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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压仙尊:上神,服不服!-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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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陌生的老名字,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要我怎么能接受凤七舞短暂悲苦的一生?
要我怎么接受那个可怜的凤七舞就是我?
上尧君一把将我从水里捞出来,环着我的腰往外走,直到他微凉的气息落在我的脸上,我才从前世的是非中回过神。
我抬起头,自下而上,他下颚的轮廓硬朗分明,如行浅浅的墨痕,仿佛是哪个绝世名家的神作,连根骨里,都有些遗世独立的冷薄。
可他却又那么炙热如火的爱过凤七舞,爱过我。
身后传来天后的话,端正中带着几分凌厉。
“苍生为重,儿女之情不足挂齿!”
他连脚步都未曾慢一下,神色冷冽,索性打横抱起我。
他悄悄带我回了丹凤山,未知会任何人,将我送去了寝宫的床上。
夜已经深了,弯月高悬。他替我掖好被角,静静坐在床头,声音温和,“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我在这里陪着你。”
说话时,他的眼睛里闪动着琉璃般的芒光,细细的,小小的,明灿灿的,金晃晃的。
方才我倦意正浓,待真的躺在这软绵绵的床被里,反而睡意全无。
我扯着他的宽袖,问道:“你为什么不早些解除我的封印?”
“我不想让你再记起那些爱恨恩怨。”他短短的一句,无尽疼惜。
我心里感触颇多,一时间也说不清是何种情绪,眼泪就是难以控制的流出了两行。
他俯身下来,轻轻吻去我脸上的泪痕。他的唇像勾了些春水的柔软柳梢,徘徊在我的脸上,浅尝辄止的触碰最为撩人。
我身体僵硬着,耳根却慢慢烧了起来。
他察觉到我的异样,凉凉的手指在我颊边轻轻一捏,直起身子,笑看着我。
我有些发羞,又有些窘迫,无所适从。
面对他,我到底该是凤七舞,还是小七?
凤七舞有只属于自己的深仇大恨,而我的深仇大恨却与无辜的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一世,我的结局又究竟是什么。
“你不敢面对我,还是不敢面对前世的自己?”他倏忽问我,目光有些倔强。
我心里滋味难辨,木讷的目光在他脸上游离了一阵子,微微叹了口气,“命运硬塞给我一个前世的记忆,跟我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且这玩笑并不是很圆满。总得给我充裕的时间,让我试着接受。”
他深爱着凤七舞,也正是由于他的这份深爱,凤七舞的一生受尽苦楚,短暂如烟。
可我比谁都清楚,凤七舞是愿意的。她得到了他完整的爱,她觉得死得其所。
凤七舞孑然一身,除了他,无牵无挂。可我却有保卫族人的重担。
这注定,此世,我对他的爱,不会无牵无挂。
他身子压下来,双臂沿着我的身子穿过床面,紧紧拢住我,呼吸变得急促,“是我着急了。我只是害怕你的脑子里死死的记住前世那些残酷的记忆,不愿意再接纳有关前世的任何人,也不愿意再来爱我。”
我心中暗动,双手沿着他的腰攀上,抱紧他。
我的温柔迎合磨出了他的情欲,他的唇猝不及防的落下来,密如雨点,细细的辗转着,霸道,热情,还有种不忍细尝的怜惜。
我无法抗拒,无法抗拒。。。。。。
人们只道丹凤山的王姬因出嫁未成而抑郁寡欢,昏睡了一段时间后,竟不声不响的连升了数个品阶,稀里糊涂的在梦里飞升了上神。
后来此事有经过无数的润色加工,一火百火,还牵出了我的无数旧历。前来凤宫拜访的人快要挤破了门槛,大概大家都想看一看,那个从小在闲人庄里长大,半道又去九重天做了侍奉人的仙娥,还让紫栖宫里上尧君情有独钟的奇女子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金儿已经用星月露解了毒,我一直将她带在身边,但并未言明她的身世,只让她每年去往祥和林最南边那个开满紫藤萝花的土丘上燃上几柱香,磕上几个头。
也许她此生都没有机会知道那个爬满紫藤萝的土丘是她亲生父母的墓。有些无可挽回的悲剧,后人晓得只能徒添伤悲。我自私的隐瞒了下来,只想给这个可怜的女孩一些简单快乐的生活。
我想,三白会好好的对她。
魔族和灵族的人都未找上门来,日子安静的有些诡异。
我与重涧有了再也解不开的死结,我拼命的想忘记他的好,忘记那些旧日的情分,以期求来日刀锋相对时,能心无旁骛的为我战死的族人们报仇雪恨。
其实,我更希望,与他,永远不会有针锋相对的那一天。只要他与我永不再见,那个死结永远都只是个死结,不会血流成河。
可我最怕的还是来了。
来找我的是灵音,她眼圈外红红肿肿的,显然是久哭后的痕迹,神色疲惫,身形枯瘦。
她拉着我的手,未语先泣,说,求求你,求求你,你快去看看重涧吧,他快不行了,他嘴里碎碎念叨的都是你的名字。
第二百四十九章:绚烂后荼蘼()
我简直快要认不出重涧。
他的身子陷窝在火红的外袍里,像一潭难以持重的沼泽。面色枯槁灰紫,两眼无神,深深凹进眼窝里。
他寐着眼,斜靠在敞椅上,嫣红的残花落在他衣裳的褶皱里。
我小步走过去,站在他身前望了许久,才轻轻握上他的手。
他慢悠悠的醒转过来,眼睛半睁,迷离的一缝渐渐开大,眸子里似乎突然间闯进了千万点跳动的星子。
他的手微微抖动着,身子也微微抖动着,这一刻停了许久许久。
“小七?”他唤我,声音也是微微抖动着。
我心中苦涩翻涌可,对这样的男子实在难生出恨意。尽管他帮着魔族举起屠刀,杀了我凤族的千万生灵。
我的眼眶慢慢湿了。
他又猛地抽回手,眼神躲闪着,枯瘦的两手慌张的缕着糟乱的头发,不安的整理着衣裳。
我的心像被什么厉物击中了一般,不疼,却酸得厉害。
前世的我被剥了面皮,面对上尧时,也是这样的举措不安,惊恐慌乱。他和当初的我如出一辙。
无非是想把自己最美好的样子刻在所爱之人的脑海里。
小小的举动里,都是亦苦亦甜的执念。
我握住他的两只手,蹲下身,盯着他的眼睛,“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当初那个红衣似火的天人模样。”
他剧烈晃动的身子渐渐平复下来,如一滩毫无生机的死水,怔怔望着我。
千言万语都在这一个眼神里交汇,融化,滴成泪。
灵音说,近日来四海魔气渐盛,他体内那一缕离笙残存的魂魄也越来越强。想必不久后这缕魔灵就会蚕食他的意识,他的身子,完全地将他取代。
当初他救了我,今日却是我害死了他。
后来他告诉我,当初他迫切的想要逼出体内的魔灵,才借万凤心与魔王做了交易,并不是为了自救,贪恋世间。只是为了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娶到我,能长长久久的和我在一起。尽管他知道我仅仅带着目的与仇恨才嫁去灵界。
可他没想到魔王寻不到万凤心会恼羞成怒,以那样血腥的方式发泄,屠杀凤族中人。
而后来暗暗从魔狱里救出凤族被捕皇室的人,也是重涧。
我的罪过,他的罪过,都是命运上的死结,不能淡忘,不能解开,不能怨恨,不能快意恩仇,只能深深埋着,不言不语,不谈不论。
我留在了灵界,想要陪他走完最后的一段路。
我虽是个神仙,能长生不老,却见多了生死离别,真是有些悲哀。
灵音总偷偷地跑来灵界,在远处偷偷观望着重涧,从不露面。
她说,一向以风流自命的魔族大皇子耳苍自从娶了她之后,便遣散了宫里所有的姬妾,待她一心一意,实心实意。
她还说,可她就是忘不掉重涧,纵使伤痕累累,她也忘不掉重涧。
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凤衣,她在花轿里因我丢了性命。还有一个是灵音,她因我轻信千城而屈嫁魔族,在爱情的苦海里煎熬至今。
可恨的是,我一个都无法补救。
我问她,“你为什么不去见见重涧?”
她望着远处的那抹瘦削红影,眼泪流了又流,“我害怕。害怕他看我的眼神里有冷漠,害怕他不愿意看到我,害怕再让他伤心,害怕我们再也回不到当初的情景,更害怕。。。。。。他死。”
“那如果他死了呢?”我别过脸,不再看那个绚烂荼蘼的身影。
“那我就陪他死。”她的声音很平静,徐徐飘来,像吹开花蕾的东风。
我鼻尖仿佛被谁捏了一下,一时间酸得厉害,连带着两眼也雾蒙蒙的织起了泪帘。
她侧头望着我,缓缓地笑了,“小七,我生来要强,很少服输。你虽样样都不及我,却得到了重涧死心塌地的爱,我不服,后来又阴差阳错的嫁去了魔界,由爱生恨,我不能怨重涧,只能将所有的过错,所有的怨恨都归咎于你。”
她顿了顿,眸子里有泪隐动,“我曾问过重涧,若是没有你的话,他会不会爱我,会不会娶我。可他没有一丝考虑的说了不会,因为他只当我是他的妹妹。其实我嫁给耳苍,只是上天借助你给我做了个决定,不嫁给耳苍,就会被逼着嫁给旁的人,总之,那个人,不会是重涧。”
我无法安慰她,情爱里的苦甜只能自己咀嚼,情爱里的因果也只能自己承受。她若觉得无悔,便是无悔,她若觉得值得,便是真的值得。
品茶赏花的日子过了如许天,我还趁着空闲给重涧做了件合身的衣裳,料子用的是最为舒适轻薄的天蚕缎,颜色依旧是艳丽却不乏端庄的正红色,是我亲自扯了天边红霞浸染出来的。
他穿上以后,只一个劲的笑着,拂拂看看,坐坐起起爱惜了半晌,方才睡去。
不知怎的,我尤其烦躁,如何也睡不着,一个人漫步目的的溜达着,走着走着,就走进了那片星月夜。
旧地旧景,往事一翻而起。
我躺在草地上,望着满天星斗,迷迷糊糊地闭上眼,不多时又被外面突然而来的嘈杂轰乱吵醒。
我先来不甚在意,直到后来那声音越来越大,凌空飘着,凄惨骇然。待我疾步出去后,已是尸体遍野,血流成河。
我愣在原地,无数兵器烈烈作响,有温热的鲜血溅到我的身上。
血雾光影里,不辨人影。
不知从何处伸来的一只手,严严实实的护住我。
“你傻傻的站在这里,不要命了吗!”他恶恶训斥。
我这才发现是千城,遂狠甩开他的手,冷冰冰的望着他,“怎么?攻完了凤族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来攻灵界了吗?”
他双眉紧蹙,眸子也皱着,眼波暗卷,竟划过一丝异样的痛楚。
我记挂着重涧的安危,转身就要走。
他死死攥住我的手腕,面色虽弱,力气却一点也不弱,捏得我生疼。
“这次攻入灵界,领兵的是我父王,目的就是为了你。你若是想活着,就走得远远的。”他盯着我的眼睛,身后刀戈惨烈,血光如虹,在他的眸子里倒影着,浅浅漾着。
“不是为了我吗!为什么要杀这些无辜的人?”我的吼声夹杂在无数生命死亡的哀嚎里,被渐渐淹没。
天上是血红的,地上是血红的。
天飘着血腥味,地也渗着血腥味。
呼吸之间,也有无数重血雾捅进你的喉咙里,让你痛得难以成声。
第二百五十章:他的眸子里有花影月影()
“因为重涧皇子倾尽全族人的性命,也不愿意把你交出来。”千城默默松开我的手腕,声音沉郁。
脚下像是突然凿了洞,我一时站不准,踉跄退了半步,直震得全身发蒙。
千城伸出手,欲要扶我,我避过他,一掌甩过去。
金光四溢中,他被弹出好远,后艰难的自地面探出半个身子,唇边鲜血横流,却是笑着望我,眉眼细挑,说不清是赞还是讽,“上神,果然厉害。”
我自原地一跃而起,衣袂翻飞间,已到他跟前,“重涧在哪?”
出口的嘶吼连我自己都未曾发觉。
他剧烈咳嗽着,扶着胸口直起身,凑近我,两眼里波澜密布,卷着难以看透的情感,又转瞬平息,“他现在在我父王手里,你若去,就必死无疑。我父王要的就是你体内那颗凤后的内丹。”
“不怕!”我盯着他,满脑子里都是重涧的安危。
他垂着眸子,密睫盖落。我看不清他眼睛里那些复杂的情绪。
“他在灵宫主殿里,你去吧。”他说着情难自禁的伸出手,五指如玉笋,缓缓拂上我的脸。
我厌恶至极的打落他的手,冷冷一笑,便转身而去。
灵宫主殿。
长阶玉梯间,魔军一字排开,位列两侧。
宫门大敞,无数衣衫不整的女儿姬妾被魔军追来赶去,在一双双满沾欲望的淫手中绝望萎落。
金镶玉砌的主座上,魔王冷冰冰的望着眼下一切。
殿外是硝烟战火之声,妻离子散之痛,殿中又是禽兽不如之欲,族家不保之殇。
我怒火愈盛,两袖一甩,数团魔军一声哀嚎,顿时化成一丛丛黑黢黢的浓烟散去。
烟散尽,我这才看到殿中那个半人高,缠满藤花的木笼,重涧正倚在笼壁上,奄奄一息,一把金锁与殿中辉煌交映,流光落灿。
我扑过去,不停的去唤重涧,不停的以法力击打笼面。
可笼子毫无裂痕,重涧也毫无回应。
我一声声的喊,渐渐成了无助的哭泣。
“这笼子,只有你打不开,也只有你,能打开。”魔王的声音自高堂上传来,不带感情的冷,难以估测的意。
我抬头,望着他,脸上表情是咬牙切齿的急怒,可两眶却如江,总有一行行泪涌出来。
魔王不动声色的一笑,“你把你体内的内丹给我,我就放了他,如何?”
又是交易。
前世他的父亲因一个交易害死了我的孩子,今生我又要用他的一个交易,来救我的朋友。
魔族,真是蛇鼠一窝。
我不禁冷笑,望着笼子中的重涧,心绪难宁。
他穿着的还是我做的那件红袍,大红的缎面,凤凰花的纹理,一朵朵的缠绕怒放着。如一团火,宁静的燃烧着,而当初那个如画如歌的男子,正裹在火苗中央,寂静微弱的喘息。
我愿意用我自己的性命去救重涧,可内丹呢?它是我母亲唯一的遗物,是凤族至上的宝物。
若离了它,凤族将在湍流激涌的天下,如何生存,如何立足?我身为凤族王姬,又何以保族护家?
一团黑紫火焰自上而落,瞬间点燃了整个笼子,妖冶的紫色,沉怖的黑色,一缕缕的攀爬着,藤花如碗开绽,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一双双眼睛,贪婪的闪动着,明明暗暗。
忽然自花蕊间伸出好些条青紫的长臂,黑甲细指,一根根吵扰着伸向重涧。
撕烂了他的衣裳,抠破了他的皮肤,一股股黑紫的粘液自他身上被撕破的**中潺潺而出。
“重涧,他可是你妹妹的儿子,是你的亲外甥,你怎么能下的了这样的狠手!”我痛斥,忍声。
“他母亲那个贱人,与灵族人私奔,还盗走了魔族的至上宝物星月露,他的儿子也是我魔族的千古罪人,死不足惜。”他冷冷一哼,目色狠毒,如落冰窖。
“可他身上还有离笙的魂魄,不日后,离笙就会借助他的身体重生,你这样做,无异于亲手害死了你的儿子!”
他勾了勾唇,看似是笑,却面无表情,甚至于更加冰冷,毫无动容悯色,“离笙为我魔族的千秋霸业而死,是我魔族之幸之傲。”
再转眼,重涧的身上已没有一块无损的好肉,遍体血洞,遍体脓流。
我望着他,静静的哭,所有的情绪一瞬间都没有了,只剩下了无助,遮天蔽日的无助,深深地将我埋葬,深深地将我吞噬。
“好。”
这是我欠他的,这是我欠他们整个灵界的。
仙气在我体内调息着,沉落丹田。我扬起手,仙术运转,金光于我掌心翩跃,像跳动的萤火虫,很美,一粒粒的光都带着泪。
只需这一掌拍在我的天灵盖上,我体内的内丹,便会成为助纣为虐的一把武器,我凤族的千古流芳,也会因我而毁于一旦,留永世骂名。
可是重涧啊,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去?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灵界成为他人的囊中之物?
我扬起手,金光扑扑,触碰着我额上的肌肤。
娘亲,对不起。祖母,对不起。凤族,对不起。
我慢慢阖上眼,笼子里的那缕清瘦迟暮的红霞渐渐被我眼皮内无穷的黑暗掩埋,化为清泪两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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