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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白莲出墙来-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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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几十年的刀锋舔血生活,不断积累的压力和、愤懑和委屈,因为这短短两句话奇迹般地烟消云散。
宋老将军:“吾皇万岁!”
姚将军:“吾皇万岁万万岁!”
在两位将军的带领下,将士们纷纷跪下呐喊。
从帐内蔓延到帐外,很快整个军营响起震天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回声盘旋在广袤的苍穹之下,久久不散。
吴玉走出去。
“是真的吗?”身后不知何时跟来一人。
“你指什么?”
“那些话究竟出自陛下,还是你的一己之言?”
她回头,对着来人浅浅弯唇,“陛下是仁义之君,爱民如子,许多事纵然不言,我们做臣子的也能心领神会,我只是将陛下最真切的想法用语言表述出来罢了。”顿了顿,压低声音,“告诉你个秘密,我们的陛下其实相当害羞,这样的话他是不好意思当面说出口的。”退开一步,“周都统的天分和努力陛下也都看在眼里,并对你寄予厚望哦。”笑了笑,转身离开。
“朱雀先生。”周文正喊住她。
“周都统还有何事?”
“我久未归家,朱雀先生刚从王都过来,方便的话能否问些事情?”
她想了想,“哦,你想问敬安王?他很好,身子骨硬朗,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你娘嘛,没病没灾就是。”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朱雀先生对我家的情况很清楚。”
她顿了顿,笑容更甚,“你可是敬安王的儿子,未来的世子也说不定,自然要多加关注。”
“朱雀先生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银子也总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怔愣片刻,突然笑了,“你有点像我的一个同窗,像又不像,她是淑妃娘娘的妹妹,你知道她吗?”
她收敛了笑容,“已经没有淑妃娘娘了。”
“什么?”
“没什么,周都统问的话够多了,别看我这样,也是很忙的,再见。”
看起来很闲,事实上也很闲的吴玉,逛来逛去,逛到火夫煮饭的地方,火夫们不知道她身份,还笑呵呵地跟她打招呼,“又来了呀妹子。”
她眨眨眼,“是啊,来蹭口饭吃,大家不会嫌弃吧?”
“不嫌弃不嫌弃”
“怎么敢嫌弃朱雀大人。”
所有人回头,就看见火夫长沉着脸走过来,隔在吴玉和火夫们之间,“伙房重地,希望朱雀大人避嫌。”
朱雀大人?
火夫们面面相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好吧好吧,我避嫌。”她举起双手,“我也不是来做饭的,就是来提醒一下,军营里来了常驻新人,别忘了给我送饭哦!”对他后面的火夫眨眨眼,抛出一个飞吻,哈哈大笑地离开。
这姑娘怎么跟前些天变了个人似的,所有人不解地看向火夫长。
“你们听着,这个女人很危险,不要让她靠近这里。”
“是。”
她溜达来溜达去,每到一个地方,士兵们就投来忌惮的眼神,一些较为重要的地方压根不让她靠近。
粮仓和药库都有烧焦的痕迹。
她收回目光。
最后回到软禁她的地方,看见一个穿着密不透风铠甲的人站在帐篷外面大喊大叫。
“行,不让她出来,让爷进去!”
“世子爷,这是姚将军的吩咐,要不您先去请示姚将军?”
“怎么,爷还指挥不动你了?”
“世子爷”
吴玉“咳”了一声,走上去。
无论是周杜凡还是看守的士兵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其中一个士兵连忙打开帐篷,发现里面空空如也,立刻变了脸色。
她仿佛没察觉到他们的心中的惊涛骇浪,一脸熟稔地和周杜凡打招呼,“世子爷找我有事?”
周杜凡找她其实就是想来奚落她一番,却没想到她过得比他还滋润,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我知道了,想问问王都亲人的情况是吧,好的好的,你弟弟刚才也问了呢,进来坐吧。”然后一脸自然地吩咐旁边的士兵:“你们谁去沏壶茶来,没茶白开水也行。”率先走进帐篷。
周泰拉住周杜凡,“太危险了少爷”
“哈!以为爷会怕她吗!”跟着走进去,走了两步发现就自己一个人,转身狠狠瞪了周泰一眼,把他一起拽进去。
209 第209章()
隔着案几,吴玉和周杜凡大眼瞪小眼。
士兵端了水进来,没有茶,连茶杯也没有,两只碗,里面晃着清澈透明的水。
她抬头问:“是烧过的吧?”
士兵顿了顿,回答:“没,是刚打起来的井水。”
“这次就算了,下次记得要烧开,我和火夫房的人挺熟的,就说帮我烧下水,他们会同意的。”
士兵心道你一个被软禁的人哪来那么多要求,不过想到她可能是传说中的皇家谋士也就忍了。周杜凡可忍不了,指着她就道:“你这女人好不要脸,你明白你现在的处境吗?”
她眨眨眼,“人家这不活跃活跃气氛嘛,年纪轻轻的火气这么大可不好”
“你!”
“好好,都是我的错。话说周大公子你不热吗?这厚厚的铠甲我看着都冒汗。”
周杜凡从没见过这么讨人厌的女人,每句话都往他心窝上戳,还笑得那么灿烂,当他看不出她在讽刺他吗!
“我猜周大公子一定觉得我在嘲讽你,但请相信我没有,我笑是因为笑容是拉进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桥梁,我这是在努力和您示好”
“闭嘴!”周杜凡鼻子都要被她气歪了,这哪只是讨人厌,根本人嫌鬼憎,他现在可以百分百确信她就是皇家走狗!
她无辜地睁大一双漂亮的杏眼。
他却一怔,这一幕似曾相识。
伸手挡住她的脸的额头,只露出一双眼睛,她却神情一变,明亮的杏眼霎时充满讽刺,方才的熟悉感瞬间破碎,他怒火再次腾起,“还说你没在讽刺我!?”
她复又眉眼弯弯,“人家只是展示一下真的讽刺是这个样子的,所以刚才绝不是在讽刺你。”
周杜凡深深地觉得自己被愚弄了,但对方伶牙俐齿,他半点反驳之力没有,这又恰恰让他升起一股古怪的熟悉感,使他烦躁不已。
吴玉见他又一脸深思起来,没敢再逗弄他,咳了一声,“那么周大公子来找我究竟是什么事?”
他斜睨了她一眼,“关你什么事?”
这话谈不下去了,她拍拍手,“来人,请周大公子出去。”
士兵跑进来,十分无语地瞪她,他们是软禁她的看守,不是她的亲兵,这人到底有没有一点身为犯人的自觉?
周杜凡抱住案几,“爷偏不走。”整一副有人要强拉他出去的样子。
她明白了,“周大公子太闲了是吧?行,我带你去看点好玩的。”
士兵拦在她面前,“你不能出去。”
她难以置信:“你敢拦周大世子的人?我是为了世子爷才出去的啊!”站到周杜凡后面,指控士兵:“你看,他敢不让我带世子爷您去看好玩的。”
周杜凡拼命告诫自己她是女的,才忍住揍她的冲动,扔掉案几,大步往外走。
吴玉对士兵耸耸肩,“你看你,把周大世子都惹生气了。”
周杜凡猛然回头:“你别再出现在老子眼前,管你是什么谋士老子都要弄死你!”
她弯了弯唇。
半个月后,军营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对吴玉的看守也更严了,她面上不显,心中却在思考莫非是西戎打过来了?但并没有听到风声。
两个字眼蹦入脑海——细作。
西戎能在这里安插习作,秦军自然也能插细作到西戎军队里。
她不会带兵大战,连纸上谈兵都不行,帮不了他们什么,只能自己老实点,让他们把精力都集中在作战上面。
邱泽那小子怎么还不来,不会真卷了她的钱跑路了吧。
“抓到一名细作!”
外面突然吵嚷起来,她把脑袋探出帐篷,一看那细作不正是邱泽吗?
“我找朱雀,把她给我叫出来!”那嚣张的态度好像她才是他侍卫。
于是,她被带去了主帐。
姚将军冷冷看着他们,“怎么回事?”
邱泽两手被绑住,用脚踢吴玉,“你说话啊,你不是什么皇家谋士吗?怎么跟个犯人似的。”
她瞪了他一眼,“闭嘴。”转向两位将军时便是一副讨好的笑脸,“这小子是我的侍卫,宋老将军您还记得吧,我们一起出发的时候他就跟着我。”
“后来他去哪了?”可惜宋老将军不卖她面子。
“帮我办点私事。”
“两军交战在即,一丝纰漏不能放过。”
她盯着宋老将军,这是真跟她杠上了,勾唇,“好,老将军要看就看吧。”一把扯下邱泽的包袱,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抖出来。
全是银票和银子,哗啦啦掉了一地。
“看见没有?他给我拿钱去了,这应该算不上细作行为吧?当然你们要非说银钱里面有猫腻,那就尽管检查,银子就罢了,银票要是弄破了全给我赔新的来。”
姚将军拍案,“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们说话!”
她笑容终于沉下来,“姚将军,别像个炮竹似的一点就炸。打不过西戎真是细作的原因吗?一个屡屡败军之将,陛下派宋将军来主持大局,却没有撤你的职,那是陛下仁慈,你该低下头好好反省一下,地形不熟就多探查,战术不擅就请教军师,什么都不行干脆退位让贤,让年轻人上,别把责任全推到细作身上,占着茅坑不拉屎就知道恶心人!”
十几把刀剑瞬间出鞘,她在其中动弹不得。
姚品梁抓起杯子就砸在她脑袋上。
邱泽大怒,瞬间挣开绳子,拔剑冲向姚品梁,姚品梁的亲兵被他统统撂倒,剑架在姚品梁脖子上。
“放开姚将军!”军士们大骇。
姚品梁脸色发白,狠狠瞪着邱泽。
血从发丝里沁出来,一滴又一滴,连成一条线,顺着脸颊滑落。她捂着头,冷冷看着姚品梁,“我确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但此番代表皇上而来,你伤我即伤皇上颜面,今日之事我会如实向皇上汇报。邱泽,回来。”
“可是”
她转身往外走,围着她的刀剑却不退开,她一把握住离她脖子最近的剑,捏紧,锋利的剑刃压进她的皮肤,冰冷刺痛,掌心的血顺着剑身和她的手臂向下流。她大吼:“怎么?你们想跟姚品梁一块儿谋反不成!?”
谋反之罪无人敢担,这些人哪怕心中再憎恶她,也不得不退后。
吴玉大步走出去,邱泽冷冷看了一眼姚品梁,也跟出去。
当晚,一只鸽子从吴玉的帐篷内飞出。
“是否射下?万一那是我军情报”
宋老将军看了眼脸色黑沉的姚将军,缓缓摇头。
几日后的交战,宋老将军坐镇指挥,姚将军做副手,做了充足准备,最后仍大败而归。
此后半月,交战不休,小胜或大败,秦军战线一再萎缩,军营里一片愁云惨淡。就在这时,王都来了圣旨,姚品梁因迫害帝使,免去将军之职,降为士卒,他的兵符被勒令交与朱雀。
那些崇拜信赖的士兵们心中不甘却也无能为力,若是因为姚将军战败免职,他们肯定要跳出来说以前姚将军打了多少胜仗,为保卫秦国做了多少贡献,这么做是寒了广大将士的心。
但理由偏偏是迫害帝使,视皇家颜面于不顾,哪怕姚将军有多少丰功伟绩,这时候都不能拿出来求情,否则再加一笔功高震主故蔑视帝使,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不仅仅是降职那么简单了。
宋老将军作为局中人的局外人,始终未发一言。
吴玉兵符在手,便相当有了姚将军的地位,没人敢轻视她,更不敢软禁她。
她做了三件事。
第一,把关着的那上百个“细作”都放了。
宋老将军置身事外,命令很快被执行。
第二,让周文正暂时顶替姚品梁带兵。
众望所归,无人怨言。
第三,众目睽睽下,将姚品梁剥了上衣,绑在主帐之前的架子上。
“我朱雀从不是忍气吞声之人,他人加诸于我身上的事,我必要十倍、百倍、千倍地讨回来。”
她手持鞭子,仰望着闭着眼睛,不发一言的姚品梁,弯唇:“姚小兵,准备好了吗?”
抬手,一鞭鞭下去,毫不留情,姚品梁被打得皮开肉绽,低吼不断。
阵营里充斥着将士们的痛哭和悲嚎。
“哎呀,手都打麻了,算了。”士兵们眼里浮现希望,却听她轻飘飘道:“明天再接着打。”
有士兵再也按捺不住,拿武器冲向吴玉,却被邱泽三两招打败,倒在地上痛呼。她笑得眉眼弯弯,直接从那名士兵身上踩过去,“把他也绑起来,明天一起打。还有,谁都不许给姚小兵伤药,否则统统按通敌叛国处置。”
这样一连过了三天,姚品梁面前出现一个不速之客。
“听闻你年轻时也是一员虎将,甘心被一个女人踩在脚下?这样下去你必死无疑。我们最重人才,想死我给你痛快,想活就跟我走。”
姚品梁死死地瞪着他,吐出一口血,“活”
210 第210章()
邱泽急匆匆地跑进吴玉的帐篷,“不好了,听说姚品梁不见了。”
她瞥了他一眼,慢腾腾道:“你急什么?你又不是这里的兵,关心他做什么?”
“这倒是。”邱泽一想自己确实被急糊涂了,“这不是担心你的生命安危嘛,你看你把人一个大将军打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里的士兵恨不得每人啃掉你一块肉,再不济喝上一口血,骨头还能拿来喂狗。”
她磨牙,“你皮痒了是吧?”
“你这个女人真可怕,姚品梁没了就想打我发泄,我跟你说你完了,你那根小皮鞭已经沾上姚品梁的冤魂了。”
她无语,他这么兴奋干什么,真巴不得她被冤魂缠死?冤魂什么的她半点不怕,不过邱泽说的军营里士兵地反应她确实挺虚的。
“你听着,从现在开始必须好好尽你身为侍卫的职责。”
“怕死直说,我不笑话你。”
她看着已经笑得直不起腰的某人表示不想说话。
不过姚品梁这么快就被带走了,倒是稍稍出乎她的意料,怕人真被她打死了吗?
翻出她的新宠皮鞭,黑色的鞭子上沾染了大块大块黑红色的血块,手指摩过去,化作暗色细屑簌簌下落。
这要被佳儿知道肯定要恨死她了呀。
起身走出帐篷,突然一把剑朝她刺来,邱泽立刻挡在他前面,剑锋相撞,激起一片火花。
吴玉回过神,看向这个胆大包天的刺客,居然是闻天诚。几招之后他就被邱泽踩在地上,锋利的剑尖压在他胸口上,他没穿铠甲,只要一用力那剑就会刺穿他的心脏。
她走到邱泽身后,探出一颗脑袋看着闻天诚,“胆子很大啊闻都统,居然敢刺杀本大人,想找死我成全你。”
闻副将军听到消息匆匆赶来,噗通一声跪在吴玉面前,“犬子”
“犬什么子,这位可是年纪轻轻、前途无量的闻都统,年轻士兵们的楷模呢!最好让他领头刺杀本大人,然后全军效仿是吗!”
闻副将军闻全大惊失色,这样的罪责他们怎么承担得起?反手就给了闻天诚一巴掌,声音之响令人胆寒,闻天诚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大吼:“孽子,你到底在想什么!”
闻天诚依旧一声不吭。
吴玉低头玩着指甲,“闻副将军不知道吗?我看着闻都统像是在给姚小兵报仇呢。”
闻天诚猛然抬头,眼中布满血丝,目光深恨。
她滞了滞,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含笑问闻全:“闻副将军,你也觉得本大人做错了?”
闻全握紧了拳头,额头青筋若隐若现,从牙缝里挤出话:“不”
“嗯?闻副将军说什么,本大人没有听清呢。”
“朱雀大人无错,全部都是姚姚品梁咎由自取!”他大声吼道。
军营里一片寂静,无数将士愤恨却无奈地看着这一幕。
吴玉低低地笑起来,然后越笑越大声,张狂的笑声在偌大的军营中回荡。
笑声戛然而止,她环视四周,声音铿锵有力:“怎么?现在还有谁觉得本大人有错?尽管站出来,有本事像闻都统一样拿剑指着我,敢怒不敢言的全部都是孬种!”
孬种——孬种——孬种——
充满嘲讽的声音在将士们心中回荡,如一把利刃狠狠扎进他们心中。
“啊!”几十个士兵举剑冲出来。
她迅速后退,“邱泽,上!”
邱泽翻了个白眼,迎上去,将这些士兵的剑统统挑飞。
“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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