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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压仙尊:上神,服不服!-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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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不苟言笑,依旧清冷漠然,像是冬来世间的一片雪。
他幽深的双眼里,不再有萤火般的喜悦微微跳动,他深埋于土的心里,也不再有那一丝丝花苞破芽的悸动。
他悠闲而自在的活着,可每一个动作,每一种神色,都像是已化成灰的白骨。
暖儿走过来,眼眶边还残存着眼泪浸出的肿意。她将手中紧紧握着的一份信笺放在桌上,开口的声音渲满了悲伤,“这封信是姐姐很早之前就写好的,她让我,等她离开了之后,再交给你。”
说着说着,她拂了下满面的眼泪,紧紧捂住唇,有沉闷的哭声自她指缝间透出来。
上尧轻轻拿起信,素白的信笺被捏在骨骼分明的手指间,薄薄的一层,像一片瘦弱的月光。
他轻轻的抚摸着,指腹如风,摩挲着每一寸她留在这世间的痕迹,像是稀世珍宝。
他拆开信来,方方正正的一页宣纸,纸白如雪,字红如血,开出最寂静的岁月。
‘上尧:
我在这红尘情爱里走了一遭,曾幸福似蜜,也曾痛苦如死。在佛缘池边,上天给了我们最好的相遇,在雾泽山里,上天又给了我们最好的厮守。我以为我们的生活会一直这么平淡安稳,可后来你为了我,娶了寸心。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你会在自己成亲的那天,跑来雾泽山这个逼仄朴素的竹屋里,给了我一个只有飞雪,繁花的婚礼。
人生如一梦,在我短暂的一生里,我是那么真切的拥有着你。
你的心跳,你的炽热,你的浅笑,是岁月中一把最温柔的刀,将你完完全全的刻在我的心里。
后来,爱生嗔痴恨念。我渐渐刻意的疏远你,不由自主的恨你,皆不过是无处可逃的相思,纠缠在一起。
此时,我住在离你最远的宫殿里,清风会吹来你身上的味道,飞鸟带去我深刻入骨的想念。
在这么寂静的岁月里,我开始在剩下的日子里,不顾一切地,去放肆爱你。
第二百四十六章:这岁月静且安()
……
神魔大战接近尾声,最后的战场设在丹凤山下。丹凤山虽偏僻,却是距离九重天最近的地方,千古成败,此处最为关键。
众人只道上尧君被寸心娘娘的美貌迷了心智,沉醉在温柔乡里,不理战事,不问天下。
而除了上尧仙尊,大概不会有人记得一个小小的凤七舞,大概更不会有人相信一个小小的凤七舞带走了上尧仙尊所有活着的灵魂。
只剩下最后一场战役,设在七月初七,迎战的人是凤族后主。
七月初五,上尧抱着梧桐琴,出了宫,下了界,孤身一人去了丹凤山。
在山里,他想起了万年前。
丹凤山里有两个待嫁的女儿,一个唤作长隽,一个唤作长慈。
长隽爱上了当时的魔族大皇子九祭,长慈爱上了自己亲姑姑的丈夫,普天之主的天君。
后来长隽不顾世俗,与凤族立誓断义,毅然决然嫁去了魔族。时日久远,人们只知道她因违背祖训,受到天谴,半死不死的苟延残喘,还生下了一个病怏怏的儿子,唤作千城。
凤族的儿女敢爱敢恨。长慈同她的姐姐一样,为那份爱情的光热奋不顾身,最终违背世俗伦常,怀下了天君的孩子。
因长慈是凤族之后,执掌天规律条的老神仙网开一面,赐了她三十五道仙鞭。可那孩子,却因众神的愤怒,天地的不容,生而带咒,成了凤后肚子里一个不生不死的石胎。
凤后终日里精神抑郁,凤宫无人领导,岌岌可危。
天君于心不忍,便悄悄的请求上尧寻个可行的法子。
而上尧与凤后的交情,便来源于此。
后来,上尧君给凤族老祖指了条明路,让她们去一趟中天婆娑之地,佛祖一向慈悲为怀,兴许能救活凤后腹中的孩子。
中天婆娑之地外有一林众生树,那林子里常年刮着爱恨风,下着五味雨,一身罪恶的人只有赤脚走过此处,才有见到佛祖的可能。
凤后还是去了。
爱恨风吹得她皮开肉绽,五味雨淋得她冷暖不辨。她拼上了半条命,只为那一线触摸不到的可能。
最终,她鲜血淋漓的站在佛祖面前。
可是佛祖只跟她说了一句话,四个字,生死随缘。
她灰心丧气的站在佛缘池边,觉得世间灰白一片。可池子里那朵开得鲜艳的红莲却是调皮的很,卖力的倾斜着身子,碗口大的柔软花瓣张张合合间,轻轻将从她身上流到她脚上的血滴擦掉。
凤后已经冷掉的身子因这一丝温柔的触碰渐渐回了温,她垂下头,突然捂着脸,放声哭起来。
眼泪从她的指缝间渗出来,含杂五味,落在莲花瓣里。
思绪泛泛的回忆间,上尧君已在山底摆好了琴,盘腿落座,十指飞扬间,一串串曲音惊鸿,溯游而上。
那是他素日里最爱的曲子,每每他弹起这首曲子,那个如星夜般纯洁曼妙的女子便会安静的坐在一旁,用两手拖着腮,眯起眼睛,听得认真且专注。
思及此,他那千万年不曾为谁悲喜的眼睛里竟泛起泪潮。
曲声穿墙过花,渐渐传去了凤宫深处。
凤后从这支相思满满,却无处可施的曲子里找到了心灵深处的共鸣,她打开窗,望着眼前的繁花密树,听着随流风而来的调子。
曲声愈悲,直引得山中仙鸟驻足哀鸣,忽然银弦间冉冉升起一捧雾气,飞速而往,直穿入凤后腹中。
刹那间,凤后面色扭曲,昏了过去。
铮铮一声厚响后,琴弦恍然失了声,上尧按弦不动,面色阴沉而苍白,喉中的一口血如花而绽,洒满琴上。
他抱起琴,强强站起身,捂着心口朝凤宫的入口走去。
直到他见到了昏迷在塌的凤后,亲自诊了凤后的脉象,才彻彻底底的安下心来。
他对凤族老祖说,天有好生之德,凤后的孩子总算是活了过来。
其实真正活下来的不是凤后的孩子,真正活下来的是凤七舞,那个令他心心念念的女子。
凤七舞临死前,他往她的唇中吐进的那团香气不是旁的,而是他半世的修为。
他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护住凤七舞的一缕魂,再用这样暗度陈仓的方法令凤七舞重生。
可他从天地鸿蒙之初活到而今,虽样貌如初,可记忆实在是太老了。如今他自取了半世修为,无了法力支撑,他的一部分记忆会慢慢的分散,乃至彻底忘记。
而凤七舞是生在他心底的一点朱砂痣,曾用那样鲜艳夺目的颜色,温暖绚烂着他本该寂寞的岁月,第一次让他的心有了春意悸动的温度。
他怎么舍得忘了她?就算他忘了自己,也不舍得忘记她。
于是,他用了这世间最痛的一种法子来记住她,用那把由世间千万不得善终的痴情人的白骨炼造的骨刀,硬生生的将她的脸,她的眉目风情,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刻在了他的三魂七魄上。
一张张生动美丽的脸在他的手下活灵活现,宛如新生。他的一片片魂魄,在他的掌心里因剧痛而颤抖,撕扯,狰狞恐怖的嚎叫。
而他本身所承受的痛苦却远远高于这些,可他栖居在烛光下的身子却一抖也没有抖,自始至终握着刀,神态专注,唇边含笑,一刀刀笔画精确的刻下去,像是这岁月静且安。
他救活了心爱的女人,却再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等待与她的下一场相遇。
为了让凤族免于战火危机,为了能让她平安的出生,为了天下苍生,他决定用他仅剩的半世修为,与魔军同归于尽。
七月初六。凤后的姑姑,也就是当今的天后娘娘,亲自来了一趟丹凤山。
她告诉凤后,借助万凤心的神力可祭出红莲业火,唯今之计,只有红莲业火方能败魔族,救天下。
红莲业火是自地狱之穷燃出来的神火,集善恶于一身。若由未经世事的她亲自来祭,必定难以掌控,说不定连她自己也会葬身火海。她顾念腹中死而复生的胎儿,说什么也不愿意。
天后有备而来,将已经在手里握皱的信笺递给她。
作者题外话:对不起啊,各位宝们,这两天没有更新,因为自己遇到了一些事,还请各位宝们不要怪罪。
最后送给大家一句话,生命是一种轮回,理应没有悲喜。死去的永远活着,活着的也会死去,两种生命的形态,总会在一个偶然的节点,不期而遇。
第二百四十七章:你彻底活了过来()
那信是她最爱的男子所书,可惜这男子是这天底下最应该循规蹈矩的天君。
信中字行行,诉尽思念悲苦。可也仅仅只限于这些难以希冀的感情,他是手握天下的君主,情爱冲不破他的理智。
就如同他永远不可能像她一样,离经叛道,只为爱得自由洒脱。
他们只能相思相望,永远也不能相亲相守。
的最后,是一句隐晦难测的乞求。可她却看得懂其中的玄机,无非是让她伸出援手,祭出红莲业火,挽救天下危亡。
她暗暗抚着腹中的孩子,无边的疼痛在心底蔓延开来。最终她还是微笑着应了下来,轻飘飘的说了一个‘好’字。
天后含着热泪,握起她的双手,问,你可还有什么让我带回去的话?
她垂眸想了许久,久到眶中的泪湿了又干,干了又潮。她轻轻摇了摇头,面色宁静且疏离,自天后掌心里褪出手,一言不发的去了。
其实,她想带给他的那句话是,若有来世,你还肯不肯记得我?你肯不肯抛弃一切身外之物,带着我天涯海角。
之所以不说,是因为她明知道可望不可及,就不要给自己留下任何痴心妄想,爱得太过痴心,反而会演化成恨。
而且,她是否能够活着,也全靠天意。
七月初七。
丹凤山下的那场战火蔓延千里。
人们只记得傍晚的天边燃出了一个极为绚烂的火霞,像一朵盛放在黄昏时刻的花,后来那簇火花灼灼的绽放起来,滚滚千里。
接着万物枯竭,天地失色,似乎每一个角落里抖充斥着张牙舞爪的烈火,世间置身于巨大的熔炉里。
团团火球从天而降,将千万魔兵烧的溃不成军,哀嚎连连。
而凤后因身怀有孕,且经验尚浅,只激发出了万凤心的一半神力,最终只能以自己的身子为引火,祭出这绵延浩野的烈火。
她的身体,正在火源的中央,剧烈的燃烧着。
最后关头,她以体内的万年内丹催熟了腹中的孩子,十根指头嵌进腹中血肉,亲手剖出了不足月的孩子。然后她颤抖着亲了亲孩子的额头,用最后的一点法力,将幼儿推出了千里之外。
她所有的不舍,爱恨,都在这一场弥天妖娆的火海中,焚成了灰。
上尧在尚未烧尽的火海中站了许久,两眼空空,却不断有泪渗出来。
他从未料到,天君会以这样的方式对付魔族。他从未料到,红莲业火的威力是如此巨大,他只稍稍差了一步的时辰,就再也扑不灭这漫天的火。他从未料到,凤后就这样葬身火海,他那一朵梦里的红莲也不再会盛开于世间。
而寸心日积月累的爱,没有回报的爱,也终于在一次次无情的拒绝中,演变成了可怕的恨。
她带着凤七舞的孩子,跳进了那天的火海里。
那日的火光烂漫,将她的脸,那张曾属于凤七舞的脸,映得血红。
她也如当初的凤七舞那般,笑得纯良无害。可嘴边的话分明淬染了这世间最毒的恨。
她望着上尧君,说,既然你已经那么恨我了,我不妨再让你多恨我一点。
在她跳进火海的一霎那,上尧仿佛看到了凤七舞临死之前的模样,也是这样,呼吸离他约来越远。
他嘶吼着,可那片薄袖的一角如雾般与他的手指错过。
一场火,烧死了他所有的希望。
后来,魔域落败,举族降服,唯天族俯首称臣。
而在红莲业火中险生的那个女婴落在了千里之外的望生山下,被闲人庄的青霄神君拾进了庄子里。
因是在七月初七所捡,庄子里的仙使们就将这个女婴唤作小七。
青霄神君只道她是个没爹没妈的弃婴,对于她的真实身份,一字未提。
弹指光阴,岁月易老。
后来的后来,偶然的契机下,上尧得知凤后当年的用心良苦,也知道了转世而来的凤七舞现在何处。
时光变得清浅而温柔,他最常做的事情,就是隐了身,徘徊在闲人庄内外。
看那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一天天长大。
昆仑山。
化莲池里的血水渐渐涤开,变得清澈。
而我,也在这场万年的梦里,渐渐醒来。
我钻出水面,望着岸上的一张张脸,有恍然一梦的陌生,有难辨滋味的熟悉。
他们看我的神情,也是那么的熟悉,且陌生。
我拿起池子里一大一小的两朵红莲,缓缓游到岸边。
上尧君俯下身,伸出手,欲要拉我出来。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双眼尽头深邃莫测,含满了像泪一样的粼粼水波。
在如假却真的梦里,我不止一次的看到他为凤七舞流泪。
我往后移了移身子,心底苦涩难言,不知究竟该以怎样的姿态表情去面对他。
前世的爱恨纠葛,一时间我实在是难以消化。
他的手顿在半空中,望向我的眼神凝滞而疼痛,而后慢慢地收回手。
我举起右手里那朵已经枯萎的莲花,问他,“这朵红莲是?”
“当年凤后以命祭战,她腹中的胎儿也必死无疑,后来寸心跳进了火海,害死了我们的孩子。这世上没了我的牵挂,我念你成疾,后来佛祖为了医我的心病,就派文殊菩萨来找了我一回。文殊菩萨从佛祖那里给我带来了两朵红莲,一大一小。大的是前世的你,佛缘池里曾留着你残余的莲花根,这根上流着你的血,小的是我们前世的孩子,她与寸心在火海里炼化成魔,那孩子善心为泯的一丝魂魄游到了中天之地里,被佛祖所聚。我将这两朵莲花种在了这世上最为钟灵毓秀的昆仑山,红莲落地开花,有了化莲泽与生莲山。”
我望着手心里的两朵红莲,思绪满满,”那这朵象征着凤七舞的红莲怎么枯萎了呢?”
前世,今生,命中注定的人依旧不死不休的纠葛在一起。
就算我重新脱胎换骨,再世为人,也逃不开这可悲的命运。
”因为你彻底的活了过来。”他道。
作者题外话:谢谢宝们喜欢我写的故事!啦啦啦。临近结局,讨论一下第一心机女配寸心,大家希望她的结局是什么样的呢?其实她也有些可悲的呢,毕竟爱而不得很痛苦啊。
第二百四十八章:我与重涧有了解不开的死结()
“什么意思?”我问。
上尧怔怔望着我手里那朵已谢的红莲,“佛祖说过,这红莲里有你前世的因果,封印着你前世的仙根,若金莲枯萎,今生的你就会获得彻底的重生,不必历劫,直列上神之位。”他的话音同他的表情一样,变得飘渺,难以捉摸。
我低头看了眼仍浸泡在水中的身子,神识深处的异样感觉渐渐清晰。只觉得一觉初醒,脱胎换骨。
怪不得我的仙根仙骨数万年来都修不出一点变化,原来是我整个人都被封印在前世的囹圄里,而解开封印的代价,竟然是要我一丝不落的记起前世的纠葛。
我不禁苦笑,不晓得这究竟是福是祸,更不晓得天后为何要煞费苦心的解开我身上的封印。
“那这朵呢?它又代表着什么?”我抬起左手里那朵稍小的红莲。
“阿灼的身上满载魔气,是一个怨灵,只有这朵红莲能净化她身上的魔性。只是。。。。。。”他欲言又止。
我攥紧了拳头,心也紧跟着吊起来,紧张兮兮地,“只是什么?”
他的脸色稍稍有了丝缓和,目光变得圆润温存,“须得等来她的有情人。”
我松了口气,直到对上他那张笑容莫名的脸,才讶异于自己下意识的反常举止,竟会毫无想法的对那个小女娃关心焦灼。
“阿灼,是你和凤七舞的女儿吗?”我弱弱的问,不肯抬头,只静静望着水面上泛出的清涟。
“是。”他答得干脆,后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抓紧我的手。我猛得抬头,正对上他一双如墨潭般深而清澈的眸子,那眸子里清清亮亮的倒映出我的样子,以及额心上那一朵小巧玲珑的灼灼莲花。
我像是被蛊惑了般,再也移不开眼。
跨越了一个生命的距离,原来还是这样渴望着用自己装满他眼里的风光。
“那是我和凤七舞的孩子,那是我们的孩子。”他的声音沉沉硬硬,带着些历尽万难的感动。
对这个陌生的老名字,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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