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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明月作品集-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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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付给你?”少年惊住,看着面前中原武林的阁主,不敢相信。
“当年你大师兄来到中原,也是我替他隐瞒了十年……”老人笑了起来,拈须,用一句话就解释了少年的疑虑:“老朽虽然老眼昏花,但是看人却还不曾看错过。沈洵交代的事托付的人,我信得过。”
“不,我才不要呆在鼎剑阁受你恩惠——让我走!”少年依旧倔强,挣扎着下地。
“呀,你以为我们愿意留你这个祸胎啊?”忽然他被重重一推,跌回到榻上。
毫无反抗力的少年看去,不客气动手的、居然是那个曾被他羞辱过的紫衣少女。严灵儿撇着嘴,看着他,冷笑:“你现在武功尽失,出了鼎剑阁大门走不到三步就被那群人分尸了!——不知好歹。而且,如果你走了,沈大哥谢姐姐回来我们怎么交待?”
“我管你怎么交待。”方之玠也是冷笑着,自顾自再次撑起身子,“你也不用管我的死活!”
刚刚站起身子,肩上又被重重一推,少年脚下虚浮一个踉跄跌回榻上,后脑重重撞上了墙壁。严灵儿动了气,叉着腰、一手点着他的额头:“告诉你,如果不是卖沈大哥谢姐姐的面子,你以为我今天会给你好果子吃?——臭小子,有本事你现在把我打败了自己走,不然,就给我乖乖呆在鼎剑阁、等着他们两个人回来!”
怒极,少年青白着脸挣起身子来,然而体内血气又是一阵翻腾,手足无力。
一边的老阁主只是拈须笑呵呵,居然丝毫不阻止孙女的胡作非为,看着严灵儿一次又一次出重手把要走的少年打回到榻上。等到他实在没有力气再度站起,严老阁主才拿出了一册手抄书卷,放到方之玠面前:“这是沈公子走的时候交代我给你的——他知道大光明宫的武学弊端,十年来自己也总结了一些消弭的方法,希望你能趁着等他和谢姑娘回来的这段空闲看一下。”
他抬头,看到谢灵儿气鼓鼓地叉腰在一边怒视着他,彷佛磨刀霍霍,想要一雪昔年在他手下受辱之仇。无奈之下,他只有留下来等待。
然而,这一等,便是大半年……中间小谢姐姐毫无音讯。
他闲来翻看那卷书,惊于沈洵所思之深和所学之博,忽然觉得即使在武学一道上,自己和对方相去又何以里计——而为人和心胸,自从湛碧楼一战弃剑以来,他更是无法仰视。
也就是那一瞬间开始,他才真正觉得绝望了吧?
长长叹了口气,阖上书,耳边忽然听到清脆的声音:“别叹气了……很辛苦是不是?是啊,喜欢老女人和老男人,都是很辛苦的一件事呢。”
少年转过头,看到了蹦蹦跳跳走进来的紫衣少女——严灵儿最近的功夫真是长进的很快,很多时候她进来时,居然都能不让他察觉。少女叹了口气,眉间也有悒郁不甘的神色:“在华山上谢姐姐孤身来救我,看到那种风采……我就知道,我是比不上她的。至少,在三五年内没有谢姐姐那么好……”
“但是,未必就一辈子比不上!”第一次,方之玠回答了她的话,眉间依然有执拗不甘的表情,“总有一天我会赶上他的!”
严灵儿点点头,眼里神光一闪,但是随即低下头叹了口气:“不过,等我有谢姐姐那么好,沈大哥也老啦……没有道理要他等着我长大的,是不是?那不是苦了他么?所以——”少女蓦然笑了起来,眼里的光芒如同初雪般纯真:“所以我现在一边努力练天人决,一边求菩萨保佑沈大哥和谢姐姐能够幸福。”
听得那样的话,少年蓦然愣了一下,仿佛被什么击中,说不出话来。
有时候,眼前这个被他那样轻视过的丫头、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他震动,虽然刁蛮任性,可因为有着那样纯良的心地,在看待同样一件事的时候,不知道比心底阴郁的他高上多少。
他竟然还不如她。
“走啦,吃饭了。”灵儿被他怔怔的看了半天,有些发窘,拉了他一下,“吃完了饭,替我看看我练的天人决对不对——嘻,这一年你被封住了内息不能练武,我却是天天在努力——说不定等谢姐姐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已经不比你差多少啦!”
方之玠微微笑了笑,抬起眼角——这个二十岁的少年,平日里也不是不苟言笑,但是无论如何笑、眼底里总是带着一丝阴郁,然而此刻、他的笑容却是明净的:“小丫头,我又怎么会输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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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细雨,又是深秋,又是重阳。
湛碧楼上看出去,外面秋色连波,烟雨空朦,水云疏柳。
系马垂杨,烟雨中,两位客人风尘仆仆的走上楼来。小二将上楼的客人迎入座中,觉得似乎有些面熟,不觉多看了两眼。然而只见其中的女子带着面纱,辨不清容貌。
“一盒梅花酥,半笼松针汤包。再来几个热菜……龙井虾仁,荷叶蒸肉,虾子冬笋,鱼头豆腐……嗯,最后来一个莼菜鲈鱼羹。”熟极而流的报出了一堆菜名,带着面纱的女子掠了掠鬓发,才想起问对面的男子,“对了,沈洵,你要点什么?”
“一壶明前龙井。”在她对面落座的白衣男子对着小二点点头,只加了一句。
小二记下了菜名,弯腰再问:“两位客官,可要听什么曲儿?咱们湛碧楼上……”
“珠帘秀还在这儿唱么?”女子果然是个熟客,不等他说完就接口道,“不知这一年来她又有什么好曲儿——只管捡她最拿手的,站在帘外面唱来便是。”
小二唱了一声喏,便退了下去。
“一回来就点那么多菜,胃口不错啊。”待得小二退下,沈洵笑了起来,看向面前的素衣女子,“小谢,这次我们真是离开得太久了,要把一年多没吃的都补回来。”
“嗯,不过——谁付帐?”谢鸿影笑了起来,拍拍桌上的剑,“要不要再比剑来定?”
“人家还在开门做生意,不怕吓着客人。”沈洵淡淡的笑,然而眼睛看着檐外雨滴,眼底里也有微微倦意,“为什么我们每次来这里、都会下雨?居然就十几年转眼过去……”
“一回中原,就感慨诸多——雪山大漠时那种豪情哪儿去了?”素衣女子眼里陡然也有萧瑟的意味,却勉强笑笑。她已年近三十,笑的时候眼角已经有了细微的痕迹:“严老伯他们只怕等了我们很久了。快些吃完,我们去鼎剑阁把药送给小玠,也算是功德圆满。”
“那以后,便去五湖泛舟,找药消了你脸上的疤痕。”沈洵笑了起来,给谢鸿影和自己倒了两杯龙井,听着外面的雨声,“听说严老伯年末也要归隐了——大家都别管这纠缠来去的武林恩怨,一起啸傲山林去罢。”
“别动。”抬头的刹那,却听得耳畔女子轻轻叫了一声,然后鬓边微微一痛。
“你看,都有白发了。”抬起头来,看见谢鸿影正看着手里一根半白的青丝,低叹,“真的,我们得加紧把要做的事交待完,然后去过想要的生活——这一生、真是如白驹过隙啊。每年不过来这里听听雨,不知不觉就十几年过去……”
“看看,还说我感慨良多。”沈洵笑了一下,将她手中的白发夺了,扔出窗外。
“少年听雨歌楼上……”两人还正待说什么,陡然间一缕清歌从外间帘底泛起。那声音虽然是女子,竟毫无柔媚之感,遒劲沧然,转折之处隐隐有金石之音。
“一年多不见,珠帘秀居然唱腔变化如此?”低低脱口诧异了一声,然而听得那歌声,谢鸿影的心居然在刹那间就沉静下去,喧闹的外物陡然已经不存在,耳边只有檐外雨声滴落。沈洵也听见了那歌声,忽然间,心底不知什么样的情绪泛起,他顾不得在酒楼里,微微俯过身,将手轻轻覆上她的手背。
执手相望,两鬓如霜。两人相视一笑,却听得楼下马嘶、转头看向楼外——只见白堤上三骑冒雨而来,那一位老人和两位少年在楼下翻身下马,系于垂杨。
“哦,是你的小玠弟弟——”看到当先一骑的青衣少年,沈洵微微笑了起来,看向谢鸿影“看来他这一年来还不错,也长大了些。”
“你的灵儿不也来了?”谢鸿影浅笑,毫不示弱,看着楼下的紫衣少女轻盈的从马背跃起,一个转折翩然落地,颔首赞许,“看来天人诀学的也有小成了——毕竟是个聪明丫头,我算是放心了。”
“等他们有本事把这两把剑从我们手上夺了去,那才算真的放心。”沈洵微微点头,看着楼下奔来的那一对少年,眼底却是淡淡温和的笑意。
一时间,又是无语。只听帘底,那个女伶歌声遒劲沧然,伴着红牙板,细细听去、唱的却是一曲蒋捷的《虞美人》: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
“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悲欢离合总无情,
“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两人在湛碧楼上执手望去,只见湖上烟波四起,渺茫无垠。
雨滴从檐上落下,连绵不绝,宛如合着那曲声,按拍缓歌。
帝都
更新时间2008…12…9 16:48:46 字数:5764
大胤景帝十八年秋,西域战端又起。敦煌城主公子舒夜击退了来犯的回纥军队,立胞弟连城为新任城主,然后挂冠离去,不知所终。
龙熙十八年十二月初三,景帝驾崩,无子。鼎剑候扶南安王世子继位,改元太兴,是为武泰帝。武泰帝年幼,故令亚父鼎剑候摄政。
武泰帝之姐夏雱,被封为颐馨长公主,入住景和殿,把持内宫、成为事实上的国母。而被武泰帝称为“亚父”的鼎剑候更是权倾天下,出入宫闱毫无避忌——朝野多有传言,说颐馨长公主为了保住幼弟的帝位,早已委身于摄政的鼎剑候。
然而谁也不知道,那个看似纤细的傀儡长公主、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分化了鼎剑候麾下的几名得力干将。甚至连他的心腹属下、智囊长孙斯远都已投入夏氏姐弟门下。
从敦煌秘密返回后,鼎剑候重新染上了极乐丹的药瘾,而这一次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戒除——因为他的贴身侍从已被长孙斯远买通,将极乐丸暗自掺合在摄政王的日常饮食中,让他反复的上瘾,无法彻底戒除。
在某一日摄政王药瘾发作、失去反抗力时,政变发动了。
禁城大门紧闭,宫闱之内只是短短半日变易了主——来到帝都后一直销声匿迹的明教忽然发难、把持了内宫上下,将御林军和大内侍卫全数控制。而当夜留宿于景和殿的鼎剑候,从颐馨长公主房里出来后便成了一个活死人。
天明后,那些文武百官如往日一样列队上朝。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出、此刻坐在孩童皇帝身侧摄政的鼎剑候,已经成为新的傀儡!夏氏姐弟暗中已夺回了大权,然而顾忌着分布于天下的效忠于鼎剑候的军队,极力掩饰着政变的消息,而依旧让这个傀儡坐在原位、借他之手继续一步步铲除着反对势力。
帝都的月色是空朦的,照着三重禁城里的楼阁深宫。
明明空中没有一丝雾气、那一轮玉盘却朦胧绰约,似近实远。就如一个绝色的女子终于羞涩地从深闺中走出,却要隔了一层面纱对着人微笑——这样的美丽、带着远在天边的琢磨不透的神秘。
——就像此刻颐馨长公主的笑靥。
景和宫的高台上月华如洗,花气轻红,侍女和宦官小心翼翼地退开三丈、站在下首等待传唤。婆娑的树影下摆着一张酒席,金杯玉盏、九菜十八碟,极尽奢华——毕竟是帝都,便是宫里的一次随兴小酌、也有不可不遵的规矩。
月桂的影子投在白皙如玉的脸上,将那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都遮掩了。当今武泰帝的姐姐、颐馨长公主执着银壶坐在侧首,将琼浆斟满了、奉给居中南面而坐的男子,嘴角含着笑:“今晚的月色真好啊,是不是?候爷?”
居中的男子身形高大,穿着织了龙纹的玄色衣服,在树荫里看不到面目——递过来的酒杯放入他手中,然而他的手掌似乎没有丝毫力气、甚至承接不住那个小小的杯子。一软、玉盏啪的一声跌落在他衣襟上,然后滚落地上砸得粉碎。
酒水溅了他半身,可那人依旧是木然地坐在阴影中,一动不动。
“你看你,手也不能动、脚也不能动,连喝一杯酒都弄成这样……”颐馨长公主娇笑着,掏出一块丝绢擦拭着溅上男子脸颊的酒水,轻轻磨娑,娇嗔,“可怜啊,半点都不象当年那个起兵乱世、诛杀四王匡扶皇室的鼎剑候呢。”
然而居中坐着的那个黑衣男子依旧没有半丝反应,只是木然地看着前方。
“妹妹也真是有趣,明明知道他什么都听不见了,还这般逗他?”坐在颐馨长公主对面的女子有着不同于汉人的碧色眼眸,蓦然笑起来,“早知如此,当日夺宫之变时,何必下那么烈的毒把他变成废人呢?”
明教三圣女之一的月圣女梅霓雅在帝都大内的高台上,看着对面娇怯怯坐着的大胤长公主,微微笑起来——果然是个狠厉的女子,足堪为自己的搭档。
当年她带领教徒从昆仑东来、穿过敦煌来到长安,就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政治漩涡中。这样混乱的局面中,她看见了唯一可以合作的同盟者:当时还是宗室远支的夏雱——那个被鼎剑候一手操纵的两姐弟中的长姐。
没有人知道这两个各怀心思的女子、是如何在这样混乱险恶之极的政局中歃血为盟、走到一起来的——更没有人知道、一年多前魔教冒死行刺景帝、并不是为了报灭教之仇,而是为了让八岁的宗室之子夏梵早日登上帝位!
那是明教、甚或是回纥国与大胤夏氏姐弟开始合作的第一步。
颐馨长公主掩嘴微笑起来,转头看着月圣女,眼色忽地沉静下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忠于鼎剑候的人还没死绝呢,中原军队十有六七效忠于他,万一激起哗变可是大大不妙。别的不说,敦煌城中手握十万大军的高连城、不就是出自鼎剑候门下?”
说起敦煌,梅霓雅手指不易觉察地握紧了,点头。
颐馨长公主微笑着喝了一杯酒:“高连城也罢了——偏偏斯远死活都不肯让我杀了他……大约还念着旧情。”颐馨长公主放下酒杯,若有所思,“我也不好和他撕破脸——毕竟用得着他的地方还多着。”
梅霓雅似乎有些不解,扬眉:“也真是奇怪,当日拜倒在妹妹石榴裙下、不惜叛了主公的是他;夺宫之变里献计献策、一举定江山的也是他——妹妹你还许了事成之后便下嫁,将大胤江山与他共享。长孙斯远他还有什么顾虑?”
“斯远说:留着鼎剑候,可以一步步吸引散布各地的余党前来,便于一网打尽。其实我想,他大约是心里有愧吧?”颐馨长公主微微摇头,“他跟了鼎剑候那么多年,毕竟有情分在——他若是斩钉截铁的要置其于死地,反而有点说不过去。”
梅霓雅颔首:“论家世、长孙一族是你们大胤名门巨族;论才智,也是个难得的人才——妹妹嫁了他也算得人,将他牢牢攥在手心里,将来复兴大胤也少不得他。”
提起那个未婚夫,颐馨长公主眼神有些复杂,正待说什么,那黑沉沉的禁宫里,猛然闪过几道雪亮的光!——是谁?居然闯入了层层把守,防卫森严的禁宫?
“十二黑衣何在?”月圣女梅霓雅悚然动容,回首呵斥。
然而话音未落,一物忽地从高台下扔了上来,滚落在宴席前。
月明如水,赫然映出一个须发皆张的人头!
“阿七?”梅霓雅脱口惊呼出来,认出了是属下十二黑衣中的一人,手一按腰侧,束腰软剑已弹了出来。
“妖女,拿命来!”刺客一声低喝,电光随着人头激射上来。然而月圣女摆腰掠起,腰间一丈长的软剑层层展开,转瞬将整个高台笼罩在剑影之下。刺客经过方才一轮搏杀,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此刻只勉力抵挡,无法向鼎剑候那边进得一步,只能嘶声力竭地唤:“候爷!候爷!我们来救你了!”
然而,那个玄衣龙纹的男子端坐在月桂树下,木无表情。
那个刺客还待拼命,梅霓雅的软剑已经如灵蛇般缠住了他的脖子,剑尖抵在凸出的喉结上。然而那个刺客居然毫不畏惧,拼着性命不要一般、向宴席旁的鼎剑候扑去!
“候爷!你怎么了?我们来——”话说到一半的时候,软剑锋利的边缘已经削断了来人的咽喉。人头滚落在宴席上,血喷洒了鼎剑候一身,然而他依然仿佛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一般,木然坐在那里,直直看着前方。
“真糟糕……又弄坏了一桌酒席。”颐馨长公主叹了口气,伸出戴着长甲套的手勾起那颗人头,看了看,扔到了鼎剑候怀里,“你看,多忠心热血的属下啊……是探丸郎的人马吧?可惜,不管他的血有多热、你都已经感觉不到了吧?”
那颗人头滚落在衣襟上,睁大的眼睛正好对准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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