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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善走还是善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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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你夏至这样的人吧,走到天边你也是这个德行,扯啥北大荒嘛你。
  徐奋斗一赌气就说,他这辈子吃过的鸡多了去了,原本也不在乎这一对儿宝贝的,自己只不过想为夏至排忧解难而已。然后他站起来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表示要去睡觉了。
  其实后来徐奋斗老半天也没睡着觉。这房子那么安静,只听见窗外树叶哗哗响,像下雨似的。雨声中,他听见夏至和他夫人还在不停地打电话……
  离开维多利亚
  第二天早上徐奋斗醒来的时候,阳光洒满了房间的地板,像一条一条金鱼在跳跃。一看表已是9点多钟了。他心里纳闷,今天早晨怎们没听见那两只鸡叫唤呢,难怪起得迟了。他趿着拖鞋走到客厅,里里外外静悄悄的好像一个人也没有,只见餐桌上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奋斗,我们终于为“麦基”和“海伦”找到了一个另一个新的家,现在我们带着凯蒂去送它们了,大概中午以前能回来。早餐在冰箱里,你自己弄吧。
  一个新的家?徐奋斗实在想象不出来,这两只鸡能找到什么比人的胃更妥当的鸡窝。呢?
  徐奋斗百无聊赖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看电视听不懂,听音乐没意思,夏至的书倒是不少,大多是英文的。好容易找到几张VCD电影光盘,却是他在国内早就看过的。最后总算在电视里按出了一个北美华人卫视,正在播放大陆的电视连续剧《三国演义》,这才安安稳稳躺在沙发上,把一上午的时间消磨过去了。
  他忽然想起,他到了维多利亚将近两天了,连个维多利亚是什么样子都还没见过呢。
  临近中午时分,听到窗外的汽车声,果然是夏至夫妇回来了。他迎出去,见凯蒂欢天喜地跳下车,跑过来主动对他说:你知道我的麦基去哪儿了吗?它们的新家有许多新朋友,有鸭子、鸽子和猫,比这儿热闹多了。以后,我每个星期天都可以去看望它们……
  夏至停好了车,满脸笑容地走过来对徐奋斗说:他们把鸡送到一个当地的民间动物保护组织去了,那个机构建在一个山谷里,专门收养一些被遗弃的或是有特殊情况的小动物。那是昨天晚上一个朋友给建议的,今天去了,果然一切都令人满意,现在好了,总算OK了!
  徐奋斗哭笑不得,勉强附和说:那就好了,我也可以松口气了。
  夏至看上去心情很好,他说中午来不及做饭了,我请你去市里的餐馆吃午饭,全家都去,下午正好陪你在市区看看。不过,维多利亚的华人特少,这里的中餐馆可没有太像样的,你看,你是吃中餐还是吃西餐呢?
  徐奋斗不假思索地回答:再难吃的中餐也比西餐好吃,我可是个中国胃。
  于是夏至一家就和徐奋斗去了市里的一家中餐馆。徐奋斗几乎带着一种恶意的报复情绪,点了一只香酥鸡。这道菜的加工比较复杂,等了很久直到大家都快吃完了,香酥鸡才端上来。只有徐奋斗一个人撕了一只鸡翅膀吃,夏至和夫人还有凯蒂都没有动一筷子。吃完了饭,看着那只几乎完好如初的香酥鸡,徐奋斗说打包吧。夏至摇了摇头说:不了。
  

去维多利亚(10)
午饭后,夏至的夫人带着凯蒂去动物园了。夏至陪着徐奋斗在维多利亚中心大街上走了一个来回,浏览了市政厅和教堂、还有旅游工艺品商店什么的。徐奋斗看见那些古老的建筑物上爬满了绿色的长春藤,毛茸茸的绿叶把窗子都遮去了大半。用夏至的话说,每个窗口都有一种古典的忧郁情绪飘散出来;街道是在是太干净的,干净得不像是真的街道了;街边的每一根灯柱上都悬挂着鲜花吊篮,那些花大朵大朵地在头顶摇曳,好像有一个花仙子在空中盘旋,不停地把花散落下来;高高的彩色双层巴士,身子笔直、优雅地礼让行人,连轮子上都传来一种绅士风度……夏至一直在为徐奋斗做导游,他讲解维多利亚的历史,比如,这个城市是英联邦所属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府的所在地、因此处处留有英属领地的痕迹;比如,这个城市的港口是个不冻港,并用维多利亚女王的名字命名……
  徐奋斗笑着打断夏至说:我倒是觉得,这个城市就像是一个精致的大蛋糕。
  到了傍晚,夏至看看表,提议再去看一个布查德公园。他说那个公园是一个盛大的花宴,四季鲜花盛开,晚上有灯光喷泉,水池与灯光交相辉映,是北美洲最美丽的夜花园。这花园的旧址原是一个生产水泥的采矿场废墟,布查德夫妇亲自将其改建成了一个举世闻名的低洼花园,园中至今还保存了当年的旧窑烟囱作为纪念……
  徐奋斗觉得自己对维多利亚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提不起任何兴致了。他摆摆手说:算了算了,不去了,看那么多,我都搞不清哪是哪了。咱们还是回去吧,我还得把电视剧〖三国演义〗看完了啊。
  夏至发动汽车的时候,忽然惊叫一声说:糟糕!我和我太太原来打算为你举办一个PARTY,你看看,这两天忙乱的,居然全顾不上你了!
  为了弥补这一过失,夏至诚恳地请求徐奋斗是否在维多利亚再住一天,恰好明天他没有课,他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为徐奋斗准备好明天的晚宴。他说徐奋斗可以给领事馆打电话,试一试改签机票,推迟一天到达温哥华,坐后天的飞机回国?
  徐奋斗严肃地回答说:那可不成,他们会以为我失踪了呢。再说,机票在我身上,已经OK过了,我知道那是不能再改的。徐奋斗顺便说了一句,回温哥华他可不想再坐小飞机了,他想坐一回船,也好有一些与来时不同的经历。
  第二天一早,夏至送徐奋斗去轮船码头。夏至一路上都在向徐奋斗道歉。他说他真没想到事情会搞成这个样子。徐奋斗不远万里来到维多利亚,自己却没能好好陪他,没尽到应尽的地主之谊。这样的遗憾,恐怕是一生也很难有机会弥补了。徐奋斗侧过脸眼巴巴盯着夏至,一直等着夏至的后一句话,他想夏至如果骂一声——这都是那两只该死的鸡闹的,他就原谅了夏至也罢。可是,夏至却始终没有骂他的“麦基”和“海伦”,连一个字都没提。
  在船码头分手的时候,夏至伸出了胳膊跟徐奋斗紧紧拥抱。徐奋斗情不自禁地拍了拍夏至的肩膀,心里竟也有点难受起来。他想即使夏至偶尔回国探家,自己在哈尔滨而夏至到上海,也是不容易见面的。这一别,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聚了。
  徐奋斗怀着复杂的心情登上了渡轮,眼前是无风无浪的胡安德富卡海峡,一群白海鸥飞翔的影子,在海水中像鱼群掠过。回望维多利亚岛,只见一团浓浓的绿色,渐渐沉入海里……
  很久以后,徐奋斗回想维多利亚,几乎想不起那个城市是个什么样子。他只记得那两只飞到房顶上的鸡,鸡冠如血,鸡爪如钩,油亮的羽毛在风中翻飞,温和的小眼睛机灵地注视着四周,一唱一和地像在演二人转。那只公鸡一声怒吼,岛上的树叶子都被震得哗哗落下;那只母鸡咯咯嗒嗒,长一声短一声地,犹如贴着他耳边叫唤,真让人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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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面:九十九(1)
门铃尖叫, 是那个爱丽丝爱丽丝……叫到第三遍,我终于想起来,这个星期六的上午,爸爸妈妈都出去了,此刻,家里除了我以外,没有别人。
  我从电视机前慢吞吞站起来,轻手轻脚挪到门口,踮脚从猫眼里往外张望。奇怪的是门外并没有人,门铃却还在继续响个不停。我知道了,这个按门铃的人,身高低于猫眼的位置,噢噢,这么说,肯定是秋一这个家伙了。我一边开门一边大叫:蚯蚓蚯蚓你烦死了!
  果然是秋一。他的头发湿稀稀地竖立,湿衣领软绵绵地耷拉下来,他每次洗过头都是这副样子。“小阿哥来过没有呢?”他站在门口,眼光往客厅里扫射。
  “没有没有。”我说。“小阿哥又不是火车,哪里那么准时呢。”
  秋一有点失望,两只脚在鞋垫上蹭了蹭,像是要进来,身子却站在那里不动。
  小阿哥是我们这栋楼里的邻居,比我和秋一大两岁,已经考到外语学校去读初一了。小阿哥各课成绩都好,业余时间除了热爱足球和象棋,还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让人猜谜语。他的谜语大多是从网上搜罗来的,因为他家里的电脑装了宽带。而我和秋一,连电脑都还没有。父母已经答应等我上了初中就给我买电脑,而秋一,也许要等到高中也说不定。
  所以,小阿哥每个周末从外语学校回来,总要抽空来找我俩玩儿一会,然后趁机把他弄来的新谜语让我们猜。他第一次给我们猜的谜语就很难,那个谜面只有五个字“春秋雨绵绵”——字谜,打一姓氏。我顿时觉得眼前起了大雾,模模糊糊地只见秋一扑在桌子上,把‘春秋’两个字在纸上写了一遍又一遍,人离桌子越来越近;快要钻到桌子里头去了。小阿哥笑起来,他说你们第一次猜,我先教你们一点窍门吧:你们看,春秋雨绵绵,就是说没有晴天,春字里头有个日字,日是太阳,没有太阳了,就剩下春字上半的三横一撇一捺了;再看秋字,老是下雨,柴禾都湿了,当然就点不着火,没有火,就剩下个禾木边旁了。那么,把春字的上半部同秋字那一半的禾木,重新拼起来,就变成了另一个字……秋一忽然从桌子上抬起头来,大声叫道:“哦哦,我晓得了,是个‘秦’字!”他使劲捶着我的脊背:“小春小春,你姓秦,我也姓秦,这不是我们的姓嘛,连自家的姓都猜不出,笨死了笨死了……”小阿哥有点幸灾乐祸地教训我们说:“现在晓得啦,猜谜语很有趣的,算是智力测验吧,还可以训练自己的反应能力。我们老师说,关键是要找对方法……”
  我承认猜谜还是蛮好玩的,尤其是当你知道答案之后,谜面和谜底对拢来,真相大白的那个时刻,噢地一声大叫——真的很过瘾。不过,要猜得准可不太容易,简直可以说太难了。我一听到谜面就会晕头转向,什么字谜语谜物谜名谜,小阿哥每一次都会把我彻底搞昏。你想想,老师布置的那些没完没了的作业,已经把我的脑子塞得一点缝缝都没有了,假如再挤进去一个谜语,马上就被轧扁了,轧得像纸片儿一样了。说实话,我只喜欢谜底揭开的那个时刻,但一点都不喜欢苦思苦想猜谜语的那个过程。
  秋一笑嘻嘻地对我说:“嗳,小阿哥上次说的那个谜语,我猜出来了。”
  我说:“噢,又是打一地名,谁不知道啊——谜面‘航空信’,谜底——‘高邮’;‘一路平安’——‘旅顺’,‘风平浪静’——‘宁波’,小儿科啊,蚯蚓同学。”
  “不是不是,不是打地名,是动物名。”
  一听动物,我的脑子就发涨。你想想,我们每天从家里到学校,除了小猫小狗,谁见过什么真正的动物呢?没有见过的东西,又怎么猜得出来呢?秋一的外号叫蚯蚓,其实,同学中根本没人看见过蚯蚓,据说,蚯蚓同菜场里卖的泥鳅或是海参有点像。鱼这种动物我们倒是常见,各式各样的鱼,都是在餐桌上认识的,它们从来不游来游去,因为已经被烧熟了。
  

谜面:九十九(2)
秋一像背书一样流利地说:“就那个,你听着:‘坐也是坐、立也是坐、行也是坐、卧也是坐’,十六个字,我可以肯定,答案是青蛙!”
  我反驳说:“不对,我看像是猫呢,猫咪就一天到晚坐着……”
  “但是猫咪走动的时候,就不是坐的样子啊。只有青蛙,睡觉也坐着……”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同青蛙一起睡觉了吗?”
  “我到菜市场去了好几次,每一次去,我都看见它们一动不动坐在那里睡觉。”
  原来秋一为了猜谜,会到乱哄哄的菜场去寻找“动物”啊。我觉得他的脑子有点搭牢。我故意说:“那甲鱼呢,我看甲鱼也是整天坐着的。”秋一涨红了脸说:“甲鱼是趴,不是坐,只有青蛙是坐,我对照过图片了,它的四肢总是弯曲着地的,只有人把它杀掉之后,它的四肢才摊开伸直,不坐了……”
  “那是蹲,青蛙是蹲,不是坐。”我坚持着。我们就这样争来争去的,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结果。正在这时候,“爱丽丝”又尖叫起来。我迅速冲向大门,在猫眼里看见一顶桔黄色的帽子,秋一说肯定是小阿哥来了。门开了,果然是小阿哥。小阿哥刚刚踢球回来,深蓝色的汗衫后背都湿透了。我问他,“你难道涂婴儿爽身粉了吗?后背上白花花的一大片。”他说:“给你们猜个谜语:来自水中,却怕水冲,回到水里,无影无踪——打一物。”
  我看了看秋一,他正盯着小阿哥汗衫后背上那些白色的东西发愣,后来,他揪住那件汗衫,猛地伸出舌头舔了一舔。——“盐!”他狡猾地笑起来。“你回家塞进洗衣机里,它就无影无踪了。”
  说实话我有点忌妒秋一,为什么每一次他都比我先猜到谜底呢。我一点都不认为他比我聪明,他的爸爸妈妈给他买旅游鞋或是衣服,他总是挑最便宜的那种。我想,我只是在猜谜这件事情上不大灵光。这是一种特殊才能,不是任何人都具备的。
  小阿哥好像对他的回答很满意,就说那我今天要给你们猜几个难一点的了,这可是最新的升级版,都是同数字有关的。一听数字我的脑子就开始发木,秋一却把腰弓了弓,好像就要百米赛跑似的。
  小阿哥说:“九点——打一字。”
  我的脑筋还没有发动,秋一就飞快回答说:“丸,药丸那个丸。”
  小阿哥点点头,又说:“十二点——打一字”
  秋一眨了眨眼睛,只想了几秒钟,说:“斗,斗士的斗。”
  小阿哥好像很不甘心,又说:“十三点——打一字”
  我脑子里拥挤的缝缝忽然裂开,有一丝亮光照了进来。顺着刚才秋一猜谜的那个思路,我脱口而出:“汁,果汁的汁。”
  小阿哥哦了一声,诧异地看了看我,说:“小春原来你蛮厉害呀,以前是装的吧?好,再给你猜一个:九十九——打一字。”
  我脑子里的缝隙立刻全都合拢了,一团漆黑。
  这一回,就连秋一都被难住了。他紧紧地咬着嘴唇,一声不响。看来这真是一个难猜的字谜,九十九,九十九就是九十九,一个数字能有什么意思呢?
  小阿哥撩起自己的体恤衫,用衣襟擦着脸上的汗,等了一会儿,见我和秋一都傻傻地愣着,就心满意足站起来说:“好了,我回去了,下个星期六见,你们慢慢猜吧。”
  小阿哥走后,秋一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招呼也不打,转身默默地消失在猫眼后头了。
  这个该死的九十九,像一张九十九个洞眼的网,把我和秋一从头到脚罩了起来。无论走到哪里,它都死皮赖脸地跟着我们。走路去学校,走了九十九步,才刚刚走到街口;到了校门口,一眼看见九十九个都不止的男生女生,正在朝教室里涌进去;中午到食堂吃饭,连米饭加菜蔬,恰好用了九十九分钱,一块钱找了一分;下午听观摩大课,两节课并起来,也是九十九分钟……九十九无处不在,可惜,这些九十九都不能也没有变成一个我和秋一想要的“字儿”。你想想,九十九怎么能变成一个字儿呢?九九八十一,而八十一能凑成个什么字?放学回家的路上,我对秋一说,那是个“全”字,秋一偏说“全”字不对,多了一横。我说是个“杂”字,秋一也说不对,“杂”字多了一竖。我泄了气,对秋一说:“那你自己去猜好了,我反正猜不到了”。秋一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脸上九十九根汗毛都卷起来了。我又说:“要是在寒暑假,时间多一点,我保证你能猜出来,可现在作业这么多,脑子里哪有一点点空地方呢?算了算了,不猜了,就让小阿哥说我们低智商好了……”
  

谜面:九十九(3)
秋一摇头。我继续起劲地说服秋一:“你看,我们一进家门,吃了晚饭就要开始做作业,一直做到10点钟。洗好脚上床,刚刚想要猜谜语,就睡着了;要是一边吃晚饭一边偷偷猜谜语呢?爸爸马上就会问:嗳你是不是有热度啊?”秋一打断我说:“可以利用早晨上厕所的时候呀,坐在马桶上,人就很专心。”我说:“可是一猜谜语,我肚子里的东西就全部塞牢了。”秋一说:“那就在去学校的路上想嘛。”我说:“那样会被大人的自行车撞倒的。”
  我们一直走到了家门口,还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这幢公寓楼一共20 层,我家住9层,秋一住12层,小阿哥住19层。我站在大门口的防盗铁门前掏钥匙,秋一忽然说:“哈哈我有办法了,我们可以不坐电梯,一步一步走上去,楼梯里很安静,每走一步,脑子就会震动一下,肯定会震出灵感来的。”我望着黑暗的楼梯,想起了小阿哥脊背上的盐花。我说秋一你走楼梯好了,我肚子痛呢。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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