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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虚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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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鹰道:“当日蚀开始,太阳和月亮同度,潮水会涨至最高点,那亦应是十绝关开关之时。”    
  厉工闭上双目,好一会才道:“传兄弟,如果我没有听错,山内果然如你所料,有一巨大的地底湖,否则怎会在山内传来隆隆水涨之声。”    
  传鹰心中一震,一股如闷雷的声音,果真是在石山之内微微传来,甚至脚下也有细不可察的震动。    
  战神殿也是在一个地下湖中,十绝关和战神殿,两者是否有任何联系?    
  大地忽然一暗,天上的太阳,已开始被黑影遮了一角,天狗食日的异象终於来临,远方一阵一阵的鼓声传来,传、厉知道是附近的少数民族试图以鼓声驱去这食日的凶兽。    
  黑影逐渐扩大,大地缓慢地进入黑暗。    
  就在这时,轧轧隆隆的声音在传、厉面前响起,石山一阵震动,两人面前十绝关那块高五丈阔两丈的大石,隆隆声中缓缓降下。    
  这十绝关的开关全赖天地之力,其设计精妙,直追战神殿。    
  十绝关的大门下降甚远,其厚度达半丈之阔,非人力能加以开凿,尤其在这等高山险峻之地,此等惊天地、泣鬼神的巨构,谁能为之。    
  大石门迅速落下,露出一条长长深入石出内的通道。    
  传、厉两人急忙掠了入去,刚进入口,另一股隆隆之声跟著传来,原来通道十丈深处之内另有一同样大小的石门,也正在下降,石门落至与通道地面平贴处,另一道更远的石门又隆隆落下。    
  传、厉两人面对著这正在下降的第三道门,心中震骇实在难以形容,现在他们深入了这条开凿出来的石道约二十丈处,地道内的四面石壁光洁平滑,也不知是甚么工具造成,这时离第三道门又深进十丈的第四道大石门,亦开始迅速下降,露出另十丈的人道空间。    
  当第十道石门降下时,他们已深入石门九十丈之远,来到一个高二十丈、阔二十丈的方形大石殿,石殿的顶上有一块浑圆的宝石,发出黄芒万丈,照明了这个广阔的空间。    
  除了没有顶上的大星图,没有四十九幅战神图录石刻,没有“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的石刻大字,也没有前人的遗体外,这十绝关内的大殿,几乎就是战神殿的翻版。    
  厉工缓缓跪下,在这巨大无匹的石门内的大空间正中跪下,泪水注满他的眼眶。    
  传鹰有了上次战神殿的经验,虽然心神震荡,仍能游目四顾。    
  整个庞大的石山空间内,杳无一人,不见到其他任何出口,这十道大石门若再关闭,除了等待另一次的日蚀外,天下间怕无人可以离去。    
  无上宗师令东来呢?    
  对正进口远方的大石壁上的正中,约两丈见方的壁面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传鹰掠过那二十丈的空间,来至壁下,原来竟有人以手指之力,便生生在坚如精铜的山石上写满了字,尤其使人惊骇的是这些字在石壁的正中,最低的那个字离地也有九丈之高。    
  这高度不要说凌空写字,就算只是跃至那高度,传鹰自问也勉力方可办到,再要停在空中运指裂壁写字,真是想也不敢想。这大殿空空荡荡,当然没有任何工具使人爬上这样的高度,这一切都是那样令人难以理解。    
  厉工这时掠至身旁,传鹰侧目一看,他也是一面骇然,显然和自己一样,转著同样的念头。    
  光滑的石壁上面写著:“余十岁学剑,十五岁学易,三十岁大成,进窥天人之道。天地宇宙间,遂再无一可与抗手之辈。转而周游天下,南至天竺众国,西至波斯欧陆,北至俄罗斯,遍访天下贤人,竟无人可足与吾论道之辈,废然而返,始知天道实难假他人而成,乃自困於此十绝关内。经九年潜修,大彻大悟,解开最後一著死结,至能飘然而去。留字以纪。    
  令东来立。”    
  传鹰热泪盈眶,这令东来的确使人高山仰止,不能自已。    
  忽然隆隆之声传入耳际,石殿的大门已开始升起。    
  传鹰向厉工招呼一声,向正在关闭的大门掠去。    
  可是厉工依然卓立当地,全无动身之意。    
  传鹰突然完全明白,厉工再也不会走了,他要留在此地,和令东来一样,要勘破这生死之秘,这便是他们的“决斗”。    
  大石门一道又一道在他的身後关上,转瞬传鹰已站在大门之外。    
  太阳又露出万丈光辉,但厉工已自闭於这十绝关内,最少要十三年之後,才可以重开。    
  传鹰心中盘算无上宗师“最後一著”意何所指,是否战神图录的最後一幅石刻:“破碎虚空”?    
  丙辰年十月,距魔宗蒙赤行和传鹰两人在杭州镇远大道决斗後二年。    
  龙尊义声势愈来愈大,在广东海陵山附近投海而死的抗蒙名将张世杰的旧部,宋室的馀兵纷纷来归,龙尊义来者不拒,建立起一支达二十万人的部队,聚集在鄱阳湖旁的龙兴,密谋北上,攻击思汉飞囤集在北面数百里外长江旁重镇武昌的蒙军。    
  大战一触即发。    
  这日黄昏的时分,一乘健马,载看一个身材健硕、意气轩昂的男子,马旁插了一支长丈八的漆红长枪,背後跟随著十多位全副武装的骑士,身上均绣有一个龙字,都是龙尊义的部属。    
  这时十多位骑士往城门驰去,显然是要离开龙兴。    
  众人来到城门,该处防卫森严,满布龙尊义的军队。    
  一个领导模样的军官,走了上来,面无表情,摆足架势,要看出城的手令。    
  那带头男子身後众人齐声骂道:“我们左先锋红枪谭秋雨,与右先锋祁碧芍小姐并为龙元帅座下两大支柱,你不懂睁眼看清楚吗?”    
  红枪谭秋雨高踞马上,面目阴霾密布,一声不响。    
  那拦著路的军官道:“史其道副帅的指令如此,还请谭爷万勿见怪。”    
  这人说话慢条斯理,令人更是气愤。    
  红枪谭秋两大喝一声,如平地起了一个焦雷,全场所有人,心头如被雷击。    
  谭秋雨一把提起红枪,幻出满天红影,向那拦路的军官刺去。    
  枪影忽又散去,红枪回插在骏马之旁,谭秋雨淡淡道:“我的红枪,便是通行证。”    
  那军官全身衣衫尽破,面色苍白如死人,令人担心他有否被吓得胆破。    
  谭秋雨一夹马腹,高速直向城门冲去,千多骑一声呼啸,一行十数骑,旋风一样冲出城外,竟然无人敢拦阻。    
  红枪谭秋雨一枪之威,震慑全场。    
  十数骑全力奔驰,似要发泄刚才的闷气,很快驰出数里,路旁有间酒铺,谭秋雨勒马站定,一跃下马,道:“拿酒来。”    
  谭秋雨一人独据一桌,面无表情狂喝起来,其他十数人另外坐开,不敢上来劝阻。    
  一阵蹄声自远而近,由龙兴的方向驰来,马蹄声到酒铺前条然而止,一团红影飘了入来,直到谭秋雨对面坐下。    
  两人四目相投,正是与谭秋雨齐名的红粉艳后祁碧芍。    
  祁碧芍一手拿起酒杯,一口烈酒,仰头倒落咽喉,烈酒激起一面红晕,倍添艳丽。    
  谭秋雨道:“碧芍,刚才那情形你也不是看不到,龙爷一力主战,要知对阵沙场,蒙古铁骑天下无敌,我们宜守不宜攻,今次龙爷听那恶棍史其道之言,挥军北上,无异送羊入虎口,加上我军训练末足,新丁众多,参差不齐,争权夺利之辈,又高踞重位,我看我们实难有希望。”    
  祁碧芍默默无语。    
  谭秋雨道:“碧芍,不如你退出此等局面,往找传大侠。”    
  祁碧芍举手阻止他说下去道:“我此生已献与国家,纵是战死沙场,亦是无悔。只是小人当道,令我极为痛恨。”    
  谭雨秋长笑起身道:“大丈夫马革裹尸,我今次被调前线,打那第一阵,不论胜负如何,但求无愧苍天民族,於愿已足。碧芍,现今我敬你一杯,祝你美艳长青。”    
  一杯尽乾,大笑上马而去。    
  十数骑的蹄声,在远方消失。    
  祁碧芍心头一阵激动,脑海中现出传鹰的绝世英姿。    
  传鹰这时正来到四川的成都,过去一年时间,他大半也在西域四处闲荡,一路潜修战神图录上的心法,比之往昔,大是不同,整个人藏而不露,非是当日如出鞘宝刀,锋芒外现。    
  这天,传鹰走在成都的街道上,街上众生营营役役,各为自己的事而奔走,两边馆子林立,四川著名的食馆,辣牛肉、汤圆子等,都集中此地。    
  忽然心中一动,传鹰知道有人正从後注视自己,刚想转头,一人在後大喜,道:“传兄慢走。”    
  传鹰转过身来,一个潇洒不羁、意气飞扬的文士向自己行来,颇具龙行虎跃之姿,竟是八师巴座下四大弟子之一的汉人宋天南,这人原为自己死敌,当日在千里岗东头渡桥,伤在自己刀下。    
  宋天南来至近前,一面欢喜之容道:“传兄,如果世界上还有我最想见的人,这就必是阁下了。”    
  传鹰奇道:“宋兄何出此言。”    
  宋天南道:“不如坐下才说。”    
  两人走入一间茶馆,泡了两盟茶。    
  宋天南问道:“传兄震惊当世的宝刀,为何不见?”    
  传鹰莞尔,道:“凶器不祥,舍之已久。”    
  宋天南恍然道:“传兄超凡入圣,世俗之器,何堪污手。传兄当日一刀,对我不啻当头棒喝,自该日起弃武从易,近日来颇有悟於心,重返西藏,谒见师尊,得传至道,传兄实有大恩於我。”    
  传鹰微微一笑,道:“不知八师巴大师近况如何。”    
  宋天南道:“师尊上月坐化於布达拉宫。”    
  传鹰闭上双目,好一会才又睁开,面容不见半点波动。    
  宋天南续道:“师尊自与传兄别後,返回西藏,传位与另一人後,舍下一切俗务,闭关修行。除了我、铁颜师兄和莲珏师妹外,其他人一律不见。至两个多月前,他交代了一切後事,便进入死关,并嘱我等於四十九日後开关。”    
  宋天南说到这,停了下来,似乎细意回味著当日的情景。    
  过了好一会,宋天南才道:“开关时,师尊早已圆寂,他一手触地,手中指作莲花结,面现微笑,肉身丝毫没有腐化之象。”    
  传鹰微微一笑,有悟於心。    
  宋天南跟著说出一件石破天惊的事:“莲珏师妹为你诞下一男婴,师尊改名为鹰缘。”    
  传鹰静坐如故,虎目光芒一闪,重又消去。    
  传鹰寂然良久,宋天南不敢打扰。    
  传鹰忽然伸手往头上一削,一束头发,有如被利刃切下。    
  传鹰取出一条白布,将头发置於其上包好,向宋天南道:“宋兄劳烦你将此束头发,顺道往西藏时,带给莲珏,告诉她大恩大德,传鹰不敢须臾或忘。”    
  站起身来,微一施礼,飘然而去。 
第八章 内忧外患         
    天临在龙兴之西,湘江之旁,与龙兴成椅角之势,互相呼应,龙尊义在此驻有重兵,由手下大将红枪谭秋雨统领。    
  祁碧芍和谭秋雨,本为龙尊义旗下两大支柱,可是自从龙尊义因得到“岳册”,成为天下反蒙的领袖,天下来归,势力与日俱增,新的势力乘时崛起,其中尤以宋臣陆秀夫的旧部谋士史其道最得龙尊义宠信。    
  史其道大事整军,将自己的亲信安排到各个重要的位置,势力愈趋愈大,但他的安排一到了祁碧芍和谭秋雨两人的手,便路不通行,这两人手下多为龙尊义旧部,祁、谭两人的影响力蒂固根深,非史其道可以改变分毫,即管是龙尊义亦难以插手,逐渐形成对抗的势力,龙尊义因此对两人心存芥蒂,史其道更视两人为眼中钉,欲去之而後快。    
  这晚谭秋雨刚要就寝,忽然部下副将连香轮说有十万火急之事求见,谭秋雨来不及换上军服,只是披上斗蓬,便在书房接见这得力助手。    
  连香轮身材瘦长,为人精明,这时却是忧虑重重,一见谭秋雨来到,连忙肃立。    
  谭秋雨道:“香轮,你我不用多礼,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他素知这爱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变,今次必是有至紧要的事,才会使他在这个时间来谒见。    
  连香轮道:“我於一个时辰前,接到龙兴来的密函,何法监和点苍双雁,持有龙爷手谕,已在来此途中,估计後日正午前必到。”    
  近年来因权力斗争加剧,所以一向以来,谭秋雨都在龙兴龙尊义的近人中,布下眼线,一有风吹草动,可早作防备。    
  谭秋雨道:“是否可以肯定是龙爷的手谕,还是由史贼代行。”    
  连香轮道:“密函中强调是龙爷的手谕,据说史贼近日面有得色,并向人透露,说谭爷是已没有多少日子可以风流了。”    
  谭秋雨沉吟半晌,黯然道:“我看八九不离十,何法监为史其道座下最得力之人,今次如非有十成把握,岂会前来,加上陪同他的又是和他们狼狈为奸的高手点苍双雁,显然是要在我违令时,可以出手擒我。龙尊义呀龙尊义,你我恩清义绝。”    
  连香轮急道:“谭爷请勿激动,龙爷给何法监的手谕,内容或者另有他事,非如一向盛传的那样,亦末可知。”    
  谭秋雨摇头苦笑道:“史其道想找人代替我,此事策谋已久,今次又岂会无故而来。”    
  连香轮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现在形势危急,这样换将,难道我们不可抗令吗。”    
  谭秋雨道:“如果我抗令不受,斗起来,龙爷声威何在,那时不待蒙人攻来,我们先要崩溃,何能如此。”    
  连香轮怅然道:“史其道就是看清了这点,不愁我们不听令。”    
  两人相对无言。    
  谭秋雨暗萌退志,但这数万随自己出生入死的部下,广大人民的期望,自己怎可舍割,一时心下充满矛盾。    
  正在这时,一个亲兵来报,大江帮的副帮主飞蛟游乃泉,有急事求见。    
  两入一愕,他们和各地的帮会及地方势力素有紧密联系,这都是在极端秘密的情况下进行,不想被蒙人知悉,致招报复,今次大江帮的游乃泉亲自来见,事情凶险,必极为惊人。    
  游乃泉身形适中健硕,颇有豪气,一进入书房,开门见山便道:“素仰谭秋雨英雄过人,现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谭秋雨道:“游副帮主客气,未知今次前来,有何事见告。”    
  游乃泉道:“前晚我方密探,发现了一件惊人之事,原来蒙方在极保密的状况下,缓缓在白水注入大批军队,实力达五万之众。”    
  谭、连两人一齐色变。    
  白水位於天临上游,若从水路而来,三天可抵达天临。    
  游乃泉续道:“在同一时间,蒲寿庚辖下的十多艘巨舟,亦泊在白水,我看两者间必然有紧密关系,所以连忙多力调查,发觉蒙军秘密把大批食粮连上蒲寿庚的巨舟,看来蒙军从水路来攻,将是转眼间事。”    
  谭秋雨心情沉重,一方面是内忧,另一力面是外患,这样的仗,如何能打?他表面却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同游乃泉道:“游副帮主这个消息,非常管用,异日我方旗开得胜,全赖游副帮主义举。”    
  游乃泉连忙一番谦让,谈了一会各地形势,才告辞而去。    
  一待游乃泉走後,谭秋雨向连香轮道:“香轮,你立即准备一切,我决意尽起全军,在湘江之畔,与蒙人决一死战。”    
  连香轮道:“这也好,一战定胜负,免得被史贼等得逞,方可免去守城不逮,城破後蒙人屠城之祸。谭爷,众弟兄都把性命交给你了。”    
  谭秋雨望上夜空,道:“碧芍,我恐怕要先一步而去了。”    
  红枪谭秋雨战死湘江畔的消息,一下传遍龙兴。    
  大战迫在眉睫,龙尊义的军队开始一营一营地开出,迈向武昌和龙兴间的九岭山。    
  思汉飞驻在武昌的蒙古精兵,还是丝毫没有动静。    
  祁碧芍看著壮观的龙尊义的军队,阵容鼎盛地开往九岭山,心中一片悲哀,回想起今早谭秋雨的死讯传到龙尊义的耳中时,龙尊义不独没有对这个多年来建立无数功业的手下加以哀悼,反而大发脾气,痛骂谭秋雨用兵不当,折其声威,史其道在一旁推波助澜,自己唯有黯然而退,事已至明知不可为而为的地步,哀莫大於心死。    
  这时一队载粮草的车队驰过,这些马车的设计均比较轻巧简单,载货又多,效率很好。    
  背後一众部下中,这时有人道:“史其道这些日子来,就只是做了一批这样的运粮车,整整一部岳册,难道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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