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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情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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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前,朝廷重臣、保皇一党的韩侂胄携带太上皇密诏私自离京,企图联络襄阳大营的龙骧军入京勤王,皇后李凤娘下令金陵水师封锁长江沿岸,韩侂胄无奈向西逃到洞庭湖一带,辗转躲进天王帮总舵。
李后数次派杀手上岛刺杀,均不成功,最终下决心派遣大军前来讨伐。
徐寿原本是京城一纨绔子弟,托人拉关系攀上李后一党,晋身临安水师将军。如今李后有命,他自首当其冲,揽下此次重任。
况且李后提及这次进攻天王帮有内应帮助,必可马到功成。可眼下看来,天王帮却成了一块极难啃动的硬骨头。
和徐寿的沮丧截然相反,郎发斌却显得神采奕奕。
悬龙滩后,半月坡上,数百甲士严阵以待。
郎发斌负手而立,一袭长衫迎风鼓动,面对着岛上四处报警信息,他更关心别院里的动荡。
厉飞扬垂首站在他身后,向他禀报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廖忠勇重伤逃逸,杨启汤中毒不起,天王帮群龙无首。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听完厉飞扬的叙述,郎发斌指着远处仍在厮杀的战场,轻咳一声说道:“你说,我容易吗?”
厉飞扬忙抱拳道:“属下以为,值得!”
“是啊……”郎发斌重重呼出口气,“多少年了,老夫为了天王帮忍辱负重、战战兢兢。任凭姓廖的踩在老夫头上,老夫只想为了天王帮振兴大业不与他一般见识。谁知他竟然引火**,勾结李氏乱党,他怎么就不明白祸乱之辈岂能长久这一道理呢?”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杨家小儿,老夫本也赞同他除旧立新,他想有一番作为,老夫也不反对,怪只怪他生不逢时,阻碍了老夫的道路,老夫也是被逼无奈啊。”
“帮主所言极是。”厉飞扬拱手应道。
“莫叫老夫帮主。”郎发斌拜拜手,“帮主这个位子太重了,廖忠勇的信使是你所截,密信内容是你所改,老夫老了,做不得帮主了。”
厉飞扬闻言大惊,忙俯身跪倒:“属下所做之事全仗帮主之英明,数月前,属下前往安平镇贺寿,而后属下留在鄂州传递消息,全因帮主指示。今日事成,属下无寸许之功,如帮主不嫌,属下愿誓死追随!”
“好了,老夫是真心赞许你。”郎发斌转身扶起厉飞扬,拍拍他的肩膀,柔声说道,“老夫所谋,皆为廖党。谁料老帮主力荐杨启汤,此子只为老夫多添杀戮而已。”
“那……”厉飞扬小心翼翼地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杨、廖皆以为决战是在八月十五,但老夫却提前到八月初一,他们的援兵均未赶至。”郎发斌笑道,“时间不早了,你去告诉徐寿,韩侂胄已从岛南逃往襄阳,天王帮愿意归顺李后,老夫也该前往别院看看那个杨启汤了。”
“归顺李后?”厉飞扬有些吃惊,“那咱们不就和廖党一样了吗?”
“权宜之计!懂吗?权宜之计。”郎发斌皱紧了眉头,冷冷看着厉飞扬。厉飞扬不敢多言,转身带人奔往悬龙滩。
“唉,怎么都是一群莽夫啊。”郎发斌摇摇头,命人牵过马,翻身骑上向别院赶去。
自从廖忠勇陷害姜善峰以后,郎发斌便暗中制定对应计划,培养亲信,试图在杨夙归岛之日一举扳掉廖忠勇一党,独揽大权。
可是杨夙却带了个义子回来,明言由其接任帮主一职。郎发斌只能按捺下心意静观其变。
果然,廖忠勇不甘寂寞,利用韩侂胄一事夺权篡位,这也正给了郎发斌机会。
他表面顺从杨启汤,实际上撤换信使、修改密信,让朝廷水师提前进攻,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后趁廖忠勇发动叛乱之际,让亲信厉飞扬率分舵弟子进攻别院,粉碎廖忠勇的计划,并伺机暗杀杨启汤。如果成功,带兵远在前线的郎发斌便成了唯一有资格接任帮主的人选。
厉飞扬果然不负所托,郎发斌现在所做的只是赶在杨启汤咽气之前返回别院,让杨启汤亲口将帮主之位传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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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帮主遗命
一路疾奔,郎发斌飞马赶回别院,经过昨夜一战,杨启汤的亲兵卫队死伤殆尽,现在是由秦雨风带着一些从前线撤下来的内务房弟子在收拾残局。
郎发斌让秦雨风领着进了杨启汤的寝室,寝室内只有李仲飞守在旁边。
郎发斌快步走到床前,轻声问道:“仲飞,帮主情况怎么样?”
李仲飞双眼通红,哽咽地说道:“廖忠勇那老贼,不顾帮主慈悲之心,突施毒箭。帮主、帮主伤得很重。”
“这个混蛋!”郎发斌怒目圆睁,“他现在何处?老夫要亲手杀了他!:”
“前辈没见到厉大哥吗?”李仲飞有些疑惑。
“哦,见过了。”郎发斌一怔,感到失言,忙说:“老夫一时心急,没听仔细就赶过来了。“这时,杨启汤迷糊中听到说话声,略微转醒,见是郎发斌,侧身说道:“郎总管你来了。”
郎发斌坐在床边,握住杨启汤的手,低声说道:“帮主,老夫有罪啊,老夫不该舍帮主而去,以至帮主遭此大难。”
“老总管言重了。”杨启汤微微摇摇头,苍白的脸上泛起一片青紫,“老总管以身涉险,亲赴前线,当为我天王之楷模。可杨某愚笨,遭小人连番诟陷,今又眼看性命不保,实在愧对义母重托。”
郎发斌请拍杨启汤的手背,温言道:“帮主说得哪里话,成败兵家常事,况且帮主粉碎廖忠勇阴谋,使本帮免于落到小人之手,帮主非有过而大功啊!”
“我已将死之人,老总管莫要安慰我了。”杨启汤挣开他的手,挣扎着坐起来说道,“今日天王遭此兵灾,实是杨某之过,杨某本就无颜印僮霭镏鳌O盅钅尘龆ń镏髦淮肽悖憔腿斡谖D眩焱跤谒稹!
“帮主不可!”郎发斌后退两步,俯身跪倒,“帮主只是微有小恙,属下何德何能,敢当此重任!”
“老总管快快请起。”杨启汤想下床搀扶,无奈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只得看向李仲飞,“仲飞,快把老总管扶起来。”
李仲飞点头答应,伸手过去想拉起郎发斌,郎发斌摆手打开,说道:“帮主如不收回成命,属下死不起身!”
“唉,老总管,你这是要让杨某死不瞑目吗?”杨启汤一时气急,连声咳嗽起来,他指着李仲飞,“仲飞,你去内室,将帮主信物取来。”
李仲飞领命进屋取了信物,杨启汤一把拿过,递向郎发斌:“老总管,杨某时日无多,以后天王帮全仰仗与你了。”
郎发斌按捺激动,接过信物,叩首而拜:“老夫就暂代帮主一职,等退敌之后,老夫定将此信物原封交还。”
“全靠你了。”杨启汤欣慰的笑着,拉过李仲飞的手,“如今官军来犯,不知是何原因竟然提前了半月,咱们之前所邀援军均未赶到,我希望你即刻离岛,通知义军任首领和丐帮张帮主,让他们酌情处理。”
李仲飞泪眼婆娑,点着头不停地哽咽。
杨启汤喘了几口粗气继续说道:“天王遭此兵劫,已无可能再助嘉王登基。如果你愿意,就留在丐帮,你是个人才,在张帮主手下定能成就一番事业,切记!”
李仲飞再次点点头,杨启汤笑了笑,忽然嗓子咕噜一声,吐出一口黑血,自此撒手人寰。
李仲飞俯身嚎哭,郎发斌也是面露不忍,扭过脸去,却偷偷将帮主信物紧紧攥在手里。
李仲飞跪在杨启汤遗体前,为他擦拭着脸上的污血,他擦拭的非常仔细,非常小心,仿佛生怕弄疼了杨启汤。
郎发斌站在一旁看着,等了许久见李仲飞没有离开的意思,渐渐露出不耐的神色。
他一把夺过李仲飞手中的锦帕,低声呵斥道:“仲飞,现在不是伤心悲痛的时候。眼下大敌未退,杨帮主的遗命还待你速速完成,你怎可如此小女人姿态?”
郎发斌说完,拽着他走出门外。楚雨风正在院子里指挥部下布置防御,见二人出来。看到李仲飞满脸泪痕,想起刚才房间里传出的痛哭之声,心知不妙,忙上前问道:“郎总管,帮主可好?”
不待郎发斌回话,他一眼看见郎发斌手中的帮主信物,不由大惊失色。郎发斌忙一把把他扯进屋里,语气悲痛地说道:“帮主已经去世了。”
“啊!”楚雨风头嗡的一声,踉跄几步,挣扎着想要冲进内室。郎发斌拦住他喝道:“帮主临终前已将大任托付给老夫,现在大敌当前,未免军心动摇,楚统领切不可声张。”
“这,这……”楚雨风显然没了主意。
郎发斌说道:“你速令弟子严加戒备,不得走漏消息。我立刻赶赴前线御敌。待敌军退后再做计较。”
他扭头看向李仲飞:“李统领,你现在就赶往卫戍码头,一切按帮主遗命行事。这里的事情就放心的交给老夫吧。”
“是。”李仲飞点点头,又看了内室一眼,依依不舍的向别院外走去。
他虽然和杨启汤相识仅仅数月,但自从来青螺岛后,杨启汤一直对他照顾有加,到头来,他却不能亲自为杨启汤送行,这怎能不让他肝肠寸断。
李仲飞茫然地走出大门,让守卫弟子牵过马匹正要离开,一旁墙角走出一人叫道:“李大哥,你带我走吧。”
他见是崔磊,翻身上马道:“现在天王帮正用人之际,我此时离开也是迫不得已,崔兄弟还是留下的好。”
崔磊自昨夜就一直和靳杰躲在角落,他亲眼看到整个事情的经过,别人没有注意厉飞扬的小动作,他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如今郎发斌大权在握,不知道何时就会发现他这个知情者,到时他恐怕也没什么好下场。
崔磊走前几步,一把扯住马缰,哀求道:“李大哥带我走吧,你只身离岛,有兄弟相伴,沿途也好有个照应,除非你是不相信兄弟。”
李仲飞见他如此坚决,只得说道:“也罢,你就跟着我吧。”
崔磊闻言大喜,跑到树后又牵过一匹马翻身而上,马背上横放着一个包袱,原来他早已准备妥当。
李仲飞叹了口气,再次回头望了望别院大门,一抖马缰,和崔磊一前一后奔向卫戍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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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离岛北上
夕阳西沉,青螺岛到处烽烟四起,原本宁静祥和的几个渔村如今都已经成了残垣断壁。
随处可见小股官兵和天王帮弟子厮杀的战团,除了别院和总舵所在的岛北部,岛上大部分地区都在混战。
李仲飞二人自从出了半月坡,一路前行,耳边始终充斥着喊杀声。交战的双方此时全都杀红了眼,只要看见不同穿着的人就上前砍杀。
通往卫戍码头的驰道两旁满是尸体,官兵的、天王弟子的,还有许多没来得及逃走的村民也白白丢了性命。
李仲飞无暇旁顾,拼命的抽打着马屁股,只想让马再跑快些。前面已经看到卫戍码头旁边的渔村了。
崔磊在他身后大喊:“过了前面的渔村就到码头了。”
李仲飞回头答应,忽然又听崔磊大叫小心,他忙转回头,只见从路旁冲出一条人影挡在驰道中间。李仲飞收势不住,狂奔中的马匹狠狠将那人撞飞出去。
李仲飞隐约中看到那人一副村民打扮,知道伤了百姓,忙飞身下马跑到那人身边,果然是一个渔民。
那人胸膛被撞得凹进去一大块,躺在草丛里不停地吐着血,眼见不能活了。李仲飞跪在旁边嘶声吼道大喊:“你拦我做什么?你想告诉我什么?”
“救……救人……”那人翻着白眼,挣扎着指向渔村的方向,口里鲜血不停涌出。终于,头一歪没了动静。
“救人,对,要救人。”李仲飞形似癫狂,连上马都忘了,跌跌撞撞跑进渔村。
他现在心里又想起了数月前安平镇的惨剧,无数无辜的镇民被屠杀,他却无能为力。现在历史又再重演,他几乎崩溃了。
他刚跑进村子就听见了一个女人的惨叫声,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被几个官兵按倒在路边,官兵狂笑着,仍在撕扯着女子仅剩的贴身小衣。附近草丛里倒毙着一个小孩的尸体,鲜血染红了枯草。
女子拼命地挣扎着,双手胡乱抓扯着趴在她身上的那个官兵。女子无力的反抗却更加激发了官兵的兽性,他一手掐住女子的脖颈,一手试图分开女子裸露的大腿。
李仲飞睚眦欲裂,狂奔中飞脚将路上一块石头踢向官兵。他暴怒之下力道何其惊人,石头像一枚炮弹一样正中那个官兵的脑袋。偌大一颗头颅顿时如同熟烂的西瓜,脑浆迸了他的同伴满头满脸。
其他几个官兵大惊失色,纷纷拾起地上的兵器冲了过来。李仲飞一拳一个,四五个官兵仅一个照面便被他重手击毙。他却发了疯似得仍旧一拳拳砸着尸体,直到全都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崔磊在后面看到,竟吓得忍不住哆嗦起来,他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以狠到如此地步。随着李仲飞铁拳扬起,都会有一片血肉被他甩向远处,崔磊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李仲飞发泄完,才想起那名受害的女子。他站起身,想脱下长衫给女子披上。那女子却尖叫着挣扎而起,一头撞向旁边石墙。
“不可!”他闪身想拦住女子,可来不及了,只见一团血花在他眼前炸开,女子的尸身沿着石墙缓缓地软到在地上。
女子空洞的双眼不甘地圆睁着,仿佛控诉着这个不公的世间。李仲飞走过去,将衣服轻轻盖在她的身上,双手捂着脸,泪水仍从指间流了出来。
崔磊深吸口气,平缓了一下心情。上前轻轻拍了拍李仲飞的肩膀。李仲飞抬起头,盯着崔磊的眼睛,哽咽道:“他们本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唉。”崔磊重重叹了口气,“也许这就是命,这就是江湖吧。”
李仲飞腾地站起身,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江湖,我一定会亲手打破这个残忍的江湖!如果这就是命!我定要逆天改命!”
崔磊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任。他此时此刻真正的相信李仲飞一定可以做到他所说的一切。
夜幕渐渐笼罩下来,一弯新月斜斜挂在了天边。
天王水军经过一天的激战,刘勇所部叛军已经损失殆尽,刘明泉几次试图包围残敌却最终未能成功。
刘勇仅剩的四艘战舰油滑的像几条泥鳅似得,明知取胜无望仍沿着水军的火力边缘游走,一味的拖延骚扰,使水军无法增援悬龙滩战场。
刘明泉担心岛上战事,命令手下不论战术,不计损失猛攻敌舰,最终拼着损失了近十艘双桅战舰将刘勇叛军击溃,刘勇仅剩其所在座舰向西逃窜。
刘明泉顾不得追击,迅速收拢部队,留下一队弟子守卫水寨后,分兵两路包抄岛东的临安水师。
李仲飞和崔磊抵达水寨时,刘明泉率部已经在大猛咀外滩和官军展开了激战。
留守水寨的水军头目问清了两人来意,不敢耽搁,立刻安排船只送他们离岛。
不久,一艘小型货船在夜色中悄悄驶离了码头。
李仲飞站在船尾,静静地看着战火纷乱的青螺岛,心中沉重无比。
水军大战过后,岛西这片水域到处漂浮着战舰支离破碎的残体,几艘战舰游弋在附近搜寻着落水的帮众。看见货船从旁边驶过,也没人有兴致打声招呼。
货船越离越远,每当偶尔几具浮尸从货船边漂过,船上的天王帮弟子就会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叹息。
崔磊从船舱里出来,走到李仲飞身边,小声说道:“李大哥,你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我们的路还长,你休息一会儿吧。”
“我睡不着。”李仲飞只是感觉胸中异常烦闷,“当初如果我建议帮主提前动手阻止廖忠勇夺权,而不是利用朝廷军队引蛇出洞,也许就没了这么多杀戮了。”
崔磊却是知道事情根本没有这么简单,他冷哼一声说道:“李大哥,就算没有廖忠勇,朝廷大军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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