。”

    “护国寺里好多小沙弥,每天都跟我玩。”初龄突然说了这句话,竟是一副央求的神态,“母妃,龄儿想去看明源。”

    嗣音一愣,虽然女儿会说很多话,但大多不成句或反复几个词语,这么清晰地表达她的意思,竟是头一回。

    “龄儿想去护国寺?”嗣音再问。

    初龄点点头,又是一副忧伤的模样,伸手指着外面的风雪,忽而就哭得伤心,叫嗣音束手无措,只能耐心地哄她:“龄儿一哭娘的心都碎了,母妃答应你,等春暖开母妃亲自带初龄去好不好?”

    “好……”初龄这才破涕为笑,娇滴滴地长长地说了一声好,蹭在母亲怀里又是平日娇憨之态。

    此时从德在廊下出现,顶着满身风雪,手里抱着一只盒子,嗣音知道那里头是什么东西,忙抱着女儿说:“龄儿快看,从德带什么回来了。”

    初龄好奇地看着从德,见他蹲下身子变戏法一样从盒子里捧出一只才巴掌大的小狗,似乎才断奶,胖乎乎的跟只小猪似的。

    “小狗。”初龄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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