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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震山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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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带路的小道童抱拳作揖,“多谢小师父了。”小道童微微一笑,二话没说离开了。

    “来,二狗兄弟,给你满上,我们干,”松柏倒满酒递于二狗,春兰立即为松柏斟杯满溢,两人对饮而尽。

    “坐坐坐,大家别站着,吃饱喝足,等会才可抢回钱帮主啊。”松柏招呼众人坐定,彼此不分主客,轮杯尽干,互相闲谈了起来。

    原来二狗叫来长老护法,皆无法破陆桥之剑阵,当然帮主自然要不回来了,好吃好喝供着,前几日帮众捎来口信,长老护法往江浙总坛而回,遂只留二狗一人在此,等帮众来应。

    “还有这事?这观主倒是奇怪之人也。”

    “他乃龙虎山张天师后裔玉虚真人的七弟子,其它六位师兄妹,那也是狠角色,道经功夫研究通透,连官府老爷们拜山烧香,那都是毕恭毕敬的。”

    “如此说来,这道教在此也算兴旺起来了,朝廷都如此敬重,可喜可贺啊。”

    “可不是呢,只是这剑阵厉害,且这陆桥功夫高深莫测,着实让人佩服啊,我等败北图帮中高手来援破之。”二狗有些苦笑言道。

    “此事急不来,你且耍下他们剑式,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焉!”

    二狗笨手拙脚比划了起来,虽不怎精准,松柏看这剑阵已明白了些许。

    松柏微展笑颜,“来,继续喝酒,其它之事容后再说。”

    快近傍晚时分,门外一阵急步而来,“松柏师弟,吾来晚也,”陆桥推门而进,“你我素未蒙面,为何知吾道名也?”

    “你我都属正一派,家师与玄机,玄月真人都乃同门师兄弟,你我算来,也当属同门师兄弟也。”

    看着松柏一脸茫然,陆桥又言道,“你师父玄机真人修书一封,飞鸽传于家师,这是给你的私信,你且收下玉览。”陆桥将信递于松柏。

    信上书有“松柏亲”四字,松柏将信揣于怀中,“听闻要破你剑阵,师兄才肯放丐帮钱云?”

    “不错,我乃嗜武如痴,权当比划推敲,以武会友,广结天下英豪。”

    “既然师兄执意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

    众人行至真武大殿外,陆桥抽出道剑,抱拳与胸前,松柏取下金剑破天,抱拳回礼,两人遂摆开架式,各施其招,对阵起来……

    陆桥挥剑直刺松柏而来,松柏从脚为盘,身子向后旋转一周,用剑身挡开猛刺的这一剑,陆桥收剑横扫而来,松柏纵身飞起,踩其右臂飞踢而去,只见陆桥左手挡住松柏踢来之腿,发力将其推将出去,松柏飘然而下,落于地面。

    松柏金剑使出师公绝学“残月追风剑法”,剑招狠狠,“残月无痕追洞天”“月缺山头醉间”……直直逼其后退不已,剑光闪闪,激起火花点点,不出十招,将陆桥剑断为二,剑头飞射出去,直射入殿前松木之中。

    “松柏师弟,果然青出一蓝而胜于蓝,师兄我折服于你了。”陆桥收断剑抱拳道。

    “多谢师兄承让。这……钱帮主,不知可放了否?”松柏直言道。

    “不急,不急,天色已晚,休息几日,但去无妨。”

    松柏见天色已晚,陆桥再三诚邀,回头再看看这四口,半推半就答应了下来。

    陆桥每日清晨,都会与松柏比试切磋,云松观虽不大,隐于松林云间,但不乏为清修佳所,人迹几乎罕至,松柏倒在这几天,习得部分内功心法,当然松柏也将“残月追风剑法”与之交换分享。

    几日后清晨,松柏与众人再度请辞,陆桥见其执意要走,知再留无意也,“之前抓的两人,前些时日六师兄已派人接走,苦于想留师弟多住几日,故隐齿未于言明,还望师弟见谅……”

    “六师兄……?”

    “沧云山云沧观祁奎,人称黑塔天王是也。”陆桥见松柏心有一丝不悦,“我陪师弟走一遭,免你少走冤枉路,可否?”

    “多谢师兄了,请……”松柏抱拳道。。。。。。。。。。。。。。。。。。。。。。。。。。。。。。。。。。。。。。。。。。。。。。。。。。。。

第四十七章 沧云寻踪道经贼

    松柏一行人等,随陆桥行出云松观,往沧云山而去,“等等我,恩公”松柏回头一望,见二狗追出观外奔来。

    “带上我吧,帮主一日不救,我也无颜返回丐帮。”二狗边喘气边言道。

    “好吧,人多热闹,定为你寻回你家帮主。”松柏轻拍二狗肩膀言道。

    这沧云山距黄名山不怎遥远,转过几个山头山涧,越溪穿林,一路来至沧云山脚。

    山路相对狭窄了许多,山间林木丛生,小路丛林中过,一条清澈小溪沿山路而流,水流潺潺,相对黄名山,这里雪似乎小了很多,偶有飘落倾刻化做了烟雾,笼罩山间,给云沧山增添了几许神秘色彩。

    此时日已正照,身上似乎多出几丝暖意,众人沿溪边山路而登,有时山路一马平川,有时却急陡而升,溪随山势而流,或平流小溪,骤又变成挂于山间的银带瀑布,山花野草没有积雪覆盖,立于骄阳微风之中。

    登入山腰,雾气而笼,前路似有似无,待走近时才可看清前路,众人皆小心翼翼尾随而行,深怕步子迈大一步踏入深渊之中。

    一行人登顶而至,顶上空旷石坪,古刹立于西北角,倚山巨石而建,观名“沧云观”。

    众人皆随陆桥而行,叩门待开,门童探出头来,认出陆桥,遂喜开道门,“陆师叔,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陆桥摸着小童脑袋,“想你了呗,咋啦?难道不欢迎师叔至此不成?”

    “我先行一步,禀明师父,你等且慢慢行来。

    ”小童说完欲奔告师父祁奎而去。

    陆桥挥手言道,“不用了,你且带路,我们一同前往便可。”

    “好吧,你们随我来。”小童返回关上观门,带众人往大殿而去。

    大殿前除一参天巨树居左而立,大殿门外台阶下一紫香炉,其余皆是空阔青石路面,几个着白衫里衣道帽道士正练功运气,挥兵舞械。

    陆桥带众人行了过去,殿门台阶坐一大黑汉子,大圆黑脸,胡须满脸而簇,显得脸更大了一些,两小道士微蹲替其揉肩捶背。

    “祁师兄,桥不请自来,请师兄恕罪。”

    “嗯,随便找地坐,这儿简陋,练功还可以,招呼待客我这儿就没法与你相比了。”

    “这是玄机师伯的弟子松柏,功夫了得,十余招内我便败下阵来。”

    “哟哟哟,这天不怕,地不惊的七师弟,今儿个怎么也如此,来让我会会他。”话音刚落,人已拾起地上双锤,猛砸松柏而去。

    松柏遂闪身躲避,陈月静护三女子退后而观,松柏面对祁奎左砸右袭,连连闪身而退,这锤带风声,呼呼砸过,两锤相撞一起,停于祁奎胸前,“你别光顾闪躲,亮剑吧。”

    “师兄,得罪了,”松柏抽出背后金剑,阳光下剑光闪闪耀眼,抱拳握剑于胸前。

    祁奎不待回答,抡锤一阵连砸而来,松柏不再闪避,挥金剑破天迎之,锤剑相击,共奏一曲金鸣之曲。

    这黑须大汉力道十足,锤锤都不落空,频频砸向松柏,松柏只用迎挡之力,并无发招之力,怕伤了这黑须大炭头。

    十余回合下来,大黑汉有些气喘吁吁,仍带些蛮力急砸而来,“你这厮,好**险,欺我体胖,消遣于我,待我砸你成个肉饼。”

    祁奎抡锤加快步伐,锤锤使出全身力气,欲置松柏于死地而后快,松柏迎挡之剑有些吃力,虎口震得发麻,若再不出招,剑有被震飞之势。

    眼见黑大个又一轮急砸而来,松柏立金剑于胸前,遂使出“残月追风剑法”,“风寒雨骤独泛舟”,“丝竹琴案空忧愁”……未及十招,黑大个双锤被剑浪弹飞出去,人也坐地弹至台阶而停。

    祁奎眼见了这剑法,如此威力惊人,一脸茫然与汗颜,陆桥捋着胡须微微一笑,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遂起身拍掉泥土,众道士为其穿上道袍,“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祁奎将众人引至香房,吩咐徒弟斟茶沏水,糕点一一端将上来。

    “松柏师弟对吧,请坐请坐,师兄怠慢了,怠慢了,用茶用点心,”

    松柏抱拳回礼,众人皆坐定饮茶,祁奎与手下道士耳边低语一番,复又回座而来。

    “松柏师弟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呢?”

    “不瞒师兄,我等前来,只为救出陆师兄劫掳的丐帮兄弟钱云,望师兄高抬贵手,不盛感激。”

    “这也不难,只是后山洞内藏经阁,经文屡失,不明所以,若能帮忙寻回,定送还所要之人也。”

    “那就一言为定,带我去看看吧。”松柏一行人等随祁奎来到后山山洞。

    此洞口就在云沧观后院,后山巨石而凿之,洞口凿有三字“藏经洞”。有两持刀道士立于洞外,祁奎拧开洞门机关,石门缓缓而开之,松柏二狗持火把先行进入,月静等人随后入内,陆桥欲进被祁奎拉住一旁,待人等进入之内,祁奎拧动开关,遂将石门即刻关闭。

    “师弟就在此捉拿盗经之贼,等候佳音早传,走,我们回去……”祁奎在洞门外高呼一声,便同陆桥等人而回。

    “大家小心点,二狗兄弟,你且去把墙上油灯燃点,”松柏言道,二狗随即用火把燃点墙上油灯,洞内顿时灯火通明。

    洞内书架摆满道经典记,洞内正对乃天师石雕,怒目端坐,一片威俨之气,石雕下有一拜祭案台,松柏遂前去点燃长命油灯,抱拳作揖,奉上三支香于案台之上。

    “大家找地方坐下休息吧,看来我们的在此呆上几日了,找到那偷经之贼,”

    众人皆擦拭掉桌椅上灰尘,松柏往洞后而去,洞顶开阔,有一高坐石台,想必乃那位天师真人,在此清修打坐之处,不远处有一溢泉潭水,水清见底,石壁刻有“天泉”二字也,一股涌泉时时冒出,奔流汇溪沿洞而去,松柏飞过溪流,往后继续前行,洞深至远,约一柱香功夫,松柏才行至洞口,乃一倾泻瀑布,足有十余丈高的悬崖,洞外花香飘来,鸟鸣不断,松柏苦思冥想,这盗经之人根本无路可返,到底为甚也?

    洞口光亮之至,旁有溪流而过,听水声观山色,远处薄雾环绕云沧山,美景也。

    “想什么呢?”不知何时月静来到身后。

    “想这几口人,吃喝拉撒,不由得我不想啊,在这乱世,求一方安隅,呵呵……”

    “你师父密信上写什么?”陈月静再次提醒道。

    松柏拍了拍头,“对啊!把家师密函给忘了,瞧瞧这记性。”

    松柏遂从怀中掏出信函,坐于洞口凸石,目不转睛盯着信函。

    信上写道:

    爱徒松柏,见字勿念。

    听闻汝赴琉球,时值战世之秋,险些丧于红毛厉鬼,知汝安平,吾心甚慰。

    前些时日,师兄月成捎来口信,蔡氏老者可能远赴京师奔投,汝可前往燕京之地,寻而觅之。

    为师仲有一事相托,京师皇殿之内,乃龙纹树叶藏匿之所,若两枚共返,吾心甚喜也。

    望爱徒早日寻返,免吾牵挂之心,马到功成。

    玄机止笔。

    “正合吾意,吾正想这五口一家,一日三餐不饱,今师命进京,他日求图一官半职,实为求个安定居所,妙哉妙哉。”

    “原来夫君近几日,一直惆怅皆为此事啊,吾代其姐妹谢过夫君了。”月静头靠松柏肩上,两人静坐,凝视着云雾缭绕的山色……

    夜色慢慢降临,洞门外送来了餐食之物,二狗急奔松柏而来,“恩公,用晚膳了,小姐请……”

    众人用过晚膳,皆趴桌卧椅而睡,唯松柏踱步于书架,细细翻阅这满是尘土的道家书卷。

    不知不觉中,松柏盘坐而昏然睡去……

    一高大黑影慢慢向书架而来,这几人睡意正浓,并未觉察几分,并不知危机已近也……。。。。。。。。。。。。。。。。。。。。。。。。。。。。。。。。。。。。。。。。。。。。。。。

第四十八章 木桩追寇获金经

    这黑影一步一步靠近书架,四处乱翻,偷窃书经,松柏飞身越起,一支毛茸茸长黑手臂将其打飞了出去,只跌起尘埃阵阵,众人皆被摔打之声惊醒,怪物手拿两本经卷匆匆飞奔而去,松柏与月静向瀑布方向追去,敏之跟二狗留下保护春兰,赫瑞拉……

    松柏一路奔追,无奈山洞漆黑,只得取下金剑夜明珠借光而行,速度稍慢了些许,待跑至洞口瀑布之时,黑影已纵身飞出,沿峭壁爬行而下去了,借着圆月夜光,这黑茸怪物爬行很快,很快便消失于黑幕之中。

    月静这时也追至洞口,望着圆月高照的洞外,轻声问道:“那怪物到底是何东西?你可曾看清?”

    松柏摇了摇头,“此物定非我人类,倒像是我们的先祖,类人猿,天太黑了,没怎么看清楚。”

    “回去吧,明天再做打算,恐今夜大家都难以入眠了。”陈月静道。

    松柏与月静纷纷往藏经洞而去,这突来的大怪物,让赫瑞拉受惊过度,一直抱着双脚,坐在地上,身子还一直发抖,松柏见状,将其搂在怀里,赫瑞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亲爱的,你去哪里了?刚才那黑东西太可怕了,吓坏我了。”

    “别哭了,傻丫头,有我在什么也别怕,”松柏轻轻抚摸着她的头,虽然只是话语一句,心中压力倍感巨增。

    这一夜大家佯装入睡,等一夜黑怪物未果,待到清晨时分,松柏与月静再次来到怪物消失的崖壁,观看着黑怪遁逃之方向。

    “你看那山崖上似有木桩突出,估计攀爬小心,应该可以前往黑怪巢穴。”陈月静指着岩壁言道。

    松柏这才看清楚,确实在那峭壁之上,略有二公分木桩突出,半步之内相距,一直沿峭壁而下,日晒雨淋,突出木桩上长满青苔,杂草,蘑菇之类东西。所以很容易让人忽视而已。

    “你在此等着,若我一个时辰未返,你赶紧带她们离开这里。”松柏对月静言完,飞身跃出洞外,踩着突出木桩,一步步朝下而行,木桩着实有些湿滑,有几次松柏都差点脚滑跌下深渊,大概行了百十个湿滑木桩,行至一杂草丛便无桩可行,这草丛茂盛生长在悬崖峭壁,松柏心想,这应该就是黑怪的藏身之所了。

    松柏拔开这茂盛草丛,一个圆洞出现眼前,遂弯腰蹲下爬进洞内,这洞口确实很小,松柏只能匍匐前行,爬了十来步距离,才爬出这端洞口,松柏站起身来,拍掉身上尘土,沿着光亮而去,原来这是山岩裂缝,足有二米来宽,就好像峭壁中凹进去二米来高走廊,壁上刻满道经,松柏沿凹壁而行,千条蔓藤从山顶盘沿而下,就好似这走廊挂起的绿色布帘,掀开蔓藤,外面是云雾环绕,深不见底的深渊。

    松柏沿壁廊而行,前面石壁上不再是道经,而是蜂窝状的石孔,有拳头般大小,足有百十来个,密布于石壁之上,松柏感觉一丝凉意,背心发麻,遂取下金剑破天,持剑谨慎而行。

    “嗖嗖嗖”洞口纷纷窜出东西,把松柏吓得直往后退,几十条黑色毒蛇从洞中窜出,拦住了去路。

    此蛇头呈三角形,头上还长有犄角,黑色皮肤中有火红圆点,慢慢集体向松拍攻来,松柏持剑手心冒汗,面对这群蛇来袭,着实有些胆怯。

    松柏从小怕蛇,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已退无可退,只得硬着头皮而上,一犄角蛇扑身飞来,张开蛇嘴,信子一直吐个没停,松拍挥剑破天,对着蛇身就是一剑砍去,顿时断为两截,蛇头还在拼命往前爬行。

    其它众蛇见状,群扑而上,松柏左挥右砍,又将几条蛇斩为几断,蛇血溅得松柏满面皆是,松柏用左手擦拭脸上蛇血,右手持剑怒目对视这群攻之蛇。

    蛇群将松柏围绕于中,面对这四面蛇群,高抬蛇头,信子直吐,蛇目圆睁与松柏对峙于中,等待下一次进攻。

    又有一犄角蛇从松柏背后飞扑咬来,松柏回身挥剑横扫而去,其它众蛇见机会已来,齐齐向松柏发起了进攻,松柏才将背后之蛇斩为两断,这群蛇已齐攻而来,只得飞身越出包围圈,向廊壁那边狂奔而去…

    待跑出百十来米之外,松柏弯腰捂腹轻喘,一碗口般粗壮犄角蛇,突然窜出拦于面前,蛇头一摆撞飞松柏手中金剑,张开大蛇口,欲咬松柏,松柏用手抓住蛇颈,犄角蛇遂将蛇尾缠于松柏,越缠越紧,松柏与蛇在地上翻。

    眼看这蛇越勒越紧,松柏脖子被紧紧缠绕着,青筋暴跳,豆大汗珠滴淌了下来,动弹不得,松柏无奈只得松开右手,猛击蛇头,这蛇头趁势咬向松柏肩膀,疼得松柏冷汗直冒,“死就一起死吧……”松柏也顺势咬向蛇颈,吸食犄角蛇的血液。

    松柏只觉心中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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