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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白莲出墙来-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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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吴玉懒懒地打了个呵欠,把外衣脱了,钻进被窝里。
“以后呢,让他一直留在这里?”
吴逸言紧张地竖起耳朵。这时上方的床震了震,似乎小姐打了个滚。
吴玉裹紧被子,发出一声惬意的喟叹,“可以呀。”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雪娘想了想,直言不讳:“难不成小姐喜欢他?”
床下的人惊得差点跳起来,握紧拳头,强忍忐忑,又暗暗期待吴玉的回答。
“如果你问的是男女间的喜欢,那肯定不是!”斩钉截铁。
吴逸言神情僵住,呼吸不知为何突然变困难,无意识地攥紧胸口。
“是吗,那小姐喜欢什么样的?”
他急忙屏住呼吸。
“唔,成熟温柔的吧。”
成熟、温柔他无声地重复这两个词。
“吴逸言也算温柔吧,为小姐做了不少事呢。”
“哈哈,怎么说呢,他吧,做事的时候像老爹,脸红的时候像儿子。温柔是清泉流过沁人心脾的感觉,他就是那种,怎么说呢嗯,黏糊糊的感觉。”就像化掉的糖,感觉不坏,可惜她不怎么嗜甜。
雪娘摇头,“突然同情他了。”
“喂喂雪娘,你这语气好像他多喜欢我,而我是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一样。”
“难道不是吗?”
“都说了他这是雏鸟情节,失忆后第一眼看到我,自然而然把我当爹娘依赖了。”她真没察觉到吴逸言喜欢上她的契机和必要性。
只是个想要讨母亲欢心的小孩,但比真正的小孩能干罢了。
雪娘想了想,“这么说来祁公子确实符合小姐的喜好,可惜”
“再提他我揍你哦。”
“好好,我去准备晚饭,刚才看吴逸言好像不在厨房,可别嫌我做的不好吃。”
她不耐地挥手。
门关上,屋里一下子暗下来。
她本来就累,缩在暖暖的被窝里,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等到上方呼吸变得自然而均匀,吴逸言稍稍动弹僵硬的身躯。
小姐睡眠浅,不能吵醒她,要轻一些。
精神高度集中之下,他动作轻巧得自己都没发觉,从床下爬出的过程中没发出半点动静,连向来警惕的吴玉都没有察觉,依然安稳地睡着。
屋里静悄悄的。
只有他和小姐两人。
他突然舍不得就这么离开,至少多看小姐两眼。
平时的他不敢和小姐对视,偶尔视线相交就会不好意思地马上移开,以至于连她的面部轮廓都在记忆中模糊了。
她的刘海很长,蔓延到形状姣好的红唇,随着呼吸向鼻翼两侧滑动,露出白皙小巧的鼻子。
他不自觉看痴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缕黑发,在他指间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变得微微卷翘。
大惊。
心底呐喊着赶紧放手,身体却不听使唤,顺着黑发向上延伸,用蜗牛一般的速度,最后停留在她的脸颊上。
柔软,温热。
指尖仿佛灼烧一般发烫,并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心跳如鼓,再听不见周遭的声音,颤抖的瞳孔中只倒映出眼前熟睡的人儿。
心在颤抖,手却出人意料地平稳。
不能被小姐发觉。这是支撑他行为的底线。
指尖缓缓滑动,在唇角处微微一顿,白净俊秀的面庞已经火烧火燎到失去知觉,清澈的眼眸不知何时变为幽深的潭渊。
指腹摩挲红唇,轻柔的呼吸在指间穿梭游戏。他越发难以自拔,神志被蛊惑一般,缓缓低下头
“唔搓捺”吴玉发出无意识地呓语。
他闪电般收回手,坐到地上,惊魂未定地瞪大眼睛。
等了一会儿,她没有醒来的迹象。他提着的心逐渐放下,目光落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上,唇瓣香软的余韵似乎还萦绕其间,他神使鬼差地将两根手指覆在自己的唇上,脑海仿佛烟花炸开,极致绚丽过后空白一片。
他在干什么?
竟、竟然轻薄小姐若是被小姐知道了,一定要赶他走不能被发现
他爬起来,慌慌忙忙地逃出屋子。
饶是慌张至此,行动中依然没有造成半点响动。
门打开又关上的一瞬,一小束光亮透进来,照在吴玉脸上,一纵即逝。她在睡梦中惊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转头又睡了。
雪娘正在炒菜,抬头看见吴逸言走进来,随口问:“去哪了?”
他握紧了拳头,心虚又慌乱,说出口的话却是自己也意想不到的镇定,“在房间给小姐补衣服。”
雪娘心说你别补了,你补一件小姐收藏一件。摇摇头,“饭做好了,去喊小姐起来。”
齐郡守和吴玉先后离开后,黄睿工作越发心不在焉。虽然相信吴玉的能力,也担心她哪根筋不对突然撂担子。
戚封被他派去西院那里探听消息,回来的时候嘴泛油光,打了个嗝,“朱雀大人刚刚吃完饭,陪翠花在屋里玩。”
“下午呢?”
“听雪娘说在睡觉。”
黄睿按住隐隐发疼的太阳穴。所以说齐通去山上看金矿已经去了一个下午,没有任何阻碍,脚程再怎么慢也够查出那矿山其实子虚乌有。
这女人在想什么?不想干的话起码跟他说一声,他自己想想办法也能拖上一阵,好不容易才镇住这些乱飞的苍蝇,根基尚且不稳,这时候捅出乱子该怎么收场。
越想越头痛,心中仍抱着侥幸,吴玉或许有什么后招。在忐忑的等待中度过一天一夜,传来的消息却是齐通失踪了。
莫非吴玉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做掉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寒毛立起,惊出一声冷汗。堂堂正三品朝廷命官哪是说杀就杀的,事情传出去整个郡都脱不了干系!
飞快思考着怎么把这件事先压下去,没料那些苍蝇好像嗅到味道一样纷纷涌出来,打着郡守失踪的名号要去“矿山”找人。
不行,只有几个人发现,他还能使些手段镇压下来,这么多人一起的话眼前骤然跳出大写的“完蛋”。
“齐郡守一事事关重大,就算黄刺史不允,我们也必须去找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怎么对得起朝廷和陶源郡百姓。”义正言辞。
“本官自会派人前去,这么多官员全过去,容易引起骚乱,还是说你们不信任本官?”
“自然不是,但是”
吴玉睡饱了觉,精神饱满,整装待发。
“小姐要出门?”
“嗯,去山头转转。”
“顺便打点野物回来吧。”
“哦。”
吴玉背上弓箭,眼角瞥到吴逸言朝这里看过来,视线对上,他立刻转开,隐没在发间的耳廓隐约泛红。
这家伙怎么回事,叛逆期吗?
才迈出门,吴逸言从后面拄着拐杖追上来,递出一个布包,低声道:“我做了些糕点,小姐饿的时候吃。”
“呃,谢了。”想起雪娘说的话,突然生出些许负罪感。“那啥,你其实不用做这么多你看,你不是下人,我也没付你工钱。”
“都是我自愿为小姐做的,只求小姐不要赶我走”他低低的腔调中带着些许乞求和委屈,明明比他高了近一个头,耷拉着双肩的姿态像极了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她于心不忍,伸手拍拍他垂下的脑袋,“别想太多,我也舍不得你做的菜。无聊的话出去逛逛,晚上回来给你们带野味。”
抬头看了眼天气,多云。昨晚似乎下了场小雨,应该不至于冻死掉吧。
当然,指的不是她。
走到“矿山”的高处,远眺一番,很快发现了目标。
“喂,下面是齐郡守吗?”她蹲在一个洞边呼喊。
洞底下传来微弱的回应:“救、救我”
还活着就好。
她在“矿山”附近埋了几千个捕猎夹,是防御主力;顺便挖了几个陷阱,为了让“捕猎”这个目的更加真实,压根没指望有人掉进去。
齐通也算走运,掉进洞里虽然被困住,好歹免受皮肉之苦。
但她很快发现自己错了,把齐通从洞里弄上来,发现他身上好几处都挂着捕猎夹,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天哪,郡守大人你怎么这么狼狈?”她发自真心表示惊讶。
齐通想起自己踩中捕猎夹,想用另一只脚稳住身体的时候又踩中另一个,摔到地上,正处高地势,往下滚的时候不知道经过多少过捕猎夹,最后掉进这洞里的经历,双目赤红,“是不是你干的!你想杀了我!”
“冤枉呀大人,我要是想杀大人怎么会费力再来救人?”真没想到他会这么倒霉。
“是你、绝对是你,本官要杀了你以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把你斩首!”
“哎呀,腿突然不听使唤了。”一脚把人扫回洞里。
“啊!”凄厉的惨叫。
第二次把人提上来,已经奄奄一息,看见她的时候浑身颤抖,眼里全然恐惧。
“没事吧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您回去之后不会治我的罪吧?”
“不不”
“对了,金矿查看得怎么样了?”
齐通又痛又冷又饿,加之失血过多、深受刺激,眼一翻昏死过去。
吴玉把人带回去后,成功堵住了正高举起义旗帜官员的嘴,众官看见齐通血肉模糊的模样,惊得大气不敢出,眼睁睁地看着齐通被抬回房屋,留下一地鲜血
黄睿也是松了口气,人没死就好,看样子短期内掀不起什么风浪,敲敲桌子,“好了大家,既然齐郡守没事,我们继续做事,年前要完成的事要有很多。”
一月时间一晃而过。
这天戚封给吴玉带来黄睿的讯息,说齐通和几个官员近来交往密切,可能在密谋什么,让她多加注意。
她想了想,让戚封带着几个人暂驻在西院,保护雪娘他们几个。
“属下誓死保护雪娘姑娘安全。”
“还有其他人”
“是!”
一个个的,真不让人省心。
昨天收到雅司县传来的消息,史朝抓住了那对双胞胎,本来准备收进房,不想差点被杀死在屋里,一气之下把两人扔进官府大牢,明日就是处斩的日子。
她足足思考了一个时辰,收服两只杀伤力巨大野兽的可行性,一个弄不好就是史朝一样的下场。她想要高手护卫,又不想挂着两颗。
下不定决心,不管怎样,先去雅司县走一趟吧。
183 第183章()
“天哪,世上竟然有如此伤风败俗之事。”
“听见这种事耳朵都要烂掉。”
“太恶心了。”
两辆囚车一前一后,路边挤满了围观百姓,鸡蛋和烂菜叶不要钱似的囚车里的人砸去。有的人甚至当街呕吐,以此表达对犯人的极端厌恶。
茶楼先生唾沫飞溅——
“就是城东那家开了三十年的邱家铁铺,邱家的儿子,三岁的时候被送到寺里学武,后来犯了戒律被赶出去,跟了家小镖局在各个国家间辗转押镖一个月前被老铁匠叫回来继承家业,说起来老铁匠摆酒庆贺的时候我还去凑了热闹,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说世上怎会有这么毫无廉耻的人事?连自诩脸皮三寸厚的我都开不了口呀”
茶楼里坐满了听热闹的人,小二灵活的穿梭其中,添上茶水和花生。
“客官,要加茶吗?”
吴玉抬头,微笑:“麻烦了。”
小二见她一身斗篷遮身,心里嘀咕着怪人,加上茶就赶紧离开了。
来的路上出了点差错,错过了双胞胎押赴刑场前的时间。现在去拦车不说法律难容,还要被群情激奋的老百姓唾沫子淹死。
那么办法只有一个了。
手指轻轻叩打桌面。
但是要不要做呢?风险实在太大,她可是被那兄弟俩提着剑追杀过,心理阴影现在还没消除干净,事后他们杀人灭口逃之夭夭的可能性也很大。
转念一想,她吃下来历不明的失忆药的时候,抱着死了就算活着算赚的念头,既然活下来,不勇于挑战一些危险,人生不是太无趣了吗?
打定了主意,这时候茶楼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说书先生身上,她悄悄起身走到窗边。解下斗篷,里面露出的赫然是黑色夜行衣。这身行头在白天更显眼,已经有些人注意到她,她也不在意,从箭筒抽出两支箭,疾射而出!
两声脆响,两辆囚车的锁先后掉地。
她从二楼一跃而下,冲上去打开车门,“跑!”
双胞胎毫不犹豫地跳车跟着她逃走。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押车的官差反应过来,三人已经跑没影。
“多谢这位义士出手相救,敢问恩人姓名。”
吴玉转身摘下面巾,冲他们灿烂一笑,“又见面了。”
“是你!”
邱泽反射性拔剑,手下抓空,才想起自己犯人之身,利器早就收走。
邱廿更冷静一些,问:“你有什么目的?”若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可能相信,但这个女人差点死在他们手下,这会儿说是以德报怨,傻子也不信。
“是这样,”她也不拐弯抹角,“我很欣赏你们的身手,有没有兴趣接受私人雇佣?做我的侍卫,包吃包住,工钱丰厚。”
兄弟俩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到底什么人?”
“说了我是皇家谋士,上街打听打听,三岁小孩都知道这代表什么。”她习惯性摆出皇家谋士的谱儿,蓦地想起这两人武艺高超,连忙收敛了神态度,附上一枚纯良的笑容,“如你们所见,我容貌不俗,总有一些登徒浪子打我的主意。你们的行为虽然于世不容,对我来说却格外放心。”
兄弟俩对视一眼。
“我拒绝。”邱廿道:“但今日之恩我们兄弟铭记于心,他日必报。”
“等等,”她喊住他们,“你们准备去哪?”
“这个不用姑娘操心。”
“你们应该清楚,你们的事已经上案盖戳,走到哪去都要被官兵追捕。哦,还可以逃出秦国。但是你们的事迹特殊,恐怕很快就会传遍各国,到时走到哪都像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你们还年轻,甘心浪费一身武艺,隐姓埋名过一生吗?”
邱泽冷笑:“不甘心又如何?世上已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你要是不想被我们牵连,就有多远滚多远。”
她抚掌,“原来你们担心我被连累呀?没事没事,我一点不怕,只要你们跟着我,没人敢对你们指手画脚嗯,至少当面,因为我是皇家谋士嘛!”
“一口一个皇家谋士到底什么东西,我们现在没空和你纠缠。”
“等下阿泽。”邱廿盯着她,问:“你真要收留我们?你要想清楚,我们是逃犯,跟我们在一起,被抓到你也逃不了。”
她笑容和善,“你们也别忘了,我是把你们变成逃犯的人。”要是害怕就不会干劫囚的事了。
邱廿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你该不会是山贼什么的,救我们为了让我们帮你杀人放火?”
她怒:“我这么好看,像是做山贼的人吗?”
邱泽嗤之以鼻,“谁知道呢?越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
她噎住,竟无言以对。
“总、总之!你们跟着我,就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人前,还能让你们一身武艺学有所用balabala”
脏衣服洗好了,庭院打扫干净了,饭也做好了。
吴逸言抬头四望,还有什么能做的?
翠花欢乐的笑声从雪娘屋中传来,那个叫薛尧的男人又不在,小姐也还没回来。
小姐每天这么忙碌都在干什么呢?
虽然被叫做小姐,好像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就像一家之主,每日出去工作赚钱,养活家里的其他人。
这么一想,他好没用,身为男人,只会做些家务,腿脚也
这么没用的他,连倾慕小姐的资格都没有。
正黯然神伤着,大门传来响动。是小姐回来了!他惊喜抬头,却见两个穿着白衣服的青年走进来,小姐则跟在他们身后。
“不是说光明正大吗?干嘛还要戴面具?”
“现在风声正紧,再说我不是陪你们一起戴了吗?都是男人不要太斤斤计较。”
“谁跟你都是男人?”
“好好不是。”
习武之人直觉敏锐,邱家兄弟很快察觉到一道不算友善的目光,看过去却是一个拄着拐杖的小白脸,弱不禁风的弱鸡样,毫无威胁可言,转瞬抛到脑后。
“有饭没?饿死了。”
“这会儿煮好了吧。”吴玉一转眼看到不远处傻站着吴逸言,立即把他等同于美味的饭菜,兴奋道:“逸言,饭做好了吗?”
吴逸言回神,脸色微红,“已经做好了,小姐随时可以用膳。”
吴玉立即飞奔向厨房。两兄弟跟过去,邱泽在经过吴逸言身边的时候,故意用不轻不重的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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