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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与你厮守到老-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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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要我来圣彼得堡……?”

    “不用了。”

    陆司淳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余生拒绝了。

    “枝枝……你在圣彼得堡待了整整四年,可是你几乎忘记了你在圣彼得堡的所有事。枝枝,如果你要找回记忆,我可以陪你。你要知道,我很清楚你在那里的一切。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我不得不向你隐瞒一些东西。所以……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些什么,你可以问我,枝枝,不管你问什么,我都是会告诉你的。我其实不愿意让你一个人待在那里……”

    听见陆司淳的话,余生有些哽咽:“姐夫,我没有想找回记忆,我只是想来这边看看而已。”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那边好好散心,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再回来。我只希望我的枝枝回来时候的样子,是开开心心的。”

    “嗯,我会的。”

    ·

    像是在梦里,他的身影模模糊糊的,清淡得好像是浓烈油画中的一抹水墨。

    梦里是圣彼得堡乡村里的小教堂,教堂里大部分神像都脱了漆,圣洁高大的圣母像也被年复一年的风沙吹出了模糊的细纹。斜斜望过去,那一排陈旧的神像被时光划出成千上万的伤痕,沧桑尽显,却有一种沉静安稳的力量,让人觉得格外舒心。

    此时天空蓝得像天堂一样,微风轻躁,四遭绿草如茵,草坪上花影幢幢,被吹得落下一层细碎洁白的花蕊,零零散散好像星光。

    有两名女子并排在圣像前祷告。

    为首的女人有着绝丽冷漠的脸孔,她穿着一袭黑纱长裙,手里捻着念珠,立在庄严的圣母像前合掌念诵,是十分虔诚的样子。

    另一名女子也同样穿了一身薄薄的黑纱长裙,闭着眼睛祷告,情态静若少女,身形薄如瘦鸦。

    他望着那背影单薄的女子,只觉得熟悉,却又唤不出名字来。

    不知过了多久,那后排的女子突然转过头来,朝着他盈盈一笑:“姐夫,你竟也来这里祷告了吗?”

    眼前的女子单薄纤柔,站在层层叠叠的光线里,背后是一片破旧沧桑的古老神像。她那窈窕身姿融入其中,朦朦胧胧,恍如梦境。

    竟是余生。

    望着那张笑盈盈的秀脸,他张了张嘴,却如鲠在喉般,说不出话来。

    站在前排的女子也转过头来讶异地望着他。

    那女子是lullaby。

    lullaby……

    lullaby望见是他,冷漠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有光在里面跳动,是惊喜的,也是紧张的。随后她朝着他迎面走过来,眼神冷下去,嘴角上的笑意都是刻意的。

    “osborn——”

    他满脸疑惑,忍不住问出口:“lullaby……,你怎么会和枝枝在一起?”

    闻言,lullaby笑了起来。

    眼角眉梢都带着嘲讽。

    “osborn,你忘了,不是你让我帮你照顾枝枝的吗?如今你又怎会来问我原因?”像是咬牙切齿说出的话,温柔的嗓音多了戾气,吐出的喘息声也见嘶哑。

    闻言,他更加不得其解了。

    于是他失笑出声:“lullaby……你别说笑了,你从来就不知道枝枝的存在不是吗?”

    lullaby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余生突然在他面前失声痛哭起来。他抬眸看余生时,发现她抽抽搭搭地哭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因为哽咽而充血胀红着,连耳根也变得通红。妆也哭花了,眼睛红肿如桃羹,周围完全是黑黑糊糊的一圈。

    她满脸是泪的望着他,哭诉道:“陆司淳,你骗我!”

    “我哪里骗你了,枝枝?”

    “陆司淳,你不是说姐姐的死与你无关吗?为什么lullaby姐说的又不一样?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骗我!姐姐的死……到底是因为什么!陆司淳,你告诉我真相!你告诉我!告诉我真相啊……”

    望着失声痛哭的余生,他沉默了。

    余生见到他这般无动于衷的模样,慢慢停下来不哭了,她擦擦眼泪,犹自哽咽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开始抽抽搭搭哭了起来,胸口一起一伏,似是难过得不行,几乎快哭得气噎过去。

    他满脸忧伤地看着她,想走过去牵住她,却被她一手拂开,她说:“陆司淳,你离我远一点!你这个杀人犯——”

    话毕,她踉踉跄跄后退几步,手却不小心撑着身后的神像台碎玻璃渣子上面,鲜血淋漓。

    她嘶痛一声。

    他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她挣扎,他扼住她纤细的皓腕,用力之大,几乎要将她腕子给折断了。

    手上的剧痛让她放弃了挣扎,他深深望住她,叹息道:“枝枝啊枝枝,你为什么老是这样胡闹?”

    “陆司淳……呜……”她愣愣地看着他,满眼惶然,有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眼眶里一颗颗落下来。

    忍了忍泪水到底是没忍住,便又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起来。

    “陆司淳……我讨厌你……”

    她低下头去,很委屈地哭着,却又拼命忍住不哭出声音来。用手紧紧捂住唇,抽抽搭搭的哭。

    是极克制的呜咽。

    她一边委屈地哭着,一边说:“对不起,我太冲动了太无礼了。我只是害怕姐姐的死与你有关。你知道的……我太害怕失去亲人了,尤其是你。”

    ·

    他从一阵梦魇中醒来。

    冷汗淋漓。

    撑起身子,坐在柔软宽大的床上,四周一片漆黑。他在那黑暗中走了神,还在想着梦里的情和景。便有风吹过来,那睡衣汗湿了贴在身上,冰凉意一点点渗透入肌肤,让他一阵颤栗。他便下了床来,披上外套,拿起遥控将整栋别墅的灯光全部打开。

    他在那一池孤零零的晕黄灯光里,慢慢下了楼去。在酒橱里找了红酒来喝,觉得自己稍微清醒了几分,才走进书房。

    不过是凌晨四点,他便再也睡不着了。打开电脑,他一遍遍浏览着自己的工作邮件,眼睛又干又涩。

    常年来沸城的秋天是艰难的时节,风大,夜寒凄瑟。

    只听得旁边窗户砰然一声被吹开,细密的风一瞬灌入,哗啦啦的,吹得米色的薄绸窗帘像鼓起来的一叶帆船,在眼前肆意翻飞。

    他站起身来,还来不及去关窗,便有一个精致小巧的球形摆件被刮倒在地,骨碌碌滚到了书柜旁边。

    他关上窗,走过去捡起那个小摆件,却在书柜的底层发现了一叠叠画纸。他将那些尘封已久的画纸拿出来,用手拂开上面的一层尘埃,翻开。

    头顶上光线朦朦胧胧落下来,悄无声息地罩在上面,将画纸上的一切都衬出了薄薄的光晕。

    线条,轮廓,色彩,都一一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

    略显成熟的画法与技巧,是余生留学期间寄回来的作品。画稿下方还用钢笔认真地写了一排字,字迹清丽娟秀,边沿浸透着墨水的弯曲细线,蔓延开去。

    相见难相欢,不见却思君。

    画稿中的女子五官精致,清水眉目,玉辗双颊,已是长成后的动人模样。她穿着一袭薄薄的白衬衫,衫子内露出一截豆绿色的荷叶边,那粉嫩的颜色愈发衬得她的肌肤美如玉。画上的她微微笑着,唇上含着一朵桂花。她的唇色本来就像玫瑰一样酝酿着红宝石,被那洁白的桂花一衬,她整个人便像月亮般安静而又充满诱惑。

    桂花……

    记忆中有一回他们在御街散步,路边槐树枝叶葳蕤,茂盛如冠,一囊囊白花亭亭满枝,如瀑倾泻。洁白的花朵被风吹下来,打着转飘远了,如同只只蝴蝶,还带着幽然清香。

    余生走在前面,突然停下来笑盈盈的望着他,说:“姐夫,桂花都开了,听说桂花可以吃,你吃过桂花没有?”

    他摇摇头:“没有生吃过桂花,倒吃过桂花茶。”

    ………题外话………你知道的……我太害怕失去亲人了,尤其是你。

第九章 有点荒凉,时间和钟都忘记我难过(04)() 
推开窗,清凛的风吹过来,拂乱了她额前的碎发。抬眸远眺,便能看见列宾美院的大学城,以及周围具有历史沧桑感的低矮建筑物。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夜色靡靡,如墨水在棉花里洇开了般,肆无忌惮地蔓延至千里之外,又像一张巨大的网,撒落下来,逐渐笼罩了周遭的一切。眼前一片黯然,苍穹重得好似要坠下来般,街市里的灯火却应景似的,开始一盏盏渐次亮起来,闪闪烁烁的,像散落在天边的星光,将这座城市映得灯火通明囡。

    远古神庙式的以撒教堂,怀绕大楼的陶立克式圆柱,高高的灯塔,带着历史感的广场和河岸,都被笼罩在一片灯火炜煌中。列宾美院座落其中,连带着周边成片的米色摩尔复兴建筑和洛可可建筑,它们连贯地纵横着,向远处无限延绵。

    远远的,有隐约的弥撒唱诗随风飘来,伴随着黄昏时分的最后一抹日光,稳稳地落到河面上,跌碎在翻涌的浪花里。

    此时整座瓦西里岛都沉浸在一种靡靡的夜色之中,被灯火映照着,看上去像是一座从天堂遗落下来的古老之都。

    凝重又内敛。

    欧洲的贵气与风情使人慵懒。像巴黎,像维也纳,像柏林,不管是华丽的,艺术的,还是严肃的,总归给人一种不真实感,慵慵懒懒的。

    说它们贵气呢,也确实雍容华贵,无可比拟。但战争的破坏性更强,它们的文化被连根拔起,推倒重建,就成了今天这个模样,美且布满伤痕,艺术也是七零八落拼凑起来的鲺。

    俄罗斯却不同。

    俄罗斯是一个古老内敛的国度,文化里住着强大的灵魂,流传着亘古不变的空灵智慧。

    长达十几个世纪的战争踏伐,都没有将其割裂。

    这就是一个民族的坚韧与强大。

    说到底还是因为余生喜欢这个国家,喜欢这座城市里的一切,所以才会觉得它处处皆是好的妙的。

    余生将目光收了回来,她转身时恰好看到嵌在墙上的穿衣镜,上面描着缠绕的枝蔓和花纹,或许是因为用的时间长了,上面的漆掉了,于是映在眼里,便有一种斑斑驳驳的美感。而镜中的自己,纤瘦,高挑,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被冷风吹得煞白煞白的,风尘仆仆,无比落魄,只有一双黑如玉石的眸子是漂亮的。

    但望得久了,就乏了。

    她忍不住叹了一声,便下楼去喝咖啡。

    俄罗斯人非常重视传统,他们历来都是以茶饮为主。不过时代的发展是日新月异的,如今想要跟上世界发展的潮流,不喝咖啡似乎也不行。幸而俄罗斯人的接受度非常惊人,短短时间内,就将咖啡的文化完全融入。

    并形成了一套属于自己的俄式咖啡——热的摩加佳巴。

    余生记得自己曾经在书里读过这样一句话:欧洲的咖啡馆,美国人可以说它们是贵族小寡妇。美国小镇的咖啡馆,欧洲人可以说它们是乡下大胖姑娘。那么俄罗斯的咖啡馆,余生觉得,就像它处的位置一样,居于中间,是一种模仿和过渡,不是小寡妇也不是大胖姑娘,而是一个纤侬合度的漂亮女子。

    很合时宜。

    说是这样说,但余生真没有喝过这家酒店的咖啡,也不知道味道合不合她的心意。

    其实已经很晚了,余生的睡眠本来就不好,喝咖啡更会影响到她的休息。可是不知怎么的,余生一时兴起,非要去喝了那杯咖啡不可。

    咖啡厅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两个人在里面小坐。余生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褪下身上的浅樱色披肩,露出里面的白色长裙,就坐下来静静的看书。有打着领结穿着正式的侍应生过来递给她菜单,轻声询问她喝点什么。菜单里的菜品并非是俄罗斯美食,其实余生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家咖啡馆内饰诠释的是意大利艺术的观念,或许这里的主人是个意大利人,所以菜品也多数是意大利美食。

    她翻完菜单,用纯正的俄语问身旁那位英俊的侍应生,“抱歉我第一次来这里,请问你们这里的主推咖啡和甜点是什么?”

    侍应生便俯首给她介绍道:“这里有款薄荷香的摩加佳巴,它是我们咖啡师自创的咖啡,味道非常热情浓烈,还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入口浓而不腻,非常爽口。还有几款花式咖啡,都是我们店主推的。小姐,你看你喜欢喝什么样的咖啡呢?”

    她便说:“就来这款主推的薄荷香摩加佳巴,再来一份芝士蛋糕吧。”

    “好的。”

    临走之前,那位英俊的侍应生还回过头来说了一句,“小姐,你的俄语说得太棒了,完全听不出口音来。”

    她微微一笑,“是吗?谢谢夸奖。”

    余生以前随秦苏曼学俄语的时候,还抱怨过:“俄语简直是这世上最难学的语言了,没有之一,发音和口语都太难了。”

    俄语的确很难学,尤其是发音,很难掌握好,其次才是语法和口语。

    不过幸好有秦苏曼那样的老师。

    余生坐在窗边静静的喝着咖啡,突然想抽烟。便从包包里拿出一支女士摩尔来,点燃了抽着。菱唇微启,吐出一抹白色的袅袅烟圈,待到烟雾散去,便伸出染了大红蔻丹的指甲将那烟蒂掐掉。扔掉烟头,她转过头望向窗外,夜色那么深那么重,几个旅客脚步匆匆,嘻嘻哈哈的笑语中夹杂着微怒的声音。遥遥传过来,像好几个话匣子同时打开,声音乱糟糟的,一股子砸出来,一片混沌。

    然而,就在那片黑暗中,她看见了陆司淳的脸,温润的眉目,高挺的鼻梁,微启的薄唇,一张轮廓分明的脸。

    温润如玉,有仿若清风明月的气质。

    竟会在黑夜中看到陆司淳,她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真是疯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陆司淳打来电话,他在电话那头隐隐发了怒火,似是在气愤她不告而别,也是在埋怨她的不管不顾。

    余生沉默一晌,说:“我觉得太压抑了,便想出来走一走。”

    闻言,陆司淳放低了语调,“怎么了,余生?”

    “姐夫,姐夫。”

    余生突然低低唤了他几声,那声音里带着无限柔情蜜意,缠缠绵绵卷至他心间,惊起一片波澜。

    她在电话里柔声说:“姐夫,住在医院里的那些天,我时常梦见我们的一些过往,和曾经一些不好的片段。我觉得很难过很压抑,总是在不经意间,便想起一些痛苦的事情,很多时候,我以为那是在梦里,醒来不过就忘记了。然而每当我从梦魇中惊醒,才发现那痛苦已经延伸到我生活中,渗透到骨子里,是真真实实的一种存在。”

    “姐夫,我目前的生活太压抑了,真的想好好放松放松。所以我谁都没有告诉,便只身去了圣彼得堡。”她说。

    “枝枝……无论怎么样,我希望你做事不要瞒着我。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不管是开心的事还是难过的事,只要困扰你,只要让你产生了疑问,我都希望你能够告诉我。我阅历比你丰富,经历的挫折也多,面对你的问题,我还是有办法能够解决的。而且……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呢,彼此坦诚相待,真心相处,不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吗?”

    “我比谁都希望你幸福快乐,枝枝。”他说。

    薄白月色从窗外倾泻进来,将余生那一张素白清减的容颜笼在其中,如隔镜花水月,朦朦胧胧的,“好,我知道了。姐夫。”

    听见余生低低的声音,他蓦然幽幽叹息一声,说:“知道便好。枝枝,你什么时候回来?”

    “……看情况吧。也许舒心了才回去,也许马上就回去。”

    “要不要我来圣彼得堡陪你?”

    “不用了。”

    “枝枝……你在圣彼得堡待了整整四年,可是你几乎忘记了你在圣彼得堡的所有事。枝枝,如果你要找回记忆,我可以陪你。你要知道,我很清楚你在那里的一切。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我不得不向你隐瞒一些东西。所以……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些什么,你可以问我,枝枝,不管你问什么,我都是会告诉你的。我其实不愿意让你一个人待在那里……”

    听见陆司淳语无伦次的话语,余生有些哽咽有些踟躇,“姐夫,我没有想找回记忆,我只是想来这边看看而已。”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那边好好散心,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再回来。我只希望我的枝枝回来时候的样子,是开开心心的。”

    “嗯,我会的。”

    闻见他说的话,余生心有触动,鼻尖开始发酸,却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沉默了好一晌,才淡淡的回了他这几个字。

    ………题外话………,

第九章 有点荒凉,时间和钟都忘记我难过(05)() 
    她在电话里柔声说:“姐夫,住在医院里的那些天,我时常梦见我们的一些过往,和曾经一些不好的片段。我觉得很难过很压抑,总是在不经意间,便想起一些痛苦的事情,很多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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