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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善走还是善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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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秋一你走楼梯好了,我肚子痛呢。一边说着,脚上的鞋子已经朝着电梯口挪去了。电梯门合起来的时候,我朝他喊了一句:走到九十九步,答案就会出来的。
  事实证明秋一的这个法子也不灵光。第二天早上我看见他的时候,他的脚一跷一跷的,眼眶发红,眼睛发乌,小脸整个成了个谜面,是迷糊的迷、入迷的迷,却连一个谜底也没有。我想原来秋一的脑髓也有不通的时候啊,秋一猜不出,我当然更猜不出啦。我立刻原谅了自己。上学的路上,我觉得书包和鞋子都轻巧了许多。更奇怪的是,九十九的谜底连个影子都没有,但我却猜出了以前一直没有猜出的另一个物谜:“青树结青瓜、青瓜包棉花、棉花包梳子、梳子包豆芽。”那天晚饭后妈妈剥柚子给我吃,我一下子就想起了这个谜面,忽然就把谜底破了。第二天我兴奋地去告诉秋一,他却说:“柚子?没有九十九瓣的。”
  每天傍晚放了学,秋一仍然坚持走楼梯回家。他连再见也不同我说,老鼠一般蹿到昏暗的楼道里去了,好像那一层层弯弯曲曲的楼梯,真的藏着什么宝贝谜底。他的脚越来越跷,眼睛越来越红,头发越来越乱,小脸越来越窄,目光发直心事重重一言不发。以前我妈妈总说秋一不知道长得像谁,我发现他还是比较像他家那个从事科研工作的爸爸。
  转眼就到了周末。这天小阿哥回来得特别早,公寓电梯快要关上的时候,他冲进来,我逃也逃不掉了。他像个老师一样提问:“呵呵,九十九,怎么样了?”我不说话,紧跟着他直达19层,到了门口,我郑重其事地对他说:“求求你小阿哥,你把谜底告诉我们算了。”
  小阿哥很诧异,甚至有点生气。他说谜底应该猜出来,不是说出来的,说出来就是作弊。我低着头看着地面,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秋一假如再天天爬楼梯,他的脚会断掉的,他的考试成绩也会变成倒写的阿拉伯数字99……我说得差一点哭起来了,小阿哥不停地抓着头皮。后来他终于说:“好吧,不过,谜底我不能告诉你一个人,明天上午,你让秋一到你家等着,我会来的。”
  爱丽丝又响起来,像小姑娘的哭声一样刺耳。小阿哥走进来,脸上笑眯眯的,很有同情心的样子。他把双手插在短裤的袋袋里,用老师的腔调说:“一个星期过去了,你们没有进步,也许我上次没有说清楚,这个九十九,不是阿拉伯数字,也不是中国汉字的大写,而是汉字普通数字的写法,是一,二,三的那个九。”他用手指在空中比划着,又说:”为了不影响你们学习,现在我决定把谜底告诉你们,同时也教给你们解谜的另一种方法……”
  房间里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不要!小阿哥,不要告诉我,不要告诉我谜底,我一定要自己猜出来!我会猜出来的!”
  我回头看秋一,他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好像马上要晕过去了。紧接着,他急匆匆走到门口,飞快地走了出去。好像再晚走一步,耳朵里就会听到小阿哥揭开的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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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面:九十九(4)
我和小阿哥都愣在那里:秋一秋一,他真的宁死不屈呵。
  我的脑子里忽然跳出很久以前,小阿哥给我们猜过的一个谜语:“不是葱不是蒜,一层一层裹紫缎,说葱长得矮,说蒜不分瓣。”那次,我一下子就猜到了谜底——是大头洋葱。
  秋一不是蚯蚓,是个大头洋葱!
  小阿哥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走到门口,背对着我说:“你也应该像秋一那样,猜不到就一直猜下去,把谜语进行到底。好了,下个星期六见!”
  下一个星期六,秋一根本没来我家。上学放学的路上,他总是不停地在手掌里划道道,我真怕他会得关节炎。到了再下一个周末,期中考试的成绩单出来了。一向双百分的秋一,算术课得了99分。呵呵,这可是个新闻炸弹,我心里暗暗地幸灾乐祸。但在回家的路上,我还是装出一副惋惜的样子对秋一说:“不要难过噢,你只是差了一点点,99分离100分只差了1分,没关系,好比少了一小撇,下次再补回来好啦……”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秋一忽然停下脚步,眼睛瞪得快要掉出来了。
  我只好把刚才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秋一突然蹦起来,像一只灌足了气的足球,嘴里发出哦哦的怪叫。然后他又快快蹲下,弯腰在地上寻找什么。后来他总算找到了一粒小石子,他招手让我挨着他蹲下,我凑近了看,他在灰白色的水泥地上,用力划出了一个“百”字,紧接着,他用食指把百字上头那一横抹掉了——百字就变成了一个“白”字。
  “你看,这就是谜底——”他点着那个白字,汗珠从他额头一粒粒冒出来:“九十九,九十九就是一百差一点,百字抹去一小撇,不就是个‘白’嘛,肯定没错!你说呢?”他使劲拍着自己的后脑勺:“这么多天,怎么就没往这里想呢……”
  我拼命点头表示赞同,我恍然大悟,这个‘白’其实就是为九十九预备的呀。谜底出来的那一刻,你会发现猜谜原来就这么简单。我真想狠狠地给秋一一拳头出出气。我说这个谜底应该算我们两个人猜的噢,全靠我提醒你的。秋一说算就算,只要小阿哥说对了就好。
  但是那个双休日,小阿哥被他爸爸带到普陀山去了。我们没法知道这个“白”谜底猜对没猜对,我们像两只热锅的蚂蚁,在电梯里团团转,一趟一趟去按小阿哥家的门铃。但小阿哥和爱丽丝好像都一起消失了。
  后来我们都累了,坐在楼下的花坛沿上歇息。秋一说,嗳,小春我给你猜一个新的谜语吧?我说不要不要,我反正是不知道的。秋一说:“这个谜语很容易,是我自己编的,你听啊:‘坐也是立、立也是立、行也是立、卧也是立’——打一动物名,怎么样?”
  我说我明天到动物园去,先和动物们认识一下再说。
  其实我后来很快就猜对了秋一编的这个谜。(不过,这里暂时先不告诉大家了,让你们也去猜一猜。)当我把谜底说出来的时候,秋一却说,他编的谜语还不够好,等他的知识再多一些,他会编出更有趣的谜语来。后来他又说,谜语这种东西,只不过是一种练习题,答题的方式可以多种多样。所以,“九十九”也许另有谜底也说不定,可以继续猜下去的。
  我发现,其实最难的不是猜谜,而是能够编出既好玩又有意思的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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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涸(1)
那天清晨四点,半个苍白的月亮,坠在旷野西南的天空。
  锄草的队伍刚要出发,祝排长朝我走过来,在我肩膀上狠狠拍一下,说:你,会捞桶吧?
  什么桶啊?
  桶就是桶呗,你管是个啥桶!
  上哪捞?
  井里啊,当然是水井。他指了指连队西边的菜地。
  我……我支吾起来。
  你小子甭给我装蒜!我知道你会捞桶。他狡黠地笑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捞桶啊?
  嘿嘿,你也就这点儿本事,还不给咱露一手!
  我惶惶然,有一种被人出卖的感觉。在这个百十人的连队,看来没有人能够拥有并保存自己的秘密。我的脑子里飞快地搜索着初中同学们的名字——曾经,在那个一千多公里之外的南方城市的一所中学,有谁谁谁可能曾经见过我从井里捞桶,然后潜入了这个连队……但这样的努力是徒劳的,就像站在井沿望下去,妄想一眼能看见井底有没有桶一样。
  我对祝排说:这儿的井,不是我们那儿的井。
  祝排点点头:这儿的桶,也不是你们那儿的桶。
  我又说:捞桶需要工具,懂吗?比如长长的竹竿,你有吗?
  祝排回答:你咋知道我没有?
  我再问:还有钩子,绳子,还有手艺和工夫……
  你有完没完啊你!祝排终于不耐烦了。让你捞个桶咋那么多废话啊?你没看天旱成这样,菜地从早到晚浇水,正是用桶的时候,那些水桶一个接一个都跳到井里去罢工了,再不把它们揪上来,咱菜园排真就一只桶都没了……
  祝排是菜排的排长,佳木斯知青,偏胖,性格执拗而暴躁,被我们这些南方知青简称竹排。连队有个哈尔滨女知青罗娜,长得有点像二毛子,发音不准,一口一个“猪排”地叫他,硬是把大伙儿都拐带成了猪排。罗娜后来病退回城后,我们才勉强恢复了祝排的正常发音。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不会捞桶了。不会捞桶日后就别想再找祝排请假了。问题在于我确实会捞桶。况且,此刻我的手心已经开始发热,像有一条条小虫子在蠕动,一阵阵发痒。
  祝排说:那好,跟我走!
  一路上我闷着头不说话,苦思苦想究竟是谁向祝排告的密。我步履沉沉心事重重,对于北大荒这儿的水井,我其实一无所知。是否能把水桶捞上来,确实一点儿把握都没有。况且,此井非彼井,此桶非彼桶,时间地点都改变了,就连我的手,原先写字,现在握锄,好像也不是原来的那一双手了。
  没来北大荒之前,少年时代的我,生活在一个多井的城市。那个城市的每一条小巷里,差不多走上几百步就会遇见一眼水井。井里的水,又清又满,可以当镜子用的;要是连下几场大雨,水位升上来,伸手就可以够到水面。拿一只搪瓷缸,扑在井沿上,伸长胳膊,把头探到井里去,就可以把水舀上来。当然,假如水舀不上来,人就不见了。这样的事情是有过的。所以,那里的人们一般还是用吊桶打水,小小的一只铁皮吊桶,口子也就篮球那么大,一根很短的绳子,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把绳子放下去,一会儿就把满满一桶水吊上来了。不过,也许是因为绳子太短的缘故,稍稍不当心,绳子就会从手心里滑脱,那只桶就无声无息地沉到水里去了,连个水花儿都不起。由于绳子一天到晚都是湿的,你看不见它的哪一截其实已经烂掉了,等到桶里的水满了,一桶水的重量都集合在绳子上,绳子就吃不消了,它一生气,就不要那只桶了,顺便把一桶水都送回到井里去了。这样,小巷里三天两头就有人趴在井台上,用一根长竹竿,绑上一只铁钩子,伸到井里去,一圈一圈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地搅动,就像掏粪工人一样。假如有人来打水了,捞桶的人就歇一歇,打水的人埋怨着井水被搅浑了,只好拎着一桶浑水走,捞桶的人等打水的人走了,歇一歇再接着捞。只要有耐心,吊桶总是有捞起来的时候。桶捞上来了,捞桶的人就拎着一桶水回家了。好像一个西瓜,用绳套浸在井水里冰了一冰,就要拿回家去了剖了吃,没有什么稀奇的。
  

干涸(2)
只要遇上有人捞桶,每次我都会站在旁边看。我觉得捞桶是一件让人着迷的事情。尤其是吊桶出水的那一刻,很像数学方程式的解题答案,最终要有一个对错。因为谁也不知道捞上来的桶,是不是刚才掉下去的那一只。仅仅这样的一个问题,井水就变得深不可测。再说,吊桶磕磕绊绊地从井壁上被拖上来,桶沿上多半挂着几丝青苔,还有坠落在井底下多年的抹布绳头和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吊桶披头散发地出水,很像一个绿毛水怪,激起我的无限想象,这才是捞桶最吸引我的原因。
  上了中学以后,我开始把童年观看捞桶的丰富经验,直接运用于实践。我常常指挥大家从井里打水,给校园后院的生物试验田打水浇园、或是清洗教室地板。为此我还用班上卖废品的钱,专门买了两只铁皮吊桶。但是没过三天,那些女生就把吊桶弄到井里去了。其实这正是我期待发生的事情,这样我就有了充分的理由和机会,把吊桶从井里准确无误地捞上来。伴随着女生们的尖叫和欢呼,一次次捞上来再掉下去,掉下去再捞上来;我甚至怀疑自己把吊桶捞上来的目的,好像就是为了让她们再次把它沉到水里去。初中三年,我都是班上的劳动委员,关于捞桶这个活计,我已经是个老把式了。我擅长捞桶的名声远播,常常有邻班的同学及高年级的同学甚至老师,来求我帮他们捞桶。那三年中,我从不参加其它的体育活动,我的个头矮小但胸肌强健,尤其是胳膊粗壮、臂力腕力过人,写字的时候,稍一用力就会把作业簿的纸戳破。
  毕业离校的那天我惆怅失落,我将从此告别校园的水井,告别我中学时代的玩具——那两只在井里沉浮三年的铁皮吊桶,早已千疮百孔,一只桶底如同漏斗一样水流四射,另一只生锈的桶壁凹凸不平,像一个恐怖的鬼脸面具。那一天我亲手将它们慢慢放入井中,绳子轻轻一甩,它们侧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张开大嘴一口把井水吸满。我松开了手上的绳子,它们犹如两个垂死的男女,在水面上荡出一圈涟漪,然后,一前一后迅速沉没。
  我毅然决定去一个没有水井的地方,我知道自己若是选择了江南农村,将继续沉迷于水井和水桶,挣下的工分恐怕还不够买水桶的。在我孤陋寡闻的想象中,冰天雪地的北大荒,冬季化冰融雪、煮饭洗衣,夏天开化的河水流过田野,定然是不需要水井的。
  但是我错了,19岁那年我竟然不知道世界上只要有人的地方,都会有井,甚至在沙漠里还有地下坎儿井。我到达北大荒的时候正是夏季,从拖拉机上满面尘土地跳下来的时候,我一眼就看见了一棵大柳树,立在连队宿舍区的中心位置,柳树下有一口用砖头围砌的圆台,高出地面一截。我倒抽一口凉气,凭直觉就明白了:那是一口井。
  果然有人站在井台上,手里吃力地摇着一个弯曲的铁把。我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打水的人,我看见了那个把儿转动起来的时候,一只盛满水的铁皮水桶就升上来了,水桶高度齐膝,桶口有脸盆大小,与江南小吊桶一比,可谓硕大。那人把井水分别倒在旁边空地上一只只肮脏的脸盆里,祝排就在这时候第一次出现,大声招呼我们洗脸。
  后来我知道了那叫辘轳把,绳子一圈一圈、吱吱呀呀地绕在一个木头的转轴上,摇上好一会儿,水桶才露头。水桶的铁环上系着绳子,我很快学会了当地人叫做“猪蹄扣”的那种系法,能用别人无法企及的速度,飞快地把桶换上。其实,我心里却时常在暗中期待着某一只幸运的水桶,在某人手里突然溺水而亡。
  再后来我还知道了更多关于井的事情:北大荒农场的连队食堂,一般都会在厨房里安装压水井,压水井不畏严寒,可保证冬季的饮用水。这种所谓的井,只有一根粗铁管通往几十米深的地下,打水时用尽全身力气,一下一下地按压,水就一下一下地喷出来,把水桶放在地上接着就行了,水桶是绝对不会掉进井里去的。也就是说,压水井和水桶之间,并没有任何吞没与被吞没的可能,只有施与和承受的关系,所以那种压水井根本不在我的视线之内。我还见过附近老乡用的一种藤条水桶,是用山里的藤条一圈一圈编成的,藤条在水里泡得发胀,把缝隙都胀满了,又轻又结实,滴水不漏,固定在辘轳把上,专门用来从井里提水,水桶就不会掉到井里去了。我对于这种藤条水桶,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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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涸(3)
再再后来我明白了,我们这样的知青农场,关于井的麻烦是很多的:那些从哈尔滨来的知青,没有几个人懂得水井的奥妙,而浙江上海知青对于摆弄北方的水桶,更是笨拙无知。反正水桶都是公家的,多一只少一只没人在乎。因而,无论冬夏,水桶总是三天两头争先恐后地往井里跳,水桶永远是不够用的。经过反复侦查,我发现,除了连队宿舍的那一小块高地,周围大多数地号都是低洼地改造的农田,几乎所有浇地用的土水井,水位都相对偏高。这就意味着,总有一天会有人想起来那些不算深的井里窝藏的水桶,并企图把它们打捞上来。这对于我来说是危险的诱惑。因此,我自从到达这块辽阔的黑土地,对于自己捞桶的一手绝活,始终小心翼翼地深藏不露。
  然而我还是这么快就被“暴露”了。我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紧张还是兴奋。
  祝排带我走到菜地的尽头。那一大片被匆匆开垦的洼地里,种着一垄一垄的大葱、一畦一畦的菠菜、一片一片的水萝卜,黄绿色的叶子发蔫,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在菜叶和黑色的土地中央,露出一个土洞,仅用砖头草草地围了一圈算作井沿,略略高出地面。井台四边放着几块垫脚用的草垫子,垫子是用高粱秆编的,一脚踩上去,咕咕地冒出些湿印子。我往土洞里探头看了一眼,四壁黑黢黢的,只在底部闪过一星半点的亮。
  我暗暗松了口气,说:这也叫个井么?
  祝排说:不是井是个啥?整个菜排的水桶,都在里头了。
  我当然知道这是一口浇地用的水井——井壁用一层层秫秸围起来,代替了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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