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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剑-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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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下四人全都倒吸一口冷气,他们终于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被誉为“极乐山庄”数十年难得一见的好手了!
  可是谢轻尘根本不给他们惊愕和喘息的机会,他从亭子口俯冲下来,仿佛一只掠食的猛禽一般,对着少主发起又一记倾尽全力的绝杀!这是余下四人中的灵魂人物,杀了他,就是大势已去,天下可定了!
  四人齐声呼喝,可是谢轻尘速度实在太快,“断魂”仿佛一块透亮的薄冰一般,从少主尚未完全夹在一起的两把铜锤中切入,准确无误地割断了他的喉咙!
  于此同时,血鹫的银枪刺进了他的右臂,而醉蜂的尖刺则扎进了他的左肩!
  这样的结果,在他发起这一记绝杀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算到了——可是,身为舔血刀尖的杀手,最讲究就是一往无前,拼着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勇悍,他们往往能够杀掉武功可能高出自己数倍的高手!这就是为什么十六岁的谢轻尘可以在一众镖师的眼前,杀掉一个自己还没出生时就已成名的镖局大当家的原因!
  而谢轻尘的顽强尤为出乎大家意料,他用手在尚未倒下的少主手中铜锤上一撑,身子在空中蓦然一个急旋,顺势一足蹬在正一掌拍来的羽化长老鼻子上,便即飘身远引!
  那一个急旋的同时,“断魂”削掉了血鹫的枪头,又顺势削断了醉蜂手中的金链!
  他那一足显然更是用了不少真力,羽化长老往后一个趔趄,一跤坐倒地上,鼻子中立即鲜血长流!
  血鹫看着手中已被削去了枪头的银枪,惊愕地张大了嘴巴;而醉蜂则往后退了一步,扔掉手中不足一尺的金色链子,大叫一声拔脚就跑——他的尖刺挂着剩下的金色链子,深深地埋入谢轻尘的左肩,在那里闪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他做这一行的时间实在还太短,看到谢轻尘一把握住尖刺的金链将它从肩头拽了出来,霎时鲜血飞溅的场面,使他被这个对自己都能如此狠辣的人物吓破了胆!
  谢轻尘却没有理睬自己肩头迸溅的鲜血,而是一把折下那枚三寸长的尖刺,力贯左手将它掷向已然吓破了胆只顾飞逃的醉蜂后心!
  血鹫没有顾得上去看尖刺是否钉入了醉蜂后心,因为谢轻尘的“断魂”已直奔自己咽喉而来!
  错愕中,血鹫本能地一枪扎向他的心口,可是在看到谢轻尘嘴角那一抹鄙夷的冷笑时,他才蓦然意识到自己的银枪已经没有枪头了!
  “断魂”的利刃森寒地从颈中一掠而过,眼前一片红色的血雾弥漫开来的时候,血鹫不再懊悔自己为何没有像醉蜂那样立即逃跑了——因为他听到了醉蜂凄厉的惨叫和怦然倒地的声音!
  羽化长老终于从鼻骨断折的痛苦中睁开眼来,看到谢轻尘已然站在自己身前,背对着正午灿烂的阳光,他的眼神冰冷得仿佛从未见过什么东西叫作太阳!
  听到周遭死一般的寂静,羽化长老知道大势已去,他长叹一声,全力运起一掌,击在自己太阳穴上!
  
  越冰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叫那匹黑马停了下来,她立即拨转马头飞奔回去。
  等她看到谢轻尘时,他正坐在亭子口,咬着牙将扎在右臂中的枪头拽出来!
  越冰莹跳下马的时候,正看到一股血箭从他的右臂激射而出,不由吓得双腿一软,就坐倒在地上。
  “怎么那么没用?”谢轻尘皱着眉头对她沉声喝道,“还不过来帮忙?!”
  越冰莹从不曾在他受伤的时候看到他这副神情,倒是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哭泣都忘了,急忙爬起身,跌跌撞撞地奔到他身边来。
  谢轻尘用脚踢了踢地上的“断魂”,对她道:“去,撕些干净的布过来!”
  越冰莹一怔:“从哪里?”
  “笨蛋!”谢轻尘蹙眉呵斥道,“那些人身上没有穿衣服么?”
  “你让我从死人身上撕些布来?”越冰莹瞪大了眼睛,可是看到他恶狠狠的神情,这句话居然没敢说出口来,而是连滚带爬地拾起他的“断魂”,强忍住害怕与恶心的感觉,乖乖地去撕了些干净的布过来。
  谢轻尘早已一头冷汗,他将肩头被血染成了深紫色的衣服褪下去,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沉声道:“快一点儿!”
  越冰莹镇定下来,掏出止血药和伤药,飞快地给他涂抹在左肩的伤口,然后用刚刚撕好的布条给他包扎起来。
  谢轻尘又咬着牙把右臂从衣服里抽出来,将伤口伸给她,由她上药包扎。
  越冰莹的手脚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利索过,很快就包扎好了。
  
  等谢轻尘穿好衣服,越冰莹才蓦然想起自己离开之前发生了什么,不由鼻子一酸,险些又掉下泪来:“哥!”
  谢轻尘的神色终于恢复了一贯的温柔,可是语气却硬邦邦的:“不要哭啊,我还没死!”
  越冰莹拼命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花儿,仔细地看着他因为受伤失血而变得苍白的脸。
  谢轻尘的语气却也跟着又缓和下来,他温柔地一笑:“对了,袁如笙呢?”
  越冰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哽咽道:“前天晚上,他把天剑交给本门师兄,然后送我去‘悦和山庄’,路上遭到他们的伏击,袁少侠让我先走,他留下来对付他们——后来,他们告诉我,说他、他、他不在了!”
  “原来我错怪他了!”谢轻尘轻轻叹息道,“这样一位青年俊杰,倒也当真可惜!”
  “是啊,袁少侠是个好人!”越冰莹再也忍不住,伏在他膝头泣不成声。
  谢轻尘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莹儿,你现在还没有功夫难过,我——”
  越冰莹挂着一脸泪痕,如梦初醒般抬起头:“对啊,哥,‘极乐散’!”眼泪就又流了下来。
  “别哭,傻丫头!我不会死!”谢轻尘伸手抚了一下她柔顺的秀发,道,“莹儿,我口渴得厉害,你去给我找些水来。”
  越冰莹抬起泪痕斑驳的脸庞,茫然四顾。
  “喏,那桌子上有个酒壶,你往南走,我听到那边有水声——快去,听话!”谢轻尘柔声道。
  越冰莹抹干眼泪,拿起酒壶,飞也似地往南边奔去,可是她心慌得厉害,总觉得似乎晚一步就再也看不到他了似的。
  
  可是还好,一条小溪就隐在不远处的山坡下。
  越冰莹飞快地灌满了酒壶,用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
  看到谢轻尘还那样坐在亭子口时,她心头仿佛一块石头落地似的,竟长长吁了口气。
  谢轻尘从她手中接过酒壶来,一口气喝掉大半壶水,然后才心满意足似的放下了酒壶。
  越冰莹掏出手帕,为他拭去额上淋漓的冷汗,仔细地看着他的脸,她眼中的神情,就仿佛他随时会消失似的。
  谢轻尘看着她惶惑不安的眼神,微微一笑,道;“莹儿,别担心,我不会死!”
  “可是你说过,‘极乐散’……”
  “不错,我说过,‘极乐散’是本庄最厉害的一种惩戒,可以叫你痛苦万分地死去!”谢轻尘微笑着柔声道,“可是我并没有说过,它会立刻要你的命啊!而且,我也没有说过它是无药可解的,对不?”
  越冰莹瞪大了眼睛,眼底升起一丝欣喜的希望:“哥,你的意思是,‘极乐散’是有解药的?”
  “对啊!”谢轻尘温柔地一笑,“不过,当然啦,它可不是随随便便的解毒药可以对付的!”
  “哥,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帮你找到解药!”越冰莹急道,“你、你若是有什么不测,我也——”
  谢轻尘沉下脸来,打断了她:“莹儿,又说这样的浑话了!你忘记了,你曾经发过誓的!”
  越冰莹怔了一下,随即想起当日他从紫微魔君手中逃脱出来时,自己曾经立下的誓言,不觉闭上了嘴巴。
  “莹儿,‘极乐散’的解药,一定要有一味药引,是一种十分罕见的异草,叫作‘孟婆棘’!”谢轻尘郑重地道,“据我所知,这种异草只有‘悦和山庄’才有!”
  “啊?”越冰莹张大了嘴巴,连忙追问道,“那,‘悦和山庄’离这里还有多远?”
  “嗯,你骑了我这匹马,有两三日应该到了!”
  “哥,那还等什么,咱们快走吧!”越冰莹就要站起身来。
  可是谢轻尘一把拉住她,摇摇头笑了:“不,莹儿,我去不了!”
  越冰莹愕然:“怎、怎么去不了?”
  “‘极乐散’虽然不会立时发作,可是我若不以内力压住它的话,它马上就该发作了!”谢轻尘望着她,凄然一笑。
  越冰莹煞白了脸色:“那么,你能压住它多久?我、我还赶得及么?”
  “赶得及!”谢轻尘又笑了,“若是不必颠簸劳累,我能尽最大的努力压住它七日七夜!”
  “那就好!”越冰莹终于又吁了口气。
  “可是后面两日,我可能就会很难受了!”谢轻尘又正色道,“所以莹儿,你要快快赶到‘悦和山庄’,再快快赶回来,我在山下那家‘德昌客栈’等你。对了,你又不会解这种毒,因此还得带你舅舅或者你表姐萧千羽一起来!”
  “啊?”越冰莹又愣住了。
  “别担心!”谢轻尘又笑了,“你把我这支‘冰魄引凤箫’交给他们,他们见到这支箫,一定会来的!”
  “那是为何?”越冰莹接过玉箫来,不解地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莹儿,等我好了再慢慢讲给你听,好不?”看到越冰莹连连点头,收好了玉箫,谢轻尘又笑了,“莹儿,我谢轻尘这次,可全等着你来救命了啊!”
  “哥,你这说的什么话?”越冰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若不是因为我,你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好啦,过去的事不说啦!”谢轻尘却又微笑着岔开了话题,他出神似的看了看她,突然又道,“莹儿,对不起!”
  越冰莹听着他突然冒出的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不由一怔:“哥,好好的为何道歉?”
  “莹儿,”谢轻尘叹一口气,终于又道,“这些日子,苦了你啦!”
  “哥,你说的是——”
  “袁如笙那件事啊!”谢轻尘又那样轻轻扳住她清削的双肩,“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怨恨我?”
  “哥,我从来都没有怨恨过你!”越冰莹摇摇头,认真地道,“我一直都明白,你是为我好!”
  “那我就是死也瞑目了!”谢轻尘微笑着闭了一下眼睛。
  “哥,你说什么?”越冰莹眼里又掠过一抹紧张的神色。
  “莹儿,实不相瞒,这些日子以来,我最高兴就是听到你方才这句话了!”谢轻尘微笑道,“真的,我日夜扪心自问,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
  “不,哥,一直都是我自己的事,错也 
 生而何欢 。。。 
 
 
  好对也好,都不能怪你!”越冰莹没有想到,这些日子对他而言竟也是如此难过,不禁内疚起来,“哥,我知道自己有时候任性了些,你不要怪我!”
  “莹儿,我怎么会怪你啊?你一直都是如此善解人意,如此乖巧可爱!”谢轻尘又轻轻叹一口气,“只是,跟着我以来,一直叫你担惊受怕,从没有快乐的时候——莹儿,对不起!”
  “不是的,哥!”越冰莹连连摇头,“其实只要能跟着你,我就已然很快乐了!”
  话一出口,越冰莹愣了一下,蓦然绯红了脸颊。天哪,一时情不自禁,怎么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可谢轻尘只是愣了一下,却既没有讥笑她,也没有如往常一般躲开她,他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跟着我有什么好?我是个声名狼藉的杀人恶魔!除了带给你担惊受怕,你真正想要的,却从来都不能给你!”
  越冰莹呆呆地看着他,心道:不,不是这样的!只要能跟在你身旁,每天都看到你,我就什么都不需要了!可是,你明白么?
  突然一转念,她急忙跳起身来:“哥,我这就到‘悦和山庄’给你求医去!”
  “不!”不想谢轻尘却又一把拉住了她,道,“不,莹儿,不着急,再陪我说会儿话!来得及的!”
  
  越冰莹疑疑惑惑地又坐下来,突然觉得他的行为有些反常,忍不住不放心地道:“哥,你没有——骗我吧?”
  谢轻尘微微一怔,随即笑了:“傻瓜,你又在瞎想些什么啊?”
  越冰莹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不会、不会在我来找你的时候,消失不见吧?”
  “又说傻话了!”谢轻尘笑着摇摇头,“我等着你去求医来救我性命呢,怎么可能会消失不见?!”
  越冰莹吁了口气,又在他面前坐下来。说真的,分别虽然才不过两三日,可是在她却似乎比数十年还长,若非他等着自己去求医救命,越冰莹还当真是万分不愿再次离开他!
  可是谢轻尘却又叹了口气,慢慢地道:“莹儿,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一个好的归宿给你,我、我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
  越冰莹怔了一下,道:“哥,怎么又说这样的话?”
  “莹儿,这么远的路,叫你一个人去,其实我十分放心不下!”谢轻尘摇摇头,顿了一下又道,“莹儿,把我这支‘断魂’带上,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路上防身吧!人若是当真有魂儿就好了,那样,我就让自己灵魂出窍,跟着你一起去,在路上保护你!”
  “还说我瞎说呢!”越冰莹低低地嗔道,“你若灵魂出窍那么久,哪里还有命啊?”
  谢轻尘却微笑一下,轻轻地叹息道:“若是,若是能再有一个像袁如笙那样的人,一路上保护你照顾你就好了!”
  “不,哥,我已然对不住袁少侠了!倘若一切重来,我一定不会再这样、这样轻率地说要嫁给他了!”越冰莹说着,想起袁如笙已是天人永隔,不免又难过起来,于是把头伏在他膝头,怔怔地流下泪来。
  
  谢轻尘叹一口气,轻轻将她从自己膝头推起来:“可是,女孩子长大了,总得嫁人的啊!”
  越冰莹低下头拭着腮边的泪痕,声如蚊蚋:“反正,我不嫁!”
  “那,若是我呢?”谢轻尘突然笑了。
  越冰莹一下子抬起了头,错愕地看着他。
  谢轻尘自己也红了脸,摇摇头别过脸去。
  越冰莹突然挺直了脊背,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十分坚决地道:“哥,那你一定要等着我回来!”
  谢轻尘听到她的声音有些不同于往日,不觉回转脸来看着她。
  “哥,等我回来啊,一定!”越冰莹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的脸,喃喃地又说了一遍,心道:给了我承诺,就一定会想办法活下来等着我,对不对?
  谢轻尘的脸上不再有笑容,他定定地看着她,突然点了点头道:“好!那你要快去快回——等我好了,我娶你!”可是莹儿,只怕你是等不到了!
  “真的吗?那你可要说话算话!”越冰莹的眼里又泛起了泪花,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喜是悲。
  “只要你不嫌弃我——”
  “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越冰莹打断他,伸出手去。
  谢轻尘握住她的手,忍着伤痛,将她拉入自己的臂弯,闭上眼睛轻轻地道:“那就好,一言为定!”
  越冰莹也闭上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突如其来的幸福。
  可是谢轻尘很快推开了她,微笑着道:“快走吧,时候不早了!”
  越冰莹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来,眼睛还是不愿意离开他的脸。
  谢轻尘也站起身来,把“断魂”塞进她手里:“这个,拿着防身!对了,我方才画了一幅去‘悦和山庄’的地图,你也带上吧!”
  越冰莹接过那幅用血画在手帕上的地图,暗暗感叹着他的细心,可是却又奇怪地发现那手帕的一边仿佛被裁去了窄窄的一条,不禁疑惑地问道:“哥,这是?”
  “事不宜迟,快去快回啊!”谢轻尘没有回答她,只是温柔地微笑道,“别忘了,把那支箫拿给他们!”
  “嗯!”越冰莹也就不敢再耽搁什么,忙用力地点点头,跨上那匹黑色的骏马,飞也似的去了。
  
  谢轻尘慢慢地靠在亭子一角的柱子上,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闭上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莹儿,对不起!这一回,你可能真的要恨死我了!虽然我并不想骗你,可还是撒谎骗了你!因为我觉得,哪怕叫你恨我,也总比你亲眼看着我死在你面前要好一些吧?还好,骗你,也是最后一次了!对不起!
  他睁开眼睛,转身往山顶上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_…||||
jj河蟹得好销魂,连小谢被扎在胳臂上的枪头都不让ba出来,过份!




51

死而何惧 。。。 
 
 
  越冰莹终于在第三日的傍晚赶到了“悦和山庄”。
  她跳下马来,居然打了个趔趄——两日两夜,她疯了似的往这里飞奔,连吃饭喝水都在马上胡乱将就,除非万不得已,几乎没有怎么下过马,此即蓦然站在地上,才发现两腿直打颤,简直都有些不听使唤了!想起当日谢轻尘坐在“半山亭”的亭子口,非要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说话,其实她那时已是心急如焚了!她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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