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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压仙尊:上神,服不服!-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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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他在暗示我什么?

第一百二十八章:青丘婚宴() 
凤宫内张灯又结彩,红妆裹红绸,一声声锣鼓喧天,一曲曲琴箫悠扬,曲曲折折的也绕进了此处的偏僻宫殿里。

    我一个人躲在这远僻的宫殿内,见惯了热闹,也最害怕热闹。本来想着既然来了,就势必去要找凤衣妹子叙叙旧情,想来复想去也没有勇气踏出屋门口半步,想来这叙旧的话最好不要说的那么早才好,生怕万一早早的说完了,以后连个念想也不剩,阴差阳错,此生就真的再见无望了。

    如同子南,那么多打打闹闹的日子,我以为会是永久,转眼间却什么都没了。

    自从凤族老祖与上尧君将我从机密阁中救出来之后,别说是身为旁外人的上尧君,就连凤族如今的掌门人凤族老祖也对我闯进机密阁一事只字未提,仿佛他们二人的四只眼睛全都做了摆设,压根全都装作从未亲眼看到过此事的发生,既不审我也不问我,着实令我十分费解。

    继而我也渐渐放宽了心,既然这凤族的当家人都对此事不理不睬,置若罔闻,那我自然也没有必要再对此事耿耿于怀,毕竟我是实打实地要去做一个盗取万凤心的贼,若身为贼还非要往刀口上撞,岂不是嫌自己活的太过安逸了吗?

    虽说上尧君对万凤心下落的回答模棱两可,但依稀听他话中的语气,也是有十拿九稳的把握能救回重涧,如此一来,总算是了却了我的一桩大心事,如此又一来,我也又算是变相的欠了上尧君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想我这漫漫仙途,在以后的日子里就算把青春都耗费尽在这紫栖宫中当牛做马,也很难还得了这一桩桩欠下的救命恩情。

    凡间有云,无以为报不如就以身相许,也实在有理,把自个儿打包打包送给救命恩人,自此男耕女织成为了一个被窝里的人,报恩之事也便一笔勾销了,确是个省事的好办法。就算我实在没辙,迫不得已的要嫁给上尧君报恩,他一介高高在上的千古仙尊,恐怕也不见得收我这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且又无身份地位的弱女子回去吃白食。况且我也不愿意,害怕被人爱,更害怕真心主动的去爱别人。

    大门敞开着,纳来一地明媚日光,我静静坐着,双手托腮,两胳膊往桌子上一支,望着门外的那一片莺莺燕燕出神。双目正涣散,视线里忽得掠过一影小小轻黄,我乍回了神,一侧头便看见已经坐于我身侧,正眨着汪汪两眼好奇瞅着我的金儿小姑娘。

    “听老祖说,你是上尧君宫里的人?上尧君一直是这四海八荒中最神秘的神仙,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他的故事?”金儿亦学着我的样子托起腮,歪着头定定望着我,正在很认真的等着我的故事。

    我亦侧头望向她两只瞪得圆圆似黑葡萄般的眼睛,抬指轻轻敲了敲她的头顶,笑道:“你一个小孩子,打听这么多事做什么啊?”

    她有些生气的摸了摸被我敲过的头皮,撅了撅嘴,嘟嘟囔囔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被她这副样子逗的一乐,亦不反驳她的话,只满面不信的摊了摊手掌,无奈笑了笑,随她的话顺音直下,“好,好,好,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已经是个老大人了。”

    她更是颇为生气的自凳子上腾的一立,在我身前站的笔直挺拔,似是在给我证明她已经不再是小孩子般,双目间尽是难以亵渎的坚定,一字一句的定定望着我,“我真的不是小孩子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对她的说辞坚信不疑,可双眸意外的一转,恰有个对比,便看到她那与方桌子差不多的矮个子。我甩了甩脑袋,将方才脑中的奇怪想法甩到九霄云外,若我再相信她的话,我恐怕不是疯子便是个傻子。

    想必对着我这位不懂哄孩子欢心的大人,她再坚定执着的心也会被磨得只剩飘飘的粉末,索性她也不再想着要在我面前证明她确实是个大人这档子能笑掉人大牙的事,垂头丧气的一耷拉脑袋,身子一软,软趴趴的又坐回了凳子上,静静望着门外的一片春光,半晌也没有言语。

    小孩子一般都喜欢吵吵闹闹,问东问西,很难静得下来,尤其是静下来很久。我着实佩服这位小姑娘的定力,除了其他外表特征外,她的安静确实像极了大人,甚至比大人还要再多几分深沉。

    我两正望着门外的景致出神,望着望着,眼皮前便猝不及防的飘来了一袭玄影,恍然一回神,正是上尧君。

    他自门外踏步进来,身影高大颀长,挡下了一片日光,拓落了一地阴凉。

    金儿又腾的一声自凳子上站起,两手一稽,十分笨拙不熟练的样子,很是滑稽,正要准备行礼。许是我真的缺少尊卑观念,现在仔细想来,我见上尧君的次数不少,可似乎每次我都并未给上尧君行过什么周全的礼节。我正神游时,见金儿起身,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眼前这人的阶品地位比我不知要高了多少倍,亦速速直起身。

    难不成我已和眼前这块冰山熟悉到了此步田地?连礼也懒得再行了?

    上尧君轻轻一落手,示意我们不必行礼。我十分尴尬的放了放凌空扬起的手,灰头土脸的立在一侧。

    上尧君的目光自金儿身上一过,悠悠转到我的身上定格。

    金儿常年居住在丹凤山中,不曾外出,上尧君更不可能常在凤宫中转悠来去,两人该是素不相识。金儿一见上尧君却要行礼,显然他们方才不久前刚刚见过。想来金儿在凤宫中地位尊崇,不曾行礼于人,故而才不知礼节,刚刚却端出个十分不熟练的行礼姿势,显然是刚被人教了不久。

    虽说天族一向尊卑分明,但此地界却是在凤族,且我又一向听闻凤族礼节简单,平常见面也只是问候几句。就算一个小孩子行不行礼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又试问谁会故意教一个小孩子行礼?

    “凤族嫁女儿,青丘才是夫家,婚宴设在青丘,方才花轿已经被抬去了青丘,再随我去青丘走一趟吧。”上尧君双眸静静的看向我,淡淡道。

    “去青丘?”我轻声问道。

    他轻轻点了点头,又道:“今日是忘忧的大喜之日,纵使是他忘了以往的那些情意,我想你也忘不了,你不想再去嘱托他几句吗?”

    不得不说,上尧君果然很善于窥透人的心事。

    “好。”我轻轻弯了弯嘴,朝他一笑,点头同意道。

    他又转目于下,望向金儿,双眸如夜,盯着她望了许久,表情淡淡如一碗白水,很难看出有什么神色。

    “你也一起去吧。”他不着痕迹的错了错视线,淡淡对金儿道。

    金儿兴奋的跳了一跳,两眼溜溜自上尧君身上一瞟,立即安分了下来,拽了拽我的袖子,满脸洋溢的喜悦,小声的嘻嘻笑着,道:“我活了两万多年,还从来没出过丹凤山的结界呢,今日神君能带我出去,真是太好了,就算老祖回来怪罪,我也有人撑腰。”

    我亦朝她笑了笑,眼风急急,又万分操心的偷偷朝上尧君瞄了几眼,看他听到眼前这女娃子两万多岁的大话,冰块脸上会不会也现出一丢丢的吃惊,只是我从眉看到唇,又从唇看到眉,看得心力憔悴,呕心沥血,也愣是没从他的脸上看出半丝有别于冷淡的神色。

    果然,大神与小仙还是有区别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云上事() 
上尧君招了朵祥云,硬邦邦的挺拔一立,身左站了位东瞅西望无一刻停歇的女娃子,身右又站了位满脸神游呆滞的我,有两大女将保驾护航,这从丹凤山到青丘的一路可谓很是拉风招摇。

    招摇的太过头,自然也招来了些十分难缠的桃花红颜债。

    我正优哉游哉的盘腿坐在云头上望着下界变幻的景色出神,忽而疾风刷刷自头皮上一过,递来一影如电的嫩嫩粉红。我猛的一扬头,只见上尧君那玄色锃亮的腰身上正缠裹了条对比鲜明的粉色仙绫。

    我睁眼仰望,透过那一抹依依轻粉,越发衬得上尧君那张脸如是冰封了千尺,绝非一日之寒。我静悄悄的转了转头,两眼珠亦随着那一道仙绫悠悠转了过去。

    只见茫茫白云的不远方,正立着一位容貌姣丽,身段窈窕的粉衣女子,素手里紧紧拽着长绫的另一端头,悬于身前,英姿飒爽的斜身一立,神情颇多骄傲,微微笑着,睨着上尧君。

    我眯了眯眼,复又揉了揉眼,还算老当益壮,总算是想起了眼前这位我见犹怜的美人儿正是当初那位在紫栖宫里上演了一出逼娶大戏的花衡上仙。

    上尧君神色淡淡,却遍体的料峭冷寒,自始至终连眉头也没舍得蹙上一蹙,似乎眼前这位倾世美人儿在他眼中便是棵大白菜。手轻轻一起,复又轻轻一压,仙力翻滚时,腰间那层层系紧的仙绫清响裂了数声,顿时条条道道的散开。数道仙光如刃,密如急雨的自绫上飞游,直横冲上美人握绫的手间。

    美人惊得一松手,仙绫碎断,残花败谢似得漫天而落,点点轻红,将她那双因吃惊而瞪大的清泉般的眸子映得通红欲裂,泪花隐隐。

    上尧君神色依旧淡淡,连半丝喜怒也未激起,缓缓收回手,面无表情的掸了掸袖上沾落的细碎绫条,甚至没将美人儿望上一望,就要引走云撵。

    美人儿一见上尧君乘云欲走,自云上慌张一跳,正踩落在上尧君的这朵祥云上。如今一云承受着四人的重量,着实有些吃不消,一番摇摇晃晃。

    我身子一跌,就要栽下界去,情急之下一把拽住了上尧君的半边裙踞,身子渐稳,有些后怕的抚胸几叹,稍稍一扬头只见上尧君,美人儿,连同金儿齐刷刷落下来的六眼目光。正哑然之际,我似乎看到上尧君那薄薄双唇间微微一弯,似勾出一抹不怀好意,紧着只觉我眼前有座高山轰然一塌,猝不及防的压下一影。我被压得一歪,身下云气尽散,尖声一叫,忽自高天上直直坠下去。

    我双眼密不透风的一闭,两手两脚自半空中胡乱挥舞一通,歇斯底里的嚷叫了一半,只觉身上压力欲重。疑惑一睁眼,双眸里便映入上尧君那一张笑意深深的脸。

    本仙一介尚未出阁的姑娘,今日真是让比我祖宗岁数还大的老神仙好好吃了一回豆腐。但见上尧君衣发飘飘,看来心情很好,一身玄衣尽数紧紧压贴于我身上,正拿我做了肉垫子,与我四仰八叉的自半空往下落。

    我又气又恼,鼓足气力的扬几扬脚,正要朝他毫不客气的跺去。谁知脚一踹,还未挨到衣边,他自我身上敏捷一翻,便轻轻松松的落于祥云之上。我忽失了撑力,掐诀不及,一声肉体落地的重响,便七荤八素的狠摔在上尧君脚下,荡起身下一层渺渺云气,晕出眼前几点晃晃星光。

    果真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于他家屋檐摔得这一下,果是永生难忘,永生难忘。

    上尧君轻轻蹲下身,一双墨眸正正望着我,不经意挑了挑眉眼,几许挑衅,笑意浅浅,似乎很是同情的摇了摇头,淡声问道:“疼么?”

    我痛不欲生的揉了揉似乎被摔成八瓣的屁股,又痛不欲生的扭了扭身子,再痛不欲生的扯着喉咙号两嗓子怒火,大瞪着眼,毫不输气势的怒视着他,嚷道:“你说疼不疼?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能留一条小命已经阿弥陀佛了,不信你也摔一下试试?”

    上尧君墨眸微微一眯,严肃正了正神色,语气淡淡,却颇含警示,沉沉道:“嗯?”

    我满身燎燎不断的气焰顿时如淋了一场大雨,比之落汤鸡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悄悄转了转眼珠,若无其事的用手撑了撑地,挣扎着爬坐起来,双目一别,旁若无人的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上尧君轻轻摇了摇头,又无奈揉了揉额角,满脸的无计可施,玄影一直,自云端上立起,唏嘘几口,叹道:“你啊你,和以前一点都没变,仍旧是一只一扯就破的纸老虎。”

    本仙耳聪目明的很,正支着两耳细细听着自他嘴中能说出我的什么坏话。听到的却不算是坏话,又不能说是好话,有嗔有怪,有宠有喜,又有深深笼罩的失落无力。果然大人物说话都高深莫测,暗藏玄机,着实令我等小仙抓挠着头皮干着急。

    和以前一样?真是莫名其妙。

    我和你,哪有什么以前。

    一路向青丘,我不顾形象的往云头上一趴,面朝下界,低低探着头,望向云雾外时秀时险的山山水水。果然云头上少了两个人就变的松松散散,正装的下我这惬意一卧。

    什么!?云头上少了两个人!

    我这才发觉,慌的一翻身,鲤鱼没打挺,却是咸鱼沾了锅,复又重重自云头上一摔,当下也顾不上疼痛,慌里慌张的爬起身,自上尧君前直直一立,万分焦急的皱了皱眉,问道:“金儿正孤零零的在方才那朵祥云上,还与那位粉衣仙子在一起。想来适才神君对那位仙子的态度并不是太好,万一那位仙子对金儿不利,这可如何是好?”

    上尧君不紧不慢的望了一望我满脸的焦躁不安,神态自若,道:“你不必担心,花衡虽然性子躁,但却一向心地不坏,那位凤族的小丫头与她在一起,应是不会有任何问题。”

    自他口中说的话,便是权威,我一向坚信不疑,也渐渐放宽了心。

    脑中无意时的一番思索,渐抽丝剥茧的八卦出了一件秘事。上尧君方才明明还满脸无情的斩断了人家姑娘大老远栓来的那一绫情丝,如今却怎么又念起了人家姑娘的心地善良。莫不是,也讲究个欲擒故纵,来添加添加人生乐趣。思极此我忍不住抬了抬眼,傻傻笑着,颇是心领神会的望向上尧君。

    上尧君似乎被我这番样子吓了一吓,一皱眉头,脸上僵了片刻,抚唇清咳了两嗓,一侧身,远远望向云深处。

    这一咳,差点没将我那不经吓的魂儿也一并咳散。我猛得一回神,步子一退,又一脚踩空了祥云,惊声未起,只觉腰间被一紧一拢,再抬眼时我便已经十分稳当的站着,且正十分亲密的倚在上尧君的怀中。

    这三吓两吓果然也将我这脑子吓开了窍,我忽然间意识到之前我正稳稳当当的拽着上尧君的裙袍,只一抬眼的空闲,怎么上尧君也不甚自云头上栽了下来,甚至还殃及了一个可怜的我。

    试问曾经一个号令四海的上古神仙,且修得风华万代,耳聪目明,如何会老眼昏花到能无意地从云头上跌下来,这怕不是天意,该是人为。

    我幽幽抬起了眼,两指有意无意的摩了摩下巴,如审犯人般,里里外外的一番洞察。

    上尧君亦面不改色,任由我看着,侧眼将我一瞅,双眸深邃,依旧眺着远方的云雾缭绕,轻启唇,与我道:“你想问什么直接问便是。”

    既然他如此豪爽,我也再懒得躲躲藏藏,嘿嘿笑了几笑,“神君方才怎么也从云头上栽下来了?”说一句干话又觉得十分不妥,忙又硬修上了一级台阶下,“是不是风太大了,将您吹下来了?”又觉得这台阶修得略为简陋,且摇摇欲坠,忙又十分谄媚的修补上了一两句,“瞧我说的,神君怎么会被区区的风吹下来,肯定是一个不甚没站稳。”

    上尧君缓缓转过了头,双眸里似有一层氤氲,像是沾上了茫茫的云气雾气。静静看了我一阵,勾了勾唇角,自鼻尖绕吐出一团重气,那张脸上也似有一瞬的浓重哀伤,复又随着他一个侧身,转而消失不见,“不,风不大,我也未曾站不稳,是我故意跌下来的。”

    我更是满脑子问号堆成山?本以为自己聪明伶俐,尤其善于揣摩人心,如今摸着上尧君这颗心,着实是捉襟见肘,智商不够。

    他静静望着云深处,眉眼间似乎沾上了岁月的沧桑痕迹,像是再对他人说,也像是再说给我听,更像是再说给他自己,“我不喜欢人多,不喜欢热闹,正是因为这些都是她喜欢的,只是她不在,我就再也喜欢不起来。”

    我对他说的话似懂非懂,似知非知,但不知为何,心上也渐渐绕起了一丝丝心酸。虽然我清楚的知道,这些话不是说给我听,并且,我平生也并不想听有人给我讲这些话。

第一百三十章:往事渐浮() 
到了青丘地界,上尧君掐诀降下祥云。

    一落地,就看到金儿正与那位美人儿已早早侯等在青丘入口,一人嘴中叼了一根狗尾巴草,双腿一开,大大咧咧的自土堆上一坐,盼星星盼月亮的远远眺望着。

    金儿一看到我,立马扑跑过来,笑着揣出背后手中藏着的一把漫山遍野处处生长的野草,兴致勃勃的向我介绍道:“这是狗尾巴草,这是麦穗花,这是牵牛花,这是。。。。。。”

    果然大山里的孩子与皇宫中的孩子还是有区别的,一种小小年纪便会识出百草,整天里与这处广袤无垠,且天生地养的世界打交道,一种一出生便会锦衣玉食,尚不能爬便要想着识文断字,小小年纪都在与这些一辈辈的老祖宗们留下的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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