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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溅玉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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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她是为这事而来,含章宫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足以让人捕风捉影无端揣测,那日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子兰恣意轻薄我,眼下不知被外面传成什么样了。   

  我的脸上一热,微带羞涩,惹得连真一阵嘲笑。   

  〃姑姑今日来此的意思,可否容我猜上一猜?若是错了,姑姑可不许笑话我。〃我避开她的目光,试探地说,〃呈恩殿上流觞一舞倾动含章宫,姑姑可否在担心这宫里有朝一日出来第二个连汀?〃   

  连真双掌合十,喝道:〃好!猜得半分不错,好一个水晶玻璃心肝的丫头,那你可知我为何独独找你?〃   

  我起身走到窗下,将缚在竹帘上的丝绦扯开,帘子哗啦一声散了下来,遮去满室日光。   

  〃姑姑想借我的手除掉这个祸患?就如同当年公子一举剪除了连汀和小谢。〃逆光转身,我凝目望着连真,她樱紫色的宫服裙裾铺散在砖面上,仿佛天女挥洒在九天之上的繁花落锦,〃姑姑是否也觉得,娴月殿闲得太久了些,那副金榻早该换个人坐了?不过我劝姑姑莫心急,公子运筹帷幄,一切早有安排。娴月殿虽说不大,可引得四方人马蠢蠢欲动,姑姑这个时候浑水,岂不是自找麻烦?〃   

  连真愣了一下,但那神情只在脸上一晃而过,随即风轻云淡地笑道:〃丫头,谁说我也要争娴月殿主上了?姑姑老了,早就没这个心思,在这里活了半辈子,把什么都看淡了。〃   

  〃没心思了吗?〃连真的语气至诚,我不禁重复了一遍,〃看来姑姑不是没动过心思啊,敢问那是在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前了?呵呵,姑姑到现在对侄女也不肯信任,真真地叫人寒心呢!〃   

  连真的唇边泛起冷笑,〃丫头,你真当我老糊涂了,你前些日子从冼觞阁出来,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在里面啊?难道不是为了在流矽面前献殷勤?〃   

  看连真的架势,今天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想来她也不过如此,听风便是雨,一点儿沉不住气。   

  〃姑姑身在柔兰阁中,却能知道冼觞阁里的风吹草动,侄女真是佩服得很,前几天我出了一趟含章宫……〃   

  〃说起这个,〃我话没说完,连真哼了声,〃你竟然敢私盗玉珏出宫,你可知道这宫里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呢?公子没治你的罪,那是你的运气!我问你,你出宫是奉了谁的手谕?仗着公子的宠爱,你这丫头就无法无天起来了!〃   

  连真咄咄逼人,我慢步踱到桌边,揭开茶盅吹去浮沫,浅浅品了一口,〃姑姑少安毋躁,听我说完再发脾气也不迟。我回宫后便知罪责深重,整日思索着一个问题,究竟是谁有意陷害我呢?公子兰生辰那日,冼觞阁流觞姑娘献舞一曲,众人皆知她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引来公子的瞩目。可这世上事,谁也难保靠男人的宠爱过日子能风光几时,流觞有心当含章宫里第二个连汀,我却没有意思要做天香阁里第二个小谢。娴月殿主上的位子,流矽主上有心争,公子身边的连浣姑娘也有心争,流觞姑娘的目标,只怕是在冼觞阁主上的位子呢!〃   

  〃你的意思是说,流觞以一招移花接木先骗你出宫,再将冼觞阁丢了要紧东西的消息放出去,妄图让公子治流矽一个疏于看管的罪名?那块玉珏,是她偷拿出来给你的?〃   

  〃姑姑明鉴,这其中是是非非,明眼人自然心中有数。〃   

  〃胡说八道!〃连真拍了一下桌子,喝道,〃到这时你还不与我说实话吗?流觞丫头虽然另有所图,但也在常理之内。她身份卑微,只有靠色艺才能博得公子青睐,更遑论出入柔兰阁了!你那日出宫时所佩玉珏,却是柔兰阁所丢,她就算想偷,只怕也是妄想!〃   

  我唇边挽笑,盯着茶碗里浮动的茶叶,轻声问道:〃姑姑在柔兰阁中两年,可曾见过侄女踏足其内?〃   

  抬眼扫过去,连真蓦地浅浅笑了起来,点头道:〃好好好,看来公子一心系在你的身上,不无道理。你既然看透了我刚才是在吓你,那你猜是谁偷了柔兰阁的玉珏,再让流觞一石二鸟陷害你啊?〃   

  〃自然是如今公子身边第一得意人,连浣姑娘。〃我毫不迟疑地答道。   

  〃连浣丫头心比天高,自她出手偷玉那天,柔兰阁上上下下便时刻注意着。她将玉交给流觞,再让她转送到你的手里,引你出宫去见她背后的正主,手段倒也干脆利落不留痕迹。〃   

  连真一番话道出内中隐情,含章宫中事事逃不过他们的眼去,连浣和流觞的那点鬼伎俩,实在不够看。   

  〃流觞将冼觞阁的玉珏偷出后,放出风声,再拿给连浣,以为这样瞒天过海能够除掉流矽,她在呈恩殿前邀宠后,即刻就能爬上高位。可惜这丫头脸蛋漂亮,脑子却不好用,柔兰阁玉珏乃上古神物,怎是其他宫里的玉珏可替?况且连浣丫头用它做完幌子,恰好再用冼觞阁这块玉珏顺手打发掉她。到那时,你,流矽,流觞,哪一个能有好果子吃了?〃   

  我将杯中茶喝尽,连真半真半假地道:〃若是……我真有心争主娴月殿,丫头你会帮我吗?〃   

  〃姑姑真是应了那句关心则乱的老话,〃我淡淡地应道,〃姑姑难道不比侄女更懂公子的心思?我虽有心帮姑姑,却还要看姑姑自己能否帮公子得到他想要的,公子自会给姑姑想要的。〃   

  连真低头想了想,拉过我的手握进掌心,摩挲了两下,语重心长地道:〃公子想要的,姑姑虽然帮不到,却也甘愿垫作基石。公子此时意在笼络权贵,只有讨得贵人欢心,才能讨得公子的欢心。〃   

  我任她拉着手,笑问:〃姑姑可听说过醒月神女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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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第十八章莫道不销魂(2)         

  连真的动作明显一滞,放开了握着我的手指,〃这传说……怎么了?〃   

  〃没什么,我以前听说过,此时想起来问问姑姑。这传说内容不一,说法各异,若是姑姑知道得更详尽些,也好说给侄女听个热闹。〃   

  〃呵呵,小丫头正经不了半日,就打听起这些个传说故事来了。〃她端起茶盅就到唇边,细细地抿了一口,掩去眉宇中惊疑不定的神色,〃说到神女传说,那还是在醒月开国时流传下来的神话,因为年代久远,所以也就传得神乎其神。大概意思就涵盖在〃醒月昌盛,神女飞天,百羽朝祥,万民归心〃这十六个字里,总不过是些骗人的玩意儿,你小孩子家不必太在意。〃   

  我细心揣摩她的话,当年在花家寨时君亦清曾提到过这传说,绿川冈地也四处流传着关于神女的歌谣,我想起香雪海的水晶画冢前,公子兰讲给我的故事,还有那画中的女子。   

  迦兰神女一剑刺死凌雪生,被他心头血溅在眉心,凝成一点朱砂泪痣。   

  神女降世,醒月昌盛?   

  公子兰寻找的神女转世,真能带给醒月国繁荣昌盛吗?   

  连真见我半天不语,笑着站起身来,〃扰了你半日清闲,我也该去了,你凡事自己当心,一切小心谨慎。〃   

  我仰头看着连真的下颌,缓缓道:〃姑姑此去可要蟾宫折桂了,既然姑姑说公子意在笼络人心,姑姑若想入主娴月殿,必得踢掉一颗棋子,再挪来一颗棋子。〃   

  连真轻挑秀眉〃哦〃了一声,〃这我倒要请教,怎么个踢掉,又是怎么个挪来?〃   

  我跟着起身,越过连真走到轩室的门旁,为她挑起月帘,〃那位连浣姑娘,不用我说,姑姑也知道是该踢掉的棋子。姑姑当年接我入宫时,曾亲身前往花家寨,但不知姑姑对花家寨下游的君家寨可熟悉?君家寨少主君亦清,儿时起便对含章宫神往已久,他亲口说过此生能入宫中,将是莫大的幸福。〃   

  〃君亦清?青华溪的君家少主?〃连真讶然问道,走到门边。   

  我颔首,浅浅一笑,〃姑姑何不成全了君家少主的心愿,让他为公子所用?〃   

  月帘影动,鎏金瑞兽青铜鼎中的龙脑香刚好燃到尽头,烟气消散,乱入风中。   

  月光倾泻万里,将整座镜月湖笼在水雾氤氲中。   

  夜幕时分的镜月湖,冷得刺骨刮肌,我拣了块平整的山子石坐下,抬头望着夜色中的一轮圆月。   

  月满银盘,霜冷欺寒,如墨长天中没有星辰闪烁,唯有那轮孤寂的冷月。   

  我静默地望着月,月也静默地挂在远天之上。月是无情,却也寂寥。我在无人的春夜中倚湖望月,湖面偶尔漾起涟漪,泛滥着丝丝碎纹,银芒横波。   

  视线渐感恍惚,我似被月色所惑,竟觉得天上的月离我越来越近,又慢慢幻化成公子兰的潋滟姿容。那月终于停在我眼前寸许处,不复往日的冷冽无情,正盈盈而笑凝视着我。   

  我揉了揉眼,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公子兰白衣翩跹在月色中,墨发扬洒,凛然是翩若游鸿,美胜辉月。我回给他一个微笑,他温柔地望着我,伸手将我揽入怀中,坐于石上,我靠近他的胸口,聆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月夜清寂,他身上的淡香漫溢在我的心怀。   

  我不想开口说话,默默地盯着他衣襟上绣饰的兰花,这一刻我离他如此近,近得仿佛融成一体。他的心跳,他的呼吸,还有那道悠远的暗香,全部的一切都萦绕着我。   

  没有阴谋算计,没有诡诈防备,只有我,他,还有天上的一轮圆月。   

  公子兰是天人贵胄,我从不敢奢望,他的一颦一笑,是旁人可望而不可求的。我不想打破这难得的宁馨,唯有这片时,我与他才真正敞开心房拥月相对。   

  若是有一日,他能流露出半分柔情,那便是冰山化水,顷刻间润物无声,任谁也无法抵挡那份悸动。   

  卸下冷酷的公子兰,温柔似水的公子兰,我的心中蓦地针刺般锐痛,刹那间失去了知觉。   

  是断情草在作祟?抑或仅仅是我为他痛彻心扉?   

  他的心中早已驻入一道不可磨灭的倩影,他心心念念的女子,是千年前神话中的天人,却不是眼前身边的血肉之躯。他有心,却又无心,让人摸不透。   

  情爱如落花,绚丽过后难逃化尘的宿命,情爱是毒,无药可解,他也是毒,比毒更烈……   

  我收敛心神,望着他轻声喟叹:〃公子怎么又做起戏了?这里空无一人,既不是遍布眼线的柔兰阁,也不是万人瞩目的呈恩殿,公子还是做回自己吧。〃   

  他望着月,鸦墨长发披散在如诗清冷的肩头,略显单薄。我的眼中莫名有些酸胀,没来由地涌起些许泪水。   

  迦兰,公子兰……   

  他低下头,冲我笑了笑,〃哭什么?谁欺负你了?怎么突然变得喜欢哭鼻子了?〃   

  我眨眨眼,将本就不多的眼泪逼回去,〃我哪有……公子说笑了。〃   

  他抱着我的手紧了紧,悠然叹口气,柔声道:〃当年二郎送女儿进含章宫,我以为他和那些趋炎附势的人一样,可我错了,你不同,你毕竟不同。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看错一个人。〃   

  〃美貌爹爹不是公子想的那种人,爹爹做事自有他的道理,〃想起爹爹,心下有些黯然,又道,〃其实……就好比公子做事,在我们看来高深莫测,但公子有自己的道理,只是我们不明白而已。〃   

  〃小东西,你能明白我心中所想吗?〃他笑着问道,伸指在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我缩了缩脖子,咧嘴笑道:〃明白,还远远未及,若是我说错了,公子会不会罚我?〃   

  〃罚你?错了自然是……〃他故意逗我,一句话停了好半天才说,〃不会!〃   

  我忍不住扑哧一笑,在他怀里扭了一下,〃公子最会欺负老实人,我可受不起公子这么吓唬,吓死了我,公子会心疼吗?〃   

  〃自然是……〃他又来了,一句话卡在嘴里不说,我心中怦怦乱跳,突然害怕他说出口,〃自然是心疼得很,所以小东西要长命百岁地活着,好陪我一直看月亮。〃   

  咚的一声,如投石入水,我的心湖乍起层层涟漪。他话中含义,似在暗示着什么。   

  我学着他的样子,也悠然叹口气,〃只怕公子日后身居至尊,再没心思和小丫头一起看月亮了。〃   

  腰上的力道蓦紧,他几乎将我勒进胸腔,低头睨眼看我片刻,脸上依旧是温煦的笑容,〃你不信我的话吗?〃   

  〃公子的话,〃我扁扁嘴,〃我信,只是人不知未来,谁也不知到了那时世事又将如何,或许那时我已不在公子身边。〃   

  〃呵呵,小东西想离开含章宫?莫非是急着想嫁人了?〃他又在我脸上捏了一下,这家伙故意一再吃我豆腐,我将目光在他白皙的手背上转了一圈。   

  〃怎么?也想在我手上咬一口?东皋的公子荻被你咬了,他有没有罚你什么?〃他的话让我心里凛然,这宫中任何动静,都逃不过他的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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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第十八章莫道不销魂(3)         

  〃公子既然知道厉害,就放过我吧,我原本不想再浑水。〃我目光中满是恳求地望着他,〃公子欲登天揽月,可我只想脚踏实地,实在无心也无力参与。〃   

  〃你以为,这世间有多少事可以由着性子来?有多少身不由己的无奈,含章宫里如此,醒月国,乃至天下,也都如此。丫头,你谬了……〃   

  他的话字字句句凿进我的心头,含章宫,醒月国,天下,有多少人为了一句无可奈何便要穷尽毕生心血,谁能够率性而活?谁不是终日惶惶为命奔走?   

  含章宫中的人如此,天下人如此,公子兰……不也如此吗?   

  我不害人,人亦害我。   

  看来,确实是我想错了……   

  〃公子恕罪,是我冒失了。〃我缓口气,继续说道,〃最近宫中传闻醒月皇权动荡,宗族家亲和皇族之间痼疾难愈,正是新旧势力更迭的关键时刻。公子在含章宫中二十二载磨砺,早得醒月民心,国中其他几位公子虽有心,只怕难匹公子之辉。〃   

  〃小东西足不出户,能知天下事,不简单。〃他潋滟的眉目融合在月色中,轻柔的嗓音越过水面飘到湖心深处。   

  我深吸一口气,将长久以来藏在心底的话和盘托出,〃狐裘茸,一国三公,吾谁适从?醒月归一,公子唯有剔除皇位边的恶瘤,才可稳坐高宇。此时公子拉拢东皋、栎炀两位公子,为谋划时局争取两国鼎力支持,含章宫中自来广布眼线,公子一言一行都被外人关注,故此每日里装得高深莫测,只为了不被人知悉心中真正所想。〃   

  公子兰捏住我的下颌,双眸逼视在我的脸上,〃即便我装得再深,还是被你一眼看穿,你比这世上任何人都懂我。〃   

  〃懂?不敢言,只是有些东西我听来了,想一想,不做那闭目塞听的傻子,将来有一天任人宰割。〃我回视着公子兰,目不转瞬,〃自从公子决意除去小谢那刻起,我就发誓不在这宫里做个傻子。谢姐姐对公子二十年情意深重,总不是假的,她当年被贬入天香阁,一待就是十年,一个女人又有多少个十年?小谢飞扬跋扈横行含章宫,但说到底她是个因爱成魔的女子,为爱而疯,为爱而亡,她又何错之有?连汀和她,不过都是可怜人罢了。〃   

  〃春花哪堪几度霜……〃他轻浅地笑了起来,我目眩地看着他的笑容,勾魂摄魄般冷冽。眨眼工夫,他又变回含章宫里的公子兰,不再是镜月湖畔陪我看月亮的他。   

  〃连汀当年起反心,可公子并没有立时动手除她,我猜,公子是想看看在她背后藏着哪方人马。连慧主上说宗族势力名存实亡,连汀失去屏障,而白檀十年成熟,天下第一香调制成功。时机到了,刀,亲自递到了公子的手里,只需轻轻向前一送,便可了断当年旧债。公子,我这把杀人的刀,还算锋利吗?〃   

  〃女子的可怖,远比男子厉害,即便手无缚鸡之力,女子仍能杀人于无形。这是身为女子的可怕,亦是可悲。〃最后一句,他的声音极低,若不是贴在他的胸前,我根本听不到。   

  这是身为女子的可怕,亦是可悲?   

  我,何其可悲。   

  我从袖中取出竹蟋蟀,托到他的面前,〃公子明白何事当舍,何事不当舍。树高风欲摧,至刚脆易折,公子这两年来将连浣推到风口浪尖,恐怕她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他拿起我手中的竹蟋蟀,捏在指端,一双冷眸盯着小小竹物。   

  〃公子,这竹蟋蟀虽小,情却真,谢姐姐虽然有错,但终归对公子一片真心。今日我已属多言,求公子看在湖畔看月的情分上,他日能放我一马。〃   

  公子兰将竹蟋蟀纳入袖中,冲我展颜而笑,〃你要记得,我并非要你屈服,你唯有甘心情愿,方可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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