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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明月作品集-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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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中这几日,可有什么事?”手指无意识的拨弄着兵器架上的各类武器,雪崖皇子神色淡漠,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了开去。
  沈铁心面色忽地沉了一下,手用力按紧腰畔的刀,许久,才沉沉道:“杨定死了。”
  “什么!”雪崖皇子蓦地回头,掩饰不住眼底的震惊和剧痛。
  沈铁心的头越发低了下去,手上青筋突兀,咬着牙:“五天前,永麟王军铁箭将军孙知泉前来城下叫战,杨定沉不住气便带了人开城出去应战……”
  颜白脸色铁青:“那家伙如何是孙铁箭的对手!不是找死么!”
  沈铁心忽地跪了下去,声音中已经有哽咽之意:“是!可是杨定那样火爆的脾气……他说即使七殿下不在,也不能任人如此欺凌。属下没能拦住他,请七殿下降罪!”
  雪崖皇子不说话,眼睛闭了一下,问:“他的后事办好了么?”
  “太子派绍筠出去助战,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只夺回了尸体,但首级、首级…已经被……”沈铁心用刀驻地,然而本来粗犷爽朗的声音也已经哽咽。
  颜白站在城头,没有说话。冬季的朔风吹来,仿佛刀子切割他的身体。
  许久许久,他的目光从城下收回——那里,黑沉沉一片,包围了越城的三面,是四皇叔永麟的军队。中军帐上杏黄色旗帜猎猎飘扬,旗下挂着新斩来的首级,在朔风中如同风铃般的旋转着。
  “杨副将擅自开城应战,死不足惜。”又是许久,雪崖皇子沉沉说了一句,不再看,默然从城上返回。沈铁心跟在他后面,感觉到七殿下挺拔的身形忽然有些憔悴。
  “还有什么事情?”一边走着,颜白头也不回的继续问。
  沈铁心迟疑了一下,终于道:“粮草……粮草只能支撑十天了。大寒将至,冬衣未发,军心动摇——城中百姓饥寒交迫,也多有怨言。”
  “不用急,很快粮草军备便会运到。冰国援军也该在一个月后到达。”颜白抬手挥了挥,忽然间,唇角有惨淡的笑意,“你看,这样的卖身还是值得的,是不是?”
  “七殿下!”震惊之下,沈铁心脱口而出,不知说什么才好。
  颜白不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笑着沿着城墙走了下去,继续视察左军事务。然而,看着杨定死后,空出来的那间营帐,他眼底有浓重的悲哀,手指不易觉察的用力握紧。
  又有一个倒下了……八年的乱离之中,有多少好兄弟血溅沙场?
  ―――
  从军营出来的时候,远远的就听到了街上的喧嚣。
  “怎么了?”雪崖皇子皱眉问营口把守的士卒,那个士卒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然而听见七皇子开口询问,连忙跪下回答,“回禀七殿下——方才有一群城中刁民在营口喧哗,已经被绍将军派人弹压下去了。”
  “他们为什么闹事?”颜白脱口问了一句,但看见士卒衣物气色,随即明白:围城近一年了,连军中都已经匮乏到如此,百姓的景况更可想而知。
  想到此节,他的心头更是一重,无形的重担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然而那边被驱散的民众却死死不肯走,看见雪崖皇子步出军营,叫嚷的更加大声:
  “军爷,这仗还要打到什么时候?我们已经撑不住了!”
  “行行好!我家里都有好几日没揭锅了……再下去就要人吃人了啊!”
  颜白心里陡然一惊,茫茫然抬头看去,只见那些人脸有菜色,衣着单薄,在冬季的寒风中如同枯草般瑟瑟发抖,有几个手里还拖着儿女,显然一家人都已经饿了很久了。此时拼了冒犯王法,聚在军营门口申述苦情。
  一排兵丁急急赶过去,将那些聚拢的民众驱散,有些不肯走还在那里喊的,不由分说便被乱棍打倒在地拖走。
  “给我住手!”颜白终于从恍惚中惊醒过来,连忙喝止。左军纪律严明,主将一声令下所有士兵都顿住了手,那些饥民和疲敝的士兵都转过头看着营口的雪崖皇子,等着他开口说话——
  “粮食很快就会到。”揉着太阳穴,颜白带着深重的疲惫,开口,“这战争也会结束的。”
  然而,饥馑交加的百姓却再度沸腾起来:“你们老是说会到会到!从两个月前起就这样说——我们再下去就要易子而食了!你们谁当皇帝我不管,只要让我们不饿死就好!”
  “是啊!把我们百姓当傻子么?我爹饿死的时候还在等城外的粮草!”
  人群中有人怒吼起来,引起一片回应,士兵们来不及阻挡,饥寒交迫的人群已经冲破了人墙,一下子将雪崖皇子和沈铁心包围在中间。沈铁心一直沉着脸,此时双眉一轩,便要拔出佩剑来。
  “莫动武!”颜白迅速出手按住副将的手,同时拉着沈铁心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了纷乱的拳脚。然而他看到眼前民怨沸腾,心下却知若不用强力压制、事情必然扩大。
  纷乱之间,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冲在前面的几个饥民脸上登时起了一片红肿,脚下一个踉跄,登时顿了顿。
  “要吃的是不是?”长索却是从营门对面的百姓家廊下扫过来,夹头夹脑的几鞭,逼得前面几个人连连倒退,也不等人群反应过来,那声音一连串的叱了下去,“粮食三天后就运到!到时候每个人都能发到一百斤小麦!”
  声音落处,长索一卷辕门横楣,一个红衣人影轻轻巧巧落在场地中间,叉腰轻叱。
  “骗人!”人群的气势一沮,然后带头那个人又嚷了起来,“你是谁?一个臭婆娘也说这等大话!——你以为我们是傻子吗?”
  “啪!”话音未落,那个人猛地挨了一鞭,往后便跌。
  “呸!敢怀疑本姑娘说的话?玉堂金家富有四海,难道喂不饱区区一个越城?”长索如同灵蛇般缠上那个闹事者,将他打了出去,红衣紧袖的女子冷冷四顾,手中的鞭子在半空抽得啪啪响,“我说了三天后粮草到,那么一定会到!”
  “玉堂金家……”这个名字显然在平民中激起了不小的骚动,每个人开始惊疑不定的看着场中的红衣女子,开始交头接耳。
  “果然…是七殿下娶了玉堂金家的小姐么?”
  “真的假的呀?不要又是为了骗我们放出的谣言……”
  “假不了——你看这个女人那个凶狠的劲儿!女金吾呀,可不就是这样么?”
  “听说她老子海王比陆地上任何一个皇帝都有钱……这下可好了!”
  雪崖皇子看着周围窃窃私语的人群,有些苦笑意味的看向金碧辉——早上那么激烈的争执以后,他几乎是硬生生忍下了和她决裂的冲动。然而此刻,他更加知道,如今的越城、太子军,绝对不能少了她。
  “真的……真的三天以后?”终于,带头那个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惊疑不定的问了一声——显然方才金碧辉那一鞭子没有真正用力,不然这个面有菜色的饥民半条命早没了。
  金碧辉不耐烦的点头:“不到的话,我砍了头给你们!”鞭子盘在她的手臂上,蜜色的健康肤色映着寸粗的软鞭,她用鞭子柄点着那个饥民,哧地一笑:“你来砍我的头!”
  人群有些讷讷的顿住了脚步,犹豫的面面相觑,怨气终于稍稍散去。
  “多谢。”
  人群散尽,站在营口,颜白终于轻轻说了一句,看着新婚妻子,眼色复杂。
  金碧辉哼了一声:“要谢就谢无尘姐姐去!如果不是卖她面子,我才懒得管你的事情呢……”仿佛气还没有消,她恨恨的用软鞭抽了一下地,扬起漫天飞尘。
  然而却没有一丝尘土落在街角那个女子身上。太子妃不知何时来到了营口,静静站在街角看着他们微笑。气度高华,出尘飘逸。在这片刻前还暴民云集的地方,居然丝毫不惧。
  雪崖皇子的眼睛黯淡了一下,然而不等他开口说什么,太子妃微微一欠身,转身而去。
  金碧辉低了头,咬着嘴角,用鞭子在地上画着乱七八糟的符号,怔了许久,才迅速说了几个字。然而许久却不见颜白回应,她有些恼怒的抬头看了丈夫一眼:“喂,人家跟你说话呢,听见了没?!”
  雪崖皇子仍然定定看着街角的方向,听见妻子大声的叫嚷,才回过神来,眉头不易觉察的皱了皱,轻问:“你方才说了什么?”
  金碧辉恼怒,忽然一顿足,扬手便是一鞭劈面抽来。颜白看准了来势,既不抬手也不躲避——果然那鞭子只是擦着他肩膀落地,在地上重重抽出一条印记来。
  “算了,当我没说过!——你这家伙气死我了!”红衣女子重重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雪崖皇子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再一次发怒,皱皱眉,也懒得再费神去想,便带了沈铁心往中军营走去。然而,一直对于新来的王妃不满的沈副将军这一次居然破例没有开口数落什么,按剑低头走着,半晌,忽然没头没脑的感慨了一句:“其实还是挺好的一个人……”
  “你说什么?”颜白有些惊讶的回头,问身边的副将。
  沈铁心顿了顿,忽然笑了起来:“七殿下方才是真的没听见?——难怪王妃懊恼,这种话要她说第二遍怕也难……”
  雪崖皇子怔了怔,站住了身,问:“她说了什么?”
  “王妃刚才说:早间她一时斗气,把话说的太伤人,还望你不要介意。”沈铁心也是别别扭扭的复述了一遍,忽地笑了起来,“七殿下,你不见方才王妃那个忸怩——不知道费了多大力才说了这句道歉的话,偏生你还要她说第二遍,她不生气才怪。”
  颜白看着地上那一道鞭痕,许久才一笑:“啊……这样?的确也难为她了吧。”
  “其实金家小姐还是挺不错的女子。”显然是因为方才那一幕而有些感慨,沈铁心居然改了口,有些宽慰的看看七殿下,却发现他依然有些怔怔的出神。
  ―――――――――――――――――――
  六、冷月
  入夜,风更大,吹在身上已经犹如刀割。
  女墙上守夜的卫兵们已经冻得打起了哆嗦,不停地交互跺脚,然而呵出的暖气还没有触及冰冷的手、都已经消散无形。冷月下,只有金柝声冰冷的响起。
  暗夜中,只见一个人影如同跳丸,足不点地的从城下敌营里奔来,悄无声息的便翻上了越城墙头。大风吹得城上的大旗猎猎作响,宛如吃满了风的帆,旗杆弯曲。那个人一手扯住旗帜,顺着便是无声无息的落到了城上。
  守卫的士兵刚刚巡逻走开,那人也不走阶梯,从女墙上一跃而下,落入城内,直奔中军所在之地而去。
  “你回来了?”然而,刚落入中军营的院中,却听见有人这样轻轻问了一句。
  那人蓦的一震,立定了脚,转头看去——
  月光很冷,照得庭院廊下站着的女子更加清冷得不沾一丝尘埃。她仿佛已经在深夜的花园中等了很久,以至于鬓角都凝了霜气。风吹得凌厉,站在月光里,只听得她轻轻的叹息飘散在风中:“唉……你总是这样冒险,可怎么好?”
  来人的手微微一颤,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到花丛下:“莫要吓着了你——”
  然而,月光下,太子妃蓦的笑了起来,摇头:“忠臣烈士的头颅,何惧之有?”她走过去,捧起那颗鲜血斑斑的头颅,脸色凝重:“改日一定盛敛厚葬,不负了杨将军一腔热血。”
  “这么晚了,还不去睡?”月下,白衣的雪崖皇子半晌无言,低低问。
  百里奔袭百万军中,即使是武功高绝的颜白,也有了掩不住的倦容。
  “知道你一定不会扔下兄弟遗体不管、要半夜出去冒险,我不放心。”长孙无尘静静道,“我要在这里看着你回来——每一次你离开,我都担心你一去不回。”
  颜白低头,不看她的眼睛,只是淡淡道:“不用担心,我心中有分寸:这样单身趁夜暗自来回,谅永麟王那边也困不住我。”
  太子妃忽地笑了笑:“是啊……以你身手,天下哪里去不得?若不是为了辅佐承德,何必苦苦支撑到如今——七弟,其实你心里已经很苦很累了吧?”
  雪崖皇子仿佛慢慢体会着她的话,却是许久才展眉淡淡一笑:“还好,有人知道的苦,那便不是苦了……”他的笑容很淡,然而眼角眉梢的感慨和悲凉却深远无尽。
  长孙无尘定定的看他,眼神中忽然也有亮光闪动,许久,慢慢道:“或许,如果当年先帝立的太子是你,那么炎国如今——”
  “无尘!”蓦然,颜白声音截断了她,冷冷不带一丝迟疑,“莫要再说无用的话——当年正是你父亲力保,皇兄才被册封太子,你才成为太子妃……可惜后来国运衰弱,流离失所,不然,今日你已是母仪天下。”
  他顿了顿,忽然笑:“我出生的比皇兄晚了五年,怎么说来,都是要落在他后面的——唯一例外的,便是我认识你比他早……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长孙太子妃低下头去,过了许久,才轻轻道:“都七年了……如今、如今你也立妃了。”
  雪崖皇子面色一变,不知道什么样的神色一掠而过,眼前仿佛闪了一下那个红衣女子泼辣辣的笑靥。然而他眼底的寂寞却更浓,有些疲惫的叹息:“是啊,没有办法……是不是?我是一定要娶她的,不然越城撑不过这个冬天。”
  “可是,白,为这一个冬天、你牺牲了自己的一生!”蓦的,长孙无尘眼睛里有盈盈的泪水,她脱口叫出这个陌生了的名字,颤颤的伸手去触摸他鬓角的霜华,“你实在是太辛苦了……我们、我们都实在太辛苦了。”
  “住手!”
  手指还没有触及,忽然听到有人厉叱。
  两个人蓦的顿住,长孙无尘淡定的神色一乱,片刻间居然不敢回头看声音传来的方向。雪崖皇子也是一震,目光越过太子妃的肩膀,看着庭院尽头,神色一变。
  月华下,那一袭红衣如同血般刺目。
  然而,那却是在风中月下结成了冰的血——连同那个人的眼睛一起,结成了冰。
  金碧辉不知道在那里已经站了多久,然而此刻一向跳跃活泼的她,眼光却冷如冰雪,忽然走过来、粗暴地一把打开了太子妃僵在半空的手,声音颤抖:“不许你碰!——这是…这是我的丈夫!不许你碰!”
  她出手很重,啪的一声,长孙无尘的手臂被重重打开,连着整个身子都是一个踉跄。
  “无尘。”雪崖皇子连忙扶住她单薄的身子,然而长孙无尘却颇为倔强,避开他的扶持,自己踉跄着站稳,手臂上已然有了一片红肿。她咬着咀唇,淡定从容的神色完全没了,许久,仿佛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回头看站在一边的金碧辉。
  ——她怎么会出来?这样深的夜,她怎么会正好来到院子里?
  红衣在冷月下如同蔷薇绽放,金碧辉嘻笑怒骂自如的脸上第一次有这般不可言表的神色,看着两个人,嘴角动了动,仿佛有一丝笑意,却又仿佛悲戚。
  “碧辉……”顿了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然而雪崖皇子率先回过了神,知道自己必须要说些什么,终于有些艰难的开口,“你或许是有些误会了。”
  ——那样的话,在一瞬间,让颜白觉得自己几乎就是个卑鄙的小人。
  “住口。”金碧辉冷冷看着他,似乎要直接看到他心里去,“你越说,我越看不起你——不要以为只有你可以看不起别人!你们、你们这算什么?……”
  她的声音刚开始是反常的冰冷,甚至有些因为震惊而木然,然而开口说了一半,语气渐渐激动。她看着长孙无尘,忽然点点头:“姐姐,当真你是配的起他的——你这样子的,才是他心里喜欢的那种……”
  颜白看见她的手扣紧了腰间的匕首,心中登时一惊,连忙往前迈了一步挡在长孙无尘身前:“夫人,你先静一静,我们坐下来好好谈可以么?”
  “静?静什么静!”听到丈夫这一句话,陡然间,金碧辉反而真正的暴怒起来,一指旁边的太子妃,“你喜欢她,是不是?那还有什么好谈的!告诉你,我——”
  红衣女子眼睛里有雪亮的光,顿了顿,终于颤声道:“我不要你了!”
  仿佛怕丈夫会再说出什么伤她自尊心的话来,不容颜白开口,她抢先般的说出了这句。然而那样倔强的女子,在说出这句话时、却依旧带了哭音。
  “颜白,我不要你了!——谁希罕?”用力握紧了手,金碧辉扬着头咬牙道,然而自尊受挫的哀痛、依然难以掩饰的出现在她明亮的眼睛里。
  她再也不看他们,转过身去回房间:“我明天就回冰国去……你们随便吧!”
  “弟妹!”陡然间,一直不出声的太子妃终于开口了,也不说话,忽然间提起裙裾就在院子里跪了下去!雪崖皇子一惊,下意识的想要阻拦,但是想到了什么,手势便是一缓。
  金碧辉看到她跪下,脚步顿住,低低道:“不用担心,我不会告诉你丈夫。”
  “不为这个!——弟妹如若觉得解气,便杀了我也无妨。但是……求求你,不要离开七弟、不要离开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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