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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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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祁莹咯咯笑了起来,田鹏远两眼放光,借机又搂紧了祁莹的娇躯。
祁莹躲闪着田鹏远的脸,半推半就地挣扎着,眼神却不时偷偷朝窗外瞥去。她显得局促不安起来,暗暗期盼着窗外的何不为赶紧抓拍这一镜头。让仇人搂抱在怀刻意轻薄,如同强迫自己吞咽苍蝇一般难受,她可不愿意长时间让田鹏远这样抱着自己。
田鹏远警觉起来,毕竟他已知道祁莹是李辉的女儿,并且很有可能是李辉故意安置在自己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虽说如此,他不仅不恨李辉,反倒感激李辉把这么一个鲜美可口的女孩送到自己的餐桌上,让自己得以有机会大快朵颐。李辉这个手下败将,昔日被迫赐妻,后又主动献女,虽机关算尽,欲图谋不轨,又怎能想到田鹏远今日会将计就计。
田鹏远暗自得意地笑了一下,他顺着祁莹的目光扫去,发现别墅内的几处落地大窗帘均未拉上。
田鹏远想起上次与祁莹约会中窗外出现的黑影,释然一笑道:“哦,你是不是上次受了惊吓,这回又怕窗外有人吧?”
祁莹想说不是,恐引起田鹏远疑心,露了马脚;说是,又恐田鹏远会过去拉上窗帘,遮住何不为的相机镜头。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心头埋怨自己,千不该,万不该,自己的眼睛不该朝窗外乱看。
田鹏远果然松开祁莹,径直走到窗前,瞧了瞧窗外,然后信手把几处大窗帘都拉上遮严。他暗想钟世杰已死,汪洋自顾不暇,窗外应该是不会有人偷窥的。退一万步讲,即便窗外有人,这窗帘一遮,什么也休想看到,自然也就万事大吉了。
祁莹一见,心中暗暗叫苦。
田鹏远走了回来,笑容荡漾道:“还是你们女孩子心细如发呀。这回没事了,咱俩可以放心大胆地亲热亲热了。”
祁莹有苦难言,脸上还得赔着笑。
伏身在外面的何不为见窗帘遮严,顿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伸颈扬脖,却什么也看不到了。把耳朵贴在玻璃上想听,同样也什么都听不到。他开始犹豫自己在这个时候,是不是该勇往直前地冲进去。
此时,在数百米开外的一间临时监控室内,钟慨等人坐在监视屏前,正在紧张密切监视着别墅里发生的这一切。
说起来还得归功于钟世杰,钟慨从父亲的遗物中发现了田鹏远的这一别墅,于是立刻马不停蹄地进行布控,并潜入别墅内部秘密安装了这一套监视系统。
田鹏远反身回来,就又要重新抱住祁莹。
祁莹焦灼地看了一眼客厅角上的那座落地欧式大摆钟,婉拒道:“你急什么嘛,再说,我们不是有约在先,你和你妻子欧阳筱竹离婚之后,我才能答应嫁给你的嘛!”
田鹏远信誓旦旦道:“你放心,我保证和我妻子离婚。不过,你得先让我吃一颗定心丸。”
说着又欲搂抱,祁莹又费力地推开,慌手慌脚找借口道:“你说得好听,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我不能拿我女儿家的清白去冒这个风险。我可不愿意和你做野鸳鸯做露水夫妻,更不愿意和你只是短暂的一夜情。”
田鹏远猴急,口里喘着粗气道:“莹莹,你要我说什么你才肯相信我,我把心都掏给你了,你还要怎样?”
祁莹拼命推拒着田鹏远的进攻,也累得气喘吁吁道:“不行,就是不行。你这人怎么这样?……你再这样,我可就要喊人啦?”
田鹏远欲火焚身,按捺不住道:“你喊吧,这个别墅在隔音设计上是一流的,你就是喊破天也没人会来的。莹莹,我爱你。你知道吗?你越是这样拒绝我,我越是感到欲罢不能。无论你相信我对你的爱情也罢,不相信我对你的爱情也罢,我都要让今晚成为我们名符其实的洞房花烛夜。鬼丫头,你不要怨天尤人,这一回可是你自投罗网、主动送上门来的,无论你今天有什么锦囊妙计或者是阴谋诡计,你是插翅难飞在劫难逃啦……莹莹,你这个小妖精,我爱你已经是爱得着了魔,爱得不能自拔,你、你就答应了我吧……”
田鹏远说着,纵身朝沙发上惶惶不安的祁莹猛扑过去。
祁莹心里暗暗焦急,她身子往后躲闪着,却被田鹏远越逼越近,将她压倒在了沙发上,她在沙发上扭来扭去,双手不停地推拒反抗着,田鹏远见一时无法得逞,粗鲁地用半边身体将祁莹的双手压住,然后腾出一只手就欲解祁莹的衣服。
祁莹的手向上动弹不得,急切中向沙发胡乱摸索,不意将手指插入沙发缝隙之中,忽然感觉到似摸到了一个硬物。祁莹凭着手感再一细辨,是一只手枪。
这正是田鹏远藏在别墅沙发里的那支手枪。
危急中,祁莹不假思索地抽出手枪,猛地挣出那一只被压着的手臂来,将枪口冷不防地对准了田鹏远的胸口。
“别动!”祁莹冷着脸威胁道,“你再要这样粗鲁无礼,我就开枪了。”
田鹏远不得不停住动作,他万没有想到,这一支藏在沙发中用以自卫的手枪竟让祁莹于此刻摸出。这真可谓是大意失荆州,作茧自缚了。
“莹莹,你别冲动。”田鹏远举起手,一边慢慢起身,一边小心翼翼道,“怪我,都是我不好。对不起,是我一时心切,唐突佳人了!”
祁莹绝处逢生,不觉轻松下来,笑对田鹏远道:“你非礼良家妇女,还私藏枪支,该当何罪呀?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交给警察去……”
“我信,我信。”田鹏远随口敷衍道,突然猝不及防地握住祁莹手腕,转手一拧,祁莹负痛不起,尖叫一声,将手枪掉落在沙发上。田鹏远一掌将枪扫飞在地,随即用脚踢入沙发底下。
这一切说时迟,那时快。等祁莹醒过神来时,局势已是大变,田鹏远又已是一脸淫笑地逼迫了过来。
“莹莹,别忘了生姜还是老的辣。这一下你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了。”望着呆若木鸡的祁莹,田鹏远愈发得意起来。
田鹏远再一次扑了上去。
这一番扭斗更剧,二人从沙发上撕扯至地毯上,田鹏远性起,他两手用力一推,将祁莹推倒在地,他随即把身子重重地压了上去,祁莹被田鹏远压着,挣脱不得,左右更是无一物可用,她不禁急得泪水都快要出来了,不由得又扫了一眼那座大钟,计算着时间,暗忖怎么还不到来,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正要大声向窗外的何不为呼救,忽听门铃声叮咚叮咚地响了起来。
祁莹停止了反抗,暗自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该来的总算来了。
祁莹听着铃声,吓田鹏远道:“警察。警察来抓你这个大色狼来了。”
田鹏远怔了一下,心有不甘,半是自语道:“警察?警察现在可顾不上我了!再说我又没犯法,顶多是婚外恋罢了,我和你两情相悦两厢情愿,我怕什么?莹莹,不理它,只当作是屋里没人,我们继续……”他想钟慨此时正沉浸在丧父的悲痛之中,不可能前来,于是打算不予理会,他俯下身想要去亲吻祁莹,不想那门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地响了起来。
祁莹胆子瞬间变得大起来,冲田鹏远挤挤眼,不无调情地哂笑道:“你别自欺欺人啦,屋子里灯火通明,你怎么能装聋作哑地假装是没人?你先起来去看看。门铃老这么响个不停,多破坏做爱的情调呀。”
田鹏远起身嘀咕道:“谁呀,这么没完没了的,真烦人!这里轻易不来人的,莫非又是程……”
田鹏远过去打开门一看,不由目瞪口呆地愣住了,不速造访者是妻子欧阳筱竹。
何不为在窗外暗影里焦急万分地想象着祁莹此刻的处境,他眼前仿佛一会儿看到田鹏远用强,而祁莹不肯就范奋力地挣扎,并向自己大声地呼救;一会儿又仿佛看到祁莹让田鹏远弯腰一下子抱起来,祁莹也不恼,搂着田鹏远的脖子格格地娇笑,二人调笑着向床上一步步走去,他醋海中不由自主地生起了滔天大波。何不为头脑中如电影般不断闪过种种画面,当下心中一横,不管不顾地正待要破窗冲进去,耳畔忽听得门铃声清脆悦耳地响了起来。
何不为蹑手蹑脚地悄悄走近,借着别墅里透出的灯光,依稀辨认出是白日在医院撞见的那个女人。她来干什么?何不为搜肠刮肚地再认真回想,猛然忆起这个女人正是田鹏远的结发妻子,近年崭露头角的画家欧阳筱竹。
这个女人这时前来,无疑是会搅了田鹏远与祁莹二人的好事。
监视室内,钟慨等人也是不约而同地一怔。
谢虹为祁莹捏了一把汗道:“这个田鹏远无耻下流到极点了,明目张胆地欺负人家女孩子!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咱们把录像公之于众,给他曝曝光,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就凭着这个,也能把他从市委书记的宝座上掀下来!嘿,他的老婆欧阳筱竹从天而降,来得可真是太及时啦!”
钟慨轻声制止道:“不可因小失大。”
谢虹不好意思地望了一眼钟慨,嗫嚅道:“我知道,吃一堑长一智,我哪能那么没记性,你以为我还会给你闯祸吗?”
大胖看着监视器里先后出现的何不为、祁莹、田鹏远,又加上现在这个欧阳筱竹,不由得笑道:“场面真是挺热闹的嘛,诸侯齐聚,各路人物都粉墨登场了。”
钟慨脑中飞速地旋转,他很快猜想明白了此事的来龙去脉。
欧阳筱竹的到来,正是心存报复的祁莹的又一杰作。
别墅里,田鹏远望着妻子欧阳筱竹,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筱竹,是你?你怎么来啦?”
“我怎么就不能来?”欧阳筱竹说罢,也不理会田鹏远,一径向别墅内走去,待发现刚坐回到沙发上,头发尚凌乱不堪的祁莹时,回头对田鹏远揶揄道,“好啊,鹏远,你也学会金屋藏娇啦?”
田鹏远尴尬不已道:“筱竹,你误会我了。下一届的模特大赛开赛在即,我和祁莹两个正在……在谈工作。祁莹作为我市很有希望的种子选手,我勉励她振奋精神,不畏强手,为青川市争光添彩。”
欧阳筱竹盯着田鹏远,冷冷道:“你不觉得你找这样的借口,很难自圆其说吗?”
田鹏远一时无言以对。半晌才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谁告诉你的?”
欧阳筱竹瞥了一眼,忿忿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问我?还是问问你自己吧。”
田鹏远闻言一怔,转而望向踞坐在沙发上悠闲自得的祁莹,见其面庞上似有一丝掩隐不住的幸灾乐祸的表情。
田鹏远恍然大悟,目光紧逼地走到祁莹跟前,不待田鹏远质问,祁莹便满不在乎地一笑道:“你很聪明,你猜得不错,向你夫人告密的不是别人,正是本小姐。”
田鹏远似要咆哮起来:“你说,你这样做,到底居心何在?”
祁莹一听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反唇相讥道:“你把我带到这个别墅里来,你是居心何在?刚刚你还在口口声声地说爱我,怎么一见到了你的黄脸婆,转脸就把你说过的话忘了?不错,我采取的方式是极端了点,可我实在是等不及了,我不愿意把我的青春无限期地无谓地浪费掉,我就是要把你的妻子叫来,速战速决,当面对质,问问你到底爱的是哪一个?我要你当面告诉她,说你要和她离婚,说你真心里爱的不是她,是我。”
祁莹声嘶力竭地说罢,佯作大受委屈的模样,掩面纵声哭泣了起来。
田鹏远见状,不觉心里一软,就欲过去安慰,碍于筱竹在侧,又不便走过去。
欧阳筱竹将丈夫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这时仰面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中痛苦万状,让人听后不寒而栗,浑身暴起鸡皮疙瘩。
田鹏远惊骇莫名地望着眼前这两个女人,一个是妻子,一个是情人。一个放声大哭,一个纵情大笑。他一时难以决断应该先去安慰哪一个,任凭他在官场上左右逢源如鱼得水,此时也是左右为难,束手无策。
欧阳筱竹笑了一会儿,伤心欲绝道:“鹏远,你喜新厌旧了是不是?你另有新欢了是不是?咱夫妻俩一起生活快二十年了,你也早就该对我腻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个小姑娘如花似玉,生得楚楚动人,我要是男人说不定也会对她着迷,为她销魂……鹏远,过去吧,这本是人之常情,也不为过,我不怪你。别不好意思,别难为情。去吧,去安慰安慰你的小佳人,别让她哭坏了身子。我知道你心痛了,她泪流在脸上,你痛在心上对不对?”
田鹏远含混支吾道:“不是,筱竹,你听我解释……”
欧阳筱竹点点头笑道:“好,田鹏远,我成全你们。我现在正式向你提出离婚。”
她又把脸转向祁莹,见祁莹不知何时已收起泪,正侧身在沙发一角竖着耳朵在听,不由凄楚一笑道:“祁小姐,我不食言,我把丈夫让给你,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田鹏远表情不自然地从旁插言道:“筱竹,你、你看你都在胡说什么呀?我和祁小姐之间……其实……真的没有什么……”
他这一番话说得吞吞吐吐,费力异常。
不待田鹏远说完,欧阳筱竹愤然打断道:“别再装模作样了,我又不是聋子,她刚才所说的那一席话,我可是一字不漏全听到耳朵里去了。你既然不肯承认,好,那我现在也厚着脸皮问你一句,我和祁小姐之间,你到底爱的是哪一个?”
祁莹笑意写在脸上,从旁挖苦欧阳筱竹道:“欧阳夫人,你不是一向以贤淑自居,自认为修养很好吗?怎么今天也暴跳如雷啦?!是不是一涉及到你的根本利益,你就原形毕露顾不得出乖丢丑了?爱谁?这还用问吗,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唉,这就叫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现在是天下大乱,又该改朝换代了。识趣的话,你就赶快偃旗息鼓、鸣金收兵,乖乖地退居二线吧……”
欧阳筱竹冷着眼,回过头忿忿道:“祁小姐,我在和我丈夫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插嘴?”
祁莹嘲道:“你知不知道,您这叫外强中干,您这叫嫉妒。您嫉妒我比你年轻,我比你漂亮。”
欧阳筱竹哼了一声道:“你别忘了,我也是从年轻、漂亮走过来的。而你,也势必会向我一样从年轻漂亮走过去。你到了我这个年龄,未必会比我更有风韵。”
欧阳说罢转向田鹏远,强抑住心头怒气,柔声细语道:“鹏远,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我和祁小姐,你必须做出选择。咱们夫妻过了这么些年了,一直是有口皆碑、人人羡慕,我们从来也没有吵过架、从来也没有红过脸……你不必顾念旧情,如果你现在对我真的是感到厌倦了,就请直言不讳地告诉我,我不会为难你的,我会自动地离你而去。我不会逼你,我不会强人所难,我只要你真实地回答我,你如今心里面……到底爱的是哪一个?”
祁莹闻言,也不甘落后地冲着田鹏远嚷道:“对,我和你夫人,你只能选择一个。你说,你选择谁?我俩之间谁更美?你到底更爱哪一个?”
田鹏远夹在两个女人中间,狼狈不堪道:“这个……你们俩……我……”
祁莹接口替田鹏远说道:“你都喜欢,都难以割舍是不是?不过比较而言,你还是更喜爱我多一点是不是?因为我年轻漂亮,她已是人老珠黄是不是?”
田鹏远尴尬万状,无法应答。
欧阳筱竹冷嘲热讽道:“祁小姐,你又不是我丈夫肚子里的蛔虫,他想说什么你怎么知道?你想一厢情愿做他的代言人吗?哼,你说这话,真是恬不知耻。”
祁莹反驳道:“你别臭美,你难道不清楚,你和你所谓的丈夫早已经是貌合神离,同床异梦了。你们的婚姻现在只不过是掩人耳目、徒有其表的一具空壳子。”
这一番话戳到了欧阳筱竹的痛处,欧阳筱竹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捂着胸口指着祁莹道:“你、你造谣,你信口雌黄!我和我丈夫鹏远是……”
祁莹见状得意忘形地笑了起来,戏谑道:“是什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相亲相爱亲密无间?欧阳夫人,瞧把你急的,我的话戳到了你的痛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和你丈夫的所谓恩爱是演给别人看的,怎么能瞒得了我祁莹的眼睛?怎么样,上回没分出胜负,这一个回合你可输了。我早就说过,你斗不过我的。”
祁莹正要得意,不提防田鹏远这时冷冷道:“祁小姐,你错了,我和筱竹二十年相濡以沫、风雨与共,是真心相爱的。”
田鹏远说着,过去轻轻扶住了妻子欧阳筱竹的双肩。
这一下不仅令祁莹大感意外,欧阳筱竹也是吃惊非小。
祁莹闻言怔住了,她不相信地看着田鹏远,走上前去用手触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惊异地说:“你是不是糊涂了?你……没搞错吧?你不是说愿意和我在一起,并答应过我要和你妻子离婚的吗?你怎么能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呢?”
田鹏远置若罔闻道:“你走吧。”
这下轮倒祁莹仰面哈哈大笑起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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