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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勺农女之金玉满堂-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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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慈没有回答,而是起身往后院走。

    这座宅子是她们会到端阳城之后在原来的连府的基础上重新修建的,因着如今家里多了王爷和纪千灿他们几个常客,自然是要分的大一些。

    宁慈知道宁王从跟着他们到了江南之后就喜静不喜闹,所以他的院子是最为偏远的。

    一路到了后院,竟闻到几丝药味。

    宁慈加快步子进去,才发现宁王真的坐在院中喝药。

    “父亲?”走到宁王面前:“为何在喝药?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

    宁王的院子布置得十分清幽。他怔了怔,摇着头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先是喝完了那一碗药,才沉着声音道:“自从战场上下来,就落了些旧疾。这些日子休息的不大好,也就没能注意到,从前都是她前后张罗着,这才有些复发。”宁王说着,对宁慈淡淡一笑:“这么些年,从前总是忘记喝药,要她在一旁催促,可如今她不在了,倒是自己自觉起来了……”

    宁慈沉默。

    宁王摆了摆手:“也罢,说这些做什么……”他抬眼看宁慈:“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景王妃的骨灰,宁王一直亲力亲为的护着。回了江南以后,宁王执意要将骨灰放置在他的院子中,他院中的卧房里,一侧是他的卧榻,一侧便是供着骨灰和灵位牌的灵台。

    共同生活几十年的夫妻,有着什么样的情义,宁慈并不能真切的体会。可是宁王的一切都被她看在眼里,想到景王妃去世的那一日她说的话,宁慈忽然觉得,也许他们两个人间,解脱的那一个,反而是景王妃。

    找到景王妃的尸体的那一刻,江承烨和宁王都如遭雷劈,宁慈以为他们会落泪,可他们并没有。而后,她觉得,即便他们落了,兴许也不会让任何人看到。

    那天晚上,两个男人沉默的在临时布出的灵堂内,将外界所有弹劾宁王府的话语抛出脑后,静静的在灵堂中守着骨灰守了一整夜。

    有些真相,宁慈已经不知道他们是否知情。可是到了现在,好像已经没有去捅破的必要。此时此刻,宁王只是一个是去妻子的丈夫,而江承烨也只是一个失去母亲的儿子。

    宁慈想要去陪他们,却被宁王和江承烨阻止。

    这样守一夜有多累,他们自然是晓得的,宁慈与景王妃的不合,他们也懂得。可是那一夜,宁慈还是陪着他们。

    “母亲去世之前,都是和我在一起。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与母亲早已经没什么隙罅。母亲……她也嘱托我要代为照顾你们,我既然是儿媳,又怎么独自去歇息?”

    拗不过宁慈,江承烨便用厚厚的蒲团给她垫着。单手搂住她,让她舒服一些。

    看着始终沉默的男人,宁慈终于忍不住握住江承烨的手,努力的用一种温柔的声音告诉他:“承烨,你会不会责怪我,没有保护好母亲?”

    江承烨定定的看着宁慈,极力的扯出一个笑来:“宁慈,不要多想。我从没有想过你会是那样的人,你也不要把自己想做那样的人……”

    哪样的人?趁机夹带报复,铲除异己?

    宁慈跟着笑了笑,紧紧地抓着他冰凉的手:“承烨。母亲跟我说,她其实很想要疼爱你。可是有些事情,总是很无奈。她说,只要你愿意,来生,她还想做你的母亲。不是带给你荣华富贵的贵母,而是将你当作生命一样护着,疼爱着的慈母。”

    江承烨怔了好久,最终伸手拉过了宁慈,将头靠向她的肩膀,久久没有说话。

    两个男人的沉默,只是一夜。

    在那之后,江承烨重新变回了那个强大的男人,而宁王,也成了一个手中时时刻刻护着王妃骨灰的男人。他们都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去护着自己爱着的人。

    毕竟,他们还有剩下很长一段路要走下去。

    看望了宁王,嘱咐了他要好生照顾自己,若有什么就直接吩咐,又给王妃上了三炷香,宁慈出了宁王的院子。

    宁慈揉了揉眉心,问:“江承烨和小鱼儿呢?”

    桃花道:“江公子用了午饭之后便带着小公子午睡了。小公子……最近在跟着江公子练拳法,很是痴迷呢!”

    宁慈扯了扯嘴角:“就你和我一起去吧。”

    桃花诺了一声,陪着宁慈出了府。

    端阳城的连府已经不复存在。宁慈回到江南之后,为了安顿所有人,拿出一笔钱来重新置办了一所大宅子,自然而然的,从前属于连府的一切也归了宁慈,得知宁慈回来,整个东桥都十分的震动。

    今日的天气极好,前几日还是火辣辣的日头,今日竟然还带上了微风,马车一路跑出端阳城的时候,徐徐清风拂进来,说不出的舒服安逸。

    宁慈出了端阳城,直奔东桥镇外的山头。

    桃花准备的东西十分充足,宁慈下了马车,和她一起徒步上山的时候,小丫头累的哼哧哼哧,却一声抱怨都没有。宁慈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我拿一段儿吧。”

    桃花连连摇头:“还是让奴婢来吧,东西中。”

    宁慈也不勉强,继续上山。

    这座山的山头,曾经有郑家的人埋在此处,而前不久,又落下了一座新坟。

    宁慈和桃花走到后,桃花手脚麻利的为坟墓前后清理了一番,还拿出事先带好的小铲子去整理郑家那边的旧坟。

    宁慈看了看新落的坟头,才发现似乎已经有人来过。元宝蜡烛,祭祀酒品,都整整齐齐的摆放着。

    墓碑前还残留着黄纸烧过的黑色灰烬,还有一片尚未燃完,忽明忽暗的闪着火光。

    “出来吧。”

    桃花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有什么歹人,立马抬头张望,却在那新坟墓的后头,看到一个慢慢走出来的女人。

    宁慈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月娘,扯着嘴角笑了笑:“怎么又是你。”

    月娘似乎是哭过,见到宁慈,她也淡淡笑了笑,却没有解释。

    宁慈弯腰把篮子里的元宝蜡烛拿了出来,提着裙子蹲在了墓碑前,将东西挨着月娘拿来的那些摆好,抬起头看着墓碑上红漆的大字刻着“连城煜”这个名字,最终还是垂着眼站了起来。

    “他的毒深入五脏六腑,最终还是解不了。”宁慈淡淡说了一句,旋即抬眼望向她:“你呢?”

    月娘是连城煜手底下的人,自从三年前宁慈和连城煜合作,月娘便也算是半个宁慈的人。每每半个月一次的画舫出水,月娘便是领舞之人。

    月娘苦笑一下,摇摇头:“我不是云霄川的人,三爷……一直护着我。”

    宁慈点点头,不再说些什么。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站了一会儿,那一头桃花已经将郑家的坟头都打理好了。宁慈没有搭理月娘,转身去了郑家的坟头。

    距离郑泽和裴玉容去世,已经过了好几年,宁慈跪在坟前,拿过一旁的黄纸,对着蜡烛点燃了,一张一张的烧着。

    “裴小姐,云霄川已经得到了报应,裴家当初涉及的投毒案,也已经沉冤得雪。天机水我已经交给了皇上,我想,也许许多年以前,裴老爷早一些将这宝物交出来,兴许裴家不会败落至此。这东西是你嘱托给我的,可我却拿它换了我夫君一家的安好,这一笔,依旧是算我欠了你的,若有来生,我们两人大可做个姐妹,我还给你。”

    宁慈低沉着声音说完这番话,对着裴玉容和郑泽合葬的坟墓拜了拜,这才起身走到连城煜的墓前。

    月娘还没有走,直楞楞地站在一旁。

    宁慈拿过黄纸,因着这座坟墓才将将落下,地上的黄泥都还很新,宁慈跪下时,将裙子都弄脏了,可她恍若未见,手中的黄纸捋开,就在那一堆黑色的灰烬上继续烧。

    月娘以为她会说些什么,可是她并没有说什么。直到那一沓黄纸都快烧完了,月娘也终于忍不住了。

    “宁慈,究竟是你真的不怪三爷,还是因为你是个毫无原则的烂好人,只要往者已矣,你就可以什么都不追究,为他们做这些,到头来还觉得是自己亏欠了?”

    宁慈动作不停的烧完纸,双手合十拜了拜。

    桃花赶紧将她扶了起来,对着月娘道:“刘姑娘,你不要这样说姑娘。”

    月娘的目光忽然坚定起来:“我不是什么责备,更不是什么嘲笑。我只是想知道而已,我想……三爷也会想听的。”

    宁慈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看着裙裾的膝盖处那两处污渍,目光沉静道:“你跟着连城煜的时间更久,也许你更了解他。我与他虽然从不曾有什么,对他的了解也定然不比你多。但我不糊涂,倘若他是真心变节,从一开始就是处心积虑的要害我,他就没有必要来救我。”

    那一日,她和王妃要被云霄川送走,是连城煜忽然出现救了她,让她和王妃逃过一劫。她后来去打斗的地方,没有看到连城煜,却在云霄川被擒之时见到了忽然出现的他,也看到了他亲手杀了云霄川。

    江承烨后来告诉她,他知道烟花夜的时候云霄川不动手,就必然会寻得另一个大日子来动手,唯有越盛大的事情,才越能勾走所有人的注意力,也就是他下手的最好时机。所以,在他知道宁慈是假宁慈之后,便毫不犹豫的向皇上请了婚。而他从前混迹江湖时就已公子明的名号名震江湖,易容之术简直是小菜一碟,长久不敢说,短时间之内骗到假宁慈,绰绰有余。直到大婚那日,他暗中和颜一紧盯着云霄川的所有动静。

    他若是直接消失,必然会引起怀疑,所以他要发号什么施令,就必然有传话之人。顺藤摸瓜,就这样找到了汴京城郊外。

    可是当江承烨赶到的时候,见到的却是已经伤痕累累的连城煜。

    最后,他让颜一先将连城煜秘密带回去疗伤,自己顺着连城煜所指的路去寻宁慈。几经周折,最终还是在城门口找到了正要被老曹带走的宁慈。

    其实现在想一想,宁慈依然清晰的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连城煜的场景。

    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在寻求强大靠山的小厨娘,而他已经是黑白两道都要给面子的连三爷。

    他坐在东桥镇的连府后院的凉亭中,周围有大片大片的木芙蓉。他一身玄色锦袍,分明是个商人,却让宁慈在看到第一眼的时候想到了杀手。

    也许有时候,被注定的命运纠缠上身,就真的不易再挣脱开。

    连城煜在江承烨的安排下被颜一带了回来,他却执意要去宫中,直到云霄川被擒的那一刻,他便豁出命的去取了他的性命。

    回江南的时候,宁慈曾想到他身受重伤,原本欲将他一起带回来。可是却无论如何找不到他的人,直到后来他重新出现在江南,人也已经被身上的毒和伤耗的命不久矣。

    宁慈曾想过,也许他消失的那段日子,是去见了什么人,了却了什么心愿,所以回到江南见到她的时候,连城煜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将连家的一切都留给她,这些是他们做生意赚的,都是干干净净的。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向宁慈提过半点有关他心中那个人的事情,他只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从未想过要伤害她。

    见宁慈许久不曾说话,月娘有些迫切的开口:“宁慈,你应当知道,当初你被景王妃派来的人灭口,之后你想要寻求援助,是三爷帮了你。我可以对天赌誓,那时候三爷的确是对你一片真心!因为江世子回来找你,让云霄川盯上,这才找上了三爷。虽然我不知道三爷和云霄川有什么旧仇,可我知道的是,三爷原本就在等待云霄川有疏忽的那一刻,所以大婚那一日,他才会计划对云霄川动手。”

    “可是云霄传真真的太过狡猾,哪怕三爷已经将你抓来,先前还命桃花监视你,将你在王府的一切习性都汇报出去。之后更是将怀欢舞的事情也说了出去,都没有换的云霄川的信任。所以三爷出手的时候没有成功。他也一早就计划好,当他动手的那一刻,就会有人来救你们,他真的……真的不是真心要出卖你……”

    月娘说到这里的时候,桃花的身子僵了僵,立刻紧张的望向宁慈,可是宁慈似乎并不生气,她的神情淡定,好像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宁慈看着月娘:“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月娘怔了怔,没说出话来。

    宁慈看着崭新的墓碑,忽然问道:“往后你打算如何?”

    月娘笑了笑:“也许继续做歌姬舞姬,也许……会找个地方好好生活。”

    她是连城煜手底下的人,曾经为了讨好连城煜,她不惜牺牲色相去做郑泽的姨娘,为的就是讨得天机水来给连城煜。之后连城煜救了宁慈,宁慈办起了不夜镇,连城煜倾尽一切相助,月娘便成了撑起整个场子的舞姬。

    云霄川控制手下的杀手,手法很简单,用毒。也许是多年前发生了什么,让云霄川默许了连城煜的脱离,却不曾给他解过毒,所以这么多年来,让连城煜能控制住毒性的,就是他的茶。当初连城煜要宁慈帮忙对付云霄川,条件是他可以不再插手她和江承烨之间的事情时,宁慈已经知道他时日不多,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应下,带着郑家的人情一起,进京对付云霄川。

    可是云霄川用毒控制了手底下的人,包括连城煜,连城煜却将他手下的人都护着,最终没有被云霄川毒害,月娘就是其中之一。

    宁慈看着月娘带来的那些祭品,忽然道:“找一个地方好好生活……的确不错。可如果你还想做舞姬歌姬,不如继续留在东桥。”

    月娘的身子僵了僵:“你……你还愿意留我?”

    宁慈笑了笑:“别误会,我和你没什么情分。我很清楚的认识到,即便这一刻你我能站在一起好好说话,下一刻,你也一定能为了自己的私心对我狠下毒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意思,最近有很多人都言传身教的让我牢牢记住。”

    她停了一停,望着月娘的目光波澜不惊:“可我也想学一学商人的模样。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你的确更适合那些风月之所,且你这样的尤物,会唱会跳,学得快忘得慢,我觉得很是省事。若你愿意,大可继续留在东桥,一切按照从前的待遇。”

    见月娘犹豫不决又似吃惊压抑,宁慈话语一转:“我不是再跟你谈生意更不是强迫,只是建议而已。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我只是为你提供一个选择而已。”

    月娘最终说想要考虑一番,想清楚以后该如何。等到她走后,宁慈并没有接着走。

    桃花有些胆怯的看着宁慈:“姑娘……我……”

    “你也一样。”宁慈打断了她:“我只是用惯了人手而已,你若不想留,大可一起走。”

    桃花忽然泪如雨下:“不……姑娘……桃花愿意一生伺候。桃花从小命贱,从不得人看重,唯有三爷收留桃花,而姑娘又待桃花如姐妹。桃花的确是将姑娘的事情泄露出去,桃花愿意受惩罚,只是……只是桃花再没有亲人了……如今连三爷也走了,请姑娘不要赶我走……”

    宁慈淡淡的看了桃花一眼,若有似无的轻叹一声:“别哭了,没人赶你走。”

    桃花泪眼婆娑的站在一旁,目光一瞟宁慈的身后,微微有些讶异。

    宁慈也发现了桃花的异样,她回过头,立马就瞧见了江承烨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而一旁的小鱼儿穿着绿油油的小扇子,耳朵上还别着一朵花,笑眯眯的看着她。

    “娘亲……”已经过了四岁生辰的小东西长得越发的快了,他脚下生风的冲到宁慈怀,仰着头哼哼:“娘亲坏!丢下我们自己出来了!”

    宁慈看一眼小鱼儿,又看一眼他身后的江承烨:“不是在午睡么?”

    小鱼儿歪歪脑袋:“是要午睡,可是是等娘亲一起午睡,娘亲不来,我们才知道你一个人出来玩。”

    长大一些的小鱼儿再不复从前的沉默寡言,他最近和江承烨学功夫,加上他天生力气大,好几个家丁都诚恳地说,小少爷以后定然是个武功盖世的大侠。所以他现在整日活蹦乱跳的,有父母陪伴,有宁慈变着花样做好吃的给他,他的性子一日比一日开朗。

    江承烨走了过来:“怎么一个人来了。”

    宁慈:“以为你们睡下了。”

    江承烨默了默,望向墓碑时,忽然道:“有件事情,我问过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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