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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白莲出墙来-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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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牧神色自然,心中却也在思索,吴玉是什么人?如果是秦军的人,不该这般鬼祟,难道是其他国的人,想趁秦国战乱来分一杯羹?
如果是这样,倒不是没有合作的价值。
但这之前,必须先确定她的身份。
两人各怀鬼胎。
“老板娘,最近怎么都没打仗?”她咬着馒头问。
老板娘叹了口气,“西戎最近是消停了不少,但听说在招兵买马准备更大战争,也不知道明年这个时候这地儿还保不保得住。”
沉牧垂下眸子,咀嚼的动作变缓慢。
吴玉看了他一眼,“老板娘对秦军没信心?”
“唉,我自然是希望我们赢,但”眼看败仗连连,他们这些百姓的心也都麻木了,“得过且过吧,西戎残暴,喜欢虐杀我们秦国百姓,等打起来你们也都离开吧,这里不是讨口饭吃的好地方。”
沉默了一会儿,沉牧:“老板娘不走?”
老板娘惨笑着摇头,“亲人都死在这里,婶子没什么大愿望,至少死的地方不要离亲人太远。”
吃完晚饭,沉牧要出门,吴玉前脚说了“慢走”,后脚就跟上去。
傍晚,夕阳还未沉下,橘红色的光芒撒在每个人身上,暖洋洋的,景象看不真切似的。
突然眼前一花,跟着的人不见的,她大惊,一转身,发现沉牧抱胸靠在墙上,笑着看她,“这么舍不得我,出来一会儿也要追出来?”
她退后两步,勉强笑了笑,路上还有不少人,让她安心了些,“沉大哥忘带了东西,我给你送来”说着拿出一条脏帕子。
说是帕子,其实是老板娘给他们干活时擦汗用的粗布,跟手绢这样的贴身物品没得比,平日爱用不用的,更别说随身带着。
果然这话一说,沉牧就笑得直不起腰。
“好吧,东西我收到了,你回去吧,一个女人晚上在外面行走可不安全。”他仿佛意有所指。
她只得离开,但仍心存侥幸,走了没几步,第二次跟上去。
这次走了许久,几乎走过大半个盘县,天边的夕阳只剩下一丝余晖,夜风吹起来,她拢了拢衣服,有些冷了。
吹着的风突然有一瞬间的停滞,她寒毛立起,飞快摸向匕首,手腕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抓住,另一手也被扭到身后,人被压在墙上。
靴子里的匕首被抽出来,扔在地方,发出“哐啷”一声脆响。
她的两只手被反剪在一起,完全无法动弹,昭示着悬殊的力量差。
浑身紧绷,心跳如鼓,却不敢喘息出声。
此时周围空无一人,真杀了她,也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她咽了口口水,不敢回头,极轻极轻地开口:“沉大哥”
后背被坚硬的胸膛抵住,粗粝的大手捏住她的的脖子。她也曾被萧清雅捏过脖子,但那主要是威慑她,她清楚自己没有性命之危。但这只手不一样,充满力量,而且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好像能感觉到这只手上溢出的血腥味。
最让她心惊胆战的是,身后的人不说话,不说话就意味着没有商量的余地,不商量即死。
死寂的氛围像无数把刀抵在她身上,尖锐的刀尖冰寒刺骨。
她一动不敢动,捏住她脖子的手这时却将她整个人提起来,越捏越紧。她两脚挣扎踢动,却仍抵不过身后人的力量,意识越来越沉重。
“啊!”她猛地坐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她无力地倒回去。
老板娘拿了水过来,“玉丫头醒了?来喝点水润润口。”
她这才注意到这是老板娘房间,咽了口口水,喉咙生疼,“谢谢老板娘。”接过水喝,“我”
“你呀,大晚上的跑出去做什么,遇到歹人,幸好牧小子经过救了你,不然唉”
正说着,门外照进来一条修长的人影。
她目光一颤,机械地回头,就看见沉牧抱胸倚在门上,笑容一如以往,“跟你说了女人晚上别出门溜达,不听劝,得到教训了吧。”
205 第205章()
老板娘去厨房热吃的。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吴玉手指触摸喉咙,那种喘不过气的憋闷感再次袭上心头,她禁不住后怕,另一只埋在被子里的手握拳颤抖着。
沉牧向她走来,“脖子还疼?”手伸向她。
她一把拍开他的手,拼命后退,直到后背紧靠墙壁,退无可退,睁大双眼瞪着他,毫不掩饰浓浓的防备。
他眼中闪过恼怒,大步上前一把攥住她手腕。她大骇,用力甩开他的手,他的力道却大得可怕,她和脖子被掐住那时一样毫无反手之力。
“你想怎么样?”她抬头直视他。
他亦一眨不眨直视她,“你是什么人?”另一只手强行扭过她别开的头,“回答我,你是什么人?”
“询问别人之前先自报家门才是该有的教养吧。”她冷声以对。无论心里再害怕,气势上也绝不弱下半分。
“呵,我没有教养,那又怎样?那些有教养的男人一个个都是怕死的懦夫,还是说你喜欢懦夫?”
“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你想死?”
她不想,她怕死怕得要死,做不到对一个差点杀掉自己的人和颜悦色,要不是手脚虚软,她当场就要逃跑。
他从她眼神读出了她的想法,咧嘴便笑了,“你该庆幸,我喜欢你,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你。你不告诉我你的身份没关系,但不要探究我的事,不然被你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我会很为难,当然,如果你成为我的女人就另当别论了。”
她像是听到很不可思议的话,呆住。一向灵动的杏眼僵着,瞳孔微缩,纤长的睫毛却不住颤抖着。
他静静看着她。
他所见过的女人中,她的姿色只能算中等。但自从喜欢上她后,她的一颦一笑,眼神流转,都像一幅幅鲜活的画面在他眼前和心中灵动舒展,让他时刻渴望与她亲近。
现在的她,完完全全在他的掌控下,被他身体投下的阴影所笼罩,仿佛只要他想,就能对她为所欲为。
怎么可能不想?
他是一个体格健全的男子,有正常男子的欲望,何况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他是没有教养,也看不上那些繁文缛节,他只知道想要什么就去抢,抢来后完完全全变成自己的东西。
把她也变成他的东西,从此只为他哭,只为他笑这是多么大的诱惑,光这样一想,他全身的血液就要沸腾。
头缓缓低下,温热的呼吸打在她如玉的面庞上,看着她的脸如桃花一样,晕开大片大片诱人的红。鼻尖萦绕着尽是她甜美的气息,像是一盘美味的糕点,等待他的采撷。
而吴玉脑袋里反复回荡着“喜欢”两字,震惊到极点。
他喜欢她?没有理由啊。他们才认识多久,既不知根知底,也没有患难与共,他甚至差一点弄死她。
“为什么?”她皱起眉头喃喃。
他低低地笑了,好像她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喜欢一个人需要什么理由,非要说的话,你是女人,我是男人,这个理由够不够?”
“要是这个理由成立,你就是种马。”她冷静地思考后反驳。
又是一声闷笑,他突然一用力,将她拉进怀里,平日里骄傲霸道的姑娘,抱在怀里才感觉是那样柔弱无依。埋首在她颈项,淡淡的香味令他安心眷恋,也引得他深处的欲望蠢蠢欲动。
圈住自己的胳膊越压越紧,吴玉挣扎不开,干脆一口咬在他肩上,恶狠狠地,用了十足的力,血腥味迅速溢满口腔。他却没有丝毫反应,过了一会儿才松开对她的桎梏,捏起她的下巴,打量了一会儿,“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知道怎么让我兴奋。”突然凑近,低头舔掉她嘴角的血。
她瞪大眼睛,猛然抬脚踹开他,连滚带爬地跑下床,和正要进来的老板娘撞到一块儿。
“哎呦我的玉丫头,你这才从鬼门关走一遭,怎么不待在床上好好休息。”老板娘扶稳了摇摇欲坠的吴玉,目光充满担忧。
吴玉紧紧抓住老板娘,好像找到了依靠般,半缩在老板娘身后,低声道:“我怕。”
老板娘拍打她的后背安抚,“不怕不怕,这里有我和牧小子,歹人不敢进来。”
她背对沉牧,往后指,“我怕他,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老板娘不解地看向沉牧,他无辜的耸耸肩,老板娘注意到他肩上的血,惊讶:“这是怎么了?”
“被野猫抓的。”
老板娘一脸你唬我呢,感觉到身边的吴玉瑟瑟发抖,连忙安抚,“好好,这就把牧小子赶出去,婶子在这里保护你!”
她慌乱地点头。
沉牧走过她身边的时候,低笑了一声,恍惚间带起一片血腥味,却不是来自她咬出的伤口,而是从他骨子里渗透出的浓稠血气。
她背脊发凉。
她箭下亡魂不少,但对上此刻的他,仍从心底战栗。他绝对杀过人,很多很多人!
晚上睡觉的时候,老板娘的鼾声雷打不动地响起。吴玉却是第一次觉得这鼾声如此悦耳,给了她安全感。
老板娘是好人,但她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现在沉牧会顾忌老板娘,以后就难说了,她必须要离开。
但是离开后去哪?她不能以朱雀身份去军营,其他地方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乌云涌动,天边时不时闪过紫色亮光,院子里的树叶被风吹雨打得哗哗作响。
“轰隆!”
震耳欲聋的雷声打断了她的思考,雷声过后,她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老板娘的鼾声没了!
她第一反应是沉牧对老板娘出手,随即发现不对,老板娘紧捂胸口,嘴唇紫绀,身上大汗,神情极为痛苦。
这症状似乎是心疾!
她慌忙背起老板娘往外跑,沉牧听到动静立刻走来。
四目相对,她强压下对他的惧怕,“带我去医馆!”
他看了一眼老板娘,二话不说,把人背到自己肩上,大步往外跑,她急忙转身拿了伞跟上。
“此乃心疾,此番来势汹涌,老夫才疏学浅,实在无能为力,及早准备后事吧。”
吴玉沉着脸问:“没别的办法?”
“若是有人参这样的珍贵药材吊着”
“那就快拿出来!”
“唉,不是钱的问题,人参这么珍贵的东西我这小医馆怎么可能有?”
她握紧拳头。
老板娘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沉牧突然转身往外走。
她立刻追上去,“你是不是有办法?”
“你回去,看着老板娘,我去去就回。”转身消失在雨幕中。
她点头,回去守着老板娘,但总觉得心神不宁。
或许他来头不小,又恰好带着人参,现在是去同伴那里取药。但这样的话,他的神情应该更坚定,因为药确实是存在的。而回想他离开前的样子,虽然话语不容置疑,却没有十足底气。
那么,他应该是自己没有人参,但去了一个可能有人参的地方。他武艺高强,若是普通人家靠偷靠抢都能把东西拿到手。
让他没有底气,却有可能有人参的地方答案呼之欲出!
倒夜香的人推着一板车夜香走出营地大门。
守营的士兵随口问:“今儿个这么早?”
倒夜香的人诺诺两声。
板车推出军营一段距离,沉牧走出来。
“大将军。”
他“嗯”了声,两人快速交换衣服。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倒夜香的人重新推着一车空桶回到军营,守营士兵正困得哈气连连,挥挥手就把人放进去了。
军营守备森严,但沉牧已经安不少暗子,非关键时刻不轻易动用。
老板娘是秦人,是敌国的百姓,但也是收留他,给他真诚关怀的人。他恩怨分明,即使知道此行风险极大,一着不慎就有可能让辛苦建立的根基毁于一旦,他也没有犹豫。
权势是死的,人是活的,死的东西再怎么小心翼翼对待也不会活过来,失去了照样能原原本本地夺回来,但人死了就永远不会活过来了。
他忽然想起吴玉,今天那样对她,她一定吓坏了。但他不能让她发现他的事,他有预感,一旦身份泄露,他们之间的平衡就会被打破,转向不可预知的方向,最糟糕的方向。
所以比起那样,他宁愿她害怕他,忌惮他,至少还能见着她,和她说话。
在暗子的运作下,他不断接近军营药库。
边关最近一段时间的风平浪静并没有让将士们松懈下来,捉细作的事闹得轰轰烈烈,甚至有细作直接闯入军营挟持周世子,哦不,已经被撤去世子位置,但无人敢轻视,仍以世子待遇对待的周杜凡后轻松逃脱,至今未被抓获。
“周都统。”
周文正抬手,“我出来走走,不要在意。”
是。
三年战火洗礼,周文正已经从当初瘦弱的白面书生蜕变成英姿勃发的少年将军,对战残暴的西戎从不退让,甚至小有胜绩,已经成为军中当之无愧的新星,全军上下,尤其是新兵都对他崇拜非常。
他准备去药库拿些药。
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过于紧张,腿被敌军刺了一枪,被姚将军的亲兵救回,虽然医好了腿,也落下潮湿天气关节痛的毛病。
今晚的雷雨让人心神不宁。
他撑着伞,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的道路上。
忽然,天边划过一道耀眼的电光,他眯起眼,隐约看到前方人影一闪而过。
战场不仅培养了他优秀的领兵和作战能力,也大大提高他的警惕心,尽管没有明确证据,甚至可能是幻觉,他仍然打起十二分精神,慢慢收起伞,往旁边靠去。
沉牧停下脚步,刚才一瞬间,某个方向的雨声似乎有轻微阻断变化。
206 第206章()
周文正摸到腰间的剑,屏息片刻,猛然剑挥出去。
一道破空之声。
挥空了,雨水打在剑上“淅沥”作响。
他神色有些茫然,如果真的有人,他这一剑就算刺不到人,应该也有受惊躲避的动静。
等了一会儿,确实什么都没察觉到,他收起剑。到药库拿药,出来时叮嘱看守务必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看守拍着胸脯让他放心,说自己看了二十几年药库从没出过乱子。
他笑了笑,“那太好了。”
走后不过一刻钟,药库看守倒在地上,沉牧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大步走进去。他很快在最里面找到一棵几十年的人参,东西一到手立刻离开。
他没有按来时的路线回去,直觉已经不安全了。然而走到一半还是被拦下了,上百个士兵围住他,几个暗子被扔到他面前,已经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周文正走在最前面,步伐微微有些不自然,平日温和的面容此刻冷峻而肃杀,直视他:“西戎王?”
沉牧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这称呼真不好听,我的国家叫邑国。而且你们都跑来围着我好吗,顾头不顾尾可不是一个称职的将军所为,比如药库、比如粮仓”
东北角突然火光大亮,正是粮仓的位置。粮草是行军之本,没有粮草,别说胜仗,仗根本打不起来。
士兵们瞬间乱了阵脚,有的甚至不等命令就大喊着“着火了”跑去救火。他们并非认为西戎鬼将不重要,而是抱着反正这里这么多人不差我一个,鬼将肯定逃不了,粮草绝不能有事的念头。
周文正脸色大变,“都停下!”但已经来不及,队伍一乱,便给了沉牧可趁之机,他快速走到几个濒死的暗子身边,“家中老小我会照顾,放心去吧。”亲手将他们了断。
周文正大喊:“都动手!生死不论!”
不仅粮仓,多个重地陆续着火。周文正骇然,这肯定不是西戎王一人所为,他究竟在军营里安插了多少暗子,此番不惜暴露众多暗子的目的又是什么?
沉牧夺过一把剑,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每当陷入危险,总会有人跳出来为他挡刀挡剑。
他很快跑到军营外,那里已经有人接应,“大将军!”
军营门口的守卫都倒在地上,脖子上的血蜿蜒而下,蔓延在路上,如蜈蚣一般狰狞可怖。
周文正此刻只恨自己不是一个百步穿杨的弓箭手,眼看西戎王越逃越远,气愤地将宝剑用力掷出,自然没有扔中,但前方的西戎王突然止住脚步。
发生了什一道流矢疾射而来,擦着西戎王的鬓角而过,狠狠钉在营地大门上!
箭尾晃动,连带着整扇大门都微微晃动。
无论是秦军还是沉牧的人都安静下来,沉默地望着从黑暗中走出的女子,手拿巨弓,弓身在她手下张如满月,搭在上面的箭尖闪着冰寒的光,直指沉牧。
明明独身一人,却带出了万钧气势。
沉牧的手下骇然,纷纷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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