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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眼劫 曹若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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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几次险渡危机,已深深觉得武功对—个武人的重要,奇计诡谋故可逞一时之巧,却并不能次次成功。只有武功,才能立不败之地,振一世的威雄。
               于是,在第四天,他独自一人跑到城南“郑王塔”中飘上,最高一层,独自按着少林武库中熟记的五种神功口诀,默默练起功来。
               开封城南的“郑王塔”,离城三里,是一处古迹,相传建于春秋,塔高七层,塔旁有“郑王祠”,环以林木,风景极为清幽,是开封的骚人墨客游赏之地。
               但普通游客,极少上塔,盖因塔中阴暗潮湿,久未经人打扫之故。
               然而,对房英来说,确是—处无人打扰的极佳练功之处。于是,他每天带了干粮,到塔中练功非到深夜不归……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消逝,而房英在前宫中的时间,也愈来愈少,有时甚至彻夜不归。
               在他内心来说,是在避免些无谓的纠纷,怕“随时候召。”
               渐渐地,他的武功在日以继夜的苦修下,进境一日千里,有时,他自己可以感觉到运气时,体内真元,勃然欲出。
               在“武库”中他挑选的是“达摩先天罡气”、“无相禅指”、“降魔神掌十三式”、“佛门冲穴法”,及一套最繁复的“天龙斩脉四六式”。
               现在他一样样循环练习,不计成败。得失之念一轻,神智无顾虑而专注,加上他天赋极厚,二十天下来,虽不能说已怎样纯熟巧妙,却已能运用贯通,只是有许多精微变化、尚未能悟彻而已。
               这是离一月限期仅有二天的中午。房英在“郑王塔”中忘情似地练那套最繁复的“天龙斩脉四六式”,双腿微弯,双掌平胸合什,正亮开门户,蓦地—下听到楼梯中响起一阵步履声。
               他心中微微一怔,迅速收式,装作悠闲之状,盘坐窗口边,目光远眺塔外风景。
               但是他内心却在思索,上来的人会是谁呢?
               当初选择这塔顶地方,除静外,他内心还有一层原因,就是此塔四面临空,可以不虞有人窥探,前宫中那些跟踪的爪牙,只能在塔下暗暗监视,若想知道自己在塔上干什么,唯一方法,只有进塔上来,那末,决无法避过自己耳目。不过,这许多天来,却没有人上来过。
               那末,是普通的游客?抑是监视自己的爪牙?
               房英暗暗猜测着,耳中清楚地听到那步履声已到了第四层,渐渐上到第五层,第六层。
               接着,步履声在他身后传来,房英倏然转首,已见一个头戴毡帽,手执旱烟筒的灰布短褂老者悠闲地缓步走了过来。
               一看那张枯黄的脸,房英心中一愕,啊了一声道:“原来是老丈!”
               谁?就是在嵩山山麓下,为前宫宫主御车,后又溜之大吉的车把式。
               这车把式来做什么?房英心中浮起了一个问号。却见那车把式也“咦”了一声,哈哈哑笑道:“巧会,巧会,原来你也在这里欣赏风景。”
               房英起身拱拱手道:“老丈也是来览赏景色?”
               车把式大模大样地点头,把旱烟筒往砖地上磕了一磕,自在房英身旁坐下,向窗外闲眺着。
               房英皱皱眉,复盘膝而坐,试探地道:“老丈今天没有生意?”
               车把式鼻中一哼,侧首不屑地一瞄,道:“谁做生意?”
               房英一愕,道:“老丈不赶车了?”
               车把式又一哼,道:“宫主不出门,赶什么车?”
               “啊。”房英此刻才知道这车把式敢情也是“前宫”中喽罗。他对那些人不但没有好感,且还存仇视。此刻知道对方身份后,脑中迅速忖道:“莫非他也是来监视我的?”
               这一想,他神色顿时淡漠下来,冷冷道:“原来老丈与区区在一个屋檐下,但区区在‘前宫’中怎没有见过你老?”
               车把式深呼吸了两口旱烟,嗤了一声道:“凭你也配?”
               房英一呆,倏然有点火了,冷笑道:“哦,老兄在宫中身份难道比区区高。”
               车把式嘿嘿一笑道:“这还用问?”
               “嘿!凭一个赶车的?”
               车把式这一下像被人咬了一口,火大啦,只见他鱼纹眼一瞪,怒声道:“你是看不起老夫?”房英冷冷一笑,淡淡道:“区区并没有这意思。不过,能使区区看得起的人,并不多。”
               说完,他静待对方爆跳发怒,因为在刚才,房英从神态及话中感觉到对方是种自招自作,唯恐别人瞧不起的那一类人。
               那知情形却大出意料之外,只见车把式这次却并没有光火,冷冷笑道:“听说你小子是个‘无花执事’。对不?”“对不”二字说得特别尖。
               房英淡淡一笑道:“不错,级位虽低,却不跟人家拉马赶车。”
               “哼!”车把式鼻子—动,居然也沉稳起来,冷冷道:“你可知道组织中的身份分别?”
               “当然知道。”
               “那末你知道‘无花执事’排在那一等?”
               “可能是最末一等,不过下面还有二等。”
               车把式微感惑然道:“你似乎对本组织的事情知道不少。”
               “哼!你说下面还有二等,是那二等?”
               “一种是侍婢,还有……”
               “是赶车的对吗?”
               房英哈哈一笑,道:“你老兄既然知道,区区也不愿再伤你老兄自尊心。”
               那知车把式哈哈大笑道:“井蛙之见,还在充壳子,夜郎自大,老夫代你难过。”
               房英惑然道:“难道不对?”
               车把式解开上衣中间扣子,把上衣一拉,露出内衫,冷冷道:“小子,你看看这是什么?”
               房英目光一瞬之下,心头不禁一震。
               口  口  口那车把式内衫上,赫然绣着四朵梅花。
               一个赶车的糟老儿,竟能列入四梅香主等级,这是房英作梦也想不到的。
               这刹那,他瞪着眼,望着车把式,心中却胡思乱想起来!
               对方是凭着武功?还是别有特殊原因?
               车把式看到房英那种惊诧的神色,呵呵得意地一笑,道:“小子,现在你认为老夫该在你的上面?还是在你下面?”
               听了这番话,房英脑中倏然灵光一闪,忖道:“他这种语气神态显然是在别苗头。由此观看,此人个性一定是喜欢别人捧拍。我何不在他口中,探探许多想知道而无法知道的消息。”
               这一想觉得千万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于是,他脸上立刻转变成另外一副神态,迅速振衣而起,向车把式一揖到地,恭敬地道:“原来是位前辈。呃,呃,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万望大人海量,乞恕在下冒犯之罪。”
               车把式哑声大笑,脸上的神色更加得意了,笑毕道:“小子,你既自知罪,老夫也不愿深究,只是以后别狗眼看人低。”
               房英被他骂得一肚子气,想起为了别有企图,只得忙陪笑道:“是,是,在下还未恭请你老大号。”
               车把式吸了两口旱烟,向房英喷个满脸,才开口道:“老夫姓黄,黄帝的黄,不过前宫中,上上下下都称呼我扁老。”
               “扁老?”
               “怎么?有什么不好么?扁字是老夫家里乳名,以老称之,是别人尊敬之意也。”
               房英被烟熏得乌烟瘴气,此刻差点笑出声来,嘴一张,连连呛咳,忙强自忍住,接着道:“是,是,这样的称呼,实在高雅。”
               那“扁老”又洋洋得意的点点头,笑了一笑,道:“那么你以后也称我‘扁老’。小子坐下,老夫对你观感尚不坏。”
               房英忙连声应诺,装作不好意思地坐下,卑笑道:“小可,进宫时日浅短,所以对宫中一切知道太少,以至冒犯了扁老,呃……呃,若你老看得起小可,嘿……哈……请多赐教,多指教!”
               扁老目珠一斜,点点头道:“有什么不懂,可以说出来。”
               房英心中一喜,忙道:“比如说,咱们组织中的阶级,小可就搞不懂,……譬如说……
               梅花多少是什么?何以……“
               扁老接口道:“何以老夫能绣四朵梅花是么?”
               房英脸色一红,讪笑道:“你老别误会,小可并不是这点意思,只是说宫中那些侍婢怎能与你老—样,绣上四朵五朵。”
               扁老似乎满意地点点头,道:“梅花多少,是依职位、武功来分,不过有男女之别,在‘天香院’,男的依序自无花起,最高是四梅香主,然女的却自四梅开始,以十朵梅花到顶。”
               房英诧然道:“这不是重女轻男么?”
               扁老淡淡道:“或许如此。”
               “但是小可又不懂了,何以‘邛崃双色魔’拿的什么‘九梅金令’?”
               “这是例外。”
               房英懂得“例外”的意思,是指“邛崃双色魔”名头太大,非高位不足以笼络。他接着问道:“那最高的十梅是谁?”
               “当然是‘天香院’院主。”
               “扁老,您知道‘例外’的有几位?”
               “据老夫所知,已有四位,究有多少,不得而知。”
               房英明白了,依“男女有别”这一点,他推测那“天香院主。必是个女的,同时他由此发觉,这神秘组织的实力,庞大得超出了自己想像之外,如扁老所说九梅长老至少有四位,无异等于说明,像”邛崃双色魔“这等高手,不知有多少。那么,那些顶尖高手是谁呢?
               房英心中暗暗震惊地猜测着,可是却不敢再问,他唯恐对方发觉自己是在查探底细,于是讪讪笑道:“扁老,您老人家能列男性中最高四梅级职,功力必有独到之处。如有机会,小可想请您老指点两手。”
               在他想像中,对方必又会大吹一番,那知扁老却哑笑一声道:“这一点,你想错了。老夫的身手决不会在你小子之上。”
               房英一愕,讪讪道:“您老丈太过谦虚了。”
               “哼!老夫对你小子还谦虚什么?”
               “那……小可不懂了。”
               “嘿!这有什么不可解释的,宰相家奴三品官,你难道也不懂?”
               房英哑然失笑,目珠一转,道:“原来扁老是宫主身前红人,小可以后还要请你老多多提携!”
               扁老更神气,哼了一声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是,是,以后小可得跟你老多亲近,还有一件事,小可想请你老指点。”
               “什么事?”
               “小可到今尚不知道本帮中情形,譬如说‘天香院’辖下有几宫几舵,呃!小可意思是以后若遇上同门,免得发生不必要的误会。”
               扁老若有所思,点点头道:“这确是理由,‘天香院’辖下有前、中、后三宫,中、后二宫下面没有分坛,前宫管辖,下,有十—分枝,宫主皆授七花,坛主都是四花。懂吗,身份与老夫—样,”
               最后—句话说得特别重。
               房英忙点点头,表示了解,接口道:“那十—个分坛如何名称,你老可知道?”
               扁老似乎有意卖弄见识,瞪眼道:“怎么不知道,九大门派,共是九坛,不过听说其中有三坛尚在筹备阶段。”
               房英听得暗暗一震,忙道:“那三坛?”
               “哼!你问得这么清楚干什么?”
               房英忙陪笑道:“小可只是好奇而已,九大门派在武林中声名何等显赫,想不到竟只是本帮中分坛,嘿嘿……任何人听了都会感到惊奇的。”
               扁老释然地点点头,嘻嘻一笑,道:“这是个秘密,嘻嘻,老夫是与你小子谈得投机才说溜了嘴……”
               “小可知道是您老青眯。”
               “嘿!其实九大门派能成为本宫辖下分坛,却是另两个坛的杰作。”
               “杰作?”
               “嗯,那两个坛,一叫‘追魂坛’,一名‘龙虎坛’。前者专门追各派掌门之魂,后者却是制造掌门,嘿嘿,呃呃,老夫说得太多了,太多了。”
               他似颇感后悔地,停住话声,但是房英却已完全明白经过。随着明白而来的,使他无比的震惊。这刹那,他感到武林中局势,却已到了严重关头。
               像那假的武当“清虚真人”,必也是“龙虎坛”中制造出来的。扁老所说还有三坛尚在筹备阶段,换言之,尚有三派一时还无隙可趁,那末,是哪三大门派呢?
               他震骇莫名地忖着,望望扁老那副再不欲多言的神态,心中倏有了计较,忙道:“扁老清放心,小可绝对保守机密,现在小可想请你老提拔一下!”
               扁老微微—呆,道:“提拔你什么?”
               房英愈发低声低气道:“小可想请你老在宫主跟前多说几句好话,也派找到‘龙虎坛’中,弄个‘掌门人’当当。若小可能派出去,过过‘掌门人’的瘾,决不忘你老大德。”
               扁老鱼纹眼一瞪,倏然哈哈大笑起来。
               房英一怔,故作失望地道:“你老不愿提携也罢了,何必笑我。”
               扁老笑声陡顿,诡谲地道:“老夫可以向宫主引荐,不过只怕你小子等不到那个时候。”
               “等不到那时候?你老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嘿!老夫算你最多只有四天寿命,就是这个意思。”
               房英心头砰然一震,呐呐道:“你……你老是指什么……”
               “老夫指什么,你自己应该更清楚。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房英神色微松,讪讪道:“你老是指找姓房的那件事?”
               “哼!你有把握?”
               “小可推测那姓房的不会不来。”
               “嘿!老夫可以告诉你,你就是找到了那姓房的,恐怕仍是死路一条。”
               这一下,房英更加震惊不安了,他脑中迅若电光一般,推测对方的话意,口中吃吃道:“你老是……是说小可犯了什么错?”
               “嘿!老夫看你是块材料,故而透露消息给你,你既知道错,就该早谋出路。”
               扁老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冷冷接下去道:“以上次你耍的那手‘绝活’来论,你小子早就该死了!”
               “哦!”房英明白了,故作苦笑道:“你老别误会,那时小可只因为经脉被制,迫不得已,再说那两个老鬼,的确不是东西,小可想借机会除掉他们,谁知道事情会变化到那种地步?‘邛崃双色魔’竟是本帮长老……”说完故作尴尬地一叹。
               扁老似乎颇为了解地点点头道:“话虽不错,但你小子仍该自我检讨一下,要知道:‘百步之内,必有芳草’。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对宫主来说,当然无所谓。但对那姓黄的丫头而言,可算毁了人家一生啦。”
               房英脸色一红,愧然垂首。只听得扁老道:“不过无心之错,将来终可弥补的,紧急的是目前,你小子应该考虑自己的进退问题了。”
               房英这时才感觉自己处境的确严重,目光一转,故作哀求道:“你老既知道小可危在旦夕,就请你老做做好事,指点指点小可迷津,应该何去何从!”
               扁老哈哈一笑,道:“这还不简单,找靠山啊!”
               房英愁眉苦脸地道:“小可在宫中谁也不识,那里去找靠山?”
               “嘿!你小子有时候似乎很聪明,怎么连现成的靠山难道都忘了。”
               房英一呆,道:“你老是说谁?”
               “本院的‘九花长老’——‘邛蛛双色魔’啊!你为二位长老出过这么大的力,去求求他们,觅一席之地,大概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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