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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林平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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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也很尴尬,相反的尴尬。

“抱歉,刘贤弟一时不小心,说错了话,还望林公子多多包涵。”这话一说,刘正风也觉甚是羞愧,赶紧也道歉道:“在下年老糊涂,说话悖乱,莫怪,莫怪。”

“你们作什么啊?”林平之这才真的开始吃惊了,曲洋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又解释道:“林公子这般神仙中人,我二人本来是不配与你称兄道弟的,只是林公子的意思,似乎还是允许我等高攀的。”

到这个时候,林平之才终于给了自己一个定位了,虽然初出江湖,可在别人眼中,已经不是一个小人物了,本来他看这些人,还是有些像前辈的,可再转念一想,其实先前教训莫大先生,岂不也如训小孩子一般。

“二位可愿意与我结拜兄弟吗?”林平之忽然问,二人都不由的大惊失色。

“我们两个家伙可以如此僭越吗?”

林平之还未回答,曲非烟已经大叫了起来:“什么越不越的!当然不行了!刘爷爷比我爷爷就小了上十岁,总算他比我爸妈还是老的多,叫声爷爷也就叫了。难不成,我,我,我还要叫他林爷爷吗?”

曲洋急道:“不可无礼!”

林平之微笑摇头,示意曲洋:“别那么紧张,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后又冲曲非烟道:“我没打算让你叫我爷爷,我年纪轻轻,要是就有人喊我爷爷,那不是折我的寿数啊,这样吧,可以叫我声哥哥吗,我本来就比你大。”

这时曲非烟脸上的神色实在有些复杂,有些无法的理解的问:“难不成以后我喊你哥哥,你喊爷爷作哥哥,这个?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你和你爷爷都是很讲究礼法的人吗?”

“谁讲究礼法了,我们本来就不是那种人!”曲非烟立时答道,却还是很犹疑的道:“可是作人的辈份,这个好像不一样吧?”

“又有什么不一样,礼为人所用,人可不能被礼所限制。”林平之这话说的却太过惊世骇俗了一些,连曲洋这种本就洒脱之人,也有些难以接受,可是林平之既已如此说,那却只能答应,绝不能拒绝的。

当下三人便一起并肩跪了下去,一齐说道。

“我刘正风。。。。。。”

“我曲洋。。。。。。”

“我林天雨。。。。。。”,这么说着的时候,心中微有一丝犹疑,可话说回来,林天雨确实是他的名字啊,现在若突然有人喊他这个名字,他还会很自然的反应呢,这也不算欺骗。

“今日与。。。。。。义结金兰,日后有福共享,有难共当。。。。。。”

既已是兄弟,那么有些话就好说了,否则为别人作决定,有时也不好开口,这或者也是他想要和这两个人作兄弟的原因,不过这两人是笑傲江湖之曲的作家,只凭这音乐家的身份,也不辱没了他。

林平之道:“今天来此之前,实未料到能与两位大哥结义,但现在既已是兄弟,有些我原不敢说的话,不敢提的策略,现在也可以大胆提议了。”

刘正风道:“贤弟有一条好计可以教我?”

林平之笑道:“不是一条,是上中下三策。”

说这话时,心中却有些嘀咕,但凡看史书也好,听戏词也好,遇到这一类的情况,对方最后采纳了的,往往都是下策,刘正风会不同吗?

“呕?是哪三策?我等愿闻其详。”

“上策,很简单,明天别承认就行了。”

刘正风奇道:“不承认什么?”

“左盟主在朝堂上有何安排,以至于可以公开屠戮朝廷命官,这个我们都不清楚,但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武林公事,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他的借口就是二哥结交奸邪,若无这条罪状,难不成他嵩山派公开作强盗?”

曲洋立时悟到:“所以说他们明天发难之时,首先就会质问二弟与我结交之事。”

“对。”林平之点点头:“到时便抵死不认,他们提到曲洋两字时,二哥还可故作惊疑回问曲洋是谁?和我今日之会有何关系等等?”

“这个?说谎不太好吧?”刘正风面露难色道:“何况到时他们必还要逼我立誓为证,这却又如何是好。”

就知道这死脑筋转不开,林平之道:“发誓有什么难的,你就起誓说你从未结交过任何魔教恶徒,此事天日可鉴云云。”

“魔教恶徒?”刘正风玩味着这个词。

“对,妙就妙在这四字,你本不认识曲洋,没理由以曲洋这个名字立誓,可魔教二字,却是武林正派贬词,大哥所在的是日月神教,教名又不是上魔下教二字。”

这时曲非烟也有点明白过来了,笑道:“恶徒这两字就更妙,爷爷又岂是什么恶徒。”

“不错。”林平之点头道:“以此起誓,二哥还可说,若见到任何魔教恶人,必杀之,后面就是如违此誓,怎样怎样,只管拣恶毒的词说就是。至于谁是魔教恶贼,有定理吗?嵩山派难道不是魔教,他们就不是恶徒?日后咱兄弟若是有机会和能力时,要屠了嵩山,到时还可光明堂皇的说,我这是遵照誓言所为。”

刘正风沉吟良久,方才回道:“三弟是要我发假誓啊,那如何是好。”

“事急从权,难道一家人性命还不够重要吗?何况为恶人所逼发下的誓言是作不得数的,就是真誓又岂会应验?”林平之道,其实他此时心中想到的却是武侠上帝这个上帝。但凡人发誓,都等于是说给神鬼听的,可若上帝也就这德性,世人还有什好在乎的。

曲洋也赞许道:“三弟此计甚妙,左盟主毕竟不是有足够实力压服天下,为所欲为,真那样的话,直接对各派动手,对朝廷动手,直接起大军,陷州府,征服天下就是了,还找借口对付武林同道作什么。只要二弟干脆不认,他没理可占,我们还可倒把一钯,反攀诬他们勾结魔教,陷害忠良,反正双方都是死无对证。”

林平之点点头,曲洋毕竟还是邪教出身,虽然同为天真纯朴的音乐家,他毕竟比刘正风灵活多了。可惜刘正风终究正直善良,他的理念还是太过执着,虽然四个人一齐开口劝他听了这条计,可他还是坚执不允。

“好吧,那就中策吧。”林平之叹口气道:“第二策,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叫我逃跑?”刘正风疑道。

“对,如果你能舍的下,现在就走了都无不可,其实不会有事,若不然便回去带上最亲近之人,那也没几人吧?”

刘正风点点头:“说是有几十口家人,其实多是亲友,真正亲人也就我妻和一儿一女,先父早已亡故,还有一个老母,加起来总共就这么四人。”

“令堂都罢了,那么大年纪一个老人家,没天大的理由,谁能动她,你回去收拾收拾,带上三个亲人就走,他们都有武功吧?”

“当然,虽不十分厉害,也算将就了,可是,这样能走的了吗?”

“走不了吗?那你现在为什么在这儿?这儿离衡山派也好,衡阳城也好,好像都有些路程,也没人在这附近管你。”

刘正风一时语塞,是啊,一直以来,就没什么人监视过他。

“道理很简单。”林平之道:“你已如此大张旗鼓,邀尽各路朋友,还把不署名的柬子发的满天下都是,谁能想到你这主人还会溜走吗?今夜是最危险的大事前夜,却也最安全,左盟主只会防着你有多少外援,只会设法调查各路江湖人士都是什么来路,唯独不会防备你逃跑。你那三个亲人都有武功,再有我们几个护持,一齐走了,还怕跑不了啊。”

曲洋立时赞许道:“此计又甚妙,不止事前绝无人能想的到,事后都不会有人想到,刘贤弟是逃了,若左盟主再去罗嗦,却找不到正主,其余旁的人,那怕刘贤弟那些亲友都知道这些事。。。。。”

“他们不知道,除了我最亲信的三个弟子,连我妻儿亦不知我与曲大哥之间的交往。”

“就算都知道也不要紧,还能怎样?把他们全押到天下英雄面前,叫他们招供吗?谁不知道性命在别人手里的人说话不可靠,你掌门师兄还可反指责他们勾结魔教,谋害了你,双方各执一词,看到时信谁的多。但这条计只有一点不好,得让二哥全家隐姓埋名的活上几年,却不是很舒服了。”

说了半天,一看刘正风神色,不觉心又凉了半截。果然他答道:“隐姓埋名又有何妨,只是这怎么行呢,是我的请柬邀来了这许多朋友,身为主人,却一声不响弃之而去,这也太没义气了些,何况设此圈套,反诬他人,似也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这个正直到只认死理的老傻瓜啊,林平之心中暗想,怎地他不叫君子剑,倒是岳不群有此称号。

“对了,三弟不是还有第三条什吗?”刘正风问道。

“第三条?”林平之没好气的道:“第三条哪里还是计,不过你既然那么傻,也只有这一条了。”

一百零四章 福威镖局

“你今天回去,把大门关紧,厉兵抹马,准备撕杀吧。”林平之道。

“撕杀?杀?”刘正风有些不敢相信的说。

林平之瞟着他的眼睛,用一丝清冷的声音道:“要不你现在回家就把老婆孩子都宰了,自己再上吊自杀,不但保全了门人弟子,亲戚朋友,连我也省事省心,岂不皆大欢喜,你干不干?”

刘正风面如土色,颤抖着腔调问:“真要这么样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林平之摇了摇头:“我的两条计都让你毙了,你还妄想和平啊?”

“那明天便这么大杀一场了?”

“你听着,你师兄已和我谈过,虽不敢肯定,但他多半愿意出手。”林平之道:“我现在回城,看看能不能再拉上几个帮忙的,明天但凭我这个人,这把剑,大家轰轰烈烈一拼,也就是了,我看也未必会输了。”

“可是,可是。。。。。。”

看来我真的想错了,林平之心中暗道,戏词里都说听建议者只听下策,眼下这傻瓜看似下策尚不肯听,只等着引颈就戮了。

这时曲洋亦道:“若说撕杀,曲某自与刘贤弟结交以来,只愿化干戈为玉帛,与正教诸人和平往来,若多所杀伤,却非我本意。”

“非非已是你唯一的亲人了吧?”林平之忽然问道。

“正是,三弟为何忽然问此。”

“你现在立即带同非非,远离之地,不管事情如何,便是二哥全家被戮,也万万不要回来。”

“这却怎可?刘贤弟大难临头,我却怎能袖手旁观。”

“又有什么不可!你又要顾义气,却又不肯杀人,那你留此何益,白来赔两条性命吗?二哥全家性命是命,你唯一的孙女不是命?”

这话一说,曲非烟也附和道:“就是,就是,要不我们为刘爷爷誓死一搏,大杀一场,那也值了,来这作烂好人干什么。”

林平之又道:“至于那和平,玉帛什么的,那也是要自己有命,才能考虑的,自己亲人都保不住,还想那么多作什么。也许你们都是好人,宁可伸着脑袋给别人杀也不肯伤人,我可没你们那么好,要我善良,首先我得保住自己性命,退一步说,真要我如此,也得我自己确实奸恶才行,我没作错事,又凭什么拿自己的脑袋给别人,当成善良。”

曲洋还是沉吟不语,林平之追问道:“怎样,你是留下帮忙撕杀还是置身事外,那也不丢人,你只有唯一的孙女,古人云‘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保全亲人,亦是英雄豪杰所为。”

这话道理是不错,但这“古人云”,是哪个古人啊,曲洋道:“三弟果然博学,这两句古诗,哥哥便不知。”

啊?林平这才想起,这是鲁迅的诗啊,古人便再怎么博学,又怎会知道,但这也不好多说。

“想好了吗?”

曲洋点点头:“我战。”

听这些说,刘正风终于也点头称是,林平之最后又嘱咐道:“二哥,我知你仁慈善良,又重情重义,不愿伤害五岳剑派同道,但既是人来杀我,我却怎能留情,你记住,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无论是这儿四个朋友,还是那些会为你拼命的门人弟子,为了你的人,你也都得为他们负责,说句难听点的话,若是所有这些人连同你妻儿老母都死了,只剩你光杆一人,你还宁愿以德报怨,自死也不伤人,那也罢了,只要还有一个亲人,一个好朋友在,你下手也不可容情,明白吗?”

林平之这却是想起了前世里这傻瓜全家亲人,满门弟子都被人宰了,挟持了敌人却还会放过,愚不可及,连曲非烟都可算是间接被他害死的,这种事今世可不能再发生了。

刘正风终于也点头称是,林平之算是形式上统一了意见了,就不知两个善良傻瓜明天表现怎样。

曲非烟道:“林大哥要去那城里寻外援吗?可惜哥哥虽用英雄豪杰称呼他们,其实都是些狗熊,怕没几个能帮忙的。”

“有几个是几个,就算多个当场说几句公道话的,也是好处。”

“要不咱花钱买些保镖的吧,就保刘爷爷全家,城里不是好几家镖局吗?什么镇远,平安,福威。。。。。。”曲非烟随口玩笑道,林平之听到福威二字,心中暗惊,福威镖局?在衡阳也有分舵吗,而且还没遭难?

当下也不动声色,只是详细询问各个镖局的情况。说到这福威镖局,却是新建的,衡阳城中本无福威镖局分舵,几乎就在林平之进城前一天才来,门面刚起,还未开门营业。

又罗嗦一阵,把各个镖局的事情听完,也没人看出林平之只是为了问其中哪一个。

曲洋问道:“莫非三弟真想请镖局帮忙,可那没什么用,镖局拿钱干事的,哪能有真心,何况区区几个镖局全部的力量,能顶多大用。”

福威镖局啊,前世里可是全军覆没,不剩活人的,今世里靠自己的力量救下一批,想也不会是别人冒名,怎的他们却跑来此处重建镖局?

衡阳城的一条并不繁华的街上,安安静静的街角,一座新经粉刷的宅院,门头上朱红油漆新写出的“福威镖局”四字虽还算华丽,却一点也不威武,紧闭着的两道大门,也显示出主人的低调与冷清。

这样的一个镖局,自是没什么人光顾的,但今日午时,门前却来了两个看来是武林中人的人物,不过这也没什么,这几日来,衡阳城中本来挤满了武林中人。

敲门声刚响,里面便传出一声叫喊:“对不起,本镖局暂不营业,阁下请回吧。”

“我不是来保镖的,只是来求见你们主事之人,还请通融一下。”说话的自然是林平之了,里面的人本来是认得他的口音的,但现在的他,不止长相,连嗓音也在武功大进之后完全变了。

“我们已说了,镖局还没开张,不营业,若你想要保镖,此地还有。。。。。。”

话没说完,林平之又叫道:“我不是来保镖的,我只是来见你们当家主事之人,这儿当家的是老崔还是老季?他们在里面吗?我只要见到他就行了。对了,你们自遭大难林总镖头全家又暂时远走以来,不会是已经有人自行继任总镖头了吧?”

林平之这话出口,门后的几个人个个十分惊疑,现在这儿主事的果是崔镖头,且林平之随口说话,自然就显出对镖局往事的熟悉,这怎能不另人惊疑。若是换作是从前的福威镖局,只怕这些人已大声质问出来:“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但自事变之后,个个心气都平了许多,近来又知青城派武功,在江湖中也不算什么了不起,自然更是人人小心谨慎。这时心知这般上门之人,极有可能是什么厉害高手,何况大白天如此喊门,并且又这般熟络,也多半不是敌人,不是恶意,他们又怎好闭着门不许人进。

一进门,立时便认出了好几个人。

“你好啊,老吴,你好,易师傅。。。。。。林平之随口喊来,自然没一个认错的,这些人中有的自幼便已相识,不然至少也是他家的部下,他喊着时,自然而然就流露出亲切之意。可这一来众人却惊疑更甚,你想若一个陌生人突然跑上家门,还亲的跟亲兄弟一样,你会怎么想,尤其是这人脸橫伤疤,身携宝剑,浑身上下还透着股莫名的威势,就更有些吓人,虽然林平之的样子是挺友好,可仍是难免让人紧张的。

但林平之只说要见主事的崔镖头,并没别的,这却不宜拒绝,便有人请出了崔镖头,一见林平之,他也是十分惊疑的道:“不知这位林大侠与本镖局有何渊源,林大侠与我林总镖头同姓,莫非是有何亲缘,可我记得总镖头家是一脉单传,并无旁支的。”

崔镖头见林平之客气,话也往好处说,只是人却在暗暗戒备,只要事情不对,那是立时便会动手的。林平之压低声音随口教训道:“你们真是够大胆的,在福州还没死够人啊,却敢在这儿重立镖局字号,就不怕有人趁夜跑来,割了你们的脑袋吗?”

这话一说,崔镖头不禁大惊失色,不由的仔仔细细盯着林平之的脸看了又看,这口鼻眉眼,这张脸,果然十分熟悉,就是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个人啊。

“当初在福州城西的大路上,你和老季,吴师傅三个傻瓜,非要跟我一起回去救爹爹,我赶你们走,是想叫你们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可不是叫你们又挂出牌子来招摇过市,你们是在作什么啊?”

啊?这话一说,崔镖师心中立时浮现出了林平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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