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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少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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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飘雪心一横,干脆大摇大摆走进小镇,寻了个酒楼钻进去,拣了一个靠门的座头坐了,正是“贼子跳进墙,先把大门敞。偷着偷不着,脱身第一桩。”
司马飘雪坐下后,唤酒家过来,吩咐将些好酒好菜拿上来,存心放开肚子暴吃一顿,纵是死了,也要落个饱死鬼去阎王老儿处销账。
那一顿他究竟吃了多少东西,不知道。但光看那送饭菜的伙计那副吃惊的样子,他估计自己一定扮演了一流大肚汉的角色。
不过,作为习武之人,司马飘雪纵是海吃海喝,那眼睛却始终不曾闭着,耳朵也是竖着的。酒楼上进进出出之人,个个都经了他仔细的打量。
蓦地,一个酒客的面容一晃,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张脸。再抬头时,却见那人三步两步下楼去了。
司马飘雪正在寻思跟不跟上去,却见那人被店小二追上来叫住了:“客官,酒钱还未付。”
那人神色有些不满,赌气从袋中摸出一锭小银子,回手一掷。劲力之猛,有如投发暗器。
只见那银子电闪般“啪”地一声打在店小二身旁的木柱上,竟是入木三分。店小二一伸舌,吓得灰了脸,不敢再言语。
待得那人出去,司马飘雪也飞身出了酒楼,只见街上人流来往,熙熙攘攘,那熟悉身影早已不见。
司马飘雪不甘心,在街上来回走了两趟,哪里还有这可疑人物的影子?没奈何只好怏怏又回酒店。
回到酒店,却见店小二正用刀在木柱上剜那银子,已剜进寸许之深,仍未见那锭银子的影子,口中在抱怨道:“有本事别处使去,却在我等小本经纪人面前逞什么狠?给点酒钱也不肯好好地给,却要这么滋溜一声打进柱子里,让人挖起焦心。”
司马飘雪见这店家说得可怜,走过去,挥手在木柱上拍了一掌,柱内银子竟“卟”地一声跳出来落到了地上。
店小二弯腰拾起银子,对司马飘雪连声道谢。
司马飘雪没有搭理这店小二。他注意到酒店里的情形有些反常:刚刚还议论风生,热热闹闹一屋子的客人,一转眼竟空无一人,仿佛刚才这些人是用戏法变出来的纸人纸马,又让人一帕子收回去了。
司马飘雪转头问店小二道:“店家,适才那些吃酒吃饭之人哪里去了?”
店小二结结巴巴回道:“小人只顾在这里挖银子,倒也不曾注意到这些人纷纷都走了。呔,又是一个!今番这些客人倒是真的作怪。”
司马飘雪一看,店家象个在树干上找虫子的啄木鸟,正使劲在一张桌上挖几块碎银子。原来又是什么促狭客人以大力将它们按进桌子里去的。
司马飘雪走过去如法泡制,一巴掌将它们拍了出来,然后回到桌前坐下,思索起眼前发生的这些事情来。
一会儿,眼前人影一晃,却见那可疑人物又转回来了。一进来便端坐在原先那张桌子旁,却又重新叫酒叫菜,自顾大吃大喝起来。
司马飘雪不动声色地注意着他。
那人见司马飘雪注意到了他,扔了一块碎银子在桌上,起身便走。司马飘雪也忙跟了下去,盯住那人背影。
那人在前面疾走,他在后面紧随,两人都是看去不紧不慢,脚下却是灌注了真力。司马飘雪越走越是心中纳奇,这人脚力居然不弱,以他司马飘雪的轻身功夫,也跟踪得额上微微冒出汗来。
二人在城中一先一后紧走了一段,那人才径自出城而去。城门外路边拴了匹马,那人解开缰绳,翻身上马便走。
司马飘雪当下施展轻功,一路追去。前面马跑的急,他脚步也快,只听前面蹄声清脆,他亦觉足下虎虎生风。
也不知走了多远,前面山间有了一处院舍,那人下得马来,径进了去。司马飘雪随后而至。
天色昏昏,院墙里面竟一丝声息也无。司马飘雪忽听背后有人轻轻叹了口气,这一叹息,在这空旷之中听来大是鬼气森森。
司马飘雪霍然转身,却见背后竟无一人,游目环顾,除了门前拴了那匹马,不见人影。
正在这时,那马又喘了一声,如人叹息一般无二。司马飘雪松了口气。他本欲从越墙而入,想想还是拿起门上铁环,“当当当”敲了三下。
静夜之中,这三下击门之声甚是响亮,远远传了出去。隔了好一阵,仍是无人开门。司马飘雪又击了三下,声音又响了些。
他侧耳倾听,里面仍无脚步声,他大是奇怪,伸手在门上一推。那门突然无声无息的开了,原来里面竟没上闩。
司马飘雪提着剑迈步而入,朗声道:“里面有人吗?”
无人回应。
司马飘雪等了片刻,向静悄悄的前厅走去。厅中空无一人。司马飘雪正在狐疑,却听得“乒”的一声大响。司马飘雪越出大厅,只见大门已紧紧闭上,而且上了横闩,显是院中有人。
司马飘雪又高叫一声:“院中可有人么?”声音宏亮,震动屋宇,仍是无人回应。
他索性便大踏步闯进厅去,一踏进门厅,只听四面风声响动,已有三人攻上。
三个人手中都拿着兵刃。
原来那人是个诱饵,故意做得神神道道,将司马飘雪绵羊般牵引到了这里,却设下伏兵想宰杀他!
好巧妙的诱饵!
司马飘雪感到,在万里长风一伙安排得尽善尽美的捕鼠夹子里,自己的脑袋已经有些不够用了。
伏兵在前,不够用也得用。
男儿宁当格斗死!
司马飘雪一个跃步,抢到侧首,左掌向右发出“搏鹰掌法”,“啪”地一声打在那人头上,登时将一个击晕。
跟着,司马飘雪两掌左右双分,“砰、砰”又是两响,登时将剩下的两人打倒。
他也不知暗伏在厅中袭击他的是何等样人,因此出手并不沉重,每一招都只使上三分劲力。
第三个给击中之人退出几步,“咔啦”一响,撞碎了屋里什么器具。
司马飘雪看清跌倒的三人皆是劲装壮汉,目光中流露出极度怨恨,真似恨不得一口吞了他。
司马飘雪收剑,退步,让开道。
三人面现惊喜,不承望这司马飘雪竟是个正人君子。
只听一人道:“谢大侠不杀之恩,异日当报。”说着,三人一起从地上爬起来,向外走去。其中一个脚步踉跄,走了几步跌倒在地,显是给司马飘雪击得重了。前面二人返身扶起他,一齐奔出院外。
司马飘雪目送三人去了,方提声对着屋中高声问道:“里面还有人吗?”
院内空旷,隐隐有回声传来,但院中竟无一人答应。
司马飘雪走进里屋。抽出宝剑,一步步四下察看。
怪了。既要伏击他,却又这么虎头蛇尾的,不肯将事情干得利落些。
这万里长风究竟安的什么心?
司马飘雪找了一阵,见屋中再无可疑之物,只好怏怏转身出门,回到小店取了东西,当下又继续赶路。
司马飘雪一路急走,却见天边只剩下残霞一抹。不久四面山峰阴云密布,看样子好像就要下雨。
山雨欲来风满谷,将满山树枝树叶,吹得呼呼作响。
司马飘雪举目四顾,却见前面不远处山势欲合,似是一道山谷,暗想谷中也许有躲雨的地方。当下撒开大步,循着一条曲折小径,往前奔了不过一箭来路。
果然两座高山之间,形成一道狭谷,斜斜往里延伸。快到谷口,便觉有几滴雨珠斜洒到脸上。接着雷声隆隆,电光连闪,眼看倾盆大雨就要来临。
司马飘雪身形突然加快,朝谷中奔入。
天空风飘雨洒,越来越紧。司马飘雪奔行如飞,转眼之间,已经奔近谷底。此时,却见谷底火光闪了一下,似是一户人家在举火做饭。
司马飘雪急急奔了过去。雨势来得很急,他堪堪奔到檐下,狂、风、暴、雨已经倾盆而下。
司马飘雪拍拍肩头雨水,暗自庆幸,只要再慢一步,非得淋成落汤鸡不可。
司马飘雪到了茅檐底下,才发觉这座茅屋,独居幽谷,四无邻舍,显得孤孤单单。
司马飘雪暗想,住在这样荒僻山谷之中的人,必非等闲之人,要不就是遁世逃名的隐逸之士,这样冒冒失失闯进去,还当万分小心才是。
心中一边猜想,司马飘雪一边朝木门叩了两下,提高声音问道:“里面有人么?”
屋外风雨交加,他怕里面的人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故而说话时用了几分内力,随声送入。
少顷,屋里竟有一个娇脆的少女声音问道:“外面是什么人?”
司马飘雪忙道:“在下是过路的,遇到风雨,到谷中避雨,请赐借一角之地,暂避风雨,只要风雨一停,在下立即上路。”
过了一会儿,两扇木门呀然开启,一个头梳小辫,身穿青布衣裤的少女,当门而立,她打量了一下司马飘雪,方冷冷道:“你进来吧。”
此时天色虽然晦暗,但室外总还有些光亮,司马飘雪只觉这少女不过十六七岁,神情极为冷淡。
司马飘雪也不介意,心想这深山僻谷之中。人家一个小姑娘,能开门让自己进来,已经是不错了。当下抱拳道:“多谢姑娘,”举步跨入茅屋。
青衣少女也没说话,等他走人,就闩上了门,回头道:“你随便坐。”
司马飘雪道:“姑娘不用招呼。”
青衣少女没有多说,转身往里面去了。
屋内自然更黝黑,但司马飘雪练的是玄门内功,目能夜视,早已看清楚这间茅屋,一共只有两间。
“此处不止姑娘一人居住?”司马飘雪问道。
“只小女与家父二人。”姑娘勉强答道,似在嗔怪这客人的多嘴多舌。
司马飘雪打量了一番:前面是小客堂,后面一间,用布帘隔成内外,自是父女两人的卧室。小客堂地方不大,只摆了一张木桌,三把木椅,就别无他物。
这父女两人,怎么住到这样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呢?
此时,门外大雨如注,雷电闪闪。在此造化的神力之下,司马飘雪觉得这间茅屋,就像万顷波涛中的一叶孤舟。不由得对这姑娘父女二人的处境顿生同情。
司马飘雪缓缓走近靠壁处一张木椅坐下。但听里面响起:一个沙哑的老人声音说道:“小青,你把盏灯去,别叫人家摸黑坐着。”
接着,听到“嚓”的一声,亮起了一道火光,接着布帘掀处,青衣少女手里擎着一盏油灯走了出来。
司马飘雪连忙起身道:“多谢姑娘,在下只要雨歇了就走,没有灯,也没关系。”
青衣少女依然一言不发,把油灯往桌上一放就走。
司马飘雪心中暗道:“这姑娘当真冷漠得很。”
就在此时,只听门外又起了叩门之声。
司马飘雪一惊,手按剑把:“他们来得好快?”
司马飘雪正作势欲扑出,却听得一个清朗的声音叫道:“里面主人开门,在下山行遇雨,请主人行个方便。”
原来又是一个避雨的客人。
司马飘雪将手离开剑把,站起身,要去开门。
转念一想,自己也是避雨来的,借花献佛,似有不妥,便立在那里,颇为踌躇。
门外更加风雨交加,雨水倾盆般落在茅屋上刷刷有声。
门外那人等了一回,见没人应,又敲门道:“请主人行个方便,在下是过路遇雨,看到这里有灯。在下只要一席之地,暂避风雨就好。”
司马飘雪正要代门外那人向主人求情。里面那沙哑声音却在叫道:“小青,你去开门,让他进来。”
只听得青衣少女低声道:“爹,咱们这里又不临大路,也不开客店,怎么今日的客人来了一个又是一个?莫要好心招了坏人。”
沙哑声音的老人一阵咳呛后,又道:“不要紧,他们过路之人在此深山之中遇雨,也是不得已。咱能行方便则行方便,休得东猜西想,失了我们山野之人的厚道。你去让他进来。”
布帘掀处,青衣少女撅着嘴走出去,拔起门闩,大门启处,一阵风从大门灌入,几乎把油灯吹熄。
司马飘雪急忙用身挡住。
门外迅速闪进一个蓝衫少年,全身被雨淋得落汤鸡一般,样子煞是可笑。
这少年进入茅屋,就朝青衣少女拱着手道:“多谢姑娘,在下全身尽湿,只要有一席之地,站站就好了。”
青衣少女还是没有说话,自顾自往后面走去。
蓝衫少年头上包巾不住地流下水来,他站在入门处,弯着腰,用手拧了一把,又去拧他长衫下摆。
司马飘雪看他腰间悬着一柄长剑,似是武林中人,开口道:“兄台全身衣衫都已淋湿,还是把长衫脱下来的好。”
“哦哦,”蓝衫少年连“哦”了两声,才转身道:“不要紧,兄弟反正全都淋湿了。”
他进门之后,就忙着拧自己衣衫,直到此时,才看到屋中还有一个人,连忙拱拱手道:“兄台?”
司马飘雪含笑道:“在下也是过路之人。”
蓝衫少年笑道:“倒真是萍水相逢,幸会幸会。”他这一笑,露出了两排又白又细的牙齿,看去很美。
司马飘雪听听门外,依然是风雨交加,丝毫未减,不觉双眉微皱,颇伤脑筋,“若是这样再落下去,今晚就走不成了。”
话声甫落,只听屋里那沙哑声音接口说道:“落雨天留人,既来之,则安之。相公们再休提赶路之事。”
司马飘雪和那少年一齐道:“多谢主人厚意!”
“两位相公急急赶路,莫非有什么急事么?”司马飘雪回头看去,只见布帘掀处,走出个身穿蓝布衫的老人。虽然不过五十来岁,却是形容憔悴,满头花白头发,刚说了几句话,就连声咳呛起来。
司马飘雪慌忙抱拳道:“在下二人,打扰老伯了。”
老人看了二人一眼,点头道:“二位请坐。”
随后,病老头看了二人一眼,道:“两位相公赶路遇雨,大概没用膳吧?老夫已叫小女烧饭去了。”
司马飘雪道:“老伯不用客气,等雨停了,在下就得赶路。”
正说之间,却见小青已手托木盘,端着饭菜直闯进来,放到中间方桌之上,一共是两菜一汤和一锅白饭。
老人含笑道:“山居简陋,没有好的招待,二位将就请用吧。”
司马飘雪连忙拱手道:“老伯太客气,这样已经很丰盛了。”说毕也不客气,站起身,把竹椅移过来,和那少年一起坐了下来。
片刻工夫,司马飘雪已吃了三大碗饭;少年只吃了一碗就停了下来。
一会儿,小青悄然走出,收过碗筷残肴。司马飘雪朝她抱抱拳道:“多谢姑娘了。”
司马飘雪早就觉得这父女二人僻居荒山,形迹大是怪异,此时更觉疑窦重重。他走近窗前,听听窗外雨声淅沥,仍然未停,不觉攒眉发愁道:“这雨不知几时才停?”
司马飘雪声音刚落,却听得屋外似有响动,忙轻嘘一声,抬头一掌将灯火打灭。
屋中登时一片漆黑。
蓝衫少年惊异地站起,一手紧按剑柄,说道:“你,你要干什么?”
司马飘雪道:“有人来了,兄台快别作声。”
少年侧耳细听,依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但看司马飘雪说得认真,也就耐心等候。
过不一会,但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这里只有孤零零一间茅舍,这些人自然是朝茅舍奔来的了。
“司马飘雪,出来!”
“他们果然追到这里来了!”司马飘雪叹了口气,拔出长剑,冷笑一声,打开门出去。
大门六七尺外,并肩站着个黑衣劲装大汉,早已横着兵刃蓄势待发。这三人年龄都在四十以外,中间一人双手握着一对蜈蚣钩,左右两个各持一柄朴刀。
司马飘雪以剑尖指着三个不速之客,冷冷道:“三位是追踪在下而来?”
中间汉子应声道:“不错。”
司马飘雪道:“三位消息很快!”
中间汉子道:“不错。晓事的就跟我们走。”
司马飘雪怒声道:“就凭你们这三块料,就想将在下带走?”
那使双钩的汉子正要开口,口中忽然连“噢”了两声,双眼发楞,张大了口,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原来就在他说话之时,一支雪亮的剑锋,已经刺进他的胸膛,剑尖贯穿后心。
这一剑来得十分奇特,他睁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
现在,这双牛眼般瞪着的眼睛已经定着不动了,他实在到死也并不明白,司马飘雪明明动也未动,这一剑是如何刺讲他胸膛的?
在场的两个汉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快的剑法,也是惊得呆在那里,仿佛给人施了定身术。
司马飘雪的确没动。
是那个后到的避雨少年下的手。
少年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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