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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林平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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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进屋,被往地上一铺,便有些像是个窝了,将小雪龙留在外廊,想要躺下,不知为何却无端的觉得有些不放心,又将马牵进屋来,仓库中摆满物品,中间甚是狭窄,哪里还另有空间停马,只好与小雪龙并排到被褥之上。林平之和衣倒下,鞋也未脱,小雪龙的蹄子也踩在被上,一只前蹄就在林平之耳侧。

“好了,我要睡了,你也睡吧,小心点,别作梦乱跑,踩到我了。”对着马这样说道,却又惊讶的发现,小雪龙盘腿躺下,就像一只猫一样的趴在了他旁边,这不对啊,不是说马都是站着睡觉的吗?

听说幼马在母马身边,觉得很安全,就会这样躺下,难道你现在觉得很安全?唉,我刚刚才害你差点摔死,你还有安全感吗?正想着时,小雪龙已经沉沉入睡。

伸手轻抚小雪龙的马鬃,不禁叹道“唉,明天就是我的生死大战了,如果我成功了,那便是大开杀戒,只要我还活着,就绝不丢下你独逃,如果我被人杀了,你,你,”

话说到这儿,便有些哽咽,眼中也有了一点泪花,到现在为止,这世界上唯一给他亲人感觉的,竟只是这匹马,前世的林天雨曾养过一只猫,马并未沾过,今天到了这儿,却发现这种动物也是如此可爱。

林平之侧身靠在小雪龙身上,这屋里很多东西已经落满灰尘,整屋弥漫着一股泥巴味,和腐朽发霉的味道,再加林平之和小雪龙两个的汗味,可不太好闻,但他此时闻着却觉甚是亲切,过不多时,也沉沉睡去。

第八章 喋血(上)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入时,林平之早已醒来多时了,但仍是静静的一动不动,这却不是在贪睡,只是在静静调息。经过昨夜的修行后,他只要jing神充实便再不会贪睡,永远不会再睡懒觉了,但现在出发仍不是时候,必须要沉的住气,临危不惧的才能赢,何况昨夜练了太多的功夫,也真需要足够调息。

福威镖局临海而建,三面都是大街广场,不远处还有山丘,这般形势景色倒是极佳,却天生就是个易被监视的地方,所以在上一世被青城派围的全无任何办法逃生,这倒不是青城派有多擅围攻监察,却是形势结果,而深夜之时,对方jing戒必严,也绝无偷偷溜出来的可能。

现在他还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过不多时,只隐约听到下面大厅中喊叫着“富镖头、钱镖头,二十一个,今天已经二十一个了,我们派出来的镖头没一个活着回来的。”

行了,差不多了,现在已经快要到对方jing戒最松懈的时候了,从满屋的货物中翻出些东西来,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三十几岁的行路人。上一世的林平之也学过些易容之术,虽不高明,比之劳德诺还强些,若要叫他扮作某个指定的人那可万万作不到,但若只是要掩盖本来面目,也没什么难的。

推开窗户跳出来,沿着墙壁屋檐,几个起落已踏上了石铺的大路,走不多远,便是林平之以前常去的祥瑞酒店,只一进门,便已听得楼上‘格老子’,‘龟儿子’之声轰然乱响,心知楼上定有青城派数人在饮酒作乐,这正如他的估计,也不多想,便若无其事的直往楼上而去。

大清早上会喝酒的人并不多,吃早点的人往往又不来此处,所以一向繁华的酒店楼上这时也没多少人,林平之在这楼上角落找了个座位,随便叫了些早点慢慢饮食,一眼看去,那是青城派的六个人,认得其中两个是贾人达和余沧海的儿子余人彦,正是上一世的林平之最初见到的人,此时人既稀少,便不易躲避别人视线,好在楼上几道jing致的屏风分出了几间雅座,几个人便在最豪华的一个小间,又吃的醺醺的,也没怎么注意一个不认得的江湖客身上有没有带剑。

这么多人啊?本来他昨晚就猜到,此时会有青城派个别生活不检点的门人弟子在此吃酒,这等人必然武功练的也要差些,正可以乘机干掉个把落单的人,却不料竟有那么多,这可不好办了,可若他不能在此至少解决一二人,他的计划也无从开始。

正想着时,两名端菜上酒的女生正上前服务,忽然青城两人,一个一把抱住了一个女生腰肢,一个扯住另一位女生的衣服袖子,便要调戏。两名女生狂呼惊叫,连称“本店不经营花酒,我们只是上菜的。”这两青城弟子哪里愿放,另有两个青城弟子也在大呼小叫,只顾调笑,惊的楼下的掌柜厨师店员等人也急忙奔上来劝阻。

一人着恼,挥掌直扇向一名想要拉开他的店员的脸颊,却被余人彦一把扯住“王师弟,程师兄,周师兄,刘师弟,你们都还是别太过份了,昨天下午我在官道边一家小酒店调戏了区区一个满脸麻子的丑女,便叫爹爹好一顿责骂,若非我是他亲儿子,怕不打断我两条腿,我们这般饮酒作乐,爹爹若知道已是定然不喜,何况这等作为。”

贾人达也在一旁劝道“是啊,这次我们全派大举来此,本是有大事要作,若是惹出事来,误了师傅的事,说不定我们的脑袋都保不住。”

听到这话,那两人才住手,嘴里犹是骂骂咧咧。林平之暗道,原来余人彦还是见到了岳灵珊,还是那般调戏。再看这酒店众人的神气,知道他们个个都心怀不满,却是敢怒不敢言,这时已有了主意,随即给了店主一个眼色,那店主虽不认识他现在的相貌,但在福威镖局门外开店的人,却甚有见识,知道情形有异,便悄悄靠过去。

“无论我说什么,你都绝对不要露出惊讶之色,更不能大声说话,明白吗?”林平之压低声音说道,店主虽不明所以,还是点了点头,林平之这才说道“老李,我是平之。”

“你是少!。。。”老李一声低沉的惊呼,总算他先得林平之jing告,没大声喊出来,几个青城弟子jing觉又差,没有发现。

“我家遭逢大难,你想是知道的吧。”林平之道,老李当然知道,福威镖局众人的尸体一具具从街上送回,开酒店的人若不知道,就是笑话了。老李瞅了瞅几个青城弟子,悟道“便是这伙江洋大盗作的?”

“对,这伙强盗人多势多,武功高强,我家只爹妈和我武功胜过他们,寡不敌众,他们若真把我家灭了,抢了这块地盘,下一步便是要把这周围街坊邻居全都赶尽杀绝,一个不留,你这酒店自然也要抢了去,你全家儿孙xing命也未必能保的住。”林平之这话其实是唬人的,但这老李一早才刚刚见识那么多恐怖的事,又见几个青城弟子如此凶强霸道,哪里还能不信。

林平之接着道“我本想宰了这几个家伙,奈何现在还是寡不敌众,你得帮我。”然后如此这般的交待了几句。

几个青城弟子还在吃喝,忽然听得楼下一声大喊“哇!林少镖头林平之!你怎么来了啊!”这句话声音响亮,便什么样的醉汉也听见了,六人一听,各执长剑直奔下楼,这自然便是老李叫喊,而且是扯着嗓子对着楼上喊的。

几人浑没想到,正常人见面,哪里有‘林少镖头林平之’这么罗嗦的称呼,更没想到林平之此时为何会在这里,只是一听便想师傅是要抓到林震南全家,自也包括这个小少爷,更不能让他跑了。但几人这一跑,立时便有先后,贾人达和余人彦,昨夜吃了教训,虽然和狐朋狗友一起寻欢作乐,并没敢吃多少酒,他们是完全清醒的,转眼间便跑下了楼,王,程两个弟子,醉的还不厉害,便也跟在他们后面,最后两人跌跌撞撞的,便落后了些,还没下的了楼。

这便是林平之想要的,打不过那么多人,就要让他们分散一些,而且落在最后的,自然是现在状态最差,也就是最弱的。

林平之看的真切,立时拔剑,一剑从那周弟子背后直刺过去,刘弟子只听得背后风响,加周弟子吃痛后的一声惊呼,不由的回头一看,周弟子也一低头,两个人都同时看到了他前心一点剑尖,还在清晨的阳光下闪烁不定。

这是怎么回事?两个醉汉都有些懵懂的眨了眨眼睛,犹自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忽然周弟子便觉眼前一黑,随之倒下,刘弟子这才见到,原来后面还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手中还有一把剑。剑身上最后一滴鲜血已经在轻轻滑下。

“你杀了我师兄!”刘弟子终于明白,大怒拔剑,直扑上去,林平之一式“有凤来仪”已经发出了,剑气压的对方一把剑哪里施展的开。

已经到了搏命了,林平之其实还有练剑之意,这式“有凤来仪”本是不宜于开战就发出的,因为这一式虽然攻势凌厉,变化巧妙,但却动作大开大合,起手时空档却大,通常都是要在战斗时掌握时机再出,林平之却顺着自己心情一出手便是这招,本来有点不合适。

可妙就妙在对方是一个喝太多了的醉汉,人醉的厉害时,思维,反应都要差些,动作也难到位,所以他明明看着林平之这一剑出手就有漏洞,却怎么也还不过去。可“有凤来仪”这一式威力却大,他醉的手有些硬接不下去,顿时左胸便中了一剑。

这一剑刺的有些偏,中的也不深,可中剑后他人虽狂怒,剑也使的虎虎生风,却全不成章法,林平之将来剑一一解开,随即急发数招,他哪里还能敌的过,几剑之后,长剑便被绞得脱了手,林平之抢上一步,一剑穿喉而过,随即抱起他的身体,向楼下直扔出去,然后又将两道原本用来分隔包间的屏风推到了上下楼的地方。

这楼上本还有另外五个顾客,林平之突然出手杀人,又与人交手,他们本不是武林中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时其中一人一声惊呼,所有五人这才先后明白,于是个个大呼小叫着急向两边楼梯口逃去。

先前贾人达,余人彦跑到楼下,见到老李,急问林平之去处,老李便道林少镖头一见你们二位,就转身逃出店门了,至于往哪个方向,他自然没看清,两个没脑的蠢货便追了出来,一个向南,一个向北,各自搜索,料林平之武功微弱,就是单挑尽也打的过。

这时那王,程两人,刚刚好跟着跑出了店门,背后店中那具尸体落在地上,那么大一声响,他们虽然有些醉意,总还不至于听不到,立时又转身进店,却见到是自己师兄弟的尸体,顿时明白楼上有敌人,另一兄弟怕也凶多吉少。

本来人若是在这等情势,岂能不知是敌人陷阱,可他们喝醉的又恰到好处,人在醉到一定程度时,往往既兴奋,又冲动,何况这种酒色之辈,就算清醒时,也不是很理智。

两人疾冲上楼时,都是从左边楼梯上的,可巧正遇到下楼的人,他们人虽凶残,又喝醉了酒,毕竟还不敢在繁华闹市的酒店之中轻易杀人。对付福威镖局是有计划的,可若随地杀人,一旦官府追查,他们青城派也难应付,万一再碍了抢夺辟邪剑谱的大计,余沧海可就非宰了他们不可了。

只是楼梯却没那么宽,同时有人上下,却有一些挤,二人一前一后,躲过正在连滚带爬的下着楼的两个人,侧身挤上,前面一人一脚踏上了二楼地面,却发现有些不对,眼前左手处是墙,右手处却是道屏风,夹出了一条五六步长短的小道。

刚才楼上好像不是这么布置的吧?心下产生了这个念头,可这莽撞又醉酒的人反应迟钝,根本没多想这意味着什么,便又踏上了一步,这一步,就是死路了。

第九章 喋血(中)

王姓弟子踏前一步时,从这边楼梯下去的最后一人,却正好挤到了他左手边,不由的侧身一让,身体也靠到了那座屏风,酒店里用的竹制的屏风,世上又有几人用的起玉屏风。

身体接触到清凉的竹板,让酒意又稍减,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但他没来的及想更多,忽然又觉得一凉,很清凉,似乎还有点舒服,这凉意可不是在身体表面了,而是直入肺腑,觉得胸中都是凉的。

噼啪的一声响,竹屏风轰然爆裂,竹板四散落出,滚满了二楼上每一个角落,这时才看到一个人,易容改扮后的林平之。

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一个人持着一把剑的剑柄,无非如此。只不过一般的常识,剑柄之上,还是要有剑刃的,这剑的剑刃呢?

不!为什么我胸中会觉得凉,莫非剑刃是在我。。。这时才终于想到,可这已是他最后一个念头了,林平之一把剑连绞带甩,他便直往后倒去,程弟子这时正好就在他背后,刚要跨上最后一级楼梯,忽见事情有异,师弟仰面直倒向自己,一时哪及细思,赶紧伸手去扶,双手按到师弟双肩,还没想起要如何作,便见一截狭长的剑刃从师弟的后背直透出来。

这一剑为人体阻隔,来的并不快,但他此时双手都在师弟身体上,还持着师弟的体重,动作便有些束缚,一把剑还勉强握在右手,剑朝上指,也无从可用,再加他看到剑尖从师弟身体中穿出时,离他已经很近了,能够给他反应的时间也短了些,哪里还能躲的开,自是一剑正中肩头。

中了这一剑之后,只觉又惊又怒,程弟子啊的一声大叫,甩开师弟尸体,急向后猛退两步,这种情况下这样作,几乎是习武之人的常识,平常倒也很对,可这时,他却还是忘了一件事。

林平之一剑抽回时,已知自己这一剑并未中到要害,那也没办法,有一个人的身体挡着,又是慌忙之中出剑,能刺中就不错了,急将一把剑收回,剑斜横在身前,二指抹在剑上,摆开应战的剑式。却发现对手竟在向后退步,这可是这时最糟的反应了,他没有借林平之收剑的机会站稳了出剑,要跑的话,也没有立时转身跑下去,或尝试翻过楼梯扶手跳下去,他竟然后退!

正常情况下,突然遭遇强敌,赶紧努力跳出圈外,再行摆开架势,这也是很对的,可他就是没有想到,他在上楼梯,背后不是平地,两大步一退,人哪里还能控制的住,那真是连滚带爬,等他努力想要站起来时,林平之一招“独劈华山”,已经迎头砍来。

这一剑是上一世左冷禅所传,出手时虽有气势,但动作简单直接,既易被挡架躲闪,也易反为对手所乘,并不怎么有克敌之效,但这时用来却是恰到好处,林平之选择招数的眼光,也非比寻常。因为对手正在慌乱之中,脚步踉跄,摔倒之势犹还未止,面对这般雷霆攻势,既不易抵挡,又怎能反乘林平之的破绽。

一剑斩下,程姓弟子慌不叠拼命举剑格去,可他身形气势早已全然不利,哪里还挡的住,双剑相交,林平之的剑倒没斩到他身上,“独劈华山”这招终究型太正,被他格下了,但他自己的剑一荡之下,却反过来压向自身,在胸前横切开了一道虽不深,但却很长的伤口,几乎横贯前胸。

他先前只是借一时酒劲,没脑的直奔上楼,这时骤遇袭击,立时不利,顿觉林平之气势如虹,可怖可畏,一下子酒便醒了一半,胆气也丢了一半,再斗的几剑,只觉愈发手软,哪里还有半分斗志,一调头便只想逃走。

但这时和刚才隔着一个人的情形已大不相同,正在交战中的人,双剑来往,招式纠缠,便要跑,也得先不顾受伤狠拼两剑,才能有点余地。他这一逃,林平之立时追上,又是背后一剑穿心而过,人便已从楼梯四分之一处翻了个身掉在地上。

此时酒店中已经有四具尸体,一楼两人,楼上一人,楼梯上一人。店中众人都已吓的面如土色,老李也忙不叠的把林平之刚才说的谎话对整个店里的人说着。

贾人达,余人彦两人在外面搜了几圈,自然不可能见到林平之的人影,一汇合商量,想要赶紧回去面见余沧海,却想起还有四个师兄弟在酒店中。

“这四个酒囊饭袋,到底喝成什么样子,怎么到现在也没见出来。”贾人达嘴里骂骂咧咧的,也不想想自己其实也是一路货色。两人信步回到酒店门口,忽听得二楼上有人大声惊呼“少镖头啊,你受这么重的伤躲在我们这儿,这哪里成呢,万一那四个凶神恶煞。。。。。。”

两人越听越惊,原来林平之怎么又回到这儿了,两人没有细想,直闯进门,尸体已经从能看的见的地方移走了,地上,楼梯,栏杆上有些血,并不多,看来很像是一个受伤的人,流着血逃上去的样子。如果是有经验,有头脑的人,能看的出擦拭,处理的痕迹,原来是有大量的血,绝不可能是一个受伤的人流的,但他们可没那种头脑。

“林少爷,林公子啊,另两个煞神来了啊,你还不。。。。。。”二人进屋,听得这般说,直奔上楼,却只见三个店员,四个女生在那儿胆战心惊,吓的面无人色,这害怕倒是真的。

怎么?他们两个没见到林平之,四个师兄弟倒见到了林平之,还打伤了他?贾人达吼道“姓林的龟孙呢?”几个人抖的如筛糠一般,举着两只右手,晃晃荡荡的指着一道已经被撞破了的窗户,上面有些血迹。这倒是真的,林平之是从这儿钻出去的,只不过血是别人的而已。他不想叫这些人再帮他说谎,他们实在没有在此时说谎的勇气力量了,说真话反而更好。

两人追到窗口一看,还看到血迹顺着楼边墙壁抹下去。不由大怒“这龟儿子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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