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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惊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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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儿,还不快道歉!”徐沐容对一向乖巧伶俐的得意首徒的举动稍有愠色了。
青衣女子这才惊醒过来,仓促地“哦”了一声,即道,“楚…噢,不,月公子,方才多有失礼之处,请勿见怪。”青衣女子说的每个字都一板一眼,让人听得十分清楚。
月灵风对青衣女子的失神也是始料未及,不知道她方才生了何故以致怠慢,他在听到徐沐容第一次叫道歉的时候就已准备好,这下却措然不知因应,自个儿也兀自失神了。
“哦!”月灵风也一个激灵,“卿儿姑娘客气了,是在下冒犯在先。”说是如此说,月灵风犹是弄不明白有何冒犯的举止。
“月公子,卿儿是师父才这样唤我的。”青衣女子正色道。
旁边的女弟子因为徐沐容在场而忍住不笑,她们知道大师姐一向严肃得像师父,今天却如此反常,故作严肃却止不住温柔娇羞。青衣女子却是因为刚才失态,她倒真怕月灵风看出来,接着又道,“我叫皇甫飞卿,是铸剑谷的大弟子。还未请教月公子大名。”
“嘻嘻嘻。”众女弟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徐沐容眉头一皱,显然是没料到自己的得意首徒竟然如此失态,难免挂不住面子,尴尬地咳了一声,众女弟子便不敢放肆。
皇甫飞卿见众师妹们笑起来,起先不明所以,忽地轻而短促地叫了一声“啊”,随即满脸通红,兀自立在一块地方手足无措起来。
“原来是皇甫姑娘,”月灵风抱拳微笑而已,礼数有加,但倘若是洛无心犯起这等傻来,他怕早就哈哈大笑,极尽揶揄。眼前女子虽有让人揶揄之态,月灵风却是心疼,郑重其事道,“在下灵飙门三弟子月灵风,失礼之处,还望包含。”
“哪里…”
“咳!”徐沐容又咳了一声,打断皇甫飞卿——今天爱徒的话已过多了——随即肃肃地对月灵风道,“方才我看见你使剑,真有乃师之风。”
月灵风忙道,“徐谷主过奖了,晚辈是万不及家师的。”
“我跟你师父交过手。”徐沐容冷冷抛出一句。
月灵风察觉到徐沐容的不悦,谨慎道,“晚辈这几招哪能瞒过徐谷主。”
“那好!”徐沐容轻轻道,“接我一招如何?”不等月灵风答应,徐沐容即以指化剑攻至月灵风跟前。
“师父!”皇甫飞卿心头一紧,不知道是羞愧还是紧张月灵风,脱口喊了一声。
“徐谷主!”月灵风刚叫出这三个字,徐沐容却已要刺到自己,拔剑已是不及,就算来得及,也只会有两种情况——一者削掉徐沐容的手臂,二者削不到却失礼。
月灵风无奈,只能凭借轻功后退。
徐沐容收回剑势,站住。
“为何不拔剑?”徐沐容厉声道。
“晚辈不敢造次。”月灵风实话实说。
“若是别人,已经死了。”
“是。”
“灵飙门的轻功果然非同凡响!”
月灵风听出言外之意,回道,“不敢与天下第一争锋。”
“出剑!”徐沐容将皇甫飞卿的两把匕首吸到手上,“看招!”
月灵风这回不做任何多余动作,急速出剑。
月灵风看得分明,袭向自己的剑招,俨然是方才皇甫飞卿使出的剑招,然而凌厉何止数倍。月灵风尽展灵飙剑法精髓,与徐沐容斗了三四十余回合,犹不见颓势。徐沐容此时心中亦不禁赞叹月灵风之才,翻身跳开几步道,“灵飙三公子,果然不凡。”
“徐谷主过奖了。”月灵风收回剑势,回了一句。心中却想,“我倒想见识见识当年败了师父的无双剑法。”
说来即来,徐沐容忽道,“再试试我的无双剑如何?”也不等月灵风回应,两把匕首此收彼出,月灵风依旧用灵飙剑法,对招不及二十,月灵风败。
“我小看你了。”
“多谢徐谷主手下留情。”
“洛醒这个人剑法虽不如我,却教出这么好的徒弟!”徐沐容道,“我的卿儿要是有你三分之二的造诣,剑法就能胜过你。”
“是。”月灵风虽然不明白徐沐容对洛醒有什么芥蒂,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对徐沐容生出反感,他只知道藏锋无双剑确实非同小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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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章 【古木清风】2
徐沐容将月灵风引进传为男宾客配置的简易客楼。
月灵风向徐沐容说明此次前来铸剑谷的原因,徐沐容反应依然甚是冷淡,只问月灵风下一站是否是望海楼。月灵风说正是。
“师父,”皇甫飞卿忽然开口道,“若是去望海楼,不如让卿儿随月公子一起去吧,卿儿恰巧跟无幻姐姐有个约定。”
月灵风很奇怪这个在山门时严肃冷淡的女子,怎么忽然就变得让人想不到她竟然还有严肃的一面,月灵风很希望有这名可爱的姑娘做伴。但月灵风不动声色,依旧客气得很。
“原来皇甫姑娘跟抱琴仙子如此亲近。”月灵风道。
“谁说不是!”皇甫飞卿得意起来完全忘了徐沐容在场,“我跟无幻姐姐由琴相交,虽然琴艺难以比肩,但…”看见徐沐容瞪着自己,“但我们还是成为了朋友。”
月灵风见皇甫飞卿已不敢多话,便道,“若是如此,路上有个照应,甚妙甚妙,不知徐谷主意见如何?”
“我这名徒儿什么都好,就是不太识礼数,让三公子见笑了。”徐沐容看似言责爱徒不懂礼数,话语中却十分怜惜。
“徐谷主言重了,”月灵风摇摇头道,“晚辈并不介意。”
徐沐容猛然一动,暗道,“三公子剑法非凡,长相俊俏,也难怪卿儿心动,及至失了分寸。而且看三公子对卿儿也有意思,不然何故帮腔?但卿儿毕竟年轻,若…若让卿儿与他同行望海楼,万一有个闪失,那还了得?不可!”
徐沐容微微一笑,婉言拒绝道,“卿儿跟无幻的约定还很有些时日,可以等待。若跟三公子一起,我看卿儿轻功未到火候,三公子又有要事在身,实在不敢拖累。若是三公子不赶时间的话,我倒是可以应允。”
皇甫飞卿给月灵风使了一个眼色。
“那果真不巧了,晚辈时间仓促,下次再会。”月灵风聪慧之人,怎不知徐沐容明知自己见识过皇甫飞卿轻功却在此时说皇甫飞卿轻功不好的用意,况且月灵风也不想有一秒的耽误,一心想着尽快赶回灵飙门去陪洛无心,便起身告辞,“徐谷主,后会有期。”
徐沐容也起身道,“后会有期。”
月灵风笑了笑,又跟皇甫飞卿道,“皇甫姑娘,霜降日再会。”
“再会。”皇甫飞卿急得几乎要跺脚,不舍不愿,却淡淡吐出两个字,见月灵风转身已走,忙又道,“师父,我去送送月公子!”
徐沐容也拦不住,两人出得山门,已不见铸剑谷弟子。月灵风忽然想起一件事,微微一笑,问道,“方才皇甫姑娘…”
“月公子客气了!”皇甫飞卿打断月灵风,似有些恼怒道,“皇甫姑娘听着生分,月公子叫我卿儿吧。”
月灵风暗自一笑,心道,“生分么?我们才刚见过数面呀!不过此人毫不遮掩感情,却是少见的很,哎!”月灵风又暗叹一声,“倒不知是谁要生分,嘴里说着生分,又不敢直呼我的名讳,真是有趣极了!”
“那好,卿儿,”月灵风一笑,看见皇甫飞卿脸上飞上红晕,又道,“卿儿叫我…叫我…”月灵风却一时也想不出来该让皇甫飞卿叫自己什么才好。
皇甫飞卿当即笑了,完全没了初见时的拘谨,唤道,“风大哥。”
“哈哈哈,好个风大哥,我都想不到。”月灵风朗声大笑,只觉眼前女子果真非凡人也,不禁又道,“卿儿,风大哥方才想问你,在山门道歉时,卿儿为何吐出‘楚’字?”
皇甫飞卿忽然被问及这段尴尬,脸上不觉又泛起一阵红晕,平静了才道,“风大哥有传说中的楚香帅的风流雅姿,卿儿想乱了,故而口误,风大哥难道要取笑我不成?”
月灵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回答吓住了,但月灵风何许人也,再者皇甫飞卿已是自己的卿儿,那还有前时的客套,随即摸摸鼻子,用手指点了点皇甫飞卿的额头,笑道,“为何要取笑卿儿?风大哥是楚香帅转世也大有可能哦。”
两人都笑了起来。
月灵风开始有点懊悔,要是早知道皇甫飞卿如此有趣…月灵风叫苦不迭。
但只得再次告别。
两人依依不舍。
月灵风狠心转身径走,忽觉后面有人追来,转身一看,皇甫飞卿已扑进自己怀里。
“风大哥。”皇甫飞卿伤怀难禁。
月灵风没料到皇甫飞卿会有此举动,忽地措手不及,但很快又镇静下来,转身将皇甫飞卿扶开,凝视良久,终于松手,让皇甫飞卿倒入怀里。
“风大哥。”皇甫飞卿细声轻喃。
“嗯。”月灵风柔声应着。
两人拥抱难解,转眼却是撮草为香,拜天地,私定终身。
“月灵风珍爱卿儿,此生不变。”
“卿儿珍爱风大哥,此生不变。”
再次送别,已非昔时。
皇甫飞卿且喜且愁道,“风大哥,一路珍重。”
“珍重。”
月灵风又踏上去路,一路心想:缘分、宿命,这些常常言道却难以解释的东西,作为一个旁观者,或许会觉得不可思议,也不相信这些所谓的,甚至觉得荒谬至极。一旦身临其境,自己遇上了,之前所有的偏见却忽地全被忘掉,只觉得彼时彼刻,再没有什么——只有天与地,花与土,她和我。
皇甫飞卿回到铸剑谷,虽有离别之伤,不过既本是开朗之人,又有月灵风思慕,不觉欣然跃然,脸泛潮红,神采飞扬。
徐沐容惊讶于皇甫飞卿的转变,渐渐也知是少女春心,也不多所过问,只说,“月灵风确是俊逸非凡,不过你也不要让别人糊弄才是。”
皇甫飞卿听出师父有所偏见,却是赞美了自己的风大哥,不禁喜笑颜开,又不敢太过直露,只回道,“师父放心,卿儿理会得。”。
徐沐容对门下弟子甚严,对皇甫飞卿更是严苛。而此时此刻,她才终于知道——若是皇甫飞卿真的犯起毛病来,自己却是连一丝责难都生不出的。
不知不觉,铸剑谷已不像以前那样严肃,本来冷冷清清的峭崖怪石,清天竹木,随着铸剑谷一众女弟子青翠的笑声,竟似一下动情起来,有了一股暖流,风也摇曳拂响得尤为有情味。
只有徐沐容笑不出来,每每见到皇甫飞卿,只是怜惜教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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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章 【风流月,冷花儿】1
月灵风出了铸剑谷,折路赶去望海楼。
这日,月灵风来到一梅边酒肆,店小二出来很热情地迎客。
“这位客官,要点什么?”
“一壶酒。最好的。”月灵风将手上的酒壶和一粒银子一并递给店小二,“不用找,去吧。”
“好叻,客官等好。”店小二转身进去酒肆里。
月灵风甫一来就特别留意棚子里一张桌上的一大坛酒,以及桌边那个正吃着酒的灰衣大汉。这大汉一碗一碗地吃酒,腰间挂着一个无法叫人忽视的超级大的酒葫芦。
“不知道我坐在这里,兄台介不介意?”月灵风嘴角含笑,跟那大汉伸伸手,十分礼貌地问道,却也一边坐了下来。
“介意!”那大汉抬起头来,胡子拉杂,多半已被酒水浇湿,一双虎眼逼视过来,一般人恐怕早已被吓退。这大汉见月灵风没被唬住,反而乖张地在那里笑嘻嘻的,心里很是不爽,道,“哪来的小白脸,老子没叫你坐下呢!”
“我就偏坐下了,你待如何?”月灵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大汉有一见如故的亲近感,像是多年故交一样,竟逗起他来。
“小子!”灰衣大汉猛地一拍桌子,桌子哪里受得住,“砰”地一声应声而碎。月灵风暗叹对方修为,却不闪不避。灰衣大汉急躁之时,没注意到桌子上的酒坛子也跟着摔到地上一并摔了个粉碎。但见灰衣大汉脸色一变,也不顾月灵风,傻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碎坛子,忽地一蹲,抱着手不知所措,哭丧道,“哎呀呀,你你你,你这么不偏不歪就刚好撞在石头上!你傻呀!哎哟,哎哟哟…”
灰衣大汉连声大叫,倒像是摔的是他似的。
“他娘的!”灰衣大汉“哎哟”一阵,忽地立起身来,指着月灵风,喝道,“你哪来的杂毛!陪老子十坛酒来!”
“哈哈。”月灵风欢笑道,“你的酒又不是我打碎的,怎地要我陪你十坛酒?你如此蛮横无理,未免有失江湖道义。”
灰衣大汉一呸,“去他娘的狗屁道义,难道比我的酒还重要?”灰衣大汉嘴上虽这么说了,一时却也找不到好的借口,不觉有些馁,无赖道,”酒坛子虽不是你亲手打碎的,却是你惹我打碎的。”
“我怎么惹你了?”
“他娘的你还敢问?他娘的你是不是问我可否坐下?他娘的我是不是还没答应?他娘的你是不是就坐下了?”灰衣大汉一口气骂道。
“哈哈哈!”月灵风大笑起来,道,“问你是出于礼貌,坐下是自然的,这又不是你的地方。”
那边店小二打好了酒,出门一看,立时一慌,不敢过来,只在酒肆门口看着,酒肆里其他人也不知何时围了起来旁观。
“他娘的,看什么看!都给老子坐回去!”灰衣大汉冲着围观的人群一喝,那些人便觉耳膜几欲震破,全被喝退,不敢再上来围观。
灰衣大汉即又转而向月灵风,无赖道,“你他娘的赔不赔?”
“不赔。”月灵风轻轻一笑。
“他娘的!好!你有种!”灰衣大汉指着月月灵风,没奈何,忽却大笑起来,“哈哈哈,他娘的有种跟我来啊!你敢不敢?”
“我为什么要跟你来啊?”月灵风忍住笑。
“你跟不跟?”灰衣大汉忽又急了。
“不跟。”
“你!”灰衣大汉跳了起来,指着月灵风,“小白脸,信不信我在这里揍你?”
月灵风恍然悟到原来这灰衣大汉叫他跟着走,就是为了找个没人的地方修理他,这也真是有趣的个性。
“我信。”月灵风悠然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跟你走一趟。”
“哈哈哈,你有种!”灰衣大汉得意非常,大踏步先行。
月灵风回去把自己的酒葫芦拿上,跟在灰衣大汉后面,离开了梅边酒肆。灰衣大汉健步如飞,很快就走到了一个僻静的空地。空地西面,有一堵岩壁。
“看招!”灰衣大汉回头就劈头盖脸地向月灵风打来。
月灵风稍微闪了几招,喊了一声“停!”
灰衣大汉未料月灵风忽然停下,裂魂掌却已祭出,势已收不回来,生生一撇,打在了地上,“扑”的一声卷起层层败叶。灰衣大汉勃然怒道,“你找死啊?”忽又转怒为喜,得意道,“打不过也不用气短,给老子磕头认错,再陪老子十坛酒就行!”
月灵风想这大汉真是可爱,没有一刻会忘了那十坛酒。
“我哪是找死,你也真够眼拙。”月灵风晾了晾手中佩剑,笑道,“我带着剑,看见没有?”
“那又怎样?”
“我怕一不小心便一剑斩了你一条胳膊。”
“哈哈哈,笑话!”
“我不会仗剑欺负徒手空拳的人。”
“你使剑也不见得打得过我!”
“要较量就得公平点。”月灵风解下佩剑,招了招手,“来啊!”
两人徒手比试,硬拆招式,月灵风心知有所不及,即以灵巧身法闪避。灰衣大汉夺魂摄魄的招式连连追来,两人在岩壁上游斗,轰然有声。月灵风眼见如此狠辣的武功,便想到对手应是香教中人。
灰衣大汉虽占上风,却也奈何不得连连闪避的月灵风。灰衣大汉一急,道,“停!停停停!停!”
“又怎么啦?”月灵风笑道。
“你看我手无兵器,也不出剑跟我较量,我佩服你!”灰衣大汉话头一转,“但你飘来飘去,着实恼人!到底还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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