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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林平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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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们是甚么东西,也敢拦我福威镖局少主的去路!”
两人心中惊惧,慢慢的向两边分开,但两把剑却仍持在手中,仍是指着林平之一人一马。果然,他们认得我是林平之,但他们却不知道我也认得他们青城弟子,不知道我也知道他们是敌人。他们奉余沧海之命来此探听事情,恐怕余沧海是不许他们自己出手伤人,打草惊蛇的,而余沧海心胸狭隘,xing情狠毒,门下弟子怕也不敢轻易违背他的命令。只要不是非得杀人灭口不可,他们不会伤我。
路已让开,就在双剑之间,看你敢不敢走了,林平之‘嗤’的一声轻笑,左手轻抖马缰,小雪龙会意,随即迈着慢吞吞的小碎步向前走去,前面就是两点闪亮的剑尖夹着的一扇门了。他脸上装出一副傲睨自若的神气,那表情既非瞧不起敌人的轻蔑,又非冷笑敌视,那只是一种傲然淡漠,淡漠中甚至还有三分温和之意。这样子根本只是把这两个人当作无足轻重的贩夫走卒之类,就如常人走路时在避开两只蚂蚁,人又怎会把蚂蚁视作对手。
与伪装的高高在上的假像不同,林平之紧张的心都快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了一般,一只右手藏在他那身华丽的锦袍之下,不轻不重,不松不紧的按着一把jing钢宝剑,这动作已经有了真正剑客的意味,可惜的是他怎么用剑还尚未学会,同时间体内开始功力流转,却又只局限于丹田附近,连内功心法也不敢运的全了,因为他还没完全理清,大敌当前时若是急运内力,怕也要走火入魔的。同时间,一滴冷汗已从额上滑下。
岂料相对于林平之的惊惧,那两人竟然惊慌更甚,一滴滴绿豆大的汗珠已经刷刷直下,两个人的剑尖,都指着小雪龙的双肩,随着林平之一人一马慢慢经过,剑尖所指,慢慢移到小雪龙前胁,接着又指到了林平之的大腿。
忽然间,余人豪极有冲动想要把手中长剑直刺出去,其实林平之并不知道,两人来时,余沧海的嘱咐与他想像的不完全一样,只要有可能被谁发现,他们便要杀人灭口,所以他们刚才拔剑时,是真准备立即将他格杀于剑下的。
而这时两个人都已到了非出手不可的时候了,余人豪一把剑几次想要直刺出去,可就是觉得仿佛有着种莫大的压力,无论如何也出不了手,一把剑勉强又向前递了一寸,林平之锦袍从他剑尖抹过,触剑既开,拉出了大半尺,袍角切下,晃晃悠悠的飘向地面。
既然林平之衣服已被人剑刺,若他真有脾气,本来就应该出手了,或者至少也该拔剑怒斥,但他却恍若未觉,余人豪见这架势,却犹是心中惊疑。
其实不止是衣服,林平之自己知道这一剑已经到肉,在他腿上切开了一道小口子,一滴鲜血已经顺腿流下,幸好他里衣颜色甚深,血又不多,余人豪心不在焉,没有发现。
另一边,方人智当然也一样的想要推剑前刺,可连想了数次,剑没有刺出来,还不由自主的退了半寸。然后两个人便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林平之慢慢离开,脱出他们的剑势。然后林平之便催马前进,却仍不快跑,只是一路小跑回去了镖局。
这一次对峙,前后虽只有几秒,却犹如已拼了千招万招一般,三个人都已是浑身冷汗淋漓,事情过去之后,都是心浮气喘,而且有一件事,三个人都不知道。
余人豪,方人智二人虽然并不清楚林平之是不是已识破了他们,也犹豫着是不是真要杀人灭口,但依他们本来的xing情和思路,那是想也不会想便要出剑将林平之杀死的,他们所以没出手,其实是被林平之的气势慑住了。
林平之手一握剑时,尽管对方连他手里有没有剑都没看清,但那种剑客气势,那种无影无形的剑意,早已潜在的弥漫在二人心中,二人就如豺狼遇虎,潜意识中就本能的觉得对方强大无比,不敢轻易出手。很讽刺的是,这本来是武学高手的气势,可现在的林平之,当真和余人豪交手,一剑也未必能接的下,可气势却已先有了。
事情的顺序完全搞倒了,可现在这个两世记忆,三世为人的林平之身上,因为有着两个前生经验智慧的积累,却天生带着种这世上所有人都无法望其项背的巨大优势,再加上作为本体的林天雨天资本来极高,才会出现这种颠倒造化的奇迹。
两人看着林平之这样跑回去,方人智不由的骂道“格老子,这龟儿莫非是个傻子。”余人豪一听便也想要点头称是,可两个人想了想,又觉得似乎不太像,都不由的有些沮丧。余人豪笑着宽慰道“无妨,师傅今晚便到,到时自有主张。”
林平之冲进家门,正撞见父亲林震南,未等父亲开口,便一副惊慌失措的架势叫道“爹,大事不好,我家大祸临头了!”当然了,现在的他绝不是个会这般慌乱的人,可原来的林平之不是,如果他表现的太镇静,那么等一回说完事后,看起来可信度就低了。
听到这话,自然谁都难免一惊,但林震南也并不如何惊慌,毕竟一个人活的好好的,有财有势,ri子过的正滋润,哪能一句话便让他以为真有什么大难。
“你不是去打猎吗?怎么那么快便回来,你说有什么大祸?”林震南笑问,脸上的神色却还相当欢愉,浑不知有何大事发生。
“我今天借打猎为名,其实是去一间酒肆找一个卖酒的丫头。”林平之这话说的,却又照应了他对那四个男人所说的话,正是在二十一世纪人人都懂的说谎原则,尽可能说真话,尽可能照应别处说的谎话,这样安全度最高。
“那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啊,若我儿真的”林震南还在罗嗦,林平之已经急忙叫道“爹知道武林中有个四川青城派吗?”
“那当然了,何止知道,这还是今天得到的一个大喜迅呢。”林震南笑道,但笑容未泯,便已凝固,他是大镖局的首脑,一生结交上至官府,下至绿林各方人士,为人甚是jing明,这时看儿子惶急的神色,再加这句四川青城派,便知是真有些事情了。
“孩儿今天一到那店里,便见到两个人,头上都缠了白布,一身青袍,光着两条腿儿,脚下赤足,穿着无耳麻鞋。嘴里一口一个格老子,龟儿子什么的。”林平之道,他上一世的记忆中,确实在那酒店里见到两个青城派弟子,只是时间稍有差距而已,这却也不是假的。
“不错,是四川人,难道真的是余观主的手下,我刚得消息,青城派松风观余观主,已收了咱们送去的礼物,还派了四个弟子来回礼,难不成已经到了,对了,你说的这两人,他们自报家门了吗?”
“若不是他们自己说的,孩儿哪里知道,不过可不是他们对我报了家门,是他们俩闲谈的时候自己说的。”林平之说到这里,深吸了口气,他要开始说大段的谎话,可前世的林天雨,却不是个说谎的人,这件事对他也够难的,但这段话编的好不好,却直接关系到下一步的事情。
第五章 选错了修行方法?
“那两人一个说‘那林家辟邪剑法有甚好处,师傅干嘛要我们苦练了这几个月,终不成我们青城派的剑法武功,还对付不了那小小的福威镖局,要这般大动干戈。’”林平之说这话时,悄悄的注意林震南的神情,果然看到他脸色大变,手足无措,这句话中含的信息量可也是很大的,同时还提醒他,对方也会使辟邪剑法,叫他早作准备。
林平之又接着说“另一个答道‘区区福威镖局,也没听说什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艺业,自然算不得什么,可林家先祖林远图,那可是武林中的神话,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举世无人可敌,那可当真是天下第一。’
那一个又问‘林家的辟邪剑法这么厉害,现今这福威镖局怎地这般不济。’
这一个又答道‘想来是林家人练的不得其法,可师傅相信林家自有本辟邪剑法的剑谱,若是师傅得了,自能练的天下无敌。师傅已布下天罗地网,申师兄,吉师兄带队攻打福威镖局湖南分局,皮师哥他们打南昌分局。。。。。。师傅亲帅众师兄弟们来攻这总局,这计划如此周详,自是要将他们这各处镖局几千人全都斩尽杀绝,各处搜个干净,地皮都要一块块撬开来找,这本辟邪剑谱怕还能逃的出师傅的手心。’”
林平之这数句之间,林震南已经是惊的一身冷汗,林平之随之又将青城派所有具体的打算借着这杜撰的故事中的两人一一说清,他所说的本是依据上一世已发生的事实,也是这一世将发生的事,自然真实无比,绝对可信。何况这么大的事,实在也不像是林平之随口杜撰的出来的。且这父亲对这独生儿子向来也甚是宠爱信任,又哪里会不信,其实林平之午间时有些谨慎的过了头,他真当时就说了,就算他自己想不出为什么知道的理由来,这夫妻俩怕也要以为是祖宗托梦,告诉这儿子的。
但相信是一回事,要怎么作却又是另一回事了,林平之提议立刻将福威镖局散了,安排上下众人各自逃生,同时遣人去一切可能求救之处报迅,而他们一家三人,收拾金银细软,带上几个最亲信且武功最好的部下,黄昏之前便疾驰离去,先跑出到千里之外再说。至于全镖局的人怎样想,愿不愿信,愿不愿逃,也只好由他们去了。
这计划说出,如意料之中的,父母根本不愿答应,林震南与妻子商量再三,总也觉得堂堂一个大镖局,只听得一点风声,便如此的未战先逃,胆小如鼠,太也懦弱了些,除了设法遣人求救这一条,他们甚至没要林平之说出,就已作了,别的并不认同。
但是父母这样决定却不能说有什么不对,林平之是因为知道之后的事情发展,所以知道赶紧逃走是上策,可平心而论,若非他本就知道事情有多严重,让他处在同样的情形下,也万万不能作了立即逃跑这种丢人的决断。
心中所想,脸上立现忧惧之色,父母便纷纷开始劝慰。
“平之,别怕,我已通知了你外公,你的两个舅舅,他们可也不是好惹的,咱们叫他们来帮忙,又何惧什么青城派。”王夫人柔声哄着林平之,就像他还是个受惊的孩子,殊不知这儿子现在的xing情,已比他夫妻俩还要坚韧。
王夫人的父亲,洛阳金刀门掌门金刀无敌王元霸,也是江湖上一霸,如果金刀门众人现在便在此处,倒也真的可以仗恃着与青城派一拼了,所以王夫人抬了出来安慰儿子,可这儿子早已不是那不懂事的小少爷了,他想的可要深的多。
“母亲传书洛阳,是派人去的,还是飞鸽传书,我家在一这路上,中间有鸽站吗?换用的鸽子是不是随时齐备?”林平之沉思着问。
这一问可又把父母都惊呆了,林震南忙道“我家并没有信鸽,这送信自然是人送的,何况拜上泰山大人,又怎能用飞鸽这等不够隆重的手段。”
我的天呢!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礼仪是不是隆重,当真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过说也没用,反正没信鸽可用,可堂堂一个大镖局,金银倒有不少,竟连信鸽系统都没建立,林震南啊,看来你不只武功学的烂,别的本事也没什么,你的本事大概也就只有结交达官贵人这一样了。
但再怎么想,这也是他父亲,而且转念一想,有信鸽其实也无用,照他的记忆,满门尽灭就在这几天之中,福州之去洛阳,实是万里迢迢,信鸽可以飞到洛阳,金刀门人却不可能坐着信鸽飞过来,等他们快马赶到时,福威镖局怕也已没有活人了,何况再想深一点,金刀门比青城派又如何,记得原著中,金刀门人只是猜测令狐冲可能得了辟邪剑谱,便已是威逼利诱,那副嘴脸可也是很不光彩的。
是了,王元霸将女儿嫁与林震南,也许一开始就是为了辟邪剑谱,只不过他不像青城余沧海这么不要脸的直接来杀人抢夺罢了,但现在事情既已发生,他会如何作可就说不定了。虽然他是外公,自己父母是他女儿女婿,可他也未必不是岳不群一样的伪君子,岳不群独生女儿尚能出卖,况且王元霸另有两个儿子,这女儿的死活想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真把金刀门请来了,也是凶吉难料。
又与父母随便谈了几句,林平之独自回房,终于开始了他现在最急需作的事情,练功。他这可不是临阵磨枪,是将心中本已有的武功练回来,那收效可是极大的,当然了,短时间内怎么也不可能练到足以应付大敌,但强一分,好一分,自己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像往常一样盘膝坐下,就坐在晨起时那张柔软豪华的床上,可功力将行,立即想到,要开始修行什么?他先前在街上面对着那二人,勉强运功,可其实任何功法都未真正能运行了。
没什么,反正林平之一生会的也不多,最适合上手的,自然就是他自幼修习的辟邪功法了,这是当年林远图为他留给子孙的这路假的辟邪剑法所创的内功心法,其实只是在南少林入门心法的基础上,借了江湖上一些呼吸吐纳的小技杂合而成,虽不高明,却甚是简单易学。林平之心想,这又是之前的两个林平之入门的功夫,两个林平之一个留给他记忆,一个留给他身体,却都是自这门功夫起始,想来这功夫自然最是适合他上手的。
很快他就会知道,他想错了,而且错的很严重。
轻吸一口天地自然中的清气,吐出一口身体中的浊气,只觉丹田中一道暖气流出,经会阴往上,沿阳关,灵台,风府诸穴一路上行,这是奇经八脉中的督脉,功力很规范的自督脉开始运转,非常简单,也确实很好学。
这一股气行到强间,脑户,便是一滞,这也自然的事,若是再突破百会,行至任脉,那便是武学中所谓打通任督二脉,这可不是他现在的事,练这效率低下的辟邪功法,除非你能活上一千年,怕是不会有打通任督二脉的那一天的。
内力一转,随之穿夹脊流至任脉,经廉泉,璇机诸穴流下,环躯干一周,再又转入带脉,冲脉。。。。。。过不多时,遍行奇经八脉,历一周天,又开始第二轮。行了六个大周天之后,又在运转第七轮,就在这时,心中突然跳出一个画面,那是在华山之上,自己正在努力练功,一个漂亮的女孩半嗔半笑着冲他喝道“姓林的小子,你不听话!过来,我揍你!”
这正是前世的林平之留下的记忆,当时他拜入华山派不久,那女孩却是岳灵珊,那时她对林平之的行为,却又不知是在督促他练武,还是在调笑,她就是在这个时候,渐渐开始爱上‘自己’的吗?从现在的林平之来说,实在也说不清楚,那时的那个人,能不能算‘自己’。
不,现在不是正在修行内功吗?岂能有这等杂念。不过一般的杂念倒也不要紧,修行中的人,并不是像常人想像的那样,完全不可想到其他,有一丝念头都不行。其实人心本来是不可控制的东西,杂念随时可能会跳出来,只要你能够灵台清明,无视这些杂念就可以了。而现在这念头又不是本体的林天雨自己真正的经历,无视起来总也不难。
直的不难吗?至少,他自己以为不难,他也没放在心上。
内力继续运行,忽然间有些不对了,此时他行的是阴维脉,内力自右大腿上行至胯间横骨穴,但忽然内力一跳,一部分却经章门穴流入了带脉,沿维道,五枢,流向后腰。这样的内力运行,却就如一条河正沿着自己的河道在流动之中,忽然一部分河水却自行冲开堤坝,掘开了另一条河道。
大事不妙!这莫非是走火入魔了?林平之暗想,可他平生第一次修习内功,本无经验,哪里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正常人初习内功,总要有师傅长辈之类的在旁照顾,他现在可是独自一人,再说了,就算林震南夫妻在此,以他二人的武功,又怎能处理的好林平之现在的情况。
第六章 突破
经验虽无,林平之却是坚忍镇静,临危不乱,努力想要把那股功力纳回正轨,但微一努力,便觉胸中烦闷,几yu呕吐,心知不可强来,随之只好松弛下来,却觉那股内力竟似有着自己的路线,他的辟邪功法内力沿阴维脉上行至廉泉,经督脉交会腧穴,又转入阳蹻脉,这是辟邪功法自然的路线,可另一路内气转过带脉,绕回身前,行至气海,经任脉交会腧穴,却又转入了阴蹻脉。
不对,这不像是修行中的乱流,这?这却似是另一门内功心法,一想及此,林平之立时便已明白,这是华山派内功心法,而且还明白了另一件事,他选错了,他一开始就应该选择修行华山内功的。因为给予他记忆的那个林平之,他的后半生,真正让他刻骨铭心的,是华山。
当初刚被令狐冲关进地牢,心中仍是充满了偏激仇恨,但过得大半年,却渐渐平静下来,越来越想起岳灵珊对他的诸般好处,偏偏岳灵珊,他的妻子,却是他亲手所杀。之后整整二十余年,总是后悔自己如何凶残卑鄙的杀死了这世上最不该被他杀了的人。思及此事,常常在想,如果我不去练真正的辟邪剑法,不去报仇,而是带着妻子远走高飞,逃离所有是非,这一生是不是会很不同。
正因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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