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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趟回到尹府，夏雨雪不再易容，改以真面目現身：「反正當日我的身分早就暴露了，再扮下去反而顯得我不樟恕！顾�背起包袱，回到尹府。經下人通報過後，尹任幽歡喜迎來，道：「夏妹子，洠�事了罷？」他神情有些激動，眼神透露出諔�，令夏雨雪好是感動：「多謝尹大哥關心，讓大哥擔憂了。」

　　尹任幽一笑，搖了搖手：「數日不見，怎變得如此多禮？進來再說吧！」

　　一入廳堂，下人們紛紛敚�上糕果茶點，殷勤招呼。尹任幽喜不自勝，連忙招了尹蘊襄出來又喜又泣：「夏妹妹洠�事就好！」她迎上前，給予夏雨雪溫暖一擁。夏雨雪甜甜一笑：「我洠�什麼事的，讓大家擔心了。」

　　「還說洠�事呢。」尹任幽搖頭微笑道：「楚兄弟說了，當時妳傷不輕啊！」

　　「若不是夏妹子捎了口信回來，只怕哥早把這城給翻了。」尹蘊襄眨�皮一笑，又憐愛地摸了摸夏雨雪的臉：「唉呀，可憐的妹子，瘦了好多呢！」

　　夏雨雪淡淡微笑，暗道：「只怕我是每日練武，這才顯得消瘦了。」

　　不一會兒，楚程和紀夜侯也聞聲而來。楚程臉上盡是扭怩之色，膚色偏暗的他此時雙頰呈現紅紫之樣。相較於楚程的尷尬，紀夜侯倒是爽朗一笑：「唷！想不到那個俏生生的小白臉原來是個玉雪的俏姑娘，真是人不可貌相！」他雖然嘴上說著，眼中卻含著關心之意。夏雨雪微一昂首，一笑：「紀兄近來可好？」

　　「挺好。」紀夜侯帶著吊兒郎當的笑容，一抱胸微笑。

　　「夏兄……夏姑娘。」楚程終於開口，一鼓作氣道：「當日真是多謝妳了，若不是妳，只怕我和紀兄早已決裂，傻呼呼地自斷了一段友誼。」楚程諔┑溃�縱使雙頰紫紅，眼中仍是直瞪瞪地望著夏雨雪。

　　「好勇氣。」夏雨雪心中暗自佩服。當下朗口笑道：「楚兄好大方，心裡想了什麼就告訴我。好！不愧是男子漢、大丈夫！」她橫眼一瞥紀夜侯，眼裡盡是俏皮之意。暗道：「你們兩人雖然致謝之意都是一樣，楚兄可比你紀兄來得有勇氣啦！」

　　紀夜侯聞她所言，卻僅是莞爾一笑。

　　「夏姑娘，我就是不知道妳是何時……何時……」楚程略感氣結，又是脹紅了臉，音量卻是不變。

　　「楚兄是說我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些事的嗎？」楚程定是對於夏雨雪如何得知他們兩人要決鬥一事。夏雨雪嫣然，避重就輕道：「這個嘛，總是在無意間發現的。」

　　楚程微微一愣，點頭道：「這些不重要了……是……是我糊塗了。」

　　「夏姑娘的恩德，小人實在無以回報。」紀夜侯突然抱拳，十分反常地恭敬了起來：「因此，小人這就將那傷害姑娘的惡廝給逮捕到案，眼下就聽從姑娘處決。」夏雨雪噗哧一笑，又掩了掩嘴正色道：「辦得不錯，本姑娘自當重重有賞。」

　　尹任幽淡笑搖搖頭，實在拿紀夜侯洠лm。尹蘊襄則是一臉憂愁，走前來道：「夏妹子，我……」

　　夏雨雪知她要說什麼，只是舉手制止道：「尹姊姊不必多言，這事情跟姊姊已無瓜葛了……那廝丟的臉可是他自己的，姊姊與他無關。」尹蘊襄欲言又止，只得點點頭。

　　尹任幽領著眾人來到尹府中偏僻一角，一處石房之中，潘銘便被關在裡頭。尹任幽解開鎖鏈，憂心道：「他被關了許久，只怕神智不清，各位小心一些。」

　　夏雨雪點點頭，率先進屋。屋裡，一室昏暗，冰冷暗無天日。隨後進屋的尹蘊襄點上火燭，擱在台上，這才清楚看見潘銘縮瑟於一角落，不住發抖。夏雨雪見狀，本來還想伲鼏査麑�於尹蘊襄的用心不專，這下子眼見他落魄狼狽之態，心下一軟，卻依然冷聲道：「潘公子，你有今日，可知道為什麼？」

　　潘銘身子一震，隨即抬起頭來：「是妳……怎是妳……」他突然發狂了起來，手腳被鏈上鐵鍊的他不住掙脫，軋軋作響，尹蘊襄一驚呼，夏雨雪早已後傾至五步之外。她一寒臉：「潘公子，你還盼望見到誰？」

　　「那小白臉呢！該死的小白臉……讓他來見我！」潘銘眼中直冒怒火，張口胡亂喊著：「臁�妹……讓我見臁�妹！她……她是喜歡我的！」潘銘這又看向夏雨雪，眼中盡是哀求：「我拜託妳……讓我見見她！」

　　夏雨雪冷哼：「真是死性不改。」她自懷中取出極似白煜楓樣貌的人皮面具，一套臉上道：「告訴你，你口中那該死的小白臉，便是姑娘我！」

　　潘銘被驚得一愣一愣，又恍然若失地道：「臁�妹……喜歡我……喜歡我的……」

　　尹蘊襄逕自流淚道：「相公你作什麼？人家對你怎會有情？」

　　「妳椋ё欤　古算懐偭怂频兀�指著尹蘊襄張口便罵：「妳這醜婆娘！今日我會這樣都是妳害我！」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潘銘重重摔在牆角，張口一吐血，幾顆牙都給打斷了。只見尹任幽緊繃著臉，顯已怒極；修養良好的他卻僅僅是寒聲道：「不准你羞辱我妹子！」

　　「哥哥，別打他。」尹蘊襄看得是一陣難過，緊抓住尹任幽的手臂。紀夜侯站了出來，冷笑道：「好傢伙，口口聲聲說臁�妹愛著你，可真不要臉！」

　　「紀兄，咱們不是說好了不要再理會臁�妹的一切嗎？」楚程傻憨憨地望著紀夜侯。紀夜侯一笑：「楚兄弟甭著急，這是咱們說到做到，可有白端端的好戲也不用敚е�不瞧啊！」

　　夏雨雪眸兒一轉，笑道：「這我明白。」她轉身吩咐下人：「將王姑娘請來。」獨有紀夜侯笑得開懷，眾人皆是一愣一愣地。楚程竟自著急地繞著圈，直嚷著：「這樣不好……這樣不好……」潘銘則是喜不自勝，這又冷靜了下來，又手胡亂整理一下髒亂的頭髮。

　　不一會兒，王臁�君匆匆前來，一見到潘銘等人，臉上一紅，聲音低了些：「表哥、表姊姊。」

　　「王姑娘，潘公子想你想得緊，想和姑娘敘舊一番。」夏雨雪嫣然笑著，露出百無一害的眼神：「潘公子貌比潘安，風流倜儻，定會與姑娘相處融洽。咱們也不好在這兒打擾人家，來來來，咱們門口迹麤鋈�唄！」說著，便要拉著尹蘊襄往外走。王臁�君臉而更是紅了，急道：「這位姑娘，咱們素不相識……妳又何苦這樣說我呢？」她哽咽，甚是羞愧。

　　「王姑娘，這位便是那位貌比潘安，風流倜儻的夏公子。王姑娘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紀夜侯訕訕一笑。

　　聽他稱自己為「王姑娘」，王臁�君心中很是疑惑，盈盈落淚道：「紀公子怎跟我這樣生疏了……」紀夜侯別過頭去，卻不理會她。

　　夏雨雪昂首道：「他說得不錯，姑娘我便是那位夏公子。先前欺瞞王姑娘，還請恕罪。」

　　王臁�君嚶嚶泣道：「既然妳是夏公子，那就什麼都好了。夏公子……就是我對不起你。因為我的關係，才使得他們……又讓你受傷了。」她羞不成聲，眼光投向尹任幽求助。尹任幽有些不忍，道：「表妹莫要難過，這……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今日之事，若是王臁�君一口言明一切，便不會有這麼多禍端。「雖然美貌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優勢，卻也不該仗此欺人。不該以男子為此爭簦�為樂，看這種熱簦�實在不道德。」夏雨雪暗暗道，可這番話對於王臁�君這樣嬌羞的小姑娘，似乎是太重了些。夏雨雪見她已有悔意，也不忍再逼迫。

　　「臁�……臁�妹！」潘銘喜出望外，又驚又急：「是我，臁�妹是我！」他輕聲說著，就怕要把王臁�君給嚇跑了。王臁�君見他狼狽模樣，心下一驚，扳起面來道：「潘公子，請你別叫得這麼親熱……」她瞥眸望他一眼，冷冷道：「去傷害夏公子……你心也真歹毒的。」她微微低著頭。潘銘見她面容發白，卻是又嗔又嬌，不由得心神一蕩：「是……是我不該……」

　　「這是哪門子的責備方式……」夏雨雪暗自嘀咕，看著潘銘那張嘴臉，可笑得越來越痴了，心中不禁有氣，冷笑道：「王姑娘，說實在的，其實妳也有不對之處啊……」

　　王臁�君微微一愣，隨即吶吶道：「夏姑娘教訓就是。」

　　夏雨雪四處望了望，見家僕甚多，尋思：「她畢竟是個嬌滴滴的大姑娘，今後在下人面前總是要抬得起頭來。」當下驅趕了不相干的人。這又詢問過尹任幽意思：「尹大哥，能否放心交由我去辦？」

　　尹任幽點點頭，道：「夏妹子，這些事情本是尹家對不住妳，自當該妳決定。」他回過身，打算離開石屋，經過王臁�君身旁，見她一臉愁苦，安慰道：「表妹莫怕，夏妹子心地善良，所做的一切不會是害妳的。」王臁�君淡淡點頭，又轉眸看向夏雨雪，見夏雨雪雙眼直瞪瞪地望著自己，心下仍是不安。

　　尹任幽離去，石屋內尚剩尹蘊襄、楚、紀二人。

　　夏雨雪溫聲道：「王姑娘不必害怕。只是我不明白，楚公子和紀公子兩人味了妳互相廝殺拚命，妳卻毫不在乎。難道，妳心裡當真無半分愧疚？」

　　「我……」王臁�君望見楚、紀二人，心頭涼了半截，道：「其實不只他們二人……我從以前就曾經看過無數次，無數次旁人因我而紛爭。倘若我每次都要心理不安，那也真不知要死多少次才能向旁人謝罪了……夏姑娘妳不是我，又怎會知道我的苦衷？」她最後一句話卻說得甚是怨懟，顯然對夏雨雪感到不滿。夏雨雪不怒反笑：「我明白。妳這是說我洠�像你一樣美，這才不了解妳的苦衷。」

　　王臁�君面上一紅，別過頭不看她。

　　「王姑娘，先前我和紀兄對妳是真心真意的，想不到妳卻是這樣對咱們……我和紀兄也洠�哪兒待妳不好啊！」楚程緊皺眉頭，大嘆。紀夜侯卻是雙手抱胸，別過頭去：「楚兄弟，這女人心如蛇蠍，算是咱們看走眼了。」

　　「紀公子這話說不對了。」夏雨雪淡淡笑道：「這可不是我的本意……我目的便是要你們了解王姑娘的心裡想什麼，是希望了解她、諒解她。」她牽起王臁�君的手，也不管王臁�君對自己不滿：「人非拢�賢，孰能無過？何況，王姑娘是才那番話很有道理。」夏雨雪眸兒溜轉，嫣然笑著。楚紀王雙方卻是知道，她這是給他們三人各自留了顏面。要說讓他們了解王臁�君的心理，那是要楚、紀明白並醒悟過來，不要再苦苦糾纏。

　　紀夜侯微微一笑：「王姑娘，適才在下言語唐突，尚請恕罪。多虧了夏姑娘，這才讓在下全然明白。」王臁�君釋然，臉色總算好看了一些。

　　夏雨雪一笑：「你明白，可還有人不明白呢！」她溫柔握住王臁�君，嫣然道：「王姑娘，適才妳說見過無數次的紛爭因妳而起，這其中自當少不了一些負心之漢，那些家庭破碎、成為下堂妻的棄婦定是可憐。王姑娘是善解人意、貌美善心的，定是同情她們的。」王臁�君點點頭，道：「夏姑娘……」

　　「王姑娘，在你眼前的潘公子，見一個愛一個，風流過頭，惹得他身後一堆無辜女子辛苦心碎。」夏雨雪打斷她的話，繼續道：「王姑娘，妳頭上頂著『江南第一美人』的封號，自當為這天下女子出頭的，不是嗎？除了妳有辦法讓這些男人醒悟，還有誰能辦到呢？」

　　王臁�君看向尹蘊襄，見尹蘊襄雙眼發紅，神情萎頓，心中一動，走前去潘銘身前，道：「潘公子，除了我表姊之外，還有多少女子因為你苦？」

　　潘銘敬王臁�君如敬女神一般，他傻愣愣地笑著，似乎認為王臁�君注意到他了，很是歡喜：「我……我今後永遠也不會負了妳。」

　　王臁�君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淡淡道：「你明明就是在騙我。」她頓了頓，抬眼便見到夏雨雪投以的鼓勵眼神，當下鼓起勇氣，扳起臉來道：「潘公子，趁現在我跟你把話說清楚了吧！我……已經有了心上人了，對你也毫無意思，你別再白費心思在我身上了。我表姊姊很關心你，她是個好女人、好妻子，你該好好待她的。」尹蘊襄聽了，眼淚猛地掉著，手中便忙著拭淚。

　　「潘公子，從第一眼我就對你好生敬仰，敬仰你風雅瀟灑的氣伲�，總覺得你是個溫柔的好人。你便要對我表姐好些，也不會辜負我給予你的欣賞啊！」王臁�君溫聲道，甚是諔�。潘銘低著頭，倒是安靜了下來。他臉上既是驚訝，又是痛苦。

　　「把他放了吧？」夏雨雪向王臁�君、尹蘊襄二人詢問著。她相信這番話，由王臁�君口中說出，對於潘銘的作用、意義更不一樣。

　　她相信潘銘會改變的。

　　王臁�君和尹蘊襄都點點頭，前來為潘銘解開鎖鏈。潘銘甚是萎頓，雙眸巴巴地望著王臁�君，盡是哀求之意，似是要王臁�君回心轉意。尹蘊襄卻像是洠�瞧見似的，自顧自的為潘銘擦了擦臉，甚是關切。

　　「潘公子，我適才的話說的很清楚了。我有了心上人，且也不是這府中的任何一人。」王臁�君見狀，又再說了一遍，一嘆：「表姊夫，就望你好好待表姊姊了。」

　　潘銘垂頭喪氣地，任由尹蘊襄扶了出石屋。

　　見到潘銘離去，王臁�君微微鬆了一口氣。回身望過其他人，發覺紀楚兩人臉上掛滿了疑雲和驚訝。當下微微一笑：「紀公子，楚公子，我……我確實有了個心上人了，你們待我很好，我……很謝謝你們的厚愛。」

　　楚程搖搖手，滿面酸苦：「別……別再說啦！王姑娘，我明白的……」他大嘆一口氣，拍了拍紀夜侯，竟是飛身離去。王臁�君本欲留住他，紀夜侯卻道：「王姑娘，算啦！讓他靜一靜也好。」他很明白，王臁�君心不在他們二人身上這一事，雖早已聽夏雨雪說起，但畢竟，親耳聽到王臁�君當事人說出來，這震撼力是難以想像的。

　　夏雨雪淡淡一笑，拱了拱手：「恭喜紀公子，開悟成佛，大徹大悟！」

　　王臁�君微微紅了紅臉，微嗔道：「夏姑娘，怎聽妳的口氣，好像我就是個禍水……」

　　夏雨雪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又笑道：「王姑娘請恕罪。其實王姑娘也是個秀外慧中的佳人，誰娶了回家這便是福份，又哪裡是禍害呢？」她又菀爾一笑：「只不過，這有福份的男人是一個，其餘洠Ц７莸摹�…」

　　「夏姑娘，我明白妳的意思了。」王臁�君甜甜笑著，嫣然：「其實，這些話說清楚之後，我反而心裡頭較踏實了。」兩人又說了好一陣子話，這才散去。　。。

第十二章　以和為貴
這是能有這樣的結果，夏雨雪感到甚是滿意。大廳中，夏雨雪和尹任幽平席而坐，又說又笑。

　　這些日子來的相處，令尹任幽對於夏雨雪更加了解。他了解到，夏雨雪是個率性任真、善良溫和的好姑娘，且又難得有副俠義心腸，更是打從心底欽佩激賞，日子漸久，和夏雨雪竟成了無話不聊的摯友，甚是投機。

　　「尹大哥，潘公子最近可好？」夏雨雪一啜香茗，微微一笑。自那日之後，尹蘊襄便帶著潘銘回到潘府去，夏雨雪也有些時日不見尹蘊襄了。她暗暗尋思：「也不知道尹姊姊的相公回心轉意了洠в小�…」

　　「承蒙夏妹子的福，」說到此事，正令尹任幽大是快意：「那姓潘的小子總算是了解到我襄妹好處。襄妹說，雖然那傢伙嘴上還不說，行為舉止卻已經溫柔許多了。」尹任幽眉開眼笑的，甚是愜意。

　　夏雨雪很是高興，笑彎了眉眼：「那真是太好了。」她隨即收了笑容，微微皺眉：「對了，尹大哥。先前我要問你，可一直洠�機會。」她抿了抿唇，似乎有些羞怯：「這個……我這樣插手管了尹姊姊的家務事，是否很冒昧、很雞婆？」夜裡想起白煜楓，忽地憶起那日白煜楓地一句話：「休管旁人的家務事。」夏雨雪面色一紅，歉然道：「尹大哥，我在這裡跟你賠個不是啦！倘若這事兒我來辦了卻是失敗的結果，那可真對不住了。幸好……」

　　「夏妹子，我說呢，或許在旁人眼中這事多事了。可不論如何，夏妹子的出發點都是善意，熱心善良，無論成敗，這事都怪不得妳。」尹任幽一笑：「浙江湖上刀光劍影的，在我認為，需要的便是這種精神吧！當然，妳的能力要夠……」

　　夏雨雪點點頭，嫣然：「若是旁人都是『莫管他人瓦上霜』，這事上豈不處處悲哀？」倘若當年白煜楓為避免麻煩而不出手相救，只怕夏雨雪至今早已屍骨無存，亦或者是淪落風塵了吧！在她心中，無論旁人如何想她，這種『雞婆』道理卻是在她心裡深根固存。打從夏雨雪跟著白煜楓坐在樹下練起內功之時，在她心中早已暗暗決定，出了楓林湖畔，便是要仗義行俠，為他人進些心力。

　　尹任幽淡笑不語，卻是對這個十六七歲來著的嬌俏姑娘大大的刮目相看。

　　「尹大哥，這麼多時日了，我也該為落英門盡些心力了。」夏雨雪吐了吐舌頭，嘻笑道：「這門主之位做得白吃白喝的，為免太說不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