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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元道-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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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驱动大法,在大千世界之外以仓山神笔创生天地,而后又借助仓山笔神力,将这五道旗门从诸般小千世界摄取进了神笔创生的天地之中,就是为了在这片创生天地之中轰灭五方旗门。

不论那五方旗门如何厉害,进了仓山笔创生的天地之中,依旧要受这片天地的束缚,而他仓山界主仓颉,就是这里至高无上地天!

随着他意念变动,那天地之间骤然就多出一团团方圆万里的漆黑乌云,天地之间猛然变得一片阴暗!乌云之下,阴风凄厉,数十万里内的乌云都恍若奔马一般向着五道旗门之上凝汇而去,带着一道道贯彻九天的凄厉呼啸,恍若鬼哭神嚎。

瞬息之间,就是惊雷大做,千百道深紫色的电光自云层闪出,张牙舞爪,连通天地,似乎要将那虚空撕裂一般。

惊雷一生,就一发不可收拾,化作万亿道深紫色地光蛇,当空而舞,雷乃天威,万亿齐发,几乎将那一片天地都轰作粉碎,不想却依旧奈何不了内中的五道旗门,只将周遭元气轰得沸沸腾腾,如同煮开的水一般,汩汩冒着气泡。

这汩汩元气汇合着万亿神雷之中的充沛元气都那五道黑洞一般的旗门吞吃了进去,只见千百道电光从那漆黑旗门外窜了进去,而后就不见了踪迹,消失得无影无踪,五道旗门却越来越大,浓浓的漆黑向着四方八极扩张而去,几乎笼罩了整个天地。

五道旗门之中。那五个妖神幻象得了这创生世界中庞大地元气,一个个都凝实了躯体,自旗门中探出脑袋身躯,喋喋怪笑,巨大地爪牙齿掌舞动间,就将一片片的神雷抓入大口中,吞吃了去。

中央旗门之内,探出一个三头六臂地漆黑巨人,头顶苍穹,双足还在浓浓的漆黑之中。三口同开,向着苍穹天际大口嘶咬。竟然将那天空都撕咬出了一个个硕大地口子,显出内里一片漆黑。

惊雷滚滚声中,那三头六臂的巨人终究挣脱了旗门,双足从那旗门之中探了出来,通天身形显现出来,站在那旗们之外。指着仓颉嘎嘎大笑,正是夸父一点灵光所成的旗门护法。

继而,早先得了妖神本尊元灵的烛九阴旗门护法与夔牛旗门护法也自两道漆黑的门户中挣脱开来,各自显出妖神原型,与那三头六臂的旗门护法站定三方,向那仓颉扑了上去。

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从仓颉创生世界引诸天神雷到那三头六臂的巨人从旗门钻出,不过是瞬息光景罢了。

仓颉大怒,虚空一抓,手中就多出一根骨笔。正是那仓山神笔,他将仓山笔虚空一点,便将眼前一片天空完全凝固,将那三头妖神护法都定在当中。

三大护法依存大五行幻的旗门而生,本命元灵都在旗门之中。所以他等虽然身躯被定在当空,灵光思想却并未完全定住,只是拼命得驱动那五道旗门,想要破开这一重世界,挣脱这个世界的束缚。要知道这个世界是那仓颉所创,在其中与仓颉争斗自然吃亏。

只见那五道旗门的旗门越发疯狂得吞噬周边的一切。浓浓的黑暗恍若潮水一般。向这个世界地每一个角落中涌荡而去。

仓颉自然知道他们的心思,只是冷冷一笑。将仓山神笔一摇,化作一柄样型古朴的石斧,石斧锋刃未开,透着一股蒙蒙青光。

他将身子一摆,成了通天彻底的高下,青灰色的发丝飞扬,双手持了仓山笔所化的石斧,向那五道旗门一斧劈下。

马上就见五道旗门周遭地虚空都被劈成了一片混沌,仓颉巨大的法身继而又是一斧劈下,劈在那蓬涵盖了五道旗门的混沌之上。

那混沌再受一斧,当下就显出一蓬蓬沙尘,漫空飞扬的沙尘之中更有水火并起,透着吱吱咔咔的声响,而后狂风飓扬,正是地、火、水、风被无穷大力从混沌中劈散了开来!

混沌乍破,这整个世界就随之破开成了地、火、水、风,地火水风恍若一团黏稠的浆糊,向这周遭鼓动开去。

那大五行幻灭的旗门虽然自成世界,然而布设阵势的不过是五方五行牌罢了,哪能抵抗这世界破灭的大力?当下就见那五道旗门被撕开了一道道缝隙。

仓颉哈哈大笑,将身子一摆,化作一点灰光,穿越了地水火风,投入到旗门的破绽中去了。

等仓颉眼前一亮,就已到了大五行幻灭守护地山门之内,他也不理会周山沸沸扬扬的万物生灵,脚下一动,就到了文瑶湖外。

他生就双目重瞳,与项籍白虎这个同样生就双目重瞳的人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自然能寻得到白虎的位置,心神一动,就抬手向着文瑶湖打去。

仓山笔在那文瑶湖上划过,当下就见虚空生开一处裂缝,自大千世界之外显出了诸般小千。

“哈哈,看你今日如何逃脱?”说话间,仓颉以仓山笔向着缝隙之中地一道暗流打去,那小千世界受了神器一击,就碎裂开来,内里钻出一道乌光,现在大千世界鸟鼠同穴之山的文瑶湖上,正是白虎。

原来,仓颉破开大五行幻灭之后,白虎见势不妙,且那妖神护法夔牛与精卫二人早已破出大千,进了一方小千世界修行,也不知何时才能醒转。他知道自己决计是斗不过这教主之下第一人,于是连忙就破开大千,钻入了一方小千世界之中,想要躲避开去,不想,却依旧被仓颉以二人之间的神秘联系找到,从小千世界中拽了出来。

白虎知道此番难以幸免,也索性就将身子一摆,化出了千丈许的白虎真身,施展了山神秘法。将整座鸟鼠同穴之山的本源精气都调动开来,张开了血盆大口,长长一吸,就见潮水一般的精气从山体地各个位置窜升出来,涌入到那巨口之中,只见一道道五金光彩化作长虹,连接着白虎与这座西山妖峰。

只是两个呼吸之间,白虎那本尊就缠绕上了一层层厚重五金光气,只听得那白虎双肋之下的骨骼咔咔一阵巨响,就见两条千丈许地巨大翅膀从白虎肋下生长开来。

白虎伸展双翅。也不言语,嘶吼一声。携带着通山之威,双翅一摆,就向仓颉扑了上去,他知道生死就在这一瞬,所以巨大地白虎真身还在半空飞扑,就已经引动了本元。将全身命元散布到齿爪之上,化作精纯的白虎金精。

仓颉自然知晓白虎的动作,他也不在意,右手提起仓山笔,身子一摆成了万丈高下,当头一笔就向那白虎打去。

仓山笔乃是教主神器,怎是白虎所能抵挡?

白虎只觉那仓山笔恍若天地,向着自己额头打下,他如何躲避都闪不开去,惊惧之下。唯有大吼一声,将鸟鼠同穴之山的周身精气凝化,替代了自己身躯,挡在那遮天蔽日的神笔之下。

轰然一声巨响,白虎周身的五金光气暗淡下来。周遭山脉轰隆隆一阵巨响,竟然裂开了几道硕大的裂缝,向着六百万里的山体蔓延开去,却是山体的本源精气受损,整个鸟鼠同穴之山都几乎断裂开来。

“不过区区一座妖山,怎能抵挡我这神器之威?”仓颉哈哈大笑。继而提笔向着那双目通红如血地白虎打去。

眼看着白虎就难逃一个灰飞烟灭的下场。就在这时,变故陡生。

一道粗大的火光自崦嵫山外的西海窜起。瞬息就跨越了九百万里,到了鸟鼠同穴之山的上空,直向那仓颉化作的万丈法相卷去。

仓颉心头一动,眼前就已显出一波浩浩荡荡的火光,他刚刚举起仓山笔,尚来不及动作,就见那火光一卷,竟然将那仓山笔从他手上卷了去。

这等大修行,定然是一方教主!

中土大夏国的王宫之内。

当那火光自西海而起,卷向鸟鼠同穴之山时,大夏王宫之内的大禹王双目圆睁,沉声喝道:“好玄龟,原来是你!”

说话间,大禹王身形一动,就从那大夏国消失了去,他乃是一方教主,命魂大全,超脱出命魂界外,在整个命魂界,都可以化天涯做咫尺,瞬息之间就到了西山之外。

大禹眉头一皱,抬头向着西方看去。

只见一道漆黑发亮的水波自大荒西极侧畔的大水泉起,划过长空,瞬息就到了西山之外,化作一条漆黑的长河,将西山外的大禹王拦截了住。

大禹急着去救仓颉,也不停势,伸手自虚空抓出一柄漆黑发亮的开山巨斧,向那水波劈去。

这开山巨斧是上古年间大禹治水时所用的开山斧,曾经劈断了中土九州的无数妖山,威力强横,一斧劈出,当下就粉碎虚空,那虚空之外的一波波小千世界也在开山斧的巨力之下化作了浆糊,消散在大千世界之外。

那漆黑色的水波也不躲闪,任由那巨斧开山劈了上去,化作一粒粒细小的漆黑水滴散落到大千世界之外无穷无尽的小千世界之中。

只是,下一瞬间,那些散落到无极之外的水滴就重新出现在大千世界之中,重新凝做了一条黑水,拦在大禹身前。

二人硬拼一记,大禹也知道眼前这黑水虽然只是北水教主的分身,不过要想现在就绕过他去鸟鼠同穴之山,却是不可能了。

他紧皱了眉头,看着那漆黑发亮地滚荡河水,道:“北水玄冥帝尊,你我同为一方教主,平日也无仇怨,今日为何阻拦于我?”

漆黑发亮的水波之中,回荡起一个冰冷低沉的声音:“仓颉合当今日遭劫,你为一方教主,岂会不知?为何却要逆天行事?”

大禹王知道北水玄冥帝尊的打算,当下就冷笑道:“天机莫测,你我即便是贵为教主,又岂能尽数得知?你的心思我也知晓,小心日后遭那尊杀神反噬!”

玄冥帝尊的化身黑河依旧在虚空鼓荡,内中却再无声息。

这时,鸟鼠同穴之山地中央山脉处,那卷去仓山笔地火光一抖,落在文瑶河上,显出一个万丈高下的女子身影,身穿大红八卦衣,背上持了宝剑,手上持了仓山笔,额头上还镶嵌了一具微小地龟甲,龟甲透着汩汩火光,正是崦嵫玄龟借龟甲而生出的化身,与已遭劫化灰的龟灵圣母一般模样,若是不明内情的人看了,许还以为这人就是那碧游宫四大弟子中的龟灵圣母。

仓颉屡屡驱动心神,想要收回那仓山笔,不想那同他心血相通的神笔却恍若完全消失了一般,仓颉丝毫都察觉不到那神笔气息,无奈之下,只有停下回收法门,指着那女子怒喝道:“你是何人?怎得夺我神物?”

“鸿蒙未判就生吾,混沌三分天地命,洪荒逍遥天地间,至圣令下镇西天!”

女子唱歌而行,笑道:“你说我是何人?”

仓颉乃洪荒修士,对这些上古密辛自然清楚,一听那女子歌决,眉头微微一皱,当下就想起了这女子的来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细细一看,看出这女子不是元灵所化,却是真身,当下就厉声喝道:“崦嵫尊者,你不在西海外镇守西天,却怎得来阻我成道?莫非不怕娘娘责罚?”

便这时,崦嵫向着东方天际扫了一眼,正是中土大禹与北水玄冥帝尊二人对峙之处。

崦嵫只是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轻轻一笑,淡然道:“你怎能知道本尊神通?”

说话间,她将手中那仓山笔一收,右手探出,向那仓颉抓去。

仓颉看崦嵫当下就动手,哪敢相抗?转身就化作一道灰光要走,他乃教主之下第一人,速度极快,瞬息就到了十多万里开外。

不想,崦嵫化身的龟灵双手却射出四十九道火光,瞬息到了十多万里开外,将那灰光一卷,就收拢进四十九道火光之中。

四十九道火光卷了仓颉本尊,回到崦嵫化身的龟灵手中,那纤纤素手轻轻一握,就见四十九道火光内缩,成了一个红色的火球,表面上浮动着四十九道光华,呈先天大衍之形。

白虎这时方才反应过来,连忙化作人身,拜倒在虚空,道:“西山第二峰山神白虎,多谢前辈出手相救!”

“你无需谢我,此番救你不过是了结一份因果罢了!”

事了,崦嵫踏了火光,向西方而去,口中依旧唱着那首歌决,正是鸿蒙未判就生吾,混沌三分天地命,洪荒逍遥天地间,至圣令下镇西天!

歌毕,那女子已经消失在茫茫西海之上。

西山边境,大禹与玄冥帝尊二人自然知晓鸟鼠同穴之山上的变动。

大禹知晓此番仓颉遭劫,已是不可化解,再与黑水玄冥帝尊对峙也无意义,思虑及此,大禹向那条鼓荡黑水淡声道:“日后天风起,自有相见之日!”

至此,大禹脚下一跺,破碎虚空而去。

此番玄冥帝尊拦截于他,已让这中土教主大禹王动了怒气,心头暗暗发狠生厉,点出了日后的一桩因果,正是天风起,及大水泉!

北水玄冥帝尊的化身黑水向着西方天际一钻,也就消失了去。

第十二册 山海教主 第七章 夸父脱困

再说中土大夏国王宫之内,自西山返回的大禹王静坐片刻,就招来了王宫侍卫。

“传启来见我!”

那王宫侍卫领命出去,片刻之后,在夏宫修行的后启就得了传命,随那侍卫来参见大禹王。

“儿见过父尊!”夏启身着金袍,腰佩玉璜,金袍上绣了九条银色的丝带,身形与其父大禹一般雄伟高大。

大禹摆手让那夏启起身,看了夏启两眼,笑道:“启,我观你此番出关,修行大有进展!”

夏启笑道:“全仗父尊恩泽,儿臣已将那上古妖王刑天氏的头颅完全炼化,成了身外化身!”

大禹神目如电,自然早已看出夏启的变化,不过他听到此处,也是心头欣喜,点头道:“那刑天氏的身躯早已被本尊自东海擒来,镇压在吾国极南的夏耕,你可去夏耕修行,早日将刑天氏残躯炼化,大劫之中才能有自保之力!”

大禹命魂大全,为一方教主,心神通透,能看破九天幽冥,可遍览诸般生灵的前生今世。只是夏启与他自身血脉相通,他却看不通透,只隐约看出启在来日有一大劫,至于具体是何等劫难,他也看不清楚。所以,大禹才费了大力气,奇*shu网收集整理帮助其子启炼化上古妖神刑天氏的残躯,想让他借那刑天氏的法力度劫。

夏启自然不知这些原委,闻言大喜:“儿多谢父尊,定当努力修行,不敢叫父尊失望!”

大禹点点头,传了夏启那夏耕之地的出入之法。

夏启得了法门,以手向着额头一拍,自顶门射出一蓬砧稠的血光,猩红刺目。血光舞动,在他顶门凝聚做一颗丈许大小的硕大头颅,血面獠牙,铜铃大眼一转,就是一股子凶戾残暴之气扑面而来,正是上古妖神刑天氏的头颅。

这头颅已被夏启炼化,凝化出真身之后,向王宫上座的大禹王遥空一叩,当下就化作一道血光,向着中土极南的夏耕之地而去。

大禹王看那刑天头颅化了血光去向夏耕之地。继而道:“你上前来!”

夏启听命上前,任由大禹王以手画了斗大妖符。一掌拍在额头。

那妖文入体,当下就化作一团幽光猛然炸开,震得夏启周身命元震颤不已。

那护身九代受震,化了九条飞龙脱体飞出,却被大禹王凌空抓在手中,丝毫不得动弹。

夏启头晕目眩。当下几乎晕倒在地,只是强自忍耐着,过了片刻,等那股眩晕过后,他才发现刚刚打入体内地那庞大讯息竟然是至圣宝物河图的驱动法诀。

夏启心头狂喜,连忙拜倒在地,正好叩拜,却被大禹王拉起身来。

大禹王今日心神不宁,隐约察觉将有大变,这才传了夏启河图法门。想让他多一重保身之道。

传过夏启法门之后,大禹淡声道:“你去龙门山,将龙门山顶的河图打开,放那成都载天之主出来——”

大禹微微一顿,继而道:“龙牙山底封镇得那九头妖蛇今日也到了脱困之期。你便一并开山放出就是!”

说完之后,大禹王摆摆手,闭目静坐,不再言语。

夏启皱了眉头,虽然心头有百般不解,却也不敢言语。只得闷气退了出去。

上古洪荒年间。大禹王治水得了大功德,借昆仑之丘至圣赐下的宝物河图得了一方教主的功果。当时涂山氏已归顺大禹王,并为大禹王产下一子,正是夏启。大禹王溺爱其子启,就以治水时搜集的九州金精为基,以至圣宝物河图引动混沌炉火炼了九尊神鼎,想以这九州神鼎助其子启度劫成道,此举大干天忌,所以九尊神鼎一经炼成,就引动天灾。其时,相柳和九婴等上古妖神都推测得了天机,乘着天灾上前抢夺九鼎。

经了一番争斗厮杀,上古妖神九婴陨落,相柳虽被大禹王的开山斧斩断八颗头颅,却终究因为顺应天势而夺到九鼎,逃出生天。

而大禹王知道那九鼎大干天忌,尝到了天劫的厉害,不敢轻举妄动,也就隐忍不发,没有去搜寻相柳抢回九鼎。

等到后来,成都载天一脉遭了大劫,其护法妖神相柳受了牵连修行大减,被东山皇子陆压乘势夺去八尊神鼎。其后,相柳回归元界潜修,却就被一直怀恨在心的大禹擒拿,镇压在中土龙牙山下,至今已是三千多年。

因着相柳早先抢去的那九尊神鼎本是炼来助夏启得道所用,所以夏启最是痛恨妖神相柳。没想到今日大禹王竟然要放出相柳,夏启如何能心安气和?自然是气得牙口生疼。

退出王宫大殿,夏启沉了脸色,直起身躯,摇身化做一道金光,向着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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