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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通扫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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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令!”

二人退下之后,徐茂功又拿出一支令箭:“尚环珠、丁延庆,黄飞虎、李成龙听令!”

“末将在!”

“命你四人再准备三万人马,红衣大炮一门,万一王、尤人马在城中中了埋伏,速用红衣大炮猛轰白良关,以为后援!”

“得令!”

四员大将领令也退下去了。接着徐茂功又布置了其它事宜,唐营众将皆有所用,唯独尉迟恭和程咬金没派用场。尉迟恭一言不发,低着头想心事!程咬金站在一旁,一会儿看看军师,一会儿看看尉迟老将,颇有点得意洋洋。怎么回事?别看徐茂功昨天在帐上草草收场,可当天晚上,却把程咬金悄悄找到自己的卧室,详细询问了尉迟父子相遇的情况,今儿个才做了周密布署。程咬金心说,牛鼻子老道,真有你的!

压下唐营不表,再说小孩尉迟宝林。松林内辞别了程咬金程老千岁,带人马回到白良关,往常见到父帅刘国贞是毕恭毕敬,打心眼里崇敬他,今天可不然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恨不得把刘国贞一口吞到嘴里,嚼吧嚼吧咽下去。见了他本想给他个眼色看,又一想不行,万一被他看出破绽,岂不坏了大事!小英雄压了压心头怒火,强做出笑容:“孩儿参见父帅!”

刘国贞问过阵前情况,说了句:“孩儿辛苦了,回房休息去吧!”

尉迟宝林离开前厅迈步直奔母亲的卧室。见母亲正坐在床榻之上暗自垂泪,梅氏夫人为什么哭?心里难过呀!今天在城楼之上她看得十分清楚:尉迟爷儿俩在两军阵前一个真扎一个假打,看来丈夫是不想认下儿子,后来儿子假败把父亲引走,也不知结果如何。她深知丈夫的脾气不会轻易认下失节的妻子。梅氏夫人思前想后,羞愧委屈交加,不由得泪洒粉面。这时见宝林进来,梅氏夫人急忙问道:“儿呀,你爹爹可曾认下你?”

“他不认孩儿。”

“我就料到他不会轻易相认。”

宝林急切问道:“娘,这是为什么?”夫人低头不语,又轻轻抽泣起来。“娘,您倒是说呀!”

“为娘失身刘贼,对他不起呀!”

“娘,我看不一定为这个,爹爹不会不明白,您委曲求全,为的是抚养尉迟后代,他不但不该怀恨娘亲,倒是应该感谢你老人家!”

“儿呀,你这是宽慰为娘。”

“不是宽慰,刚才在松林之内遇到了南朝的干爷爷程咬金,他还给娘带好呢,他说,爹爹不肯认我是因为我寸功未立,他让儿……”小宝林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又轻手轻脚看了看门外,然后俯到梅氏夫人的耳边,如此这般把擒贼献城之计学说了一遍。

梅月琴闻听立即转忧为喜:“儿啊,听你之言,拿住刘国贞,献出白良关,你爹爹就会认下我们母子?”

“那是当然。不过在这三天之内,您可要多加小心,不能忧心忡忡让人看出破绽来。还要稳住刘贼不离厅堂,才好里应外合,趁机下手。”

娘儿俩又商议了一阵,看看天色不早,尉迟宝林告别母亲往外走。刚出房门,突然见前面黑影一闪。这道黑影探头缩脑,鬼鬼祟祟。嗯!是谁?借月光仔细一瞅,认出来了。哎呀不好!这正是掌关的副元帅刘国毕。他是刘国贞的亲兄弟。宝林心里“嘎噔”一翻个儿:常言说,墙里说话墙外听,道边说话草棵听,我和娘说的话有可能让他听去了。怎么办?先下手为强,铲除后患。小英雄想到这里,“嘎嘣”,从肋下抽出宝剑,猛然一纵身来个白蛇吐芯,照着黑影分心便刺。

那位说这个刘国毕深更半夜到这儿来干什么来了?他倒不是发现了什么破绽来听悄悄话。这小子淫荡成性,没安好心。自从梅月琴被刘国贞霸占过来,这小子就对梅氏嫂嫂垂涎三尺。怎奈哥哥总不离梅月琴左右,他一直没得下手。赶巧今天哥哥出师不利,身带重伤不能进入后宅。这小子一看机会来了,这才蹑足潜踪悄悄溜到后院。没曾想刚到门口就被侄儿宝林发现。宝林一见面抽剑便刺。刘国毕心说,不好!有可能被他看出我的心事来了。这要是叫哥哥知道还能饶过我呀!得了,他动手我也动手吧!想到这里他往旁一闪身躲过孩子的宝剑,“呛啷”也从肋下抽出宝剑,朝天一炷香,直奔宝林的顶梁砍下来了。

小宝林赶紧往旁一闪身,又拦腰刺出一剑。就这样叔侄二人打在了一处。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眼见剑光闪闪,耳听兵器嘶鸣,声音惊动了房里的梅月琴,赶紧推门往外观看。不禁大吃一惊,原来自己的儿子跟自己的小叔子打起来了。梅氏夫人暗暗猜测:这小子干什么来了呢?是不是来偷听我们娘儿俩的谈话?如果真是这样,宝林跟他干戈相见,铲除后患是对的。可是她素知这个小叔子惯于偷鸡摸狗,对自己也不怀好意,也许不是为窃听而来。如果是这样,先把他治死岂不打草惊蛇,误了献城的大事!到底是上了几岁年纪的人经多见广,作事考虑周到:我还是先稳住他,探出实底再作计较。夫人想到这里,计上心来,连忙喊了一声:“宝林住手,不得与叔父无礼!”

宝林是个孝子,听母亲喊喝,连忙跳出圈外:“娘,不是我无理,是他……”“是他”怎么的呀,宝林也没抓住什么把柄,不好说呀!

梅氏夫人赶忙搭茬儿:“他是你叔父,是你的长辈,就是有什么不好也不该动手,还不与我后退!”梅月琴斥退了宝林,连忙换了一副笑颜,转身对刘国毕说:“他二叔,你们爷儿俩有什么过不去的,偏要动手动脚的?”

刘国毕一见嫂子出来解围,自然愿意借机会下台,赶忙收住宝剑给嫂子施了一礼,眼睛往上一瞟,淫心又荡漾起来。但见梅月琴虽然是四十开外的人了,可还是花容月貌,相当标致,刘国毕心里说,看这小脸蛋儿如同粉莲花相仿,您看这个眼睛,这个眉儿,这个嘴儿,这个唇儿,这个耳朵,这个轮儿,怎么看怎么美,真是赛过貂蝉,不让西施,我要能跟她……这小子不转眼珠地盯着梅月琴,想入非非。

梅氏夫人一看明白了几分,故意看了刘国毕一眼,慢条斯理地说:“他二叔呀,不管怎么说,宝林在你的面前也是个孩子。他有什么不是,你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干嘛非动刀动枪不可呀?你管不了他,可以告诉嫂子管他呀!动刀动枪的,你说伤了哪个不心疼呀!”

月琴一番话说得刘国毕眉飞色舞:“还是嫂子说得对,疼孩子也疼小叔子,伤了谁都不好!”

“那你说说三更半夜的你到嫂子门前干什么来啦?”

刘国毕当着侄儿的面儿不好说出心事,他装成了一本正经:“哥哥受伤不能进入后堂,我是来替他向嫂嫂问安!”

梅氏夫人把脸一沉,厉声问道:“是这样吗?你小子是不是心怀鬼胎?”

月琴一诈,刘国毕有些慌神儿了:“嫂嫂别误会,侄儿别误会,国毕若有二心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看光景,这小子是没听去娘儿俩的私房话,真有把柄儿在他手里,他绝不会这样慌神儿。梅月琴放了心,回转身来假装申斥宝林:“年纪轻轻,做事如此鲁莽,叔父一片好心你却看成歹意,还不上前与叔父赔礼!”

宝林心领神会,忙给刘国毕深施一礼:“叔父,侄儿这厢赔礼了!”

梅月琴这一招儿又把刘国毕紧张的心情缓和下来,他连忙笑嘻嘻用手相搀:“起来!起来!叔父也有不是!”

“好啦好啦!话已经说开,从今往后你们还是好叔侄。天色不早,二弟你也回去休息吧!”

刘国毕闹了个大红脸,垂头丧气地往外走去,一场虚惊就此了结。

第二天,尉迟宝林推说自己昨天交战时间太久,体力不支,不想出去叫阵,这正合刘国贞的心意。小宝林围前围后谈天说地稳住了刘国贞,正在心中暗自高兴的时候,突然有人进来禀报:“启禀元帅得知,北门之外来的五狼主,请您出城迎接。”

“好,吩咐亮队出迎!”

尽管刘国贞身上带着彩不便出城,可这五狼主非比常人,不能不亲自迎接,于是带着刘国毕、尉迟宝林和手下的一些将领来到北门,只见城外旌旗招展,号带飘扬,果然来了一支北国的人马,正当中有一匹花斑豹,上坐一人面似瓜皮,生来一张花脸儿,浑身上下全是北国番王的打扮,胸前狐狸尾,脑后雉鸡翎,肋挎三尺宝剑,鸟翅环得胜钩上挂着金顶爪羊槊。槊是古代的一种兵器,就是杆儿比较长的矛。这位是谁?北国的五狼主罗可成。

北国狼主一共弟兄五个:老大罗可充,老二罗可霄,老三罗可汗,老四罗可宝,老五罗可成,总狼主是老三罗可汗,今天是五狼主罗可成来了。

在他旁边还有一匹白龙驹。马上坐着一个小伙子,看年纪也就在二十开外。浑身上下穿白带素,细腰扎背膀,双肩抱拢。小伙子长得漂亮:往脸上瞅,是白中透粉,粉中透红,红中透着滋润,滋润中透着嫩绰,嫩绰中透着好看,好看中透着受瞧,受瞧中透着光溜,光溜中还透着滑溜。怎么个滑溜法?苍蝇都不敢落上,苍蝇一落上,爪子没抓住,大胯一劈,“叭叽!”滑落在地上就会摔得上吐下泻,脑浆迸裂,眨巴眨巴眼,玩完了。这小脸蛋儿长得就这么漂亮,他肋挎三尺宝剑,鸟翅环得胜钩上挂着胆膛枪,这种枪乃是枪中之贼,最厉害,枪法一共就三十六手。怎么就这么点招数?再多,别的兵刃就别想活啦!这种枪就这么厉害,这小孩是谁?北国总狼主罗可汗的御儿干殿下姓伍名叫科。他的亲爹就是有名的伍云昭。

旁边还有一匹马,马上坐着一个出家僧人,他要是跳下马来,身高足有一丈二,长得面似淡金,新剃的脑瓜皮,锃明瓦亮。穿着一身大领僧衣,下面蹬了一双开口僧鞋,脖子上挂着十八颗念珠。鸟翅环得胜钩上挂着九耳八环方便铲。这位出家僧人是北国风雪岭大佛寺铜头铁脚大喇嘛佛的大徒弟银牙僧。

刘国贞走上前去跟他们一一见礼,然后请进城去。众人等来到帅厅里面,分宾主落坐,寒暄已毕,刘国贞摆下宴席,给大家接风洗尘。酒席宴前,五狼主问刘国贞战况如何,刘国贞把这几天的情况述说一遍,五狼主点点头:“元帅但请放宽心,明天出战一定给你报这一鞭之仇。”这顿酒席直吃到掌灯时分。

再说尉迟宝林,一看这光景,坏了!三天献城眼看就要到期。这可怎么办?赶紧找娘去商议。他来到后宅见了梅夫人把情况的变化说了一遍。“那伍科的大枪十分厉害,铜头铁脚大力佛的徒弟银牙僧也不是平常之辈。他们明天一定要去讨阵,两军阵前恐怕唐将要吃亏,再说孩儿已经答应人家三天献城,明天晚上可就到期了,被他们拖住腿可要坏事啊!娘,快快拿个主意!”

梅月琴思索片刻:“事到如今,只好这样干了!”

“娘,快说怎么干!”

“今晚夜深人静,你悄悄取下银牙僧的首级,来它一个釜底抽薪,乱了他们的阵脚,然后再伺机献城。”

“好了,娘这个主意太好了!”

“不过,北国的大督都佐车轮是铜头铁脚大力佛的老徒弟,都甚为厉害,那个大徒弟银牙僧就更厉害了,儿可要十分小心,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尉迟宝林当时告辞了梅氏夫人,轻手轻脚往外走。虽然遇上几个家丁也无人拦挡,为什么?他是少帅啊!拐弯抹角来到银牙僧住宿的所在。尉迟宝林止住脚步往里一瞧,见那银牙僧正坐在床榻之上,五心朝天,呼吸均匀,睡着了。脑袋耷拉着,哈拉子也流出来了。小孩往周围一瞅,四处无人。那位说,这么大的人物睡在这里,外边为什么没人把守呢?原来这个僧人跟一般人不一样,他睡觉需要十分安静,不许任何人在外面走动,所以一个人都不要。宝林看到这般光景,不由暗暗高兴,心想,这也该他恶有恶报,今天死在我这小孩的手下,银牙僧啊,明年今夜就是你的忌辰。你拿命来吧!小英雄伸手一按宝剑的崩簧,“嘎嘣”,抽出肋下的宝剑就要照直往里冲,刺杀凶僧……

第五回 程咬金智退北国将 徐茂功计招红蟒山

小英雄尉迟宝林提宝剑刚要往里闯,刺杀银牙僧,就听得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有脚步声响,宝林立即缩回脚步,躲到一个暗处仔细观瞧。这时打后边过来一个人,是谁?副元帅刘国毕,他查夜来了。别看银牙僧不让派人守夜,可元帅刘国贞放心不下呀!北国来的这几位非同寻常,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他怎么担当得起?于是暗中派副帅刘国毕监护银牙僧,尉迟宝林还以为他查查夜就能过去,哪想到刘国毕寸步不离,小英雄干着急没有办法。看看天要放亮,行刺是不成了,只好怏怏退去。

第二天早晨众人来到帅厅之上。五狼主罗可成、银牙僧、小孩伍科、刘国贞、刘国毕、尉迟宝林,以及北国的一应将领全来议事。小孩伍科上前讨令要去迎战唐将,刘元帅点头答应。伍科便点了三千人马,单人独骑来到城外,命打阵官上前讨敌。

唐兵立即向里禀报:“启禀军师、元帅,白良关派出一支人马,在外面讨敌叫阵!”

“好,下去!”

“傲国公敬德听令!”

“在!”

“出去看看,是哪个讨敌?”

“得令!”

尉迟敬德转身往外走,也点了三千人马,在连营外面亮开两翼仔细观瞧。只见两军阵上站着一匹白龙驹,马上坐着一员小将,穿白挂素,长得唇红齿白十分漂亮,看样子不像是北国之人。

傲国公拨马来到阵前勒住坐骑,把大枪反背压在背后,用手指点:“小娃娃,你叫何名?”

“不用问我,我先问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乃大唐傲国公尉迟敬德是也。”

“噢!你就是尉迟敬德老将呀!我久有耳闻,你是个忠良,是个英雄,因为这个今天我不和你打!”

“娃娃,却是为何?”

“为什么呀?你我都是中原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伤了你我于心不忍哪!”

嗬?这小孩还真有点中原人的感情。

“那你想与谁交战?”

“烦老英雄回去通报,叫那苏定方和朱武登两个人前来!”

这倒好,一个不打,倒想打两个,这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小将伍科本是中原人。他的父亲伍云昭当初保过凤鸣王李子通,即伍云昭的岳父。就在十八国扬州索玉玺的时候,伍云昭和苏定方交战,死在他手下。后来小孩的外祖父凤鸣王李子通又被大唐擒去,母亲悬梁而死,这样,全家就剩下了伍科一人,家中有个老仆名叫伍保,为人忠义,他是被仆人伍保保护着逃出来的。在战乱中,路过红蟒山,碰见寨主洪强下山劫道。两人一交手,看出对方都是英雄好汉,于是两相和好,结成八拜之交。正好两人都是走投无路,伍保就跟伍科呆在了高山之上。洪强有两个儿子:长子洪文,次子洪武,岁数都不大。伍科那年刚刚八岁,被风尘三侠中的第二侠张中千赏识,把他带到了高山学艺。十二年后小孩长大成人,张中千让他下山协助中原攻打北国,收回失地。伍科谨遵师命,离开高山,先到红蟒山看了看义父伍保。义父听了他的叙说,竟自流下泪来:“孩子呀,如今二主唐王李世民是个有道明君,广招天下贤士,以治国为重,你是中原人,倒是应该去保大唐,不过唐将苏定方与我们伍家有杀父弑祖之仇,你爹伍云昭就死在他手里了。如今你长大成人,父仇不报,枉为人子,以后九泉之下如何去见你的列祖列宗。我看你还是先报父仇,杀死苏定方,再归大唐为好!”

一席话提醒了伍科:对呀,我得先找苏定方算账去。小孩报仇心切,当天晚上就偷偷下山投奔北国去了。到了北国牧羊城,正赶上牧羊城设武科场,广招天下勇士。总狼主罗可汗亲自监考。伍科在考场大显身手,马上步下,长枪短剑无一不精,狼主十分欣喜,一问他的身世,又知与大唐有不共戴天之仇,更是高兴,就收下他为御儿干殿下。今天他与五狼主一同来到白良关,一来奉父命助刘国贞元帅一臂之力,二来寻找苏定方和朱武登以报私仇。

伍科同苏烈有杀父之仇,那个朱武登又和他有什么前嫌呢?原来伍科和朱武登是同父异母的同胞弟兄。那么说朱武登也该姓伍了,为什么又姓朱了呢?伍云昭在一次遭难之时,曾把自己的儿子送给好友朱灿了,于是改姓为朱。其实他姓伍名登,后来才加上了朱姓,改叫为朱武登。朱武登报效大唐,与苏定方同伍,在伍科看来也是数典忘祖,认贼作父,今天他也要治死朱武登,为伍家清理门户。

尉迟恭一听来将不愿和自己交手,行了,我也别赖在这儿了,干脆回去换人吧!拍马回到大营,把伍科的要求向军师说明。

徐茂功一听连连摇头:“指名叫阵当然可以,可是这两个人是压粮运草官,现在不在前沿,如何是好?”

说来也巧,正在这时,兵丁进来禀报:“回禀军师、元帅得知,二位押粮运草官求见。”

“来得正好,请他们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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