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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竹未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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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隐竹仰头,眼神正对着胡亥,眼神之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波澜,没有情,甚至没有恨,只是平静的如一滩死水,只听得她道:“对不起。”
胡亥的心猛然一紧,急忙问道:“什么对不起?”他不由地一阵心痛,终究,他注定与她有缘无分么?
白隐竹没有回答,只是径自转身,离开。随她的莲步而缓缓晃动的裙摆,一袭水绿的霓裳勾勒出她单薄的身影。那件衣服略显得宽大,可是佳人又清瘦了么?
望着白隐竹的背影,胡亥不知为何,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似乎,他是不想放弃,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弃。
那个佳人,纤细的手臂,竟让人有一种拥她入怀,给她臂膀的冲动。
有狂风吹过,惊扰桃花飘落。零零洒洒,落在桃花树下二人的身上。
妖艳至极的红,静若灵魂的绿,一副啼血悲画。
白隐竹没有回头,甚是连一丝表情都没有,她轻轻甩开胡亥的手掌。她并未用太大的力气,就挣脱了胡亥的束缚。她抬起头,宛若整个世界只有她一人。她的体内,流淌的是王公贵族的血液。这是一种尊贵,也是一种卑微,一个把她推向无尽深渊的卑微。
胡亥缓缓收回手,望着那个决绝的背影。他知晓,她的选择。
可她,选的,是一条不归路啊……
多年真相(3)
“哟!这不是隐妃吗?”一阵脂粉香味扑面而来,就如几月之前的味道,丝毫未曾改变。看来,那几月的紧闭,并没有给她们带来多大的改变。
“唉!”白隐竹不禁暗自在心里叹气,这样的人,恐怕是永远学不乖的,若非来个大起大落,这一辈子,也许,就会那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吧。
白隐竹望了望面前的二人,脸色微微变了变,随即行礼道:“凤妃姐姐,水犹姐姐。”
“哼!这姐姐,可不敢当了。”凤妃如今可对白隐竹没有什么好感,她可不会忘记白隐竹差点害了她的性命的事情,只听得她冷冷地道,“隐妃,那么急可是要去哪里?”
白隐竹自知道不应惹怒凤妃,只好低顺眉目,十分地恭敬道:“没去哪里,姬不过只是有些乏累了,不过想回寝宫歇息了罢了。”
水犹忽然得意一笑,疾步走到白隐竹的身旁,伸手,“摘”下一片白隐竹衣袖之上沾着的桃花瓣。那片桃花是染着鲜血的,却不知是谁的血。
水犹反复搓了搓手中的鲜血,眼神之中却流露出厌恶之色,冷然问道:“方才你可是去了陛下那里?这可是陛下受伤留下的血?”
“陛下的血?”凤妃方才还有着几分威势,一听到这个消息,立马丢盔弃甲,直直盯着白隐竹,急声问道,“你说,可是陛下的血?”
白隐竹眼神之中含笑,却摇了摇头道:“不是。”胡亥也是极其的幸运,至少在这个满是阴险狡诈的后宫之中,有这么一个真心爱着他的人,这是自古以来极难的事情。
凤妃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放松了一口气。她又恢复了方才凌厉而又盛气凌人的模样,趾高气扬地盯着白隐竹道:“那你说,你可是要去哪里?这血又是从哪里来的?”
白隐竹不由感觉一阵头疼,却还是敬道:“凤妃姐姐,没有什么事情啊。”
凤妃一个疾步,像是离弦之箭一般挡在了白隐竹面前,哼了哼道:“哼!你今日不说出来,就别想走!”
白隐竹不想与二人多说,眉间却不禁蹙起。
她知晓项羽一番生死血战,已经精疲力竭,身上想必也一定受了伤,得赶紧将药物送去才行。
凤妃又是一声冷哼,道:“哼!貌似隐妃十分不想与我们说话啊,怎么回答都是那么简短?”
白隐竹心知自己暂时是走不了了,不由得暗叹一声,便悄然将怀里的药藏好,她轻笑道:“自然不是了,二位姐姐的话,小竹怎敢不听?”
水犹柳眉微蹙,目光凌厉,有一股说不出的威势,只听得她厉声道:“那我便问你,你身上的血是从哪里来的?”
白隐竹轻笑,回答道:“是他人的血,不是陛下的。”
凤妃的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脸上又露出了几丝着急的神色,道:“可是有人想要行刺陛下?”
“也不是。”白隐竹仰头看了一眼天空道,“谁有能耐能够刺杀陛下呢?”胡亥的武功深不可测,比之世上许多人可是高上了太多,又有人能够威胁到他的性命呢?
凤妃的脸色微微缓和下来,道:“我想也是,那这鲜血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白隐竹的眼神动了动,开口道:“只是陛下处死了几个人罢了,小竹恰好在场,不小心沾到的而已。”
“呵呵,是吗?”水犹一笑,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夺过白隐竹藏在身上的药,打开药瓶的瓶口,轻轻闻了一下。她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问道,“那么,这些药是干什么用的?”她笑得宛若一支盛开至极的玫瑰,美丽却异常危险,“别妄想骗我,我自小就识得众多药品。”
白隐竹心里暗自一惊,不由得焦急起来,表面上却硬是装的若无其事道:“姐姐你多虑了,这自然只是疗伤的圣品,只不过是有人受了点伤罢了。”
“隐妃你确定只是受了‘一点’伤?”水犹笑得愈发讽刺道,“那用上好的药,可真是暴遣天物了,不如就送了姐姐我罢了。”水犹的心里却暗自嫉妒,这等药品,莫说是她,就是连凤妃也是没有的。
为何,这如此上好,可以生肌肤,肉白骨的疗伤圣品,白隐竹却可以拥有?
“姐姐笑话了,这等东西,恐怕是入不了姐姐的视野的吧。”白隐竹的脸色有些微冷,这些药,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托人求来的,对于疗伤可是有着极好的效果,怎可轻易就给了别人?
凤妃掩住樱唇,轻笑道:“隐妃,不就是一点小伤吗?随便用点药就行了。”
白隐竹眼眸一转,道:“姐姐,这药可是陛下赐予我的,还是请姐姐还我吧。”
白隐竹却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一个人,也没有注意到凤妃和水犹夫人的眼神突然间变得明亮起来。
“哈哈,朕赐了什么东西给你?”胡亥望着白隐竹,眼神之中有怜惜之色闪过。她果然为了那个人,连这种低下的招数都能用上了吗?
自己只不过是担心她,便跟过来看看,却不料只是自作多情罢了,她的心里,至始至终,只是有项羽一个人而已。
白隐竹万万想不到胡亥会突然出现,一时之间也有些措手不及。她知晓,自己终将负了这个人,一辈子!
胡亥笑着望着白隐竹,浑身上下透露的儒雅气息,让人无法忽视:“隐妃,你让朕该怎么说你呢?”
情自难忘(1)
白隐竹压制下心里的波澜起伏,表面上故意笑得灿烂从容,道:“陛下,你说呢?”她的音调之中带有微微的嗔音,宛若撒娇的小女孩一般,可她的眼神却已然没有了丝毫的感情,无悲无喜,无嗔无怒。
胡亥的脸色一白,眼神中有心痛之色。她算好的!是她算计好的!她明明知道,他是最不忍伤她的那一个人。
胡亥眼神匆匆扫过凤妃与水犹夫人,见她二人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自然不会瞧见刚才他的神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稍稍松了口气,继续望向白隐竹。
他没有说话,她亦没有。他望向她,而她却没有。他看不见她的神情,她,自然不会瞧见他眼底那一抹的心伤。
凤妃却是一直暗自注意胡亥的,凝眸望去,那个人的眼中一直只有一个人。从她嫁过来的那天,她就明白了。如今,他的眼光始终是被那个女人吸引的,从那个女人下了马车的那一刻,她看见他的眼神是不一样的。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如此好运?
她相伴了他的时间,比白隐竹那个女人,可是要久上许多许多,可为什么那么长的时光抵不过短短的片刻?
胡亥轻轻一笑,打破了这令人尴尬的寂静的时刻道:“隐妃,你可真的要如此做?”他的笑就如三月春风,自有一瞬的风流之意,可他的眼神却是如此的心伤,那份痛,让人无法直视,更无法忽视。
白隐竹自是没有看向胡亥,而是望向了不知何处的天际,眼神之中,透露着一股子的坚定,只听得她幽幽的声音在几人之间回响:“陛下,其实你已经知道我的答案,又何必再欺我欺己?”
“好!好!!好!!!”胡亥连说了三个好字,他深深呼吸,望向白隐竹,眼神转瞬之间已是流连数次,道:“隐妃,你有什么事情,便去做好了。”
话刚说出,白隐竹、凤妃和水犹夫人三人立刻望向他。
白隐竹的眼神复杂,充满了不解和欣喜,还有那么一丝的愧疚。
凤妃的眼眸之中已经啜满了泪水,眼波闪烁之间,可以瞧出她的心痛和不甘。
然而水犹夫人却是笑了,笑得妖媚,却掩饰不住她的嫉妒与愤恨。
水犹夫人匆匆瞥了白隐竹两眼,万分不情愿的将手中的药交给了白隐竹。就在她俩离得极近的时候,水犹夫人在白隐竹的耳际轻道:“你的那位情郎,受的伤可真是不轻啊。”
白隐竹一听此言,美目不由得睁大,不自禁地立刻往后退了几步,面色微微有些冷然,她狠狠地瞪了水犹夫人几眼,并未多言,转身离开。
她的步伐有些急迫,衣摆随着莲步而跳跃舞蹈,她此刻已然没有了往常从容的模样。如今,她的心里只想着那个人,那个英姿勃发的大英雄。
胡亥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苦涩万分,却始终说不出。难道一步的错过,错过的将会是今生吗?
凤妃望着胡亥他那英俊的面庞,不由得心痛地蹙眉道:“陛下,你又何必为了一个隐妃而……”
“够了……”胡亥面色已然变得冰冷异常,冷冷地盯了她一眼,道,“凤妃,你毋要多事。”
凤妃望见他阴沉的脸色,自是不好再多说什么,面容之上却依然还是那不服气的模样。
站在他们二人旁的一直默默不开口的水犹夫人,却开口道:“姐姐不要再多说了,隐妃也是我们二人的姐姐,我们也不好在背后嚼人舌头。”
胡亥闻言,瞅了水犹夫人两眼。与其说是“瞅”,不如说是“瞪”来的好些,水犹夫人自然也看出了那眼神之中浓浓的警告之色,浑身杀气骤增。
忽的,他突然轻轻一笑,浑身上下并无了半毫的杀气,只听得他道:“朕要上朝了,你们二人可要去看看?”话虽如此,可他的眼神之中却有着浓浓的杀意。
凤妃和水犹夫人二人自然看得出,连忙假意推脱。
胡亥冷哼一声,并未多言,径自离开了,只留下远处黯然的二人。
二人相视无语,心里却在同一地死死地念着一个人。
白隐竹!
情自难忘(2)
正是正午好韶光,阳光并不是特别的炽热,洋洋洒洒,懒懒散散地落下它的光辉。整个阿房宫,处在了一片寂静的和谐之中。
每一座阁楼,每一座栏槛,都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这几千,甚是上万的建筑物,在阳光下,被照的金碧辉煌,实在是像一个人间仙境。
一个水绿色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了一座偏僻的小院之内,那个身影轻盈如精灵般灵动跳跃。从那曼妙的身材,一看,便知是一个女子。
项羽也感觉到了什么,似是有默契一般,转头,透过雕栏小窗向外翘望,正好望着那个身影,一时之间,嘴角不禁挂起浅浅的笑容。那个笑容,不是往日霸气十足的大笑,亦不是嘲讽世人的冷笑,而是一个淡淡的微笑,很温柔,很温柔……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个身影,宛若在看一件挚爱的宝贝一般,充满了怜惜与疼爱。
她,果然还是关心他的。他伸手拿起身边的衣服,遮掩住身上的道道伤口。他要在她的面前,永远都是一身干净的白衣。杀戮这些东西,不应该让她这一个不似凡尘的仙子看见。
“小竹……”项羽轻笑,缓缓拉开了大门,以此来迎接她。如此之巧,恰好看见她刚想敲门的模样。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的眼神之中流露的,是对她的万般疼爱。
白隐竹的身子一愣,仰头抬眸,望向那个人。那个,她心里思念爱恋的人。不自禁地,她不知道何时,嘴边挂着一丝淡淡的浅笑。
他凝望着她,宛若三生三世。
她低头浅笑,此情刻骨铭心。
他们之间,没有在多言,无声胜过了有声。
他们身后,是人间繁华之际的阿房宫,无数人在这个地方,丢失了尊严,丢失了本性。而他们,却是最后那唯一的坚守。或许,这份爱恋只是这云云历史之中,悠悠数十载,后人不会知道,在这片土地之上的前尘茫茫。
“籍……”她的声音,轻柔动听。眼含秋波,眉眼似水,娇羞可人。
他们突然之间紧紧相拥,天地之间,已经没有力量可以分开。
就是天地变色,逆转乾坤,又能怎样?超脱繁华尘世一切之外的,无非,不就是一个“情”字吗?
白隐竹轻轻道:“籍,不要再赌了,好吗?”她深知胡亥的厉害,他为了自己登上皇位,不惜残手足,这么可怕的人,天下又有何人能敌?
项羽的身子一怔,眉间不禁一皱,随即立马舒展开来,却是低头安慰道:“小竹,你放心,剩下两局我一定会胜的。”
白隐竹疾声道:“早已不是胜不胜的问题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简单。”
项羽眉头又是一皱,实在不理解白隐竹的意思,不禁问道:“为何?”
白隐竹轻轻推开项羽的怀抱,走到门前,悄悄地关上了门。随即转身,面向项羽道:“籍,这次你能活下来,纯属是……是……”她咬了咬下唇,没有再说。
项羽的脸色冷了下去道:“是你求他的,对吧!”
白隐竹没有说话,但眼神却早已出卖了她。她能保他这一次,却不能担保下一次,他能否活下来。胡亥的诡计多端,这个能让项羽活下来,已经十分不易。
“没有你!我照样能胜!”项羽的眉眼之间已经微微有些怒色,似是在为白隐竹的擅自主张而生气。
白隐竹抬眸,凝望项羽,眼神之中微微有些怒色道:“胜!胜什么胜!”她顿了顿道,“你可知,胡亥有多么的可怕?”他的心机,不是一般的人可以算清的。
项羽眼中的杀气瞬时绽放,只听得他冷然道:“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白隐竹猛然仰头,眼神之中满是失望,眼底也开始泛滥着盈盈的泪花。她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缓缓摇头道:“没有。”
项羽猛然抓住了白隐竹的手腕,眉头已然紧紧地皱到了一起,有了几分项梁的模样。只听得他道:“小竹,你告诉我,我杀了他!”
白隐竹叹了一口气,有些失望地道:“你总是这样……”她的眼神之中有痛楚之色,“籍,你是一个成就大事的人,怎么还是这种性子?”这种性子会成就他,亦会害了他。
她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拿出那瓶上好的药,递给项羽道:“这是一瓶上好的药,先擦擦吧。”
项羽没有接过药,却看着白隐竹道:“你先告诉我……”
“你上了药,我就告诉你。”白隐竹笑道,“我将所有的一切,统统都告诉你……”
情自难忘(3)
项羽没再坚持,伸手想要接过白隐竹手中的药,却怎奈白隐竹猛然收回了手,一时之间不免有些尴尬。
白隐竹轻声,温柔地道:“我来吧。”她的语气风轻云淡一般,仿佛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项羽的身子一愣,随即让开了身子道:“不!”他的面色有些慌张,只听得他道,“你先出去。”像他这样的男人,戎马一生,不知道会经历多少的战场,也不知道会多少次生死交战。身上那密密麻麻遍布的伤疤,宛若棋盘般纵横交错,一定会吓坏她的。
白隐竹没有多言,垂眸之间有泪光闪烁,目光却坚定不移。只不过,那楚楚可怜之姿,令人心疼。
她是如此的倔强,让他都觉得有些不忍。
项羽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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