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铁骑银瓶-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叹气,四望天地茫茫,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人!病侠的尸体当然不能运走,然而若就地葬埋,这里沙漠无边,将来可叫她那个亲近的人怎么来寻找她的尸骨呢?而且这样的一位盖世奇侠,绝不可令她与草木同朽,无论如何得找个有标记的地方才可以将她葬埋。
于是韩铁芳又坐在地下歇了一会,就决定了主意,决定自己虽不明新疆的路途、风俗跟言语,然而也决不东归,走遍天涯,也要访著死者的那亲近的人,无论那是个甚么人,生番也罢,盗贼也罢,自己也要领他来此看看病侠的尸骨,不望他到祁连山助自己救母复仇,但自己却要将病侠遗留的马匹和财物全部给他,而且病侠身后必有未了之事,自己必舍命帮她去做,以报知己之情,亡友之义。
他就奋然立了起来,先将自己的包袱打开,换了一身衣棠穿在身上,另取出来一件白罗长衫,又走到尸体之前,掀开覆盖著的那件血汗的衣服,忽然看见了死人的左手中握看一物,是红色的,乍一看像血一般,待蹲下一看,才知是自己永远贴身携带的那块红罗,刚才大概是自己脱衣服之时,——不,不定是其么时候,就被病侠抓在手里了,她至死,那瘦手还把红罗拿得紧紧不放。韩铁芳忽然一惊,心说:莫非……莫非……她很知晓这块红罗的事?回想她过去对我的情形可也真可疑,她临终时又说:“铁芳!你可知道吗?……”哎呀!是的,她是心里存著许多的话都要告诉我,可恨,病侠她不能高声说话,风又搅乱了我的听闻,死把她的隐衷全都带走了。
韩铁芳不禁又叹了口气,就把她的手指轻轻分开,将红萝依然隐藏在自己的身畔,慢慢站起来,从牛皮袋内取水,将血汗的衣服蘸湿,半跪在地下,用那只没沾血的袖子细细地将死人的两只手和脸上的血迹灰尘全部拭净,他看出死人的娇美竟如十七八岁女子,而眉峰锁著哀愁,面带遗憾,两个乌黑的眸子虽已不动了,但仍似看著他。他心里默默地祝祷道:“我们总算是有缘,由萍水相逢而成莫逆,我一直将你送终。现在你放心吧!无论你身后有甚么未了之事,艰难之事,我决细细访明,尽力为你去办,你就瞑目吧!”
他又连声磋叹,且拭著热泪将一件雪白的绸衣平铺于死尸之上,衬以四周的黑沙,十分显眼。他过去用力拉起那匹乌烟豹,又看看天色,见薄薄的阳光已自云中透出,现出一种金黄色,显然时间已不早了。忽然闻得空中有几声怪叫,韩铁芳仰脸看去,只见空中有三只恶雕,每只都有小鹿般大,展著巨大的黑翅,在天空盘旋,时时下望著那件铺在地上的白衣,它们似乎知道下面掩盖的是个死人,正可为他们的粮食。
韩铁芳不禁大怒,想起病侠的行李中必有弩箭,他遂伸手去取,取出来那只小弩弓,装上尖锐的小箭,向天空连珠一般的射去,他的射技不大高明,连射四五箭,方见有一只恶雕斜著坠了下来,到了地上如半个大车轮,虽然带著箭,还不住的扑腾挣命,翅膀击得粗沙四溅,韩铁芳抽了宝剑奔过去,两三剑才将那只恶雕戮死,他的心中才稍稍宽松了一点。回转身儿那只包袱已掉在地上,他又过去检点了一番,拾起了一块块的银子,一锭锭的黄金,数了数目,仍然紧紧系在包里之内,决定要奉还她的亲人,无论自己困穷到甚么地步,也决不动用分毫。
他重备两匹马的鞍鞯,又将尸体抱起,放在那匹马上,撕散了那件血衣,结成条带子,将尸体绊了两匝使她不至于掉下来。韩铁芳重又跨上了乌烟豹,一手挥鞭,另一只手就牵著那匹歇著尸体的马,蹄声缓缓地又向西走,愈走,天地愈旷,暮色也扑了上来,四下去望,连一点热火之光也没有,而天上也看不见星星,同时又马疲人乏,实在不能再往下走了,韩铁芳只得下了马,给两匹马喂了点水,却无处去找草料。他自己也就对著口袋把水喝了几口,拿出上午人家给的干粮啃著吃。又坐在地下歇了片时,见天色已经黑了,他就又将死尸解下,平放在地下,将两匹马栓在一起,并拿著弩箭,抽出了钢锋,来回走了走,心里想到了狼、鬼、跟强盗,自己决定在此一夜不睡,守卫著死尸。
沙漠中的夜是荒凉而极为恐怖的,风虽不大,却仍然潇潇地响著,吹著沙砾在地下乱滚,似是有豺狼鬼怪扑来。到半夜风止天晴,群星齐现,闪闪地照著他的剑光,他在沙地上坐著歇息一会,刚觉著要睡,便又赶紧站起来,低头看见地上衣服裹著的死尸,竟如一条白石头似的。他耳边忆起来咳嗽之声,眼前重现了血腥之色。他的宝剑一夜末离手,却幸喜此时,大沙漠之中十分安静,直到天色发晓,两匹黑马都先后睡完了觉,抖动首站起来不住长嘶,大概是饿的。韩铁芳也打了个呵欠,看见死尸静静趴在那里,他又过去抱起来,放在马上,然后跨上了乌烟豹再走。虽然赤色的曙光就在背后,他知道是在往西走著了,却不知走至何处才是归宿,才是这位盖世奇侠、悲苦女子的埋骨之处。
如此向下走了十余里,遍地的沙漠已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阳光闪闪地发亮。忽然望见远远有绿色,他便大喜过望,紧紧地挥鞭,双马并行,踏沙疾走,又少时便来到那丛绿色的临近了。这里原来是三五棵柳树,下临池水约四亩,池水澄清,被晨风吹著微微泛起琏漪,而柳丝拂拂如美人之晨妆,居然也有小鸟儿在枝叶深处鸣叫著,且飞跳著。
韩铁芳见此,心胸一快,忍不住笑耆说:“啊呀!原来这里还有这么个地方!真……”他蓦然想起来,自己这话是说给谁听的呢?
池边有些青草,他赶紧跳下马来,解下死尸,放两匹马先去吃草饮水,他又抱著死尸,低头看地,见一半是细小的沙砾,一半是湿润的泥土,他就心里想:这个地方好,大概这一片沙漠之中也只有这一点甘泉。有这几株柳树,池水必定不会干涸,樵夫也不会跑到这里来伐木。这里好,有树上的马儿可以给她解闷,又有标记,以后也可以来此寻找,或是吊祭她,我就在这里将她葬埋了吧。朋友,前辈,这四周荒沙,独具幽静而柳绿波清的地方,也是为你所喜的吧?
他先将尸体放在地下,然后就提著宝剑找地方,找了半天,才在那棵料生著的最大的柳树之东,数了一数正正十九步,他为的是好记,因为自己离开生母是正正一十九年。这块地方是沙子与细土分野之处,更好记。他就将宝剑作为锄镐,弯著腰掀掘地下的沙砾和泥土,但这可太费事了,土地虽松,手握剑柄却便不上劲,而且凭那剑尖掘起来的土实在有限,他就连脚都用,踢瞪剑柄,把地下的上扎得密密的无数深坑,觉得自己的剑不利了,他又抽出病侠遗留的那口剑,换著去用。如此费了半天的力,他坐下歇息了一会,又拿双手去挖,捧土,十指都疼了,他又躺在地下歇息,然后再起来去挖土,他百折不回,虽累不倦,竟被他在地下掘成了一个三尺多深,八尺长,两尺宽的大坑,他就将奇侠玉娇龙这绝世的美人,盖世的侠女,他风尘间的好友,同道中的老前辈,并且也许还有著甚么不明白的关系的人,白衣包裹著的凄凉尸体平放于坑内。他还不忍掩埋似的,望著嗟叹几声,流了两行眼泪,然后就说:“前辈!再见吧!你暂且在这里安息,不待柳叶黄,青草枯之时,我一定把你那亲近的人找来。叫他再接你归莹安葬!你身后的未了之事也都交给我吧!你放心吧!……”
他说著心里不禁发痛,然而忍著病,拭拭泪,振起来精神,他又连用手、脚、宝剑、踢土捧土掀土,又费了多半天的事,竟将奇侠葬埋,将坑口填平。他本想再壁上一座坟,但又恐这里日后有甚么人来往,看见了加以注意,因此就许出事,他就在坑口的上面撒了一层细沙,以掩痕迹,并重新直走十九步至大柳树下。此时他可真是疲倦了,十个手指都已磨破出血。再看天色,阳光已向西沉,这才知道自己为这件事竟整整作了一天,他就倚著树根坐下休息,转脸看看那一片铺著细沙的平地,心中觉得非常安慰。又想:好在天气暖,我索性就在这地方再住一晚吧!若往下走,一来不知何时才能找著宿处,二来这时自己早已浑身无力了,而且昨天虽然没有遇著狼,那是侥幸,今天却说不定了,在这里有一样好处,自己可以安心睡觉,如有狼来了的时候,两匹马必定有动静,那时我就爬到树上,从上向下,以弩箭射狼,我想无论狼来了多少,也可以用这方法防御,于是他就索性将马鞍及包袱等物都卸下,身子刚刚躺下,不知不觉就睡了。
及至醒来,已星斗满天,两匹马也在地下卧著,都很安静。他摸著黑,取了水和干粮,吃过了饮食,就将弩弓、箭放在裤带上,手握著宝剑,依然倒地睡眠,这一夜没听见马嘶,也没有鬼号狼吼,天高地大,但全让他一人和两匹马占据了,就睡得很畅快,天色微明就起来了,精神很是充足,备好马,他要离开此地,他又望著病侠的葬骨之处深深作了一个揖,叹息了一声,心中又说声:“再见吧!”便跨上了乌烟豹,牵著那匹黑马,绕过了池边,直向西走,然而他又不时回望,少时马已走得离池水很远,他便不再回头。
此时天色仍未大明,马蹄踏过之处,仍发著喳喳的声音,四周的远处仍有起伏的沙岗,他又走了半天,东方才渐现出猪色的曙光,由马蹄的声音听测,他如地下已经不是沙漠了,再走著,觉得一阵阵的薰风吹来生青草的气息,心中更觉得畅快,但是更加急地策马,盼著在一二日内,几十里地之内,就遇见病侠的那个亲近的人,他又恨自己这些日来不该对病侠太客气,连她是男是女,自己都没有认清,她的那个亲近的人是男是女,姓其名谁,自己也没有细问,这要是被人知晓了,岂不是个笑话吗?这都由于自己是初走江湖,太乏阅历之故。愤恨自己,决定以后自己要学得精明干练些。
马往前行,不觉沙漠已尽,马蹄下踏著尺多深的青草,而面前却横有一片苍翠葱茏的森林,到近前一看,这森林的树木种类极繁,有青松,有白杨,树下全是青草,若菲的野花,和蜀革花等等,上观以宝石色的天空,玉一般的白云,更有各种新奇美丽的鸟儿交鸣齐飞,在别处真找不到这样好的风景,然而韩铁芳倒勒马站住了,心中迟疑著向两旁望去,其实要绕过这树林从别处走,也并不远,可是低头看看,还只有这股路能算是个路,两旁的高草简直分毫也没有马踏过的痕迹,但是这深林之中又难免遇见蛇缠住马腿,或是强人在暗中施放冷箭,……他思索了一下,就壮起了勇气,马也不下,一直闯入了林中。
第六回 赛八仙森林迷侠踪 春雪瓶草原争铁骑
林中的泥土是很松软的,马蹄使不上力,又兼在左边一条粗干,右边一条横枝,使得他时时得拨马,时时得低头,同时群鸟惊飞,“吱吱吱”的乱叫,把马惊得也不太敢向前走,韩铁芳只好下马,却不料他的两脚才踏到草上,就听见“崩崩”的两声,有两枝弩箭全都钉在一棵大树干上,距离著他的身子极近,他将身一退,躲藏在马的后边,瞪大了眼,专等著贼人甫来,这时却听得有人带著怒气地大骂,并交谈著,说的都是番话,他连一句话也听不明白。
少时就从对面的树丛中出现了两个人,全都光著脊背,身穿短裤,手里全拿著弩箭,前面的人年约二十多岁,黑脸,高身材,后面那人却已有四五十岁了,两撇黑胡子,一身的胖肉,脸上横一下竖一下满抹著红色的鼻烟,如同花脸似的。两个人都瞪著眼向他说著番话,韩铁芳看这样子不大像是强盗,就把才亮出了半截的剑又收回靴中。答说:“你们说的话我听不懂,我是过路的人,你们为甚么要用箭射我?”对方的两个人,年轻的还气汹汹地,过来要打他,那上年纪的却拉住了他同伴的膀子,把眼向著韩铁芳连人带马,从头至脚,不住地打量,忽然他发出一句汉语来说:“你是哪儿来的人?”
韩铁芳一听倒不禁吃了一惊,因为听他说的完全是北京话,与那死去的病侠简直是一样的口音,就心说:啊呀!莫非这个老头儿他就与我正在寻找的那病侠最亲近的人有关?于是他就和蔼地回答说:“我是由河南来的。朋友,你是汉人不是?”
这个半老头子忽然撇开胡子笑了,说:“我虽不是真正汉人,可也跟汉人差不多了,我还是个北京人呢。老兄,你说你是河南人,你先别说你是哪一府,让我猜猜吧,我猜你准是开封府!”说时翻著两只眼,显出很滑稽的样子来看著他。
韩铁芳也笑笑说:“不是!你猜错了,我是洛阳人。”
对方这个人有点失望之色。又笑著说:“河南地方我只走过两次,都是路过,因为我是往北京去。又一次我想特地到开封府去拜铁塔。”
韩铁芳就问他说:“你是干甚么的?你贵姓?”
这人说:“我十几岁时就常到北京,以后就常跟著喇嘛去作买卖。北京大小胡同我都很熟,大戏我也听过。后来我来到了新疆,如今我一细算我在这儿已经住了四十年了。南北疆没有一个人不认识我的,我甚么事也不干,到处都有吃喝。今天我也没有别的事,就是陪著我这小伙计来这儿射射马儿,练练弩弓子,打点野食。不料你就骑马进了树林,把我们的鸟儿全都吓飞了。你既是河南省大地方来的人,那咱们就拉个近,算是朋友吧!朋友,你为甚么到这儿来?你连一句蒙古话跟哈萨克话都不会?再说你是穿白龙堆过来的,你怎么走的!前天你在沙漠里没遇见大风吗?”
韩铁芳不知是说真话好,还是说假话好,所以倒弄得他立时不能够回答。
老头儿又说:“你别瞒我了,由你的模样和脸上的气色,我就看得出你一定在沙漠里度过夜。前天是阴天,你还在沙漠裹遇见过大风,可是我看你又像个公子哥儿,一个人牵著两匹马,有甚么要紧的事,你非要到这儿来呢?”
听了这一番话,韩铁芳倒非常的惊讶,觉著道个人的眼睛太厉害了,他竟能将自己的来历猜得差不多,遂就更不胜的疑惑,这人把他的那个小伙计推到一边,他走过来,摸了摸马上的两口宝剑,忽然又惊讶著,说:“你从哪儿得来的这么好的一匹伊犁马?我在河南时,就未看见一匹伊犁马。”又说:“你大概是个保镖的吧?反正你必会武艺?”将弩箭回手递给他那个伙计,又把眼瞪在韩铁旁的脸上,又问说:“你别是半截山手下的吧?半截山他可是皋兰人,他手下的喽啰们也都是汉人。”
韩铁芳却正色说;“你别胡猜,实同你说,我是同著一位朋友来此访友。”
这人又问:“你访谁?过了这树林商住西他们可多半不会汉话,你访谁?你不是半截山的手下,我倒相信,因为我看得出来,新疆这地面,你一定是第一回走,可是你说是访人,我还是猜不出你是访谁来。”由他的裤腰带里取出来一只鼻烟壶,倒出一点,拿手捏著往鼻孔跟脸上乱抹,又要请韩铁芳用,韩铁芳却摆了摆手。虽然这位蒙古人的来历自己还觉有些可疑,态度是善是恶猜不定,可是,这恐怕是此地唯一会说汉语的人,玉娇龙的亲近人的下落、寓址,若不问他打听,可就恐怕更无处去询问了。
于是韩铁芳便下了马拱拱手,说:“不瞒你,我真是同著朋友来此访问一个人,我那朋友在半路……生了病,他另投地方养病去了,我才连他的马也牵著单身来此,我们要访问的人是……”他虽然迟疑著,然而又觉得是非说出实情不可,遂说:“新疆省内有个著名的春大王爷谅你也知道!”
对方这个人忽然面现惊讶之色。韩铁芳又说:“听说春大王爷手下有一个最亲近的人,大概是个少年人,这人的武艺高超。只是……实同你说,我只是闻说有此人,特地慕名而至,这人是春大王的甚么人,我还不甚知晓,我只知道他也姓春,我想要会会他,有要紧的话跟他谈。朋友!你若晓得,何妨指给我一条明路,叫我遇著此人,将来我若办完了事,一定要重重的酬谢你。”
这人越发把眼睛直瞪在韩铁芳的脸上,然后他又发怔似的思索了一会,便笑著说:“无怪你远路而来,你要找的这个人真不错,这人在新疆可真是鼎鼎大名。”
韩铁芳赶紧又问说:“他叫甚么名字?现在住得离此远吗?”
这个人说:“远虽不算远,近可也不近,他是春大王爷的甚么人,连我也不知道,不过听人说他是跟春大王爷在一块儿住罢了!那个地方我虽没去过,却也可以找到,但我又不能领著去。那个人,哈萨克的话叫他……”说出了个名字,韩铁芳一字也不懂,这人又给翻译著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