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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帝王心:第一宠妃-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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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俩出来时,晏璘说:“皇兄看起来精神好了许多。”便拉了个小太监问,果然是昨晚符望阁那位来过了,不禁失笑说,“那么多年来,皇兄也算得一心尖上的人,总算不负他为国为民操劳。”

    “七哥这样讲,将皇嫂置于何处?”晏涿蠲俺稣饩浠啊

    “你小子心里想什么,以为瞒得过我?”晏璘冷笑,在他肩上拍一巴掌,又好声说,“放开些吧,不然你这辈子都不会开心。世上那么多的女人,别辜负别人对你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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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是,敦敏夫人的葬礼前前后后数十天,待一切规矩礼仪做足,一晃竟是到了七月,当年夏日在将近尾声时又发了狠劲,竟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皇后也早就离开景阳宫回到坤宁宫,宫中诸事亦渐渐收回手中来做,而年筱苒忙了一个夏天终是累病了,只是不知太医不得力,还是她太劳累,一病几日都不见好,吓得舒宁、梨乐以为她旧疾复发,御医馆会诊之后却说没有大碍,是积劳成疾,静养就好。果然观察几日,到七夕前总算好起来,叫人松一口气。

    而因念宫中为了咸福宫一事哀戚许久,皇后便在七夕下旨请后宫妃嫔和秀女们在坤宁宫过节,本以为是小事并没有禀报皇帝,一切都安排好时彦琛才听说,对着方永禄不免有几句微词,但到底没对皇后发作。只是推辞不去,也算是无声的否定。

    容澜倒没有失望,大抵她本就没奢望皇帝会来,但这日天气凉快几分,众人聚在坤宁宫过节总算是热闹的。因听说初龄会讲话了,众人都围着逗她,可是骄傲的小公主平素对娘都懒得开口,又怎么会哄眼前这些人开心,自顾自地吃着点心,笑眯眯的模样很可爱,但就是不肯开金口。

    嗣音笑道:“也就对着皇上会说一两句,也是极少的。至今没叫过我一声,怎么哄都不肯。”

    淑慎那里正抱着妹妹,忙掰了她的手不叫她吃点心,凶着脸问:“龄儿再不叫皇姐,皇姐不给你吃点心了。”

    小初龄旋即鼓起腮帮子撅着嘴,倔强地憋着,不哭也不闹,和他爹爹一模一样,无声的抗议。

    众人瞧她可怜可爱的模样都大笑起来,又见泓暄抓了两手果子献宝似的拿来给初龄,一副小哥哥的模样说:“龄儿吃,可好吃了。”

    果然初龄最喜欢小哥哥了,挣扎着从淑慎怀里爬下来,接过哥哥的果子,照着泓暄的脸就香了一口,一对小人儿相亲相爱叫人看得心都软了。

    此时奶娘将泓昶抱来,众人又抱着俩孩子去皇后那里看小皇子,小婴儿似乎有些害怕那么多人,睁开眼瞧见没多久便咧嘴哭起来,却逗得大人们欢喜,笑声哭声夹杂着,坤宁宫许久都没这样热闹了。

    一旁李子怡带着儿媳没离开坐席,因承垚这几日咳嗽,今天就没带来,见众人围着几个孩子转悠,皆是不屑,赫娅冷声说:“都是见风使舵的,因瞧父皇喜欢初龄,她不肯说话都是夸聪明夸金贵,却不晓得我们承垚如今会说那么多话,那才是聪明。”

    母亲夸自己的儿子总没有错,只是这样见不得别人好,多少有些奇怪,李子怡却说:“这几****还是低调一些的好,昀儿就快回来了,等了结你们之间的误会,查清楚事情的原委,自有我们得意的时候。”

    赫娅冷笑:“可不是嘛,经历再多波折至少还能活着盼个好,不像一些人短命,老天都要收走她。”因当日在围场被逼得人前失态,赫娅对宋蛮儿一直怀恨在心,那****暴毙的消息传出时,她竟在府中抚掌大笑,直说“报应”,吓得下人们都失色,却不知她心里有多幸灾乐祸。

    但是她不晓得,宋蛮儿那是福薄,所谓报应,是不会在好人身上发生的。便是此刻,翊坤宫的宫女匆匆跑来对静堇耳语,静堇吓得脸色发白凑到李子怡身边,听说孙子病得抽风,她腿都软了,来不及叫人向皇后报备,带着儿媳妇就跑了回去。她们这样的动静自然引人注意,年筱苒那里已着人去打听,回来向皇后道:“承垚似乎病更重了,我说怎么今日不带来一起热闹。”

    “你派人盯着些,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带的孩子,我平日瞧几眼,承垚瘦得跟什么似的。”她怀里正抱着专心致志吃点心的初龄,膝头伏着哄妹妹的泓暄,不由得对众人道:“你们瞧瞧,这才是带孩子的模样。”

    众人不敢多语,皆知皇后如今已明着对翊坤宫不满,她们再跟着起哄,也没多大意思。不过承垚毕竟是皇孙,小孩子又是无辜的,都不免担一分心,小半个时辰后有消息说孩子已缓过劲,这才安心。

    可不知怎么话题转到了泓昀的身上,不知从哪一个女眷口中传出的话,一时连容澜那里都听见,竟是有人传言泓昀抽大烟,此行并非离京巡视农耕,而是被皇帝圈禁ji毒。

    “主子,要不要镇一镇?”络梅低声问。

    容澜想了想,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该是他的祸谁也挡不住。”

    络梅哑然,再没提这件事,于是七夕宴会一散,关于泓昀的传闻也在宫内宫外四散开,待李子怡获悉时,惊得不知所措。

    由于李子怡的疏忽让承垚从咳嗽到发烧,甚至抽风,虽然经太医诊治缓过来,但赫娅却因此要挟婆婆让她把儿子带出去抚养,毕竟从前虽养不胖,身子总算好的。李子怡无奈,也无言辩驳,因赫娅还说:“有承垚在,泓昀看在孩子的份上,还能听我说几句。”

    如此诸多理由,贤妃依依不舍地让儿媳妇将孙子带走,至于有关泓昀抽大烟的流言,她选择了缄默,因人们对流言蜚语的遗忘速度很快,每天都会有新鲜的事情发生来代替昨天,那么她若不知好歹地闹大了事情,不是上赶着叫人记忆深刻么。

    而太医私下与她说,赫娅此次小产使得宫寒,不养个三年五载只怕很难再有身孕,而明知儿媳妇不知保养生活放纵奢靡,李子怡对她早就没指望了。故眼下她的心思,全在怎么把长春宫里那个孩子弄到儿子身边去,冷眼挑了许久,从各方面考量,最终选定了那一个。

    翌日挑了避开众人的时辰来给皇后请安,彼时容澜正想歇一歇午觉,她这一坐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容澜困意袭来,只觉得心烦,便开口说:“朝廷那边的消息,讲泓昀初十就能回来,你该回去准备准备,也教教赫娅,只怕小两口是要闹一场,我希望你们关起门来吵就好,万一叫外人知道,皇上那里恼,可就怪不得别人了。”

    “是是。”李子怡忙应,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说,“有件事臣妾想了很久,还是想和娘娘说说。”

    容澜眼皮沉重,只想快打发她好去歇一歇,这些日子因照顾儿子而有些日夜颠倒,昨夜过节也闹得浑身筋骨疼,一边感慨自己岁数上去了,一边又不得不强打精神应付一切,委实身心疲惫,偏偏这个女人如此不识相,叫人好生窝火。

    李子怡见皇后没甚反应,便说了:“赫娅那孩子身子怕是不好了,指望她再有消息是难的了,她又糊涂莽撞不会心疼人,臣妾又不能时常在泓昀身边,所以想有个知冷知热的好孩子在他身边,这一届秀女里臣妾挑中一个,便斗胆想问娘娘讨来。”

    这句话倒让容澜来了精神,从前她只是缠着要几个,如今是连人都挑好了,敢情自己不答应反而显得小气做作。可那些女孩子又不是古玩字画,也并不属于她容澜,又不是她大方就能随便给出去的。不过这一回容澜挺好奇,她究竟看中了谁。询问之后,竟十分惊讶。

    李子怡离开坤宁宫时春风得意,皇后虽没有满口答应,可凭她对容澜的了解,这件事该算得上**不离十,且泓昀初十就能回来,可见毒。瘾已戒,她定要让儿子重新开始重新做人,他还年轻,日子还长着。

    正走着,却见梁嗣音带着女儿从御花园出来,她一抹罗兰紫的素衣襦裙,风下衣袂飘飘煞是好看,又见小初龄握着娘亲的手摇摇摆摆的走着,母女俩说说笑笑好不温馨。

    已有宫女瞧见李子怡,嗣音便带着众人过来行礼,李氏忙道:“你有着身孕,不必多礼。”因见初龄可爱,想要亲近,小丫头却无视眼前人,骄傲地转过身去找奶娘要抱,叫贤妃好不尴尬。

    若是旁人,嗣音定会嗔着初龄不乖,可对着李氏,她什么也不想说。

    贤妃笑笑,懒得和孩子计较,且想着将来的事,宁愿多赔笑脸,因说:“之前听说你害喜厉害,此刻瞧见能出来逛逛,竟是不错的。千万要保重身子,不可大意。”

    “多谢娘娘提点,臣妾铭记。”嗣音浅笑。

    李子怡见她意兴阑珊,想必是和自己有芥蒂,多说无益不如来日细水长流,便笑着又叮嘱几句保重身体,转身回翊坤宫了。

    嗣音再转身来看女儿,初龄已在奶娘怀里困倦思睡,不由得叹:“真真是把她宠坏了,非要大老远跑来这里玩一通才肯睡觉,吃饭也不乖,我现在就已经掌不住她了。”

    奶娘欣然笑道:“小公主有自己的主意才可爱呢,别家的孩子混混沌沌哪有这么聪明,娘娘多操心的,来日懂事的时候慢慢教就是了。”

    嗣音嗔道:“还不是你们宠的。”遂抱了女儿坐上肩舆回符望阁,到家门时,祥儿说刘婉仪来了许久。

    待坐下,刘仙莹说明来意:“十王府送来上好的血燕,娘娘说她平素也不吃这个,你正怀孕吃了才好,便要我拿过来。”

    “替我谢谢娘娘,我这里正吃着,别的也没有胃口,不如怀初龄的时候省心。看着每日炖那些燕窝,尽是心疼银子了。”嗣音笑着让谷雨接下收好,便问她,“昨夜我瞧你精神不大好,是有心事?”

    刘仙莹莞尔,悠悠地喝茶说:“我还能有什么心思,不过每日活着吧。”

    “怎么了?”

    。。。

第415章 梁如雨() 
刘仙莹放下茶碗,方道:“惦记宫外那一个,眼看入秋,他竟不回东北去了吗?”

    嗣音心中一叹,这般痴念委实可怜,只道:“如今不是挺好的,怎么惦记叫他回去。我见皇上那里也器重他,他们兄弟若能和睦,是大好的事情。你何必忧愁?”

    “伴君如伴虎,莫怪我说对皇上不敬的话,眼看一个春秋了,他那里压着的事情,皇帝还没有给个准信。”刘仙莹叹,又笑,“从前宫里过节他总会进宫,如今再也不来了。我听七王府里的人的口气,说是那一位不肯来,他就陪着了。七夕也罢,不知中秋能不能来。”

    嗣音笑道:“这日子真真过得快,眨眼又要到中秋了。”又道,“那周桃我见过几回,印象最深刻的便是秋狩那一回了,也同你说过是个极硬气的女子。但不知为什么,如今却觉得她的光芒越来越弱,见过她的人也都不怎么欢喜,都觉得除了模样外,竟无一处是可夸奖的。贤王妃也说,她照顾人是极好的,但是场面上的事一样都不会,她有心教那位却无心学。”

    “可不是么,我也听人说这些话,所以才惦记。”刘仙莹凄然一笑,又道,“你别笑我,近来发生那么多事,感叹世事无常,便就念着他,我也晓得这样的心态扭曲,可终究拗不过自己,但凡不伤害别人,我心里就随了自己了。”

    嗣音笑道:“别忧思成疾便好,时常来我这里坐坐,初龄也喜欢你。”

    “我也疼初龄,这孩子灵气逼人,谁见了都喜欢。”刘仙莹说着,又想起来说,“明日是我和昭仪出宫的日子,皇后恩准我们回家省亲。便想着你家里那么远,想见也不容易,不知道这一回皇上能不能让夫人进宫来照顾你。”

    “哪能回回都那样,太没规矩了,皇后娘娘之前那么辛苦,也没见皇上让容家的人进宫来。”嗣音淡淡一笑,但不免勾出乡愁。

    不久刘仙莹离去,嗣音正让从德去问皇上今夜来不来,舒宁却款款而来,虽抱着泓暄,但瞧她愁眉不展,似乎不仅是带孩子来玩。

    待落座,看着两个孩子滚在地上玩得高兴,舒宁那里才道:“有件事娘娘不叫我说出去,可我觉得还是来和您商量的好。”

    嗣音抬手叫众人离开,问道:“怎么了?”

    “娘娘一个夏天累下来,身子不如从前好,御医馆太医们开的药她吃不惯,或者说是不信任,总之各种各样的变扭,她又要强不想叫人知道,昨夜也是撑着去坤宁宫列席的。我心想若能和皇后娘娘说说,把那个赶出去的何子衿再找回来,只怕娘娘吃他的药才好。只是如今人都赶出去了,不晓得还能不能找到。”舒宁叹息,又低声说,“看着敦敏夫人英年早逝,我一见贵妃娘娘不舒服,心里就惴惴不安。”

    “我明白了。”嗣音道,“这件事放在我这里,你好生照顾娘娘,我会想法子让何子衿重新回宫。”

    舒宁听她这么说,便知何子衿离去的确是有缘故的,既然不是她该知道的,多问无意,只要他能回来照顾好年筱苒的身体,就足够了。

    且说第二天耿慧茹和刘仙莹出宫省亲,因二人娘家府邸都在京城且是亲眷,便都聚在耿府相会,一家人正话亲情,下人进来通禀说:“和郡王妃到了。”

    众人一惊,却不知她为何而来,平素与和郡王府也没有交集,谁知赫娅款款进来,笑语不过三句,便说有话要单独和刘仙莹讲,她竟是知道耿、刘二人今日离宫,特特来找她的。

    刘仙莹心里有不安的预感,可性格如她,又怎会轻易叫赫娅吓住。但相见后赫娅离去,家人问她两人说了什么,却只是敷衍了事,直到回宫耿慧茹再三追问,仙莹也只是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耿慧茹亦非庸碌愚笨之人,也知表妹的个性,虽没有再问,却叮嘱她:“那女子性格恶劣,你少与她来往。”

    “只怕往后,少不得来往。”彼时刘仙莹却这样冷冷地一笑,眸中划过的冷色充满了肃杀的凶戾,叫人不寒而栗。

    转眼到了初十,这日早朝的时候和郡王便到了,他似乎的确是出去转了一圈,带着满身风尘便递上了江南三省今年秋收的预估,并说隆政二年霜冻灾害造成的损失已悉数弥补,灾民也基本有了新的房舍,田地也按之前户部档案所载数目分配于农,今秋农税虽较往年又有减免,但税额总数却能与旧年持平。

    这份奏折自然博得满堂喝彩,国家富裕百姓安乐,是稳固基业的不二法则,大臣们不由得纷纷向皇帝夸赞三殿下办事得力,众人瞧他虽有倦意但神采奕奕,那抽大烟的流言也不攻自破。

    但皇帝只是不冷不热地说功劳全在辛苦劳作的百姓身上,与儿子无关,朝臣们不敢反驳,泓昀也并不觉得父亲苛责,至少看到这份奏折,皇帝还是欣然的。

    原来戒瘾最难的是开始的十来天,熬过那几日,之后要戒除的就是心头的瘾。泓昀便索性往江南游历一番,真的去替父亲巡视农耕,也是这样走一遭,他才知道自己所生在的天下的美好,胸怀因此打开,而身边又有子衿不差冷暖地照顾着,这两个多月竟是他这辈子最舒心的一段日子。

    可他总要回来,何子衿总要离开,若非有太多放不下的人和事,他真心想抛开过去的一切留在江南,亦不要这皇子的身份。但这些不过在他脑海里存在过片刻功夫,身上背负的这些东西,又岂是他说放手就能丢开的。

    这会儿散了朝,他也不能回府,自然要到涵心殿向父亲请罪,过来时父亲已在里面,方永禄热络地上来说:“殿下晒黑不少,但看着更健壮了,这些日子您辛苦了。”

    虽然不知道方永禄是否明白自己干什么去了,但不管是他还是别人,每每有人对自己道辛苦,泓昀都觉得是一种讥讽挖苦,尴尬地笑一笑,深吸一口气来见父亲。

    彦琛那里还在看儿子递上来的奏折,不可否认他是满意的,但想起泓昀那荒唐的事,心里仍然会生气,这会儿瞧他稳步进来,晒黑的面颊透着健康的神色,却又不免安慰。

    泓昀行了礼,父亲那里不说话,他也不敢站起来,两人静默了许久,彦琛说得却是:“这份奏折做得极好,往后也要如此用心。”

    “是……”泓昀心头一暖,眼眶湿润。

    “你的身体可都好了?”彦琛问。

    泓昀更是动容,深深叩拜下去,哽咽着道:“儿臣糊涂,做出这样的蠢事,本无颜面来见父皇,但做错了事就该受罚,这才来向父皇请罪,儿臣罪该万死。”

    “又说无用的话,朕恨你的就是这些,朕若要治罪于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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