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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迢递故园-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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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浣微微叹了口气,不成想这自己幼时每日跑进跑出的门如今竟也不易再进了。
  
  俞莲舟上前,“老丈可否行个方便?我二人远道而来,实有要事。”
  
  老头一犹豫,却见沈浣抿了抿唇,开口道:“老伯,您可对吴老山长说……就说昔日百泉轩中故人来访,还盼一见。”
  
  老头一听百泉轩三字,顿时一愣。百泉轩乃历代山长所居之处。然而当下这位吴老山长,自打重建了书院,便将百泉轩留了下来。典学长几次劝他搬入轩中,吴老只是拒绝,言道欲将那轩空留下来,祭奠故人。这故人是谁,却无人知。直到前些时候,山长却亲自安排了一个少年住到了那百泉轩中,并且明令书院上下要待若上宾,任何人不得随意打扰。如今又有人登门,自言乃是百泉轩中故人,老头这下不敢怠慢,“您二位稍等片刻,老头这就去禀告山长。”
  
  果然那老头进去片刻,俞莲舟便见得院中由内至外正殿、二门、大门次第而开,一名老者手执拐杖由一个青年书生扶着一路急步而来。老者年纪已是古稀之龄,白发苍苍,脸上沟壑纵横,当此际者一双眼睛却是明亮异常。老人年纪大了,腿脚极不利落,走得太急,几次险些摔倒,幸得那青年扶住。沈浣见得那老者,身形竟是微抖,疾步上前,“噗通”一声跪倒在那老者面前,声音竟带了三分哭腔:“世伯!”
  
  老者看着眼前的沈浣,不禁老泪纵横缓缓而下,一双枯瘦苍老的手抖如筛糠,轻轻抚上沈浣头顶,哽咽之际,恍若梦中,竟再也说不出半句话,只是一遍有一遍拍着沈浣头顶,久久方说出一声:“景儿……真的是景儿?”
  
  沈浣抬起头,泪水覆满面颊,顺着下颌滴滴而落,晶莹如斯。他哽咽不已,只能一径点头。
  
  “好、好啊!”老者激动异常,“当年……当年书院遭难,老夫归来以后……以为你同炎儿均已经……好好,果然苍天有眼,不绝我忠良之后!好啊!好!苍天有眼呐!”
  
  沈浣抹去颊边泪水,“这许多年景儿不曾回来拜望,实是不孝,世伯……”
  
  老者一拉他手臂:“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不说这些了!快,快起来,地上凉!”
  
  相扶老者的青年书生轻声道:“夫子,可到内堂叙话?”
  
  老者这才想起来:“我都老糊涂啦!见了景儿你太高兴了。景儿起来,走,我们去内堂!”说着拉起沈浣的手,忽见站在后面的俞莲舟,连问道:“这位公子是景儿的朋友?”
  
  俞莲舟上前一礼:“晚辈姓俞,草字莲舟,见过吴老山长。”
  
  老者见得俞莲舟端稳有礼,满面喜色,哪还讲得什么礼节,一手拉着沈浣,另一手松开扶着自己的青年书生,拉了俞莲舟道:“来来,且随老夫进屋再叙!”说着古稀之年的老者竟是容光焕发,仿似一下子年轻了十余岁一般,挽了两人便往内堂而去。
  

           

第十八章 知君几回到人间

    吴山长原名吴澄,号草庐先生,江南文人士子中威望极高。与经学大师许衡齐名,素有南吴北许之称。
  
  吴澄昔日乃是书院中的教书夫子,专授易学,颇得学子爱戴,名望极高。十余年前岳麓书院遭逢大难,元军以搜查叛党为名,强行闯入书院之中,将其中上至山长下至学童悉数杀害,三百余名夫子学生无一幸免。
  
  五十余年前宋亡之时,书院诸生曾抗元拒降,阿里牙海焚毁书院屠杀生徒。而十余年前的这一次,乃是自那以后岳麓书院遭逢得最大一劫。唯有吴澄彼时恰好于抚州访友,逃得一劫。待得他归来,只见得书院上下横尸遍野血浸三尺,月余前尚与自己谈笑风生品茶论道的好友,同自己研习诗书请教易理的生徒皆尽惨死于元军刀下,禁不住仰天哭嚎,捶胸顿足,只恨自己一介文人,有心无力无以雪恨。
  
  其后十年间,已近古稀之年的吴澄致力于重建岳麓书院,靠自身名望请得有名大儒士子来书院任教,讲学传道,招揽聪慧有志生徒,修整收编古籍重建尊经阁,对外则低调行事休养生息,不再对外会讲,以免再遭元军挞伐蹂躏。十余年中,不知不觉间,岳麓书院渐渐恢复些元气。虽然不比昔日鼎盛,但在这汉学势微之时,已然隐隐是江南学界之首。吴澄亦被尊为山长,然则这十余年间,吴澄始终未曾搬入历来为山长所居的百泉轩中,只言那轩留下来,时时打扫,以祭昔日故人。只是当年岳麓书院之人均已殒命,再无人知晓这吴老山长所祭之人乃是何人。
  
  ——
  
  三人一番详谈,吴澄看着如今已然身长玉立的沈浣,想起昔年那个身量尚不足自己腰间的幼童,忍不住感慨:“十多年啦,我们景儿如今也已长成大人了。当年老夫遍寻不到你与炎儿不到,便隐约存了一分念想,只盼你们两个孩子能逃得一劫。这十余年来老夫多次托人寻找,奈何却寻不得你们半分讯息。直到上月,黄州萧元帅派人送来了炎儿,老夫这才知道原来这些年你与炎儿隐姓埋名,在雁留山上习艺。”
  
  沈浣想到这十余年间昔日长辈始终为自己担忧,心下愧疚不安,连忙单膝跪下:“世伯,是景儿失当,应当一早回来见世伯才是,不应累得您徒自担忧。”
  
  吴澄赶紧拉了他起来,“你这孩子这么多礼又做什么?你于雁留山习艺之时不知书院重建之事。出山之后忙于辅佐颍州刘公成就抗元大业,更无时间精力顾及这等私事。世伯又怎会怪你?唉……若早知道赫赫有名的颍州大将沈浣便是景儿你,世伯这把老骨头便是走也要走去颍州寻你。不过,景儿你如何改了名字?”
  
  沈浣道:“当年我和炎儿被娘亲扮成乞儿送出书院,一路躲避鞑子追杀,只好更名沈浣沈竹,直到最后被师父寻得,收为弟子。这许多年过去,沈浣沈竹已然叫得习惯,便未再改回来。”
  
  吴澄点头:“沈景沈炎也好,沈浣沈竹也罢,均不过是名字而已。你这许多年一力抗元驱除鞑虏,叫得什么早已不重要。你爹娘泉下有知,知你今日,也可含笑九泉。”
  
  言及沈浣父母,两人均自沉默,良久,沈浣忍不住问道:“世伯,炎儿他……”
  
  吴澄一拍自己膝盖,“唉,瞧我老糊涂的,早该让你见炎儿的。萧元帅送了他来,只言你转战沙场,炎儿跟在你身边实在不方便,前些日子又不小心受了点伤,这才送回来修养。”言罢见得沈浣愧疚而关切的表情,连道:“事情起末萧元帅的副将都跟我说了。唉,你这孩子就是心重,还和幼时一模一样。炎儿受伤这事原本就怨不得你,你又何必自苦?他受得都是皮外伤,还在雁留山时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如今世伯请了长沙最好的大夫,替他调养了一个多月,身子也健朗不少。”
  
  沈浣听得吴澄所言,略略放下心来,只听得吴澄续道:“唉,世伯今日见到你实是太过高兴,人老话多。你想必世急着见炎儿,世伯可不与你啰嗦不停了。眼下他就在百泉轩中,百泉轩便是你家,你可比世伯更熟悉此地,便同俞公子赶紧一道去瞧炎儿吧!世伯这便去着人帮你打探那颍州镖银一事和那位张公子的消息。这是要紧事。景儿放心,世伯这把老骨头,上阵杀敌是不行,但是在这眼皮底下的长沙城中找点东西,还是没问题的。”说着一抬手招来那青年书生。沈浣与俞莲舟起身相扶,吴澄却推了推二人,只道:“世伯谁都能扶,景儿你必是心急,且赶紧去看看炎儿吧!”言罢看沈浣与俞莲舟向他行了个礼,不禁欣慰而笑,扶着那青年书生,往前厅去了,临走似是想起什么要紧事,回头同沈浣道:“景儿,你一时可不会走吧?”言语之间,仿如盼得子女能在家多待些时候的老者。
  
  沈浣点了点头,“不走,不走。”
  
  吴澄得了沈浣保证,放下心来,一路同那青年书生去了。
  
  --
  
  俞莲舟同沈浣一路行来,但觉书院之中花木扶疏曲径通幽,亭台楼阁古雅拙朴。柳塘烟晓,桐荫别径,丝毫没有时下园林讲究的喧嚣花哨之态,只留文人士子一股清傲之气。百泉轩位于清风峡谷口,溪泉荟萃,风动翠竹,乃是书院之中风景最佳之境。过得一段曲折小路,一座典雅轩阁现于俞莲舟眼前。轩阁前两侧翠柏依依,轩门门楣之上是少见的白底墨字匾额,之上百泉轩三字字迹风骨清丽。门旁一副对联:教同化雨绵绵远,泉似文澜汩汩来。想来旧日主人俨然乃是文豪大家桃李天下之人。
  
  沈浣轻轻推开正门,屋中乌檀家什,收拾的干净整洁,窗明几净。方才立于书院门口,面对念兹在兹的故园,沈浣近乡情怯,逡巡而不敢入。如今他到得这百泉轩前,知道沈竹便在前面,原本一直因为沈竹因自己而伤心怀愧疚不敢见他,此时却益发心急相见。这骨血相连的手足之情,终是最强烈的维系,无以隔断。
  
  俞莲舟察觉轩中并无人,沈浣却似心知肚明一般,全然不在轩中寻找,而是一路出得后门而去。俞莲舟同他由后门而出,见得眼前情景不由自主微微一怔。二人身处轩后一处临水平台,远处乃是奇珍幽美的岳麓山,郁郁青青,碧峰数点,归鹤展翅,半山腰处遍是如雾如幻一般的玫红与浅白花色,被悠悠袅袅的轻烟衬得益发朦胧动人,仿若便如湘灵仙子居处一般。而台前是偌大一汪湖水,一侧是嶙峋山石,湖中与壁上数处有碧泉涌动,如雪如冰,如练如鹤,相与环绕,渚为清池。竟真如文中所喻一般“四时澄澄无毫发滓,万古涓涓无须臾”。阳光洒落其间,但觉水清霞明,波光粼粼。台下重重叠叠的翠色荷叶,十数朵芙蕖盈盈半开。一双白鹭不知何处而来,轻扑嬉戏于娉婷莲叶之间。
  
  这一副景致天碧云清,竹林翠色,幽壑千重,幽泉千缕,只需浅浅一眼,便让人觉得犹如至身仙境。而眼前临水平台之畔,放着一把软椅,软椅之中正坐着一个白色身影。这样如仙境一般的景致,有着一个尘世之人本应异常突兀,然而这身影却仿如天生便应属于这景色一般,异常契合。
  
  沈浣脚步放得极轻,几不可闻。
  
  “阿竹。”他声音柔到极处,仿佛怕惊了什么一般。
  
  那身影似是未有听见。
  
  沈浣轻轻上前两步,半跪在那软椅之前,柔声道:“阿竹。”声音犹若春风化雨,前所未有的轻柔温暖。
  
  那白衣人正是沈竹,听见了沈浣轻唤,他慢慢侧过头。那是个十八九岁模样的少年,他这一回头,竟仿佛如这画卷之中的点睛一笔,便是这仙景秀色徐徐铺陈开来之时,最为动人的一抹亮色,一瞬间这山水这泉荷都被他的眸子衬得灵秀起来。俞莲舟但见他容颜竟似谪仙,任何语言均是难描难绘,只令人觉得这周围犹胜蓬莱仙境的景致,配上这面孔都已显得尘俗无比。
  
  沈浣轻轻抚着沈竹如瀑一般的青丝,贴在他耳边,声音温软,却又仿佛强自压抑着什么,如轻哄着幼童一般,“阿竹,是我,我回来了。”
  
  沈竹一双眼睛仿如琉璃一般清澈纯净,半点不染尘埃。他看向沈浣,长长的睫毛如扇子一般眨了眨,竟是半晌才认出他,随即如孩童一般上半身扑入沈浣怀中,语声间已是带有哭腔:“阿浣……阿浣……”
  
  沈浣紧紧抱了他,一边轻轻抚摸拍打着他的背,一边轻轻吻着他的发心,轻声低喃道:“阿竹,没事了,我回来了,没事了……乖,不哭了……”
  
  沈竹却似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一样,越哭声音越大,只抱着沈浣的腰不撒手,抽抽噎噎道:“阿浣……我还以为……以为阿浣不要我了……”
  
  沈浣轻轻抚摸他的后背帮他顺气,柔声道:“是阿浣不对,阿浣错了……不过阿浣没有不要你……这不是来了么……”
  
  沈竹不依不饶,一径拉着沈浣衣襟,泪水沿着莹白脸颊滚滚而落,红红的眼圈好不可怜,微微抽噎,眼底纯挚,情态便是“梨花带雨”一词也显得俗气,再是铁石心肠之人看了也会心生难过。
  
  沈竹哭了足有两炷香时分,这才在沈浣柔声轻哄之下渐歇渐止。然则刚一抬头,看见了俞莲舟,转眼间却露出惊恐神色,仿似看到了什么可怖事物,抓紧了沈浣衣襟,整个身子都在发抖:“阿阿阿浣……阿浣……坏人……坏人……”言语间似是尽全力想把自己缩得更小一些,躲在沈浣身后。
  
  沈浣连忙抱了他上身,轻声附在他耳畔道:“乖,那不是坏人,他是阿浣的朋友,陪阿浣一起来看你的。”
  
  这一句话似是不能安抚沈竹的恐惧,然则常年习惯性的信任让他不由得微微探出头来,警惕的打量俞莲舟,犹自微微发抖。沈浣见状,一手轻轻拍抚安慰着他,在他耳边低低絮语不知说些什么,另一手打开身后的包袱,从中取出个陶偶娃娃,放进沈竹手里,轻声哄道:“阿竹乖,看这个,喜欢么?”那娃娃俞莲舟是见过的,乃是他与沈浣行至平江之时,沈浣特意去了市集挑的。当时因为两人轻装简从,包袱不大,为了带这不小的陶偶,衣物本就不多的沈浣扔掉了自己一身长衫来给这玩意腾地方。当时俞莲舟尚微微纳罕,不知道沈浣这么个将军买这等孩子的玩具做什么,不成想竟是给沈竹买的。
  
  沈竹的注意力果然立刻被那玩偶娃娃吸引过去,全然忘记了旁边还有俞莲舟在,转而一心一意摆弄那娃娃,片刻间红润双唇开心的笑了起来,笑道:“娃娃好漂亮,阿竹喜欢!”说着竟如孩子一般抱住那娃娃,不肯松手,一面以脸颊轻蹭那娃娃,一面看着沈浣笑得异常灿烂。
  
  沈浣拍了拍他头顶,将他的手指从他口中拿出来,柔声道:“不要吃手指,说了这么多遍,怎地还不听?”
  
  沈竹撒娇一般的偎在沈浣身侧,笑得动人无比。
  
  到这时,俞莲舟便是再不了解原委,也已然看出眼前十八九岁的少年,这仿如谪仙一般容颜绝美不可逼视的沈竹,眼底目光纯净简单犹如琉璃一般的沈竹,竟只有一个四五岁孩童一般的心智。
  
  俞莲舟历来喜怒不行于色,今日所见却已委实超出他的预料。这样一个容颜可谓倾城倾国的少年公子,却是一个心智不全,只如四五岁孩童一般的人。然而紧接着见到的,更让俞莲舟一怔,久久不言。
  
  只见沈竹似是要同沈浣说什么,上身向前俯去,要凑到沈浣耳边。此时盖在腿上的薄毯却悄然滑落,连带脚上的袜子竟也一起落在地上。沈浣伸手去捡,轻轻的将薄毯盖回他腿上,又拾起袜子,一手轻柔托起沈竹的脚,小心翼翼的将袜子给他穿上。
  
  一抬一落之际,俞莲舟看得清楚明白:沈竹那双腿纤细得仿如只有腿骨而毫无肌肉,柔弱得尚不及几岁幼儿的腿粗细,而那双脚更是惨白无力,肌肉萎靡殆尽,连袜子都已穿不住,更是早已不能行走。
  
  眼前这个容色绝世不染纤尘的少年,不仅心智有异,更是不良于行。
  
  沈浣跪在地上,万般精细的帮他将薄毯盖好,又起身将撒娇的弟弟揽进怀里,低声轻哄,仿如呵护一触即碎的精致琉璃翠玉。
  
  看着眼前动人却又苍白的少年夏初时节仍旧穿着常人秋末才会穿的暖厚长衫,腿上盖着雪白的毯子,眉宇间一派纯稚,却又掩不去经年病弱之像。一时间俞莲舟明白了沈浣为何会因沈竹受伤这件事情愧疚挣扎、愤恨不平。 
  
  他不声不响的踱倒竹砰一侧,留给二人静静相处的时间,抬眼远眺湖水对岸碧色远山,仿似在细赏如画景致,心中却是无声一叹。
  

           

第十九章 自古离合岂无缘

    是夜,百泉轩侧院。
  
  沈浣陪了沈竹在房中,哄的他入睡。替他盖了被子,点了安神的檀香,这才出了房间来。隐隐听的侧院之中有练武之声传来,沈浣微微一顿,转身去了厨房,片刻过后端了一壶热茶,进了侧院。
  
  夜色清朗,侧院草地之上,俞莲舟正在练剑,沈浣进来的时候,恰好正是最末一招。俞莲舟这边一收剑势,便听得身后沈浣的声音:“俞二侠。”
  
  俞莲舟转身,见沈浣坐在正在湖畔一丛碧竹之下的石凳上,而一旁石桌上正摆了一壶犹自冒着热气的茶水。俞莲舟收了剑,几步踱到石桌之前,:“有劳沈少侠了。”言罢接过沈浣递过来的茶。
  
  沈浣道:“这次让俞二侠陪我回来岳麓书院,已经很是冒昧。沈浣家事纷乱,让俞二侠见笑了。”
  
  俞莲舟摇了摇头:“既然已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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