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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白莲出墙来-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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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腰,让她坐直,“疼吗?”
“嗯!”
他咽了口口水,“冒犯了。”按在她腰上的手轻轻揉动起来。
她被揉得十分舒服,干脆伏在他身上,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就像享受爱抚的猫咪。
他的呼吸再次困难起来,另一只空闲的手神使鬼差地举起来,按在她的后脑勺,微微用力,她顺从地蹭了蹭,更加贴近他。
温香,软玉。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嫌淡的薄唇凑近她耳畔,“小姐太坏了。”仿佛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喑哑得近乎于无。
她的耳朵抖了抖,翻身,仰靠在他身上,不老实地左右打滚,像只调皮的小动物,自娱自乐得high。
他担心她滚下床,抱住她,她稍微老实了些,仰着头看他,他低头的时候唇瓣无意擦过她额头,她突然受惊似的缩成一团,目光由清澈变得迷离。
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袖,“看星星!”
他怔然,“为什么?”
她想了想,“浪、漫?”语气随之坚定,“看星星,上屋顶,飞高高。”
看星星还好说,飞到屋顶就犯难了。
她见他不动作,嘴一瘪,竟然滚床撒泼起来,“看星星!我要看星星”
突然,窗外飞进一人,二话不说,一手拎起吴玉,一手扯住他,把他们带上屋顶后不见了。
他目瞪口呆,胸口突然一沉,吴玉又倒进他怀里,指着最亮的一颗星星,气势十足:“摘给我。”
他注意力立刻回到她身上,紧搂着她,担心她掉下去,手往虚空一晃,假装抓到什么,递给她。
她小心翼翼地捧过来,打量半天,好奇地抬头:“可是我什么都看不见。”
“星星摘下来就不见了。”
“那天上那颗是什么?”
“另外一颗。”
此时的她格外好骗,哦了声,又道:“讲故事。”
他不记得什么故事,看见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随口就道:“天上的星星其实不是不变的。”
“嗯嗯。”
“位置、亮度,彼此间的距离。被云雾遮住,也并非偶然。”
“嗯嗯。”
“每个人有自己的命星,生老病死,幸福和苦难,都能从上面看到预兆。”
她好奇的目光转为崇拜,“嗯嗯!”眼中闪闪发亮,“我的星星呢?”
他抬头看了一会儿夜空,抱歉道:“今晚好像没出现。”
“你的呢?”
“也没有。”
她失落地低下头。
他忙道:“虽然今晚没看见命星,但可以看别的,比如、比如明天会下雨”
第二天清晨,天空落下稀稀拉拉的雨,然后越来越大,变成倾盆大雨。
吴玉手臂撑着窗沿,叹出第一百零一口气。
今早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隐约记得醉酒后好像发生了什么事,雪娘和邱泽都喝多了还在睡觉,她干脆把无念叫出来。
无念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他没有靠太近,只在他们说话声音稍大的时候能听见。所以吴玉得到的版本就是她毫无廉耻地对吴逸言伸出魔爪,撒娇撒泼,逼人家陪她看星星看月亮,最后一高兴吐了人家一身。
天哪!
虽然人家确实长得很好看,她也不应该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人家多单纯傻气的一个人,全心全意为她做事,她就是这样回报人家的。
关键人家把你当妈,你特么居然对把你当妈的孩子出手,简直天地不容!
没脸见他了。
就这样吧,今天不见他,以后、以后再说
正想着,吴逸言推门进来,手里端着饭菜,微笑:“我想小姐差不多该起了,我做了小米粥,小姐昨晚喝多了,小米粥养胃。”
他少见地穿着她给他买的白裳,将一头柔顺的青丝随意束好,笑容温柔又恬淡。她一时晃神,站在她面前这个人好像不是吴逸言一样。
她端起粥小口小口地吃,一边吃一边用眼角悄悄打量他。
她不是对他做了很“禽兽”的事吗,他怎么一点异样表现都没有,莫非睡一觉起来就忘了?
不不,他又没喝酒,忘也不可能忘到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昨晚那般表现,要是对雪娘就好了,她有什么臭德行雪娘都清楚,但吴逸言见她这幅鬼样,惊呆吓坏了吧,至少她在他心目中高冷睿智的形象肯定被打破了。
“小姐不要这样盯着我,我,吃不消”他别开头,半边脸颊连着耳廓泛起淡淡的红。
这才是正常吴逸言该有的样子。
等等,吃不消是什么鬼?
“嗯,那个,昨天”她试探地开口。
“小姐以后酒量不佳,以后还是少喝一些。”他带着关切道。
废话,她想说的又不是这个,这小子在跟她装傻吗?她目光乱瞟,时不时扫过他泛红的耳廓,越发不自在。
“你”
“小姐”
“你先说吧。”
他抿了抿唇,突然撩开衣摆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逸言昨日侵扰小姐,求小姐饶恕。”
她连忙拉起他,“你干什么,这事是我的错,起来好好说”
“小姐不要赶我走。”
“我”她在他心目中到底是什么形象,自己做错了事怪到别人头上,还企图把别人赶走一了百了吗?
“我玷污了小姐清白。”
“呸呸,明明是我玷污你的清白。”
“我整个人都是小姐的,无论小姐怎么样对我都甘之若饴。”
她被噎地说不出话来。这要是换成大少爷和小丫鬟,她这个大少爷不得将小丫鬟收房了?
屋外雨声越来越大,淅沥沥的好像敲击在她心口。她焦躁地来回踱步,一扭身走到他面前,抬头,“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她来着。
“小姐怪我吗?”
“都说了是我的错。”
“如此我便放心了,小姐先喝粥吧,凉了对胃反而不好。”他唇角微弯,笑意盎然。
她默默低头,用手撑住额头,刘海滑落下来,眼珠从左晃到右,从右晃到左,越晃越快,带动心脏也胡乱跳动得欢。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吴逸言很正常地笑笑,她竟然无法直视。他平时是这样笑的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今天笑得特别好看嗷呜!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色女,忘了以前的教训吗?长得好看的男人靠不住哇。
吴逸言在她面前蹲下,手向她伸到一半顿住,若无其事地放下,“小姐躺下歇息吧,不舒服别撑着,刚好今天大雨,没法出门。”而后轻轻叹声,“害小姐纠结至此,我无地自容。”
两人都一阵沉默。
吴玉突然笑出来,拍拍他的肩膀,“是我钻牛角尖了,静下心来想想,我只是想和你说一声道声歉罢了。吴逸言,你是一个好男人。”
他唇角的笑容便又荡漾来开,她努力直视没有成功,默默别开头,“下次遇到这种事别默默受着,直接把我敲晕”
“我舍不得。”
刚平静下来的情绪再次翻涌,她瞪着吴逸言,简直不知道要一巴掌拍死他还是一巴掌拍死他。
“我开玩笑的,小姐别生气。”
她斜睨他。
他傻笑。
“好了,我去看看雪娘,你去看看邱泽,一个两个都是酒桶,太阳晒屁股还不起来。”好像不满她扭曲天气现状,外面炸开一个响雷。
吴逸言忽的脸色一白,捂住耳朵缩成一团。
她愣了愣,“你怕打雷呀?”声音淹没在一道又一道雷声轰鸣中。
他颤抖不停。
这一幕似曾相识,她久违地想起往事,在孤儿院的时候,许多孩子害怕打雷,每当电闪雷鸣,便挤在一起相互寻找安全感,偶尔看见落单的孩子,她会将他们抱进怀里,这是她所能给予的最大安慰。
她没敢告诉那些孩子,她喜欢打雷,那样振聋发聩,直击心底,令人通体皆畅的声音。
“不怕不怕,我保护你。”她抱住他,轻轻拍打他战栗的脊背,感受他渐渐缓和下来的,心也柔和下来。
说来她差点忘了,他是一个失忆的人,对陌生的环境该是惶恐不安,但他一直以来的表现,怎么说呢?自然而然过头了,导致她也自然而然把他当做家中一份子。
看他现在这副样子,她竟然觉得十分有成就感。“乖乖不怕啊”突然注意到门前多了两条影子,一抬头,看见雪娘和邱泽站在门口,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们俩
“雪娘,你应该听我的解释。”
“小姐口渴不渴,我去倒茶。”
确实有点渴,花了半个时辰证明她和吴逸言的清白无果,她放弃了。
“谢谢啊。”她接过茶杯。
“其实小姐不用解释这么多,吴逸言的去留只掌握在小姐手中,和我的意愿没有关系。”顿了顿,“况且恕雪娘冒昧,小姐像是在解释给自己听。”
她呆住。
很不愿意这样想,她确实因为吴逸言的事不淡定过头了,追溯根源的话更令她无法接受——
她、对、吴、逸、言、心、动、了!?
不不不。
退一万步想,就算如此,如果是因为共患难什么的变得惺惺相惜还说得过去。毫无记忆的撒了场酒疯,由此意识到对方也是个适龄男人,再见他改头换面,变得格外赏心悦目,她的小心脏就不淡定了
她蹲下来,懊恼地捶头,都这什么事啊!
雪娘远目,“没想到小姐也是如此肤浅的女人。”
她底气不足地辩解:“主要是反差萌,反差萌你明白吗?平时破破落落的形象,一下子变得高大上,震惊得心脏多跳两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衣服是小姐买的,震惊轮不到现在才震惊。”
她深沉地看了雪娘一眼,硬邦邦道:“雪娘你太不体贴了,小姐我都这么纠结了,你难道不应该顺我的心意附和两句,这一页不就翻过去了。”
“小姐中午想吃什么,我去厨房替小姐传话。”
“你以为我是那种遇到点小风小浪就扭扭捏捏上不了台面不敢和对方说话的女人吗!”
“那我回屋补衣服了。”
“鸡腿”
雪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扔给吴逸言就好了,他补得好。”
手艺被鄙视了,雪娘不怒反笑:“我不比小姐豁达大度,肚兜亵裤这些还是自己补穿得舒心。”
一瞬间,吴玉感觉从里到外的衣服都变得滚烫沉重,火烧火燎得要窒息。她捂住脸,“呜呜,不要,我不承认,我的理想型不是这样的,姐弟恋都不接受,母子恋什么鬼啊”
雪娘拒绝搭理她。
她猛地抬起头,坚毅道:“一定是因为他的脸,非常恰到好处得符合我的审美。”
“也不对,这脸也见了好几个月,莫非是气质?”
“但是气质这么玄乎的东西我喜欢这样的气质?果然还是脸吧,不不,我又不是没见过帅哥,以前也没这么敏感”
“是了!因为司空见惯的东西太久没见,以至于产生了特别美好的幻觉,等多见识见识各种帅哥,肯定就淡定回来了”
终于得出最合乎常理的结论。
抬头,雪娘不见了。愤愤地想:肯定报复自己以前调侃她来着。
窗沿雨水的碎花溅到她脸上,她怔了怔,看向窗外密集的雨帘。这个时候灾民在饥饿中煎熬,她却烦恼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
肩上突然被搭上披风,吴逸言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风大,小姐不要受寒了。”
她转头,灿烂一笑,“谢了。”
漆黑的瞳孔如黑曜石一般沉静而闪亮,他慌乱地垂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暴雨陆陆续续下了三个月,终于停了下来。黄睿把灾后重建工作安排下去,松了口气。雨季过后紧接着是旱季,不过没关系,水库里存的水足够应对。
在水患期间,蔬菜不活,牲畜恹弱,时不时有房屋被暴雨冲毁,百姓饥一顿饱一顿的同时,只有两件事不曾落下,一是城门上贴的的大字,依旧一日一换;二是种树,雨中种树很辛苦,成活率也不如往常,但这两点是吴玉坚持的,只要百姓还有口气在,这两件事就一定要做。
黄睿曾担心如此强硬的态度会引起饥饿百姓的反抗,但事实上,百姓非常顺从,做完每天的植树任务,就远远看着城墙上的大字发呆,日子这样一天天过,如落入水中的石子,没有掀起半分波澜。
吴玉依然在私塾教书,孩子们饿得小脸青白,眸子却闪闪发亮,缠着她讲千奇百怪的故事。
“昨天教的赋背下来没有。”
孩子们一下子全焉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终于有人出声:“昨天富贵家的房子塌了,我们都去帮忙盖房子。”
她看向坐在角落垂着脑袋的富贵,“那房子搭好了吗?”
富贵小弧度地点点头。
她有些奇怪,走上去挑起他的下巴,才发现他脸上有道浅浅的巴掌印,但不是刚打的粉色,而是沉积了一段时间的浅青色。她微微皱眉,“你爹娘打的?”
富贵突然哇一声哭出来,这下子可好,带动所有孩子都呜咽起来。
“我们去水库取水,看守不仅不让,还把我们打出来,富贵的脸就是他们打的。”
整个雨季不曾缺水,上天的“恩泽”多得要溢出来,但早在雨季之初,吴玉就命人敲锣打鼓地宣告:雨水不能直接饮用,要么烧开,要么去水库取水。水库的是经过初步处理,不比开水,但比起雨水要好得多。
这一项不是命令,只是劝告,所以能老实执行的人不太多,但私塾的孩子们都很崇拜吴玉,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要用水都远远跑去水库提,一来二去,孩子的家人们也都习惯用水库的水。
水库那里是戚封手下的兵负责的,水库一个大出口,七八个小出口,每个小出口一个看守,主要责任是帮助取水的百姓,大出口则有五个人看守。
“你们去哪个口提水?”
“最大的那个。”
“为什么?”平常人提水都往小口那里去,大出口最远,谁没事喜欢跑那去。
“我们先去了小口,但是等了半天没流下来多少,怕家里等急就过去大口。”
吴玉两鬓的青筋突突的跳,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富贵见她脸色不好,惴惴不安,“老师”
“没事 ,”她摸摸他的脑袋,“今天不上课了,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
她来到水库最近的小口,看守向她行礼,“朱雀大人。”
她摆摆手,“放水。”
水缓缓流出来,最宽竟只有手指粗细,且流速异常缓慢。
糟了!
她快速跑到大出口,那里空无一人,门虚掩着。
她走进去。
数百米深的水库,本应该储满了水,此刻却剩下没膝高。
“黄睿!”她急匆匆跑回官署。黄睿抬头,脸色微沉,“你也知道了?齐通不见了。”
“管他去死,水库里的水被人放了你造吗!”她急起来话都说不利索了。
黄睿震惊地站起来,“真的!”连忙喊来人“跟我去”
她扑上去捂住他的嘴,硬把他扯到一边。
被叫进来的人们面面相觑,敢这样对陶源郡的一把手,不愧是朱雀大人。
“不能让事情传出去。”吴玉冷静地说:“马上就到旱季了,要是让百姓知道水库里没多少水了,肯定会引起骚乱。”好不容易熬过水灾,赈灾粮所剩无几,再来一个旱灾,神经再坚韧的人也会崩溃。
黄睿也冷静下来。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决定先派人把守好水库,锁住消息,同时去抓齐通,十有八九这事儿就是他干的。
黄睿沉声:“希望放水的人不要太快把这件事散布出去。”
吴玉对此并不抱多大希望,对方做这事不就是希望引起骚乱,如果确是齐通的话就是蓄意报复她和黄睿。
出来的时候,发现一群兵蛋子中多了一抹不和谐的白色身影,长身玉立,气质如三月春风,舒适宜人,一下将他和旁人划分开来。
“逸言你怎么来了?”吴玉走上去。
后面出来的黄睿看见吴逸言,愣了好一会儿,才把他认出来。
“我做好饭了,等你回去吃。”
这话说出来,一干围观群众全发出不得了的抽气声。这种妻子喊丈夫回家吃饭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妻子”是个俊俏男人就算了,“丈夫”可是朱雀大人,光想一想就让人汗毛立起。
吴逸言不是没来过东院,但穿着这一身过来,着实显眼,好像哪家清贵公子过来郊游,与陶源郡整体画风不搭。
偏偏他本人没有半点自己很突兀的自觉,笑盈盈地看着吴玉,“回去吧小姐。”语气尊敬又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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