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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梦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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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少宁不再多说,从地上操起一把贼人丢下的长剑,身化游龙,瞬间刺穿夜空雨幕,一道流星直奔县衙。
才跃上县衙大墙,柴少宁就看到点起火把的县衙后院里,一群明显落于下风的衙役正和贼人们拼死搏斗。就在众人之前吃酒的大厅门口,宋媞兰则手持长剑,和一个挥舞铜棍的黑衣大汉展开恶战,阻止对方冲入厅中,伤及父母。
由于和柴少宁赌气,宋媞兰没有赴宴,竟然因此侥幸逃过一劫。但此时和宋媞兰交手的那个黑衣大汉人高马大,一张方脸瘦可见骨,根根黑髯炸开,如同一尊瘟神,手中铜棍力大招沉,如果不是想生擒佳人回去邀功,宋媞兰就算有三条命,也早已不保。
久战之下,宋媞兰已成强弩之末,一个不慎,长剑被铜棍击中,“呼”一声脱手飞出。
情况危急,宋媞兰一声大叫,在黑衣大汉以为她要退的刹那,竟舍命扑入敌人怀中,抬手掐上对方咽喉。
这一抬用得极险,可也极巧,只可惜宋媞兰筋疲力尽下,虽然冒险一搏占据上风,但手指乏力,对黑衣大汉已造不成半点威胁。
黑衣大汉一时轻敌,呼吸立窒,暗叫不好。然而惊吓一过,突然发觉宋媞兰抓上来的双手柔软滑腻,且伴有女性幽香。
一种别样的刺激感生出,黑衣大汉哈哈怪笑道:“难怪少主嘱咐我一定要把你活捉回去,果然是够味道。”说话间一掌抓往宋媞兰近在咫尺的丰胸,手段极其猥琐。
宋媞兰一声惊叫,拼命后跃,堪堪躲过黑衣大汉掌抓的范围,不意棍头倏忽闪现,挑往她因后跃而门户大开的双腿之间。
如被挑中,宋媞兰必会仰面栽倒,束手就擒。
这一招更是下流。因身中麻药、坐在厅中无法动弹的宋长庚夫妇和陈忠寿见状,齐声怒叫,却是无力相助。
眼看宋媞兰就要中招,“叮”然脆响,一点寒星刺破雨幕,毫无征兆点上棍端。
本以为稳操胜卷的黑衣大汉突然间如遭雷击,剧震后跌,长棍“呼”地脱手飞出,挟风声斜掼向院侧一名正在逞凶的贼人。
惨叫声中,那名贼人被大棍死鱼般带着撞上院墙,“噗”地嵌入墙面,软软下垂的手脚犹自抽搐,看起来十分诡异。
变故来得太过突然,以至激战中的敌我双方全都被惊得侧目观望,一时间忘记了打斗。
黑衣大汉的反应也是极快,明白来了无法撷抗的高手,连对方容貌都没有看清,已然兀鹰般窜起,倒翻往远处院中空地。
一脚踏地,剧痛袭体。
来人如影随形,竟然贴着黑衣大汉的身形追到院中,在黑衣大汉落地的刹那,一脚踢出。
黑衣大汉连哼一声的机会也没有,被踹得从院落中央滑往门廊前面,“砰”地撞上凸起的坚硬石阶,晕死过去。
来的人当然是柴少宁。干净利落地收拾掉黑衣大汉,柴少宁回身关切地问宋媞兰道:“有没有受伤?”
宋媞兰长发在激战中散开,雨水一浇,贴在带着疲容的脸上,有一种令人心痛的憔悴,听柴少宁发问,却是一捋乱发,怒目问道:“我是你什么人?要你来管?”
柴少宁讨个没趣,不再理会宋媞兰,径直入厅查看宋县令等人状况。
见援兵赶到,宋长庚长出一口气问道:“院主夫妇和梅侄女——”
“大人放心!”柴少宁打断宋长庚话道:“凭那些毛贼还奈何不了老师他们。”
“很好!”宋长庚眼中寒光一现道:“不要叫贼人走脱!”
柴少宁道声“明白”,转身出屋。
此时院中敌我形势已发生逆转,大部分贼人见机不妙,翻出墙外逃走,剩下的贼人则被奋起还击的众衙役迫在院中一处狠斗。
柴少宁提剑直奔群贼,犹如闪电惊现,顿时有一名贼人被劈成两半。
剩下的贼子吓得腿肚子发软,“噗嗵”坐倒,纷纷丢兵器做了俘虏。
解决战斗,柴少宁来到晕死的黑衣大汉身旁,却突然“啊”地叫了起来。
火把光芒映照下,一柄发着令人心悸蓝芒的短刃不知何时已插在黑衣大汉颈间。
一定又是慕容年华所为!柴少宁恨得一跺脚。由于急着救人,竟没有想到败逃的慕容年华仍有胆量奔来这里,见救不走黑衣大汉,索性杀人灭口。
柴少宁不甘地冲出门外。
高高的府衙台阶下夜雨萧萧,由门外广场延往远处的民房、街道,直至目所难及的雨慕深处。朦胧凄迷中,哪里还能找到半点慕容年华的身影?
次日,通过审问擒住的贼人,宋长庚等人知道了昨夜使铜棍的黑衣大汉竟然就是在北疆为恶多年的悍匪:“黑面神”胡坤。至于死在柴少宁手下的另二名黑衣匪首,一个是“冷面金刚”刘槐,一个是“旋风刀”武俊宝,同样都是官府缉拿多年而未果的江洋大盗。
然而再问慕容年华的来历,仍然是无从知晓。被擒的贼人们只知道胡坤等人称慕容年华为“少主”,对他的态度十分恭敬,但慕容年华究竟是什么帮派或门会的少主?却是没人知道。
宋长庚知道这些贼人一如之前抓到的小贼,都只是些被胡坤笼络来替慕容年华卖命的强盗、恶匪,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迅息,于是命人收监,将三名匪首的首级割下,以石灰镇腐,连同写好的书信,一同上报省里。
宋长庚本来想在信中替柴少宁请功,但被柴少宁拒绝。
受这次突发事件的影响,童生选举推迟一日进行。
柴少宁经过两次与贼人的实战较量,对游龙剑法有了一种全新的领悟,心情振奋下,在第二天的复试中发挥出色,进入文生前三名。
第七章 奇侠异侣
柴少宁觉得怪异,正望着湖中小舟出神,忽听身后脚步杂乱,一回头,见一群服饰各异、有老有少的人已步出酒楼,直冲凉棚下而来。
当先一名穿着薄锦绸衫,身材五短肥胖,看样子像是酒楼老板的中年男子紧走两步,抢在头里钻入棚下,冲众人发声喝问道:“什么人敢在此闹事,难道不知道路盟主的公子大驾来临?”
陈忠寿等人一听,纷纷扭头去看。
柴少宁也听说过当今武林盟主“圣人剑”路玉山的名头,暗道莫非竟是他的公子驾到?但挟父盛名,行动张扬,这路公子多半是一个纨绔子弟。
众人侧目下,一位宽额大脸、面色红润,看年纪才二十出头,却已一身福态的粉衣胖公子在大批随侍人员的簇拥中步入棚中。
胖公子手里面摇着折扇,看似脚步悠闲,目光却在四下搜寻,最终锁定坐在棚下、临湖最外一角处的白衣少女身上。
或许听过下人描述,胖公子眼中射出不负所望的惊艳光芒,眼神在白衣女子脸上浏览片刻,微笑着刚要迈步上前搭诎,棚外湖中景色忽动,渔翁所乘的小舟晃入胖公子视野。
胖公子脸上笑容忽敛,眼中讶色一闪即逝,赔罪般冲白衣女子一拱手,竟不搭话,冲仍在对少年男女虎视眈眈的一众汉子喝斥道:“蠢才,定是你们酒后闹事,得罪了人。还不给本公子退下!”
胖公子说完,再次向少年男女拱手致歉,脸上神色已变得端庄无比,之后对棚下众人洒然笑道:“一场误会,大家不必在意,今天朋友们的茶钱在下请了,算是给这位姑娘陪罪。”言罢转身招呼同伴们回楼,边走边道:“大家继续喝酒,别为些许小事扫了雅兴。”
虽然胖公子至始至终没有正面向那对青年男女说出道歉的话,但处事大方泰然,倒不失为名家风范。
柴少宁看得心生好感,暗道虎父无犬子时,忽听身后湖中传来沙哑低沉、犹如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可怕声音道:“路公子不想买条鲜鱼吃么?”
酒楼老板模样的矮胖中年男子听渔翁这么一说,失笑斥道:“你这渔人做买卖不拣地段,我这酒楼上多的是鲜鱼,何需向你买?”
柴少宁却是心中一动。这渔翁从湖上漂来,竟能一口道破胖公子身份,实在古怪。
路公子也是眉头暗皱,回身对渔翁笑道:“谢老丈好意,这湖中之鱼鲜美可口,在下刚才已经品尝过,就不叨扰了。”话中执礼甚全,说完转身又要回楼。
“用人肉钓上来的活鱼,路公子可曾尝过?”渔翁此话一出,棚下众人“哗”一声起了骚动。
路公子眼里面闪出惊容,不再离开,反回身迈步朝湖边走过去道:“老丈说笑了,哪里有用人肉钓鱼的道理?”
随路公子下楼的当地武林人士觉出情形有异,生怕路公子有危险,才要一齐上前,岂料路公子反手一摆,示意众人不要靠近。
“路玉山就吃过我的人肉活鱼。”渔翁发出嘿嘿狞笑。
听渔翁说出路玉山之名,陪在路公子身后的当地武林豪客立知对方来意不善,纷纷大叫扑前。
路公子也感觉到了危险,声色俱厉地吼了一声道:“你是恶钓客!”身形向后急退。
“你知道的太迟了!”渔翁手一抖,三丈多长的渔线倏忽掠过船与岸间的水面,闪着寒光的鱼钩瞬间追射往路公子咽喉。
柴少宁见路公子突然遇险,有心出手相助。岂料坐在身旁的陈忠寿生怕柴少宁年轻气盛,暗中从桌子底下伸出手去,一把抓牢了柴少宁的手腕。
柴少宁一迟疑间,湖边形势骤变。
路公子身形倒退间一扬手,手中折扇准确无误敲上高速前掠几乎肉眼难察的夺命银钩,借这一点微力空中转身,“呼”一声加速回掠。判断之准、反应之快,都显示出他身为名家后人的深厚功底。
然而柴少宁却惊叫一声道:“不可以!”
话音未落,“啪”一声响,路公子身体后仰,犹如被线扯住的公鸡,身体于空一横,重重摔落地面,一颗头颅却像挣脱束缚的鸟儿般飞起空中。
原来渔翁早算准路公子的反应,在路公子折扇击中鱼钩的刹那,鱼线抖成套索,借助阳光的掩护,悄无声息候往路公子后方。
路公子半点没有察觉,一转身,自投罗网般冲入圈套。
线如银刀,立刻钓走了路公子的头颅。
随着路公子的尸体落地,现场顿时炸开了锅。
惊叫声中,柴少宁突觉头顶棚布一动,一条人影“呼”地凌空出现在小舟上方,一溜银芒如瀑下泻,直击渔翁顶门。
这个变故来得过于突兀,以柴少宁的敏锐耳目,竟是直到对方脚尖点上棚顶,才觉察到此人的存在。
惊骇于来人的身手,本想出手的柴少宁也不敢再妄动,坐在原位静观其变。
“叮当”声响中,渔翁手中杆尾上扬,磕飞由上袭下的银芒,之后杆如标枪,毒蛇般上噬空中来人。
然而来人功力之高,超乎想象,于无从借力处身形倒翻,鬼魅般探手一把抓牢变幻莫测的鱼竿,另一只手挥动间,又是一溜银芒袭往渔翁虽上仰却仍被斗笠遮挡、看不到真容的面门。
柴少宁这回才看清楚,来人手中射出的是一支银镖,只不过速度快得出奇,以至在阳光下只余一溜银线。
“银镖铁燕子肖云飞!”身边的陈忠寿难掩震惊道:“江北武林,除了他,没人能打出这么快的镖!”
柴少宁顿时恍然。
肖云飞是路玉山的结拜兄弟,以轻功和暗器闻名天下,这次定是受义兄所托,保护侄子出来办事。
以肖云飞的身份,当然不齿下人争风打架。偏偏好色的路公子却欲一睹美女风采。肖云飞多半拗不过侄子,又不愿陪他胡闹,因此没有一起下楼,岂料一时疏忽,铸下大错,等听到楼下声音不对,穿窗而出时,已经迟了半步。
即便以恶钓客的凶悍,面对一心为侄子报仇的肖云飞,一时间也是束手无策,被迫丢开鱼竿,身形翻往船尾,躲避银镖的同时一把提起脚下鱼篓,朝空中的肖云飞砸去。
盛怒中的肖云飞不躲不闪,一拳轰裂鱼篓,身形凌空下扑,直追已经势穷的恶钓客。
湖风掠过,鱼篓中洒出的水雾弥漫飘飞,顿时在肖云飞和恶钓客间形成一层朦朦雨球。
肖云飞如出水游龙,在雨雾间一穿而过,挥掌击往无处可避的恶钓客。
双方手掌接实,巨大的力量透过渔翁脚下传往舟底,水花轰然四溅中,整条小船都在肖云飞这一击之威下向湖中漂了回去。
柴少宁看得心旷神怡,为肖云飞的神功暗自折服之际,却见肖云飞探脚在舟沿一撑,整个人窜回岸上,落地一个趔趄,单膝跪倒地面。
“噗嗵”声响,路公子的头颅直到此时才掉落湖中,一片潮红迅即在湖面扩散,情景诡异而恐怖。
柴少宁不知道肖云飞因何肯放过恶钓客?正大惑不解之际,突然发现肖云飞脸上堆满溃烂的腐肉,竟然是中了剧毒无比的毒水,瞬间毁容,以至于柴少宁连他的长相都没能看到。
一种恐惧起自心底。如果不是陈忠寿早有防备,一直拽着柴少宁的手腕,这时候中毒的人怕就是柴少宁自己。虽说赤阳珠不惧迷药,但能不能抗得住如此剧毒的毒水?柴少宁吓出一身冷汗。
岸上为肖云飞和路公子接风的一众当地武林豪客们见事情突然发展到这种地步,顿时都傻在了那里。
“还不救人?”大喝声发出,棚下的白衣青年箭步冲往湖边,手中已经晾凉的茶水朝肖云飞当头浇下,希望能籍此缓解毒水的强度。
岸上众人这才醒悟过来,一面派人飞速去请大夫,一面各自涌前,不敢用手去碰肖云飞的身体,脱下外套裹手,把肖云飞身上被毒水浇过的衣服扒掉,七手八脚抬回酒楼。
看着气息奄奄的肖云飞被人抬走,柴少宁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歉疚。
“那个恶钓客乃是有人假扮!”陈忠寿看穿柴少宁的心思,凑近他耳边低声道:“肖云飞的武功虽然高强,但恶钓客却是黑道上的顶级人物,绝不会被人迫到全无还手之力的地步。路天勇并不是认出渔翁是恶钓客,而是认出他不是恶钓客,所以才要逃走!”
柴少宁听得心头一震,明白了事情原委,望向陈忠寿的目光中也就含满了既震惊又钦佩的神色。
路天勇当然是路公子的全名。
陈忠寿阅历丰富,知道路玉山儿子的姓名并不奇怪,但他能从蛛丝马迹中迅速判断出路玉山的确与恶钓客有染,从而阻止柴少宁卷入这场黑道纷争,这种敏锐的感知能力和老到的行事手法正是初出茅庐的柴少宁所最为欠缺的经验。
舟上渔翁手段毒辣,多半不是什么正派人物,只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和“圣剑山庄”为敌,要蓄意在这里揭穿路玉山道貌岸然的假面目?或许白衣青年也正是基于此点,才一直采取隔岸观火的态度,由着两帮奸人火拼,直到肖云飞遭劫,他才忍不住仗义出手。
第九章 夜半窗影
岸上一片纷乱,湖中渔翁却好整以暇地收起鱼竿,也不见他划船,那船却开始慢慢离岸飘远。
“这就想走了么?”正当众人似乎都已经忘记渔翁的存在时,白衣青年突然伸指冲舟上一指道:“如此毒辣的手段,不知阁下是谁?”
“江湖垂钓客而已!”渔翁隐在斗笠下的表情不得而知,沙哑的嗓音发出轻蔑之音道:“凭你一个小娃娃,还不配问某家的姓名。”
白衣青年哈哈笑道:“凭阁下这点功夫,还冒充不了恶钓客!”
渔翁听白衣青年竟敢对他的身份生出怀疑,大怒道:“老夫纵横江湖之时,你小子还没有出世,也敢在这里胡说八道?”说话间发出内力,小舟无风自动,加速向湖中飘走。
“怎么,害怕了?”白衣青年大喝道:“想溜可没这么容易!”说话间一探手,向身旁路公子带来的一名恶奴抓去。
那个奴才没想到白衣青年会对他出手,吓得一跳避开时,手上突轻,刚刚拣回的钢刀不知如何?已呼啸着向湖中小舟处飞了过去。
白衣青年身形晃动,如一道闪电由众恶奴群中穿过,立时又有三把钢刀飞射往舟上渔翁。
渔翁也料不到白衣青年的身手如此惊人,磕飞两把钢刀后,竿身被刀上传来的惊人力量震得颤动不已,再也无法稳住。
渔翁反应也是神速,撒手丢了鱼竿,一把接住第三把飞刀,刀光回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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