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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生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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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柔情顿生,感觉这孩子过得并不容易。

    在最后一个山顶,她心底一动,拉了徐山疯跑,临到悬崖边,远眺山下绵延的水田,阳光拂面,冲徐山一笑,忽地将手在嘴边作了喇叭状,呜啦啦呜啦啦地大喊。

    徐山看着她脸上绒毛被照的金黄,蓬松的头发在风中飘扬,笑颜如花,有些痴痴醉了,暗讨,舅妈真的与钟雏红好像,嗯,线条还要柔和些,还要漂亮些。

    这一年,石兰十八岁,徐山六岁。

    石兰将徐山送到外公家,依依不舍作别。

    老人家依旧不在,徐山让舅舅周忠明烧火,自己垫凳子做饭炒菜,他实在吃不了舅舅弄的东西。

    太阳下山时,周荣全回来,鱼笼空空,冬季这些家伙藏得深了。

    晚饭后,徐山迫不及待地将最近自己练的字拿出来,周荣全大吃一惊。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亲自点燃了另外一盏灯,仔细翻阅。灯火摇曳,周荣全喃喃自语:“这不可能!这才多久!你才多大!”

    徐山心里的石头顿时落地,看老人家的意思,自己还写的不错。于是就将昨日的感觉说了,询问明明在进步,怎么会突然倒退。

    周荣全呆看徐山一刻,徐山都心里发麻了,他才长吁一口气,道:“山儿,外公真没想到你的天赋这么好。你现在的字,已尽得柳公的形了。虽未得其神,但常人,我说的是成年人,要到这一步,也非数年之功不可。”

    徐山没料到会得到这么高的评价,暗讨应该是多个因素起作用,成年人的底子和理解力,阴符术的静心专注力。

    周荣全继续道:“王国维先生你估计不知道,他是一代国学大师。他说过的一段话可以解释你现在的情况,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第一种境界是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西楼,望尽天涯路;第二种境界是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第三种境界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他又觉得自己讲深了外孙听不懂,其实徐山非常熟悉,未来装逼文青的座右铭之一嘛。

    只听周荣全接着道:“这些你将来慢慢会体会。就说你现在的问题,其实是到了一个颈瓶期,所谓独上西楼,望尽天涯路。你有种感觉,应该可以写得更好,却不知道怎么写。前面的那扇门你还没找到,找到了,推开就是一个新境界,新世界。”

    徐山嘴巴掉了一地,这就到传说中的颈瓶期了?自己的修真还刚起步呢,写个字就先到颈瓶期了?

    他眼巴巴地望着外公,周荣全笑道:“还是说复杂了。打个比方,去年给你买的新衣服,你觉得很好看,但今年某一天,你突然发现,不知道怎么就穿着别扭了。真是衣服不好看了么?不,是你长大了,衣服不合身了。”

    徐山豁然开朗,道:“明白了!所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就是一个自我否定,否定之否定,螺旋前进的意思。我就应该脱下这身衣服,让妈改一改,或者再买一件新衣服。”

    周荣全开怀大笑:“真有宿慧之人!得孙如此,夫复何求!”

    徐山赔笑,暗讨,这不是穿越的福利么。

    后面徐山在外公家待了半个月,周荣全将自己所学悉数传之。徐山大开眼界,原来书法一道,有如此广阔的天地。自己以前的练习,完全是闭门造车。

    笔墨纸砚,印章镇纸,有书谱云:“纸墨相发,四合也。”

    握笔之法,唐太宗笔法诀云:“大凡学书,指欲实,掌欲虚,管欲直,心欲圆。”欧阳询说,虚拳直腕,指齐掌空。

    运用肘腕,王羲之的老师卫夫人笔阵图曰:“下笔点画波撇屈曲,皆须尽一身之力而送之。”笔法要“藏头护尾,力在其中”,点如高空之坠石,横如千里之阵云。

    这一次周荣全没有让徐山临任何一张帖,只是传授书法的各种基础知识、技巧和理论。

    好比教授拳法,不教任何套路,只传授一个个的基础动作,分解开来讲,该怎么做,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连最初传给他的永字八法,为了理解,也有别名:怪石、玉案、铁柱、蟹爪、虎牙、犀角、鸟啄和金刀。

    徐山如海绵般吸收着,有时也对比未来的教育制度,外公这只是一个当年的书院学生啊。

    他忍不住将这话与外公说了,周荣全笑道:“你也太高看前朝的教育了。外公这是兴趣使然,年轻时好好练了一些,但这些理论还是在边疆时查阅资料学到的。可惜没能带回来,将来有机会你要找来好好研读。”

    后来,周荣全看徐山能将自己所传对答如流,熟记于心,开始带他去钓鱼。

    途中给他讲历代书法大家的成就和故事,总结道:“即使是书圣右军之才,仍然池水尽墨;智永和尚天纵之姿,也埋笔成冢。颜柳欧,苏黄米,何人不是绝顶之辈,谁又没有终身研习?以古为师,不可妄思捷径,日积月累,自然水到渠成。”

    徐山有些好奇,问外公自己到了什么境界。

    周荣全笑道,书法一道,博大精深,天才时有,成家则难。有名家者,或专工一体,或随意挥洒,或古朴,或秀丽,独具一格;大家者,兼蓄并收,包罗万象;宗师所在,自创一体,巍然独立,一空依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他自认为不过在颜体上略有所得罢了。

    周荣全对徐山有很高的期望,没有表达出来,这种事情,强求不得,盼他好自为之。

    回家是五舅周忠凯小两口一起来送的,石兰还给了徐山一份大礼。

    她真心喜欢这个侄儿,在家里翻箱倒柜,找到了不少爷爷当年埋藏留下来的拓本,其中居然有一本是王右军的小楷黄庭经。

第十五章 当春乃发生() 
腊月二十六,到处已弥漫过节的气息。人们的脸上总洋溢着喜悦,走路的脚步都轻快许多。

    徐山到家时,父母正在做大扫除。徐光华手里持一根长长的竹竿,前端绑了扫把,抹去墙角,屋檐,房间上空的蜘蛛网和灰尘。

    他看到儿子回来,将竹竿丢在一边,面带笑容地拉徐山在身边打量,夸张地道:“诶哟,儿子,你可给我争光了。你爸走到哪里都有人羡慕养了个文曲星。”

    徐山也咧嘴笑,道:“主要还是你和妈的功劳,你们会生。”

    夫妻二人噗呲一笑,周淑芬轻打他一下,道:“哪去学的怪话!”

    因为灰尘大,小妹被放在院长边的摇篮里,徐山径直过去逗她。

    徐光华有些疑惑,问妻子道:“听你说三儿吃的不少啊,怎么就这么瘦?”

    周淑芬也奇怪,现在的物质条件是不好,但徐山的饮食还是远远超过湾里的其他孩子,就是不见长肉。二人讨论良久,只能想办法来年多杀一头猪算了。

    晚上徐山准备重新拾起阴符术的修炼。在他外公家时,因为没有单独的房间,他与舅舅挤一床,周忠明鼾声如雷,徐山完全没办法静得下来。

    修炼前他把王羲之的黄庭经拿来观摩,回想到外公的评价“各尽法度,其气亦逸,有秀美开朗之意态”,书圣之名,“巍然独立,一空依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反复品味着字体,如饮佳酿,如痴如醉。

    不经意间,徐山恍然发现,此帖的内容很有意思啊,“上有黄庭,下有关元,前有幽阙,后有命门,嘘吸庐外,出入丹田。”

    这明明是修道文章。于是,徐山像打了鸡血,挑亮煤油灯,仔仔细细地研读全文,结果感觉晦涩难懂,望着最后一句“常能行之可长生”,莫然惆怅。

    他恨不得立马找到麻子,尼玛,说好的传承呢?你就不能把东西教全了再走!

    徐山自嘲,身入宝山空手而回,这就是鬼谷一脉的鬼传统吧。他隐约地想,自己未来应当出去走走,寻访道家人物,现在连很多基本术语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夜已深,徐山只能熄灯修炼,期盼就如外公说书法之道一般,“不妄思捷径,日积月累,自然水到渠成。”

    节日临近,湾里的孩子们疯了一样,满山地跑,追东家的鸡,炸西家的鱼,不亦乐乎。徐山根本不出门,疯狂地练字,才没买多久的纸张又被他用完了。

    周淑芬看他居然将家里准备上坟的火纸拆出来练字,哭笑不得,不知道怎么评价自己家的小怪物,只得又去赶集给他买纸。周淑芬临走前试探地问徐山,今年的春联要不要自己写。

    徐山想了一下,有右军和柳公帖子的珠玉在前,自己的字还见不得人,就没同意,要周淑芬直接买写好的春联,也可以借鉴一番。

    除夕晚上,周淑芬烧一大桶水,给徐山洗澡。徐山突然发现,自己好久没想过身外之物了。就说这洗澡,在未来的家里,至少两三天一次吧,如今居然有月余没洗过澡,人也没有丝毫难受之感。

    看着满桶的污垢,徐山失笑,这算彻底融入这个世界了。换上干净的内衣,全身通泰,徐山暗讨,勤洗澡这件事情,可以有。外面依然是旧袍子,徐光华自然给他买了不少新衣服,按风俗得明天才能穿。

    两支大红蜡烛插在神龛上,与桌上的灯光一起,照得堂屋透亮。有鸡有鸭,还有一根大筒子骨,丰盛的晚餐代表全年的丰收。

    一家人其乐融融,徐燕燕也被周淑芬抱上了桌,拿了一个鸡腿使劲地啃,满嘴流油。席间夫妻对当年做总结,对来年做安排,徐山第一次听到了家的财政状况。

    粮食满仓,以后应该不用吃含有谷康的米了;出了三头肥猪,收入一百多元;鸡鸭和蛋,都进了徐山肚子,没能赚钱;徐光华前后两次出门,赚了七百多元;买电扇和肥料等其他生活用品支出一百多元;给徐山买牛奶,鸡蛋,笔墨纸张,居然也有一百多,加上这次的几件衣服,超过两百。

    不算不知道,夫妻两被徐山的支出吓了一大跳,平常人家要这样养儿子,必然被拖垮。

    徐山看他俩古怪的看着自己,有些无语,这能算个事情么?暗乐,还没吃水果呢,还没出去旅游呢,还没报培训班呢,将来你们带丫丫的时候就知道了。

    他想了一下,还是妥协道:“妈,我以后练字墨水多点兑水,可以节约一些;爸,衣服你真别买了,就让妈用旧衣服给我改!吃的嘛,你们可别克扣我哟,我要长身体呢。”

    这个长高的梦,徐山坚决不放弃,将来说不定还有洋马等着他呢。

    周淑芬笑:“傻孩子,这些事情还用你来操心!你就好好读书就是,爸妈是没出息的,你将来争取像你幺爷一样,当个大学生,就光宗耀祖了。”

    读书,自古以来都是农村孩子出人头地唯一的出路。有些悲哀,后世国家一直在努力让社会公平,但潜规则会愈来愈多,贫富差距会愈来愈大,社会的阶层再次出现,而农村的孩子即使拥有高考这个唯一还算公平的向上通道,但也会愈来愈窄。

    如果没徐山回来这一遭,不出意外,他家会在初中时因为生意亏损而返贫,他自己倒是能上大学,却不可能光宗耀祖,因为那个时代,金钱已经成为社会第一甚至是唯一的评价标准。

    吃完饭,父母没有要徐山守岁,他们总觉得徐山身体不好。徐山自己也没有这个打算,现在家里没有电视,不然还可以看看春晚。那首极有感染力的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隐约记得就是这一年的春晚被蒋大为唱得脍炙人口,还应该有陈佩斯的小品。

    时间有些晚,徐山放弃练字,熄灯和衣而卧。他现在都是采用的阴符术后备的趟姿,怕跏趺坐姿被母亲看见会大惊小怪。

    凝神调息,心平气和,意念缓缓落入丹田,不助不忘,空空寂寂,顺利入定。他神不外游,意在虚空,昏默中,一灵独觉,呼吸间,息随自然。这一刻无悲无喜,如坐高山视众山众水,耳目口闭,不接受外界一丝声音,冥冥中,不知时间的流逝。

    徐山的幺爸徐光雄住在山湾的对面,他今年买的鞭炮多,对着手表,十二点准时点燃了一挂长鞭炮。鞭炮声回荡山谷,引来无数犬吠,1987年如期而至。

    徐山此时正沉寂在无尽虚空,古井无波。浑浑沦沦中,忽从不可名处一跳,就如虚空中飞来一滴雨露,打破了这种平静。

    意念之中,丹田内正在发生某种萌动,又像一丝嫩芽,要冲出土面。杳冥空寂的丹田,仿佛有风扶过,死寂的世界突然有了生机,无色无形,氤氲悠扬,有气萌发。

    一种喜悦强烈地将他惊醒,历时五个月的坚持,就在这新符换旧桃之际,终于有了收获。他悄悄地起床,来到窗边,看向屋外。夜黑如水,没有星光,山谷对面有零星灯火摇曳,是谁家在外面插的烛火。

    徐山沉默地站在黑暗中,不知所思,半饷,方才脱衣入睡。

    清晨醒来,徐山再次入定,确认了丹田之气的产生。虽然看不到,摸不着,但他知道,气就在那里。犹如混沌初开,红日中来,徐山完全相信了道的存在,不再怀疑,犹豫,心朗朗,性安安,无思无虑,合了修行的道,入了修真的门。

    徐光华夫妻的声音把徐山从入静中拉了回来。他不慌不忙地穿了衣服来到堂屋,二人正在包汤圆。周淑芬看徐山还穿着旧衣服,就推他进去换身新衣。过程中免不了数落几句,徐山笑而听之,性定神清,不烦不恼,内外坦然。

    吃饭过程中,湾里一帮孩子结队上门来拜年,作揖磕头,口里叫道:“叔,婶,给您拜年了。”

    说完就伸手,干巴巴地望着徐光华夫妻俩。待收到一张崭新的两分钱,兜里装上几个水果糖或炒花生时,呜呼叫着转身跑向下家去。

    他二哥徐名远也在其中,邀徐山一起。昨夜有雨,泥路难行,小屁孩们身上都多是泥巴,徐山自不愿去。不过他看到父母开怀的样子,不想引起他们的忧虑,还是答应了。

    湾里有十多户人家,来到幺爸家里,气氛到了高潮。徐光雄说大家闹哄哄的拜年不算,要求小屁孩们一排站直了,统一给他作揖。他笑着高喊:“预备,起。拜年拜年,勾子朝外前。哎,二娃子,给大家一起!一起,懂不懂?重来重来!哈哈哈!”

    勾子就是屁股,徐山无奈,只能混在孩子中被调戏。徐光雄大方,每个孩子都得了一毛钱的巨款,欢声雷动。

    走完一圈,徐山跟二哥来到大伯家里。他爷爷徐正乾住在这里,另外两兄弟按月交点养老钱。

第十六章 再上层楼() 
大伯为人严肃,看到徐山到来,露出少有的笑容,淳朴的人们总是对成绩好的孩子另眼相看。徐山给大伯夫妻俩作揖拜年,得了不少夸奖与好处。老二自然又被教育一番,对徐山恨得牙痒痒。

    爷爷还在里屋躺着,人老了,有些怕冷。徐山进屋磕头,看到老头子笑着招手,略有迟疑。他爷爷慈祥随和,最受爱戴,屋子里总藏有冬瓜糖或桔子饼,是孩子们的天堂,魂牵梦萦的地方。

    或许因为常年住在一起,徐正乾对徐山二哥有点偏爱,但徐山明白,要真是面对危险时,老人家绝对愿意为任何一位孙子付出一切。他迟疑的原因是不知什么时候起,老人家养成了一个可怕的习惯:喜欢撇人手指,就是压手指关节的地方,啪啪地响了,他就坏坏地笑。这是徐山奇怪的地方:还能不能好好地玩?

    徐山还是爬起来坐过去,不能上床,裤子上全是泥。徐正乾看着眼前的孙儿,面容如玉,步履沉稳,神情平和,一双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隐隐一种灵气,让人十分舒服。他知道这孩子不会比徐正坤差,那种内外坦然透出的灵性还要压当年的二弟一头。

    他递给徐山一个罐子,果然是桔子饼。徐山拿出一个,颇为怀念地吃了,甜中带酸,苦中含香。这种别有滋味的甜品,后世怎么就会被人遗忘了呢。徐正乾看他吃得香甜,也很开心,道:“吃一亏长一智,三儿,上次被电后这就真懂事很多了呢。以后你想吃了,就来爷爷这里。”徐山点头答应。

    回到家里,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上坟。差不多时间,每家每户都背上祭品出发。祖先们的坟都埋山湾周围,都是徐氏一族,路过的坟都会烧点纸,区别是烧多少和放不放鞭炮。

    徐山家在奶奶坟前逗留最久,自然地遇到大伯和幺爸一家。徐氏他们这一支算发家早,祭品比其他家要丰富一些,端头肉,酒和苹果。这个年代苹果太稀奇,祭祖后就是几个孩子之物。莫说他二哥,就是幺爸家的老大徐名凤也眼光贼贼地盯着苹果看。徐山爸妈结婚在四弟之后,要徐山也要得晚,此时徐名凤都十四岁了。

    三家人的鞭炮一齐响,徐燕燕被吓得大哭,徐山过去把她耳朵捂住,做鬼脸逗,才休停。完了之后,徐山微笑着看小家伙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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