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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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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晓宁不会那么做的,你们到底用什么手段了?”乔言一手把叶弥拉到身后,他上前,目不转睛的瞪着自己的父母,他的手握得紧紧的,叶弥能感受里面的不安和不甘,她拦着他的腰,“乔言,你别说了,我们先回去吧。”她要是不赶快把这个已经没头脑的家伙弄走,那么一会儿那个杯盘肯定也会飞过来的。
“我为什么要走,我忍了这么久了,我今天就一定要弄清楚,我跟晓宁是海誓山盟过的,要永远在一起的,两百万?她没那么傻,不可能的。”乔言的力气,叶弥根本就拉不住她,就眼看着他冲到父亲的面前,“我要听实话,告诉我真相到底是什么!”
叶弥有些害怕了,乔老爷子的脸色黑得吓人,她看了一眼茶几,几步冲到乔言的身前,拿起茶几上的水晶玻璃的烟灰缸包在胸前,“爸妈,您别生气,他今天……他今天……”她拿着手里的烟灰缸,诺诺的说:“这个,这个,会打死人的。”她有些怯的抬眼瞄了一眼旁边的大哥;她不知道该找谁帮忙,“我们先走了,妈,祝您生日快乐。”说完她深深的鞠躬,可拉着那人却纹丝不动。
叶弥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她慢慢的松开手,就这么呆呆的仰着脸看着乔言,她一直以为她在等,等他有一天能爱上自己,却没有想过她原来不过是默默的陪着他,看着他痛苦的爱着别人。
叶弥忽然间觉得似乎真的没有什么是坚不可摧的,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坚韧和自信似乎只是在一瞬间便地动山摇。她黯然的朝着家人鞠躬,起身对上官恩萍显而易见的不屑眼光,她心里一紧,一口气郁结在心口上。
她的坚持最后还是一个愚蠢的笑柄。
五月天的晚风暖意融融,可是叶弥出门还是打了一个冷战,她站在呆呆的站在路口,这里是富人区,连个出租车的影子都看不到。春天的风有些大,她的短头发很快被吹得乱成一团,她转身看着那扇大门,最终还是失望了。
叶弥低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脚一下一下的踹着路沿石,“算了!”她尽自己最大努力的仰头,眼睛还是热热的,她用手狠命的搓脸,大口大口的呼吸,“不能哭啊,真的不……不能哭,不能掉眼泪。”她紧紧的咬着嘴唇,可是声音还是忍不住哽咽。
她转身,真的为自己感到悲哀,这里走到公车站或者走到主干道怕是要走半个小时吧,正想着,就听见一声刺耳的喇叭声,一辆敞篷的跑车停在她的身边。
“姐!?”贺清文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儿啊?”
叶弥转头看了看他,有些尴尬,“我,我散步,不小心……”
“呵呵!”贺清文握着拳头掩在嘴边偷笑,“不小心迷路了,所以就走到这里了?”他拉出一副思索的架势,“我想知道你是从哪里散到这里的,真的很好奇啊。”
叶弥真的没有心情跟他贫了,她低头看着他,“你这个还是便车吗?”说完便拉开车门坐到他的旁边,“送我一程吧,太累了。”她颓然的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
贺清文收起脸上的笑,“叶弥,你怎么了?”
“你走不走,不方便我马上下车!”她的声音很不悦,说着就拉门要下车。
贺清文一把拉着她,“别啊,我不是说了吗,是你我什么时候都方便。”说完他踩着油门,车子就飞了出去。在城区绕了两圈,贺清文再也忍不住了,“姐,你到底要去哪里啊?”
叶弥看着窗外,头发已经被风吹得不成形,她捋了一下,只是这么短的长度真的有些不习惯,她嘴角扯了一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带姐去消遣一下。”她歪着头看着贺清文笑。
贺清文的脸陡然一沉,手上一抖车子在公路上划出一个S形,他赶紧别开脸,她眼中的隐忍和哀戚让他心猛然抽了一下。他猛地打了方向盘,“你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欠顿酒,买醉去好不好?”
“好!”叶弥看着他笑,微微的,很好看,“我可不可以只负责醉,不负责买?我没带钱。”
贺清文看着她,脸上的笑很不自然,有些心疼。
酒精真的不是一个好东西,只是三杯而已,她的委屈就再也管不住了,酒的填祝,似乎浮起了所有的伤心。她仰着头,大口大口的喘气。贺清文被吓着了,“叶弥,你没事吧,我们去医院吧。”
叶弥两手拍在他的两肩上,“叫姐!你是不是没脑子啊,快,叫姐,叫姐!”叶弥的声音很大,这间酒吧是贺清文常来的地方,有很多的熟人,这个样子真的是很丢人。他咬着牙,嘴里暗咒了一句,赶紧扶着已经打晃的女人,“姐,姐,我的好姐姐,别吵了,咱商量商量,你以后就是我亲姐还不行。”估计明天这丑事就在他的朋友圈里传开了,他还真是没有这么失败的泡妞经验。
叶弥眯着眼睛看着他笑,“好,丢一个,捡一个,虽然是弟弟,也不那么伤心了。”她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压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贺清文不知道该怎么办,“难受就哭出来,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用,很方便的。”
叶弥在他的肩头摇了摇头,“不能哭,不能掉眼泪,一定不能掉眼泪。”
贺清文看着她的样子,那强忍脆弱的坚强让他的心为之一颤,他摩挲着下巴,是不是该趁机做点什么,他挑了一下眉毛;把她搂在怀里,“去我那里,我们玩点儿别的,好不好。”他在她耳边低语,咬着她的耳朵。
叶弥有些迷糊,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心,酒精的后劲慢慢的发挥出起来,她有些站不稳,整个身体靠在贺清文的身上,“听你的,姐,姐今晚就跟你,跟你……”
“上床,怎么样?”
叶弥眼睛用力的瞪起来,一根手指指着他的脸,“你……混……”一个蛋字还没骂出口就扑在他的身上。
贺清文微微笑,点了点叶弥的鼻子,“你自己说的,今晚跟我混。”说完他打横把她抱起来就出了酒吧。
外面的风有些凉,叶弥蹙了一下眉头,在他的怀里又缩了缩,样子像极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小猫,他紧了紧自己的怀抱,没来由的就是很想跟她亲近。上了车贺清文看了看旁边已经烂醉不省人事的女人,他笑,有些得意,随后拉起了车篷,夜风有些凉。
刚要发动车子的时候就听见电话铃声想起来,是明天我要嫁给你,贺清文忍不住笑,从她的包里摸出手机,就看见上面显示着“美相公”三个字,他皱了一下眉头,给她挂掉了电话。
乔言松了一口气,终于不是无人接听了,他赶紧把车子停在一边,重新拨了号码,他手指焦虑的点着方向盘,“接电话,接电话,死丫头,马上给我接电话!”他有些急了,愤怒拍着方向盘,“丫头,求你了,接电话,别吓我,别吓我了。”他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啃着自己的骨节,从家里出来就看不见她的影子,这三个小时他几乎转遍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把一块手机电池都打没电了。看不见她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仿佛放空了一样,看着这个城市绚烂的霓虹,美丽却混乱,他不知道,这么久以来他的心里到底藏了什么。
贺清文拿着手机有些犹豫,又看看旁边人,心里有些犯罪的感觉,他挂掉电话,咂摸着嘴唇,他泡过的妞不少,可是这样不省人事的还是第一个,“这是不是算强*奸?!”这么傻的姑娘,心里有些不落忍啊。他又看了看手机,里面有六十四通未接来电,还有十二条短信息,统统都是来自“美相公”,贺清文好奇了。
他有些犹豫,但是那个又响起来的电话还是让他接了起来,“喂!”
乔言惊了一下,他紧紧的握着手机,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是叶弥小姐的电话,请问您是哪位?”
乔言握着方向盘的一只手攥得紧紧的,骨节惨白,发出咯咯的声响,“贺清文?”
贺清文听到里面的声音也愣了一下,他扭头看看身边的人,想起遇见她的地方,那地方不是C城赫赫有名的乔家大院吗?他一皱眉,随后咧开笑,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他故作惊讶的声音,“是学长吗?你找叶弥有事情?”
“让叶弥听电话。”
“她喝醉了,刚才也有些累了,所以现在睡得很熟,不方便听电话。”贺清文忍不住笑,发动车子朝着乔江酒店的方向驶去。
乔言只觉得身上的血都涌到头上,他握着电话的手抖得厉害,“她现在在哪?她现在在哪!”他咆哮起来,如果这个是偶贺清文在他眼前他可能会杀了他。
贺清文看了一眼叶弥,声音越发的得意,“你难道都不问问我们做了什么吗?哦,对了,学员课外的时间是法律和道德约束的,你这个教员也太敬业了,明天我就跟爷爷说,你真是飞扬的好员工。”
“我问你她在哪!”乔言咆哮着,“我告诉你,你听好了,叶弥是我太太,我是她老公。”
贺清文真的被镇住了,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时候回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叶弥说的话,她结婚了,老公是个司机,原来都是真的,他犹豫了一下,脱口而出,“桥江饭店!”
二三
乔言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有些恼,他重新又把电话拨回去,可是电话却关机了。
“Shit!”乔言把手机丢在一边,“桥江饭店?哈,上千的房间……”他紧紧的咬着牙,又拿起电话,“哥,帮我查查我们酒店今晚入住的贺清文在哪个房间……别废话了。”说着他调头朝着桥江饭店的方向。
贺清文把叶弥从肩膀上卸到床上,呲着牙揉着肩膀,“怎么醉成这样,刚才摔地上都不醒,不知道还以为我背了具死尸。”他抱怨着,对着身后的服务员,“帮她把衣服脱了。”说完扭头就出了卧室。
他简单的冲了一个凉,一时神清气爽,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看着杯子里红色的液体反射着昏黄的灯光,折射出琥珀色的光芒,他突然起了坏心眼儿,他一只手扶着脑袋,望着卧室的门傻傻的笑,“叶弥,真是小看你了。可是,我不想什么都输给乔言,怎么办?”
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了贺清文的思绪,他看了一下时间,“真快。”然后起身走到门前,他只是半开了门,整个人挡在门口,两手撑开,似乎并没打算让乔言进来,“这么快,看来桥江也就那么回事,随便泄露客人的信息。”他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乔言一看那湿漉漉的头发和一身的浴袍,刚刚努力平息下来的怒火重新烧起来,他两手抓住贺清文的领子就给推进来,一脚踹上门,“贺清文,你把她怎么样了?”
“看不出来?”
乔言一拳朝着贺清文挥过去,贺清文没有想过乔言会冲他下这么重的手,这突然的一击让他直接扑倒在沙发上,就觉得脑袋轰的一声,有些眼冒金星的滋味。他回头看着乔言,手轻轻的蹭了一下嘴角,居然出血了,他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哼,乔言,没看出来,你居然还这么暴力,这就是斯坦福神童的修养?”他哼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贺清文,你敢在我的地盘碰我的女人,我不杀了你,你就该感谢我有修养了,你马上给我滚,以后你不准给我招惹叶弥。”乔言的双拳紧攥,手背上的青筋都暴突出来,眼里的血红让贺清文惊了一下。
他镇定了一下,慢慢的站起来,“我怎么知道她是你老婆,你居然还玩隐婚这么时髦的东西。”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浴袍,“怎么办,她现在也算是我的女人了,我还真的很中意她,何况你对他并不好,甚至不真心……”贺清文敏锐的捕捉了他犀利眼光中的一抹错愕和随之而来的黯淡,他本是胡乱揣测,似乎离真相也八九不离十的样子。他又挺直了腰,清了清嗓子,“我大概是爱上她了。”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乔言,“别给我机会让我把她变成第二个何晓宁。”
乔言的脸色一瞬难看到极点。贺清文觉得也差不多了,再不走怕是真的被打死,他裹了裹浴袍,若无其事的样子,“衣服都送洗了,看来我还得下去再开一个房间。”说着就走到门口,拉开门又关上,他转身皱眉看着乔言,“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让一个女人伤透了心也不掉一滴眼泪。”
乔言的脊背陡然僵了一下,整个身体随着关门的声响颤了一下。他转头看着卧室的门,脚下却像是被定住一样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不能去责备,也无权责备她。可是痛却缠绕在心间,不管是不是自愿的,他都无法原谅自己,伤害的内疚和失去的恐惧齐齐的涌上心头,他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
乔言缓缓的推开房间的门,里面的人睡得很沉,可是裸在外面的半个肩膀还是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到她的床前,虽然只有几步路,可是却似乎走了很远,脚步沉得像是灌了铅一样。
看着她的睡颜,不知道是不是梦里也有不开心的事情,她眉头拧得紧紧的。乔言心疼,伸手用拇指轻轻的给她抚平,凌乱的短发挡着半边的眼睛,乔言伸手拨开,看见额头上红肿的一块,是替自己挨的一茶杯的伤口,他俯身在上面轻轻的吹气,“是不是很疼,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深深的吸着气,可是眼眶还是热起来。
乔言转身,滑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何晓宁收了他母亲200万的支票就出卖了他们的爱情,“放了我就是给我的最大幸福了。”这话两年多来像梦魇一样缠绕着他,他一直怀着歉疚,夜夜不能成眠,一定是他做错了,晓宁一定是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一定是他伤害了那么温婉柔弱的女人,不然她不会那么做,他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分手时她眼中的痛苦,能看到她保持着相执姿势不肯放下的手……
现实的残酷在于它的猝不及防,有时候当所有的可能都被排除,剩下的即使是不可能的也是真相了。乔言把头抵在膝盖上,整个人都仿佛在混沌中,背靠着黑夜,浸润着寂寞的寒冷,他两手抱着头把身体蜷起来,把自己团成一个极其保护的姿势,“叶弥,别离开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乔言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清醒的认识,这个他有时候会觉得是个负担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支撑了他脆弱的感情生活的全部。
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叶弥迷迷糊糊的,就觉得浑身上下也不知道是哪里疼,头沉得厉害。她慢慢的睁开眼,看了一眼又闭上,片刻又猛地睁开,这,这,这是哪里,她掀开被子看了一眼,顿时脸上红成一片,她豁得坐起来,“贺清文,你个王八蛋!”他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一时间委屈得忍不住哭出来。
乔言愣在门外,就听见里面呜呜的哭声,他心口一窒,站在门外不敢推开门,不知该如何安慰。他转身把刚叫进来的蜂蜜茶拿过来,直接推门进去,不如就自己来背这个黑锅吧,反正他是不打算放她走。
“你瞎嚷嚷什么?”他沉着脸,推门就进去。
叶弥抬头愣了一下,然后就把自己裹起来然后趴着检查了一遍床单,很干净。要是真那什么了,应该有血吧。她松了一口气,可是心里竟还有些失落,居然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你在找什么?”乔言有些摸不着头脑,又怕她出什么状况。
叶弥猛然醒过来,忍不住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真是贱到家了,人家那样对自己了,可是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她栽倒在床上,蒙着被子,躲在里面使小性子,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乔言忙放下手里的杯子,在床边坐下来,他心疼得厉害,张着胳膊犹豫着,最后还是隔着被子把她抱在怀里,“叶弥,是我的错,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控制不住,我会对你好,这辈子都对你好。”
叶弥猛地掀起被子,“乔言,你知道吗,我要是被贺清文那个王八蛋怎么招了,我就去告诉我奶奶,你就等着老天报应,让你这辈子都飞不了。”她看着乔言失神的眼光落在自己身前,低头一看,急忙尖叫着拉起被子,“你个大色狼!”说着就卷着被子从那边下床,脚落地就一软坐在地上,就觉得腰酸背痛的。
叶弥皱眉,回头看着乔言,“昨晚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吗?我怎么浑身疼得厉害。”
乔言看着她,片刻,摇了摇头,“什么都没发生,你喝多了,走路左撞右撞的,可是是会伤一点儿。”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发的没有底气。
叶弥瞥了他一眼,腹诽,肯定是把自己摔着了,或者是殴打她了,然后这会儿不承认,装好人,不然怎么会全身疼。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又怎么到这里的。我明明跟贺清文混在一起的,怎么醒来换成你了?”叶弥眨了眨眼睛有些困惑。
“我打电话,贺清文接了,于是我就去酒吧把你接回来了。”
“那怎么不回家?”她歪着头看着他,觉得他有些隐瞒。
乔言被问住了,他低头,“你怎么那么多问题,你十万个为什么吗,我怕你回家吐了,嫌你脏,行了吧。”看着她半信半疑的眼光,乔言站起来,“你要是在不进去洗澡,这么在这里蹲着,我马上就让你发生点儿什么!还有脸说你跟贺清文混在一起,你个有夫之妇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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