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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引阙-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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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着走着,忽然听到马儿嘶鸣之音,声音甚是悲戚渗人。

    宗正一时好奇,便顺着声音而去。

    绕过几个营帐,便来到了蒙古军营后方的马场,这里饲养着蒙古军的战马,成千上万的战马皆系于此处。

    一阵马儿嘶鸣之音复又传来,宗正循音往左侧望去。

    只见上百匹马儿系在木桩之上,那些马儿,大多趴伏在地上,无精打采的样子。

    一股血腥味伴着微风朝宗正袭来,宗正闻着味便往前走去。

    宗正走近,看到不远处有十几匹倒在地上的马,身子已经僵硬,地上渗着鲜血,张弘纲领着几个士兵站在那里,士兵手上皆拿着屠刀,刀面上还有鲜红的血渍。

    宗正便上前和张弘纲打了个招呼,张弘纲看到是宗正便赶忙上前问道:“梅少侠,你怎么来这里了?”

    宗正回道:“在军营里闷得慌,随便出来走走。”复又指着张弘纲背后士兵手中的屠刀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张弘纲回复道:“哦,奉王爷之命前来杀马。”

    宗正诧异道:“杀马?”

    张弘纲解释道:“嗯,杀马,有些受伤的战马无法治愈,没了用处便在此处杀掉以作军粮。”

    宗正看到横躺在地上,渗着血的马儿,心里很不舒服,不禁为这些死去的马感到可惜和同情。

    以张弘纲的军阶自然不知道忽必烈北上分兵大计,故而,他只知奉命行事,但是,宗正却心如明镜,大军行动,耗粮更甚,今日杀马,便是要在大军开拔前,先行犒劳三军,借着杀马炖肉,不仅可以振奋军心,也可以暗中麻痹敌人。

    蒙古军是马背上的民族,以骑兵最为厉害,马儿便是最为得力的工具,虽然处理受伤之马是军中常事,但是,今日公开杀马,明显是要给外面的人做戏,为骑兵北上做侧面掩护。

    说话间,便有三个士兵各牵来一匹马从宗正面前经过,宗正朝这些马儿瞥了一眼,无意间看到中间那匹黑马眼睛里渗着血泪。

    宗正大为触恸,立时激动上前,拦住牵马士兵,细看那马,但见此马脸部褶皱横生,头部鬃毛浓厚,俨然一匹老马。

    张弘纲对宗正的举动感到诧异,询问道:“怎么了?”

    宗正回道:“这匹马在流血泪,好可怜的样子。”

    张弘纲立时笑道:“哈哈哈,梅少侠,你有所不知,此马为汗血宝马,流汗时或者流眼泪时,极易让人产生流血之感,此种马由西域邦国引进,算是极为珍贵的马了!”

    “既是珍贵之马,为何还要杀掉?”宗正反问张弘纲道,

    张弘纲叹了口气,继而解释道:“马是好马,只不过已经老去,已经不能作为征战之马了,其实,我也不愿看到屠杀战马的情景,毕竟这些战马也算是有战功的骏马,有血性的骏马,它们理应战死沙场。”

    宗正看着张弘纲哀怨的眼神,也心知当中的无奈,毕竟,哪个将军愿意让自己的士兵骑上一匹没有战力的战马上战场呢。

    张弘纲继续说道:“身为战马,死于战营,化成军粮,饱福士兵,于战马而言,与其每日卧于军营马场,无所作为,煎熬待死,莫如爽快一刀,这未必就不是一个好的归宿。”

    宗正细细品味张弘纲所言,亦觉有理,便不再言语。

    此马出神地望着宗正,眼睛微眨,不断卯头,宗正觉着奇怪,便走上前去,那马乖巧地低下头,嘶鸣了两声,宛似哀求,宗正却也 无奈,只好以手轻轻抚摸着它头顶鬃毛以示安慰。

    隐约间,宗正注意到此马腹部明显比身边两匹马更为凸出,明显有孕,便问道:“此马虽是老马,但是已经有孕,为何还要将它杀掉?”

    张弘纲回道:“梅少侠有所不知,马儿妊娠期将近一年之久,中间要耗费不少粮草喂养,大军值此疲乏之际,为了节省粮草,只能如此。”说完,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宗正本欲忍心离去,但是见到此马已经有孕,又苦苦哀求自己救其性命,便觉着不能坐视不理,便对张弘纲说道:“张公子,我想向你讨个人情,不知可否?”

    张弘纲听到宗正此言,立时回道:“梅少侠救了王爷和我父亲性命,我一直感念于心,有何请求,无须如此客气,直说无妨。”

    宗正坦然说道:“我正缺一匹坐骑,此马赠予我如何?”

    张弘纲眼睛飘忽,脸色微沉。

    宗正以为张弘纲不同意,便质问道:“怎么,难道有何难处?”

    张弘纲回道:“这倒不是,一匹马,我还是做的了主张,只是,梅少侠若是需要坐骑,我们定当觅一良马相赠,如此劣马献于恩公,实在过意不去。”

    宗正厉声回道:“若是给我其他马,我便不要,我就要这匹马。”

    张弘纲知道宗正的意思,其意不在于坐骑,而在于救马儿母子一命,便爽快应答道:“既然梅安答如此执着,我便做主将此马送与你了。”说罢便从士兵手里接过马绳递给宗正。

    宗正脸上露出笑意,从张弘纲手中接过缰绳,谢过张弘纲后,想着正事要紧,便牵着马离开了。

第八十五章 计开心忧起() 
宗正牵着那匹老去的汗血宝马,一步步往营门外走去,营中并未发现中山八狼踪迹,宗正便想着将此马放还山野,顺便在山野便利之处引出中山八狼。

    出得营外不过几里路程,宗正便被丐帮弟子盯上,一路尾随。

    宗正知道背后有人跟踪,心下以为是中山八狼的人,便没有过多地戒备。他牵着马来到一处草木繁盛的山林,时下已是深秋,林叶泛黄,蔓草失色,好在没有入冬,食物虽不充裕鲜美,但对于此马而言,应付生存倒不足为虑,另外,此地颇为适合隐盾生存,放生野养倒很是安全。

    山野条件虽然艰苦,但思来想去,也没有更好的地方了,总比被活生生屠宰,一尸两命的好。

    宗正环顾四周,择了处合适的地方,便停下脚步,解开马儿身上所有缰绳。

    马儿微低着头,大大的眼睛痴痴地盯着宗正,宗正抚摸着它头顶鬃毛,叹了口气,将其头颅紧紧靠入怀中,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了多日不见的神狼,不禁有些挂念。

    短暂的告别仪式过后,宗正便拍拍马儿颈部,对其叫道:“去吧!好好活着!”便推搡着马儿离开。

    那马儿似乎知道宗正的意思,便顺着林中小径往林木深处走去,在视线隐没的最后刹那,回头望了一眼宗正,满眼不舍,过得片刻便毅然回头,消失在密林之中。

    待马儿消退在视线之外,宗正便回转身躯,对着空荡山林大声喊道:“出来吧!不要再遮遮掩掩了!”

    远处丛簇一阵摆动,钻出三名丐帮弟子,三人踏步走上前来。

    宗正一阵惊讶,他知道一路有人跟踪,只不过心中以为是中山八狼,却不成想是三个衣衫褴褛的家伙。

    看着三人恶狠狠盯着自己的目光,宗正这才意识到,他们可能就是要追杀自己的那帮人。

    “为什么跟踪我?”宗正质问道。

    三人中的主事之人并未作答,只是喊道:“武林公敌,人人见而杀之,一起上!”

    随即三人便向宗正击去,这三人岂是宗正对手,只不过,宗正想着借此次机会盘问清楚是非,便一而再,再而三地手下留情。

    三人不依不饶,宗正只好出手重些,将三人打翻在地。

    “我问你们,为何要杀我?”宗正指着躺在地上的三人问道,

    “心知肚明,何必多问。”主事之人一脸怒气地回道,颇为桀骜不驯。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咯!”宗正手指主事之人,厉声说道,

    主事之人一脸刚毅,倒是有着一番傲气,他毫无惧意地说道:“你等着,我们武林各派绝不会放过你。”

    说着便快速起身带着其余二人逃走,宗正正欲飞身上前拦住,却不想三人对面飞来三颗石子,直直将三人胸肺打穿,宗正还未及反应过来,三人便喷了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宗正望着地上三具尸体,颇为懊恼,生气地大喊道:“中山八狼,出来,我知道是你们,快给我出来。”

    中山八狼的老二便踏着树枝灵越飞身来至宗正身前。

    宗正一脸愠色,厉声责问道:“为什么要杀死他们?我正有话要问他们呢!”

    老二不为所动,在他眼里,杀死几个宋人是件顺手而又平常的事,只要他认为该杀便无需理由。

    “你不杀他们,他们迟早会杀了你,幸亏我躲在后面,不然他们派回去报信的人早就找了大批高手来要你小命了。”老二冷冷地解释道,

    宗正听着老二得理不屈的口气,看着老二无动于衷,冷漠无情的脸,心知与他计较毫无意义,便不再多说,想着正事要紧,便对老二说道:“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要找你们。”

    “何事?”老二问道,

    宗正知道老二的厉害,便没有顾忌是否还有跟踪之人,便将自己的计策当面告知了老二。

    事关重大,老二并不敢自作主张,他告诉宗正,对于漠南王诈死之局,中山八狼保证不会前去搅局,也会在暗中继续保护忽必烈,只是要中山八狼同宗正协同引开武林中人一事,要回去禀报过谷主方能做出决定。

    宗正听到老二的回复,不禁感叹谷主之精明,忽必烈一事切关其自身利益,中山八狼自然可以做主,而,对于协同引开武林中人一事,利益关系尚不明晰,故而,中山八狼怎可做主。

    宗正想着时间紧迫,也心知谷主精明狠辣,便没有计较那么多,便让老二两日内给出答复,老二并无异议,诸事妥定,老二便一个纵身消失在密林之中。

    “好轻功!”宗正望着寂寂空荡的山林,不禁暗自感叹道。

    老二走后,宗正看着躺在地上的三具尸首,心中萌生愧意,虽无心杀他们,然,说到底,他们也是因为自己而死,想到此,宗正便深深向三人尸体鞠了一躬,诚挚致歉,想着此地不宜久留,便果断离开了。

    丐帮撒出去的眼线没了联系,自然引起丐帮长老的注意,谭力丘带着人暗中寻找线索,终于陆续发现四具尸体,回途报信之人身上所受之伤并无明显指向,谭力丘无法断定是何人下的手,当看到林中三具被石子击穿心肺的尸体,谭力丘便想起了上次忽必烈被人暗杀的事情,记得宗正所谓的师父就惯用石子,不由得将矛头又指向了宗正。

    谭力丘回去将事情禀报后,武林各派对宗正屠戮武林人士的怨怒又更深了一层。

    老二将宗正所言信息带回后,老大便将宗正的请求写于信上,交由白雕送往美人谷谷主,一时还没有回复。

    这边宗正筹谋妥当,另一边张宏彦亦将风华寺布置妥定,宗正的几个计策都在暗中顺利地进行,只是,宗正对于诈死之局尚还担心,便想着拜访拜访刘秉忠。

    对于这位老练深沉之人,宗正心中尚无根底,一直奇惑无穷,想起今后必要同其打交道,不禁有些惴惴不安,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故而,宗正想要好好地拜访请教一番这位智者,以图日后有所裨益。

    进入深秋,白天很快过去,夜色很快降临,澄清的夜空繁星点点,倒是清朗通透。

    军营也是热闹非常,士兵们吃着马肉,过着嘴瘾,倒是不亦乐乎。

    宗正不知道刘秉忠的营帐所在,便想找来张弘纲引路。

    今日处理完杀马之事后,张弘纲便立即来到张禧的营帐,他是个孝子,却也懂先国后家之理,故而,每次忙完军中事务,便会立即赶到张禧身旁,小心伺候。

    忽必烈心疼张弘纲,让其全心照顾张禧老将军,军中事务可暂时交由他人,可是张弘纲到底是张禧**出来的,性子刚烈倔强,原则性很强,硬是不肯,自言道:“军中事乃是国事,照顾家父乃是家事,只有先国后家之理,若是因为家事误了国事,岂不本末倒置。”

    忽必烈对张禧父子的风骨感到敬佩,便没有再提起此事,只是暗中交代,吩咐些较轻较闲的任务给他,以便让其腾出更多时间照顾张禧。

    张禧身子骨硬朗,服用木血竭之后,恢复地不错,算是度过了危险期,已无性命关隘,只是近期需要好生调养。

    宗正知道张弘纲定在张禧营帐处,便径直往张禧营帐而去,入得帐内,张弘纲果然守在张禧之旁,宗正见张禧将军尚在昏睡,便对张弘纲做了个手势叫其出来。

    张弘纲便轻轻起身,蹑着步子出得营帐之外,

    “梅少侠找我,不知道所为何事?”张弘纲望着宗正,客气地询问道,

    宗正随即拱手谢道:“谢过张公子赠马之情。”

    张弘纲立时挽起宗正之手,回道:“区区小事,怎值一提,梅少侠救我父亲一命乃是大恩,我赠一马乃是小惠,在大恩之前,小惠何足言哉,何况还是一匹劣马,至今,我还觉着着实惭愧。”

    宗正听到张弘纲所言,忽而想起张禧将军病情,便关切问道:“不知令尊现在如何了?”

    张弘纲没有了之前的焦虑,倒是平静回复道:“我爹他已经醒过来了,已无性命之忧,多谢梅少侠关心。”

    “那就好,不知你现在是否得空?”宗正问道,心下觉着有点难为情,毕竟,张弘纲乃是军中将领,正在细心照料重伤老父。

    “梅少侠可是有事?但说无妨,我今日之事已经处理完毕,眼下无紧要之事。”张弘纲看出了宗正似有顾虑,便爽朗回道,

    宗正见张弘纲为人热情爽朗,便直言想去拜访刘秉忠将军,希望张弘纲引路,张弘纲听后念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这事,走吧,刘将军的营帐据此也不远,就在北面。”

    说着便带着宗正来到刘秉忠营帐之前,张弘纲立于营帐外不远处,指着前方一处营帐说道:“梅少侠,那便是刘将军营帐,我就不进去了,家父尚需照料,我希望多些时间陪伴他。”

    宗正却也理解,便同张弘纲客气辞谢。

第八十六章 谁明智者心() 
宗正在张弘纲的引领下来至刘秉忠帐外不远处,张弘纲告辞离去。

    透着帐外篝火,宗正遥看刘秉忠营帐,觉着其倒和其他将军营帐并无不同,当宗正踏入帐内,却顿生异感,如入芝兰之室,淡朴纯雅,清新简致,馨香暖怀。

    刘秉忠正在闭目静坐,听着动静,睁开双目,见是宗正光临,并未起身相迎,而是复又闭起双目,平静问道,

    “梅少侠光临寒所,不知有何贵干?”

    言语间带着半分冷漠,丝毫没有张柔将军那份待客热情。

    宗正倒是并不计较,只是方才见着刘秉忠静坐黄色席垫之上,双手合起,闭目静思的样子,宛若和尚打坐参禅,不禁有些好奇。

    这刘秉忠本是海云禅师的弟子,只不过,海云禅师见刘秉忠身负治世才智,心属红尘,便觉着值此乱世,如此人才当应辅佐明君,早日一统天下,结束乱世,安平治世,如此方能彰显佛之大者,心容万民的真谛。

    海云禅师,慧根匪浅,修为亦是高深,他早年便接触过忽必烈,知悉忽必烈心性人品,更知其雄图才略,知其今后必为天下之主,便将刘秉忠引荐。

    刘秉忠和忽必烈只是一夜畅聊,二人便知心交付,刘秉忠从此全心辅佐忽必烈,忽必烈亦十分倚重刘秉忠,忽必烈自得刘秉忠便是如鱼得水,仿若刘备得孔明,权利和军功及威信渐推渐涨。

    刘秉忠虽身入军营,卷入赤血红尘,却时刻不忘初心,并始终保持着当年静坐参禅的习惯。

    这些事情,宗正是不知道的,故而,他对刘秉忠静坐深思充满好奇,更是对其本人一肚疑惑。

    宗正并未回答刘秉忠,倒是被刘秉忠室内陈设所吸引,忍不住端详着刘秉忠的营帐。

    宗正发现,刘将军的居所比之张柔和张禧,除了简致,多了一层韵味。

    桌椅,书架和床榻等的摆放似乎都很讲究,有一种干净清爽的感觉,似若空明,却又有物,说是虚空,却又饱满,这种以物象映视像,以视像幻心术的境界在此体现得淋漓尽致。

    宗正记得张柔和张禧的刀架摆在极其显眼的位置,而细看之下,刘秉忠的刀架却和书架并列一起,让人一时难以注意,所谓心性定品格,品格主言行,两种摆法,映衬了三人不同的心境和观念,若不是对人性心理有所研究之人,很难推究出当中差异。

    另外,刘秉忠的营帐多了两种别样物品,应该说,这是很少在其他军营所能见到的,那便是一盆青烟草和一个黄色席垫,那席垫分明乃是佛家弟子念坐参禅的席垫。

    青烟草,青绿色,无味,主意清净,出身平凡却性命顽强,有净化空气之效,却始终默默无闻。

    宗正在仙女林长大,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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