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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安静的水(菊丸)-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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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头已经有观月从冰箱里取出来的冰镇苹果汁和一些小点心,裕太正襟危坐地在沙发上局促地啃着小饼干——这孩子喜欢甜食,饮料和小饼干看来很合他胃口,看见哥哥进来了,也只是打声招呼,让出一边的座位。
“裕太今天过来干什么呢?”不二把球拍袋放在玄关地板上,穿上客用拖鞋,走过去坐在弟弟身边。
“前两天有部活的赛后总结说明,难得今天有空,就和前辈一起来看看顾问。”他知道哥哥会送顾问回家,所以不怎么意外,到是看见观月姐姐也在,吓了一跳。
观月初坐在另外一边的沙发上独自喝着加了白兰地的英国红茶,瞧那惬意的表情,显然非常享受,不过看向不二周助时愤愤不平的目光把那种伪装的惬意打破了十成十。
“不二周助你来干什么?”明知故问,捏着杯耳的手指泛着清晰可见的白色。
裕太突然想起,这位急性子的经理对哥哥有着很大的误解,虽然比赛结束那天,根据滨名京的嘱咐,回到圣鲁道夫以后已经把事情都解释过了,可是观月初明显对不二周助有着非同一般的反感。
当然,凭借他对哥哥的了解,也没多指望这两人会友好相处。
“诶?这位是……”
果然,不二周助装起了无辜的表情,狠狠地“遗忘”了那位在他心目中“不值一提”的曾经的对手。
“你这家伙!”香气缥缈的红茶在杯子里翻滚着快要涌出来,观月初尝试压抑满腔怒火地自我催眠——不需要理会,反正裕太会乖乖听话的!
于是不二家的弟弟再次注定了是命运坎坷的不幸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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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月琴香觉得很心疼。
滨名京一进屋就先把拐杖支在矮几旁,用不灵活的姿态上了楼——大概是上去换药吧!
手上的绑带缠成那样,换药会很麻烦,她却没有向谁求助。
沉默的,冷淡的样子,和观月琴香初次见到她时是那么不同,记忆里羞涩软弱,从来没有主见的小女孩已经学会把背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也挺得笔直了。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她曾经以为将要远离滨名京的累累伤痕居然再次回到她身上,就算真的只是意外,记忆能够承载的伤痛到底有多少,观月琴香没有勇气去计算,因为她分不清楚那个高高昂着下巴,鄙视命运的少女究竟是真的,还是幻觉!
在观月初身边坐下来,把自己陷在柔软的沙发里,舒适地把自己用手环抱起来,看着三个少年有趣的互动,突然萌生了“或许青春已经离我很远”的错觉!
“我听说了,周助君在学校对小京很照顾,真的非常谢谢!”顺了顺弟弟的头发,安抚他有些暴躁的情绪,小初就是在家里太受宠了,才养成这种完全不乐意吃亏的个性,奇怪的是居然能和小京相处到现在:“听说那孩子碰上点意外,早两天我在北海道,所以不能及时过来,现在看到她精神很好,多少觉得放心点了。”
“恩……也不是,我们家离这里不远,所以一起上下课其实也很方便,在学校的话,三年级和二年级的课室不在一个楼层,就对小京没多大帮助了。”不二周助很老实的回答,他并不认为对滨名京有什么额外照顾,作为朋友,这些都是力所能及的小事。
一边的裕太啃着饼干点点头——蜂蜜味道的奶油饼他第一次吃,觉得有点停不下来。
观月琴香对不二家的两兄弟感觉很好,温和的哥哥,单纯的弟弟,看来是生活得很幸福的一家子。
“还有裕太君,被小京和初欺负了吧?”她拍拍观月初突然僵直的背,对方还给她一个无奈的表情。
“没有啦!”老实的小孩含着饼干,有点被突然的问话吓到了,赶紧抓起冰凉的饮料罐了口,然后用湿漉漉的手摸着头,对自己的失态歉意地笑笑:“顾问有教我很多东西,而且也不觉得有多严厉,没什么不好的。”
观月琴香了解地稍微把身体坐直,她对自己弟弟和滨名京的个性多少算是了解,个性上如果不是很包容的话,是很难跟他们相处的——这两个人对大多数人来说,就是属于“欠扁”的类型。
“那太好了。”像是松了口气:“我还担心她在新学校会被欺负的很惨,虽然说跟以前相比坚强了不少,可是一个人独自应付这么多事情,觉得有压力也是难免的,幸好青学的孩子看来都还不错。”
“诶?一个人?”不二周助诧异地和裕太对看一眼,对于这个“一个人”的说法,感觉好像不太简单。
“啊!没有家人,说到可以照顾的人,在东京也就只有我和小初而已,所以常常很不放心。”
观月琴香一边喝着饮料,透过玻璃杯观察着对面人的表情神态。
“小京跟我提到过的妈妈和哥哥……”不二周助有些迟疑地开口,尽管觉得私下打听别人的家事不太礼貌,可如果是滨名京的话,不管又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观月琴香安静地把苹果汁捧在手里,低头凝视液体表面反映的严肃面孔。
良久,静谧的空气里除了呼吸声,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
“妈妈和哥哥呀……都是过去的事了。”
过去的事?
原来如此……所以是“回不来”,而不是“不回来”啊!
嘘了口气,观月琴香转头对表情有些不太自然的弟弟说:“小京大概是在换药,不去帮忙吗?”
“这样好吗,跟这两个笨蛋说什么有的没的。”观月初不满地嘟哝,他大概晓得姐姐想说什么,可是他还是不太希望滨名京的事情被那么多人知道。
“初!你在这里会妨碍到大家聊天哦!”半真半假开着玩笑。
明显想把观月初摈除在外,奇怪的是倔强的经理人居然很服从,一声不坑的——甚至可以说有些迫不及待逃离了谈话现场。
“抱歉,让二位看笑话了。”知书达理的女性屈了屈身体:“小京很少有谈的来的朋友,转学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也总是被欺负,那孩子什么都不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有点难过地笑笑,滨名京为了不给她多带来麻烦,所以总是遮遮掩掩,这样反而使得观月琴香对她更不放心。
“被欺负?”不二家的兄弟不约而同皱起眉头。
“不可能啊!”裕太直率地表示反对,依照他和滨名京的相处模式,怎么看都应该是别人被欺负。
“咦?”惊讶,转瞬又变为了解的笑:“啊!确实,现在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过去都是自己孤孤单单一个人,好不容易以为可以交上朋友了,却……”
滨名京一直是孤独的,不管是上课的时候,在网球部的围网外头拿着dv的时候,邪恶地恶作剧的时候,总是只有一个人。可是当她身边出现了一起恶作剧的不二周助,并没有让人觉得不协调——或许她其实根本就不觉得身边的人是“朋友”或者“同伴”,仅仅把对方当作陪衬的景物一般的存在,因为也许只是转身的一瞬间,对方就可能离她远去!
“以前有过这样的事情。也是一个温和的孩子,对她非常友好,所以小京很努力,为了和他做朋友,让对方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不管什么事情都愿意为对方做。可是那个孩子在学校是个受欢迎的人,有很多喜爱他的同伴,对他来说小京不过是其中一个部分,重要……但并不是不可或缺!不知不觉中,伤害就加大起来。当重要的朋友和不那么重要的朋友有了矛盾的时候,他会做出的选择是显而易见的,小京马上感觉到自己被放弃了!”
并不是什么美好回忆,所以观月琴香的描述也很隐讳。
裕太低着头,觉得不太好想像,他觉得顾问根本不难相处,虽然老是说着谎话。比如,特训的时候一边斥责他太笨,一边用手背敲着他的胸口——没有原因,他就是觉得那是顾问独特的夸奖方式。所以他在她身边一直没有觉得沮丧,只要把她说出口的话往反方面想就好了!
至于不二周助,他亲眼见识过滨名京是如何干脆利落地应付青学难缠的亲卫队,如何在背后阴沉地算计挂了她电话的乾。甚至于,连他都很佩服,为了赶上观月初的比赛,满身是血地出现在葛名台。
这样的滨名京,谁有本事欺负到她?
观月琴香记忆里的滨名京,和现在的她,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因为受到朋友的打击,才变成这样——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了吧?
第三十一章 莎乐美(下)
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门洞大开着,观月初意思意思敲敲门然后走进去。
滨名京在家的时候从来不会关上房门,哪怕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观月初不是没有劝过,每次都被用同一个理由挡了回来——“反正只有我在住”!
真的是因为这样吗?
观月初管不着,或者说其实他也不想管,她的作风谁也说不动,索性就随她去。
少女的房间很整洁,没有颜色粉嫩的墙纸,没有可爱的蕾丝花边,没有娃娃和可爱的装饰品。占据整面墙的入墙式衣柜,淡蓝色床单,米黄的窗帘,浅枫木的书桌,架子上永恒不变的书籍和数量庞大得让人乍舌的笔记本——这些就是全部!
整个房间的全部,甚至可以说是滨名京这个人的全部!
好像什么都不缺,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空荡荡地缺乏人气。
而此刻,这个房间的主人正伸直了腿背靠床边,坐在地上发呆。
没有药的味道,也没有满地散落的绷带,观月初冷哼了一声,心想这个人太没有礼貌了,让姐姐来招呼客人,真正作为主人的自己却在楼上游手好闲(?)。
然后就象他所唾弃的一样,他的脚自己朝她走了过去。明明想好好嘲笑她“长这么大还会撞到玻璃”的,可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没错!
“匆忙从舞蹈赛现场跑出来的时候撞坏了玻璃门”,而且“不小心扭伤了脚”,她对他们是这么说的。
表情自然,言辞流畅。
就算别人会相信,观月初也绝对不会。
看不清楚而撞伤的话,怎么会只有右边的手肘受伤?
他很生气,而且越想越气。
他觉得这个女生表面上装着一副可怕的样子,其实真是笨到了极点,就算被欺负了也是一声不坑。
“手拿来。”
在她身边坐下,没好气的拽住女孩的右手,自以为残忍地“用力”捏了捏,大概是接收到滨名京嘲笑的眼神,不得已承认欺负女孩子的事情他还真做不来,索性叹着气伸手企图解开绷带上的结。
“这是你绑的吗?只有一只手怎么绑这么紧。”抱怨着扯扯那个死结,觉得还是用工具来服务比较实在:“剪刀?”
“桌子上。”
结果那把不中用的东西根本钝到只能勉强把纸裁开,绷带就别想了。
起身准备到楼下储藏间取新的,被滨名京拉住了衣角。
“隔壁房间!”留海盖住了她的表情,淡淡的语气不足以表现的诡异气氛在身体的四周散布:“滨名哲士的房间有。”
滨名……哲……士……
呼吸困难……
制服的领带好像勒得太紧了,房间没有开冷气,好热……
观月初大口吸着气,拉扯着让他觉得被束缚的领带,象是被冲到岸边太久而濒死的鱼,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被堵塞得严严实实——热!而且闷,来回在身体中冲撞的气流象要爆发一样渐渐集中在一点。
“我去储藏间。”
逃命一样的心情支配着匆匆步履离开了房间。
当……当……当……
走廊尽头的挂钟尽职地敲响,氤氲的光线透过背后房间的窗户鬼鬼祟祟爬在冰冷的地板上,仿佛想要大口吃掉眼前的时间和空间,把交错的过去重新搬上泛黄的舞台。
喀嗒!
随着身后的声响回过头。
不敢置信地看着滨名京伸手扭开了那道门。
背着光的少女纤细的身影在屋子的阴影里嘲笑他的胆怯,暗色的门上挂着的黄铜名牌摇摆地跳着舞——哥哥的房间!
“推开门就有,为什么要下楼?”理所当然地用力一送……
房门碰在墙壁上,反弹发出吓人的声响。
久未使用的房间深处流窜出令人窒息的霉味,冰凉的风在狭窄的、门页微开的缝隙中逃出来,带上细微的灰尘旋转,观月初甚至以为那群肉眼可见的白色粉尘会象恐怖片里的黄金定局一样发出尖锐的惊叫!
“你在干什么!”声音被掐在喉咙里,嘶哑着的嗓音干涩地快滴出血:“住手!”
背光的身影看不清楚表情,灰蒙蒙的脸上只有隐约的两只眼睛闪烁奇异的微光,他似乎看到她嘴角的肌肉无意识地在脸颊两侧拉扯,牵出一抹让人胆寒的表情。裂开的门缝象一张大嘴,一吸气,就会把她吞食掉。
然后她真的就消失掉了!
“小京!”
踩着扬起白色灰尘的风扑上前,他想把她拉出来。
从那个黑色的洞口里……
盖着厚重窗帘的阴暗房间保持着主人离开前的完好模样。
深灰的床,黑色彩花手工地毯,不锈钢边框造型墙,金属镂空背板,干涸的流水装饰……
墙上,地面,天花板,书架的边框,电脑、背投电视屏幕旁……到处,到处都是照片,彩色或黑白……
全部只有一个身影!
全部都是同一个身影!
滨名京不太灵便的把脚踩在那些散落的照片当中,细碎的纸屑在厚实的空间里发出悲哀的呼叫。
“不要看!”
夺门而入的观月初用双手掩盖她的眼睛,好像这样就能阻止不美好的东西进入她的眼帘。
“我们出去吧!”他压低了声音,腾出一只手环住她的肩,感觉到肌肉微微的颤栗,分不清楚究竟是她的,还是自己的。
然后冰冷的手指抚上了他的手腕。
“为什么?”淡淡的低哑音色,比这里的空气还要让人窒息:“小初在怕什么?”
不需要用力,就可以把他的手从脸上摘下来。
从容不迫地打开书桌的抽屉,从一大堆照片里抽出一把剪刀,不锈钢的刀刃锐利地反射别样的光。
“出去吧!”距离很近,可以把她的笑容看得很清楚——惨白的,没有温度!
他不知道滨名京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力,又或者是他在这里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那个少女的手轻轻一推,他就被从房间里推了出来,踉跄着撞在走廊的墙上,失去站立的气力,滑落下来。
滨名京把手背在身后,几乎无声地合上门,眼看着观月初脱力倒在了地上。
“小初!”
两个人,占据着两个方向。
“你全都看到了吧……那个时候!”
观月初困难地从低处仰望她不甚清晰的表情,那淡漠的眼神仿佛他的回答根本无关紧要。
“你看!”她把手探到他额前,扯动嘴角的肌肉裂出一丝残忍的表象:“就这么轻轻一推,把一切结束掉!”
冰冷的指尖除碰着他的额头,聚拢内心的不安:“他就死了。”
“不是的。”想站起来,又似乎有些力不从心。
“就是!”按着对方额头的手指微微施加力道,就可以把他压制得彻底:“为什么不说呢,告诉大家……我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你害怕吗?
这样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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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香小姐为什么要跟我们说这些?”
不二周助很严肃的,对一直展现友好微笑的女士质疑,他并不认为观月琴香真的在向他们阐述一个过往的故事而已。
“啊,你误会了。”观月琴香怔忪了一下,象是突然松了口气般把喝了一半的苹果汁搁在桌子上:“不是想对你们施加什么压力,只是确认一下而已。”
优雅地交叠起双腿,柔软地微笑着欠了欠身。
“小京很固执,这点比初那个不懂得变通的家伙还要严重,她认定的事情绝对不会改变,人也一样。她喜欢谁,就会不顾一切对他好,用自己的方式,不管有没有伤害到第三者。但是这孩子绝对不是个热情的人——长得不漂亮,不懂得说动听的话讨人欢心,不会象女孩子们一样用可爱的发夹,不喜欢把自己打扮得比花朵还要美丽,也绝对不会在男孩子里找爱慕的对象。大多数人看来,这孩子一定是很不可爱的。但是如果因为这些没有价值的理由而一直都被背叛,她会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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