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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眼劫 曹若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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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芳芳凑在一旁,也看清了丝绢上的字迹,听房英喃喃呓语,不由惊呼道:“英哥,你怎么啦!现在怎么办?”
               房英倏然清醒,望着夏芳芳惨笑一声道:“我此刻心乱如麻,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三月十二日离今不满三个月,顾此失彼,我实在已进退维谷了!”
               夏芳芳黛眉一皱,道:“英哥,你以前那么聪明,现在怎地迟钝起来。何不再上泰山,先救令尊,与那贱人来个彻底解决!”
               房英叹道:“话虽不错,但这一来只人孤身,岂不正中敌人之怀!”
               夏芳芳道:“这消息上不是说各派掌门都已聚洛水,我们何不去找他们帮忙?”
               房英叹息一声,摇摇头道:“此去洛水,不下千余里,最快也要一月光景,—往一返,时不我与也!”
               夏芳芳道:“那怎么办?”
               房英心忧如焚,叹道:“分身乏术,唯有择一而行了!”
               夏芳芳嘟着嘴娇道:“英哥,既然顾此不能顾彼,当然还是要上泰山,先救你父亲要紧。”
               房英沉思有顷,缓缓摇头道:“不!”
               夏芳芳一怔道:“什么?你不想救你父亲?”
               房英痛苦地道:“芳妹,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救了救不了的问题……”
               夏芳芳哼了一声道:“不论救了救不了,为人子者,以孝道为首,终得尽一番力!”
               说到这里,倏柔声道:“英哥,或许我的话说得太重了,但是我是为令尊担忧!”
               房英忙道:“芳妹,你的话我了解。但是,若是上泰山,我现在就可以预料,非失败不可。而且连逃走的希望都没有。”
               夏芳芳黛眉一挑道:“你怎会这么悲观!恁什么判断,我们就没有一点成功的希望。”
               房英叹道:“理由很简单,我们一入泰山,天香院心就警觉。那时他们只要把我父亲拖出来个作为要胁,连动手都不用,我们只有乖乖束手就缚的份儿。试想想,我能眼见父亲生死一发而再逞强么?与其如此,还不如不去为妙!”
               夏芳芳一怔,道:“这点我倒没有想到,给你这么一说,我反而是鲁莽了!”
               房英叹道:“若那‘天香院主’要杀家父,此刻赶去,也已经晚了。若她不想杀家父,那目前尚不至于危险,早去晚去都一样。”
               夏芳芳点点头道:“那么现在去哪里呢?”
               房英神色凝重地道:“当今急务,必须先阻挡天香院召盟之举。若等那些假掌门人齐集泰山,一切都完了!”
               夏芳芳一呆道:“这怎么阻止得了!九派九个地方,三个月中,你跑也跑不到一半……”
               房英愁容重重,叹息道:“不错,问题就在时日太短促,看来唯有拣近的先走一趟了!”
               “去了又怎么办?人家会听你的?”
               房英想了半天,毅然一击掌道:“就这么办,我们先上武当,只是愚兄此刻设计的是‘釜底抽薪’,尚须贤妹相助!”
               夏芳芳欣然道:“你先说说什么叫‘釜底抽薪’?”
               房英低声道:“先要秘密制住那些假掌门人,而不惊动门下弟子,再请真的掌门人暗中替换,真能妥善顺利,那等于挽回一场大劫,转败为胜了!”
               夏芳芳娇笑道:“有意思,我们马上就走了!”
               房英忙道:“不!愚兄请贤妹帮助,却是另有急务!”
               夏芳芳一怔道:“你要我去那里?”
               房英道:“愚兄就想请贤妹跑一趟洛水,找‘掌中奇’须少白大侠,寻到各派真掌门人传递这件紧急消息,并请武当掌门急速赶来武当。至于其他各派,他们酌量实力,分头按我意思实行。务必在三个月中,先求光复四派,则未来泰山大会就有一半致胜的把握了!”
               说到这里,神色凝重地道:“只是有一点,此消息务必守秘。若被天香院知道,则将前功尽弃,徒劳奔波了,说不定那些掌门人会再度遭到不测之险!”
               夏芳芳听完这番话,黛眉秀眸间,以往本有的忧愁,更加浓重起来,含情脉脉注视着房英,一言不发。房英一怔问道:“芳妹,有什么困难么?”
               夏芳芳摇摇头,依然一言不发。
               房英暗暗着急,又问道:“那么是,贤妹不愿意去么?”
               夏芳芳幽幽一声娇叹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房英更加莫名其妙,诧然道:“那么你心中是在想什么?”
               夏芳芳伤感地道:“我是有点伤心……”
               “伤心?”
               “好容易日常厮守一起,想不到又要离开你!”
               房英心里怦然一震!呐呐不知再说什么。
               现在,明白了,夏芳芳所以伤心的原因了。他暗暗一叹,觉得对方这般痴情,可怜复可惟。这刹那,他情思复又紊乱起来。
               自夏芳芳在光明境瞒着她父亲,帮房英渡过危急,复又亲自驾船*橹送房英渡海,至今对她的感觉上,已大有改变;而且自登大陆一路相处以来,不容否认,的确建立下深厚的感情。
               但是这种感情,是超然而纯洁均,是属于一种手足之情。当初,房英深自庆幸,认为自己能想出义结金兰的方法,摆脱掉一段情缘牵缠。可是现在,他才发觉夏芳芳虽已算是自己的义妹,却并未稍减痴恋之心,枉费了一番心机。
               这时他不知怎么安慰她,而且事情紧急,更有催也不是,不催更着急的感觉。
               二人默默对立,房英窘了半天,才长叹一声道:“芳妹,我应该感到抱歉和遗憾。假如我们能早些相识,岂不是好。其实,我们能结为兄妹,撇开世俗的爱情岂不也一样么?”
               他勉强说出这番安慰的话,已是满头大汗。只见夏芳芳一叹道:“英哥,我知道你心中此刻的感觉。唉!我走了,你是不是在武当等我?”
               房英巴不得她转变话头,想了一想道:“恐怕我不能在武当耽那么久,你还是在洛水等我吧!”
               “那武当掌门人去了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成功?”
               房英一呆,忖道:“这话倒不错,若解剑岩上有‘∧’,字标记,就表示一切顺利;否则急速回到洛水须大侠处,我们再从长计议!”
               夏芳芳点点头,离愁千万地道:“那末英哥,你珍重了!”
               房英暗叹一声,也勉强露出笑容道:“贤妹路上也多珍重。”
               夏芳芳脉脉地默颔螓首,飘身上了坐骑,一甩乌首,疾驰而去。
               天色早已黑了下来,可是房英在她转身刹那,已见到她颊上挂着两行清泪。
               望着她马影渐渐消失,房英已怀着一份苍凉的感沉,发出一声长叹!
               于是他略略收束这许多杂念,暗暗筹划武当之行,究竟该怎么办,才能擒住那假的掌门人,而不被武当弟子发觉?
               房英深深知道,这是一椿说来容易,实际上艰难异常的事。
               不说那假掌门功力深浅,单要不惊动这许多武当弟子,就不是能轻易办得到的!
               可是,情势已到这般地步,势在必得。若令天香院顺利的召集各派假掌门人,举行加盟大会。那末,这批真的掌门人一生算是完了,纵能保得姓名,也只能埋首荒山,孤渡残,生了。何况那些派中弟子,还不知道将会遭到怎么样的厄运呢?
               房英忧急地想着:“用什么方法?才能不惊动武当门下而把那假掌门手到擒来呢?”
               想着,想着,他觉得唯有先化装混入,再伺机设法。
               于是他也飘上道旁健驹,向武当山飞驰而去。
               口  口   口夜色浓重。
               星光闪烁。
               武当山像平日一般,宁静而沉穆。
               只有从观中不时飘传阵阵钟声及念经声,仿佛正是夜深时候。
               蓦地,山麓下冒起一条黑影,轻灵地向“云武观”掠去。
               星光之下,只见那人身着灰色道袍,头戴道冠,竟然是一个年轻的道士。
               扑近云武观,那年轻道士竟行纵诡计,闪过正门,一路张望,沿着庙墙,由侧面轻轻地攀上墙头,向观中张望片刻,再轻如落叶,一滑而入。他,不用说是房英,为完成这艰困的任务,不惜化装成道士,冒险混入。
               因为他知道,此刻父亲的安危,已与武林的安危不可分割,唯有使天香院彻底失败,才可便父亲转危而安。
               此刻,他见四下无人,飘落武当“云武观”中,目光一扫,却是二进殿院,前殿钟钹法器之声,一阵阵传了进来,加以判断,所有武当三代以下弟子,显然都在晚课。
               他暗暗一想,觉得这是闯进去的好机会。只是怎么才能使那假掌门不起疑,见了面以后,怎么才能诱他出观,去外面解决?
               房英低着头,缓缓向后面精舍走去,一面思索着方式!
               他对观中道路布置,因曾来过,故老马识途。缓步三进殿院,到了通往精舍的松柏参天,甬道成荫,一个院落。
               蓦地,只见一名蓝衫道人迎面走来,看到正在深思的房英,缓缓停下脚步,沉声道:“咦!你是谁?”
               房英心中一惊,他虽以“幻容”“变骨”变幻另一副面目,但身上道袍的颜色,却是灰色道袍。
               这一方面是赶时间,太勿忙。二方面,他为了避免露出破绽,灰袍容易冒一些。若混充武当长老,与真牌子的对上面,岂不露馅?
               第十八章 身遭污名
               房英化装成武当道士,为一蓝衣道士所发现,在两人接近的刹那间,他暗忖道:“若我能先下手,制住这道士,然后再制假掌门岂不事半功倍?”
               而蓝衣道士一见房英,一阵愕然道:“你是谁?怎么不曾见过?你是天香院……”
               房英一听对方竟然知道,暗忖:果然推测不错,口中突然冷笑一声,接口道:“你竟知道,留你不得!”
               手击如电,骈指如剑,一招“天龙斩脉廿四式”中的“潜龙吐水”向对方“腹结”穴点去。
               他出手不能算不快,而且完全在蓝衣道人猝不及防的情形下突袭,自觉得必可一击奏功,哪知蓝衣道人虽是猝不及防,功力之高却出乎房英意料之外。只见他一声惊呼,急忙拧身一闪,右掌一反,斜切房英腕脉,左掌—甩,一道掌劲,拍向房英前胸。
               一招不中,房英知道要糟,几乎同时,松林中倏晌起一声大喝:“住手!住手!……”
               喝声中,唰唰唰掠出四五个佩剑灰衣道人。
               房英更吃一惊,暗忖道:“进来时看不到一个影子,想不到暗中防备得这么严密,那我进来时岂非都在人家监视之中?”
               这些念头,在他脑中如电光石火一般闪过,知道今天这遭已是全功尽弃;这刹那,那蓝衣道人的一式二招已迫手腕衣衫,房英正欲收掌退出,却见蓝衣道人临身迫近房英的攻击倏然一收。
               这情形反而使得房英微微一怔!
               原来房英固然心中是有鬼,那蓝衣道人的心中也一样有鬼。他以为房英是因为不认识他身份而说出“天香院”三个字,故而出手欲灭口。因此,他觉得是误会,等于大水冲上龙王朝,自己人火拼起来。
               以致他虽是攻势,却是恐怕房英连环出手,来不及解释,故攻势中实寓守意。
               此刻蓝衣道人掌式一撤,忙轻声道:“小兄弟,贫道也是前宫中人,快住手!”这番话不说还好,一说反而勾起了昔年初上武当,凌竹道人下毒,差些命亡的惨痛记忆。
               本来,他对蓝衣道人也仅仅是怀疑而已,未得真凭实据前,他也不愿陡下杀手。刚才那招“潜龙吐水”,原意只想制住对方。如今一听这番解释,反而起了杀性,一不做,二不休,欲收未收的招式,猛然一沉、一翻,交叉划了一个大弧,一招“十八降魔神掌”中的“罗汉送佛”,两道达摩先天罡气,化作凌历狂飙,向蓝衣道人胸口撞去。
               “嘭!”地一声,蓝衣道人猝不及防,口中发出一声惨嚎,身形倒飞出三丈,鲜血狂喷中,身躯倒撞在一棵大松树上。
               这刹那,现身的四名道士已围近,见状神色大变!
               房英也不管蓝衣道人死是没死,身形电掣而起,扑向观外,脚蹼屋脊,几个起落,已隐入夜色之中。
               四名武当道人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事?纷纷叱喝:“站住!站住!”
               纷纷起身而追,可是他们脚程那有房英那般快,追出观外,房英的影子,早已消失,不知去向。
               寒风呼啸。
               夜枭凄啼。
               房英一口气奔下解剑岩,找了一座松林,才停住脚步,喘出一口气。
               这时,他心中担忧不已。初入武当,即行失败,再要混进去,恐怕更难了。
               从洛水到武当,他计算时间,最多只有二十天。武当清虚掌门就要到达,若自己失败,怎么向清虚真人交代呢?
               尤其万一风声泄露出去,一盘妙计,岂非变成纸上谈兵,徒劳无功。
               于是他忧心地忖道:“那假掌门会不会猜出自己就是房英呢?他经此变故,会有什么防范呢?”
               想着,想着,房英念头一转,已觉得光担忧并没有用。此刻自己已是人在马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任是刀山剑海,蛇穴火坑,自己也好向里跳,其余的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于是他就在山上找了一个隐僻地方露宿一宵。
               第二天,他脱下身上道袍,换了本来一袭黄衫,到附近镇上办了一点干粮,找了一家客栈,闭户不出。
               整整休息了一天,也整整想了一天。入夜后,到初更时光,再穿窗而出,直扑武当山。
               可是一到解剑岩下,他立刻觉出气氛与第一次来时,完全两样。
               只见山道上,不时有黑影晃动。显然,经过上次突变后,那假武当掌门已经警觉,严密戒备起来。
               房英谨慎地一点点向山上走,借着地形松林,闪闪躲躲,轻纵巧登,避过无数道巡卡,好容易到了云武观边。只见观中灯火通明,不时响起一阵阵喝令声。
               这种情形,房英不用看已心中明白。今夜若要进去,可说难如登天了。
               他倏然想,自己要先找观外的巡卡,制住一个,再以“变骨”、“幻容”之术混进去。
               这是唯一的方法,于是又轻轻离开云武观,对四周扫视一遍,松林中,山道上,不时有黑影出现。可是都是三三两两,却没有落单的。
               他焦急地等到四更,才颓然回到客栈。
               第二天夜里,房英不死心,又一溜烟地上了武当,可是情势却与昨夜一样严密。
               房英有点泄气了,如此一连五夜,都在黎明前,丧气而返。
               随着日子过去,房英愈来愈焦急,在第七夜,他暗暗决定,只有冒险拼他一拼,否则这样下去,会一事无成。
               于是在初更—起,他复戴上那顶道冠,披上原来那件灰衣道袍,推开窗户,一溜烟地上山。
               到了解剑岩下,他依着前几天的老路,闪闪躲躲地上山。好在几次上武当,他对武当道人巡逡布卡的情形,已摸得非常清楚。所以一直到达半山腰,非常顺利。
               那知刚快到达云武观时,蓦见山口一道蓝色烟火冲天而起,接着瞥见三丈外暗中冒出两条身影。
               房英急忙贴地伏身,眼角一扫,那两条人影正是武当弟子。
               只见一个轻声道:“师弟,山下有警,以烟火传讯,不知出现了什么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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