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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若水(云海玉弓缘续)-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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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挪开,想说什么,他竟已睡着。低低的鼾声响起来,和着晚色,有些清冷。 

笑一笑,困顿之意升起。在了解所以事情之前,我还是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回复:云海续——上善若水  
 与其说是自然醒来,倒不如说我是给马颠醒的。 
开眼时天色大亮,自己正正好的坐在马背上,给人圈着。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掌着我,身上那股奇怪的味道是别人怎么也学不来的。 

“我们去哪里?” 
“你不记得了?找药。” 
“等一下!”我猛的清醒,手一下扯了缰,马嘶鸣的停了脚。 

回头,越楼果然还在,紧跟着,睡眼朦胧。 

“他怎么办?” 
“自然是我们去哪他去哪。” 
“不行!” 
“什么不行?” 
“九分的手段你我都清楚,越楼到了他手上是凶多吉少。” 
“关你什么事?” 
“他是你徒弟。” 

他笑着催马继续前进,风轻云淡的一句:“说得是了,他是我徒弟,不是你的。”  
 
这天的路荒凉,四周无人无村,连个小屋也没有。日近黑的时候马开始别扭,不肯继续。 
香无托我下来,丢在一边坐了,自己与越楼捡了柴火烧烤。 

我裹着衣裳,还是抵不了的冷意上泛,微微一挪就是扯筋动骨的难受。 

香无准备妥帖,回头看看我,上前揪了只手握住。 
“今晚再给你些真气,足以苟延残喘到九分那里。” 
“那——真是——谢谢你了。” 

半时辰后,香无收了气。回身吩咐越楼两句,大步向外走。 
“去哪?” 
“找吃的。” 

我低头。他很快消失。 
确定已离开到足够听不见脚步的距离,我叫来越楼。 
这小子对香无虔诚得紧,需要慢慢教化。 

“你是怎么——拜他为师的?” 
喘气,他忙给我取了些草垫枕好,又搬些火来。 

“是我父亲救了他,所以他答应我父亲要收我为徒,可惜我太笨,学不到师父半成的武艺。” 
“不是你笨,根本是他不肯教。”我停一停,略微换个舒服点的姿势,“你说——你们救了他,什么时候?” 
他皱眉沉思,“大约——一年前。那天下雨,师父受了伤,一个人迷迷糊糊的闯进了我们客栈里。爹爹拿药来给他,他开始不信,我自己吃了一个给他看,他才半信半疑的听了我们的话。” 

“那是,他肯留你们活口已是奇怪,更何况还吃药。”我憋闷着气说,他忙拿了水给我。 
“师父好后执意要报答我们,爹爹实在推不掉,便要他收我做徒弟。” 
“你跟他学了多久?” 
“三个月。” 
“后来怎么不学了?” 
“因为师父说有要紧的事要做。” 
“什么事?” 
“好象是要去找一个人。” 
“谁啊?” 
“不知道,反正不是好人。” 

嗤鼻一笑,“你怎么知道不是好人?” 
“师父说的。” 
“他说你就信?” 
“师父不会骗我。” 

叹气,看着他分外认真的眼神。香无——你自己造孽也就罢了,何苦连累这样不通人情的孩子。 

“越楼——”我迟疑一下,“如果你师父有一天——要你死,你会怎么样?” 
“那我就去死。”他答得毫不犹豫。 

咳嗽,我无奈的盯着他。 
“不对,你不是为他活的。你要有自己的生活,明白么?” 
“不是很明白——但越楼知道,如果师父师娘有任何需要,越楼纵使粉身碎骨,也绝不推搪。” 
“等等等——”我止住他的激动,“你听我说,你师父,不是一个好人,他会害死你的,知道么?” 

“师娘!你怎么这么说!师父是你的相公——” 
“那是被逼的。”我笑,“你不了解我们的事情,但我知道他在想什么。现在,趁他还没回来,你快点走,有多远走多远,总之不要再回来。”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们!” 
“不是你丢下我们,是我一定要丢了你。我和他的恩怨我自己解决,我不想搀合进旁的什么人。” 
“师娘,你是不是——生师父的气,才这么说?” 
“我没那时间。” 
“师父是好人!“他突的站起来。 

“你——怎么听不懂呢——叫你走,你就走!”我也来了气,一把石子过去,他跌倒。 
“我不走!”他爬起来,对着我叫,“我就不明白了,师父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还这么说他!” 
“因为——” 
“因为她不喜欢你师父。”香无接了我的话,冷冷的出现在身后,手里拿了三只兔子。 

我一愣,黑着脸转过来。 

“越楼,我去烤东西,你还有一段时间可以考虑怎么逃跑。”他轻飘飘的送来一句,旋而走人,太过潇洒,让人生厌。 

“我不走!”越楼对着他的背影大喊一句,他微微侧了身,没有停顿。 
回过来,越楼对着我。 

“你见过死人,但你有没有见过死后还动的人?” 
他一颤,显得恶心的看着我,“当然没有。” 

笑笑,我有气无力的道:“可是,我见过,而且就在你这好人师父的船上,一个个的,都是他的杰作。” 

越楼迟疑的看着我,火光映着他的脸,显出健康的气色,我有些羡慕的盯着他看。 
 他低声对我道:“我只知道,师父在你昏迷的几天,焦急得完全像个疯子。“ 
没顾我的表情,他继续道: “而且师娘,具我所知,师父他,根本没有船。” 
没有船?我惊呆。看着他,想说却说不了。 
他没怎么留意我,微微一笑,“师娘,师父其实不是那么无情的人,只是他喜欢在别人身后做些别人看不见的事罢了。” 

我点头的当,他走开。 

突然开始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如果香无没有船,那第一次我被掳的漂亮画舫,是谁的? 
如果那船不是香无的,那那些奇怪的丫头下人,那些给人折磨得半死不活的人,又是谁做的? 
他是懒散的人,没有理由专门偷了艘画舫,还搬来那么些人来吓唬我。 

但是若然如此,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什么地方给人刻意安排? 
头痛,用手按按,血管突现。侧头过去,无意的一瞥,竟又愣住。 

我看见——香无在笑。 

他笑过很多次,无奈的,冷戾的,猖獗的,只没有一种像今天这样,是舒心的笑,毫无城府。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他,在火光里,显得纯良无杂。 

没留意的,我轻轻一笑。 

连续赶路,香无奇怪的不和我多说一句。实在不得以,也总是一言半句的敷衍过去,正眼不瞧。 
越楼费力的想要调和,总是无用,看得出,他对香无那份崇拜一时间很难打消。 
而我,不知不觉的,竟已离开金世遗一个月又三天。 

想想,也还真是遥远的事情,仿佛,有很多东西,都已经记忆模糊了。 
莫非是在鬼门关的时候,我误沾染了些孟婆的茶水么? 
还是,我根本,已经不想记得? 

过了座山冈,香无勒马停步。远远的有个村落,似有人烟。 
“到了。”他说,像在自语。 

进了个小店,几明窗亮,打扫得很是干净。 
有几个客人坐着,低声闲谈吃饭,生活惬意。 

小二殷勤的领我们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倒上香茗。 

“要吃什么?” 
“随便。” 
“我——不想吃——” 
我和香无同时一愣,看着越楼,他说是——不想? 

“没生病。”香无冷冷的拿手一测他的额,放开。 
“我——只是不想吃。”他声音黯然,直看着窗外。 

仔细瞧瞧,他眼眶有些濡湿。我了然。 

“不想吃就不要勉强。” 
“我没关系的,师娘。”他反倒不好意思,埋头去扒拉碗里的饭。香无双眉锁紧。 

不知不觉,小店里满了座。 
我专心看着窗外人来,心里一片茫然。 

小二殷勤的声音响起:“几位不好意思,人太多,座不够,不知你们介不介意和这位公子同坐?” 
香无奇怪的缄默,他又问了一次,我不耐烦的抬头。 

“当然——”后面的话哽咽在喉,我彻底傻掉。 

金世遗,正完好的站在我对面。 
慌乱中想要站起,手一滑碰掉了筷子。 
弯腰去捡,他先我一步,握了在手递过来。我的头低下,不敢接,也不想接。 

“脏了的东西,不用麻烦。”香无戏谑的一句,轻巧的抢过丢在我面前。 

“我——不舒服——我想上去休息——”忙不跌的站起来,香无一把抓了我的手,凑在唇边一点,“好凉啊。娘子,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师娘你不舒服么?”越楼来搀我,突的给金世遗打开。 

“你是谁?”他问的越楼,盯的香无,后者只轻轻一笑。 
“我是师父的徒弟,你又是谁?” 
“我?”他回头来,看着我,我不由自主的又低了眼,“我是厉胜男的娘家人。” 

家人?口鼻一紧,有泪没止住的落下,我忙的转身悄悄擦了去。 

“越楼,这没你的事,你先下去。”香无挡过来,轻慢的笑着,“有朋自远方来,我们做主人的,怎么说也要好好招待一下。你说是吧,娘子?” 
娘子二字,给他叫得万分可恶。 

越楼疑惑看着我们,顺了楼梯上去。 

“金大侠,跟了一路也很累了,坐下来歇歇。”香无貌似大度的一举,自己倒先坐了下去。抬个眼角瞥我,嘲笑之意表露无疑。 

这时候再不坐下,倒显得我小气。 

“你——怎么样?我是说你的伤。”他开口,手无觉的过来,香无眼尖的一掌拍下,隔开。 
“说归说,别动手。” 

金世遗瞪他一眼,还是缩了手。 
“我很好——劳你关心。” 

“那个九分——到底在哪里?” 
我抬头看他,他怎么知道的? 
他见我如此,猛的一顿,有些尴尬的开口:“那个——我在路上听你们说的——” 
“你跟了一路?” 
“小人。”香无嗤笑着一句,悠哉饮茶。 

“我——只是有些担心——只要你们找到药,我看你吃了,我便安心了。” 
什么时候起,他跟我说话如此小心客气?呆楞的看,他的相貌依旧,我却已经如此憔弱。 
真是好笑。 

“你不用担心——有他陪我,一定没关系的——” 
我回头,香无面无表情。 

“金世遗你不会想跟我们一起去吧?我想,这很不方便。” 
“我没跟你说话。” 
“笑话,我娘子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又算什么?” 
“我说过了,我是厉胜男的家人,我要保护她,不让任何人,伤她一分一毫。香无,包括你。” 

头重得抬不起,我只想一个人好好安静。 

香无叹气,猛的抓了我的手站起要走,金世遗上前阻了我们。 
“干什么?” 
“我只觉得无稽,一个伤她最深的人,居然可以放肆的谈论——保护。”香无如是道。 

二楼三间房,我和香无一间,越楼一间,金世遗住在我们对面。门稍不合拢便看得清楚。 

“想过去就说话,我不拦你。”香无吹着茶,坐得舒服。 
我恨他一眼,狠狠的关了门,却看见他一直坐着,向这边张望。 

“我很累。” 
“我不累。” 
“废话。”不理他,我翻身上床,辗转反侧。 

“睡不着不要硬撑,陪我看看画。”香无笑道,一把拉起我。 
“看什么?” 
“看这个男人。” 

他从包袱里抽出那卷,珍藏得很好。 

“其实——你救过我,所以我有些事,需跟你说明白。” 
“你又想怎么样?” 

他叹气,借了烛,展开画。 
那男子依旧英俊的看着远方,似愁眉不展。 

“有什么感觉?” 
“比你好看。” 
“不要胡说。” 

扑哧笑笑,侧头,突的看见他神情专注的看我,看得很深。脸猛的红起来。没有原因,只我想,任何人给这样人间少有的男子看着,也会脸红。 
“看什么看。” 

他一咳,低低的笑。 
“所以事实证明,我才是最好看的人。” 

“我问你的,是你对这人,有没有熟悉的感觉?” 
“熟悉?”我愣,仔细回想,似乎是有的,“他是谁?” 

香无不回我,只取了面镜子放在我面前,掌了我的肩坐下。 
“仔细看看,你和他,多像。” 

“你在说什么!”猛的掀了镜,碎得满地都是,我怒瞪。 

“我是说,他就是你厉胜男的,爹。”他的话里眼里,突然出现三分残酷。  
 
 
我惊呆,然后用一点时间确定他话的真实性。 
站起,后退,然后哐铛碰倒了椅子,自己也摔倒在地上。他来搀我,我一手打开,从他眼里看出自己满身慌张。 

门大开,金世遗冲进来,我本能的抓了他的手,就像那年水底,呛溺时候的所为。 
似乎是从一开始就认定,这男人,再如何的冷漠邪疏,再如何的轻慢仇恨,最危险时,总在身边。 
要一起生,也要一起死。 

他熟悉的披风扬过,轻巧的蔽了我,我瑟缩在他身后,一阵辛酸。 

自当是不用被保护的人,以为自己坚强。其实我的坚强,又或说坚持,只是做给自己看的道具。他一个眼神过来,我便无力招架。 

“你,做什么?”他的声极冷。这般的语调我听过两次,两次都为了我,唇色失血,我微微一笑。 
手起,拿了剑,刃微动的,有迫不及待的嗜血渴望。 

香无一哼,看看我,再看看他,慢步到了桌边,坐下。 

“他有没有做什么?”金世遗回头看着我,我抖得不能自已。 
“他——是我——哥哥——” 

“我不是。”香无一笑,“幸好不是。厉胜男,”他歪头看着我,我不自觉的朝后一躲,“你瞧瞧自己,也就那么点出息了。” 

“胜男,我们走。” 
“恩。” 
“去哪?”香无挥袖过来挡,金世遗眼神微动,然后出手,断绝后路的出手。香无缩了缩,袖上帛裂。 

“你疯了!”香无恼怒的一吼。 
“还没,但如果你继续过来,我不保证。” 
“你打得过我?” 
“你可以试试。” 

香无皱了眉,然后渐渐的舒展张平。 
走到床边一坐,背过身去。 

“要走请早,我想睡觉。” 
关上门,他点了灯。回去看看,对面光灭,那男人是真的睡下了。 

金世遗泡了杯茶给我,站在一边默然的看着。这才发现自己竟一直牵着他,不曾有半点松懈。 
心里一尴尬,慌的要放,指尖正好的给衣上纤维缠住。许是刚才用力太大,不知不觉扯破了。 
愈加慌乱,腾出另一只手来帮忙,却纠缠得更紧,一丝丝错综复杂的捆绑,只恰好到不能离开。 

他只是看,末了叹气。一手覆上来,温暖如初。 

“解不开,就不解了。” 

我不抬头,任由自己随性的坐着,手包在他手里,不动,也不想动。 

他蹲下来,在我面前,强韧的迫使我与他对视。 

“厉胜男,我们很久没见了。” 
“恩——” 
“一个月又三天,”他看看窗外,“再过两个时辰,就是四天,所幸,我不用等得更久。” 
“恩——” 
“你——没有什么话说么?” 
嗫嚅了下,我低低的道:“很久没见。” 

他又叹了口气,为我整理着衣裳,仔细而缓慢的动作,轻微的,生怕触击伤口。 

“好好休息,天亮了我带你去找药。”他脱了衣交给我,“这衣服别解,我明天还要穿。” 

像是要出去的样子,我慌的叫了声:“世遗哥哥——” 
他明显的一震,停住。 

“怎么了?” 
“你——要去哪?” 
“我不去哪,就在门口守着你睡一觉。” 

踟躇了一会,他不动,我也不动。 
突然觉得可笑,一直坚持着要走,却一直没走成。以为是放下了,却想得更紧。到头来才看清楚,我一直,竟是不想走,舍不得走的。 
似乎是希望他来追,一次两次三次,不倦殆的,近乎折磨。 
说到底,我竟是如此小气的女人,只为了报复。 

“你——恨不恨我?”卒兀的问他,吞咽困难,“你怪不怪我?” 
“那你呢?恨不恨我?怪不怪我?”他不转身,巍然的站着。 
“恨。”我笑,笑得流出了眼泪,“金世遗,我恨你。” 
“有多恨?” 
“恨不得杀了你。” 
“是——么?” 

我站起身,摇晃的走到他身后。毫不留力的向他捶打,咚然作响,然后近乎声嘶力竭:“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为什么不爱我?你为什么看不到我?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他身影略有些晃动,却硬撑着,任我发泄。 

双腮冰凉,我抬手擦,越擦世界越模糊,终于只留个背影,还是放弃。 

打得全身酸麻,我颓唐的靠在他背上。双手环抱,绕过他的腰,在胸口处握牢。 

“我——真的——很恨你——” 
“我知道。”他反手掌了我,“我也一样,曾经很恨你。” 
“现在呢?” 
“现在不恨了,只希望——有一天,你也能如我这般——原谅。” 

他转过身,我惊讶的看见他眼里有些濡湿的东西。 

“厉胜男,这次,你还走么?” 
我笑一笑,他抬手揩去我脸上那些多余的水分,来不及落下的,全风干在面。 

“走,这次我要去火焰岛,你陪不陪我?” 
“我先不去那里,我还要找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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