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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剑花痕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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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丁宅之三() 
聂欢见邢雄势大力沉,道:“你真要砍死我不成。”邢雄口中哼了一声,换手握刀,刀口一提,刀锋朝上,呼的一道寒光,朝聂欢面门使来。聂欢气含沉胸,若是闪避,早已不及。何况现在又无法动弹,双手交叉,相交十字,向下压去,格挡住邢雄的手臂。此招也是巧妙,二人在场中互相胶着,比拼内力。

    只听金圣道:“你们别斗了,别忘今日找你们来的正事。”二人性子也烈,哪听的进金圣的话语。聂欢到是机灵,道:“要我松手,没那么容易。除非他先放手。”没想到这个邢雄比他还倔,道:“要老子放手哪有那么容易。除非先砍了你的狗头。”

    聂欢道:“你放是不放。”邢雄只觉得聂欢实在说些屁话,自己丑话都说了出来,现在松手岂不是认输一般。自己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身边现在那么多人,怎能服软。道:“放?可以!让老子放个屁给你。哈哈哈哈。”

    聂欢只是微微一笑,上身不能动,下身被缠住。本来二人就这僵持着也没办法。可这聂欢可是人称北地苍狼,武功可是非比寻常。身子往下一压,邢雄只觉得自己的腿一阵酸麻。二人顺势似往地上坐去,将去非去之时,聂欢身子往上一提,二人顺势跃起。邢雄身子不自觉的飞了起来。一下内力大泄,之前的胶着瞬间消失。

    邢雄单咬娘二人本是夫妻,人称形影单飞。二人轻功非一般人能及。此时邢雄虽内力大泄,但轻功高强的他把那口钢刀往地上一扔。落地之时脚尖轻触钢刀,身子一跃,却又朝聂欢飞去。

    聂欢笑道:“你真是没玩了。”随即双手一推,双掌已出。单咬娘心怕自己丈夫,本想进入场中协助自己的丈夫。可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极好脸面,何况高手过招,都是光明正大。若是自己现在帮了自己的丈夫,到时落一个以多打少,聂欢定是不服。也只能眼巴巴的在场外看着。自己的双手早已出了汗。

    邢雄此时没了兵刃,见聂欢双掌将至。自己又在空中,借着力道,送出一对铁掌。四掌相对,掌风朝四处散去,震的周围的桌子椅子纷纷裂开。

    忽听单咬娘惊道:“当心!”二人一听,各自留了防备。眼角看似有一巨物朝自己飞来。二人纷纷散开。

    秦坤尽见那巨物是一口大缸,里面像似装满了酒。到底这大缸是怎么飞到这鸿门楼三层上面。若是有人故意为之,那这人武功真是高深莫测。想到这时,有人从窗外狂笑而来,似疯似颠。只见一名身穿白袍,肩披青色风衣,背上背着一个物件的男子。跃人场中也不向各人招呼。脚尖一钩,吊来一只椅子顺势坐了下来。

    场中众人大惊,不知这位白袍客是何人。金圣道:“不知这位贵客尊姓大名。现下不请自来到底是为何。”

    秦坤尽心道:“这鸿门楼这么热闹。当今天下众多高手齐聚一堂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这个金圣半点不愿意透露。走还不能让我们走。好啊,我们现在不走,就看看你们在鸿门楼里做些什么勾当。”

    白袍客道:“我来做什么?你们难道还不知道吗。你们今日要谈的事情,便是我要找你们的原因。”那白袍客看上去三十多岁,脸如国字,浓眉大眼,定不是一般人物。

    金圣道:“呵呵,我们这几位今日在此吟诗作赋,以武会友。不是叹什么事情不事情。我看这位公子多虑了。”

    白袍客哈哈大笑道:“好啊!好一个吟诗作赋。金圣,你人称白眉书生。我今日到要领教领教你的高才。不过么”

    金圣道:“不过什么。”白袍客起身,走了两步道:“若是你输了,我就要问一个你心中埋藏多年的秘密。如何。”

    金圣好似身子一震,面有难色,似答非答。白袍客道:“怎么你怕了。”金圣仍是不答,白袍客朝众人道:“我知道你们今日是为何而来。就别再给我演戏了。不过,今天我不想杀人。我们来一场文斗。若是我胜了,你们都要把那件事情给我说出来。”

    秦坤尽心道:“这人好大的口气,在场那么武林高手。他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讲话怎么那么没轻重。他要杀白眉书生我到还信。若说要杀北地苍狼、形影单飞、汉剑三侠。哪有那么容易。”

    阿七本是好奇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呀,说来听听。”秦坤尽心中又哎呦一声,瞪了阿七一眼。可阿七根本没往心里去。自己也是无奈,心想反正要知道,问一下也无妨。

    那白袍客听阿七问道竟然也没动气,却是哈哈狂笑。道:“你真相知道?”阿七一脸天真,道:“那是自然。”白袍客道:“那你听好了,此事关于江湖上一个秘密。”

    阿七此时一脸兴奋,道:“什么秘密,是宝藏还是武功秘籍。”

    白袍客摸了摸自己眼睛边上的泪道,道:“都不是”阿七道:“你别卖关子啦、快快说来。”

    秦坤尽此时见白袍客眼中的泪道也是奇怪,想他年纪轻轻,怎会有泪道。若不是常年哭泣的原因,还是天生这幅模样。白袍客又悲情的笑道:“是一个惨案。丁家八十七口人一夜之间全被惨杀的惨案。哈哈哈哈哈。如何,小兄弟。”

    阿七听了吓了一跳,从椅子上跌下来,口中“妈呀”的叫了一声。秦坤尽跟陈茵身子无不打了个哆嗦。不是因为他们听了白袍客说的惨案而惊吓。而是如此悲惨的事情,却大笑着说了出来,甚是可怖。

    秦坤尽忙道:“这位兄台,我们与那丁家素无瓜葛。今日前来只是替穆夫人传话。她身有要事,不便前来”

    白袍客一抬手,好似叫秦坤尽不必多说了。道:“她来了也没用,她丈夫都死了她一个女人能知道些什么”

    金圣道:“你莫不是丁家的后人?”白袍客道:“你别啰嗦了。素闻白眉书生博通古今。不如我与你便出出对子,以较高下如何。”

    金圣自言自语道:“不对呀丁家应该没有后人了”

    白袍客也不管他自言自语些什么,对子张口就来。道:“塞北风高不住楼。请。”

    金圣也不怕他,道:“江南日暖难存雪。请指教。”

    陈茵心道:“这个书生看来不是假书生。只是这种对子太工整,怎么能逼出金圣的话来。到时我定要想些法子让他出丑。”

第五十四章 丁宅之四() 
陈茵微微一笑,心道:“时机已经到。”轻轻拉了拉秦坤尽的袖口。秦坤尽不知陈茵想要如何,轻声道:“陈雪姑娘,如何。”只见陈茵拉来秦坤尽的手掌,在上面一点一画,像是在写字。秦坤尽聪明,心知陈茵要他去答那对子。本来自己不愿意加入其中,可又想到刚才这个金圣又凶又恶。对陈茵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道:“这个容易。”

    白袍客道:“小兄弟如何容易,这可是应景之对。你若对错了”秦坤尽自信满满道:“这有何难,在我们武夷山,三岁小儿都会对。”

    金圣脸色难看,心中又不服,怒道:“你别信口雌黄。哼哼。你到是对对看呀。我就不信。光说大话算甚。”

    秦坤尽道:“那你听好了。美酒可浇愁,入座应无愁里客。何如。”

    金圣大笑道:“工整到是工整。可是小兄弟你别忘了。我对的可是应景之对,你说说看,如今哪个人的桌子上有酒啊。哈哈哈哈。”

    秦坤尽道:“你看好了。”金圣眼睛瞪的老大。本觉得自己没说错。又四顾环视看一番,确实每张桌子上没有酒。那着对子就是不成立,难道他还能变出酒来,自己一下子放心许多。可见秦坤尽在桌上拿了一只酒碗,走到那口缸前,往那口缸里一摇。端起酒碗道了声干,随即一饮而尽,道:“好酒。”

    场中宾客目瞪口呆,都没想到那口缸里盛的是酒,这下子对子就应景了。金圣脸色青一阵紫一阵。道:“好好好!好小子。我们再来。”走了几步,脸色一时奸笑,口中念道:“万箭射猪身,看妖精还敢叫不。”随即一边捻胡须一边又哈哈大笑起来。

    本来这对子是骂人的话。秦坤尽自己当然不知道,陈茵心里却是清楚的紧。心想这个书生怎么那么输不起。只不过是一个对子,现在却用这么阴毒的对子骂秦坤尽。自然气不打一处来。秦坤尽心里也没底子,见金圣出的对子那么难,自己又不是读书人,生怕这个对子里面又有什么机关陷阱。身子慢慢移动到陈茵身边背对着她。双手背在后面摊开手掌,一旁看着的,也不觉得他这些小动作在作弊。

    陈茵在秦坤尽的手上刚写完,秦坤尽瞬间得意洋洋。哈哈一笑。金圣捻着胡须道:“你笑什么。”

    秦坤尽道:“你听好了,这可有趣的紧。”他清了清嗓子,拔出宝剑,一甩一弄道:“一刀斩羊须,问畜生还想来么。”

    那金圣正好在摸着胡须,此时一听顿时大怒,道:“你你竟敢骂我是畜生。”在场中的汉剑三侠、聂欢、邢雄跟单咬娘也不帮他,皆是哈哈大笑。金圣好似很不服气,道:“小子,跟本大爷来真的。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他本来是要跟白袍客对对子的,现在只要认输,再与白袍客一分高下便可。只是现下自己哪肯投负认输,这酸腐文人的毛病金圣样样都有。

    金圣道:“再来。呵呵,三光日月星。你对呀你对呀。”

    陈茵心道:“这狡猾的书生又在骂人。”

    这金圣的对子出自三字经,本文名为“三光者,日月星。”他这样一来中间少了个“者”。意思再也清楚不过了,就是骂这个秦坤尽不是人。本来这个“者”没有任何意思,只是他现在用到此处意思再也明显不过。

    秦坤尽只觉自己手心又有些痒,心里背下陈茵要他讲的话,便道:“五脏脾肺肾。”

    金圣大怒道:“你骂我没心肝?好小子!我怎能容你。”身子一点,取出一支笔来竟朝秦坤尽印堂穴点去。金圣人称白眉书生,自己一手判官笔使的真是一绝。秦坤尽心知他是高手,一时竟慌了心神,忘记躲避。只听见金圣身上啪的一声响,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秦坤尽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能先给金圣赔罪道:“晚辈多有冒犯,还请前辈”谁知金圣半点不想理睬他,朝白袍客道:“喂!喂!我说你呢。你干嘛点我穴道。”

    秦坤尽心道:“那白袍客武功如此之高,出手之间我竟没看到。他到现在连姓名都未曾告知。如此神秘,我绝不能小看他。”

    白袍客道:“今日我前来带来了美酒,与各位前辈一同共饮。诸位前辈敢是不敢。”

    聂欢道:“你来这里不就是想问当年丁家之事么。只是可惜,金叹不在这里。在这里的只有金圣。你来来回回浪费了这些个唇舌也问不到什么。”

    谁知此时却又一个声音道:“我知道!”那人正是陆雨门。白袍客道:“汉剑三侠铮铮铁骨的汉子。在下无比佩服。”

    陆雨门道:“你既然是丁家后人,也不必隐瞒姓名。何必这么遮遮掩掩,辱没了你祖宗的威名。”

    白袍客道:“在下丁天,各位英雄,有礼了。”

    没想到白袍客刚道出姓名,陆雨门一脸愁容,一拍桌子道:“是不是梁延宗已经被你杀死了。”

    丁天道:“是便又如何。怎么难道你们想为他报仇不成!”

    阿七听的浑身发抖,拉了拉秦坤尽道:“这梁延宗原来是被他杀死的,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秦坤尽一时心跳的很快,气血上涌,好似这边也要大战一场。心想刚才帮这个丁天实属不该。但做出的事就像泼出去的水,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道:“别吵。继续听他怎么说。”

    韩行封是汉剑三侠的老二,见丁天对自己的兄长好似无礼道:“我们汉剑三侠虽说不上武功有多强,但今日兄长若是有难。我们三人宁愿一同战死在这鸿门楼上,也绝不退缩半步。”顾惜道:“二哥说的不错,我们汉剑三侠共进退。绝不让他人耻笑。”顾惜华容月貌,身穿一身红衣,刚才那一席话声音洪亮,绝不输男儿半分,也是女中豪杰。

    丁天道:“三位误会了。我今日说了,与诸位皆是文斗。绝不动武杀人。”他说话斩钉截铁,脱口而出,不带半分思索。好似他要杀三侠像是轻而易举,他口中说的也令在做的所有人心有不快。可不知他武功如何,众人也不敢动手。

    顾惜最是不服道:“文斗要是如何?难道要与刚才那个酸书生一样扭扭捏捏?我顾惜可不会。要不还是武斗的好,来的痛快。”在座的各位无不钦佩顾惜胆识。只听丁天哈哈笑道:“我与三位文斗自然不会是对对子。不然实在是瞧不起三位。要不我们比比酒量如何。这也算的上的英雄豪杰的文斗。怎么样,顾女侠敢是不敢。”

    顾惜道:“如何不敢。”刚说完,只见丁天走到他带来的那口缸前。双手抱起,向汉剑三侠一推。那口缸竟飞向三侠。三侠三人高高跃起,动作整齐划一。各出一掌,只听当的一声。缸中的酒水一些洒落了下来,只见丁天忙丢出四只酒碗。那些个溅出来的酒,被一滴不剩的落入酒碗之中。四只碗稳稳的落到三侠的桌前。

第五十五章 丁宅之五() 
丁天脚步迅速,刚要去取酒碗,只见一对玉手伸来。丁天好似半点不惊,手腕向上一抬,格挡住玉手之势。但见那对玉手并不服输,纤纤玉指往那酒碗下面一弹。碗中美酒犹豫一条白蛇穿入空中。

    顾惜道:“第一杯是我的了。”

    见她取出汉剑名为如意,刷的一声竟刺向穿人空中的美酒。美酒落下之时,顺着如意剑的剑身,流入顾惜的口中。顾惜动作潇洒伶俐,丝毫不输男子。如今一套动作一气呵成,四座英雄无不暗暗佩服。

    顾惜喊了一声好酒。韩行封道:“三妹好功夫,看来这第二杯非我莫属。”直直拔除汉剑,此剑名为八面,刺向桌子上的酒碗底部,刚想移到自己嘴边,可见丁天立即来夺。手指往八面汉剑上一夹,韩行封瞬时动弹不得。

    见丁天伸出虎掌,五个指头牢牢握住酒碗的碗口夺了过去。刚想品尝,那如意剑像似一道闪电,刺入丁天手掌跟碗口中间。丁天怒目一睁,心怕顾惜痛下杀手,此时只要顾惜微微一收剑,自己的手指定要被她砍去。忙五指一张,放开酒碗,酒碗若是落地散洒自己可是丢了面子。刚想要用脚去接那酒碗,只见顾惜的如意剑在丁天身上数十个翻转,一路朝下,经过胸口、小腹、大腿、膝盖、小腿。到最后竟发出力道,格挡下丁天的脚力,那碗竟落入她的剑口。

    顾惜见美酒到手,身子一转,红裙摆动,威风凛凛。那酒竟在如此大的动作下未洒出分毫。顾惜右手持剑,往自己左边一摆,剑身慢慢往上一翘,酒碗顺势慢慢落下。待到酒碗似掉非掉之时,顾惜竟自手也不动,用嘴含住酒碗边口。只听咕咚几声,黄汤下肚,不滴半分。喝完把头一甩,口中一松,酒碗落到桌上,丝毫不伤。

    刚才顾惜动作如此之慢,也有半分挑衅之意。丁天脸上竟没半点怒意,抱拳道:“果然是侠女。佩服佩服。”

    陆雨门道:“丁公子,丁家的事儿你尽管问我。不必为难我的两个弟妹。这杯酒我就先敬你了。”

    腰间拔出汉剑昆吾。往桌上重重一拍。桌上酒碗顿时纷纷被震的飞起。丁天动作极快见陆雨门刚摸到其中一碗,一只虎爪便伸了过来。二人互不相让,内力相拼,那碗被拉的吱吱作响,再加半分力道,定是裂的粉碎。

    韩行封八面剑在手,一剑砍向碗来,道:“休想。”谁知丁天力道往上一拉,陆雨门身子没他高,本欲不愿松手。丁天知其弱点,手又向自己身边回去。那韩行封的剑差点砍向自己的兄长,连忙收剑。陆雨门不想丁天伤道自己兄弟,便松手道:“二弟别与他硬拼。”陆雨门深知丁天武功极高。虽说他年纪不大,但见他能刺杀武林盟主梁延宗,武功造诣皆在三人之上。若是他痛下杀手,三人定当血洒鸿门楼。

    顾惜见韩行封、陆雨门皆见丁天稍有惧意,自己倒是浑然不怕。道:“二位哥哥,让我来。”刚才她两场皆胜,现下自然不怕。可陆雨门担心顾惜道:“三妹当心!”

    秦坤尽在一旁细细想来,心想这个丁天能杀梁延宗,武功以非我等能比。无论他是偷袭得手,还是正大光明得胜。现在想来都有些惧怕。何况他的拿手绝活是暗器,金刀错不知是得罪了他什么。身中纸刀立即毙命。人人对那纸刀皆是闻风丧胆。他对顾惜未用上十层功力,定是见顾惜是一介女流,处处相让。自己虽不知道顾惜武功有多强,但无论如何都不是丁天的对手。若是一味步步紧逼,难怕他不使出纸刀。

    见顾惜如意剑使的极快,丁天处处躲避。顾惜见他步法一味后退便道:“怎么,如今你一口未饮。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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