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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劫炼仙录-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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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勋将手中囚笼亮出来:“是它吗?”

“呵呵,正是它。你陷入那种情形,我也帮不上忙,只得独自进入裂龙榫寻找厌维,换作在别处厌维在我面前只能算一条小蚯蚓,但裂龙榫内环境太恶劣,厌维反而如鱼得水,被它打成平手。它的血冠是你所要之物,你自取走吧。”

“它不是天仙的炼器材料吗?我取走血冠会不会使你为难?”

“无妨,它能逃脱便是摆脱了被当作炼丹材料的命运,我之所以非要抓它回去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以免触犯到天界的戒律,天仙不会拿它怎样了,多半还是要放它回无漏之渊。”

“它是从无漏之渊里被捉去的?”陶勋有些吃惊。

“它是裂龙榫内裂龙的一种远系旁支后裔,生长在此地。说起来,在整个无漏之渊中唯有裂龙榫内的生物有灵性,能用作炼丹或者炼器的材料。其余地方的东西只有炼制毒药时才有用。”

陶勋听他如此说便不再客气,将厌维双首上的双冠取下来。

己蕤开怀大笑:“大功告成,咱们立即回易戴之山。”

第五章 西京慰旧(上)

 回到易戴之山,陶勋出现在辟离洞雚疏的巢穴,己蕤只将他送到无漏之渊的入口打开两界通道后便止步。

“你去无漏之渊一个月时间,我原以为只需半个月,途中遇到坎坷了?”雚疏看到他出现后便相问。

陶勋将在无漏之渊的遇到的惊险讲出来。

雚疏同样显得万分惊讶和不敢置信:“你竟然能从域外夺魂天魔炼体中熬过来!我自出生以来仅闻也。”

“侥幸而已。”陶勋无法解释,只好将一切归结为运气使然。

“我代你炼制的那批丹药和仙器都差已经不多,你既回来我便交还于你。”

“敢请前辈将这批丹器做完,晚辈此趟异域之行略有所悟,想将夺月珠的方案再推敲一二。”

陶勋的确有所得,夺月珠的神通有些类似于他在裂龙榫中的神通,所以此刻对于《天册》中的法宝炼制之法理解更加深入,自然需要些时间重新审视原来的方案,炼器之术要求对炼制之法理解得越深成功的机会越大、成品的品质越高。

过了一天,雚疏将丹药和仙器都炼制到最后一步停下,出丹、取器这最后几步需要陶勋亲自做。

陶勋将惥踿鼎、孜蕠鼎也拿出来,三个鼎器同启,孜蕠鼎用来炼制丹药,禹王鼎用来炼制仙器和鼎器,惥踿鼎专用来炼制拜月珠。

陶勋在易戴之山变境十天当凡间一年,炼制后一批丹器本着精益求精的态度,颇花了些时间,最重要的夺月珠用足了凡间九年的工夫。

炼丹、炼器所花的时间一般是三的整数倍,重要的丹器是三或者九的乘积,固然炼制的时间越长,出来的成品威力越大,可陶勋时间不能在这里继续呆二十七个月,况且他也没想过炼制夺月珠为将来进天界做准备,他炼夺月珠的目的就是为了在万一的情况下在凡界使用。

这样一来,他前后在易戴之山呆了五个月时间,该回去了。

阚迪仍在木实谷,他在木谷林中就地闭关入定,在耗尽仙力和心神之后他的境界稳定下来,需要时间好好稳固成果。

陶勋没有吵醒他,将他分得的丹器以及从辟离洞雚疏的巢穴里找到的一根雚疏脱落的毛发装进一枚洞天玉戒放在他身边,尔后小心地用一套极品玉石炼制的阵器在他身边布置出一个防护和匿迹的仙阵。

做完这一切后,他借助雚疏的帮助独自离开易戴之山回到凡界。

这一趟易戴之山之行他耗去了半年多的时间,离家日久回家的心情当然是万分迫切,驾起流光飞云术数千里距离很快越过。在无漏之渊元光天行术能在一眨眼间遁过九万里,凡界的法则同那里不一样,速度要减慢许多,估计只及前者的百分之一,真是奇怪得很,偏生无漏之渊的重力是凡界的百倍。

客寓仙居没有任何异常,陶勋穿过禁制回到仙府内,内部一切如常,丁柔、欧焕、杜希言、官觳、田姎儿、令狐灵仍都在闭关当中,留讯池内也没有信柬。他感觉有一点疲倦,自回静修室炼气休养。

半个月后,欧焕、杜希言、官觳、田姎儿、令狐灵相继出关,陶勋已经修养好,遂将五人召集到宣经室,为他们讲解修仙功法口诀和仙术的运用之道。

再过些天,丁柔出关,她的气色大好,整个人异常精神。

丁柔炼体非常顺利,一口气连冲两关,要是稍贪心一点冲三关也有可能,道行的精进表现在气质上,令她本就倾国倾城的美色更添几分丽色。陶勋老实地将重返易戴之山的经历向她交待,惹得她好一阵埋怨:这么好的机会竟然不带上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陶勋问妻子:“这次闭关野明的心境上去了,体境稍稍迟滞;希言的进步大一些,已经冲破灵寂初期晋入中期,驭器飞行勉强够用;官觳和姎儿的进步也不小,只差一步就可以冲破结丹初期。灵儿入门最晚,从筑基期到凝神中期的进展稍快了一点,先稳一稳,巩固境界三、四个月后再行修炼吧。我们即将到昆仑瑶池仙境一行,带上他们同行可好?”

“呵呵,你是一家之主,你做主便了。”丁柔咯咯笑着道:“要不要同老孙头讲一下,他肯定巴巴地要同去。”

“同他讲是要讲,但却不能许他同去。他因世俗的事务缠身,道行被耽搁下不少,还是让他将工作全数交与令狐壏,回仙居好好修炼补补功课吧。”

欧焕等人听说要出外远行同去瑶池仙境,个个喜不自禁,官觳和田姎儿手拉在一起蹦蹦跳跳显是开心至极;令狐灵稍显含蓄一些但也激动得双手有些颤抖;欧焕更甚,瑶池仙境是神话中的去处,没想到居然很快就可能亲临其境;杜希言已经出外历练过一年,见过不少世面,情绪倒没显得太过激动。

※※※※※※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这首诗道出了早春二月春回大地时万树吐绿生芽的景象,早春里一切刚刚从寒冬的死寂里苏醒,到处崭露出勃勃生机,使人不胜欣悦。

陶勋有意将这趟远行当作一次履世历练的经历,亦是为了照顾不能驭器飞行的令狐灵,选择马车陆行前往西昆仑。

所谓历练,在陶勋看来就是道家的“和光同尘”,抛开修道者不食人间烟火和高高在上的姿态同尘世里的人生活在一起,衣食住行都与尘世人无二,唯有深入到其中经历过、了解过,才懂得修炼仙家无上妙术之所以然。

一行七人全都骑马,一路上于无人处施展仙术襄助马程,遇人烟处缓行,多要与当地百姓接触。

七人中唯有田姎儿打小在仙云山修炼与民间接触得少,所以一路行来也就是她的表现起伏最大,初时在通忂大都嬉戏游乐,后来经过普通府县眼见到百姓生活渐渐贫困,再经过偏僻、贫苦府县时看到大多数人面有菜色、衣衫褴褛、食不果腹,再经过遭遇天灾人祸的地区时入目所见百姓啼饥号寒、卖儿鬻女、白骨露野、百里无人烟的惨状,她的情绪从初始时的兴奋渐到沉默最后到悲苦,这样的经历对于修道者的心境也是种莫大的考验。

陶勋一如既往,逢贫困的地方尽量用高价收购当地人家的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到了饥民集中的地方稍事逗留,将宝盒中收集到的粮食和收购到的生产、生活物资由众人尽快分发给贫困的百姓;碰到疫疾区或者因疾病陷入悲惨境地者,他和丁柔一起施展回春妙手治病救人、施药施汤,活人无数;遇着妖魅邪祟为害人间的事,遣诸门人弟子出手降妖除怪。

他们就这般一路行来善事做个不停,耽误不少时间,二月初从潭州府出发,六月中旬才到达西京府,西京府离西昆仑尚有万里,剩下的路程只好用道家仙术上路。

一行人再次到西京,这次要从东面进城。

离城三十里外,官道上一彪缇骑押着辆囚车远远过来,陶勋脸色忽地一变,道:“前面钦卫所押解的犯人是我的故人,故人遭难,遇到不可不相见,退回五里外布局,希言和灵儿负责。”

官道上,钦卫所一队三十人押解囚车快速地行走。

这只队伍才出城三十余里,晴朗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苍穹浓黑如黑染,大风吹起飞沙走石,头上电闪雷鸣,眼看暴雨将至。

第五章 西京慰旧(下)

 押解队伍领队的是名百户,他狠狠地咒骂了几句,大声命令:“快给囚车盖上块油布,全队加快速度到前面寻个地方避雨。”

一队人马催赶马车行进不数里,空中零星有雨滴坠下,乌云越压越低直压到地面,众人走进淡淡的雾气里,接着雨滴如黄豆大般密集地砸下来,转眼将一行人淋了个透湿。

雾气加上密集的雨滴,人的视线只能看到很近的距离,好在远处似乎有灯光了,领头百户大声命令:“快跑起来,前面半里好象有灯光。”

一行人跑了没几步,灯光已然出现在眼前,原来是个破败的庙宇,山门早已倾圯,正殿倒也还周正,里面已经有几个少年在内避雨,殿中生着一堆火。

钦卫所的纷纷躲进庙宇正殿,囚车里的犯人也被扶进来。一名钦卫一边进殿一边对旁边的同伴道:“老刘,怪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下这么大雨了?西京这地夏天下这么大暴雨可不多见。”

同伴道:“有什么奇怪的,六月天,娃儿脸,说变就变。这么大雨只是少见,又不是没见过。倒是方才雨中明明见到此庙还在半里外,怎么跑了没几步就到眼前了呢?莫非雨大眼花了?”

殿内先进来躲雨那些人已被钦卫们赶到旁边一个角落,他们中有人“噗哧”笑出声来,两个少年人捂着嘴、指着另外一个少年笑得直打跌,被笑的少年满脑门尴尬模样,他旁边一个清秀的少年则憋着笑仔细地观察着面前的一堆黄沙。

后进来的钦卫没人注意殿角的人,各自脱下淋湿的衣物光着膀子生火烤衣。囚犯被扶进殿中,头发、胡须散乱,十分狼狈,两名押解他的钦卫将他带到一小堆火盆旁边夹着他坐下,各自烘烤衣物。

囚犯须发皆白,是个上了点年纪的老人,此时不免有些犯困,坐下后湿衣沾在身上一身发寒,不由得脑袋发昏沉沉睡去。

过了一会儿,囚犯恍惚间似乎听见琴声,悠悠醒过来,外面仍旧大雨倾盆,殿内的钦卫都伏在地上呼呼大睡,先前进来躲雨的几个少年没见踪影。

琴声悠扬,囚犯听出奏的是《汉宫秋月曲》,荒僻之地难得有人奏此雅乐,他心中微讶,忍不住起身慢慢踱到殿后,从后门走过去惊讶地发现后面居然有更宏大的宫室建筑。

他循琴声沿右侧回廊穿过右侧一道月门,里面是个大花园,花草掩映处有一座颇大的八角亭,此间的回廊绕了个圈通向那边。

囚犯缓缓沿回廊走过去,绕过花草假石,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三十步外是座三丈多宽的八角亭,亭外是个巨大的水池,满池荷花在雨雾中摇曳多姿,亭中七人背对而立,其中一名少女独坐抚琴,其余六人立于旁。

“筝”的一声,琴声忽然断了。

有人高声说道:“是白大人来了吗?快请进来叙话。”

囚犯心中讶异,又有好奇,加快脚步走过去。

他到了亭前,见内中诸人已经转过身相迎,领头者是个青年,旁边贵妇清丽绝伦,旁边一个中年汉子侍立,两对少年男女笑呵呵地看着他。

为道的青年长揖一礼:“学生见过西京留守白霁白大人。”

“咳,如今老夫是戴罪之身,幸勿以大人相称。”白霁还礼道:“请恕老夫眼拙,未敢请教先生高姓大名。”

主人自是陶勋变化形貌而成,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呤咏道:

书生不惮佩吴钩,更靖西疆五十州。

怒马飞弓穿虏阵,血衣宝剑斩番酋。

诸羌震怖胡踪杳,大漠戡平贼焰休。

射尽天狼封胥事,人间复得冠军侯。

“这,这是去年潭州知府陶道缘与老夫书信酬唱之作,先生如何知道?”

“呵呵,学生与道缘兄是至交,朋友之友人亦是朋友,大人快请进来。”

白霁见对方不肯透露姓名,不好再追问,抬步迈进水亭。一步踏进水亭,只觉一股温暖薰风吹过来,一身湿透的衣服顿时干透,接着凉风习习,吹在身上好不舒服。

亭中原来已经有了五套桌椅,桌上摆放了几样精致的茶、酒、糕点,他被请到上座,主人夫妇一座,其余人陪座,亭中一名娟秀的少女正在换香续弦调琴,很快香飘袅袅、琴声脉脉,此情此景如在梦中。

“学生夫妇和弟子前几年路过西京的时候承蒙大人照顾过,一直未得机会回报,不意今日竟能于路上偶遇,因此略备清茶淡酒相待,请大人品鉴。”

白霁好茶,端杯呡一口,从舌尖香到舌根,齿颊间香气盈鼓,一股先微苦后甜润的味道充溢唇齿,沁入心脾,暖流直入五脏六腑,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舒泰。他不由得大赞好茶。

“酒亦是好酒,大人请满饮此杯。”陶勋端杯劝酒。

白霁端杯,酒香入鼻后他当即叫了声好,一口而干后双目微闭面露微笑脑袋轻轻摇晃,显是已陶醉于美酒当中。过了一会他睁开眼大笑道:“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老夫生平能得饮此美酒,终生无憾矣。”

陶勋微微一笑,和丁柔、诸弟子一起频频向白霁劝茶、劝酒。

白霁几杯下肚渐露醺态,座上酒好、茶好、曲好,糕点也是极品美味,食后饿疲之态尽去,失掉的精气神全都回到身上。

“上次见到大人的情景恍在眼前,为何今日再见时大人落魄至此?”

白霁将杯中美酒饮尽,苦笑道:“说来还与先生方才所念的诗作所述之事有点关系。前年,北戎扶植西羌某部土司作乱,老夫迅速调集边军将其剿灭,传首京都,圣上下旨嘉奖。”

“学生知道此事,先前此诗便是岳城写与大人的贺作。”

“然则去年冬,有羌部入朝者在朝堂上称,被剿灭之部土司私制帝冕、龙袍,并请巧匠以黄金千斤制作龙座一座,上饰以西海夜明珠数斗,暗室之内光华照如白昼。朝廷行文索要,其实老夫剿灭叛乱前也曾听起这样的传闻,但打破其地后缴获中并未有这些东西,教老夫如何能拿得出来?于是圣上下诏将老夫革职,并遣钦卫缇骑提解进京,下诏狱。”

“原来如此,仅凭羌奴空口之言竟然轻易将功勋卓著、劳苦功高的一方大员逮捕下狱,这必定是裴贼做的好事!”陶勋怒道:“此贼是在报复大人同他于数年前九边军镇巨案中结下的怨仇。”

陶勋自去年起已将太平门完全交给分身,自己对凡间的事基本上不管不问,所以还不知道白霁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下诏狱的消息。

白霁有些激动地站起来:“可惜天子被裴贼蒙蔽。老夫此番戴罪进京,若得幸见天颜,誓尸谏陛下,以期除奸党、清吏治、励精图治,中兴皇皇天朝。”

丁柔劝道:“大人切勿如此,裴贼气数未尽,大人却仍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应当留有用之躯为社稷谋利才对啊。”

“自古忠臣不怕死,老夫以前便是怕死,不敢与裴贼相抗,才终致贼焰滔天,自身亦不免身陷囹圄。今番反是想透彻了,朝堂上缺的正是龙逢、比干之辈,老夫愿以身效之。”

陶勋见他情绪过于激动,怕他思路钻死胡同,遂暗中施展个清心咒让他平静下来,悄悄地问丁柔:“你看他命程如何?”

“牢狱之灾有数年,狱中变数极大,有三道生死大劫,只要他不在牢中被瘐毙,将来还可复出为相,或许能成为岳城在朝堂的奥援。”

第六章 荒漠生机(上)

 陶勋点头赞同:“不错,他也算当今难得的清官、好官,既然他命中未便该绝,我便须保他一保。”

说罢,取出一枚丹药和三张灵符,丹药化入酒杯,灵符烧化混入酒水,将杯晃一晃,杯中酒水尽化成血红色。

陶勋将手中酒杯递到白霁的手上:“大人豪气干云,慷慨壮烈,昔闻苌弘化碧,公今杜鹃啼血,学生有酒名‘碧血醪’,劝君更进一杯以壮胆气。”

凡人在这种情绪亢奋的时候最易被激情豪言所动,白霁也不例外,他接过酒杯一口而干,尔后摔杯狂笑,笑后大哭,哭累了伏案而眠。

陶勋待他昏睡后吩咐大家:“好了,都收起来吧。野明,你送他回去。”

丁柔问:“你给他服的什么丹药和灵符?”

“一枚护心丹,保他心脉不断;三道保命灵符,保他不被人暗害。他先前吃的那些茶酒糕点都是以灵药配制,调理他的五行阴阳,功能强身健魄,兼有疗饥之效,至少不会被人在狱中故意饿死。”

“果然想得周全。”

陶勋转身对杜希言责备道:“希言,你道法不算低了,要你施展行云布雨术怎么还出岔子?灵儿的迷途咒还没用完你便降下暴雨,上了年纪的人被这般大雨淋到会得大病的。”

杜希言垂头丧气地喏喏不敢言,官觳和田姎儿笑得挤眉弄眼的。

“好了,好了,希言也算是努力的了,我如他这般道行的时候未必能将行云布雨术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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