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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箭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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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啸笑道:“吴楚民风慓悍,今日不死不休,明日把酒言欢,也是常有的事。再说了,欲射鸿鹄者不在野雉,若是淮阴侯韩信当初于市中杀了那屠儿,以后又怎么能掌百万兵,横行天下。胡君,你说是不是?”

    刘陵眉头一挑,若有所思。

    旁边的青云里百姓见梁啸不追究胡来,本来还有些不爽,听了梁啸这句话,顿时怨气全消。

    韩信虽然在官方是叛逆,但谁都知道他比刘濞还无辜。见梁啸以韩信自励,他们不仅不觉得梁啸比喻不当,反而觉得梁啸有志气,要做将百万兵的大将,而胡来则成了那个向韩信挑衅的屠儿,草丛中的野雉,顿时觉得解气。

    更何况这位来请梁啸的贵人都点头赞同了,他们还有什么话说,当下异口同声的夸赞梁啸有志向,不与胡来一般见识。

    胡来原本是得意洋洋的来到青云里,没曾想被梁啸一阵明嘲暗讽,又被一帮穷鬼嘲弄,脸顿时胀得像猪肝。只觉得一口恶气在胸中盘旋,直欲喷薄而出。

    冯疾看在眼里,及时的按住了胡来的肩膀,将胡来掩在身后,冲着梁啸微微一笑。“久闻梁君虽然年少,射艺却妙至巅峰。不日乡中行射礼,还要看梁君一展风采。”

    梁啸眉头微微一挑,知道更大的挑战来了。

    刘陵两次来访,他已经小有名气,冯疾对付他的手段也就上升了一个台阶。行射礼也许没什么生命危险,却不能有丝毫疏忽。一旦有什么地方做不到位,他就成了失礼之人,这点名声很快就会臭掉,他也会被打回原形。

    可是,梁啸又不能拒绝,毕竟在乡里扬名,这种场合是必经之路。

    “如有机会,啸一定忝陪末座,向乡里诸位先贤学习问礼。”梁啸拱拱手,皮笑肉不笑。“啸虽出身卑贱,不学无术,却有一颗好学之心。届时还请冯君不吝赐教。”

    梁啸这句话说得客气,却绵里藏针,无异于向冯疾挑战。众人听了,更加解气。就连刘陵也暗自点头,眼中露出一丝欣赏之意。胡来躲在冯疾背后,看得清楚,更是气苦,胸口烦闷异常,嗓子眼里有些发甜。

    荼牛儿一旁见了,乐得挤眉弄眼,抓耳挠腮,兴奋难以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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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桓君归来() 
送走了刘陵等人,梁媌将热情的邻居们请到屋里,有意无意的展示一下刘陵送来的丰厚礼物,引起一片赞叹声。梁啸觉得有些丢脸,拉着正唾沫横飞的荼牛儿走到一旁。

    “胡来那货吐血了。”荼牛儿拍着胸脯说道:“他要是没吐血,我把自己打吐血。”

    “行啦,行啦。”梁啸打断了荼牛儿的自吹自擂。“你知道这附近有谁知礼的?”

    “理?我这拳头就是理。”荼牛儿瞪圆了眼睛,顾盼自雄。“谁找你麻烦?”

    “滚!我是说射礼。你没听胡来身边那个箭手说吗,他要请我参加射礼。射礼可不仅仅是射箭这么简单,还有很多礼节的。不知礼,射得再准也没用。”

    “这个礼啊。”荼牛儿讪讪的摸着头。“这附近几里都是穷人,最多参加社祭,分点酒肉,哪有参加过射礼的,那是正经读过书的人才会的玩意,我们哪懂这个。”

    梁啸也有点头疼。以前看资料的时候,怎么没留心一点呢,对大事件还知道一些,一旦具体到细节就抓瞎了。荼牛儿说得没错,射礼不是普通百姓能接触到的,这原本就是贵族子弟的专利。

    古代贵族子弟学习也分两个层次:一是具体的技能,也就是常说的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一是指高层次的文化,也就是六部经典——《易》、《诗》、《书》、《礼》、《乐》、《春秋》。射礼属于第二个层次中的《礼》,比起单纯的射箭,射礼更讲究礼节,而不是第一层次的射箭那样强调精准。

    到了汉代,原本意义上的贵族已经消失了,人人可以带弓,人人可以学习射箭,但是射礼却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接触到的。特别是经过秦代焚书之后,民间的文化传承艰难,普通百姓根本没机会学习。

    梁啸不甘心,见老娘还在接待邻居,便拉着荼牛儿出了门,来到石里找钟离期。

    一见面,钟离期就笑了起来。梁啸在广陵少年们中的名声,他已经听说了,也为梁啸高兴,觉得桓君没看错人。听说梁啸拒绝了刘陵的邀请,他更加满意,大夸梁啸有见识。不过,对射礼,他同样一窍不通。

    “你不用担心,桓君不仅射艺精湛,同样精通射礼,等他回来教你便是了。你现在还是静心习射。射礼固然重要,到了战场上,却还是要看射得准不准的。”

    “钟离叔,我师傅去哪儿了,什么回来?”

    “去哪儿,我不知道。时间嘛,快则十数日,慢则百日,你筑基完成,他回来正好教你习射。”

    梁啸心中一动。刘陵说三个月后再来,正好和桓君回来的时间相近,刘陵要见的会不会不是我,而是桓君?有了这个念头,梁啸回起了与刘陵会面的时候,刘陵仿佛对桓君所住的东厢房兴趣颇浓。

    “钟离叔,我师傅和淮南王有交往吗?”

    “不知道。”钟离期笑了笑,岔开了话题。“牛儿,伤好了,是不是该练武了?”

    “好啊,好啊。”荼牛儿兴奋溢于言表,搓着双手,一脸谄媚。“师傅,你什么时候开始教我?”

    “现在就开始。”钟离期看看天色。“你跟我来,我帮你准备了一些东西。”

    荼牛儿乐呵呵的跟着钟离期走了进去,梁啸却没跟着。他看得出来,钟离期没说实话。桓君和淮南王肯定有交集,而他肯定也知道,只是不肯说而已。

    你娘的,得意了半天,原来桓君才是刘陵的目标,我就是那个充话费送的赠品啊。

    ……

    荼牛儿跟着钟离期开始练武,每天被钟离期虐得像条狗似的,一见到梁啸就吐舌头,对梁啸整天闭门不出的待遇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梁啸不用像荼牛儿一样每天练拳脚,他大部分时间还在演习开弓的动作。有了那次经历之后,他对练习更加用心,几乎无时不刻不在揣摩。经过一个多月的潜心练习,腰间那道热流越来越明显,每次开弓,热流直达指尖,每一个手指都微微发胀。

    除了一些少年慕名而来,刘陵没有再出现,就连雷被都没有出现一次。虽然不想和淮南王有什么瓜葛,也从来没奢望和刘陵有什么跨越阶级的革命友情,但是对自己只是赠品,梁啸心里还有些不舒服。不过,他也清楚,自己这点实力的确不配入刘陵的法眼,只有桓君才配得上刘陵的亲临。

    没有实力,就没有尊严,要想有面子,先得充实自己。只有强者才有资格选择,弱者连被人选择的资格都未必有。

    在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刺激下,梁啸越发刻苦。他几乎是闭门不出,除了吃饭睡觉,都在练习开弓,渐渐的,他似乎有了些“坐卧行走,身不离弓”的感觉,整个人像是一张弓,随时都准备着发射。

    对梁啸如痴如醉的练习,梁媌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每天织锦的时间更长,织机的声音也更加轻快,偶尔还能听到她轻声吟唱歌谣。

    进入夏季,天气热了,鸡也不下蛋,梁啸又一心练射,没时间去射鱼,梁媌便从刘陵送来的礼物中取了一些,换成钱,天天去市里割肉改善伙食,给梁啸加强营养。对于青云里的人家来说,天天有肉吃,哪怕只是一小碗,也无疑是一种奢侈到极点的做派。不过,这事落在小名士梁啸的头上,也就没人说什么了。

    作为梁啸的死党,荼牛儿几乎天天来蹭饭。每次吃得饱饱的,荼牛儿也就将一天的痛苦抛之脑后,留着油光光的嘴巴不擦,一路招摇的回家去,第二天再龙精虎猛的去找钟离期。

    当炎热的夏季终于过去,第一阵秋雨下过不久,桓君出现在梁啸的面前。

    “师傅。”梁啸迎了上去,躬身一拜,身形如弓。

    桓君打量了梁啸一眼,眼神一缩,一抹喜色从眼中闪过,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将肩上的褡裢扔给梁啸,拄着拐,走到西厢房前,对迎出来的梁媌欠身施了一礼。

    梁媌还礼,两人寒喧了几句,再次施礼。梁媌退回西厢房,桓君则退了两步,转身回到自己住的东厢房。梁啸不敢怠慢,赶了上去,为桓君开门,侍候着桓君坐下,又打来了水,侍候桓君洗漱。

    在梁啸忙前忙后的时候,桓君一动不动的坐在席上。虽然风尘仆仆,满面疲惫,却凛然不可侵犯,只是目光一直落在梁啸身上,须臾不离。

    洗完了脸,喝了几口水,桓君伸手示意梁啸入座。

    “阿啸,你知道那个刘陵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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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授弓() 
梁啸入座,沉吟了片刻,有些迟疑,不知道自己该对桓君说到哪一步。

    见他这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桓君不自觉的挺直了身子,独目炯炯,更加威严。

    “她应该是淮南王的妹妹或者女儿。”

    桓君一怔,眼中闪过惊诧之色,随即又化作不屑。他淡淡的说道:“何以见得?”

    “其一,能作为淮南王的使者,到江都国来游历,招揽人才,必是淮南王亲信之人。其二,雷被是淮南第一剑客,钟离叔说他已经依附淮南王,这样的人不可能给一个普通人做侍从。”

    桓君微微颌首,眉毛微挑。“那你是怎么看出他是女子的?”

    “这还用看吗?大热天,即使是私下里还穿着高领的衣服,如果不是故意遮掩,怎么会如此作派。”

    “有怪癖的人多了,仅凭这一点,就定淮南王的使者为女子,恐怕过于武断。”桓君拖长了声音。“作一名射手,固然要力大弓强,更需要谨小慎微。一箭离手,必中目标,否则必为人所趁,可不慎哉?”

    梁啸笑了。“桓君,我确定她是女子,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让我确定她是女子无疑。”

    “她如果有这样的破绽,还怎么瞒人耳目?我看你也是自欺欺人吧。”

    “不然。”梁啸摇摇头,肯定的说道:“女子的体味瞒不了人。”

    “你是说她有体香?”桓君迟疑片刻,又道:“以香薰衣的人不少,并不限于女子,贵族男子也常有用之,你何以能肯定那就是女子的体香?”

    “她的确带了香囊,但是她那天晚上的味道与平时的味道大有不同。嘿嘿,有几分血腥味。”

    桓君恍然大悟,看着一脸狡黠的梁啸,险些绷不住脸,只好端起水杯遮脸。过了片刻,他放下水杯,轻叹一声:“淮南王果然是书生,这么大的事,居然托付给一个女子,如何能成大事。”

    梁啸听着口风不对,眼珠转了转,什么也没说。

    “阿啸,你拒绝了她的邀请,莫非也是因为淮南王的轻率?”

    梁啸微微一笑。“我拒绝她的邀请,是因为她真正想邀请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桓君。桓君未曾答应,我轻易的应承了,岂不被人笑话无礼。”

    桓君满意的点点头,思索了好一会,这才重新抬起头。“阿啸,你觉得我应该接受还是拒绝?”

    “拒绝!”梁啸毫不犹豫的说道。

    “为何?”

    “桓君孑然一身,又不幸身有残疾,封侯拜将,驰骋沙场,已经是不可能了,说不定还会遭浅薄之人嘲笑。与其如此,不如归隐,闲云野鹤,傲啸江湖,来得清净。”

    桓君的脸上闪过痛苦之色,显然梁啸的话刺中了他的软肋。残疾是做不了官的,就算他有再神妙的射艺,满腹的韬略,也不可能为将,更不可能统兵疆场。

    “如果我不肯寂寞呢?”

    “如果桓君胸中豪气未尽,还想与天下英雄争衡,则不妨择一二良材,倾囊以授。”梁啸挺直了身躯,露出最有自信的笑容。“得天下英才而教之,未尝不是一件人生乐事。将来若有弟子封侯拜将,裂土封国,又岂能忘了桓君的授艺之恩?自然是延之上座,亲如父子,养老送终,尽师生之谊。”

    桓君眉头一挑,撇了撇嘴,强忍着笑。

    “小子好不知耻,居然以天下英才自居。你虽然有一双猿臂,资质也算不差,却还不算最上等。十人曰豪,百人曰杰,千人曰俊,万人曰英。你哪里能算英才,最多也就是个俊才罢了。”

    “桓君,你看到的只是这我双猿臂。”梁啸握紧拳头,张开双臂晃了晃,一脸郁闷的说道:“你看不到的是我腹中锦绣。相处久了,你便知道我才是那万里挑一的英才。”

    “且,越发不要脸了。”桓君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他笑了片刻,又说道:“虽是少年轻狂,却也有三分豪气。不过,阿啸,你要想清楚了。以你的家世,若想出人投地,绝非易事。于你而言,依附淮南王其实是一个捷径。别的不说,淮南王府人才济济,读书便比别的地方方便得多……”

    梁啸摇摇头,笑得很不屑。

    “你这是何意?”

    “桓君,我求的是封侯拜将,大汉非功不能封侯,淮南王府那些就算能吹枯嘘生,不过是些空头文章,于我又有何用?既然淮南王不远千里的派人来请桓君,我又何必舍近求远,反去淮南求学?”

    梁啸深施一礼:“我曾对刘陵说过,欲射鸿鹄者,不在野雉。桓君便是我眼中的鸿鹄,淮南王不过是区区野雉而已。”

    桓君双手扶膝,微微欠身,算是受了梁啸这一礼。他虽然没说什么,眼中却露出难以名状的异彩。他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慨然道:“阿啸,明天起,你可以持弓了。”

    “喏。”梁啸大喜。

    桓君转身,从褡裢里拿出一张竹弓,双手递给梁啸。梁啸接在手中,却有些疑惑。这张竹弓很精致,看得出来,是经过精心打磨的。不过,这张弓很软,几乎比少年们最常用的弓还要软。梁啸估计,这竹弓的射程最多三五十步。

    “是不是觉得弓太软了?”桓君看出了梁啸的疑惑,似笑非笑的说道。

    “是的。”梁啸不敢怠慢,躬身道:“弟子的确有些疑惑。”

    “阿啸,我为什么让你百日之内不准持弓?学射之人,往往根基未稳,便欲持硬射远,偶有三五中的便欣喜若狂,自以为是,却不知已误入歧途,不仅无法成就百发百中的高明箭艺,而且会落下射病。年老之后,筋骨疼痛,悔之晚矣。”

    梁啸吃了一惊,这里面还有这么多讲究?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普通人从军不过三五年,退役之后,每年习射不过数次。他们不可能练成高明的射艺,也不会落下射病。可若欲征战立功,以射艺存身,便需身不离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艰苦练习。若不以正道,循序渐进,三五年后,便会射艺停滞不前,而疾病渐生。”

    桓君严肃的说道:“这便是名射手大多出自将门,而出身寒门的名箭手虽可得一时之名,却难得善终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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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桃花运() 
听了桓君详细的解释,梁啸恍然大悟。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不立文字,口耳相传的秘诀。不得传授,根本不得其门而入,更谈不上洞悉其中的奥妙了。

    天赋加刻苦,可以让一个寒门子弟练成出众的射艺,成为一个有名的射手。但是,这是有代价的,不正确的练习方法会让他在常年累月的练习中留下暗伤。到了一定的时候,这些暗伤就会成为他无法跨越的障碍,阻止他进一步向射艺的顶峰攀登,同时让他痛不欲生。

    训练神箭手和训练普通的弓箭手是有区别的。要想成为一个神箭手,不仅要有天赋和刻苦,还要有正确的方法。这样的方法不是靠灵机一动就能悟到的。听起来只是一两句话,却不知道要经过多少代人的反复揣摩,甚至付出惨重的代价,才可能掌握这些技巧和方法。

    这样的方法当然不可能轻易告诉别人,只能掌握在射艺传家的将门手中。学术传承可以通过文字,武艺传承却只能是师徒之间口耳相传,门外的人很难有机会知晓。

    桓君将这样的技巧告诉了他,等于将进入射艺殿堂的金钥匙交给了他。

    否则,桓君完全可以只告诉他怎么练,却不讲为什么。如此一来,除非他天资好到逆天,很难悟透这里面的道理。当他想把射艺传给子孙时,多少会有些走样,几代人之后,很可能就面目全非,精髓尽失了。

    刹那间,梁啸在感激之余,又有些愧疚。

    他一直不想和桓君走得太近,以免被他殃及,可现在桓君将这样的秘密传授给了他,等于已经将他视为入室弟子。就算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他又怎么能真当桓君是路人?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既然接受了他的射艺,就要终生侍奉。否则,那便不配为人,更不配立足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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