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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东流水-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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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惊呼之声,谷主至今未归,难道剑谷真要大难临头不成?
其实林归远此时也是颇感吃力,这四长老功力虽不及燕九天,但也相差不多,他这个月真气损耗甚巨,此时与四人缠斗,已是倾尽全力,渐渐感到有些不支。
再撑得上百招,隐约听到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林归远心头一松,嘴角浮现得意的笑容,朗喝道:“四大长老功力非凡,林某受教了!不过,四位若是再不束手就擒,林某每攻一招,你剑谷弟子可就要少一人了!”
随着他的话音,陆卓影和众侍卫押着几十人步入院中,四大长老齐齐惊呼,真气稍懈,剑网便有了些许破绽。林归远知机不可失,运起全部功力,右拳劲轰,从剑网破绽处攻了进去,拳风罩住四人,‘嘭嘭’声连响,两老闷哼一声,齐齐倒退几步,另二人身形摇晃,剑气顿歇。
林归远缓缓收回右拳,轻笑道:“四位,还要再战吗?”
九月十日,燕国,阏木尔草原,拉扎族一年一度的‘赛马节’。
阏木尔草原邻近天朝的连州城,由于天燕两国连年战事,已有几年未举办过‘赛马节’。今年两国签订和约,罢战一年,和平初现,草原上粗犷豪放的拉扎族牧民们自是群情兴奋,久违的‘赛马节’终于再度在阏木尔草原上重现风采。
‘赛马节’历来是生活在阏木尔草原上的拉扎族民们最为热闹喜庆也最为美丽动人的节日,成千上万的拉扎族牧民们身着盛装,于绿浪般的草原中一路踏歌而来。情人们对歌欢唱,壮士们以马会友,天燕两国的商人们忙着推销手中的货物,将连州城外近百里处的阏木尔草原喀尔集挤得水泄不通。
这日晴空万里,无垠的草原上快马如风,流星逐月,新的‘马王’终于在万众瞩目中诞生,体格魁梧、浓眉大眼的拉扎族小伙祈穆在高呼声中,从燕皇派驻喀尔集的边防大将屈沐风手上接过象征着无上荣誉的红丝腰带,激情澎湃,对天欢唱:
“天上的雄鹰展翅飞翔,
地上的骏马策蹄驱风,
心爱的姑娘你在何方,
我看见你乌黑的眼眸,
听到你清脆的歌声,
愿雄鹰带去我的思念,
愿马儿将你带到我身边,
我们一起在阏木尔草原上歌唱”
众勇士围着祈穆,被他歌声感染,皆豪情迸发,齐声唱和,歌声如波澜般荡漾,远远地在草原上传送开去,淹没了马儿的嘶鸣声,淹没了姑娘们的欢笑声,也淹没了渐渐逼近的死神的脚步声。
燕国承庆十六年,九月十日,阏木尔草原喀尔集,上万不明身份的骑兵直冲拉扎族‘赛马节’,杀人放火,掳财夺物,燕国大将屈沐风阵亡,喀尔集三千燕军无一生还,数千拉扎族牧民葬身火海。
九月十二日,上万不明身份的骑兵直闯连州城外天朝境内市集,见人就杀,一把大火将市集烧为灰烬,连州城内天朝军队出动八千军士救援,伤亡惨重,仅数百人逃回连州城内。
九月十五日,燕国边境大将祈思飞与天朝边州将军乔庆德于连州城外举行谈判,双方均指责对方破坏和约,挑起战争,最终谈判破裂,不欢而散,天朝与燕国边境军队剑拨弩张,战事一触即发。
九月十八日,连州城天朝军士出城巡逻,与燕军巡边部队短兵相接,激战一刻,双方主力相继赶到,爆发大规模战斗,两国在经历了短短八个月的和平之后,终再度兵戎相见。
八十、男儿自是战场息
静谧的月色下,林归远默默站在剑谷深处一座石坟前,陆卓影举着火把立于一侧,众侍卫已将被点住要穴截住经脉的剑谷众人押出了谷外。
激战初歇,林归远身心疲倦,脑中更是一片迷茫。他呆呆地望着秦紫辰墓碑上的十六个大字,心中掀起狂涛巨浪:这十六个字是什么意思?火龙印生?自己就是火龙印啊,泪印是什么?龙凤双氏又是什么?血魔咒解?姑母不是说那寒星石才是解咒的关键吗?可为何秦紫辰的墓碑上会刻着这样的十六个字呢?这墓碑看上去年代久远,应是秦紫辰死后不久刻上的,到底是何意思呢?
“你,知不知道这墓碑上的字是何意思?”林归远轻轻问道。
“在下不知,这墓碑很久以前就有了,谷中之人都不知道上面那几句话的意思。”陆卓影恭敬答道。
沉默良久,林归远伸出手来,重重拍上秦紫辰墓碑,叹道:“走吧!”抬步向谷外走去。
陆卓影忙即跟上,却听‘轰’的一声,粉尘飞扬,墓碑轰然倒地,化为遍地碎石,陆卓影心中凛然,纵知这位公子武功盖世,却也未料到竟是如此惊世骇俗。
回到枫山下的宅院,林归远细细地看了一下房子四周撒下的药粉,知林士武谨遵吩咐,无人敢进入房中,遂放下心来。
剑谷之事既已了结,他不欲再见那林士武和陆卓影,进房将清洛抱出,趁着夜深人静,悄悄地离开了熹州。
第二日,他再雇了一辆马车,因为清洛重现生机,自己身为男子,诸事都不方便,便又雇了一名婆子服侍清洛。
一路上他想尽办法,用上许多珍贵药物,清洛身子渐渐温暖,也有了微弱的气息,但始终都未苏醒,整日处于昏迷之中。林归远心力交瘁,想到是因为自己她才会变成这样,便自责不已,再想到回京城后要面对的一切,更是挣扎彷徨。
萧慎思奉母一路北上,心中焦虑,日渐沉默,思月郡主看在眼里,知他心事,也无从劝慰。
待得赶到离京城二百余里的会州,已是秋风飒飒,落叶萧萧。
萧慎思睹景思人,情思缠绵,心绪黯然,想起去年涞水河边与清洛初会,她少年装扮,纵是以兄弟之义相交,也觉是那般的可人可心,想来,自己是从那时便开始沦陷的吧?这满腹痴情,满心相思,因生死与共,因心心相印更是那般的刻骨铭心。可现如今,她与二弟有否回到京城?两人可还平安?二弟身世所涉难题,又该如何解决?自己真能担起那份重任吗?要是真替庆氏昭雪,又该如何去面对自己一直抱愧于心的小墨呢?
这一路他忆情思人,长夜难眠,有时夜半梦醒,心中格外凄苦。眼见京城在望,纵是坚毅如他,也无端的有些恐惧。
这日酉时,一行五人进了会州城,会州是天朝第二大城市,将近夜晚还是人声鼎沸,客流如织,大街上熙熙攘攘,萧慎思牵着小鱼儿,与思月郡主正待进入一家‘云来客栈’投宿,有音猛然行到萧慎思身边,附耳低声道:“大哥,有些不对!”
萧慎思知有异常情况,面上神情不变,低声道:“有何发现?”
“客栈门口发现血衣卫弟兄们留下的暗记,是最紧急情况下使用的断箭图形!”有音语气中带上了几分焦虑。
萧慎思心头一跳,血衣卫自成立以来,经过多年训练,不仅司职保护自己和父亲,更兼具侦察、情报、先锋、死士等职能,血衣卫兄弟们多年来更是与自己患难与共,是经过血与火洗礼的生死之情,其内部也有着一套完整的联络与警示方法。但这么多年来,不管形势多么危急,甚至是与燕军交战至生死时刻,也未曾动用过断箭图形,今日为何会在会州出现这种警情呢?是谁留下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面上淡定,低声吩咐道:“大家保持镇定,进客栈,由后门穿出去!”说着扶上思月郡主手臂,步入店去。
众人避过前堂诸人视线,穿堂过院,趁着夜色昏暗,由客栈后门悄悄的穿了出去。出后门是一道窄小的巷子,有音迅速到巷头探巡一番,未发现异常情况,又奔了回来,道:“大哥,看暗记是有正留下来的,要我们到城东二十余里处相会,据我所知,这会州城东二十余里处是明觉寺,明觉寺的大方主持与大人素有交情,有正现在应该就在那处。”
萧慎思沉吟道:“有正应该是一个月前就回到了京城,恩师那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抬头见思月郡主担忧的眼神,他平定心绪,道:“多想无益,大家趁着夜色赶到明觉寺与有正会面再说。”
会州城东二十余里,明觉寺。
寺内众僧正在做着夜课,木鱼声、诵经声,声声清幽,飘荡于夜色下的山麓。
萧慎思等人在寺外高墙下立下脚步,有音潜至寺门口找到暗记,又依暗记所指到寺内后院找到有正,两人匆匆出来将萧慎思等人接入寺去。
萧慎思和思月郡主等人刚步入一间隐蔽的禅室,有正便低泣着跪了下来,萧慎思心一沉,知事情不妙,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人前日被皇上下旨,罢去相位,下在刑部大牢里了!”
思月郡主身形一晃,手抚额头,萧慎思忙上前将她扶至榻上坐下。转头问道:“恩师获罪,所为何事?”
“皇上旨意,责大人私通青国,擅动苏郡人马,意图谋反,以谋逆之罪将大人下到刑部大牢,同时查封了相府,血衣卫的兄弟曾想拼死护着大人逃离,却被大人阻止,他坦然入狱,临去前着众兄弟南下寻找于大哥,并叫我等转告大哥一句话。”有正泣道。
“什么话?”
“大人说:一切自有天定,一切也取决于人心,请大哥审清自己心意,再作决定。”
萧慎思眉头深锁: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以血衣卫之能,要护着他逃离应该尚有生机,为何父亲会甘心就擒,皇上突然以谋逆之罪将父亲逮捕下狱,到底是皇上的意思还是林太后的意思?如果是林太后的意思,她一步又会是什么惊天的行动?现如今,又该如何才能救出父亲呢?
“其他兄弟呢?可还平安?”
“那日宣旨的是林维岳,宣旨时说只要大人不反抗就不会为难血衣卫,可等大人一入狱,林维岳便派出大队人马来捉拿众兄弟,一番激战,得弟兄们掩护,我和有殇、有阳、有梓四人逃出,其余兄弟均被林维岳抓走。我等知大哥必要由会州回京,他们三人便在会州前后的路途上守候,我则留在此处等待大家会合,我们又在沿途留下暗记,幸得大哥看到暗记,如果此时贸然回京,只怕林维岳会在相府周围设下埋伏捉拿大哥的。”
“那恩师这一系的那些官员呢?”萧慎思问道。
“我等不知,宣旨那夜我们便逃出了京城,不知是否有牵连。”
萧慎思心乱如麻,但见有正等人眼光切切地望着自己,母亲心碎神伤的模样,知此时绝不能慌乱,父亲毕竟曾是一国之相,多年来投在他门下的官员更是不胜枚举,纵是一时获罪下狱,除非林太后想端掉朝中一半官吏,否则朝堂之上必起争论,林太后想抚平局势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短期内父亲性命应当无忧。
他在室内踱了几个来回,断然道:“大家现在不要惊慌,当务之急是要悄悄潜入京城,探得准确讯息后再作打算。有正,你先去将有殇他们找来此处,大家全部到齐后再商议如何潜入京城。”
顿了顿他望着窗外,轻声道:“不管怎样,一定要把恩师和血衣卫的弟兄们全部救出来。”
有正等人深悉他性情,知他这句话虽极轻极平淡,但却含着无比坚定的决心和勇气,大家均是心中一定,齐道:“一切听从大哥安排,誓死救出大人和众兄弟!”
京城,北郊,流芳亭。
时值正午,秋阳静洒,流芳亭一侧的茶寮坐满了南来北往的客商,由于流芳亭是进出京城北门必经之处,行人商旅进出京城前皆在此处暂驻歇脚,所以这处茶寮生意也一直十分兴旺。
萧慎思着有正等人每两人同行,扮作商旅前后分批分不同方向进京。为免林维岳在京城南面设伏,自己则稍事化装,略改容貌,和思月郡主、小鱼儿扮作祖孙三人绕路从北面进京,这日正午行到流芳亭,见小鱼儿和母亲都有些疲倦,便在这处茶寮稍事休息。
萧慎思轻抿着茶水,心中始终盘算进城之后如何行事,父亲获罪看似是擅动苏郡人马相助清南君,但林太后背后的目的绝对不是这么简单,她要做的是为庆氏复仇的惊天大事,只怕打击父亲一派只是她的第一步行动,接下来,朝中还会有更大的事情发生。
可现在如何才能解开这个危局呢?自己纵是猜到林太后就是那庆若华,也知道皇上并非她亲生,可证据呢?如何才能证明她是庆氏后人?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隐约猜到林太后为何要对父亲下手,是不是父亲收到有正传讯,调查林太后背景来历时发现了什么呢?
思月郡主见他眉间轻锁,叹道:“思儿,母亲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母亲请说。”萧慎思忙收回思绪,望向思月郡主。
思月郡主将小鱼儿抱到腿上,边喂他喝着茶水,边轻声道:“你父亲既坦然而去,又留下那句话给你,必有他的道理。你不要顾忌太多———”
正在此时,震天的马蹄声响起,数匹骏马由北边官道上疾驰而来,萧慎思眼光掠向众骑,眼角急跳,“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思月郡主转头望去,只见来骑疾驰如风,马首均插着紫色腾龙军旗,马上兵士厉声叫道:“边关战报,十万火急!所有人等,速速闪开!”马鞭不断抽打身下骏马,数骑如闪电般从流芳亭前掠过。
萧慎思面色大变,惊出一身冷汗,半晌方缓缓坐下,思月郡主忙轻声问道:“怎么了?”
“边关爆发大规模战事了!而且我朝败退,有大将阵亡了!”萧慎思语调滞涩,眼神黯淡。
“啊?!你怎么知道的?”
“马上插的是紫色腾龙军旗,而且士兵头上军帽插素,这是大将阵亡,边关战事告急时才能使用的,天燕两国又打起来了。”萧慎思越说越是难过,想起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数万精兵,想起曾与自己同生共死的众将士,现如今边境狼烟再起,国家陷入危机,难道从此真要江山飘摇,百姓流离了吗?
思月郡主沉吟道:“有些怪啊?”
“母亲有何发现?”
“思儿,以那燕九天的脚程,沿西线而上,应该早就到了燕国,与他儿子相会,也应该将你的话转告给了那燕行涛,可为何,燕国还要与天朝开战呢?你既说是大将阵亡,肯定战事激烈,这样大规模的战事,又是在和约期内,不经燕皇许可,边关大将是不能擅自决定的。”
萧慎思得母亲一言提醒,也觉事情怪异,难道那燕九天还未赶到燕国吗?但以行程来算,应该早就到了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路上耽搁了?
望着郊外萧瑟的深秋景色,他逐渐平定情绪,抛去战争的阴霾,恢复镇定神态,轻声道:“母亲,不管怎样,我们先进京,进京后一步步来。”
“思儿,你想好进京后要如何行事了吗?”
“是,母亲,还需请您帮忙,和思儿去见一个人,想来现在只有她能帮思儿了。”
京城西,舒阁巷。
礼部侍郎舒幼节的府第内,曲廊邃宇,垒石以成山,通泉成平池。虽值深秋,也觉明净如妆,错落有致。
舒幼节出身于名门望族,文武全才,少年游历江湖,青年出仕,官至礼部侍郎,与当代数名大儒颇为交好,其治学严谨,门生无数,礼书诗节之名极盛,深受朝野民间推崇敬仰,其居住的街巷也被人称之为‘舒阁巷’。
舒幼节眉间略带疲倦,立于书房窗前,凝望着窗外略显萧瑟的秋竹,想起因孟鸣风入狱后纷乱的朝中局势,想起今日边关紧急军情给朝廷带来的惊天大变,纵是端谨如他,也觉心绪纷扰,难以成眠。
正在嗟叹之际,忽听得院内轻响,似有人轻轻从墙头跃下,他年少游侠,也有一身武艺,悄悄抽出壁上宝剑,疾步走到廊下,轻喝道:“什么人?”
一个黑影从墙角前行几步,单膝跪地,沉声道:“见过舒世伯!”
舒幼节“啊”了一声,收起宝剑,急步向前,问道:“是萧贤侄吗?”
“正是侄儿。”
舒幼节快步上前将萧慎思拉起,环顾四周,轻声道:“快随我来!”
两人在内室站定,萧慎思再度行礼,舒幼节忙止住他下拜之势,道:“贤侄总算赶回来了,我正为你担忧呢!”
“侄儿一路北上,至会州时方得到恩师入狱的讯息,遂悄悄入京,知恩师与世伯素来交好,情谊非同一般,特来拜见世伯,请世伯细说详情,侄儿好相机行事。”萧慎思诚声道。
见舒幼节半晌都不回答,萧慎思心一沉,抬起头来,直视他道:“侄儿知此事牵连甚广,极为艰险,如果世伯觉得为难,侄儿不愿为难您了,这便告辞。”
舒幼节忙伸出右手,拦住他的去势,沉默片刻,望向萧慎思恳切的眼神,轻叹道:“萧贤侄,你知道吗?令师与我本是同门师兄弟啊。”
“啊?!”萧慎思大吃一惊,他只听父亲说过,朝中之人最可信任的便是礼部侍郎舒幼节,堪称刎颈之交,万事皆可托赖,所以潜入京城安顿好母亲和小鱼儿后,便趁夜入舒府来打探消息,却万万没料到他竟与父亲是同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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