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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虚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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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後一众部下中,这时有人道:“史其道这些日子来,就只是做了一批这样的运粮车,整整一部岳册,难道只是这么多货色?”    
  众人一齐附和,不满之情,溢於言表。    
  祁碧芍心下暗叹一声,这史其道急功近利,丝毫不懂生养之道,岳册一到手,急急发掘出密藏的四个兵器库,对於要辛苦经营岳册上种种不同兵器设计图谱,置之不理,本末倒置,白费了传鹰以生命之险换取回来的宝物,使当年七大高手的牺牲尽付流水,龙尊义和史其道,当是千古罪人。    
  大军源源开出,塞满了通往九岭山的官道,祁碧芍一带马头,当先驰去,数十名亲信紧跟而行。    
  走了一刻钟,追上自己辖下部队,接近一万五千的兵力,清一色的骑兵,几乎全为昔日龙尊义旧部,也是训练最精良的队伍,随自己多年来出生入死,如血肉般不可分离。    
  要离开龙尊义轻而易举,要她离开这些拥护它的部属,却是十分痛苦的决定。    
  现下谭秋雨和他大部分的部下,已战死於天临,自己目下的实力,代表了以往龙尊义手上的大部分实力,尽管以史其道的专横,也不敢随便来动自己。    
  如此昼行夜宿,第二日的正午,祁碧芍和她的骑兵队,已超前大军四十里有多,开始进入九岭山的大草原。    
  祁碧芍和她的得力部下,站在草原旁一个山岗之上,察看周围形势。    
  她身旁的猛将洪开山道:“小姐,这处平原之地,无险可守,最利蒙古人的战术,蒙人起於大漠之地,最擅冲锋,我看我们应退入九岭山内,筑好阵地,和蒙古人打山战,以已之长,功敌之短,方为上策。”    
  众人一齐点头。    
  祁碧芍道:“龙帅定下策略,决於此地迎接蒙军,朝令夕改,岂是可行,现在唯有尽力而为,希望能险中求胜,一挫蒙人声威。”    
  这时一乘骑士从武昌的方向驰来,显然是派出的探子。    
  探子直驰而来,旁边众将喝道:“还不下马。”    
  那探子慌忙下马,面色苍白,众人心头一震,如有大事发生。    
  探子道:“蒙人先头部队,已在三十里之内,全速赶来,总兵力估计达四万人,是镇戍卫万金城的部下。”    
  众人面色大变。    
  祁碧芍哈哈一笑,一串银铃一般的笑声,令众人心头稍安。    
  祁碧芍环顾众人道:“我们为国为民的时刻已到,现在立即布阵,准备与蒙人的先头部队拚上一场硬仗。”    
  众人久经战阵,急急领命而去,布置一切。    
  祁碧芍望向天际的远方,道:“思汉飞果是一代人杰,居然於昨夜连夜行兵,攻我等之不备,用兵之奇,令人佩服。”    
  身後众人默然。    
  无论在实力和战略,己方都还落人後,这场仗,不用打便已输了。    
  这时他们才有点明白,为甚么在蒙人庞大势力之下,仍能容许他们带回岳册。    
  蒙军漫山遍野地出现在远方的水平线上,旗帜鲜明,声势浩大,几万人的队伍,不闻丝毫嘻吵的声音。    
  羊角声起,蒙军布下阵势,左右两翼各冲出一队千人骑兵队,从两侧包抄而来,骑兵奔行甚远,却始终不失队形,顿起一种强大的声势,直向祁碧芍布下的兵阵杀来,大战开始。    
  祁碧芍和她接近一万五千人的骑兵先锋队伍,在一个鼓起的山岗下严阵待,她决定死守此地,直至後方龙尊义的大军来援。    
  她拒绝了撤退的建议,假设蒙人乘势追击,士气一失,将会牵连整个大局。    
  祁碧芍在山岗上俯视从两侧杀来的蒙古铁骑,真是气势如虹,无坚不摧的强兵悍将,环顾左右,除了现在自己手下还有可战之兵外,其他的部队,纪律松弛,争权夺利,要他们面对这等天下无敌的雄师,不啻叫他们送死,心里泛起有心无力之感。    
  祁碧芍一颌首,她身後的手下立即下达命令,一轮战鼓惊天响起,汉军纷纷弯弓搭箭,瞄向冲刺而来的蒙军,一排一排的铁盾,列在阵前。    
  蓦地万箭齐发,直向蒙骑射去,满天箭矢,雨点一样落向蒙古的骑兵队伍。    
  汉军胜在地势较高,前排的蒙军虽不断还箭,还是不断倒下。    
  羊角声起,蒙军退却,依然而成队伍,奔回敌阵,留下几百个尸体和死去或受伤的战马,现场一片惨烈。    
  祁碧芍看得直摇头,蒙人虽退而不乱,这一轮攻势纯属试探己方实力,再从容定计,自己部下虽不乏精兵良将,可惜在量上远逊对方,而且这等对阵沙场,乃蒙人之所长,龙尊义这次北伐,一开始便走错了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史其道既曾为当年死去大臣陆秀夫谋臣,必曾对蒙人的战术下了一番功夫,怎会犯下如此大错,想到这里,祁碧芍心中一动,冷汗直冒出来。    
  龙尊义的军队还末进入九岭山的范围内,已停了下来,在离祁碧芍三十里外的一处平原之地扎营。    
  接近二十万的兵力,分五处地方布阵,龙尊义和他的二万亲兵近卫,停驻在大後方。    
  祁碧芍与蒙军遭遇的消息,很快由传讯兵带来,史其道亲自接见,详细一番询问後,已是半个时辰之後的事了。    
  这传讯兵是祁碧芍的亲信,人颇精明能干,见史其道全无所动,知他故意拖延,也不点破,道:“属下身体疲累之至,恳请史爷准在下退往後营休息。”    
  史其道战略一沉吟,点首道:“也好,我一会商议对策时,再请你来提供资料,切勿随便出外,留在营中等我的指令好了。”    
  说到最後,两眼瞪了那传讯兵韩森一眼,韩森心中一寒,暗凛此人武功之精深。    
  韩森在史其道两个亲兵的带领下,到了一个偏僻的营帐。    
  韩森进入躺下後,那两人竟待在帐外,韩森暗忖这两个人这样监视自己,分明禁止自己把消息传播出去,看来连龙尊义也给瞒在鼓里,心下不由焦急万分。    
  现下祁碧芍和她的部下,正在十万火急之中,若没有援兵往助,迟早全军覆没。    
  韩森再不犹豫,一把抽出匕首,往营後挑断缚紧营脚的绳子,俯身爬了出去,营外的空气,使他精神一振,忽然背心一凉,一阵剧痛,抬起头来,只见史其道其中一个亲兵,正向著自己泞笑。    
  韩森惨叫一声,当场死去,双目不瞑。    
  祁碧芍浑身浴血,著名一长一短双剑,在如狼似虎的蒙军阵内冲杀,身边剩下不到五千人,其他人或被冲散,或是战死当场。    
  他们在蒙军排山倒海,绝对压倒性的兵力下,仍能支持上四个时辰,到现在,各人都是力尽筋疲,但龙尊义的援军依然未见一人。    
  身旁惨叫连声,祁碧芍看著自己最得力的部下,多年出生入死的战友,一个一个在眼前倒下,祁碧芍终於下了她最不想下的命令。    
  全军撤退。    
  这一仗,已经输了。    
  锐气先折,包括龙尊义的军队在内,已经全输了。    
  祁碧芍现在只想一件事,就是要突围而去,取史其道的项上人头,以祭自己战死沙场的兄弟和红枪谭秋雨的魂。    
  史其道的中军大帐,蓬的一声被人踢开大门,一个身形奇伟、满面红光、年约五十的大汉,旋风似地卫了进来。    
  大汉怒道:“其道你怎样弄的,祁碧芍在外力抗蒙军,你竟坐视不理,又不报告我知,你当我龙尊义是甚么人。”    
  史其道一副惊惶之态,必恭必敬地道:“大帅息怒,我已有适当安排,这绘有一图,画下了所有进攻部署,你一看便明。”说完在怀中取出一幅地图,在龙尊义面前打开。    
  龙尊义面容稍佳,低头正要细看,忽然腰侧一寒,一把利刀已拦腰刺入,同时蓬蓬两声,胸前连中两拳,全身向後飞出。    
  对面史其道满脸奸笑,原先站在身侧的何法监,手中还执著一把染满自己鲜血的利刀。    
  过往之事,迅即袭上心头,心下恍然大悟,跟著是无边无际的後悔。    
  龙尊义心中狂喊:“秋雨、碧芍,我对你们不起,更对国家民族不起!”    
  耳际充满史、何两人的狂笑,龙尊义狂嘶一声,便即死去。    
  史其道见龙尊义身死,同何法监道:“法监,你即刻令人施放烟花火箭,通知思汉飞皇爷,一切照计画行事。”    
  何法监面有得色,领命而去,心想立下如此大功,异日升官发财,享受人间富贵,确是美妙之极。    
  史其道望著龙尊义尸体,暗忖:自己如非蒙人所派之反间,如何能料事如神,处处为你取得利益,数得你今日宠信,世间祸福难料,便在於此,仰头一阵奸笑,得意万状。    
  何法监走出帐幕外,点苍双雁沈非闻和沈非志两人守候在外。    
  何法监一挥手,立即有亲信往高地施放火箭。    
  龙尊义本来有一班护卫亲随,但那护卫统领,却是史其道安插之人,所以起不了半分作用,现今龙尊义一死,军权立时落到他们掌握之中,想到这里,何法监禁不住又笑了出来。    
  点苍双雁的老大沈非闻道:“何爷这般欢畅,老鬼必已早赴地府阴曹了。”    
  何法监道:“这还用说,我们的史老大是思皇爷最倚重的人才,当年弄垮陆秀夫,现在覆亡龙老儿,建下不世功业,岂是易事。”    
  点苍双雁的老二笑道:“这个当然,老儿我看他死不瞑目,当年带回岳册,意气风发,不可一世,若非皇爷布下我们这几著棋子,岳册又怎能安返南方。”    
  几人一起狂笑起来。    
  周围依然满布军帐,旌旗飘扬,近二十万的兵将全被蒙在鼓里,懵然不知一个使他们死无葬身之地的计画,正在密锣紧鼓地进行著。    
  何法监一望天色道:“快要黑了,时间亦差不多,我们应该往接程老师他们了。”    
  三人和十多位亲随连忙上马,驰出营外,他们都有龙尊义的通行手令,畅行无阻,很快驰离营地。    
  走了一刻钟,众人到了一个森林的边缘,何法监一声呼啸,林内走出了一班大汉。    
  何法监等三人慌忙施礼。    
  带头的一人道:“法监不用多礼,一切进行顺利。”竟是程载哀和一众思汉飞辖下的汉人高手。    
  何法监恭敬地道:“龙老鬼已被属下和史老大合力干掉。”    
  程载哀道:“很好,异日论功行赏,你两人应记首功。”    
  何法监道:“还请程老师栽培。”    
  何法监作个手号,身後众兵连忙下马,悉悉索索,脱下军服来,和程载哀等对换穿上,转眼间,程载哀等十多高手,变成何法监的近卫亲随。    
  程载哀略一点头,何法监带头驰出,点苍双雁、程载哀在後紧跟而上。    
  这时夜色低垂,天上一片漆黑,满天星斗,何法监等在夜色掩护下,驰返龙尊义大军的军营。    
  恶狼潜至。 
第九章 玉殒香消         
    史其道大刺刺坐在中军大师的帐内,不断以龙尊义的名义,向统军的将领发出指令,这些将领虽然不是和他一样是思汉飞派来的奸细,但大多数是他提拔到这个位置,对他的指令,丝毫不敢有违。    
  史其道心中升起一个奇怪感想,暗忖异日无论如何荣华富贵,也远及不上这一刻的一半威权,况且自己叛徒之名,再无可能洗脱,甚至蒙人也看不起自己,想到这里,手脚冰冷。    
  一路以来,他的目标就是要覆亡龙尊义,这类问题,不是不想,而是太遥远了,但在这一刻,这所有以往遥不可及的事,忽然变成即将降临的现实,不由他不想。    
  史其道暗忖,假设自己现下领导全军全力抗蒙,那又是怎样的一个局面?刹那间,他感到历史已在他手上,随著他的意愿而改变,想到这里,史其道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血液运行加快。    
  这时,一把低沉的女子声音在帐外响起道:“谁敢阻我!”跟著数声惨叫响起,一个头颅滚了进来,史其道认得是自己一个亲随,不禁大骇。    
  一名女子手持一长一短双剑,旋风般冲了进来,双剑斜刺史其道。    
  史其道掣刀在手,努力对抗着双剑发出来的杀气。    
  那女子当然是祁碧芍,这时她头发散披,全身伤痕。    
  祁碧芍道:“龙尊义何在。”    
  史其道听她直呼龙尊义之名,暗呼不好,看来今次龙尊义也不能作为他的挡箭牌。    
  史其道沉声道:“龙大师刚回营休息,祁先锋有话慢讲。”    
  祁碧芍道:“我看龙尊义不是回後营休息,而是给你送回地府休息了,是吗?”    
  剑光一闪,两支长短剑幻化出两道白芒,一上一下,直向史其道刺来。    
  史其道一咬牙,运刀上下封架,一连串兵铁交鸣的声音,刀剑迅速地接触了几十下。    
  史其道暗叫不妙,这祁碧芍武功高强,直可与程载哀相比,现在只希望何法监等及早赶来,否则性命难保。    
  帐外的其他将领,见帐内刀光剑影,素知祁碧芍武功高强,那敢插手,况且祁碧芍因无後援,致全军尽墨,他们也有所闻,心内是同情祁碧芍。    
  史其道在生死的边缘,死命挣扎。    
  何法监、点苍双雁和乔装了亲随的一众蒙方高手,这时驰进营地。    
  何、程等同时一愕,远方火把无数,把营地正中处照得如同白昼,人声嘈吵。    
  何法监道:“那处不是中军帐,龙老儿的营幕吗?”    
  程载哀在後沉声道:“我看是其道出了事,快去。”    
  众人一夹马腹,十数骑在密密麻麻的营帐间穿插,同著中军大帅帐幕驰去。    
  很快便到达大帅的帐幕前,这时几乎全部带军统领级的领导人物均集中在此处,一圈一圈围满了龙尊义的兵员,手执火把,把帐幕围在当中,水泄不通。    
  一个将领见何法监到来,连忙上前道:“何指挥回来就好了,不知如何,祁小姐和史副帅两人在帐内动起手来。”    
  何法监心中一凛,祁碧芍武功高绝,自己这方除了程载哀外,单打独斗,无人是她对手,正在犹豫,程载哀一众,开始移向一角。    
  何法监知道程载哀看穿他的心意,此举无异要他自己应付,惟有硬起头皮,同左右双雁招呼一声,三人一齐向大帅帐走去。    
  众将领连忙让开一条路来。    
  何法监和点苍双雁三人来至帐前,帐内兵刃之声倏然而止,令人不知内中玄虚。    
  何法监朗声道:“祁小姐,万事好商量,何必动武,蒙人现在虎视耽耽,我们先来个笼里反,使亲者痛仇者快。”    
  这一番话合情合理,周围的将领纷纷出声附和。    
  一阵凄厉的笑声从帐内响起,其中哀愤无限,众人毛骨悚然。    
  笑声一止,祁碧芍在帐内厉声道:“龙尊义大帅何在?我们在这里闹到天翻地覆,为甚么不见他出来干涉。”    
  众将面面相觑,他们曾四出派人找龙尊义,但他便似在空气中消失了一样,他的近卫亲随,却说他最後和史其道在一起,看来有些可怕的事情经已发生了。    
  全场鸦雀无声,原来祁碧芍手持一长一短双剑,长长的秀发垂在两边肩上,浑身是血污,站在帐门之前。    
  背後帐内全无半点声息,史其道也不知是死是生。    
  祁碧芍闪闪生芒的眼光注定何法监,使他胆内生寒。    
  祁碧芍这手高深莫测,控制了全场的情绪。    
  何法监知道史其道不发援兵助祁碧芍,已激起公愤,纵使以往站在史其道一边的将领,随时会倒戈相向,况且一直以来,他们有龙老鬼这个挡箭牌,龙老鬼已死,所以目下一下子应忖不妥,可能是万刀分尸的下场。    
  祁碧芍道:“史贼已招认自己是思汉飞派来的奸细,你还想否认吗?”    
  这几句奇峰突出,周围数千将士,一齐哗然,忽然又一片默静,原来都想听何法监如何对答。    
  何法监仰天长笑,掩饰心中的惊慌,跟著喝道:“祁碧芍你以下犯上,杀害史副元帅,现今又含血喷人,意欲何为?”    
  他不敢指祁碧芍杀龙尊义,因为知道这是没有人相信的。    
  祁碧芍的忠义,早深入人心。    
  祁碧芍游目四顾,视线射到程载哀等身上,心中一震喝道:“你们是甚么人?”    
  随著她的目光,所有火把同时高举,照向程载哀等十馀人。    
  程载哀仰天大笑,手一扬,一枝火箭冲天而起,爆出了一团红色烟火,鲜血似地染红了天际。    
  程载哀一跃而起,直向祁碧芍扑来,擒贼先擒王,只要制住祁碧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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