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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笙歌gl-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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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霜觉得似乎不仅仅是这样,但是纸页上说得又模模糊糊,她一时搞不清楚。她将这页纸翻来覆去地看了六遍,对于练不练始终下不了决心,练吧,可能有性命之危,不练吧,又像守着金山却一分钱不能花似的,太不甘心。

    心中足足纠结了两三天,她终于决定还是先不要练,等将太阴功冲到五六重,内功深厚了之后,再去碰它。

    而当她好不容易将太阴功冲到四重的时候,已经又过了三个月,苏白芙早早便猜到了,因为送饭的弟子说,送过去的饭一连三天动都没动,怕是殷霜出了什么问题。苏白芙心知肯定是殷霜又进步了,不过还是有些担心。她来到石室前,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不知是门实在太厚,还是殷霜确实没动静,总之她什么也没听见。

    当她来到送饭口掀开小小的石板一看,只见殷霜正端着饭盘子,狼吞虎咽地吃着,下巴上还粘着两粒饭粒。

    “啊呀,师父。”殷霜看见苏白芙的脑袋从小口里弹出来,连忙放下盘子。

    “没事就好,有人和我说你三天没吃饭,我还以为你死了。”

    “谢师父关心,我没事。”殷霜淡然一笑。

    苏白芙觉得这丝笑比殷霜往日沉静了许多,心里稍稍舒畅了些。

    “好了,我就不影响你闭关了,你好好练功。”

    苏白芙说着,又将石板放下,舒了舒筋骨回去了。殷霜连忙将屁股下的纸页拿出来,方才她正一边吃饭一边看,听见石板有动静,慌忙将纸页藏在了屁股下。

    日子过得飞快,门派里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又有一批弟子下山历练去了,苏白芙一日顾镜,赫然在鬓角发现了两丝白发。她叹了口气,将银发拔下来放在眼前一看,那发丝从发梢到发根都是纯白的。苏白芙眉头深锁。这日距离殷霜出关还有十日,送饭的弟子过来,说殷霜已经有七天没吃过任何东西了。这一下,苏白芙真的担心起来。两年内,每当殷霜将太阴功练到关键的时候,总会有几天不吃不喝,但绝不会超过四日,往复已有四五次,也不知道她究竟成功没有。但这一次她竟然一连七日毫无动静,苏白芙开始沉不住气了。虽然眼看期限要到,她还是一脸严肃地走到了石室前。

    打开送饭口的石板一看,殷霜正端端正正地坐在石室当中,形容消瘦,面色苍白,胸膛没有一丝起伏。

    “霜儿?”苏白芙轻轻唤了一声,殷霜没有丝毫反应。

    “霜儿,你还好么?”苏白芙大声了一些,空旷的石室内回响着她的声音,可是殷霜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这是怎么了?苏白芙紧张了起来,据她所知,太阴功没有任何一个阶段会出现这种情况啊!她心急之下,也忘了什么期限不期限,将石门的机关一拉,石门登时升了上去。绚烈的阳光洒在了殷霜多时未见天日的脸上,她的脸显得更加苍白。

    苏白芙不敢碰她,将耳朵凑过去听了听,似乎胸膛还有心跳,但十分微弱。她一抿嘴,立刻转身叫来了两位大夫,大夫们轻轻将殷霜的手拿起来,只觉得冰冷刺骨。

    “苏师姐,她体质怎么如此阴寒?”

    “修炼太阴功,体质是要比常人阴寒一些,重数高了就更严重,不足为奇。”

    “着我们也知道,可是她体如寒冰,内息没有一丝阳气,恕我直言,这已经不太像个活人了……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苏白芙连忙上前一步去摸殷霜,触手只觉得寒气逼人,她不禁哆嗦了一下。可就在这个当口,变故突生,殷霜的身体忽然轻轻地颤动起来,紧接着衣物都被逸散出的真气充盈起来,头发袖口不断地飘扬起来。

    “让开,快让开。”苏白芙连忙将两个大夫拉出石室外,三个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殷霜。苏白芙心中又激动又担心,这是太阴功即将突破一层的征兆,是好事,但殷霜的身体是怎么了,怎的那般阴寒?

    在六只眼睛的注视中,殷霜的眉毛和睫毛上开始结出一层霜来,但很快又化开去了,可是马上又结了一层,这说明她的体温正在变得忽冷忽热。苏白芙虽然担心,却也不敢贸然行动,万一殷霜正修炼道关键时刻,这样一碰,岂不是更加糟糕?

    猛地,一道强大的真气从殷霜体内逸出,向四面八方直冲开去,苏白芙感到一丝巨大的气浪迎面而来,压得她后退了几步,而两位大夫,已经翻出了三五丈远。

    “啊……”殷霜的喉咙里忽然爆发出一阵低吟,随即周身剧烈地颤动了起来,紧接着,她的脸色开始变得一阵红一阵白,紧紧的眉头间滴下了汗来。苏白芙大惊,看这样子,真要走火入魔了,连忙疾步上前,可是刚迈了两步,殷霜忽然大喝一声,双臂猛地展开,两道真气向着空中挥了出去,轰的一声,震得整个石室地动山摇。

    紧接着,她的面色又转为苍白,继而眼睛缓缓地睁开了。

    一睁眼便见到明媚的阳光直射过来,她连忙挡了挡,转眼便看见苏白芙一手捂着胸口,紧紧贴在石壁上,眼神又惊喜又惊恐。
第15章 十五十七年前的故事
    “师父,你这是?”殷霜站起身来,掸掸袍袖,向着苏白芙走来,门外两个大夫看殷霜没事,便也不再理会她们,径自去了。

    苏白芙轻咳了两声,缓过一口气来:“我没事,听说你七天没有动静,想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殷霜又长高了一些,个头和苏白芙已然差不多,她眨了眨眼睛,笑道:

    “徒儿没事,让师父担忧了。”

    苏白芙只觉那丝笑意流露出一种没来由的悲凉,她仔细将殷霜打量了一番,发现她虽然面色苍白,但并不是体虚之象,因为精气神很足。可是为什么在石室闭关两年,她周身的戾气反而更重了?

    殷霜背过身去,看了看爽朗的天色,走出了石室外。

    “霜儿?”苏白芙在背后唤了一声。

    殷霜轻轻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等着苏白芙发话。

    “……没事,走罢。”苏白芙轻叹一口,她总觉得这次殷霜出来,似乎有些不为人知的变化,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殷师姐,你提前出关了!恭喜。”路上,师徒二人遇见了一个狼旗的同门师弟。殷霜向他微笑着点点头。

    苏白芙正诧异殷霜怎么学会微笑点头了,一抬眼便看见殷霜转身就恢复了原来冰冷的神色。

    回到寝居,苏白芙才开口问:

    “霜儿,你将太阴功练到第几重了?”

    殷霜顿了顿,道:“第七重。”

    苏白芙并不相信,她自己也是第七重,但却并没到殷霜那个程度,她一把抓起殷霜的脉门探了探,眉头微皱,目光严厉地说:“你说实话。”

    殷霜没有作声,眼睛定定地望着脚下的地板。

    “你不敢看我?”苏白芙冷冷地说。

    殷霜便抬起头来直视苏白芙,片刻便被那目光盯得心里打鼓,又见苏白芙一副誓不罢休的表情,只好从怀里摸出那页纸递了上去。苏白芙打开纸页狐疑地看了一遍,心中大惊,脱口问道:

    “你练了?”

    殷霜点点头。

    “成了?”

    殷霜笑笑,“嗯”了一声。

    “你这是玩命!”苏白芙不由分说,猛地一拍桌案,紧接着愤怒地将纸页扯了个稀烂,向天上一抛,碎纸撒了二人一头一脸。

    殷霜的笑容立马敛去,满脸讶异:“师父不是应该开心的么?”

    苏白芙又是心疼又是愤怒,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她扯起殷霜的领子大喝:“开心?开心什么!你最多还剩六年的命,知不知道!”

    殷霜一瞬间愣了:“怎会……”

    苏白芙恨恨地松开殷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荡山的太阴阳功,本来是有十重的,但一百多年前,三十二代掌门公孙洋将第十重毁了,门派里流传的功法只到九重。因为他发现,第十重功法乃是玩命的法门,是将自身真气调动到极限,以此破掉强敌。荡山门人,若有五六重太阴阳功底子,便可以试图练习第十重,倘若成功便可以将内功提至顶端。但任何武功,满盈便转为损耗,人的经脉,无法久久承受如此阴寒或炙热的真气,一旦练就第十重,经脉便会开始损耗,久了便会崩溃,倘若完全崩溃,人命休矣。所以,这第十重是用来和敌人同归于尽的功法,若不是遇到难以破敌的状况,谁也不会强练的。

    “当年公孙掌门将它撕下来,就是害怕有些弟子年少气盛,一时没有把持住,以致害人害己。一百年来,第十重功法都是口授,只有掌门人及一代弟子会被告知此事,如你这般的二代弟子,是绝无可能知道的。没想到公孙掌门竟将这页纸藏在了石室中,更没想到竟然是你得此奇遇,又不求甚解,直接练习!”

    “师父……”殷霜不知说些什么好。

    苏白芙心中好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向脑子里冲,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这才算将这股火压了下去,缓缓道:

    “另外,这第十重不似前九重可以收放自如,一旦运起十重太阴阳功,便会出手极为凶狠,对手稍弱便豪无生还希望,就是我现在被你全力打上一掌,多半也要丧命!”

    “那么……没有破解的法门么?”

    苏白芙沉重地摇摇头:“也许有,也许没有,我不知道。但据我所知,修炼第十重成功的人,六年之内都死了。不过话说回来,强行练习第十重导致当场丧命的更多,比如我的丈夫……你没有当场暴毙,当真已经算得运气好了。”

    殷霜心里好像沉了一块铁,压得她脑袋发晕。她长叹了一口气,只好道:

    “师父,既然我已经练了,就听天由命吧,不要再提。不过,我想知道您和师丈的事情,十九年前,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白芙摸了摸殷霜的头发,目光有些散乱。良久,她开口: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用四十二步剑么?”

    “为什么?”这个问题在殷霜心里萦绕了很久,苏白芙一直都不告诉她,但她今天忽然提起,莫非是和十九年前有什么关系?

    苏白芙接着道:“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教你的了,不如都和你说了罢。”

    她慢吞吞地沏了壶茶,似乎在思索从何说起。殷霜静静地等待,也不去催促,直到那壶茶喝得见了底,苏白芙才又重新开口:

    “十九年前,忽然有个叫做‘平山’的强盗团伙来荡山找茬,说是有位弟子在山下杀了他们的二当家,所以大举过来寻仇。一开始我们以为,他们无非是一伙乌合之众,也没将他们放在眼里。没想到这伙强盗极其厉害,个个身怀绝技,单单我能认出的,便有六七个门派的顶尖招式。我那时还是个像你一样的二代弟子,就是那一战后,一代弟子不死便重伤,只活下了我师父常轩一个。

    “我的丈夫名叫成河,也是荡山的弟子,这一战的前一年,他师父刚刚下山,便提拔他接任一代弟子。也是因此,他得到了太阴阳功第十重的口诀。那班强盗以三十几个人便将守山的众弟子全部打败了,掌门人为了保存实力,只派了二十几个精英弟子出战,其中就有我的夫君。其他弟子都被赶去了后山不教出来,但我因为担心夫君,便挺着肚子,偷偷溜出来了。

    “没想到我们二十几个精英弟子竟然丝毫没占上风,眼看就要不支,这时几乎所有的一代弟子和掌门便开始修炼起太阴阳功第十重来。余下的弟子死守了七个昼夜,粒米未进,终于等到三个人练成出来,而其余的弟子,包括掌门在内,都死了……我那时偷偷奔到夫君身边,见他死了,心中一急,不知怎么便腹中绞痛,早产下了一个孩子,刚看了一眼,忽然不知道哪里摸过来一个强盗,不由分说将她抱走了。我那时虚弱至极,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一急之下便晕了过去。那强盗可能见我一息尚存,便在我脸上砍了一刀,但我大难不死活了下来。”

    苏白芙哽咽了一下,显然是不愿意提起这段往事。

    “那和四十二步剑又有什么关系呢?”

    苏白芙不经意地抹了抹眼睛:“你不要打岔,听我慢慢讲。当我醒来的时候,荡山已经成了一片血海,到处都是尸体。但奇迹的是,不但荡山的大部分生力军保留了下来,那群武功匪夷所思的强盗也被诛杀殆尽,可是当我一个个翻看过去,竟然没有发现抱走我孩儿的那个强盗。后来听人说,有两个强盗趁乱跑掉了,想必就是那二人之一。当时修炼太阴阳功的三个师父,自知命不久矣,也纷纷让位下山云游去了,于是荡山形成了现在这个格局。我身体恢复之后,一心想要找回我的孩子,为夫报仇,于是便开始明察暗访。但是无论我怎么找怎么问,都没有人听说过这个叫‘平山’的强盗团伙,更别说找到我的女儿。往往复复查了一年多之后,虽然依旧没有我女儿的音信,但却让我发现了一个极其可怕的事情。

    “原来这伙强盗,根本就不是什么强盗,而是朝廷的人。朝廷早就对我们这些江湖门派心生忌惮,无论我们怎么做,他们都不会放心,一定要除之而后快。早在那场战斗的二十几年前,朝廷便开始布下了局,四处搜罗武功资质高的孩子送到各个门派去,当做朝廷的内应。因此之前有好多门派都莫名其妙地被剿灭,或者是失踪了掌门。而荡山因为声势大,朝廷一时未敢有动作。直到那一日,有人给朝廷报信说山门正处青黄交替之年,防守薄弱,朝廷才将这些内应集结起来,伪装成强盗一举攻上山来。这些内应平时深藏不露,但武功大都达到了各门派的顶尖水平,哪里容易抵挡?所以荡山才有此一场苦战。我听说后十分愤怒,想来荡山派那个做了内应的弟子,就是我丧夫失女的罪魁祸首,查来查去,这才终于查到了是谁。”

    “是谁?”殷霜迫不及待地问。
第16章 十六真凶
    苏白芙却并没有先说出那人的名字,只是接着说道:

    “那人当天也在大战中出手了,身负重伤,所以我第一时间并没怀疑到他。可当我知道那人身份的时候,不禁又失落了起来,以我的武功,决然是斗不过他的。而且我们同出荡山一门,任我武功再高,一招一式也不可能超出他预计,所以绝无胜算,唯有另辟蹊径。是故我自创了四十二步剑出来,为的就是等待一个时机,好去将他一举杀掉,可惜一直都没得到这个机会。这也是我不让你轻易用四十二步剑的原因,我怕他万一发现的这套剑法,要追根究底。另外,期间我也想过投毒,你还在我柜子里发现过毒药。但我发现他行事极为小心,至今随身携带银针,便一直也没敢下毒。”

    “那你为何不与掌门说呢?”殷霜问道。

    “我想过,但以掌门性子,没有切实的证据他断不会信,若我一再相逼,反而要暴露自己。”

    “这个人,我认识么?”殷霜攥紧了拳头。

    苏白芙点点头:“全门派之内,谁会不认识他呢?待人和善,赏罚公正,下任钦定的掌门,鹰旗的旗主——大好人啊!”

    她凄惨地笑了起来。

    “莫非是曲非笑师叔?”殷霜很是惊讶。

    “没错。”苏白芙舒了口气,脸上又恢复了平静:“他七岁那年,和我同年入山门,送他来的人,只说他是个孤儿,看着可怜便送上山了。但他姓曲啊,皇帝也姓曲,不是么?我一开始以为只是巧合,是别人为了尊敬皇帝随便给他起了个姓。但是当有一天我偶然见到他在用飞鸽传书,便觉得不对劲了。他一个孤儿,外面不应该有什么亲人,而且他很少下山,宁愿在门派打坐,更不可能结交什么江湖人士,这不是很奇怪么?我便留了个心眼,未去理会,后来他再次传书的时候,我偷偷将鸽子打了下来,那信上写的似乎是暗语,我读不懂,但落款写得确确实实是‘儿臣非笑’。我托了山下一个朋友混进宫打听,他说在二十几年前,确实有个妃子莫名其妙失踪了,而且她六岁的孩子,被一个老臣带走不知所踪。一切都与曲非笑进山的前后相吻合。

    “我顺着这条线索暗中查下去,没出三个月便摸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曲非笑正是朝廷那一群内应的领头人,是皇帝的第三个儿子,那日给朝廷通风报信的,就是他无疑。”

    “这么多年,师父就一丝机会都没有么?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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