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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左冷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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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冷禅按照降龙十八掌的法力方法，右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圈，呼的一声，向外推去，只听得崩崩细微的几声，手臂像是绷紧的床弩突然松了弦，破空飞出。手掌扫过之处，带起一股不小的劲风，将地上的枯草吹的到处乱飞。
“骨头是弓，筋脉是弦，降龙十八掌的作用就是锻炼弓和弦，然后按照射箭的道理将自己的全身力量一次性射出去击杀敌人，果然是奇思妙想，和后世的国术大师一样了。”
左冷禅喃喃自语，只是看了一遍，就将降龙十八掌的原理猜了个*不离十。如果乔峰再世、郭靖重生，一定会对他的悟性崇拜的五体投地。他们虽然将这门掌法练到天下无敌的地步，也大略知道其中的道理，但要是让他们用短短几句话来概括，一定无能为力。
这种悟性，近乎妖孽！
当然，左冷禅不会得意，他很清楚自己的缺点，或者是后世之人的缺点。经历过知识大爆炸的年代，他们不缺少悟性，最缺少的反而是按部就班的苦练和对未知的敬畏。要想将功夫练上身，最需要的反倒不是悟性，而是毅力了。
想到这些，左冷禅将降龙十八掌中不需要动到脚的招式挨个琢磨，时不时挥动一下拳掌，只觉得浑身血液滚滚流淌，一夜没睡，却丝毫不见困倦。
……
恍惚中，前面有一个温暖的火炉，散发着光和热，在驱散黑暗和寒冷。徐蓉蓉慢慢的向火炉靠近，将火炉抱了起来，将脸颊紧紧地贴在火炉上，深吸一口气，唔，好温暖。
“哪里来的火炉呢？”
迷迷糊糊中，徐蓉蓉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也不能思考，只是本能的抱住火炉，用娇俏的鼻子蹭了蹭，软软的，柔柔的，真的好舒服！
“当当当！”
山上传来寺庙里做早课的钟声，徐蓉蓉张开惺忪的眼睛，下一刻她就尖叫了起来，脸蛋像一块红布。
“妾……妾身怎么会在公子怀里？”
徐蓉蓉惊恐地看着左冷禅，他的双手环抱着自己，而且徐蓉蓉感觉到自己的臀部底下，还有一个竹笋妄图破土而出，越来越硬。
“昨晚我睡的好好的，不知怎么你就慢慢靠了进来，挤进我的怀中，我只当是你怕冷，就把你抱住。怎么了，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么？”左冷禅淡淡的说道，没一点异常。
“没什么，很好！起床了，我去洗漱一下！”
徐蓉蓉狐疑的在左冷禅死人脸上看来看去，实在发现不了什么有用的东西，这才慌张的爬出他的怀抱，走到溪水边洗脸。
女人的体温离去，左冷禅心底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好险！他心中有点着恼，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被占了便宜怎么办！
想到这些他也没心情了，走到溪边含住一口水，舌尖用力搅动几下，嘴里就发出叽里咕噜的声音，然后张嘴就将水吐出。如是再三，很快左冷禅就觉得神清气爽，嘴里已没有了隔夜的味道。
看到他这样刷牙齿，徐蓉蓉目瞪口呆，这样也可以。小心思里，也学了一下，很快就被呛到，猛地咳嗽出来，差点将眼泪挤出来。左冷禅脸上一抽强忍住没有笑出来。
等到徐蓉蓉洗漱好，已经是三十分钟之后的事了。
左冷禅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露出了几丝金辉，天地万物都染上一层金黄，极为美丽。“唯有阳光能给万物加冕！”左冷禅心中一动，不知怎的，随口念了出来。
“唯有阳光能给万物加冕，好美的句子，诗一样的美丽，还有耐人寻味的道理。”徐蓉蓉眼前一亮，咀嚼着这句话，心中已经认定左冷禅就是传说中的那种智慧天生的大才子。也只有这样的人，随口一句话就有这般美妙的意境，比自己父亲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
“走吧，听刚才的钟声，山上应该有个寺庙，我们去讨口饭吃。”左冷禅脸色不动，抬腿就走，好像没有看到徐蓉蓉仰慕的眼神。
“讨口饭吃？粗鄙！”徐蓉蓉在后面风情万种的白了左冷禅一眼，心中的白马梦彻底破碎了。
走了足足不多久，就看见远处一里多远的地方一个破旧的道观，前面是一个颇大的广场，挂着一口大钟。旁边十几个扎了道稽的青衣道士七人一组，手里拿了长剑在练剑法。
“咦，有古怪！”
左冷禅面上露出古怪的神色，这些道士的修为他一眼就看的出，武功稀松平常，就是十多个人一起涌来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只是他们修炼的剑法好像颇有门道，左冷禅虽然不是太懂，也知道其中应该蕴含八卦阴阳、天罡星斗的道理，寻常人困进去，没有十倍的力量别想出来。
“公子，怎么不走了？”
徐蓉蓉看向左冷禅，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这几天同乘一匹马，两人的关系亲近了不少，徐蓉蓉现在会有意无意的找左冷禅聊天，虽然得到的回答很可能只是嗯、啊之类的。
“小心一点，这里可能使一个隐世门派，他们练的剑法很精妙，比我们嵩山派的强大多了。”左冷禅放目看去，只见晨光中，门边上“清凉观”三个大字古朴庄重，又有出尘之意。可见书写之人笔力不凡，书法造诣颇深。
当然，左冷禅看到的不是这些，而是在这三个字上面隐隐感受到数种剑法，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写字的人剑法超绝，他是用剑法写字。
“我们嵩山派！他说我们，是指我也是嵩山派的么？”徐蓉蓉羞涩的看着左冷禅的背影，一时间情怀大动，柔情似水。以为左冷禅“我们”二字是一个暗示。要不然她一个外来的女子，怎么算我们？
只有左冷禅接纳了她，她才能成为“我们”！
左冷禅自然不知道女人大脑的构造有点奇特，迥异于男人。此时，他奇怪的感觉到，清凉观的剑法和自己嵩山派的许多招式颇有相同之处，只是嵩山派剑法气势森严，宛如堂堂正正之师。清凉观的却是灵动洒脱，有出尘之意。
思考间，两人脚步不停，没多久就到了清凉观广场之上。
“无量天尊，不知两位施主来我们清凉观有何贵干？贫道全真教清凉观松风道长门下大弟子清风有理了。”看到左冷禅两人径直走来，原来练剑的弟子不由放慢手脚，商量片刻，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全真教，你们是全真教弟子？！”
左冷禅心中一跳，这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么高明的剑法，而且这些剑法与自己的嵩山剑法颇有相似之处。
24章 嵩山派由来
“施主不必惊讶，我们是昔年全真教王处一门下一支，创派祖师通晓真人原是王处一祖师座下二弟子。南宋覆灭之后，胡人当政，通晓真人不愿与胡人有过多接触，是以来到这清凉山创下这处基业。”
清风道长颇为好客，解散了弟子，将二人请到院中一个小亭子里，烹茶论道，详细的谈起自己门派的渊源。
原来通晓真人父母都是抗击蒙古鞑子的英雄，死在战场之上。年幼的他被全真七子之一的王处一收养，从小就学习全真剑法。只是后来襄阳被攻破，一代大侠郭靖死去，中原再也没有了抗击蒙古的精神旗帜，所以武林内部出现分化。
有的主张继承郭靖遗志，坚持抗蒙。这些人汇合一些拜火教徒，组成了第一大教明教，一直在元朝当政的时候地下活动，后来首先造反的韩山童、刘福通就是明教的香主；另一批则是主张改造蒙元皇室，使其汉化，少造杀孽。这些人的领袖就是丘处机和尹志平师徒，两人也因此受到元朝统治者的褒奖，全真教在全国开枝散叶，一时风头无两。
不过，更多的人则是心灰意冷，退隐山林，从此不闻武林之事，也不管朝廷如何。其中，通晓真人就是其中一员。他父母双亲都被鞑子杀死，此仇不共戴天，要他为鞑子效力，杀了他都不可能；
但是投靠元朝，是全真教集体的主意，他的师傅王处一也没有反对。师恩难忘，通晓真人自然也不敢继续抗蒙，连累师门，所以无可奈何之下就此退隐，来到清凉山上创立这个小道观。（。pnxs。 ；平南文学网）自此，历经两朝没有出世。
“原来贵门是英雄之后，失敬失敬！”左冷禅没想到在这样一个荒僻的山丘，居然能听到这样一段秘辛，连忙站起来行礼，心中一个迫切的想法急剧的跳了出来。
“我们算什么英雄之后，说来惭愧，只能不同流合污而已。倒是听说，当时全真教刘处玄祖师门下马嵩阳祖师，一直坚持抗蒙，还建立了一个门派，马祖师的行为才算是大好男儿。”清风眼神悠远，显然在追忆前辈英姿。
“马嵩阳！他是全真派的？！”
左冷禅听了立刻跳了起来，一脸的惊容。他平时寡言少语，一张死人脸最丰富的表情也只是笑笑，现在却神色不定，变来变去，显然他的内心十分震撼。
“有什么不对么？马嵩阳祖师的事情是通晓真人的札记里记录的，现在还有保存，绝对不会出错。只是听说马嵩阳祖师为人孤傲，对全真教的行为极为愤慨，在全真教举派投靠的那一天，削袍明志，从此退出全真教。可惜了他一身绝技，因为顾忌全真教的原因，没有传下来。”
清风道长很是不理解左冷禅的震撼，在他想来，这些几百年前的事情，只是个谈资而已，最多让人唏嘘几声。
“道长有所不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下出身的嵩山派就是马嵩阳祖师创立的那个门派！乍听到这样的消息，小子怎么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还请道长见谅。”左冷禅长吐一口气，恢复了平静，这才坐了下来。
难怪嵩山剑法会和清凉观的剑法有相同之处，原来二三百年前根本就是一家人，都是王重阳传下的道统。只是马嵩阳祖师碍于情分，没有传下全真剑法，可能多半是将自己改良之后的剑法传了下来。只是他的武学修为毕竟比不上王重阳，经他改良之后的剑法威力丧失许多，这也是嵩山派武力不强的原因。
不过，如果借着这次机会，将全真剑法学会呢？
左冷禅想到这里，心砰砰跳，他感觉到这是嵩山派史无前例的机遇，一定要牢牢抓住。全真教即使在宋末那种武学昌盛的年代都是天下第一正宗，王重阳、老顽童两次获得中神通的称号，可见全真教武学肯定威力惊人。
全真教剑法七剑七式，共七七四十九式，加上各种变化，招式万千，几乎可以算得上天下剑法总纲。更让左冷禅重视的是，全真教剑法中正平和，极其适合教学，无论招收的底子是聪明机灵还是愚笨苦练型，都有成才的机会。
只有这样的剑法武学，才能将嵩山派打造成千古不易的武学圣地，和少林武当一样。以前的剑法，即使加上思过崖秘洞里的，学习也是颇多限制。剑走偏锋只能一代强盛，只有中正平和才是王道，代代高手辈出。
“施主是马嵩阳祖师的后辈弟子，可有什么凭证？”清风道长也是吃惊的站了起来，有这么巧吗，自己随口一说就碰上几百年前的师兄弟。他的眼中闪过狐疑的光，眼前二人不是早有图谋吧？
“道兄不信也是情有可原的，这样，我演示一下我们嵩山派的剑法吧。”
左冷禅苦笑一声，站了起来走到广场上一招一式练起自己改良之后的嵩山派十七路基本剑法。
「万岳朝宗」：下长剑一立，举剑过顶，弯腰躬身，是嫡系正宗的嵩山剑法。嵩山弟子和本派长辈拆招，必须先使此招，意思说并非敢和前辈动手，只是说你老人家指教。
「千古人龙」：清隽古朴。
「开门见山」：左手向外一分，右手长剑向右掠出。
「天外玉龙」；长剑自左而右急削过去，奔腾矫夭，气势雄浑。
左冷禅一一使来，速度缓慢，让所有人都看的清楚。原本围观的众人看了，顿时吵嚷起来，惊疑不定。
“不好，我们清凉观的剑法被他学去了。”
“我刚才看见他在偷看我们练剑，难道他只看一遍就学会了，这怎么可能！清风大师兄和明月二师姐当初也是学了十年才将全真剑法掌握，也不敢说精熟！”
“笨蛋，你们看仔细了，他使的剑法虽然和我们的很像，不过有明显的不同。（。pnxs。 ；平南文学网）你看那招，像我们的剑法‘扁舟一叶’，却没有我们的速度，更注重力量，出剑的角度也高了三寸。”
不理会寻常弟子的谈论，左冷禅毫无保留，将自己的剑法演示一遍，才回到一旁的凉亭，看着清风道长。
“道长，你看如何，我们嵩山派的剑法和你们全真剑法有几分相似？”
“剑招八分相似，剑意三分相同，不过确实是系出同源。”清风道长沉吟良久，点头说道。
“不过，剑法易于模仿，仅凭剑法贫道也不敢确定施主是马嵩阳祖师的后辈弟子。如果施主不介意的话，贫道想检测一番施主的内力，如何？内力修行缓慢，不可一蹴而就，施主小小年纪修为精深，如果确是全真教内力，当是马祖师弟子无疑。”
“这个……”左冷禅面露难色。要让别人检测自己的内力属性，只有将手腕交给对方，不加抵抗，让对方的真气进入经脉检验才行。但是如此一来，如果对方有什么歹意，自己就毫无抵抗之力。所以在武林中，即使师徒之间也很忌讳这些。
“无量天尊，贫道别无他意，只是想确认此事而已，如果施主觉得不方便的话，贫道也不坚持。”
“也罢，道兄一看就是得道高人，小子信的过道长。”说完，左冷禅就将左手递了过去。徐蓉蓉本来一直不插话，此时倒也警惕起来，站在左冷禅身边紧紧盯着对方，袖子里抓住一把匕首，想到如果臭道士有什么歹意的话，就一剑刺过去。
清风道长微微一笑，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搭在左冷禅手腕上，一股温和的真气循脉进入，在左冷禅体内转了一圈，然后又收了回来。
“属性纯阳，和我们全真教的全真心法有九分相似，道友的确是马嵩阳祖师的传人。”清风道长搽干净额头的虚汗，微笑道。探查他人经脉是一件很消耗精力的事，虽然只是短短时间，清风道长也累的不轻。
“如此，嵩山派二代掌门大弟子左冷禅，见过清风师兄！”左冷禅站起来行礼道，清风微笑着受了。
“嵩山派……二代弟子徐……徐蓉蓉见过清风师兄！”看到左冷禅行礼，徐蓉蓉高雅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收起匕首，连忙行礼。
“哈哈，师弟师妹不必多礼。尤其是徐师妹，恐怕不是嵩山弟子吧，我没从你身上感觉到学武之人的气息。不过如果你是左师弟的媳妇，那就好说了，刚才你的手里好像好拿着武器吧，就要往师兄身上刺上一下。”
清风子哈哈大笑，饶有深意的看了徐蓉蓉一眼，搞得她双颊绯红，更显娇艳。
“呵呵，师妹不要害羞，师兄是跟你开玩笑的。不过，兹事体大，左师弟，我还要进去禀告师尊才能定夺，请你在这里稍等片刻。”
“师兄且慢！”
“师弟还有什么事？”清风道长收回迈出去的腿，看向左冷禅。
“还要劳烦师兄一下，在下二人一路奔波到此，忘了带干粮，所以早餐没带，腹中空空……”左冷禅尴尬的说道，死人脸上也露出一丝红霞。他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型，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话，他是打死也不会说这话的。但是徐蓉蓉也饿着，他就无可奈何的开口了。
“哈哈，师弟不用不好意思，吃饭嘛，人之常情。我去吩咐师弟给你送早餐来……”
看着清风道长走远，徐蓉蓉忽而展颜一笑，美艳不可方物，宛如水莲花一般的神圣美丽。
“你笑什么？”左冷禅有点尴尬，不敢看向她秋水一样明亮的眼波，转过头去，才发现旁边的这块石头真是太漂亮了，嗯，要仔细看，说不得要收藏起来。
“谢谢公子！”徐蓉蓉娇声道，心情愉悦的哼起歌来。这歌声美妙，左冷禅很憋屈的发现，自己居然下意识的想去挺清楚她哼唱的是什么。
25章 先天功（二更）
为了表示自己的确是饿了，并没有其他意思，左冷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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