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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后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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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欲封住雷妖主灵台的百会穴,可是正在这时……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四章 洞中遇险
神秘黑衣人
枫长臂伸起,手上运气,精神集中于指尖,手指慢慢的集聚真气,缓缓移向雷妖百会穴处,突然精光暴射,真气顺着指尖贯穿而出,形成一道气箭,其势不可抵挡。
“好久没看到他用羽扇神通了,可惜此时他手上无扇!”月瑛一直在旁观战,看到枫再现神功,有感而发。
在女人眼里,男人在专心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总是最有魅力的,即便是对如此绝代佳人。
箭气所到处花草纷飞,气箭眨眼到了雷妖身前,雷妖身体不能动弹,眼看便要中穴晕厥,突然一把扇子飞旋而来,以一奇异的角度将箭气格挡,顺势转向,消解于无形。
“出来吧,我早知你来了,我想我们迟早要有一战!”枫对这扇冢后面说道,说着挥手一掌扇冢大石碎裂。
“呵呵,你还是老样子,总是太过仁慈。如果我是你早就将他毙于掌下,以免留后患。”顺着声音看去,扇冢后慢慢走出了一人。
此人一身黑衣,看不到面容,听声音年纪于枫相若。他手拿纸扇,低头对扇沉吟道:”没想到我的扇子还在你这放着,多谢了!”原来扇冢左边一把千年玄铁打造的纸扇竟是这黑衣人的。
“自从当年海上一战之后,我便退隐江湖,把你我的扇子藏在了扇冢中。记得你战败后约定七年之内你不再踏足中原,今天刚好是七年之约到限的日子。别来无恙吧!”
“枫儿,我去为你取武器来。”月瑛转身跃上崖壁,转眼便无踪影,过了片刻手拿一三尺见方的木盒降落枫身边。
“我的那把?”
“嗯。”
“当年不是已经埋入谷底了吗?怎么……”
洞中奇遇
阿参被卷入了洞里面的一处泉眼里,泉水灌入,神智开始模糊。
神智模糊中,他感觉浑身炙热,好像有无数道热浪涌入身体,在体内冲撞,一会激烈碰撞,一会阴柔的结合,身上各处大穴有种奇异的压迫感,彷佛有股气马上要从各处大穴冲出,将身体撑破爆炸。
这股气很快的一运行到太阳穴,他便猛然睁开了眼睛,神智也在这时完全恢复了过来。睁眼看时发现己然到了另一处洞穴,心道:“原来这处泉眼联通了两个洞穴之间的空间。”
他从水里爬上来,整了整湿漉漉的衣衫,心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刚出一洞穴又进洞穴?看来我算是和洞结缘了。不管它先把衣服给烘干了再说”。
在洞里他伸展伸展身体,挥动几下胳臂竟然虎虎生风,似是练过许多年功夫的练家子打出的拳。无暇细想朝着洞口大步迈去,谁知“嘣”的一声这一步竟窜出过高,头碰顶壁。阿参摸着生疼的脑袋不知所以……
收起脚力,慢慢走出了洞穴,抬眼望去,洞穴外是片树林,进到树林里,捡了些干枯树枝,又上树折了一根粗枝,想用做晾衣架。
满载而归,回到洞里,火石摩擦生起了火,洞里焰光闪闪,热浪升起,很快阿参的衣服便已晾干。阿参心道,自己出来这么长时间没回,母亲一定急坏了。想到这,遂决定立刻回家。
出得洞穴,进入了洞外的树林,以太阳确定方向,一路直行朝着家的方向迈进。
刚出洞穴时天色微阴,到这时已乌云密布,天阴欲雨,天上有只燕子在低空盘旋,似是向他警示要下雨了!瞧着天上的乌云,兀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霹雳一道电光,接着雷声隆隆,大雨倾盆而下,阿参此时距山洞已远,避无可避,只得冒雨前行,浑身上下尽湿。道路泥泞,湿滑难行,摔倒几次,身上泥水混杂,甚是狼狈。
不知走了了多久,行至一江边。远远望去江波浩渺,烟雨朦胧,渺无人迹。江南岸有柏松百余章,挺拔秀出,枝端雾罩,阿参正自看的呆怔,忽听悠悠女子歌声传来,心感诧异:“这荒僻暴雨之地居然也会有如此雅兴之人。”阿参自小于母伴居山中,唯有以歌声排遣寂寞,故虽为农夫,也颇通音律,忽闻歌声,更兼此美景,情不自禁,欲寻声觅人。
走出十余丈,柏松近前,歌声再次传来,听的更加真切:
凄凄去亲爱,泛泛入烟雾。
归棹洛阳人,残钟广陵树。
今朝为此别,何处还相遇,
世事波上舟,沿洄安得住。
他幼时家境殷实,遂也曾读过几年私塾,后来,家道没落,才始辍学。他识得这是诗人韦应物写给友人抒发离情的一首诗,歌声婉转动听中隐然有哀婉之意寓于歌声中,将诗意中表达的离情之苦以歌声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只是歌声中女子凄婉哀怨,倒还更似情人离别之苦!
自打辍学后,便整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耕作种田糊口,渐渐失去了少时身上的书生气,多了农民的憨厚朴实,勤劳麻木。自这一天的奇遇,阿参的思想已渐有变化,至于变化了什么,变化了多少,作者也很难道的清楚!
人性之千变万化和深邃,永远无法言说!
阿参此时心中被歌声触发,想到自己马上要离开这充满神秘魅力的幽谷回到平凡的家中,不免也心生愁绪,不是因为嫌恶农家的平凡,而是对那双男女,对这谷间的一草一木已生出了淡淡的却愈久弥深的情愫。
自己虽不明就里,但也知道是那对神仙眷侣冒着生命危险救下了自己,现下还在于那极厉害的黑影人打斗,虽然他们武功卓绝,但只怕也是生死难料!
想自己凡夫俗子一人,有何德何能能得此二人搭救,想到此不禁潸然泪下,心中一股情愫郁结,胸臆堵塞,遂像以前每当孤苦难解时那样放歌山中,不过这次却是放歌江边,更兼有佳人共歌,其意境大别,歌声里也自然多了几分文雅:
大雨哗啦啦,我泪淅沥沥
想我农夫苦,思我路途远
遇到谷中仙,修福我阿参。
他日能相遇,一生做牛马。
阿参毕竟是读书太少,肚中墨水不多,诗歌欠缺文采,但因真情实意,对仗也算工整,倒也是别具一格!
“好诗,好歌,好情!”一女子突然从后面一下跳将出来,猛拍一下阿参的肩膀道。
“啊,妈呀!”阿参哪里想到人会突然从后面窜出,自是吓了一跳,刚才的诗人形象不保,叫起妈来……
扭头一看,不禁眼前一亮。
第五章 滚滚红尘总关情
阿参扭头看去,一时惊讶,怔怔的竟忘了言语。
只见对面一风姿曼妙的少女出现在自己面前,手撑香罗纸伞,眨巴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阿参。
“那首诗是你作的啊?大诗人。”少女温柔俏皮的问道。
阿参这才回过神来:“啊…是…是我作的。”
少女又在眨巴她那双明亮的眼睛。
“若是读书先生说的话,你这诗绝对狗屁不通,但本大小姐最讨厌故意搞得文绉绉虚情假意的诗,你的诗我看来极好,至少言之有物,有情!”
阿参咧开嘴嘿嘿一笑,哪管雨水往嘴里灌去,言道:“是吗?多谢姑娘称赞……”
“你怎么不打伞就出来了?”
姑娘说着,欲将伞于二人共用。
阿参却是不肯:“姑娘,这样不好吧,男女授受不清。”
“本姑娘,向来鄙视那些陈规陋俗,我们以歌会友,光明正大,与你同打一把伞又有何不可,放心吧本姑娘不在乎这些的!”少女硬是将伞置于两人头顶共用。
阿参强拧不过也就不再坚持。
阿参好奇的问道:”刚才的歌原来是你唱的啊!我读书不多,但也能听得出歌声里的离别之苦,是不是姑娘刚和好友分离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关你什么事情?”少女兀自神伤,似是又想起了伤心事。
阿参迷茫,这姑娘脾气怎么如此难以琢磨?脸色说变就变!看来母亲说的没错,女人心海底针呐,我一个农夫阿参又怎么能弄明白。
“请问姑娘怎么称呼?”阿参为避免尴尬继续问道。
“大哥,哪有还没自报家门就问人家女孩子名字的?”少女一本正经的质问道。
“哦,我的错,我叫阿参,请问姑娘怎么称呼?”阿参窘迫的说道。
阿参一直于母亲相依为命,少触人事,对这些礼节知之甚少,因此不免见拙。
“大哥,询问女孩子,这样才对嘛!’姑娘,请问芳名可否告诉在下?’”姑娘惟妙惟肖的学着秀才摸样粗声粗气地说道:让人忍俊不禁。
“哦,原来问女孩子名字就有这么多学问呐!”
阿参脸热脖红,不禁抓耳挠腮起来。。。
“噗哧”一声,少女笑出声来。少女虽笑,但笑未露齿,看的出来很有家教的女孩子。
“哈哈,你不会真的不知道吧?看你尴尬的样子可真好玩!不知者不罪,本姑娘宽宏大量就饶你这回吧。也不用拽文说什么芳名,本姑娘姓孙名襄虹,你叫我襄虹就可以了。”
“怎的说笑就笑,说恼就恼,真头疼!”阿参心道
“看你一身淤泥,脏兮兮的是怎么弄的?”襄虹问道。
“我…”阿参不知该从何说起。
“哦,你一定是上山来做事,迷了路,回不去,又偏逢大雨对不对?”少女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连阿参的话都要抢着说。
“随我去我的船里避避雨吧,到船里我们再慢慢聊!”少女说完就朝江边走去,也不管阿参愿不愿意。。。
阿参只得跟着少女。
穿过了这片柏松林,在江边一角果然发现一艘小船,虽尺寸不大,但制作精良好不精美。少女轻盈的跳上小船,招呼阿参快上来。
阿参何曾见过如此精美的小船,见自己浑身污泥,不忍脏污小船,兀自犹豫,迟迟不上。
“我的衣服,太脏了…”阿参的脏字还未及脱口,少女便过来强行将阿参拉上了船。
“来看看我的宝贝小船。”少女又蹦又跳的拉着阿参进了小船坞。
于是阿参也就跟着进了船坞,船坞空间不大,里面却一尘不染,干净整洁,物品摆列有序。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吃的喝的都有,还有一张小桌摆在中间,供人饮食作乐。
“这边有桶清水,阿参你洗洗脸吧。”少女指着船角一桶道。少女心想:这人忠厚老实,人是极好,只可惜太邋里邋遢了点!
阿参确是满脸污泥,嘴里眼角鼻孔里尽是泥土,于佳人对坐而视,实在别扭。阿参将脸上洗了个干净,又把身上衣服稍微整理下,回到座位。
“咦?”少女眨巴着那双大眼睛,直直的盯着阿参的脸,看得怔怔的。
阿参被盯得不好意思,摸摸脸上,不知道哪里不对。
“怎…怎么了?”阿参问。
襄虹原来确是看得怔了,始觉不妥,脸霎时红了,辩解道:“哦,你脸上有块泥巴”说着用手指在阿参脸上轻轻抹了一下,又立马收回手。
其实襄虹见到洗过脸后阿参竟是一俊朗不凡的男子,心道:“原来你是长的如此俊俏!”不禁害羞的低下头…
阿参自小除了母亲外极少接触别的女人,对自己的相貌也不甚在意,也从没想过自己会是女子心中的俊朗男儿。被少女这么一弄自己甚是尴尬,也是坐立不安。
还是襄虹先发话:“你叫阿参,应该不是你的全名吧。你的全名是什么?”
“我娘从小到大就叫我阿参,我问我娘,我娘说我的姓氏关联甚大,不肯告诉我,我也没再问。”阿参漠然道。
“怎么会不知道姓氏呢,难道你爹他…”少女关切的问。
“你猜的不错,我一出生的时候…就没有爹了,是我娘一手把我养大的。”阿参声音越来越低…
“对不起,提起了你的伤心事!”襄虹低头沉默。
“没事,反正也没见过父亲,也不知道有爹是什么样,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哈哈”阿参爽朗的一笑,做潇洒样,但眼角好像有光在闪动,那是什么?!
“其实你不用故意这么样让自己强装开心,你很难过我能知道!”襄虹瞬也不瞬地看着阿参。
“哎,那些事情还想它做什么。说说你吧,下着大雨,一个女孩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阿参问道。
“哎,这关你什么事,我心情好想来就来,不行吗?”襄虹又恢复了她那副调皮样。
“嗯,当然可以。”
“谁说不可以,哼,小心点!”
“谁敢呐…”
“这才像话,真听话。”
“听话?我可不是听你的话,我只是对你说的话表示同意而已。”阿参一个大男子,自是不愿被女孩子这么说。
襄虹边说边看着他浑身湿漉漉的衣服说道:”好!对了你是个’大湿人’,我怎么敢让你听话。”阿参,知她在挖苦自己,也并不恼,只是看着她。
“你怎么不说话,你盯着我干什么?”
“咳!”阿参被她一说,顿觉不妥,尴尬中咳嗽一声,以掩饰自己。
“我在听你说啊,我看你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怎忍心打搅你!”
不知怎的,第一次见女孩子的自己竟变得油嘴滑舌起来,再不是以前那个呐言呐行的阿参了,连他自己都感觉好笑。
“你…你不说话,我跟谁说啊,我难道有病啊。”襄虹正要发作,阿参却站起身来,朝船坞外走去。
“天晴了!我们赶紧回去吧,不然家里人要担心的!”
阿参心里时刻惦念着家中的母亲,见天空放晴,归心似箭。
“是啊,回去晚了,我父亲又要说我了,你来划船,我给你唱歌如何?”
“好”
阿参到得船头,拿起船桨,伸入水中,一摇一摆,船缓缓开动,阿参自经洞中奇遇来,发现身上劲道大了不止一倍,划起桨来,也是毫不费力,轻舟似离弦之箭急速行驶。
他不识出谷之路,每到江流分叉之处,襄虹便以歌声示意
客从东方来,衣上灞陵雨。
问客何为来,采山因买斧。
冥冥花正开,扬扬燕新乳。
昨别今已春,鬓丝生几缕。
于是他便在船右侧划桨,船便向东边驶去。
南山栖凤兮,素女思君矣
飒飒春风中,滚滚红尘里
于是他便在船左侧划桨,船向南驶去。
当船行直流,襄虹更是载歌载舞,若惊鸿仙子,在谷间与彩虹争奇斗艳。
脚下小舟在山谷间轻快的行驶,谷间,绿草滴翠,莺鸟轻啼,直让他想作诗几首,怎奈肚中墨水太少,怕遗笑于佳人,只是以浆击水,配合着襄虹歌声的节奏。
谷间舟上,不时传来他爽朗的笑声和襄虹动人的歌声,一派大好光景。
快乐对于单纯的人来说,总是那样轻而易举的得到;而对于心机重重一心名利之人,却是苦苦寻觅而不得,他们在想尽一切办法追名逐利以为这样可以找到快乐的时候,却往往本末倒置忽视了快乐其实就是这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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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野百合也有春天
轻舟一路快行,很快便出得山谷,到了城里,此时已近黄昏。
因为襄虹的家是在城里,所以阿参便决定送襄虹回家,谁知还没到岸,便已有家仆赶来迎接。
“原来你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你的家仆来接你了,看来好像不用我送了。”他说道。
“不行,你既然不送我回家,那我便要送你回家。嘻嘻!”说着上了岸,对家仆嘱咐几句便赶回阿参身边,执意与阿参一起去他家。
“这样不好吧,哪有这样的?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一个大姑娘送回家!”面有难色。
“怎么,你瞧不起我觉得我是一介女流是不是,哼!”看来襄虹是真的生气了。
“那…那好吧!”他对这少女总是没有什么办法。
“你快说说,你家在哪里啊?是在哪条街或是城外哪个村落?”
“在城南郊的一座山上。”
“咦?在山上啊,那你可真幸福,每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啊,到那里的话我算算,呀!到那天恐怕就黑了,我怎么回来啊,这样吧我叫家仆备一驾马车吧。”说着便招呼家仆去了,然后跟着家仆进了一家小酒馆,看来是去租用马车去了。
留下他孤身一人怔在这热闹的街市上,过往的车辆川流不息,人流涌动,熙熙攘攘,他茫然的看着街上忙碌的人群,搞不懂他们为什么总是这么忙碌。
阿参在酒馆门口停下,等着前去的襄虹出来。
这是一家很小的酒馆,上挂一红木招牌:“颐家酒馆”。
十六年光阴变幻,颐家酒馆还是那一家酒馆!
就是在这个酒馆前,阿参遇到了那个十六年后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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