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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林平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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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人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呢?会不会是刘师弟他们?”几个人个个都有此些疑问,刘芹等人刚刚离开,是不是他们在使坏。
林平之又摇了摇头:“不像,他们之所以不愿遵守二哥的遗命拜我为师,理由是很清楚的,并不是有谁本来就与敌人勾结,而且他们刚走,就算真与对方有联系,这么短的时间,对方也未必来的及作任何决策。”
“这女人好厉害!我都没听说过世上有这么个高手。”米为义随口叹道。
女人?林平之暗想,不对,他的功力不像,但凡修炼内功,就算是所练的功夫完全相同,男女所练成的内力还是有区别的,这人的气明显是男人的。随手抹掉他的伪装,众人一见之下,却果然是一个男人,不过这也没什么了不得,对方易容术本来高明。
但无论是男是女,有这个武功的人,在江湖上应该是能数的上名号的人,可他们却并没听说过这么一个用双叉的高手。
“哇!这原来是个男人啊,可他的胸部?”曲非烟有些好奇,想也没想便去解这人衣服,想要看看胸口是用什么填起来的。
“小心!”林平之突然一把拎住她的脖领子向后猛的拖出去,这一下只拉的她头晕脑胀,满头青丝都因此剧烈的飘舞起来,随之便见几抹漆黑的光芒几乎贴着自己的脸越过去,这却是产自日月神教的黑血神针。
却原来死的这人胸口暗藏机关,曲非烟一动,立时便有百余只针向四面爆射出去。屋中几人本来都有武功,林平之叫的又及时,个个拼命扑倒,一时撞的屋中桌倒椅塌,一片狼藉,但总算都躲了过去,只有那丫鬟身中了数针,转眼就已无救,林平之先前能救曲洋,那是碰巧能以武功解决,但面对这等剧毒,他却无计可施。
“好可怕!我明白哥哥的意思了。”曲非烟手抚着胸口,惊慌的喘着气:“跟这些人玩,真是一不小心就能把命丢了。”
“所以我才不想让你离开爷爷跟着我的啊,不过现在说后悔也来不及了,你和你爷爷都决定了,这不负责任的老傻瓜也走了。”
“谁说我后悔了。”曲非烟嗔道:“这样才有趣,你是天上掉下来的哥哥,跟你在一起肯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啊。”
曲非烟的适应力好强啊,爷爷刚走,转眼间就没事了,又是一片很阳光的样子。可是这些事有趣吗?林平之自己可一点也不觉有趣,只觉得疲于奔命,就像当初从福州逃出来时一样。
等等,福州?忽然他意识到,对方根本就是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先前在莆山村时,不就是这么跟踪过来的吗,可那时他们是一大群人包围了村子,一间间房的搜查,显然并不清楚自己的确切位置,这一次却能知道的如此清楚,显然是某种追踪的本事又精进了,就像一门武功,先前尚未大成,现在却是功行圆满了。
可是就算对方的手段再怎么高明;想来总是必须要在自己身上作些什么才行;上次自己扔光了全身所有物品,不就成功甩掉他们了吗?
自己身上什么时候被作的手脚?自到衡阳以来,自己一直很小心,想来没那么容易动手的,想及此,便问道:“我昏迷之后那段时间,有谁接触过我?”
啊?这话是什么意思?众人都愣掉了,林平之解释道:“我说的意思很简单,有谁碰过我?”
“碰你的人肯定是为了救你啊,大概没人有恶意,你。。。。。。”曲非烟不解的道,林平之不耐烦的怒喝起来:“快说!谁碰过我!?”
曲非烟吓的打了个冷战:“只有你的大徒弟,还有我,老尼,啊,定逸师太,还有爷爷和刘爷爷,就这么多了,没别人,我们也信不过任何其他人,该不会是有谁害了你?你现在。。。。。。”
“别误会,没有的事,我只是必须弄清楚些事情。”林平之答道,想了想又说:“好吧,刚才说的那六条门规看来不够,我再加条门规吧,我跟谁问话的时候,就老老实实的回答,别疑神疑鬼的乱猜!好不好?”
曲非烟缩着头吐了吐舌头,几个弟子们点了点头。林平之暗暗盘算着刚刚提到的这五个人,照理说包括老尼姑在内,他们绝无可能背叛自己的,那么会不会是有谁被代替了?曲非烟还在身边,不会,刘正风和曲洋是被暗算的人,不会,田伯光之后被少林绑架,也不会,老尼姑呢,看来还是不像,之后在刘正风练功的那间静室,并无人进入,若是这样也能被动上手脚,那岂不太可怕了!
不,等等,可能是想歪了,现在这儿有七个人,难道一定是自己吗?相比之下,他们六个中任何一个,都比自己容易对付的多,如果是他们身上有什么东西呢。
但不管是谁中招了,这些敌人也够可怕的了,衡阳并不是久留之地,金盆洗手大会一过,各路武林中人各奔东西,区区衡山派,算的了什么。但眼下这些弟子,却又要如何安排,无论他有着再怎么样的前世,再怎么样的素质,还是有些凌乱了。
想了几秒,林平之沉吟道:“你们现在是不是暂时不要脱离衡山派,先老老实实留在此地好吗?跟着我太危险了,我怕你们每一个人随时都可能会死啊。”
对方真正的目标,显然还是他林平之,这些人如果还在衡山派,应该是安全些,吗?不,那也不一定,自从福威镖局的镖师们在王元霸手中吃亏之后,他对自己的判断也不再那么有信心了,可是该怎么作,却是彷惶无计。
米为义道:“我等既已跟随师傅,自当同生死,共进退,何况既另投师门,又岂能厚颜再求衡山派庇护。”
旁边一人道:“师傅本来言明,大敌恐怖无比,我等原是自愿,师傅又何必在乎。”
可我原来没想到恐怖到这种程度啊;林平之暗想着,可是再想一想,如果他们留在衡山派,而这派却还是被谁灭门,他们也一起死了,只怕自己将来更不能原谅自己了。对了,这些徒弟的名字他还不知道呢,便问这人道:“你们都叫什么?”
这人道:“弟子方千乘,是方千驹的弟弟。”
另一个矮矮胖胖的人道:“弟子刘成仁,是先师的远房侄儿。”
一个看上去有些木讷的人道:“弟子郑玉成,回师傅。”
最后一个说话最少的人这才答道:“弟子李德明,师傅万福金安。”
“你们全都愿意不计生死跟随我?”林平之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他们,但几个人的回答全都毅然决然,全无犹疑,看来他们对林平之的信心,倒比林平之自己的自信大多了。
但忽然间他自己便也坚定了许多,因为有人需要他负责,人便有了斗志。不过现在要作的事,可没一开始想的那么复杂,眼前的事情很简单,甩掉这些敌人,这或者并不难,但还有一件事,他必须设法弄清楚,对方跟踪的人是谁,最好还能弄清楚,是怎么跟踪的。
“去找七套衣服,我们七个人用的,和所有必需的行李兵器,记住,不能和我们身上现有的一切混淆了。”林平之随口吩咐道,在无法弄清对方的跟踪手段时,换掉所有的一切是最直观的办法,虽然前世里在电视剧上看到过某些情节,对方的手脚就动在自己人的身体里,那就没办法了,可至少上回他抛掉所有的一切后是解决了的,当时没人再跟上他。
一二九章 看不见的门派(五)
那是一个有些阴暗的大厅,满地狼藉的尸体,林天雨独自站在浸透了血迹的地板上,周围每一个脸看着都有些亲切,但因此也有些让他一片悲愤。竖立片刻,忽然也像是下了什么决心,随即整理了一下身上两把手枪,一把步枪,一把霰弹枪,一把军刀,若干个弹匣和几个手榴弹,在自己那辆世界顶级的摩托车上架起一把轻机枪。
跨上自己的战骑,正要出发,忽然听见一阵婴儿的啼哭,忽然心中起了一阵温婉凄凉的感觉,便想要去看看那个孩子。。。。。。
“师傅,都准备好了。”忽然间,米为义的声音把林平之惊醒了,却原来只是回忆,就像是作梦一般,可这梦却太真实了一点。
不,这是林天雨穿越之前最后一夜的记忆,这之后就是他的死亡和穿越了,所以这记忆必定也极为重要,可惜却忽然被打断了没能记的起来,那也没办法,也许命运如此。
但现在,命运已经轮转到这个世界了,忽然间,眼前这些人,还有田伯光;曲洋;福威镖局的崔镖头等人,还有远在北京城外,长城脚下的战士朋友,甚至还有左冷禅;却似忽然和记忆中那满地的死尸融为一体。
这是一个直觉下的幻像,似乎这所有朋友,也要如前世里的追随者一般的横死。不,同样的事情,绝不可以再发生第二次,这一世我会赢的!
“哥哥当然会赢的,那么咬牙切齿的叫什么?担心我们不知道吗?”曲非烟问道,林平之这才尴尬的发现,自己肯定是不自觉的将心中所想的某些词哼了出来。
“没什么,现在所有人换衣服,记住自己身上原有的东西要全部清光,一点都不能剩,对了,非非,你这头头发也给我切了。”林平之吩咐道。
“啊?不会吧,你该不是想要我再拜老尼姑为师,当个小尼姑?”曲非烟有些不信的问道,但曲非烟一头长发飘飘,确实极可能出问题。他不能存任何侥幸,福州的经验在这儿可完全没用,何况在福州时,他其实也不是完全成功的。
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万劫不复,这可千万马虎不得,看曲非烟一脸不舍的样子,只好安慰道:“没关系的,我不是叫你剃光,你剃成和我们一样就可以了,其实你长的很帅的,干脆打扮成男孩,也是个很英俊的孩子啦。”
“噢。”曲非烟点了点头,林平之却发现了唯一一件不能扔的东西,他的剑,这可是当今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了,那却无论如何也丢弃不得,那么换个剑鞘呢?随之看到了上帝打在剑鞘上面的拉丁文。
也许这剑鞘也是这把剑的一部分呢,古书里不是说剑鞘是剑的伴侣吗,这把剑所以神奇的原理谁也说不上来,若换了剑鞘也许剑本身也就失色了。
算了,心一横,赌吧,本来不就估计,问题并不出在自己身上吗,何况就算是在自己身上,也未必和剑有关。
七人换好衣服,照林平之吩咐的,每人将自身所有的东西打了个包裹。林平之问道:“你们中哪一个轻功最好?”
“大概是他吧?他有一千乘,好像是比我们跑的快一点点。”四个人一齐指了指方千乘:“他功夫学的比他哥哥差的多,但最喜欢轻功了,不过先师一向不喜欢他拼命练轻功。”
“给我看看。”林平之吩咐道,方千乘依言纵跃奔走了几步,林平之无奈的一只手扶着额头想着,这也叫好,他这样的轻功,比现在的自己也差的远了。唉,要是田伯光还在的话有多好。有时候有些人,当他还在兢兢业业的为你工作时,你往往感觉不出来,只有少了他时,才会发现这个人原来如此重要。
“好吧,你拿着她的东西。”林平之随手一指,方千乘接过曲非烟的包裹,因为照林平之的估计,曲非烟被人动过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林平之自己带上那个说话最少的李德明的包裹,曲非烟拿了郑玉成的。这两个人都属于可能性最小的;因为在林平之的战术中间,他本人是最重要的人,所以最好不能有人追踪,而曲非烟论武功是最弱的,她也最好别出事。
其实六个人都够弱的,但那也没办法,总算相比之下还有个强弱。功夫稍高一点的米为义只好携带他本人的包裹了;因为照林平之估计;刘正风最重要的亲信;可能性也比较大。林平之自己的包裹,只好给了功夫更平庸的刘成仁,但那里面没有他的剑,这个万万不可离开。
最后郑玉成拿了米为义的,李德明拿了方千乘的,林平之看着这个分配,这实在是不太完美,可是加在一起还不如他一个人的六个家伙,只怕怎么都没法完美,要命的是,现在连他自己,都还没恢复,整个队伍都太脆弱了。
当林平之等人穿过刘正风府,不,现在应该称作刘芹府的走廊时,那个十五岁的小孩子忽然又直蹦出来拦住他们,一脸厌恶痛恨之色,大骂道:“站住!你们这些叛徒!你们要到哪儿去!又想要勾结什么敌人,来谋害我们!”
呕!这个时候,怎么这不懂事的小孩子,竟然还要来插上一手,这时周围已经聚来了不少衡山派中人,还包括刘正风残存的弟子部下,看这些人眼中,却个个充满了鄙夷痛恨之色,连很多其他的衡山派中人,脸上的表情,都不是太美观。
这小孩子也不知怎么玩的,就这么一小回,就已经把自己的形象败坏到这种程度,也许这就是武林,始终也是疏不间亲,恩义总没有私情大。
林平之淡淡的道:“我现在有重要事情需要作,不相干的人,请不要在我面前碍事。”
“什么重要事情!还不是再去找你那些同伙,对我衡山派不利,我爹爹,我全家,都已被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恶人害了!你还想怎样?难不成非得把我衡山派彻底灭尽了才甘心吗?”说着他已是涕泪俱下,旁观者们已经有些动容了。
曲非烟想要反唇相讥,林平之轻轻摇头制止了她,这个时候,却不是她说话的场合,她要一说话,只怕立时便会有许多人骂回来。
“小师弟!你胡说些什么!师傅待我们恩重如山,如果不是他来相救。。。。。。”米为义却赶紧为林平之分辩,可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刘芹打断。
“什么?你说的师傅是谁?是林狗贼吗?原来你已经拜这狗贼为师了,那你当然为他说话了,哈哈,哈哈,各位师兄师姐,师叔师伯们,你们看到没有,这几个叛徒,爹爹尸骨未寒,这几个狗贼,已经拜林狗贼为师了,他们当然要为林狗贼说话,你们可别信。。。。。。”
“住口,你这个不懂事的小畜生!”忽然一声怒吼由远及近,声音震的周围屋瓦上的灰尘也有些往下掉,显然说话之人功力深厚,这却是莫大先生。
刘芹立时恭谨的跪下道:“求莫师伯为。。。。。。”
下面要说的大概是“为谁谁作主”之类的话,但莫大先生没容他说完,立时骂道:“没有林公子,早已没你了,他若与什么敌人勾结,只怕你早跪着舔他的鞋了,就算林公子实力有限,救不得这许多人,难道还是他的错?你还想怎样?”
“莫师伯,你是被这贼人蒙蔽了啊。”刘芹说这话时,已经开始流泪,声音中也带上了哭腔。莫大先生待要反驳,可惜他虽是混混,却是个孤僻的混混,并不擅长说话,骟情。
“什么蒙蔽,陆柏的尸体你们都看到的,他怎么死的,你们都知道的,不是为了咱们,林公子好好的跟嵩山派结仇吗?”莫大先生有些带着气的道。
刘芹根本不理,却越说越是狠毒,一边说,一边真的哭了起来:“这贼子勾结敌人,害的我家破人亡,害了那么多武林同道,可怜我的爹爹啊,妈妈啊,姐姐啊。。。。。。”
罗里罗嗦的叫了好半天,其实他根本没说出任何真正证据,反反复复就只有几句废话,但他这时已经是真正的在嚎淘大哭,哭喊的声音之中,可是声色俱厉,声情并茂,充满了感人的力量,这骟情的本事,叫林平之和莫大先生这些人,可是学一辈子也赶不上的。
眼见着众衡山派中人,已经越来越情绪激动,正如被蛊惑的暴民,莫大先生这个掌门平日里威信就不高,今次两战两败,丢尽颜面,更是为人不齿。林平之心知再不果决处理,只怕莫大先生也没法控制局面,倘他们一拥而上,己方这几个人可吃不住,包括自己,现在也是重伤未愈,一样的难以逃脱。
突然间,林平之身形一闪,便直冲向刘芹所在的衡山派众人,这一动之间,当面的十几个人,却每一个都觉得林平之正在冲向自己,个个大惊失色,这时人人皆知他武功之高,三场大战如此可怖,哪里敢有半点轻忽,一时间各使绝招,一阵拳脚舞弄。
舞完了之后,却个个尴尬的发现,全都打空了,噢不,也不是全部,有三个人打到了自己人身上,一阵劈啪,唉哟,扑通的声音大作,这场面却有些滑稽,曲非烟终于还是忍不住咯咯浅笑了起来。
顺着她的笑声,众人才发现,刘芹已经被林平之拎着一只左脚,如同拎着只鸭子一般,倒提着从人群中拎了出来。却原来刘芹本来已防到了这一手,他原是躲在人群正中,周围近百名衡山弟子围绕,岂料林平之一个伸手之间,却越过了七八层人墙,将他捉了出来。
这一招玩的,却让所有观众都不由心中暗赞,方千乘轻叹道:“师傅好神的功夫,先师就算没受伤,也万万作不到这件事。”
林平之随即将刘芹搂到怀里,冷冷的笑道:“我说我的好侄儿,你今天吃错什么药了?”
刘芹只觉手足酸软,全身僵硬,既入他手,便如整个人掉入一把铁钳之中一般,再想要哭喊,或是做作些什么,却觉连嗓子都细了,说出的声音刚刚好只有林平之能听见,一时间吓的连眼泪都缩了回去。
待得衡山派众人反应过来,想要作些什么时,却是既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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